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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她覺得很意外,因為對方并不是在她預(yù)期之中會給她打電話的人。殷憐之前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做了這些事情,被發(fā)現(xiàn)之后肯定會有人找她談話……但這個電話的主人卻不包括在內(nèi)。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殷憐接了電話。

    卻聽那頭傳來路東瓷的聲音,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殷憐回答道:“有點事。我不在島上,在春申這邊。你有什么事情嗎?”

    路東瓷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春申。我休了兩天假,現(xiàn)在閑著。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你�!�

    路東瓷一向比較直接,殷憐也不意外他這么說。她意外的是對方此時的語氣——路東瓷的性格有點孩子氣,但也想來樂觀,說話是語調(diào)多半都是歡快的,但是此時他的語氣一點也不歡快……不但不歡快,還有幾分緊張甚至沉重。

    殷憐遲疑了一下,回顧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覺得短時間如果不出現(xiàn)什么變故,倒是不需要再采取什么大的行動,就回答了路東瓷的問題,約了附近街區(qū)的一個主題咖啡廳。

    半個小時后他們見了面,殷憐忍不住皺了皺眉。路東瓷坐在咖啡廳一個隱蔽性不錯的角落,低著頭喝著咖啡,表情明顯低落——這可不是他一向以來的風(fēng)格。

    殷憐忍不住有些在意,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路東瓷看到她出現(xiàn),還繼續(xù)發(fā)了數(shù)秒鐘的呆,才回過神來,說道:“你是不是在摻和彼得潘的事情?”

    殷憐訝異:“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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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東瓷抿了一口咖啡,苦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卻還是強迫自己咽了下去,然后說道:“彼得潘的劇我是一直在追的,新聞我自然也會關(guān)注。本來應(yīng)該是無憂無慮的兒童劇,結(jié)果現(xiàn)實卻這么讓人難受,我估計以后可能都看不下去這些東西了�!�

    殷憐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難受?”

    她知道路東瓷心底柔軟,心性更像小孩子。但是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僅僅因為這種事情就難受得要請假……上面會允許嗎?

    路東瓷說道:“這也是一個原因�!�

    殷憐問道:“還有什么其它原因?”

    路東瓷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待會兒再說。我們先說你的事情……你確實在摻和彼得潘的事情,對不對?”

    殷憐說道:“……你這語氣,聽上去可不像贊同�!�

    路東瓷說道:“我沒有不贊同。不如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替他們做點什么。但是小憐,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殷憐有點意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嗎?”

    路東瓷說道:“彼得潘的案子牽連到了春申的高層�,F(xiàn)在春申這邊的情況非常復(fù)雜,因為空間門的關(guān)系,國內(nèi)外很多人都在盯著春申的動向。新世界那邊,方醒和裘上將一直在較勁,而春申市上層,目前也是兩個派別,方醒是燕京派的,裘將軍本來屬于南方海軍部隊,所以跟春申這邊的關(guān)系是不錯的。這次彼得潘的事件,有春申這邊的高層牽涉其中,其中有個很重要的人物,是有位功勛人物的后代。”

    殷憐冷笑:“功勛人物的后代竟然卷入這種事情,他爸媽沒有教導(dǎo)他好好做人嗎��?”

    路東瓷說道:“……他父親犧牲得很早。”

    殷憐頓時噎了一下。

    路東瓷說道:“問題不在這里。不肖子孫什么時候都可能出現(xiàn),就算是烈士后代也不算奇怪。事實上,大部分烈士后人都是三觀端正的,這位比較特殊,我覺得主要還是教育問題�?傊F(xiàn)在,有人無論如何都想保他……他牽涉得不是很深,主要還是被利用了�!�

    殷憐:“……侵害小孩子是能被利用的事情?”

    路東瓷說道:“他沒有直接牽涉到這里面……他牽涉到的是給雙方牽線。而且也不是直接牽線,他女朋友的干哥哥是彼得潘的大股東……他大概三年時間,一直給***和富豪進行介紹�!�

    殷憐皺緊了眉頭,說道:“我不相信他不知情。”

    路東瓷說道:“據(jù)目前的審查結(jié)果,他應(yīng)該是部分知情,但是并沒有深入了解也沒有意識到嚴(yán)重性。不但如此,從結(jié)果來看,因為缺少警戒心的關(guān)系,在對方的手上留下了很多把柄�!�

    “所以有人為了想要抹掉這些把柄,就打算壓下事情嗎?”

    路東瓷說道:“壓是壓不下來的。但是就我知道的,現(xiàn)在春申方面想要只對彼得潘進行公開的懲處,但是對于涉案的一些其它重要人物,更傾向于私下進行處分,然后慢慢邊緣化……不過燕京派系當(dāng)然不同意,所以現(xiàn)在是在進行拉鋸。這種情況下,公眾輿論也是影響結(jié)果的重要一環(huán),所以如果一旦發(fā)現(xiàn)是你在里面插手,一定會有人找上你或者你家里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這方面的信息了�!�

    殷憐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否則你怎么會來找?”

