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孩沒男生那么大膽,但耳濡目染的,有時也會討論起那方面的事。
大多是好奇的,也有是知道的多些,經(jīng)歷的多些,想在同齡人面前炫耀的。
覃珂話很少,一般都是聽的那個。
就像是現(xiàn)在一樣——
她也是聽的那個。
他們在客廳,離著覃珂在的門口就是幾步的距離。
覃珂站在門前不敢動,額上的汗流下來,打濕了她的劉海。
然后,她聽到了皮革抽在人身上的悶響。
“一�!�
“二...”
“三...”
……
女人在報(bào)數(shù)。
就像是她們體育課排隊(duì)喊口號一樣。
只是當(dāng)她喊到“十”的時候,她的報(bào)數(shù)聲就斷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顫抖著吸氣的啜泣聲。
但那哭聲也沒有持續(xù)很久,漸漸的,周圍變得很靜。
覃珂不自覺的糾緊了手指,她忽然覺得怕,但她不明白自己這怕是從何來的。
直到——
她聽見了覃霆的聲音。
“誰允許你高潮的?”
在這悶熱的下午,他的一句話,就要人不寒而栗。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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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
覃霆從未有過如此沖動的時候。
他摔門而出,扔了覃珂一個。
覃霆走后,覃珂慢吞吞的從沙發(fā)上下來,她脫了校服,在鏡子前化妝。
等妝畫完,她轉(zhuǎn)身去了衣柜前,從里面翻出了條露背的裙子,換到了身上。
晚上十點(diǎn),洪薪找到了在大排檔里面坐著的覃霆。他面前擺了兩打的啤酒,桌上四個小菜,看樣子是一動沒動過。
洪薪坐下來,他拿了瓶新起開的,把面前的空杯子倒上。
覃霆不說話,洪薪試探性的開口:“我那還有個局,要不等會一起去看看?”
“嗯�!瘪獞�(yīng)著,明顯的沒走心,或許連他說什么都沒聽見。
洪薪是個聰明人,且跟著覃霆處了太久,能讓覃霆煩成這樣的,他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是誰干的。
去年,他老婆剛生了小孩,也是個女兒。
打有了小孩起,他老婆就當(dāng)了全職太太,一天24小時的在家?guī)е尥蕖?br />
洪薪的思想很傳統(tǒng),在他看,男主外,女主內(nèi),這都是從祖宗輩上傳下來的。
像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天生就不是照顧孩子的料。要是個小子還成,皮了就上手打,打不死就行。
可這姑娘,誰忍心呢。
洪薪夾了塊豬耳朵在嘴巴里嚼著,等嚼沒味了,嚼爛了,咽到肚子里后,他又慢吞吞的開口:“覃哥,我老婆有個表妹,盤靚條順,給你介紹一下?”
覃霆不吭聲。
洪薪垂下眼,說:“珂珂也大了,她肯定也能理解。你也別怪兄弟說的直接,你怎么的也得要個自己親生的吧?”
“行了�!瘪驍嗨�
洪薪咂了咂嘴,他摸著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茬,提起杯,跟覃霆碰了一下。
“你還記得鉑金海岸的那小姑娘嗎?叫惠可�!�
“昨天我有事去了趟,遇到她了,她管我要你微信�!�
“我沒給她�!�
大排檔邊上就是馬路,來來回回的很熱鬧。
啤酒冰鎮(zhèn)過,倒杯里不一會就結(jié)成了霜,水汽沿著杯壁往下滑,摸得手都是濕的。
這么久去了,他指腹上還留著那無比柔嫩的觸感,甚至連那的溫度、那的感覺都要他歷歷在目。
覃霆咬住牙,腰腹下有團(tuán)火,燒得他渾身難受。
洪薪會錯了意,以為是覃霆有了興趣,他朝著覃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我加她了,我把你推她,你們聊聊�!�
他在旁說著,邊說邊把事兒辦了。
覃霆心不在焉,聽進(jìn)去了些,也漏掉了些。
等他回過神,一條新的好友申請已經(jīng)發(fā)到了他手機(jī)上。
看著惠可的頭像,覃霆后知后覺的想起她的樣子。
她看向他的時候,跟覃珂的眼神很像。
“快啊。”洪薪在旁拱火,“人說有事找你呢�!�
覃霆不吱聲,他喉嚨干的厲害,似是真燒著了。
他灌了口酒,等到屏幕快要暗下去的時候,他點(diǎn)了通過。
覃霆沒跟著洪薪去下個局,兩打的啤酒喝完,他們就散了。
啤酒不醉人,覃霆的酒量也了得,可或許是今晚上的事兒太荒唐,這兩箱的酒下去,要人的腦子也迷迷糊糊的。
車?yán)�,覃霆在回家和不回家的選項(xiàng)前,選擇了后者。
他開車到了家附近,找了個靠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夜悄悄地來了,惠可看著自己跟覃霆的好友界面,她想了好些時間,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給覃霆發(fā)過去一句:謝謝你的酒。
只是等到困意上來,等到她再撐不住時,她都沒見到覃霆的回復(fù)。
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覃霆從酒店的床上醒來。
他洗了個澡,給自己收拾利索后,下樓退了房間。
覃霆想了很多。
說實(shí)話,覃珂的這種情況很常見,尤其是在主奴的關(guān)系里更常見。
這種現(xiàn)象一般都出現(xiàn)在單親家庭里,年少的缺愛導(dǎo)致了成人后的戀父、DS情結(jié)。
現(xiàn)在覃珂還小,應(yīng)該是連情結(jié)都說不上,大多是未成年對性的好奇、欲望,加上日常的感情缺失,這才引出了那些混亂的想法。
只要加以引導(dǎo)...
