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親咬牙切齒:“怎么個事兒?!”
朱伊伊弱小無助且驚恐:“母雞啊……”
2.
賀紳,人如其名,身高腿長,家境殷實(shí),名校學(xué)歷,從小到大家長口中的“別人家孩子”,女生眼里的最佳紳士。
順風(fēng)順?biāo)娜松换亓巳晤^。
一是回頭答應(yīng)了和普通平凡的朱伊伊談戀愛。
二是回頭默認(rèn)了朱伊伊的賭氣分手。
三是回頭給正在相親的前女友,寄去了她的孕檢報(bào)告。
3.
一個是集團(tuán)總部繼承人,一個是毫不起眼的小職員,全公司沒誰以為賀紳會和朱伊伊有交集。
直到那天。
清晨,公司的員工電梯人擠人,朱伊伊護(hù)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退到角落,不料腳滑險(xiǎn)些跌倒——
一雙手牢牢扶住她的腰。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上班怨氣最重的時候撞到頂頭Boss,霎時,噤若寒蟬。
朱伊伊也面露尷尬,要退開。
男人西裝革履,眉骨清冷,伸手一拽,熟稔又自然地將朱伊伊重新攬入懷里,平常淡漠的嗓音,此時添了幾分寵溺:“抱歉,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我?guī)烁邔訉L��!?br />
所有人:“?”
賀紳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改日贈我跟伊伊的結(jié)婚喜糖表示感謝�!�
所有人:“!”
朱伊伊心跳如擂鼓。
不是,說好的和平分手分道揚(yáng)鑣呢。
孩他爸,你冷靜啊——
****小劇場****
朱伊伊被閨蜜拉去一起相親,話沒說兩句,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她眼睜睜地看著。
她印象中溫矜紳士的前男友,單手將男人拽起,看向她時情緒快要壓制不住,摘眼鏡的手都在發(fā)抖,臉色陰沉,冷著聲問:“你是不是一定得相這個親?”
很快,他又披上那副紳士皮囊,笑得溫柔又詭異:“沒關(guān)系,你跟我相�!�
“我可以繼續(xù)偽裝成你原來喜歡的樣子�!�
“哪怕裝一輩子。”
[紳士摘下眼鏡,撕碎精心的偽裝,露出內(nèi)里的偏執(zhí)渴望。]
[伊伊,誰告訴你我是好人的。]
指南:
1.1V1,SC,HE,文風(fēng)微酸很甜爆澀(嗶——)
2.男主表面眼鏡紳士,衣冠楚楚,實(shí)則斯文敗類,霸道病嬌。但不渣,身心唯一且很寵。
3.女主前期因原生家庭性格不完美,后期自信放光芒。
4.女主懷孕,孕檢報(bào)告是女主的。
5.謝絕扒榜空口鑒抄寫作指導(dǎo)惡意引戰(zhàn),看到刪評。
-
預(yù)收《誤會室友是舔狗后》
#我以為我們是情敵,結(jié)果——
桑玦意的親弟弟跟她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
從此之后,她擁有了免費(fèi)快遞員、外賣員、代課員、校園代跑,以及一個隨叫隨到的出氣筒。
因?yàn)樯+i意一句話,少年頂著毒太陽大老遠(yuǎn)從教學(xué)樓跑過來,汗流雨下,氣都沒喘勻便關(guān)心道:“喊我什么事兒?你說,我去辦�!�
桑玦意習(xí)慣弟弟的照顧,淡淡瞥一眼:“剛有事,現(xiàn)在沒事兒,你走吧�!�
所有人都以為少年會爆發(fā)。
而他卻咧嘴笑得像個傻子,仿佛習(xí)以為常:“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隨時喊我�!�
于是當(dāng)晚,京大傳出了終極舔狗的故事。
為渣女鞍前馬后、不求回報(bào),全校人都為之嘖嘆。
-
聽說學(xué)校終極舔狗故事的時候,陳禮越剛洗完澡出來,單手拿著毛巾擦黑順短發(fā),水珠順著薄肌沒入襯衫。
他眼神冷淡,輕飄飄評論一句:“智障�!�
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傳說中的舔狗智障,是他兄弟。
在親眼見識到兄弟一次又一次無底線地舔狗,而被舔?qū)ο笊+i意還心安理得地接受之后,陳禮越對桑玦意的印象降為負(fù)值。
他心想。
他永遠(yuǎn)都不會為這樣一個女生做舔狗。
-
桑玦意看上了弟弟的室友——
陳禮越。
男生長相鋒利疏淡,身高腿長,剛?cè)雽W(xué)就是京大的風(fēng)云人物。聽說性格有點(diǎn)拽,有點(diǎn)混,但人不錯,跟誰都相處得來。
唯獨(dú)很討厭她。
某天,桑玦意又一次因?yàn)楦艿艹臣芏鴼饧t了眼,邊走邊罵:“沒良心的�!�
沒想到意外碰見了陳禮越。
她知道他討厭她,便假裝看不見地路過。
不料,向來拒她千里之外的陳禮越突然伸手,將她一把扯入懷中。他冷著臉,嗓音陰沉得如寒冬臘月,一字一頓的問:“他有什么好?”
