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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近兩個小時的彎折向上的公路,車停在片場外圍,王哥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念陸心切的夏以桐就拉開車門,一下車,差點(diǎn)被風(fēng)直接懟回去,王哥在后頭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出來。

    夏以桐心有余悸。

    王哥沖她大聲嚷道:“扶……著……我。”

    夏以桐看見他嘴一張一合,就聽見個“我”字,也大聲回道:“什……么……”

    王哥心道一聲得罪,鐵鉗般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后肩,另一只按在方茴肩膀上,在后面推著她倆往前走,兩個女生初來乍到不適應(yīng),也沒逞強(qiáng)地拒絕。

    王哥深一腳淺一腳地和司機(jī)聯(lián)手把她倆懟進(jìn)了帳篷里。

    一進(jìn)去,能讓人窒息的沙子沒了,會把人刮到天上的風(fēng)也沒了,雖然呼呼的風(fēng)聲仍在耳邊,但是這里面簡直就像是地獄環(huán)伺的天堂。怪不得陸飲冰每天收工那么晚,就這種條件下,能拍出來一場戲都算是不錯了。

    夏以桐問王哥:“秦導(dǎo)他們呢?”

    王哥剛剛兩只手沒閑著,沒空捂嘴,也忘了戴口罩,這會正“呸呸呸”地洗嘴巴里的沙子,乍聞這話,停了水,抹抹嘴說:“從這兒出去,往東,再過五個帳篷吧,他們在第六個里。”

    夏以桐:“……”

    以她的小身板,應(yīng)該還沒到那兒就被沙土給埋了吧。

    王哥洗完臉,通體舒泰,隨便找了個馬扎兒坐下,歇歇。夏以桐輕手輕腳地挪過去步子,“王哥,幫我個忙唄?”

    “什么?”

    “您再把我懟進(jìn)那個帳篷里?”

    王哥:“……”

    二十分鐘后,王哥把人送到帳篷門口,對著她的耳朵大聲道:“里邊正拍戲呢!你等導(dǎo)演喊卡再進(jìn)去!”

    夏以桐捂著快聾了的耳朵,猛點(diǎn)頭。

    ……

    一到下午兩點(diǎn),陸飲冰就開始坐立不安,右腿抖個不停,休息時間全都用來刷微信了,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聊,每回防她跟防賊似的,小西感覺自己快要失寵了。

    兩點(diǎn)五十,她把手機(jī)丟給小西,上去拍戲,沒過一會兒,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微信新消息,陸飲冰以前的屏幕通知是顯示內(nèi)容的,現(xiàn)在只顯示收到了一條新消息,一條,然后又一條。

    小西恨不得把屏幕撓了。

    夏以桐就地蹲下把自己團(tuán)成個蝦米,耳朵貼著帳篷布,用手指在屏幕上戳字——【陸老師,我到了�!�

    【你是不是還在拍戲?我好像聽見你的聲音了�!�

    【很好聽�!�

    不知道蹲了多久,她腳都麻了。

    秦翰林一聲仿佛與外界隔絕的“卡”如同最亮的光束那樣,好似瞬間照亮了夏以桐的四周,她心急如焚,猛然站起來,低血糖犯了,眼前頓時一陣發(fā)黑,直接朝后一栽,手下意識往前抓了一把,什么都沒抓住,身體依舊失重了。

    臨摔在地上的最后一刻,她的想法是:希望不要砸壞帳篷,直接摔在眾人面前,到時候就糗大發(fā)了。小別重逢,摔個狗吃屎,這么“清新脫俗”的見面方式她一點(diǎn)都不想要啊!

    意外之外她并沒有摔到地上,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手臂拉住了她,反應(yīng)極快地一拽一摟,將自己墊在了她身下,夏以桐摔進(jìn)了一具微涼的軟綿綿的懷抱里。

    她覺得自己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陸飲冰眉頭微蹙,躺在她身下,單手手肘支地,一副吃痛的模樣,不是剛喊“卡”嗎?她怎么出來得這么快?難道是心有靈犀嗎?她和陸老師的默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

    夏以桐溫柔地凝望著她的心上人,但見陸飲冰也回視她,眼波溫軟,半摟住她的肩膀,擔(dān)憂地問道:“夏老師,你疼不疼?”

    似乎有哪里似乎不對?陸飲冰好像情緒從來不這么外露的。奇怪,陸飲冰怎么叫她夏老師?怎么她連聲音都變了呢?

    “夏老師?夏老師?”又是著急的兩句。

    夏以桐發(fā)暈的腦袋甩了甩,視線重新聚焦,看清了:“……”

    是方茴,果然是幻覺。

    方茴搖著她的肩膀,夏以桐頭越搖越暈,忙道:“停停停,別晃了�!彼]了閉眼,等自己慢慢緩過來一點(diǎn),“你怎么過來了?”