    路東瓷嗤笑了一聲,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為什么不是朋友間的默契?我看到你出現(xiàn)在新聞里,當(dāng)然會知道是你在插手。可是別人又不是我,他們怎么會知道?”

    殷憐看他無精打采地,若有所思,說道:“你是特意來提醒我的?謝謝啦,路哥�!�

    路東瓷笑了笑。

    殷憐卻覺得他這個笑容特別勉強和無力,一點都不歡快。

    她說道:“但是,你休假不是為了來提醒我這

    件事吧?不管怎么想,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基地根本就離不開你,而且為了安全考量,就算讓你休息,也不會輕易放你回來春申的吧?”

    路東瓷聽了,突然沉默了一下。

    殷憐看反應(yīng)就知道有問題,柔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說嗎?”

    路東瓷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給你看一個新聞�!�

    他使用手機搜索了一會兒,然后搜索出了一條新聞。

    殷憐掃了一眼新問題目,結(jié)果就皺起了眉頭,看了正文之后,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想了想,問道:“這個……跟你制造的魔法槍……有關(guān)系嗎?”

    路東瓷說道:“就是那玩意兒造成的效果�!�

    殷憐說道:“但是,你不是沒有在繼續(xù)研究那個了嗎?”

    路東瓷說道:“四月之后,我收到了這方面的研發(fā)命令。我不是很想?yún)⑴c這個項目,但是我這個職位,也不是刻意隨便任性的情況,小憐你懂吧?”

    殷憐看他沮喪地都趴在了桌子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毛。

    路東瓷的頭發(fā)柔軟非常,跟他的性子似的。路東瓷也不反抗,反而在她手伸過來的時候隨便蹭了蹭。

    他繼續(xù)說道:“但是因為目前已經(jīng)立項的內(nèi)容不少,你上次又對我那樣說,我仔細(xì)思考了一下,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機械或許可以拿來輔助精神力運用,但是人類既然接觸了這個新領(lǐng)域,一開始還是盡可能學(xué)會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操控它比較好�!�

    殷憐聽他這么說,頓時稍微被觸動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你不用太在意我說的話。說到底那也就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不一定就是對的�!�

    路東瓷便側(cè)臉貼在桌上,稍微抬起頭望著殷憐,說道:“我當(dāng)然也是自己認(rèn)真考慮過的。不過,考慮過之后,還是覺得你說得對�!�

    殷憐:“……”

    她的心情莫名變得柔軟起來。有時候她覺得路東瓷的氣質(zhì)真的很神秘——明明是個大帥哥,但是路哥卻絲毫也不會讓人有任何壓迫感或者感到威脅性,從頭到腳都有種乖寶寶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摸頭。

    她說道:“然后呢?”

    路東瓷說道:“所以我一直拖著這個項目沒有施行。上面催促了幾次之后提高了項目的優(yōu)先級,我不太好繼續(xù)拖延,就把項目交給了手下的研究員�!�

    “項目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一直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xiàn)。而且因為實驗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幾次意外,我就提議給這個項目專門安排其他的研究地點。上面也同意了。”

    “所以這個事故不是你制造的魔法槍械引發(fā)的?”

    路東瓷沉默了許久,說道:“項目組轉(zhuǎn)移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藏起來的魔法槍械樣品不見了�!�

    殷憐這才大吃一驚。

    她問道:“有人偷走了魔法槍?”

    路東瓷說道:“明顯是這樣。但是我當(dāng)時的處境,并不好進行聲張,所以就什么也沒說。后來項目組那邊研究順利,我就猜到應(yīng)該是他們拿到了那一批樣品槍,很可能是對于樣品進行反構(gòu)和拆解,并仿造出了新的魔法槍�!�

    殷憐聽他語氣平淡,卻難以保持一樣的平淡,十分不快地說道:“你不生氣嗎!?”

    路東瓷看她橫眉豎目,卻突然笑了起來,這個表情倒是顯出了幾分歡快來。他說道:“小憐你想吃蛋糕嗎?或者冰淇淋?我請你吃甜點好不好?”

    殷憐說道:“甜點?是你自己想吃吧?話說回來,你喝什么黑咖啡��?路哥你應(yīng)該不喜歡這玩意兒的吧?”

    路東瓷聽了,沉默了一下,說道:“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應(yīng)該嘗一嘗這個味道�!�

    殷憐聽了,卻是放緩了語氣,說道:“你是不是心里難受?”

    路東瓷說道:“是有一點,但更多的是難以接受。我反復(fù)思

    考過,到底是誰拿走了樣品槍,他們是出于什么樣的想法拿走它們的……以及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怎么說,雖然我不太贊同,但是如果上面來人說服我交出樣品,我也是不可能拒絕的。我只是比較抗拒而已�!�

    “但是直接拿走樣品,讓你感覺到了不對勁對不對?你無法判斷這個行為……到底是為公還是為私�!�

    路東瓷說道:“能跟你聊一下真好�!�

    殷憐說道:“但是這個事故……還有你的假期是怎么回事?”