“跟他斷了吧�!�
陳禮越壓抑著情緒,輕輕抹去她的眼淚,姿態(tài)像狗對主人的討好,又像獸對獵物的威脅:“做舔狗,我也會�!�
桑玦意:“?”
不是,天大的誤會——
第1章
相親
來自前男友的孕檢報(bào)告。
文行止將至
首發(fā)晉江文學(xué)城
“朱伊伊,起來相親!”
朱女士的一聲河?xùn)|獅吼震天動地。
清晨,初秋的太陽東升,光線透過落地窗,落在床邊。
縮成團(tuán)的被褥動動,轉(zhuǎn)個身,繼續(xù)睡。
“今天的相親你還去不去了?”
伴隨著一陣激動地拍門聲,咚,咚,咚。
朱伊伊蜷在被褥里,捂著腦袋,實(shí)在忍不住了,一把彈起來:“起了起了,媽,再拍門要倒了�!�
朱女士終于消停下來:“我跟你說啊,今天的相親局可是你媽我求爹爹告奶奶,找遍相親界的優(yōu)質(zhì)資源才找到的高質(zhì)量男性,你別給我整那要死不活的樣兒,好好化妝,穿衣服,聽到?jīng)]有?”
坐在床上的朱伊伊,生無可戀:“有必要嗎?”
“怎么沒必要了,你別忘了,這可是你這半個月第五次相親了�!敝炫空f起這事兒氣不打一處來,“前四次不是說自己學(xué)歷差,就說自己不婚不育,要么就是戀愛史豐富水性楊花,整個一胡說八道,差點(diǎn)沒把我氣死,你到底是想鬧哪樣啊。”
鬧哪樣兒,不想相親的樣兒。
自從朱伊伊分手后,她媽朱女士徹底瘋了,成天張羅著給她相親。
高中數(shù)學(xué)老師;
房地產(chǎn)銷售;
公務(wù)員;
還有上一個國企會計(jì)。
要么板著臉像聊公事,要么嬉皮笑臉像搞詐騙。
一個個無趣得很。
朱伊伊不喜歡無趣的男人。
她喜歡身高腿長,長得帥,床下戴好眼鏡有教養(yǎng),床上摘掉眼鏡能把她玩死的斯文敗類。
這樣的斯文敗類她這些年就遇見一個。
很幸運(yùn)被她追到了。
但可惜上個月分手了。
朱伊伊盯著鏡子里的女人,五官寡淡,身高湊合,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這副身材。
遺傳她媽,很辣,很帶勁。
她單手刷牙,另一只手摁亮屏幕,微信消息彈了幾條消息。
都是公司群里的。
新媒體公司就這樣,周末也要趕宣傳文案,朱伊伊作為宣傳策劃部的一員,日常工作就是寫文案,廣告、游戲角色、電視劇宣傳等等,每個項(xiàng)目幾乎都有她的份兒。
又是想她周末無償加班。
朱伊伊猶豫幾秒,開了免打擾。
洗漱完,換了件長裙加秋季外套,隨手在化妝鏡前捯飭捯飭,再涂一個口紅就能出門。
她隨手抽一根金管口紅,打開時散發(fā)淡淡的玫瑰香味,斬男色,審美極佳。
看清后,手卻頓在了半空。
這是上一段戀愛、也是唯一一段戀愛里,她過二十五歲生日時,男朋友送給她的禮物。
CL的女王權(quán)杖。
那會兒剛收到的時候是一整套,價值數(shù)萬,她嚇得不敢用,他只淡笑道:“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朱伊伊沉默地轉(zhuǎn)著口紅,最后還是沒用,隨手抽了根唇釉涂涂。
就算分手了,她也不想涂著他買的口紅去跟別人相親。
負(fù)罪感太重。
朱女士在門外等得不耐煩:“好沒好啊,別想�;^不去,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今年年底你必須要嫁出去。”
“嫁嫁嫁�!彼裏o奈。
朱伊伊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父母到了一定年紀(jì)就會催婚,說女人過了三十可挑性就少了,年齡大不好生孩子,老了以后孤單沒人照顧,像這樣的話術(shù)比比皆是。