    方茴:“我看你那么久沒回來,過來看看。”

    夏以桐:“謝謝你救我啊,差一點(diǎn)就摔個狗吃屎,丟人丟大發(fā)了�!�

    方茴說:“應(yīng)該做的�!�

    “好了,我可以起來了。”夏以桐說著,手往方茴身側(cè)的沙地上一撐,手掌忽然尖銳地一疼,好像是按到了什么石子,吃痛,倒抽一口冷氣,頓時失了力氣,重新摔回到方茴懷里,臉頰好死不死地正埋在方茴脖子里,方茴也被她這一下重新砸回去,手也撐不住了,背貼在地上。

    “抱歉�!彼匦缕鹕�,頭頂傳來一聲清咳。

    夏以桐緩慢地從方茴脖子里抬起頭,驚悚地發(fā)現(xiàn)四周出現(xiàn)了一雙又一雙的腳,再往上,約莫整個帳篷的劇組成員都出來圍觀了,或忍俊不禁,或意味深長,其中摻雜著秦翰林幸災(zāi)樂禍的臉,陸飲冰眉心一個小小的疙瘩,小疙瘩有越來越深的征兆。

    夏以桐悲憤欲死:“……”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摔一狗吃屎呢!

    第124章

    瑟瑟北風(fēng),帳篷外圍滿了一圈圈的人,甚至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雖然風(fēng)大,但是外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里邊的人還是聽見了,先出來的是一個工作人員,一瞧見立刻朝里面招手,呼朋引伴地異常興奮,足見秦翰林把這個劇組帶得多么不正經(jīng)了。

    陸飲冰差不多是最后一個出來的,她還沒來得及看手機(jī),但凡夏以桐晚點(diǎn)兒摔,趕在陸飲冰看完微信消息之后,就算她摔不進(jìn)陸飲冰懷里,也會被陸飲冰護(hù)在后面。

    現(xiàn)在這個局面,萬萬沒想到。

    秦翰林第一時間舉起手機(jī),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咔嚓”一聲,留下了夏以桐在《破雪》劇組永遠(yuǎn)的黑歷史。不過其他人也并不敢公然拿出手機(jī)拍攝。

    夏以桐摔的姿勢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起身都要費(fèi)不少力氣,此時一只手臂攙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將她拽了起來:“你這種為了娛樂大家犧牲自己的精神,我很感動。”

    陸飲冰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么波動,讓夏以桐心里愈發(fā)地沒底起來。

    秦翰林捂好黑歷史,笑著迎上來:“我代表劇組歡迎你。”

    夏以桐:“……謝謝秦導(dǎo)�!�

    如果他臉上的笑容不那么幸災(zāi)樂禍以及交出來她的照片,夏以桐還是愿意和他好好玩耍的。

    一干人都進(jìn)了帳篷,隔絕了外面的風(fēng)沙,夏以桐這才看清里面的布置,這所帳篷比先前的每一座都要大,有長案,有沙盤,案上還有像是戰(zhàn)報(bào)一樣的文書堆積著,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是在拍哪幾場戲。

    荊秀逃離軍營,集結(jié)南方舊部,和姑臧對峙。

    戲還沒拍完,夏以桐和方茴被安排在和小西一起的座位上坐著,看他們拍。

    夏以桐方才沒注意到,陸飲冰面前長案上還放著一條白巾,長兩尺,寬二指,隨著場記板推到鏡頭前,陸飲冰眼睛上蒙上了那條白巾。

    是她傷眼的那場戲!

    平時的陸飲冰鏡頭前也好看,但都不及此刻。平時都以為陸飲冰那雙如同深井的眼睛為其增色不少,當(dāng)她蒙上雙眼的時候,你才知道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真正含義,她長身玉立時的風(fēng)骨,傲然出世的態(tài)度,永遠(yuǎn)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一切都在演繹著荊秀這個人后期的轉(zhuǎn)變,從守成之君變成了戰(zhàn)之夏以桐手從方茴背后繞過,握住了她的手臂。方茴正奇怪呢,手臂便傳來一陣疼痛感:“……”

    夏以桐表面淡定,心里的彈幕已經(jīng)在陸飲冰臉上打了幾百遍:好帥啊啊啊,好漂亮啊啊啊,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詞句。

    小西的視線在夏以桐、夏以桐的胳膊、方茴三者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確定這兩個人有什么貓膩,夏老師一臉隱忍很像是情難自禁,再加上方才在外面上演的限制級畫面,小西輕輕地“嘶”了一聲,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會吧?難道她的冰夏cp又要晃動,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下回”?這個世界怎么變得這么險(xiǎn)惡。

    方茴輕輕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讓夏以桐換個地方抓,低聲道:“夏老師,您這個‘人身傷害’是不是算在合同之外的?”

    夏以桐很上道:“這個月就給你加工資�!�

    方茴微微一笑:“好的,隨便抓,你想咬的話也行。”

    夏以桐半嗔半怒地瞪她一眼,她才不咬她呢,要咬也是咬陸老師,不行,陸老師細(xì)皮嫩肉的,最近還風(fēng)吹日曬,還是咬她自己吧。

    小西表情越發(fā)地驚悚起來,這還打上情罵上俏了,不會是真的吧?!

