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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陸老師�!�

    “嗯?”

    “你是不是在諷刺我?”夏以桐霍然抬頭,直視著她。

    她知道有不少小花小生喜歡在,底下一大片粉絲心疼,然后工作室聯(lián)合粉絲順勢炒作,揮起敬業(yè)大旗,夏以桐也很鄙夷這樣的人。但現(xiàn)在的風(fēng)氣則是但凡有個前輩說話了,有部良心影片了,動輒就將他們這些人拉出來批判一通,好像身為流量明星本身就是原罪一樣。不是所有的流量都喜歡賣慘,她就認(rèn)識不少私底下特別吃苦從來不吭一聲的演員,連帶著被誤傷,然而不分青紅皂白批評流量明星儼然已成為政治正確。

    她更知道身在這個圈子,她拿著比常人高出太多的片酬,就該承受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指責(zé),無論她多努力,在她還沒有成功轉(zhuǎn)型拿出代表作之前,她永遠(yuǎn)都只是個偶像,靠人氣吃飯,所以任人指摘不能反駁,也沒底氣反駁。她的確演技不行啊,的確是粉絲多啊,人家說錯了嗎?沒有。

    她深知,只有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才能讓所有人閉嘴,就像陸飲冰這樣。她的努力不全是為了別人,也是為了自己。

    她什么都知道,但是沒辦法接受陸飲冰對她也有這樣的誤解,將她和其他人混為一談。

    陸飲冰哪知道她心里那么多彎彎繞繞,啞然了一會兒,說:“沒有啊,我沒事諷刺你干嗎?”

    她的表情太真誠,陸飲冰除了戲內(nèi),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更不存在要說謊話怕得罪她的可能,于是夏以桐信了,不自在地看向腳尖,輕輕地問:“那你干嗎讓我發(fā)?”

    “我那是因為——”陸飲冰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本正經(jīng)道,“沒什么,閑著無聊逗逗你,沒想到你這么敏感。現(xiàn)在市場這樣,也不全是你——我的意思是你這代流量明星造成的,資本操控市場、網(wǎng)絡(luò)發(fā)展迅猛,你們算是時代發(fā)展的產(chǎn)物之一吧,人氣偶像�!标戯嫳恍Γ{(diào)侃道,“雖然并不是良性發(fā)展。話說古代也有人氣偶像啊,你看那個衛(wèi)玠,還被看死了。往樂觀想,最起碼你還活著啊�!�

    夏以桐心口一熱,又好笑又感動地望著她:“謝謝陸老師�!�

    當(dāng)夜,空調(diào)溫度26,陸飲冰連人帶被子一并被夏以桐抱進了懷里,相安無事,沒人打人。

    第二天,周五,溫度39°,地表溫度60°,暑氣從石板路上蒸騰上來,毫不讓人懷疑往地上攤個雞蛋瞬間就能滋滋冒泡。整個片場像個密不透風(fēng)的搪瓷罐子,比外面更熱,大功率風(fēng)扇能起到的作用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兩位主演換好衣服化完妝,剛從化妝間出來就是一頭一臉的汗,化妝師跟在屁股后面撲粉。

    今天拍的一場是接著昨天收工前的,影子回劍入鞘,荊秀邀她進屋小坐,影子在門口守著,以防隔墻有耳。

    “a!”

    茶是陳茶,喝起來不甘反澀,陳輕卻一口不漏的如同飲酒般干了,她望著荊秀的眼睛,一手支頤,玩味笑道:“好喝。”她一雙美眸,這般注視之下,居然有些含情脈脈的味道,不知是在說茶,還是在說眼前的人。

    荊秀對上她的目光,眉目俊雅得逼人。她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女人。

    陳輕微微一笑,看似氣場不弱于她,卻將手肘從桌上放了下來,這位六殿下不帶偽裝的眼神,真是讓人從心底不得不生出臣服之心,帝王之相,怎么宮里居然沒一個人看出來呢?

    秦翰林:“卡,小夏,手放得太快了,顯得太著急了,你裝作捋一下耳邊的頭發(fā),在說話的空檔間再放下來,你怕她做什么?”

    陸飲冰沖她挑眉道:“對啊,我又不扒你褲子,你怕我干什么?”

    “誰、誰怕你了?”

    “嘖,都結(jié)巴了,真是一點都不怕�!�

    秦翰林從監(jiān)視器后面走過來,兩手揮舞,口沫橫飛,努力調(diào)動她的情緒:“你以后還得征服她呢,連皮帶骨吞了她,相愛相殺,相愛相殺!甭怕,這里要演出把她當(dāng)成你的獵物的感覺!”

    秦導(dǎo)這比喻……夏以桐默默吸了一口氣,說:“……好,我記住了�!�

    “醞釀一下,重來�!�

    第66章

    “a!”