覃霆打著方向盤,心思沉悶。
他匆匆離開,難道只是因?yàn)轳孀蛲沓龈竦呐e動?
還是說...
覃霆點(diǎn)了根煙。
把車停到了家樓下。
一根煙抽完,覃霆上樓。
上午九點(diǎn)半,日頭早升起了,光照在客廳,連地上的灰塵都能看到,可卻照不見這房內(nèi)那最該有的影子。
覃珂不在家。
她的臥室門大敞著,床上絲毫沒人睡過的樣子,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就是阿姨打掃完后的樣子。
覃霆黑著臉撿起了覃珂扔在地上的校服。
他原本那些平復(fù)好的,已經(jīng)裝在盒子里的情緒,在這一刻忽然又全都泄出來。
他拿著校服的手慢慢地攥緊,捏得那棉質(zhì)的料子全是褶皺。
0007
07
裸體
接到覃霆的電話時,她還在夢里。
手機(jī)的震動將她吵醒,覃珂閉著眼接通了電話,在聽到覃霆聲音的瞬間,立刻清醒。
“在哪?”
覃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冷冰冰的,比機(jī)器還無情。
覃珂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她心里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副什么鬼樣。
滿身的酒味,妝也花透了,就這副樣子,被他看到,會死的吧。
電話里沒有聲音,覃霆不想跟她再廢話。
“覃珂,我給你三秒時間�!�
他話音一落,對面的人兒就把地址和房號一股腦的報(bào)了上來。
覃霆不啰嗦,直接把電話掛了。
覃珂是跑著去的浴室。
她邊跑,邊把自己脫了個干凈。
周六的早晨,路上沒有早高峰的壓力,覃霆開車過來,最多十五分鐘就能到。
浴室里,覃珂看著鏡子里的人兒。
她眼妝花了一片,眼線模糊,有些沒了顏色,有些又結(jié)成了塊兒。她試著用水洗了洗,沒有卸妝的,光用沐浴露一抹,模糊得更厲害了。
像是沒人要的流浪狗,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覃珂吸了吸鼻子,她鉆進(jìn)了淋浴室。
水開得極燙,不一會就起了一衛(wèi)生間的水蒸氣。
覃珂擠了好多的沐浴露,把能洗的地方都洗了個干凈。
等她出來,身上沒一處是好的,本來的皮膚被刺激得發(fā)紅,在她強(qiáng)行的揉搓下,臉上的妝也掉的七七八八,至少沒剛起床時那么沒臉見人了。
她回了床上,靜靜地坐著。
沒擦凈的水沿著她的發(fā)尾往下淌,一開始還是溫?zé)岬模髞砭妥兊帽鶝觥?br />
她想的沒錯,就在她從浴室出來后不久,她接到了前臺打來的電話。
覃霆沒有門禁,要上電梯,只能找前臺刷卡。
覃珂的心砰砰的跳著,她撿起地上扔的裙子,剛想套在身上,可又放下了。
總之都是死——
她在心中默默想著。
覃霆怎么也沒想過,他推開門,一眼見到的會是這樣的景象。
覃珂跪在地上。
她什么都沒穿。
頭發(fā)全是濕的。
濕潤又順滑的長發(fā)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包裹著她的曲線輪廓。
她頭很低,身體彎伏。
這不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跪姿,至少在他的標(biāo)準(zhǔn)里,連及格都算不上。
可他,怎么還是會不由得在她那彎曲的背上停了兩秒的目光?
他有了反應(yīng),不該有的反應(yīng)。
這種反應(yīng)跟他的怒意混在一起,如同火上澆油,讓欲望燒得更旺。
“覃珂!”
他怒斥她,太陽穴的青筋在跟著跳動。
她的頭本來是低著的,聽到他的聲音,先是被嚇的一縮,過了好會兒,又慢慢抬起身來,輕輕喊他:“爸爸�!�
這回,他連她那白皙又飽滿的奶肉都看到了。
覃霆緊繃著唇,門被用力關(guān)上,又是嚇得她一僵。
“去把衣服穿上。”
他聲音不大,語氣又平,可偏帶著種不容人抗拒的壓力。
覃珂沒見過覃霆這樣。
他也從未對她有過這樣。
腿間的水兒又不爭氣的流出來,她是跪坐的,屁股正壓在小腿。
僅是他的一句話,就要她腿肚上都是那滑膩膩的淫液,一發(fā)不可收拾...