    這地兒海拔高,環(huán)境惡劣,交通更不便,盒飯送過來都涼了,所以劇組斥巨資請了個專門的大廚,派貨車定期運(yùn)食材過來,架起幾口大鍋,直接現(xiàn)煮,熱飯熱湯,到點(diǎn)了拿著飯盒去領(lǐng),吃得有滋有味。

    夏以桐剛來沒多久,也就四五點(diǎn),外邊就飄起了白菜燉肉湯的香氣,那個香氣和盒飯里泛著悶的不一樣,是食材本身的香氣,撲鼻而來,再厚的帳篷也抵擋不住。

    夏以桐中午沒吃飯,本來干這行習(xí)慣了,不覺得有多餓,但是一聞到這個香氣瞬間不行了,說饑腸轆轆一點(diǎn)不為過。

    咕嚕�!�

    夏以桐尷尬地按住自己胃部的位置,甚至想把自己蜷起來,借著衣服的遮擋好讓聲音傳不出來。

    咕嚕�!�

    方茴也尷尬了。

    兩人對視一眼,想著干脆要不出去算了,免得影響大家拍戲。

    但是她們還沒來得及行動,此起彼伏的肚子叫聲響了起來,整個劇組響成一片。離得最近的是小西,夏以桐看向她,驚訝的目光來不及掩飾。

    剛來的兩個小伙伴很懵逼:“……”

    秦翰林笑著拍拍手:“好,知道大家伙都餓了,我們再來兩遍,打起精神來,只要過了,立刻就有飯吃了啊。今晚的菜色是土豆燉牛肉,白菜燉肉湯,素炒時蔬,還有烤全夏以桐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深深地懷疑這是秦翰林為了提高拍戲效率使出來的花招。

    場務(wù)組提著個塑料袋過來了,一人分發(fā)一塊巧克力,夏以桐也有份,吃完肚子總算是不叫了,但一想到外面還有烤全羊、土豆燉牛肉等等,她就覺得嘴里的巧克力沒滋沒味起來。

    在場演職人員顯然和她一樣的想法,吃完巧克力整個精氣神全都上去了,演起戲來激情澎湃,眼睛直放光,果真比先前好了不少。

    俗話說人為財(cái)死,但人真正為食的時候比為財(cái)還能拼命。

    晚上六點(diǎn),劇組破天荒提前收工,秦翰林說為了給夏以桐接風(fēng)洗塵,今晚上就不接著拍了,弄個篝火大會。大家一陣歡騰,紛紛到夏以桐面前致謝,弄得夏以桐很不好意思,和她關(guān)系親近的更是大吐苦水,說這拍一個月的戲簡直能頂上之前一年的,余清言一張清晰白皙的小鮮肉臉現(xiàn)在整得跟糙爺們似的,望著她直樂,牙齒比臉白。

    攝像小哥過來的時候夏以桐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頭發(fā)兩寸長,遮住耳朵,臉上不修邊幅,農(nóng)民揣得比真農(nóng)民還要農(nóng)民,夏以桐忍不住笑。小哥聲淚俱下:“都是為了保暖!我以前可愛干凈了,你是不知道我們推攝像機(jī)的,整天風(fēng)里雨里不說,有時候還要進(jìn)沙里……”

    有人拍了拍忙著傾訴的攝像小哥肩膀。

    小哥頭也沒回:“等下,我馬上就來。”

    夏以桐越過他的肩膀望向他身后,笑容換上了不安。

    小哥繼續(xù)哭訴道:“我女朋友前天晚上要跟我視頻,我愣是不敢啊,她還懷疑我在外邊是不是有人了,你說我這副尊容,還能有誰啊我。”

    夏以桐想笑,但是看著站在小哥背后的人,不敢笑。

    那只手又拍了拍他肩,小哥說著回過頭:“吳哥,我一會就去了啊——啊陸老師!”

    他條件反射立正,陸飲冰沒說話,小哥矮著身子從掀開帳簾鉆出去了,只留下一句快得來不及拖長的尾音:“我明天再找你聊�!�

    陸飲冰臉上沒什么表情,低頭看了夏以桐一眼,往外走,低聲:“跟我來�!�

    夏以桐扔下一句“方茴你跟著小西先去吃飯吧,我一會就去�!比讲⒆鲀刹降馗松先�。陸飲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一個小型營帳里。

    帳簾兩角用石頭牢牢壓住,陸飲冰確認(rèn)沒有縫隙后,快步走了過來。

    夏以桐在她走過來的那幾步路中,大腦瘋狂運(yùn)轉(zhuǎn),燒死一億個腦細(xì)胞,是先解釋攝像小哥的事說自己根本不是很想和對方聊天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他,還是先解釋自己剛剛在外面摔成那樣只是因?yàn)槠鸬锰绷说脱俏业男睦镞是只有你沒有她,還是提前預(yù)警《ELLE》十一月下半月號的封面可能會有點(diǎn)姬但是都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請不要生氣我的心里永遠(yuǎn)只有你沒有她。