    陳輕在荊秀的目光下絲毫不顯得弱勢,她甚至有閑暇心思去捋一下鬢角的長發(fā),動作優(yōu)雅,青絲在空中跌宕一下,落在青色的外袍上,宛如水中央靜靜盛放的一朵清荷。荊秀這才開始正眼打量她的樣貌而不是只揣度她此番造訪的目的。

    “殿下�!�

    荊秀慢慢替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眼睛也從她身上偏離開,不禁止就是默許她可以往下說。

    “殿下小小年紀(jì),便知韜光養(yǎng)晦,背后可有高人指導(dǎo)?”

    荊秀握著茶盞,觀察著里面浮起來無根所依的茶葉,心不在焉道:“本就廢柴一根,不過為了保命,哪談得上什么韜光養(yǎng)晦,娘娘言重了。倒是娘娘,身懷武功,闖入我景賢宮,恐怕居心不良吧?”

    “殿下說的哪里話,我可是專程來投效殿下的�!�

    “投效我?”荊秀的表情好似聽見天地間最好笑的事情,道,“娘娘看我這景賢宮,除了我與這屬下,連侍女太監(jiān)都只有三兩只,再就是我那些雞鴨禽獸了,娘娘說笑�!�

    “沒有勢力,我們可以慢慢培養(yǎng),只要你有執(zhí)掌天下的心,我自會助你登上帝位�!�

    “陳輕,你可知你在說什么?”荊秀表情倏地一冷。

    陳輕不卑不亢道:“在為天下尋一個明主。只要殿下愿意,”

    荊秀又給自己到了盞茶,她的動作緩慢地像是在進行某種虔誠的儀式,屋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夕陽的余暉一寸一寸地壓下來,天頂變得很低,仿佛孕育著某種既定的天命。

    良久,她偏冷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響起。

    “明日戌時,帶上你的同伴,到我這里來。”

    陳輕淡淡一笑,一句話都沒有,起身出去了。

    屋內(nèi)重又歸入寂靜,荊秀的眉眼低垂,在誰都看不見的角落里,慢慢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冷笑。

    影子急道:“殿下——”

    荊秀抬手制止他:“明晚戌時,你去把禁衛(wèi)軍引過來,身為后宮嬪妃,私會外人,夜?jié)摶首訉媽m,我倒要看看陳輕如何脫身�!�

    “是,殿下!”影子臉上一喜。

    “你也退下吧�!�

    “是�!�

    屋內(nèi)很快就剩下荊秀一個人,她兩指捏起方才還把玩過的杯子,起身將陳茶澆在門口的花盆里,而后極目遠(yuǎn)眺。鏡頭拉遠(yuǎn),切出。

    秦翰林:“卡,過!”

    二位主演同時從鏡頭里走出去,去監(jiān)視器前跟著秦翰林看回放,秦翰林不懷好意地笑道:“看來我讓你們住一起的這個主意見效很快啊,這才幾天,你們倆居然就有了默契啊�!�

    夏以桐看陸飲冰,陸飲冰不理秦翰林,夏以桐自然也沒說話。

    把秦翰林看得非常痛心:“小夏啊,我白心疼你了,現(xiàn)在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女大不由爹,這個世界沒天理了�!�

    “看看行不行,要不要再拍一遍,哪那么多廢話,你養(yǎng)過她么你?這爹當(dāng)?shù)谜姹阋��!标戯嫳荒蜔┑馈?br />
    “我現(xiàn)在就認(rèn)她當(dāng)義女!”

    “含羞草,還不快拜過干爹�!�

    夏以桐向來對他們倆這種胡說八道插不上話,也不會當(dāng)真,只是縱容地笑笑,并不搭茬。

    “現(xiàn)在干爹又不是啥好詞,不收不收,咱倆自有交情在,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秦翰林看完回放,故意說,“這條過了,不用再來,看見你就煩。”

    陸飲冰笑著接話道:“那我下午不來了啊。”

    “那敢情好�!�

    于是這天下午陸飲冰果真就沒有來片場……

    夏以桐心急如焚,直接沖去問劇組的統(tǒng)籌,統(tǒng)籌困惑地說:“陸老師請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事,今天下午的飛機,明天晚上回來。她沒告訴你嗎?”

    面對統(tǒng)籌八卦的目光,夏以桐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嗨!我想起來了,昨晚上陸老師告訴我了,今天上午太忙了就給忘了。”

    統(tǒng)籌一走,夏以桐故作輕松的表情立刻變成了低落。

    陸飲冰當(dāng)然沒告訴她,她昨天晚上還和陸飲冰睡在一張床上,陸飲冰一句話都沒提過她請假了的事,今天中午各吃各的飯,也沒和她打個招呼直接就走了。

    夏以桐腦子里一會是統(tǒng)籌的那句“她沒告訴你嗎?”,一會兒是陸飲冰昨天的那句“你不是無關(guān)的人”,兩句話在她腦子里不停地糾纏,心神恍惚。好在她拍戲還能集中起來精力,沒有耽誤進度。