    路東瓷玩著咖啡杯里的小勺子,垂下眼瞼說道:“仿造的魔法槍有問題,如果要制造合格的成品就需要精神力輔助,但是我們?nèi)狈Ω呔窳Φ墓そ场;叵M夷芨脑炷Х屢宰屗鼈兛梢粤慨a(chǎn),我拒絕了這個要求�!�

    “但是……”殷憐觀察著他的神態(tài)表情,說道,“你并不是因為不想做才拒絕的的,對嗎?”

    路東瓷說道:“因為很危險。如果沒有精神力作為輔助,那么槍械的設(shè)計就要進行簡化,甚至在設(shè)計上進行讓步。這種簡化會導(dǎo)致精神力構(gòu)建的過程縮短,會急劇增加意外的發(fā)生率�!�

    殷憐心想:但是即使如此,軍方也一定會想要進行嘗試。不管是政治家還是軍人,冒險意識都肯定要強過路東瓷這只草食性兔子。:

    路東瓷說道:“小憐……你說,如果我想要從基地離職……以后能去哪里呢?”

    殷憐愣住,數(shù)秒之后,無情吐槽道:“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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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聽路東瓷這個問題,殷憐就覺得不太可能。路東瓷現(xiàn)在掌握著最核心的空間通道控制技術(shù),也是基地目前等級最高的精神力者,甚至可能是官方目前已知的最強者——雖然他本人的性格沒什么攻擊性,但是不管怎么樣,科研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普通人也就算了。路東瓷想走?不可能不可能。

    路東瓷聽殷憐怎么說,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所以并沒有爭論或者反駁,只是靠在椅背上可憐巴巴。

    殷憐都有些不忍了,說道:“……要是實在不開心,能申請調(diào)個崗位嗎?”

    路東瓷說道:“……可能性不大吧�!�

    殷憐想了想,又說道:“那……把方叔踩下去自己當(dāng)家做主怎么樣?”

    路東瓷有點被嚇到,嘴角抽抽,說道:“什么騷主意?”

    殷憐說道:“那就沒辦法了,你只能自己忍著了。”

    路東瓷雙手交叉握在一起,笑著說道:“說出來之后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不用替我擔(dān)心了,就這樣吧。”

    他似乎已經(jīng)釋懷,但是殷憐卻沒這么樂觀。

    隨著路東瓷能力的增強,他可能遇到的問題只會越來越多。路東瓷的性子太過純粹,這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他的弱點。

    雖然人活在世上,總免不了要世故。但是如果路東瓷變了,殷憐應(yīng)該會覺得遺憾吧。因為路哥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她正思索著,卻不經(jīng)意從遮蔽的盆栽縫隙之中看到了窗外一個女孩子茫然無措的姿態(tài)。她愣了一愣,跟路東瓷交代了兩句,就走出了咖啡廳。

    女孩站在街頭,失魂落魄,殷憐出聲的時候,女孩才仿佛忽然被驚醒,猛然回過頭來。

    殷憐說道:“我跟你們說了,待在公寓里,這個時候不要出來,否則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被狗仔隊纏上,還是被彼得潘或者你父母抓走……對你來說都很糟糕�!�

    女孩瞬間低頭:“……對不起。”道歉得好快。

    殷憐有點無奈,問道:“你出來干什么?”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就是……心里有很多事情,不管怎么樣都想要找機會跟姐姐說話�!�

    女孩是這群受害者里面年紀(jì)最小的,雖然看上去好像已經(jīng)十一二歲,只是因為長得高挑,其實實際年齡還要更小一點,過兩周才會滿十歲。所以叫殷憐姐姐,也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因為年紀(jì)小,殷憐對她還是有比較大的容忍度的,便讓她跟自己走。

    女孩子跟在殷憐后面,東張西望,很奇怪周圍的人都不會盯著殷憐瞧,但也沒想到這是魔法或者精神力的作用。

    她跟著殷憐進了咖啡屋。

    路東瓷看到女孩,先是愣了一愣,幾乎就要笑著打招呼,然后表情突然僵了下來。殷憐想,他大約是想起了新聞。

    女孩好奇地打量了路東瓷幾眼,突然問道:“這個大哥哥是……?”

    殷憐說道:“你可以叫叔叔�!�

    女孩從善如流:“叔叔!”

    路東瓷深受打擊:“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九歲。”

    殷憐說道:“雖然我也一直覺得你大概只有八歲……但是你該長大了,路哥�!�

    路東瓷無奈。

    數(shù)秒之后,他似乎思考了很多東西,突然對女孩說道:“小米糖,我看過你演的所有電視劇,一直是你的粉絲。但是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作為大人,也沒有能保護你們。我覺得……很抱歉……”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所有發(fā)生的這些事,都不是你的錯。因為這種事而說你壞話的人,他們是不懂事的壞人。你不用在意他們,喜歡你的人,一定還是會喜歡你的�!�

    小米糖是女孩子在少兒劇里演出過的角色。

    女孩愣住了,半晌,怯生生地問道:

    “你喜歡我嗎?”