    “陸老師我——”她躊躇開口。

    一個堅(jiān)實(shí)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把她裹挾住,瞬間中斷了所有的語言。

    陸飲冰沖過來的速度太快了,夏以桐甚至覺得自己的胸口被撞得有些疼,但除了疼痛,似乎還有別的感受。陸飲冰把下巴擱在她肩上,重重地,硌得她肩骨疼。

    然后雙臂用力收緊,像是要把她就此壓進(jìn)自己懷里。

    夏以桐一愣,手先是輕輕環(huán)住了她精瘦的腰,然后慢慢收攏,還以她同樣的力度。夏以桐看不見陸飲冰的表情,陸飲冰也看不見她的,讓這個擁抱像是一場虛夢,但彼此感覺到的溫度和力道是真實(shí)存在的。

    壓抑已久的思念被釋放,疼痛之余,如同一潺流淌的清泉,終于在心田滋生出甘甜來。

    不知道抱了多久,陸飲冰在她耳邊吐出了自從進(jìn)帳以來的第一句話,她聲音有些低啞,聽起來更像是輕輕的喟嘆:

    “我很想你�!�

    第125章

    兩人松開對方,看見彼此臉的一瞬間都笑了。

    滿足地輕嘆口氣,然后重新?lián)肀г谝黄�,陸飲冰借著身高�?yōu)勢摸著她的后腦勺,夏以桐乖乖地讓她摸著,眼睛閉著,覺得自己十分像一只受盡主人萬千寵愛的貓咪。

    她被摸得舒服極了,感覺額頭有溫軟濕熱的東西輕輕貼了一下。

    “陸老師……”她輕輕動了一下腦袋,她剛剛是不是親了自己?

    懷里的身子不安分地動了起來,陸飲冰按住她,并沒有作出任何言語上的解釋。

    帳外傳來腳步和呼喊聲,“陸老師,吃飯了�!�

    喊人的是方茴,只喊了陸飲冰一個人的名字,但她對夏以桐從她帳篷里出來毫不意外,低低叫了一聲:“夏老師。”

    陸飲冰不由得對方茴高看了一眼。

    方茴喊完人,自己先走了,陸飲冰和夏以桐走在后面,陸飲冰悄悄對夏以桐說:“你這個助理可比我的機(jī)靈多了。”

    “想換��?”夏以桐笑說,“我不跟你換。”

    “我還真有這個想法,不過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陸飲冰走了兩步,又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反正你是我的,你的助理也是我的。”

    夏以桐給她說得羞紅了臉,又覺得心里發(fā)甜,為了掩飾,只好用力抿住嘴唇。

    小西還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換藝人危機(jī),心大地抱著四個飯盒,見方茴過來,忙不迭地跑了上去,嚷道:“粉的,粉的花邊,這個是你的�!�

    方茴說:“我不要粉的�!�

    小西說:“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方茴說:“我要這個藍(lán)的�!�

    小西很高興地說:“好啊好啊,那你拿去用吧。”

    方茴警惕地看她:“這個藍(lán)的是誰的?”

    小西說:“我的�!�

    方茴說:“那另外兩個是夏老師和陸老師的嗎?”

    “對啊對啊�!�

    “哪個是夏老師的?”

    “綠色�!�

    方茴把綠的和粉的揀出來,排隊(duì)打飯菜去了,小西隨后跟上。

    此時風(fēng)小了些,沙塵安靜下來,躲在帳篷里的人鉆了出來,或坐或蹲三三兩兩在沙地上吃飯,天空已經(jīng)掛上了月輪,天頂又高又遠(yuǎn),月亮的清輝從億萬里外著陸到地球上,滿地銀光。

    晚上七點(diǎn),在營帳環(huán)簇的中央地帶,熊熊篝火燒了起來。

    小西在地上鋪了一條氈布,讓陸飲冰和夏以桐坐在上面,她自己擠到了方茴那邊,兩組人中間大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高原地勢高,晝夜溫差大,每人發(fā)了一件厚厚的外袍,還是連帽的,特別御寒擋風(fēng)。這外袍足有好幾斤重,夏以桐穿都穿不起來,陸飲冰給她幫了把手,趁此機(jī)會還摸了一把自家女朋友的小手。

    先是偷親,再是吃豆腐,夏以桐很想跟她說,要是想的話光明正大來,反正她都會無比配合的,不用做賊似的這么偷偷摸摸,但她沒說,因?yàn)殛戯嫳@樣做自有她的道理。

    應(yīng)該有她的道理吧……夏以桐完全沒譜的心想。

    “一開始我們來,吃的是盒飯,伙食遠(yuǎn)沒有這么好�!标戯嫳鸲阎醒氡淮饋矸D(zhuǎn)的那只已經(jīng)滋出油來的羊羔,說道,“條件挺艱苦的,有的工作人員還起了高原反應(yīng),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也嚴(yán)重耽誤了進(jìn)度。再加上盒飯送上來不是早涼了么?吃完飯拍戲,大家伙都很盡力在打起精神,但是身體上吃不消,精神上再強(qiáng)大也沒用�!�

    陸飲冰的話沒頭沒尾,但是夏以桐喜歡聽她和自己說話,哪怕她什么都不說,她看著也覺得開心。

    “秦翰林就想了個辦法,讓生活制片去城里請了個大廚,每天做大鍋飯還不帶重樣兒的。真的,人就是這樣,在家的時候不覺得熱菜熱湯有多稀罕,一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知道了。我記得剛做上飯那天,就是你那個攝像小哥,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夏以桐忙笑著反駁:“人有女朋友的,才不是我的。”

    現(xiàn)在和當(dāng)初不一樣了,有名分了,陸飲冰酸也可以酸得理直氣壯:“要人家沒有女朋友,就是你的了嗎?”

    夏以桐靜靜地望著她,她不說話,陸飲冰反倒先不好意思了,她就是隨便吃個醋,想聽幾句好聽的情話,夏以桐這樣可真討厭,哄都不哄她。

    陸飲冰轉(zhuǎn)過臉去,然后她感覺自己手心癢癢的,用余光一瞟,夏以桐在她手心寫字呢。

    一撇,一橫……我。

    一橫,一豎,一橫……喜。

    橫折,點(diǎn),撇……歡。

    一撇,一豎,再撇……你。

    陸飲冰嘴角微微一翹,忍住了沒真翹起來,一句話就想打發(fā)她了?

    還沒完。

    夏以桐又寫到:

    最、喜、歡、你。

    只、喜、歡、你。

    陸飲冰把手抽了回去,說:“煩人勁兒的�!�

    “煩人”的夏以桐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倒映著面前橙黃色的篝火,像是藏著另一個溫暖的世界。陸飲冰心臟猛然漏了一拍,不再刻意去壓抑的異樣感覺如同潮水卷土重來,頃刻間席卷了陸飲冰的心潮,喜歡一個人,是很新奇的感覺。

    是海邊信步踏沙時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枚漂亮的貝殼的驚喜;是千百萬年的冰川一夕傾塌的壯闊;是信馬由韁放任自流,那些滿溢的情感滲透進(jìn)四肢百骸,如一泓清泉,一汪溪水,脈脈涌動,是最最舒服的一種狀態(tài)。

    “陸老師�!�

    “嗯?”陸飲冰偏頭看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聲音有一天也會這么溫柔。

    又是這個“嗯?”,夏以桐感覺渾身都輕輕地哆嗦了一下,她可能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從這個“嗯?”里面逃離開了,上次聽方茴說她就不行了,現(xiàn)在真人直接在耳邊來這么一下,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昏過去了,要說什么也全都拋到腦后了。

    “夏以桐?”陸飲冰用手背輕輕拍了一下夏以桐的臉頰。

    夏以桐:“�。俊�

    陸飲冰奇道:“你傻笑什么呢?”

    夏以桐抹抹嘴角:“我笑了嗎?”

    陸飲冰看著她的動作,勾唇:“你沒笑,但你流口水了。”

    夏以桐:“……”

    聽出來了,是在逗她呢。

    陸飲冰問:“好好說著話呢,怎么忽然發(fā)起呆來了?”

    夏以桐對于原因羞于啟齒,支支吾吾:“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剛才說的事的后續(xù)是什么來著?”

    陸飲冰知道她沒說實(shí)話,但也沒急著追問,人多眼雜,等獨(dú)處的時候她非刨根問底問個清楚不成,夏以桐莫名感覺后背一寒。

    “后續(xù)就是,秦漢林這貨雞賊得很,一看這熱湯飯帶來了精氣神,就把它運(yùn)用到了拍攝當(dāng)中,一到點(diǎn)兒就專門往去離拍攝地點(diǎn)近的地方做飯,那個香氣,等我們餓得不行,再施舍一點(diǎn)巧克力,就跟往那驢腦袋前懸一個胡蘿卜似的。你說他刁鉆不刁鉆?”

    夏以桐感嘆:“秦導(dǎo)真有大才也�!�

    陸飲冰涼涼道:“他今天剛拍了你和小助理沙地py的照片�!�

    “……”夏以桐登時義憤填膺,“秦導(dǎo)真是太過分了!怎么能估計(jì)吊著不給你們飯吃呢!”

    陸飲冰糾正她說:“不是你們,是咱們。”

    夏以桐:“明天是拍你認(rèn)出我的那場戲嗎?”

    “對啊�!标戯嫳D了頓,說,“你默認(rèn)了?就沒有要和我解釋一下的?”

    夏以桐懵了一下,她默認(rèn)什么了,又需要解釋什么?

    陸飲冰提醒:“我上上上句話�!�

    “是咱們?”

    陸飲冰搖頭。

    “刁鉆的秦導(dǎo)?”

    陸飲冰還是搖頭。

    “和方茴沙地py?”

    陸飲冰瞪眼,你還敢說?