    收工后,方茴望著一臉悶悶不樂的夏以桐,用腳趾頭猜都能知道是因為什么。自打進劇組以來,夏老師就一直處在一種高興的時候恨不得上天失落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沉入水底一樣一動不動的老烏龜?shù)臓顟B(tài)。

    “夏老師,你今晚空調(diào)終于能開24度了�!狈杰钕氡M辦法逗她。

    “哦�!�

    “蘇寒姐說這兩天要來劇組看你�!�

    “哦�!�

    “陸老師沒聯(lián)系你的話,你可以主動聯(lián)系她啊�!狈杰顚嵲谑强床幌氯チ�,低聲提醒道,“現(xiàn)在是你在追人家,怎么老是這么被動,萬一陸老師正跟你賭氣呢?一下午沒見人也不問一下她�!�

    夏以桐立馬頓住腳,想想,陸飲冰還真的可能是這種人。

    方茴的話像是給她注入了一劑強心針,她打開微信,找到陸飲冰的會話窗口,打了長長的一行字,又刪掉了,只留下最后四個字外加一個標(biāo)點。

    【到家了嗎?】

    她把手機屏幕給方茴看,方茴神情復(fù)雜地點點頭,不功不過吧。

    夏以桐把手機開了音效和震動,隨時握在手里,每隔十秒神經(jīng)質(zhì)似的看一眼手機,一直到她回到酒店,那條消息還是靜靜地躺在那里,夏以桐長按消息,跳出“撤回”選項,點確定,因為時間超出限制沒辦法撤回。夏以桐就看著手機發(fā)呆。

    方茴:“也許在飛機上呢,航班總是延誤你是知道的,如果延誤兩小時再登機,現(xiàn)在還在飛機上,沒毛病。要不你給陸老師再打個電話看看?”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間吧。”夏以桐低著頭。

    “夏……好吧,你別胡思亂想啊,有事給我發(fā)微信�!�

    夏以桐帶著手機進了浴室洗澡,把聲音開到最大,忽然她關(guān)掉淋浴頭,胡亂用毛巾擦了擦手指,按了一下home鍵,屏幕上卻沒有消息,然后她又試了兩三次終于把屏幕解鎖了,那個會話框里依舊只有一條消息,沒有回應(yīng)。她返回主界面,電話、短信、QQ全部都沒有提示。

    淋浴聲重新響起來,電話同時也響了,夏以桐關(guān)掉水,發(fā)現(xiàn)這次不是自己的幻覺。但她忽然有點不敢去看手機的來電顯示了。

    ……

    再說陸飲冰這邊,飛機的確延誤了兩個小時,夏以桐發(fā)消息給她的時候她在飛機的頭等艙里休息,下機非常低調(diào)地從VIP通道里悄無聲息地走了,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陸大影后現(xiàn)身首都機場。

    陸飲冰只戴了副墨鏡,站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五步遠(yuǎn)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認(rèn)完車牌和臉,陸飲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賓利最終開進B市一個高檔小區(qū)里的獨棟別墅里,在偌大的市中心,占地面積大得驚人,環(huán)境清幽,植被繁茂,像個天然的避暑山莊。

    陸飲冰被放下來,張開雙臂呼吸了一口帶著夜晚涼意的空氣,坐完飛機又坐車的疲憊感頓時消減大半。

    “小冰冰!”

    她又來了!陸飲冰后背生寒,拔腿就要跑!

    這時,她腰上忽然一緊,一雙柔軟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雙腳騰空。那人心疼極了地說:“你又瘦了,我的小冰冰�!�

    邊說還邊用臉用力蹭著她的頭發(fā)。

    陸飲冰額角青筋直跳,第無數(shù)次咬牙警告道:“別叫我小冰冰,我也不是你的�!�

    “好的,冰冰�!�

    你娘的……

    陸飲冰奮力掙扎起來,她勤于鍛煉,力氣掙脫一個女人是很輕松的,偏偏在這個人的懷里猶如羊鉆進了狼窩,毫無反抗之力。

    “媽!救命��!”迫不得已之下,陸飲冰只好悲憤地使出了叫娘大法!

    陸媽媽聞言立馬從屋里沖了出來,神情還有一點幸災(zāi)樂禍,指著陸飲冰身后的那人一點也不兇地叫道:“舒窈,還不放開你表妹。”

    梁舒窈這才松開手,陸飲冰趕緊跳開三步遠(yuǎn),如臨大敵。

    梁舒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牙齒白得跟刮了白漆的墻一樣。

    月光下,能夠看清那是一個眉眼深邃的女人,五官不算精致,拼湊在一起卻別有味道,非常耐看。頭發(fā)比肩膀略長一點兒,只是她的身高實在傲人,足有180,腿長更是驚人,172的陸飲冰在她懷里跟小雞似的。

    梁舒窈,女,二十九歲,時尚界的寵兒,國際知名模特。

    作者有話要說:  王炸:神經(jīng)病啊,我不要面子的��?