    路東瓷:“嗯。”

    “會一直一直喜歡我嗎?”

    路東瓷說道:“會。”

    小米糖突然之間就掉下了眼淚。她想要擦掉,但是眼淚滲出來的遠比擦掉的更快。她小小聲地問道:“我以后要是演戲的話,你還會看嗎?”

    路東瓷看不得小姑娘哭,一邊回答道:“當(dāng)然會了,因為小米糖演得很好看,特別好看�!钡悄抗鈪s投向了殷憐,露出求助的表情。

    殷憐便對小米糖說道:“你來找我不是有事嗎?再哭天都要黑了哦�!�

    小米糖哽咽著止住了哭聲,然后說道:“姐姐,我以后要怎么辦?”

    殷憐盯著她臉上的淚痕看了幾秒鐘,到底還是心軟了,柔聲說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小米糖低頭說道:“我不知道……”

    她這樣說著,眼圈很快又紅了,說道:“我不想回家,我可以給你當(dāng)女傭。我在片場學(xué)過掃地和擦桌子……姐姐你把我留下來好不好?”

    殷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卻是愣住。

    小米糖的家庭情況并不好,母親已經(jīng)過世,父親酗酒,一直在換工作卻總也做不久,可以說是基本上靠小米糖賺錢養(yǎng)家。雖然目前的情報沒有說她父親會家暴,但是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家暴行為也不奇怪。

    殷憐問道:“為什么這么害怕回家?爸爸會打你嗎?”

    小米糖抓住殷憐的袖子好一會兒,才說道:“喝醉了會打人,沒有喝醉的話,會一直一直罵我。姐姐,你留下我好不好?”

    殷憐想了想,問她:“你還想演戲嗎?”

    小米糖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呆愣之后,坐回到了座位上,說道:“我想……我喜歡演戲。如果是演戲的話,大部分時候都是開心的。就算有不幸的事情發(fā)生,最后也一定會變好。壞人會被趕走,壞爸爸會變成好爸爸……如果是在真實的世界,這種事是不會發(fā)生的吧?就算我再怎么努力,爸爸也不會喜歡我,不會對我好�!�

    殷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小米糖繼續(xù)說道:“但是我知道的,我不能演戲了。阿姨跟我說過的,如果那件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有人就都不會喜歡我了,我也就不可能演戲了。”.

    殷憐皺起了眉頭,忍不住顯出了幾分兇意——對那個對女孩這么說的經(jīng)紀(jì)人。

    殷憐說道:“她在胡說八道�!�

    小米糖愣住,半晌才說道:“怎么會?”

    殷憐說道:“那種話你也信?她根本就是在騙你的。嚇唬你,讓你害怕,這樣子你就不敢把他們做過的壞事給說出去,他們就不會被抓了�!�

    小米糖沉默了幾秒鐘,問道:“……真的嗎?可是……”

    殷憐說道:“這樣吧。我就這么跟你說的話,你應(yīng)該也不容易相信吧。所以我們先回去……”

    小米糖似乎擔(dān)心她生氣,說道:“不是的,我沒有不相信姐姐——”

    殷憐卻阻止了她的解釋,說道:“不要急,我?guī)慊毓⑷タ茨阕约阂材芾斫獾摹白C據(jù)”。”

    然后她對路東瓷說:“我先帶她回公寓,等之后有時間的時候,我再到基地去找你說話吧�!�

    路東瓷問道:“你沒問題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

    殷憐說道:“你剛才不慌我還信路哥你能幫上忙�!�

    路東瓷頓時無言以對。

    殷憐卻笑了,揮揮手:“放心,我們沒問題的。我們回頭見。”

    路東瓷有些寂寞地跟她揮了揮手。

    等回到公寓,依靠著魔法的便利穿越大門外的記者和圍觀者進了公寓內(nèi)部,殷憐就帶著小米糖到了一間客廳,然后打開了一個箱子,問道:“有沒有感興趣的電影?只能選左邊的�!�

    小米糖探頭往里望去,發(fā)現(xiàn)塑料的儲物

    箱被中間的隔板隔成了兩個倉,兩個倉都放著大量的碟片,但是左邊的明顯數(shù)量不及右邊,大約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但看上去也有二三十張。

    光看名字,都是聽說過的有名電影,不過右邊的明顯比較成人化,左邊的更為全年齡向。

    小米糖不知道殷憐想干什么,但還是聽她的話,從碟片里面選出了自己想要看的片子。

    于是她們就那么坐在沙發(fā)上看完了一部電影。殷憐還時不時跟小米糖討論一下劇情和表演,小米糖畢竟是小孩子,哪怕一開始還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看進去之后,很快就被劇情吸引走了注意力。

    小米糖畢竟是個童星,雖然年紀(jì)小,對于演技的事情還滿敏感的。殷憐給她看的片是國外的經(jīng)典電影,所以她看得很入神。

    等結(jié)束之后,殷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部片的男主角,小時候也遭遇過和你們類似的事情。”

    小米糖愣住。

    殷憐問道:“他演得好嗎?”