覃珂不動。
她又把頭低下去,露出那一截白皙的后頸。
頭發(fā)是濕的,顯得她人更瘦了。
很脆弱,像是件易碎的瓷器。
正因此,才更勾著人那陰暗又下作的欲望。
“聽不到?”
他生氣了。
不是,不是生氣,是更生氣了。
覃珂握緊了手指,可還未等她再想,就被覃霆一把抓住了手臂。
他拖著她朝房內(nèi)進(jìn)去,剛用熱水泡過的皮膚很薄,擦在地毯上,沒幾下就紅得更厲害了。
房內(nèi)黑壓壓,厚重的窗簾擋住了白日的光亮。
覃珂像是個破娃娃被扔在前廳的空地,覃霆邁過她,一把掀開窗簾,外面的光跟著透進(jìn)來,打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這是市區(qū),鬧市街區(qū)。
高樓錯落,周圍是數(shù)不清的酒店和寫字樓。
窗簾拉開,房內(nèi)的一切都暴露在開放的空間下。
一瞬,覃珂覺得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注視著這間房。
隱秘的,獵奇的,興奮的。
而她赤身裸體的模樣,在這詭異的注視下,被一覽無余。
——
她的身體暴露在刺眼的日光下。
跟著暴露的,好像還有她對覃霆那不該有的,禁忌敏感的欲望。
出于人羞恥的本性,覃珂下意識的想要遮擋。
她無助的望向覃霆,他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沒有表情,才更要人覺得可怕。
她嘴唇顫抖著,即使有過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真的面對前,真的在覃霆腳下,那些想象,那些準(zhǔn)備,統(tǒng)統(tǒng)都變得不堪一擊,風(fēng)一吹就倒了。
“爸爸......”
她喊他,想要他心軟,像是之前一樣。
覃霆背對著窗,外面的光打在他身上,照不到他的面容,徒留道灰色的影子。
這些日的情緒終于堆到了頂,他身體靠后,低下眼看著覃珂顫抖的模樣:“不是喜歡光著?擋著做什么?”
光著拍視頻,光著屁股送給他。
他不說,卻讓她膽子更大、更猖狂。
覃霆點(diǎn)了根煙,覃珂在地上沒有形狀,身體半栽,手臂在胸前攔著。
只是那小臂太細(xì),只能勉強(qiáng)擋住小半的,那奶肉的邊緣,那圓潤的輪廓,全還在他眼下。
房內(nèi),他手指間的煙慢慢的燃著。
她頭發(fā)滴著水,水順著她的身體往下淌,滑過脊背,腰臀,又流到地上。
地毯上洇出來一塊兒的水漬,覃珂低著頭,她往前爬了兩步,到了覃霆身邊,抓住了他的褲腿。
她把臉埋了進(jìn)去,肩膀時不時的在抖。
她哭了。
因?yàn)閯幼�,覃霆又看到了她后背突起來的兩塊肩胛骨。
不過,這回沒再隔著校服,是真被他看到了。
覃霆不響。
他由著覃珂抱著他的腿,他靜靜地看著覃珂,目光停在她的頭頂。
她頭發(fā)很長,沒擦凈,上面沾的水把足以重新打濕了她的后背,要她整個人都似從水里剛撈起來一樣。她的皮膚還是紅的,看得出,是用熱水燙過。只是這皮兒是有多薄,從他進(jìn)門到現(xiàn)在,這么久過去,那顏色還沒消呢。
覃霆的眼下在跳,過了好些,才見他有了動作。
他吸了口煙,說:“覃珂,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縱容她的脾氣,縱容她的這些小心思。
他彎下身,扯開了覃珂的手,夾著煙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要她抬起頭看他。
她眼睛紅了,還敏感,被著煙味一熏,眼眶里又情不禁的溢出水來。
臉蛋濕了一片,眼淚早把他的褲腿也沾濕,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故意的嗎,當(dāng)然是故意的,故意光著身體,故意哭得可憐凄凄。
這一套都是跟誰學(xué)的,又都在誰身上試過?好一身勾引人的本領(lǐng)。
他手上的力道不忍的加大。
有云飄過,擋住了窗外刺眼的光,也要他的眼底更暗了。
覃珂覺得自己像是個物品在被覃霆審視,他目光凌厲,落在她身上,就像要把她給看穿了,看透了。
這比赤身裸體的跪在他面前還要的羞恥,或者說,是羞辱。
她身體向后去縮,可他怎么會給她如此的權(quán)利?
白皙的頸子被抬高著拉直,這姿勢,她一點(diǎn)平衡都掌握不了,要想穩(wěn)著身體,只能用手撐地,半伏著對他。
只是即便是有著支撐,對她說也好是費(fèi)力。
更別說這一撐,一伏,要著那胸前的奶肉也全蕩出來,隨著她的顫抖,跟著微微地?fù)u晃。
在那好嫩的奶肉上,劃著條淡紅的印子,是指痕,很淺的一道,不知是怎么留下的,更不知是什么時候留下的。
覃霆看到了。
他沒辦法看不到。
在他掌下,她在害怕,她在發(fā)抖,以至于身體都在下意識的抵抗。
現(xiàn)在覺得怕?
后悔了?
可能怎么,這樣的狗他見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