    第67章

    梁舒窈是陸飲冰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出了五服,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因為梁舒窈父母和陸飲冰父母在同一個市,有往來,小時候就常常見面,兩人青梅竹馬。陸媽媽很喜歡這個外甥女,她父母不來的時候也愛把她叫來玩,美其名曰給陸飲冰作伴,實則假公濟私,所以梁舒窈進陸家跟進自己家似的。自打陸飲冰進演藝圈以來,和父母聚少離多,膝下盡孝的時間反而不如梁舒窈多。

    說起梁舒窈,陸飲冰對她的感情很復(fù)雜,一方面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又對她很好,兩人之間有一種旁人難比的默契;另一方面,陸飲冰實在是怕她,因為梁舒窈實在是太喜歡逗弄她了,就跟她是個什么小寵物似的,時不時就要揉幾下,關(guān)鍵她力氣比自己大,長得比自己高,一向天老大我老二愛誰誰的陸飲冰遇到她只有乖乖屈從暴力的份。

    這不,一回來就被抱小雞兒了。

    陸飲冰朝她媽使眼色:昨晚不是告訴你不要告訴梁舒窈嗎?

    陸媽媽也很絕望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說晚了,前段時間舒窈特意囑咐我,你回來一定告訴她一聲,她有要緊事找你�!�

    陸飲冰咬牙道:“我對你很失望!”

    陸媽媽:“……”

    “小冰冰~這么久不見你怎么不看表姐一眼呢?”陸飲冰聽到這語氣就頭皮發(fā)麻,在梁舒窈的奪命連環(huán)呼中邁進了家門。陸云章一抖手里的報紙,嘩啦嘩啦響,陸飲冰叫了聲“爸爸�!标懺普逻@才放下自打陸媽媽出去以后一直豎著的耳朵,轉(zhuǎn)過頭:“回來了�!�

    “嗯。”

    陸媽媽問:“餓不餓��?”

    陸飲冰摸摸肚子,可憐兮兮道:“餓,中午就吃了一點點�!�

    梁舒窈笑著插話道:“冰冰,那我去給你做晚飯啊�!�

    陸飲冰還沒回答,陸媽媽就提前答應(yīng)了:“你穿的這衣服,小心濺到油,弄臟了不好洗�!�

    “我會的,敏姨�!�

    陸媽媽給梁舒窈整了整領(lǐng)子,又非常自然地給她理了一下落下來的長發(fā),梁舒窈沖她甜甜一笑。

    陸飲冰:“……”

    這個家到底誰才是外人。

    陸飲冰認(rèn)為自己和媽媽的母女親情受到了極大的挑戰(zhàn)。

    “媽,媽,媽媽!”陸飲冰朝陸媽媽的耳朵里吼道!

    “干嗎?”陸媽媽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看向廚房的眼神,轉(zhuǎn)為看她,“媽不是在嗎?你媽這把年紀(jì)了,禁得住你這雷霆獅吼嗎?”

    “媽你看看我,”陸飲冰重重地哼出一口氣,把她母親的肩膀扳過來對準(zhǔn)自己,某種情緒在積聚著,語重心長道,“我才是你親女兒,你懷胎十月歷經(jīng)千辛萬苦、數(shù)十個小時的疼痛生下來的千金,你怎么胳膊肘凈往外拐啊�!�

    陸媽媽驚訝地望著她:“你聽誰說的這胡說八道,我剖腹。”

    “……咱甭管剖不剖腹,你就說我是不是你親女兒吧!”陸飲冰跳過這個話題,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br />
    “還真別說嘿,該不會和舅舅家抱錯了吧?”陸媽媽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我越看你越不像我親女兒,咱老陸家基因這么優(yōu)秀,怎么生出你這么shún的女兒來?”

    “shún是什么意思?”

    陸云章聞言扭頭解釋:“天津話,就是長得丑的意思,是你梁表姐教她的�!�

    “我長得丑?”陸飲冰指指自己,忿忿不平。

    “丑。”陸媽媽端詳完畢,道,“是真丑,全家最丑�!�

    “年底我新電影送上去審批的時候勞駕您給我斃了吧,免得在銀幕上丑得辣人眼睛。”陸·全家最丑·飲冰扯了扯身上并不存在的包袱,環(huán)顧四周,眼里浮現(xiàn)出真切的哀傷,嘆息道,“這個家容不下我了,”一手緊握拳頭,振奮道,“從今往后,我小叮當(dāng)要四海為家!”

    她倏地扭頭,叫一聲,眼眶濕潤:“爸�!�

    陸云章一只手遙遙伸向她,也熱淚盈眶:“誒,女鵝。”

    陸飲冰“噗——”忍不住笑出聲,罵了一句“煩人你怎么不按劇本走”,然后斂起笑容,悲憤道:“您要多保重,待他日我功成名就,必將您救出火海!”

    “女鵝!”

    “爸比!”

    陸云章抹抹眼眶,卷起報紙作八一起義姿勢,遙望吊燈:“你放心去吧,爸爸會照顧好自己,不畏強權(quán),不畏強暴,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貞潔!”