    夏以桐無奈嘆氣道:“我那不是在外邊蹲久了,急著進(jìn)去,結(jié)果猛然一下起來頓時就眼前一黑,方茴怎么沖出來的我都不知道,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砸她懷里了。我哪知道會被圍觀啊�!�

    “說真的,不然我們倆換個助理吧,小西笑得跟個缺心眼似的。”陸飲冰朝她努努嘴,夏以桐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小西正指著天上的星星,言笑晏晏地對著方茴,嘴巴一張一合,方茴一臉冷漠。

    風(fēng)聲大,離得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就聽不見別人在說什么,所以陸飲冰和夏以桐才敢在外面聊天。

    仔細(xì)湊近了,風(fēng)聽見她們的對話。

    小西:“方茴你看,那個是北斗七星�!�

    方茴:“哦。”

    小西:“那顆叫長庚星,每天傍晚的時候出現(xiàn),是出現(xiàn)的最早、最亮的一顆。好多人都不知道它和啟明星是同一顆星星,早上出來叫啟明,傍晚就叫長庚,我覺得長庚這個名字更好聽,你覺得呢?”

    方茴:“嗯�!�

    小西:“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大熊星座……”

    方茴:“嗯�!�

    小西:“我讓你看星星你看我干嗎?”

    方茴淡道:“我是在看星星啊,你臉上有個蟲子�!�

    “蟲子哪有星星好看,你說什么?!”小西“啊”的一聲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蟲子在哪里?甩掉了嗎甩掉了嗎?”一驚一乍把正在交談的陸飲冰和夏以桐嚇了一跳,陸飲冰抬手不忍直視地扶住額角,夏以桐則是一副忍笑的模樣。

    這邊四人談笑風(fēng)生,那邊羊也烤得差不多了,導(dǎo)演秦翰林擔(dān)任著分羊大任,但是他并不急著分,而是讓所有三兩在一起的人都站起來,圍在一起跳篝火舞。

    “先來個獨(dú)舞怎么樣?”秦翰林振臂一呼。

    “好!”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讓我們的女主角來一個怎么樣?”

    “好!”

    忽然被點(diǎn)名的夏以桐:“???”發(fā)生了什么?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們掌聲歡迎!”

    剛歸隊(duì)的夏以桐躲都來不及躲,被眉飛色舞的秦翰林第一個拽了上去。她朝陸飲冰投去求救的目光,結(jié)果陸飲冰鼓掌鼓得比誰都用力。

    還是不是女朋友了?就知道起哄!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個段子:

    某天:

    陸飲冰:“做個愛吧,嗯?”

    夏以桐受到“嗯?”式暴擊。

    陸飲冰:“歪,120嗎?救命!我老婆昏過去了!�。 �

    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她為什么昏的?”

    陸飲冰:“emmmm”

    醫(yī)生:“支支吾吾什么啊,實(shí)話實(shí)說�!�

    陸飲冰:“我說要和她做愛�!�

    醫(yī)生:“emmmm對不起我單身,你把她接回去吧。”

    第126章

    起哄歸起哄,但劇組大家關(guān)系都挺好,夏以桐也愿意跳舞助興。但身上的袍子太重了,脫袍子吧,太冷,不脫吧又跳不動,夏以桐咬著牙脫了,結(jié)果一陣大風(fēng)掀過來,差點(diǎn)沒把她給卷得飛起來。

    秦翰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她肩膀,中止了她即將騰飛的英姿。夏以桐反手摟住秦翰林的胳膊,心有余悸,還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心跳猛烈打鼓似的,跳得心臟都疼。

    陸飲冰已經(jīng)站起來了,閃電般沖到了半途中,又及時停住了腳。好在在場的人都沒料到好好的一個跳舞居然差點(diǎn)出事故,沖出來好幾個要幫忙的,陸飲冰在這些人當(dāng)中并不是特別醒目。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一片安靜,罪魁禍?zhǔn)浊睾擦謨?nèi)疚寫在臉上:“不好意思啊,沒考慮到你還不適應(yīng)�!�

    夏以桐環(huán)視四周,向陸飲冰投去一個撫慰的眼神,挽胳膊,擼袖子,對秦翰林露出不服氣的神色,嗤道:“我還就不信了,區(qū)區(qū)大風(fēng)�!�

    陸飲冰垂在袖袍下的手緩緩地攥成拳,退了回去。

    秦翰林一臉不贊同地勸她:“別逞強(qiáng)啊�!�

    夏以桐信心滿滿:“我真行,你松開我試試?”

    秦翰林不松。

    夏以桐道:“趕明兒要是要拍刮大風(fēng)的戲難不成我后邊還得綁個繩子防止被吹跑?”

    秦翰林樂了,“可以試試。”

    “你就站離我兩步遠(yuǎn),實(shí)在不行你再拽我�!毕囊酝┻吅退塘�,邊輕輕掙開他的手臂,“大家興致這么好,別因?yàn)槲覓吡伺d�!�

    夏以桐這次下盤很穩(wěn),風(fēng)只是刮得她衣袖、褲筒鼓起,雙腳并沒有挪動分毫。她有舞蹈功底,索性順著風(fēng)跳了起來,身姿優(yōu)美靈動。

    但光有舞蹈,沒有音樂怎么行?