她這兩年聽得越來越多。
“好了�!彼蜷_門出去。
朱女士上下打量幾眼,還算滿意,唯獨(dú)她的臉色:“給我笑笑,別一副人家欠了你幾百萬的樣子。”
朱伊伊聽話地扯了扯嘴角。
“對,就這樣!”朱女士笑著戳朱伊伊左臉的酒窩,“我女兒就算長得不是如花似玉,那也是小家碧玉,看這梨渦笑起來多好看啊,今天相親的人一定喜歡�!�
-
朱伊伊是單親家庭,母親一個人把她養(yǎng)大,家境一般。
平時不管做什么,朱女士都秉持著“能省則省”,今天破天荒地打車去,不是綠色的taxi,是那種看起來很高檔的專用車。
看來今天的相親對象的確很高質(zhì)量。
抵達(dá)帝倫會所。
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商業(yè)街,星羅棋布的大廈里,富麗堂皇的裝修脫穎而出,通體寫著一個“貴”字。
朱女士被磅礴大氣的裝修驚訝住。
朱伊伊一臉平靜。
跟前男友戀愛的這一年里,沾了他的光,她也跟著出入各種衣香鬢影的上流宴會,打破看她這些年靠看霸總建立的“有錢人世界觀”。
侍者一路領(lǐng)著她們到達(dá)一處包廂。
推開門,里面只坐了一位男性。
果然很“高質(zhì)量”。
長相周正,氣質(zhì)不凡,見到朱伊伊母女略顯普通的打扮也沒任何輕視。
他起身,伸手:“朱小姐,你好,我是賈皓仁。”
假好人?
她還真變態(tài)呢。
“朱伊伊,近朱者赤的朱,秋水伊人的伊。”
“朱小姐名字寓意很好。”
“謝謝�!�
朱女士朝自己女兒拋過去贊賞的一眼。
終于開竅了。
朱伊伊表情淡淡。
她媽要是知道她的自我介紹是跟誰學(xué)的,估計(jì)笑不出來了。
從小到大,因?yàn)槭菃斡H家庭,母親也只是一家紡織廠的女工沒什么文化,朱伊伊經(jīng)常是那個被霸凌欺負(fù)的對象。
“有娘生沒爹養(yǎng)�!�
“她媽是個農(nóng)村婦女,鄉(xiāng)巴佬�!�
“朱伊伊的朱,是笨豬的豬�!�
后來她投簡歷的時候走狗屎運(yùn),撿漏進(jìn)了大廠,也就是現(xiàn)在的這家頭部新媒體公司。但雙非普本的學(xué)歷實(shí)在不夠看,辦公室里沒幾個看得上她這個新人,連帶著她的自我介紹都縮減成三個字——朱伊伊,反正沒人在意。
直到他出現(xiàn)。
那個叫賀紳的男人。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主管派她送份加急文件過去,走得急,地板又打滑,她在會議室的眾人面前摔了狗啃屎。
很多人低聲笑話她。
只有一雙手工高定皮鞋走到她面前。
他彎腰,伸手,輕輕將她扶起來。
“……謝謝�!敝煲烈撩婕t耳赤,糗得想鉆地洞。
“沒關(guān)系,”他推了下金絲眼鏡,淡淡道,“下次小心�!�
她心慌意亂地把文件遞過去,男人紳士地接過。
會議結(jié)束,記錄員登記參會人員的姓名,朱伊伊存在感最弱,那人問:“哪個yi啊。”
她有些難堪。
男人適時抬頭,“秋水伊人的伊�!�
他只看了一眼的她的名字就記了下來。
那時候的朱伊伊坐在角落里,呆愣愣地望著主位上的人。
賀紳,她輕輕咀嚼這兩個字。
遙不可及。
當(dāng)年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也未必想得到,她竟然真的追到了他,還跟他談了一場夢幻般的戀愛。情到濃時,他還曾摘下眼鏡,濃密鴉睫觸碰她敏感的小腹皮膚,低啞的聲音親昵喚她:“伊伊�!�
只是終歸鏡花水月,分道揚(yáng)鑣。
“不知道朱小姐在哪里高就?”