    “爸!”熱淚迎風(fēng)飄灑,陸飲冰嘴里“咚咚”了兩聲,裝作磕了兩個大響頭,旋即起身一步一回頭,走到門口,一甩頭發(fā),“我,走了!”

    梁舒窈本來在等鍋里的水燒開,然而門外已經(jīng)演起了大戲,忙不迭地跑出來,倚門框上觀望,樂不可支。她深深覺得,陸表妹放棄留學(xué)毅然踏進演藝圈一大半是她爸媽的鍋,一家子戲精。

    陸飲冰離家出走一秒,又走回來了!

    “稟天公,我本住在蘇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注]誰知那親爹,他把那后娘娶。后娘霸道不講理,害我妻兒囚我爹,占我大屋奪我田……”陸飲冰邊打著節(jié)拍唱邊進門,“好在而今十載過,我已立業(yè)有功名,今次兒,便要將那舊債討,讓那后娘悔萬千、悔萬千!”

    唱罷,陸飲冰叫:“金科狀元到!”然后她自己扶了扶頭上紗帽的貼金立翅,款款上前。

    陸云章立刻閉目倒在沙發(fā)上,陸媽媽快步跑向沙發(fā),和陸云章躺在一起。

    陸飲冰見家中狼藉滿地,大驚失色:“爹!”

    陸云章在她懷里艱難地睜開眼,指向廚房的方向,兩眼翻白,嘴唇翕動:“兇、兇……”

    頭一歪,過去了。

    陸飲冰凄厲地喊道:“爹!”那一聲帶著哭腔的凄涼呼喊,極具爆發(fā)力,饒是一直圍觀圖樂子的梁舒窈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紅了眼眶。

    陸飲冰渾身顫抖,躬身埋在陸云章身前,手指發(fā)著抖,摸他的臉和額頭。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哽咽地喊:“爹!兒回家了!你看看兒�。〉�!”

    女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陸媽媽從裝死中睜開眼睛,眼圈發(fā)紅,不滿道:“打你進來,就沒往我這看過一眼�!�

    陸飲冰:“你不是說抱錯了嗎?”

    陸媽媽:“嘿你——”

    陸飲冰扯了兩張紙巾抹眼淚,“是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今兒就演到這里了,在劇組每天拍戲,回家還得陪你們演,真行!就我這一場哭戲,你們知道得收多少錢嗎?”

    “多少錢你爸給。”

    “我說笑的,又沒真要錢,小時候哭了那么多場免費的了,大了收錢多不好意思。眼藥水在哪,嘶——我眼睛有點疼,爸你衣服上是不是有針扎我了�!�

    陸云章笑著拖長調(diào)“嘿!”了一句,“還賴上我了。”給她遞過去眼藥水。

    陸媽媽忽然道:“舒窈,水!”

    梁舒窈回身一看,頓時蒙了,廚房里煙霧繚繞,人一進去立馬可以羽化登仙,陸媽媽趕緊過去幫忙,好半天才把廚房里的蒸汽散了,梁舒窈歉然道:“對不起啊,敏姨,光顧著看你們演戲去了,忘記還在燒水了�!�

    陸媽媽高興道:“沒事兒,那你說我們仨誰演得最好?”

    “當(dāng)然是您了!”梁舒窈直豎大拇指。

    “有眼光!”陸媽媽很欣慰,朝她擺擺手,“你出去跟小陸聊會兒天吧,這兒我來。”

    “這多不好意思,說好的我做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剛到?jīng)]多久,坐飛機累吧,累就好好休息,對了,我看你那走秀了,在T臺上特霸氣,比我家小陸有氣質(zhì)多了�!�

    “哪有?表妹才氣質(zhì)好呢�!绷菏骜盒Φ�,語氣透著說不出的溫柔。

    陸媽媽明著嫌棄,眼睛里卻全是滿足的笑:“她?嗨,別提了,也就是走運,拍了戲,還小有點名氣,人家捧著罷了,她那些粉絲要是知道她私底下這么個樣子,估計早就脫粉了。脫粉是這么說的吧?”

    “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覺得……”梁舒窈轉(zhuǎn)頭望向客廳正乖乖坐著讓陸云章給滴眼藥水的陸飲冰,看著看著便出了神。

    “覺得什么?”

    梁舒窈斂起異樣神色,聳肩道:“覺得很可愛啊�!�

    從小她就覺得陸飲冰可愛,不管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打不過她就著急喊媽,不是喊自己媽就是喊她媽,其實只要她說句好話,自己自然就放開了,還會帶她買糖吃。

    可她偏不說,這人的嘴怎么就這么硬呢?