    不知道是誰搬來了馬頭琴、手鼓、彈撥爾等等劇中樂器,會玩的三三兩兩地或敲打或彈奏起來,劇組里土生土長的牧民跟著節(jié)拍唱起了古老的歌謠,在遼遠(yuǎn)的星空下傳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羊羔肉被一雙小刀切割分開,熱氣騰騰,陸飲冰和跳完下來的夏以桐共同分到了一條羊腿。溫好的馬奶酒用木桶一桶一桶地提上來,用碗舀著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圍著篝火,一片歡騰。

    一群內(nèi)地長大的劇組成員就此好像化身于這片壯闊的高原,骨子里淌著的都是游牧民族擇水草而居的豪氣,連笑聲都那么爽朗毫無顧忌。

    喧鬧聲中,陸飲冰接過夏以桐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再咬一口羊腿肉,一條腿屈起來,隨意披散的長發(fā),半垂在胸前,被風(fēng)吹動著,嘴唇微勾,醉眼望著夏以桐笑。那份瀟灑不羈的態(tài)度,讓夏以桐想起了九十年代一部電影里經(jīng)典的一幕,手里再彈把琵琶琴就更像了。

    夏以桐:“陸老師,我過去一下,一會回來。”

    馬奶酒后勁大,陸飲冰什么都沒聽見,她后悔剛剛在夏以桐面前耍酷了,一喝下去就沖腦子。她酒量適中,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也架不住這么猛然一口悶啊。

    大意了……希望不要露出什么破綻。

    嗯……眼前的人還是看得清的,兩只鼻子一只眼睛,不對,兩只眼睛一只鼻子,還有嘴,想親,但不能親,要忍住。

    哎?夏以桐這是要去哪兒?她不要自己了嗎?

    不高興了,嘴巴微微癟起來。陸飲冰心想,不行,她是光鮮亮麗的實(shí)力派,不能在公眾面前失態(tài),所以陸飲冰很委屈地把腦袋埋進(jìn)了自己膝蓋。

    夏以桐走到正忘情地彈奏著都塔爾的劇組小伙伴面前,等了一會兒才出聲打擾道:“小田,小田?你介意把這個借我用一下嗎?”

    小田停了撥動的手指,睜眼,不但爽快地同意而且還十分熱絡(luò)地自告奮勇要教她,夏以桐好一番口舌才拒絕了他的好意,拿著都塔爾回去了。

    沒有琵琶,但是都塔爾長得跟琵琶挺像的,湊合使吧。夏以桐拎著琴正開心呢,準(zhǔn)備讓陸飲冰抱著琴假彈,然后再拍個照,滿足一下她的幻想。

    都是女朋友了,這么一點(diǎn)要求,應(yīng)該是合理的吧。

    結(jié)果一回到座位,陸飲冰把自己縮成了一只鴕鳥。

    夏以桐:“……”這是怎么了?

    夏以桐問小西,小西正攛掇方茴要上去跟著已經(jīng)跳起舞來的一塊跳兒呢,沒注意陸飲冰是怎么回事,再說陸飲冰剛剛和夏以桐待在一會兒美著呢,讓她離遠(yuǎn)點(diǎn)不許看。反倒是一邊的方茴低聲道:“陸老師好像是喝醉了,我剛剛看她眼神不對焦。”

    小西:“哇,方茴你好厲害啊�!�

    方茴:“……是你太傻了�!�

    “……”夏以桐決定正式把換助理一事提上日程。

    她將都塔爾小心地放在一邊的沙地上,兩手沿著陸飲冰的鴕鳥腦袋往里伸,直到托住了她的臉,兩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腦袋拔蘿卜似的從膝蓋里拔了出來。

    陸飲冰眼神清明,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道:“何人膽敢冒犯于朕?”

    夏以桐:“……”醉得不輕。

    陸飲冰哈的一笑:“跟你開玩笑的,你去哪里了?”

    夏以桐:“我去拿這個。”她指了指陸飲冰旁邊的都塔爾。

    “干嗎?”

    “彈�!�

    “你會?”

    “不會�!�

    “我會?”

    夏以桐:“……”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所以,她問:“你會嗎陸老師?”

    陸飲冰點(diǎn)頭:“我會啊。”

    夏以桐驚喜極了,原先的拍照計(jì)劃臨時變更成了攝像,她把陸飲冰擺成剛才放誕不羈的姿勢,把都塔爾放到她懷里,問:“準(zhǔn)備好了嗎?”