男人的問題將朱伊伊拉回現(xiàn)實(shí)。
上班就上班,還高就,朱伊伊這種牛馬聽得想笑:“時瞬傳媒�!�
“我在家里的集團(tuán)上班,就任總監(jiān)�!彼亍�
“哦,好。”
“朱小姐今年虛歲二十六,對結(jié)婚生育乃至幾個孩子的家庭教育,有什么想法嗎?”
朱伊伊一句“不婚不育”還沒飆出口,朱女士笑意盈盈地替她回:“我家伊伊她性子隨和,主要看你,你是什么打算呢?”
“我今年三十歲,目前的想法是今年年底完婚,明年開春備孕,懷孕以及生產(chǎn)一切的事宜都有高級月子中心,至于婚后的孩子教育,希望妻子承擔(dān)的多一點(diǎn),我事業(yè)方面忙�!�
朱女士聽得高興:“好好好。”
朱伊伊在一邊餓得肚子叫,“媽,我想吃飯……”
“閉嘴。”
“……”
賈皓仁笑笑:“伊伊餓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朱女士笑呵呵改口:“行。”
朱伊伊被男人那聲親昵的“伊伊”叫的倒胃口,等飯菜真的上來又沒了食欲,尤其是看見平時最愛吃的蛋糕點(diǎn)心,胃里忽然涌上一股惡心。
她轉(zhuǎn)移視線到就近的佛跳墻。
又是一陣惡心。
最近反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朱伊伊嘆口氣,愁的她在一桌山珍海味里只喝了一杯溫開水。
吸溜吸溜。
朱女士眉毛一皺,剛要提醒她注意形象,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
侍者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黃色密封袋裝著的保密文件:“打擾,這是有人找前臺送到9號包廂的�!�
賈皓仁起身,“我的。”
“這是?”
“相親前跟阿姨說的分紅,我名下的股權(quán)每年都有盈利,結(jié)婚后,伊伊也會有一部分的分紅,這是合同�!�
朱女士笑得合不攏嘴,“現(xiàn)在說這個太快了吧�!�
朱伊伊:“……”
她媽就差把錢砸過來幾個字寫臉上了。
不過說實(shí)話,今天的相親對象的確是這半個月最有誠意、最正常、最高質(zhì)量的了。
如果是以前,朱伊伊也許真的會答應(yīng)。
但現(xiàn)在,估計(jì)又得讓她媽失望一次了。
朱女士跟賈皓仁聊得投機(jī),連婚紗哪天去試都說好了。
朱伊伊全程都不發(fā)一言。
她絞盡腦汁地找破壞這次相親的理由。
不婚不育用了,水性楊花也用了,難不成真的……只有那一個了?
可是說出來,這次相親是黃了,她朱伊伊也要黃了。
這是她媽的忌諱。
犯了就是死路一條啊。
包廂里各懷鬼胎,朱女士話里話間暗示著賈皓仁拆開看看。
她雖然沒文化,但不是沒腦子,總得先驗(yàn)驗(yàn)貨,萬一人家是吹牛打馬虎眼呢。
賈皓仁倒不介意,主動道:“我給阿姨和伊伊先看看�!�
朱女士激動地在桌下揪住朱伊伊的手。
朱伊伊吃疼,這下真急了:“那個賈先生,我覺得——”
“朱小姐�!�
他驀地打斷她。
賈皓仁臉色變得很難看,眉頭皺得夾死蒼蠅,聲音冷下幾個度,“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
他重重地把那張薄紙拍在桌面上。
朱女士不認(rèn)字兒,看書跟看花兒似的,“這什么?”
朱伊伊湊近看,目光掃到上面一行字時,臉色一白。
藏了一個多月的秘密,就這樣以一種戲劇滑稽的方式,猝不及防地揭露出來。
朱女士咬牙切齒:“怎么個事兒?!”
朱伊伊弱小無助且驚恐:“母雞啊……”
朱女士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
賈皓仁諷刺地提溜起紙張,一字一句道:“這是你女兒朱伊伊小姐的——”
“孕檢報(bào)告�!�
第2章
出軌
他,在看她的小腹。
朱女士暈了,當(dāng)即送往醫(yī)院。
上救護(hù)車的時候還死死拽著那張?jiān)袡z報(bào)告單,護(hù)士扯都扯不下來。
坐在救護(hù)車?yán)�,朱伊伊的心拔涼拔涼的�?br />
等她媽醒來,必定是雷霆震怒。
-
朱女士從病床上醒來已是一個小時后的事。
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隨手抄起床頭柜的手機(jī)朝朱伊伊扔過去:“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死丫頭。朱伊伊,你給我老實(shí)交代,孩子是不是你前男友——”
“賀紳的?!”