    “小冰冰~”梁舒窈擦干手,從廚房出來。

    陸飲冰躲開她爸繼續(xù)給她滴眼藥水的手,繞到跳到沙發(fā),驚恐道:“你別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這段唱詞出自周星馳《唐伯虎點秋香》,《武林外傳》中也曾經(jīng)引用過。

    第68章

    陸媽媽切了胡蘿卜丁、茄子塊兒、五花肉丁,做了兩碗簡單的打鹵面端出來,陸飲冰和梁舒窈已經(jīng)相安無事地坐在沙發(fā)上聊天了,陸云章筆挺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國際新聞,十年的當(dāng)兵生涯在他的骨頭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陸媽媽心生欣慰,柔聲招呼道:“吃面了�!�

    陸飲冰和梁舒窈一起去餐桌,驚訝道:“怎么有兩碗,我又吃不了那么多�!�

    梁舒窈默默地把其中一碗撥過去,坐下,用筷子攪動了幾下,說:“我的,我就比你早到兩個小時而已。”

    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自己的航班延誤的話,梁舒窈就是和自己同時到的了,陸飲冰忽然笑了,用一種調(diào)侃的語氣道:“你說你好容易回趟B市,不回自己家,非得跑來我家,還掐著我的點到家,是何居心啊?”

    梁舒窈眼神閃躲了一下,只有零點零零一秒,快到陸飲冰完全沒發(fā)覺,對方就自如地回答道:“我想敏姨和姨夫了不行嗎?難不成還想你啊?”

    “你要說想我我還不信呢�!标戯嫳桓适救醯鼗�?fù)舻馈?br />
    梁舒窈低頭吃面,不吭聲。

    她這個表妹怎么就這么遲鈍呢?她哪回來她家不是趕在她在的時候,不是為了見她還能是因為什么。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談過戀愛,怕是除了面對面跟她吼“我喜歡你”,她都會以為只是朋友、只是親人。不過這樣也好,她放心。

    晚飯過后,是一家三口的談心時間,梁舒窈先回了自己房間——鑒于她經(jīng)常來陸家,這里有為她專門準(zhǔn)備的房間,不耽誤客廳的三人。

    陸媽媽這才望著她長吁短嘆:“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呀?怪不得最近都不回家了,是不是怕我們看見?”

    “媽,您現(xiàn)在像我親媽了。”

    陸媽媽沒好氣地說:“廢話,我就是!懷胎十個月掉下來的骨肉,能不親嘛。你給我過來�!�

    陸飲冰坐了過去,開始呲牙咧嘴地叫媽,陸媽媽從頭到腳捏了她一遍,檢查完了,說:“沒受什么傷吧?”

    “沒,這回大部分是文戲,也不需要下水。”陸飲冰老老實實,老實得甚至十分乖巧。

    “有沒有特別揪心的劇情?我是說,”陸媽媽隱晦道,“你懂我的意思�!�

    陸云章也一起看向她,眸子里閃過一絲隱憂。

    傳言說陸飲冰幾年前因為入戲太深患過中度抑郁癥,傳言是真的。雖然她已經(jīng)痊愈了,但這依舊成為了陸爸陸媽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來都一陣后怕。陸飲冰起身坐到父母中間,一手一個摟住脖子,箍向自己,往前搖一下,往后搖一下:“我演的就是一個古代皇子,還是沒事養(yǎng)雞養(yǎng)鴨的那種,我昨兒還擱雞窩里撿雞蛋了呢,特別輕松,真沒事兒,你們啊,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陸媽媽被她搖晃著,嘆了口氣:“媽不是擔(dān)心你嘛�!�

    陸云章拍拍她的手,溫柔道:“爸爸也是�!�

    “知道啦,我最愛你們了,永遠(yuǎn)愛你們,好不好?”陸飲冰把臉埋進陸云章脖子里,陸云章享受地瞇起眼睛,不多時聽見一聲輕咳,陸媽媽正一臉嫉妒地看著他們倆父女情深,陸云章肩膀一拱,把自家女兒送到了老婆懷里。

    “雨露均沾”過后,陸飲冰坐到了單身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陸媽媽問:“劇組怎么樣?”

    “秦翰林以前合作過,劇組人員不少我都認(rèn)識,合作起來有默契�!�

    “吃得好嗎睡得香嗎?”

    “吃得好睡得香,就是現(xiàn)在和人住一塊兒,還在習(xí)慣當(dāng)中�!�

    “和別人住一起?”陸媽媽和陸云章對視一眼,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從小到大,除了你表姐,誰上你床都會被踹下床的,居然還有人能和你住一起?不是一張床吧?”

    “媽您能別這么損我么?”陸飲冰啞然失笑,和她抬上杠了,“還就是一張床,和我住在一起的是另一個主演,估計您認(rèn)識,叫夏以桐,我們有不少對手戲,秦翰林讓我和她住在一起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我們住了幾個晚上了,除了第一個晚上有點矛盾,后來就好好的�!�

    “沒那么簡單吧?”陸媽媽一臉懷疑地看著她,左思右想,“我還是覺得奇怪,你不是那種能答應(yīng)和陌生人住一起的人�!�

    陸飲冰說:“她不是陌生人,是我朋友。”

    “朋友?你朋友不是那個來影嗎?”

    “新交的朋友,比我小五歲,小孩兒還挺好玩的,我喜歡她。”陸飲冰說到這,忽然摸向自己的口袋,叫道,“我手機呢?”