    小米糖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演得超好�!�

    殷憐靠在沙發(fā)上,表情里帶著些許感慨,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小米糖。有些事情確實很糟糕,可是這些糟糕的事情,也不會真的就會徹底帶走你的夢想。應(yīng)該說,夢想這種東西,它是跟你的思想同在的,除了你自己,誰也殺不死它。”

    然后她又問道:“你會討厭這個男主角嗎?聽說他身上發(fā)生過這種事情?”

    小米糖立刻否定:“我當(dāng)然不會——”

    殷憐說道:“但是有人會討厭他哦。因為這個人啊,以前發(fā)生過像那樣的事情……”

    小米糖立刻為之辯解道:“可那又不是他的錯。他那時候還是小孩子啊,而且他演得很好�。《野l(fā)生那樣的事情,難道他不是受害者嗎?憑什么他們不去討厭壞人,而要討厭他啊?”

    殷憐頓時笑了:“你看,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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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糖安靜了下來,皺著小臉?biāo)坪跤辛耸裁床灰粯拥乃伎肌?br />
    殷憐繼續(xù)說道:“你心里知道,那些討厭怪罪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的人,說到底都是不講道理的壞人。而那些有同情心的,善良的人,是不會這樣對待你們的。小米糖,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壞人嗎?”

    小米糖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所以姐姐……也不會討厭我對嗎?”

    殷憐頓時笑了,故意撇了撇嘴,作出不高興的模樣:“我以為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小米糖頓時有些失措,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殷憐看她著急,心里卻越發(fā)柔軟起來。她腦子里很多念頭閃過,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這段時間里,總會想起馬蒂爾,想起幾年前的賢者之都。因為法師們的喜怒無常而被殺死的仆役,因為教會的迫害因而狼狽逃亡的有天賦的孩子……如今走在賢者之都的道路上,也不會有法師勃然發(fā)怒隨意處置平民,因為每一個平民都是一份重要的勞動力,一份財產(chǎn)。

    失去了某個勞動力,今天的某家店鋪就可能減產(chǎn)一百份蛋糕,或者十件帥氣的襯衫,一條漂亮的裙子——改變思想觀念遠遠要比改變物質(zhì)世界來得困難,但殷憐依舊做到了。

    教會的信徒非常崇敬殷憐,哪怕她其實并沒有故事里的神使那么無所不能,溫柔圣潔。如果在異世界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那么沒理由殷憐不能幫助自己的同胞。

    隨著在這件事之中的經(jīng)歷,殷憐也慢慢有了想法。

    唯一麻煩的大概就是可信的人手問題——她在辦這些事的過程之中,人手基本上都是借來的。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從下屬的公司借調(diào)而來,但是用完了也是要還的——目前幾處產(chǎn)業(yè)的人手都不算太富余,而且這份工作和其它的不同,說不上前景,主要還是要看愛心。

    然后殷憐猛然想起來,這方面的人才,果然還是應(yīng)該向季湘君咨詢。她媽媽做了這么多年的慈善,在這方面的人脈一定充足。

    所以晚上回家的時候,殷憐就計劃著找自家媽媽聊一聊。

    結(jié)果剛回家,都沒見著季湘君呢,殷憐就發(fā)現(xiàn)殷淮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坐在客廳,看著就好像要找誰麻煩的樣子。

    殷憐思考了這幾天自己的工作,瞬間警戒爆表,馬上做好了準(zhǔn)備掐架的準(zhǔn)備。

    結(jié)果殷淮一抬頭看到她,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來書房�!�

    殷憐:“……”

    怕你哦�。�

    她跟了進去。

    殷淮進了書房,讓她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殷憐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深思熟慮了之后才做的�!�

    殷淮就說道:“你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對手都是些什么人?”

    殷憐頓時噎住。

    她也是路東瓷今天特意來通風(fēng)報信,她才知道自己對抗的這條線最終站著的是哪方勢力的。順著這個情報查下去,殷憐倒也多少對于自己面對的對手有了大致的概念,但還不是全部可能需要對抗的阻力。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之前的行為確實相當(dāng)于在盲打。

    她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我對抗的自然是社會的陰暗面,是那些對未成年人犯下罪行的存在。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殷淮愣了一愣,對她的這個回答感到相當(dāng)意外,頓時也沉默了下來,坐在那里盯著小女兒若有所思。

    半晌,他用一種柔和的語調(diào)說道:“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有些偏激和鋒芒畢露了一些,但是你這句話說得很好。說起來,你果然是你媽媽的女兒,雖然看上去有點強硬,心卻很軟。我就不對你摻和這件事說什么了,爸爸不討厭你們這些心軟的地方,也不打

    算要求你改變它。”

    “因為這些都是你的優(yōu)點,你討人喜歡,讓人心疼的部分�!�

    “但是!”