朱女士怒發(fā)沖冠,誓有她說“是”,她立即下床持刀尋仇的架勢。
朱伊伊沉默幾秒:“不是�!�
朱女士滿腔的氣勢像個被戳癟的氣球,“……你說什么?”
“孩子不是賀紳的�!�
朱女士震驚:“你出軌了?”
朱伊伊:“……”
“好啊,我就說你好不容易交到一個身高腿長還有名校學(xué)歷的男朋友,主動分什么手,原來是你出軌了……”朱女士反過來替賀紳委屈,控訴她,“朱伊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對于一番責(zé)罵,朱伊伊低著頭,不吭一聲。
罵到最后,朱女士也累了,瞥她肚子一眼:“那渣男是誰?”
朱伊伊抿著嘴,“不知道。”
朱女士一愣,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暈了。
誰想得到她看著老實(shí)本分的女兒玩得那么開啊。
-
周末在一場鬧劇中落幕。
第二天是周一,朱伊伊昨晚一宿沒睡,起的有些遲,頂著兩個黑眼圈去公司。
她邊啃著油條邊等員工電梯。
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
步伐沉穩(wěn)內(nèi)斂。
伴隨著門口保安的諂媚問好:“賀總早�!�
“早�!�
男人嗓音淡漠,十足的上位者氣勢。
腳步聲漸漸靠近,最后停在朱伊伊的身旁。
隔壁是高層專用電梯。
賀紳穿得西裝革履,溫矜疏淡。
他微彎著腰刷卡,嘀的一聲,等電梯自動下落。
他在左,她在右。
兩人毫無交集,全程沒有一句對話。
好像真的一點(diǎn)都不熟。
朱伊伊內(nèi)心在糾結(jié)。
她的前男友為人端方正直。
過馬路時會禮貌謙讓,絕不超車;
下班時遇到人潮擁擠還會主動邀請員工乘高層電梯;
就是路邊有個垃圾他都會慢條斯理撿起來;
就連他們的第一次,都是她主動勾他。
他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秉持著人道主義的信任,朱伊伊覺得這么上不得臺面的事,應(yīng)該不是賀紳干的。
她也深知“前任就應(yīng)該跟死了一樣”的真理,不該主動交談。
但還是想略微試探一下。
“賀總�!彼洳欢『�。
賀紳朝她瞥來一眼。
“周末的時候您在哪?”
“滬市�!�
“干嘛?”
“外地出差�!�
“幾點(diǎn)回來的京城?”
“昨晚�!�
態(tài)度誠懇,說話鏗鏘有力,心虛可能性為零。
看吧看吧,都分手了還這樣耐心回答,朱伊伊捶胸頓足,再次為自己對紳士前男友的懷疑而感到罪惡。
“朱小姐還有事嗎?”男人半只腳踏入電梯,“我要工作了�!�
他這么一問,朱伊伊還真想起來件事兒。
她偷摸著望望周圍,確定還沒人,倏地靠近賀紳,小聲道:“賀總,我的U盤還落在你公寓�!�
“什么樣子?”
“玫瑰金色,就在書桌抽屜里�!�
“沒有�!�
他回答地毫不猶豫。
“沒有?怎么會沒有呢?”朱伊伊皺眉,“我搬行李那天隨手放在那里的。”
賀紳低睫看她,“朱小姐是在指責(zé)我說謊嗎?”
朱伊伊一哽。
“抱歉,我最近兩天在忙公事,有些累,”他揉了揉眉心,露出些許倦怠,“可能是我記錯了�!�
朱伊伊跟他談戀愛的時候,了解他工作有多拼。
有一次朱女士不在家,她莫名其妙發(fā)起高燒,燒得整個人渾渾噩噩,手機(jī)握在掌心一通亂按。
無意中撥通了賀紳的電話。
深更半夜,男人秒接:“喂�!�
她夢囈般含糊不清,“我好難受……”
小姑娘燒得渾身滾燙,鼻子堵賽,喉嚨也腫著,聽起來格外可憐。
他問:“伊伊,怎么了?”
“我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