    “我們哪知道你手機呢,在包里吧?別急我給你拿�!标憢寢審年戯嫳鶖R在沙發(fā)一角的挎包側(cè)面摸出來銀色的手機,遞給她。

    陸飲冰把手機開機,輸入密碼解鎖屏幕,微信圖標(biāo)右上角99+,她點開應(yīng)用,夏以桐的消息已經(jīng)落到了第一頁最后面,一個孤零零的1,點進去,四個漢字外搭一個標(biāo)點。

    【到家了嗎?】

    時間是下午六點半,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

    陸飲冰起身,指著手機道:“爸媽,我上樓打個電話?”

    陸云章:“去吧。”

    陸媽媽看著自家女兒的背影,問陸云章:“你不覺得咱女兒走路的步子有點大嗎?看起來特別急,你什么時候見她走得那么快過?”

    陸云章背后觀察,陸飲冰一步跨兩個樓梯,點頭以為然:“是有點急。”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什么?”

    “咱女兒不會談戀愛了吧?”

    陸云章忍俊不禁,笑道:“別開玩笑了,咱女兒對這方面神經(jīng)粗得跟過橋米線似的,別人追她都不知道,自動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是。”陸媽媽若有所思,說,“要不舒窈喜歡她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呢,天天還和人互相擠對,一會兒又姐倆好的�!�

    陸媽媽又說:“要說選女婿啊,我還是中意舒窈,知根知底,到時候結(jié)了婚,原來怎么樣還怎么樣。”

    “喂,你把廣大男同志排除在外了嗎?”

    “現(xiàn)在的廣大男同志質(zhì)量都太次了,就算找不到比你好的,最差也要和你一個檔次的。”

    “但這種男同志已經(jīng)滅絕了。”

    “對,所以還是選舒窈吧�!�

    “我同意�!�

    ……

    夏以桐在浴室接的那個電話是福利院院長打來的,院長在那邊說好長時間沒和她通電話了,有點想她了,就打電話過來問問。

    夏以桐一手舉著手機,另一手用浴巾緩慢地擦著身上的水珠,吸吸鼻子,悶悶地喊了一聲:“媽媽。”

    “誒,桐桐乖女兒�!痹洪L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那邊有點嘈雜,但是聲音很遠(yuǎn),想是還沒到孩子們的休息時間,在吵在鬧在笑。夏以桐以前是叫院長的,自打出了福利院后,便改口叫媽媽了。

    “對不起�!毕囊酝┞犃艘粫䞍菏煜び帜吧穆曇簦曇暨煅实卣f完這句話,深吸口氣,壓住眼底的熱意。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她有半個月沒往回打電話了;對不起她說好不再輕易哭的;對不起她答應(yīng)過院長不能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寄托在別人身上,要活出自己;對不起她又軟弱了;對不起她辜負(fù)了她的期望;對不起她此刻還在讓她擔(dān)心。

    院長沒說話,靜靜地等了她一會兒,問:“好些了嗎?”

    夏以桐舒口氣,說:“好多了,我在洗澡呢�!�

    “真行。”

    夏以桐又笑了出來:“你等我一下,兩分鐘,我給你開視頻。”

    “等我去開電腦。”

    “早說了給您換個智能機。”

    “那個我不會用,而且太貴了,有那個錢不如給孩子們買點好吃的�!�

    夏以桐扶額:“……我現(xiàn)在賺的錢足夠孩子們天天吃鮑參翅肚了,不該省的您別省,我給您寄的錢也別老不花給我存著,我不缺錢,真的!智能機你不會其他小孩兒會用,你讓他們教你。算了,我哪天回去看您��?我親自教你用,每回都開電腦太費勁了�!�

    院長仍是說:“省點總是好點,萬一有個什么事兒呢�!�

    十分鐘后,院長的老式電腦慢吞吞地開了機,夏以桐一張漂亮的臉在分辨率差到驚人的電腦中也沒辦法化腐朽為神奇,八分顏值直降到五分。

    院長端詳著電腦屏幕好久,說:“又漂亮了�!�

    夏以桐是知道自己在那邊是個什么尊容,面對自帶三丈厚濾鏡的院長,笑逐顏開,難得自戀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養(yǎng)大的。”

    ……

    和院長視頻完,夏以桐再次打開了微信,再看見那條發(fā)出去近三小時依舊沒有回應(yīng)的微信,居然平靜如水,可能還是有一點難過,但那點難過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

    工作重要。

    她坐在飄窗上看劇本,手機則遠(yuǎn)遠(yuǎn)地放在床上,免得分神。

    看了沒多久,床上的手機居然響了起來。

    夏以桐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直覺,那個電話可能是陸飲冰打來的,然而理智告訴她陸飲冰連條微信都沒給她發(fā)過,怎么會給她打電話呢?就算這樣,也該先回復(fù)微信吧。

    所有的糾結(jié)都在看見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消散,原來奄奄一息的火種只需要一陣春風(fēng),便能夠重新燎原,甚至比從前更為熱烈。

    陸飲冰踏進房門,一手將門反手帶上,耐心地等著手機聽筒里的聲音,她自己都沒發(fā)覺電話接通的瞬間,眼角眉梢仿佛春風(fēng)拂過,溫暖如春。

    “含羞草?”