    殷憐聽到這句但是,卻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反而翻了個白眼,有種果然不出本小姐意料的意味。

    她這個表情實在太生動太形象,殷淮差一點就被她給逗笑了,趕緊忍住了不想給她錯誤的信號。

    語氣卻越發(fā)溺愛起來:“這件事不是小事,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才對。說到底,你也才是個中學(xué)生,怎么能想著把這么大的事情就自己兜下來?小憐,我知道你在自己心里總覺得自己是大人,總覺得自己什么都應(yīng)付得了……但是,萬一遇到了自己應(yīng)付不了的呢?畢竟就連你爸爸我也不敢說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情況�!�

    殷憐說道:“如果真的是我應(yīng)付不了的,那就只要拜托爸爸幫忙了。像這次的事情,爸爸肯定應(yīng)付得了的對吧?我是這么覺得,才敢去做這些事情的�!�

    殷淮:“……”

    殷憐可憐巴巴。

    殷淮敗下陣來。

    殷憐心里得意。

    她爸會打感情牌,難道殷憐就不會嘛?撒嬌可以解決的問題,誰要乖乖聽話小心翼翼��?

    殷淮拿她沒辦法,但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也就算了,但是你以后遇到其他事情,就算心里想著有我給你兜底,也要給我留點余地吧?否則等到時候鬧出來,你才哭唧唧地來跟我說:爸我兜不住了……你說我難受不難受?”

    殷憐說道:“這次的我暫時還兜得住嘛……不過如果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嚴(yán)重,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跟爸爸說的�!�

    她這個回答殷淮也還不是非常滿意,但是他也清楚女兒根本不是那種凡事上都喜歡依賴父母,時時報告事事撒嬌的小可愛,也只能認(rèn)了。

    但是即使如此,殷淮還是在之后跟殷憐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這件事里面,她應(yīng)該出頭到哪個地步,在哪個地步適可而止,以及這件事里面,哪些對象關(guān)聯(lián)不深,但是背景雄厚,難以撼動,哪些對象又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嚴(yán)重牽連,可能出現(xiàn)反撲甚至報復(fù)行為。

    “這件事里面你雖然做了不少,但是大部分人不會太過在意,畢竟你年紀(jì)小,跟對方也沒什么舊怨。接下來你不妨在這件事里面表現(xiàn)得天真和憤青一點,這樣申派很容易會把你當(dāng)做京牌推出來的一個引子,多半不會有人針對或者記恨你�!�

    殷憐有點意外:“天真一點?”

    殷淮提出來的處理方案跟殷憐的計劃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在這件事之中,殷憐的每一步可以說是都非常縝密,盡量做到毫無漏洞,但是殷淮的意思,明顯是讓她處理得粗糙一些,甚至故意出現(xiàn)一些疏漏。

    這跟她的預(yù)想不同。

    但是她知道殷淮不會害他,而且對方在這方面遠遠要比她更有經(jīng)驗,所以她認(rèn)真思考起了殷淮這么說的理由。

    現(xiàn)在說來,這件事的背后,是京派和申派在互相角力。相比這一層次的斗爭,殷憐與彼得潘的抗?fàn)幘惋@得太過小打小鬧了。

    殷憐在彼得潘的事件上表現(xiàn)得再完美,再怎么逼得彼得潘無路可逃,也最多是在法律層次上對于彼得潘進行懲處。事實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彼得潘高層的結(jié)局基本上已經(jīng)是被決定了的,也許有人會因為牽涉得不深而逃過一劫,但最多也就是那么幾條漏網(wǎng)之魚而已,真正的核心人員是一個都別想逃。

    畢竟這件事的性質(zhì)太過惡劣,既然爆發(fā)出來,就必須要殺雞儆猴。這個案子關(guān)系到的遠不止案件本身,還有之后各種情況下,對于可能發(fā)生的同類事件的態(tài)度。所謂矯枉必須過正,所以不管私下各自有什么想法,明面上的態(tài)度一定要嚴(yán)厲。

    殷憐現(xiàn)在做的事情主要不是為了坑彼得潘,而是怎么樣保住這群受害的孩子——不止是從彼得潘手里,同時也是從不稱職

    的父母手中�,F(xiàn)在這個問題是,彼得潘的罪行明確,但是父母的態(tài)度和過錯卻是不明確的。:

    而以國內(nèi)的法律和一直以來的風(fēng)俗傳統(tǒng),一般在這種事上面大家都會更傾向于寬容父母——血濃于水,是華夏流傳千年的靈魂。

    這不是錯的,應(yīng)該說,大部分時候,這個道理雖然簡陋,但卻都是有力的。就像那天圍繞在兒童公寓外,遠道而來寧愿在外面租屋也要守著孩子的家長。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有太大不同,而法融于情,有時候法律也無法做到完全的客觀,完全地就事論事。

    但是無論殷憐做多少事情,在這件事上把彼得潘和涉世的家長逼得多么狼狽,說到底也只是旁枝末節(jié)。孩子的未來,甚至是那些作惡者的下場,最終取決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上層的博弈。

    如果京派贏了,彼得潘的人自然是翻身無望。如果申派贏了,那么他們可能還會有力量保下一些有生力量。

    這其實跟殷憐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殷憐如果希望在整件事情上能夠發(fā)揮影響力,最后又全身而退,那么她其實應(yīng)該去嘗試成為杠桿中的一個支點,而非鋤頭本身。

    殷憐思索過后,對殷淮說道:“我明白了!謝謝爸爸!”