    陸飲冰:“準(zhǔn)備好了�!�

    她們兩人離得很近,方茴和小西擋著,所以沒怎么引人注意,夏以桐并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陸飲冰現(xiàn)在的樣子。現(xiàn)在這么吵,一把都塔爾的聲音在喧嘩中微不足道。

    兩人對視一眼,夏以桐把手機(jī)調(diào)成錄像模式,說:“看鏡頭�!�

    陸飲冰沒看鏡頭,夏以桐不知道她醉得看不見鏡頭在哪里,見陸飲冰一直盯著她還有點(diǎn)害羞,然后說:“你看著我也行,開始吧�!�

    讓她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吱——吱吱吱——咯——咯——吱——咯——

    場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格格不入的樂器聲,那樂聲穿透力太強(qiáng),像是長長的手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兩塊干澀的鐵片來回摩擦著,令人牙酸。

    有人發(fā)出一聲大笑:“這誰啊,不會彈就別彈,嚇咱一跳�!�

    夏以桐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單手按住了陸飲冰的手,比了個手勢“噓”,意思是別讓人發(fā)現(xiàn)是你彈的。

    陸飲冰望著她,覺得好玩,也“噓”了一聲,夏以桐松口氣,但是下一刻陸飲冰開始掰她的手指,憑什么不讓她彈,她就要彈。她陸飲冰想干的事,還沒有人能阻攔的。

    一個掰一個用力摁,夏以桐力氣沒她大,覺得手指頭都快被掰折了。到后來,她怕傷到陸飲冰手指,只好放開了她。

    吱——吱吱吱——格——格——吱——吱格——

    夏以桐用力捂住雙耳,讓魔音穿別人的耳朵去。

    跳舞的彈琴的都要瘋了,被折騰瘋的,看到是陸飲冰又覺得好笑,哈哈哈個不停,最后還是秦翰林出手強(qiáng)勢鎮(zhèn)壓住陸飲冰,才將啼笑皆非的鬧劇終結(jié)。

    不過秦翰林是等陸飲冰拉了五分鐘的琴,收集了整整五分鐘的黑料后,才出來中止的。

    夏以桐很懷疑他私底下可能還干著狗仔的兼職活動。

    篝火添枝加葉燒得更加旺盛,一幕落下一幕又起,眾人圍著篝火堆,手拉手跳起了舞,陸飲冰非要跳,夏以桐和方茴把她牽在中間,以免她不小心摔倒。

    但是陸飲冰步伐卻又平穩(wěn)得很,單腳跳這樣的動作都能做得游刃有余,一點(diǎn)看不出喝醉的樣子。

    馬頭琴還在拉,手鼓還在敲,只是聲音漸漸低沉、稀落下去,變得空蕩。篝火也變成了帶著火星的灰黑色的一堆,就地鏟了沙子掩埋起來。

    劇組有幾個沒喝酒的,負(fù)責(zé)開車將人送回住宿的地方,也有喝得醉醺醺,現(xiàn)在完全動不了也不想回去的,就地在營帳里睡了,里邊有被褥,有熱水袋,還可以燒炭火取暖,是這一個月來置下的寶貝家當(dāng)以及過夜的法子,有時候收工太晚,大家伙就不回去了。

    本來陸夏二人住下是沒問題的,但是陸飲冰已有醉意,夏以桐還是覺得回酒店住比較便于照顧,就坐車離開了。

    半小時后,面包車顛簸到了一家客棧門前,因?yàn)榈靥幤В@客棧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簡陋,進(jìn)去以后一看,嗯,表里如一。

    陸飲冰和夏以桐一前一后地進(jìn)去,夏以桐之前接了生活制片給她的房卡,不,房鑰匙,就在陸飲冰隔壁,算是很體貼了。畢竟戲份拍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沒有住在一起的理由。

    她送陸飲冰進(jìn)房門,一只腳在房里,一只腳在房外,頓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往里走一步,還是往回退。關(guān)鍵時刻陸飲冰直接伸手拽了她一把,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夏以桐被摔門聲嚇了一跳。

    陸飲冰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到家了嗎?”

    夏以桐愣愣點(diǎn)頭:“到了�!�

    “到了就好�!标戯嫳溃桓南惹扒缑鞯臉幼�,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將身體的重量往夏以桐身上傾斜,夏以桐扶著她到床邊坐下。

    床是單人床,很窄,可能還不到九十公分,一個人躺下正好,兩個人根本沒辦法睡。

    所以陸飲冰一個人坐下了,夏以桐直起腰想去給她倒杯水,帽子又給陸飲冰拽住了,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回她懷里,還是背抵著對方的胸的狀態(tài)。

    很軟……看來是肉長回來了,夏以桐一陣局促,又覺著歡喜,僵著一動沒敢動。

    陸飲冰雙手摟住她腰,把她轉(zhuǎn)了過來,頭微低,灼熱呼吸吐在她嘴唇上。

    “你……”陸飲冰醉眼朦朧,手指點(diǎn)著她柔軟的唇瓣,“我告訴你,我剛才就想親你了。知不知道?”

    夏以桐心都快跳出來了:“不、不知道�!�

    “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你就知道了�!标戯嫳肿煨Φ孟駛天真無邪的孩子,眼睛亮亮的,催她,“快閉眼快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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