    “陸、陸老師�!毕囊酝┪罩謾C,緊張極了,居然結(jié)巴了一下。

    “夏、夏老師�!标戯嫳室鈱W(xué)她,“你、你在干嗎呢?”

    夏以桐大窘,深吸口氣,話理順了:“我在看劇本�!�

    “這么認(rèn)真。”

    “勤能補拙嘛,演技不夠,時間來湊。”

    “不錯不錯。對了,最近有什么?”陸老師的話題就是這樣跳躍,隨心隨性。

    “最近沒上微博,沒看呢�!�

    “你沒上微博?今天一天都沒上?”

    陸飲冰的聲音聽起來不但有驚訝,還有一股說不上的驚恐?夏以桐疑惑道:“有什么熱搜嗎?”

    陸飲冰咬著下唇,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特意觀察過夏以桐的,發(fā)博頻率最多不超過三天,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昨天沒發(fā),今天肯定就會發(fā),到時候她就能看到……一個驚喜。如果她這兩天都沒上微博,那么她給她發(fā)的私信肯定沒看見,驚喜沒驚喜到,反而又害她多想了。

    陸飲冰趕緊打開微博,看自己發(fā)出去的私信,果然沒有顯示“已讀”。

    陸飲冰:“……”

    虧自己昨天到今天還一直提醒她,微博,微博,敢情這人都沒聽進去。

    夏以桐再遲鈍也知道,她退出通話界面,打開了兩天沒有登錄的微博,顯示有5條私信,她的私信設(shè)置只有她關(guān)注的人能夠發(fā)過來,夏以桐在標(biāo)了紅色消息標(biāo)志的私信對話框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陸飲冰!�。〔皇歉叻�,千真萬確是陸飲冰!

    陸飲冰:【我明天下午要回趟家,后天晚上回來,24度空調(diào),你值得擁有[并不簡單]】

    時間是昨天下午。

    夏以桐手激動得發(fā)抖,直接順著私信點進了陸飲冰的首頁,打開關(guān)注,最新關(guān)注:夏以桐。

    陸飲冰關(guān)注了她�。。�

    而且早就告訴了她她今天要請假回家的消息!沒有不告而別!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開玩笑說要她發(fā)受傷照片的微博!今天早上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她怎么就都沒發(fā)現(xiàn)呢?

    夏以桐心里頓時又酸又漲,眼眶熱熱的,對著手機動情地道:“陸老師,我……”

    陸老師立刻把電話掐了。

    陸飲冰發(fā)覺自己心跳得有點快,她需要喝口水冷靜一下!

    第69章

    夏以桐不假思索,立刻撥了回去。

    陸飲冰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語氣不好地說:“干嗎?”

    “陸老師,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她態(tài)度不善,但是夏以桐就是知道她沒有不耐煩自己,心底忍不住泛起絲絲甜意,食指勾著胸前垂下來的長發(fā),一個卷又一個卷,清清嗓子才把滿眼春意壓了壓,鎮(zhèn)定道:“你為什么……要關(guān)注我��?”

    “你說呢?”

    這一記反問來得猝不及防,夏以桐抿抿嘴,心說:想也知道陸老師不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她。

    “我猜……因為我們是朋友,是嗎?”

    “恭喜你,答對了�!�

    夏以桐順了嘴,就接道:“那是不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話說完就后悔了,陸飲冰一定又要生氣了。

    “等一下,有人敲門�!�

    “好。”

    陸飲冰把手機放下來,走去開門,門外一身睡裙的梁舒窈抱著枕頭來了,笑容燦爛:“嗨!表妹~”

    陸飲冰輕哼了一聲,算是對這個稱呼還比較滿意,問:“你又來干嗎?”

    “來找你睡覺啊�!绷菏骜簱P了揚手里的大白枕頭,作勢就要來抱她,嘟嘴道,“我晚上一個人睡不著,認(rèn)床�!�

    陸飲冰相當(dāng)熟練地側(cè)身讓開她的懷抱,嘈她:“你可要點臉吧?你那床睡了八十年了,還認(rèn)床?”

    “胡說,我今年才二十九�!�

    “再有一個月就三十了,老女人�!�

    “那也比你好,排骨精�!绷菏骜哼呎f邊抬長腿邁進陸飲冰房里,徑直就往床那兒走,陸飲冰的枕頭給扔走一個到沙發(fā)上,把自己的放上去,并排擺著,滿意了。

    “懶得理你,別在我床上滾啊,被子都被你弄皺了。”

    梁舒窈立刻在床上玩起了星球大戰(zhàn),枕頭與被褥齊飛。

    陸飲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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