    殷淮抬了抬眉:“真的懂了?”

    殷憐說道:“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就算費盡力氣也只能告一告彼得潘的高層。但是如果我能側(cè)面幫助查案的叔叔伯伯找到對那些跟彼得潘有牽連的大人物不利的證據(jù),我就成了整個案件里杠桿的支點。對方背后的人不會關(guān)注支點,但是因為這個支點省下了力氣的人,卻也許會愿意在整件事結(jié)束的時候,順手幫我一把�!�

    殷淮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真是聰明�!�

    第

    385

    章

    385

    殷淮這么夸贊了一句,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殷憐眨了眨眼,不明白他這遺憾的語氣是所為何來。

    其實殷淮卻是在想,他家女兒這么聰明,以后長大了卻是要嫁出去的,不能跟兒子一樣留在家里,讓人覺得不快。

    如果讓他選擇的話,真是想把兩個兒子給嫁出去然后讓自家小公主娶一個進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念頭有點不著調(diào)……萬一以后殷憐長大了,喜歡了哪個優(yōu)秀的男孩子,難道他還能強逼著人家住進來否則不讓他們在一起?

    至于不優(yōu)秀的……殷淮自然不會客氣。

    他壓下了這個念頭,說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殷憐思考了一下。她想到之前殷淮讓她可以表現(xiàn)得天真憤怒一點,這個建議應(yīng)該是因為“支點”可以莽一點,而不需要太過深思熟慮,滴水不漏。

    不如說,她要做這個催化劑,本來就是莽一點更容易發(fā)揮。

    這個過程之中,她其實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需要按照原本的計劃針對彼得潘進行行動,但是要把行動的重點調(diào)整一下,從針對彼得潘與童星家長,變?yōu)榻衣兑恍┥婕斑@件事的重要人物。

    殷淮說道:“……如果可以,盡量選擇一兩個涉事的人員進行揭露,不要涉及太多人。你只要做一個引子,而不是這件事的主力,所以帶出這個話題就夠了。剩下的部分,讓更有能力的大人來做�!�

    殷憐沒想到殷淮會這么說,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難得很是乖巧地“嗯”了一聲。

    殷淮又說道:“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完全不要摻和到這種事里面去。不過既然你想做,我也不會阻止你。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不好,容易引來一些人的記恨甚至報復(fù)。所以如果你不希望我阻止你,就也不要隱瞞我。我希望接下來你做什么,都要跟我商量。我也向你保證,除非必要,我盡可能不插手,也不阻止你�!�

    殷憐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yīng)了殷淮的話。

    殷淮趁機摸了摸小女兒的頭。

    小丫頭好強,摸頭這種事,那是摸一次少一次的事情,所以能摸的時候,殷淮肯定得趁機趕緊摸。

    殷憐也確實沒有反抗,只是在殷淮摸完之后自己伸手摸了幾下,檢查了一下發(fā)型,滿意地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爹動作還算規(guī)矩,并沒有破壞她的發(fā)型完整性。

    跟殷淮聊完之后出了書房,殷憐就發(fā)現(xiàn)自家哥哥們鬼鬼祟祟地藏在樓梯一側(cè)對自己招手。殷憐走過去,有點疑惑地問道:“干嘛?”

    殷長生示意她跟著走,到了臥室才說道:“下次你要做什么事,別用從老爸那里挖來的人。他們不可能幫你瞞著老爸的……真有需要,你偷偷跟我說,我?guī)湍阏胰耸帧!?br />
    殷憐微微抬眉,問道:“難道你找來的人手就跟爸爸沒關(guān)系了嗎?”

    殷長生頓時笑了,說道:“就算是老爸,也不可能確保跟誰都關(guān)系密切。我認(rèn)識點他不知道的人,那也很正常吧?”

    殷憐聽了,頓時笑了:“咦?殷長生,你最近看來混得很不錯啊。說起來我現(xiàn)在還真的有這方面的需要。既然你這么說了,你幫我找個充滿愛心,肯為孩子負(fù)責(zé)的孤兒院院長怎么樣?”

    殷長生一臉猝不及防:“……哈?”

    殷憐就故意作出撇嘴的樣子,說道:“你剛才還不是說,不管什么樣的人都能給我找過來?”完全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殷長生說道:“這種�?冢退闶俏乙膊粫S便夸下的好嘛?”

    殷憐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這個意思。”

    殷長生知道她就是故意的,頓時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這方面的人,媽媽和長寧應(yīng)該認(rèn)識得多。長寧你認(rèn)不認(rèn)識有能力做這個的人?”

    殷長寧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道:“說到

    品格上可以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的人,我大概知道幾個,都是熱衷慈善的人。但是你問我能力的話……我跟對方也不是很熟,不太好說�!�

    殷長生問殷憐:“你打算辦孤兒院?把那些孩子塞到孤兒院去?不說財產(chǎn)什么的,那些人本身的長相和名氣就很值錢了,跟一般的孤兒不一樣。要真這么做,肯定會有很多麻煩,也許還會有人找茬。”

    殷憐說道:“所以才要找一個可靠的人呀�!�

    殷長生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這樣,負(fù)責(zé)人的人品是最重要的。至于能力什么的,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有管理經(jīng)驗的人作為輔助。讓兩人互相監(jiān)督的話,要比純粹靠人品來得實在�!�

    殷憐想了想,覺得這倒是也可以。

    殷長生又問殷憐想要怎么操作。

    殷憐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是想,我這個孤兒院,專門針對“遭受父母或其他監(jiān)護人侵害、虐待、非法控制的未成年人”,我打算不但讓孤兒院收養(yǎng)這類的小孩,還順便負(fù)責(zé)這方面的官司�!�

    殷家兄弟卻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殷長寧說道:“這么有針對性,可能會比較麻煩。小憐,你為什么想要……辦這樣的孤兒院?”

    殷憐沉默了一下,說道:“因為真的很無力�!�

    她一度覺得自己的上輩子就已經(jīng)是人間的深淵模式,已經(jīng)是無法形容地倒霉和痛苦,但是見識了這些孩子之后,她才突然意識到,即使是深淵模式,她的深淵模式也與這些孩子不同。

    殷憐的深淵模式里,她挨打受罵,被敵視被針對,可是她依舊上了最好的學(xué)校,殷夫人教會她自尊與自愛,殷淮則向她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和才能。

    那樣一個環(huán)境雖然給了她許多艱難的回憶,卻也磨練了她的意志,給了她無限的可能性。

    真正可怕的從來不是上輩子在殷家感受到的那些惡意,而是她被關(guān)在方百合的小房子里面的那段人生。

    沒有自由,也無從見識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唯一可以學(xué)習(xí)的對象……就是方百合。

    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殷憐此時回想起來,就覺得要是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下去,她的人生說不定也會徹底完蛋,從內(nèi)里變成像方百合那樣惡毒,自私,沒有價值的人。

    可怕的是,很多孩子確實過著像這樣的人生。

    她說道:“我很難想象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會變成什么樣子。如果我跟他們也是同樣的處境,我是不是有能力進行自救。光是想著,就覺得非常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些人因為無法反抗,就會徹底放棄反抗,從身到心都變成了他們父母的副本�!�

    “這個社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這種情況早就不該繼續(xù)存在了。所以就算只是一點點,在我現(xiàn)在有能力的時候,我想劃一點火星出來。”

    殷長寧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了。小憐,我來幫你吧�!�

    殷憐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詢問他怎么幫。

    雖然不是同卵,但畢竟是孿生子,殷長寧輕松就讀懂了她的眼神,說道:“我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或許很適應(yīng)這份工作�!�

    殷憐正想開口問具體的情況,外面卻有了動靜。殷憐走到臥室門口一看,就發(fā)現(xiàn)樓下玄關(guān)門口,季湘君似乎剛剛回來,正在跟幫傭說些什么。

    殷憐立刻大聲地叫了一聲:“媽!”

    季湘君看到他們,抬起頭露出笑容,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回來這么早��?媽媽給你做大餐要不要?”

    季湘君的手藝很好,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廚師負(fù)責(zé)三餐,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季湘君才會特意專門設(shè)計菜單,讓廚師打下手烹制豐盛的家宴。

    殷憐說道:“不用了吧。媽媽你也好忙的,今天晚上就別忙了。不過我有點事情想要媽媽幫我,你上

    來一下嘛�!�

    她口氣軟軟的,已經(jīng)可以相當(dāng)熟練地帶上撒嬌口吻了。季湘君聽到她這語氣心里就軟軟的,自然不會拒絕。

    等上了樓,如今已經(jīng)是老大一只的殷憐毫不遲疑地?fù)渖先ケё×思鞠婢ゐず卦谒龖牙锊淞瞬�,才抱住她的手臂往屋子里走去,一邊跟她說了想要她幫忙的事情。

    季湘君聽到她的問題,著實有些驚訝,沉默了半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問道:“小憐,其實我不建議你建孤兒院�!�

    殷憐意外:“……?”

    季湘君說道:“如果是目前的這些孩子,我更建議你幫忙暫時找一個或幾個明面上的臨時監(jiān)護人。建立孤兒院的麻煩程度是你目前還不了解的,按照你的說法,你之后還會安排這些孩子繼續(xù)學(xué)習(xí)表演,甚至還會安排他們拍攝影視劇……但是這就涉及一個財政問題……如果這些都在孤兒院的范圍內(nèi)進行,那會非常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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