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方茴輕輕地挑了一下眉,總覺得這個“做”字另含深意。
小西向她拋出橄欖枝:“怎么樣怎么樣,要不要來��?跟我一起萌cp啊,我可孤單寂寞了,每天身邊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
“好啊�!狈杰钫f。
小西喜出望外:“真的啊?”她壓根就沒想過方茴會答應(yīng),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大仙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狈杰钤谛睦锏溃贿^我只萌你,不萌cp,既然你要萌,那就都隨你去罷。
……
兩人從去年開始就三不五時地捆在一起上個熱搜,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夏以桐看見自己和陸飲冰的名字掛在熱搜前五一點(diǎn)都不驚訝。
隨著《破雪》第一版預(yù)告的播出,時間就像被撥快了指針,首映禮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官博每一天都會發(fā)送一條電影中演員的人物小結(jié),并配上專屬的電影海報,每個人都各有特色,等到五月二十三,官微放出了第二版“美人如虹”預(yù)告,這版預(yù)告主打的是感情線,“美人如虹”取自“美人如玉劍如虹”,這個名字本身就注定著這不是尋常情愛。
預(yù)告時長不到一分鐘,比起來先前的第一版短得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自然有電影中感情線本就不多的原因,更多是因?yàn)榧糨嬓枰?br />
這一版預(yù)告重點(diǎn)在留白,以舞開始,以舞結(jié)束,草蛇灰線、伏延千里。
【松子味兒的菠菜:扎心扎脾扎腎,這個背影音樂太虐了,沒看到電影就被虐個半死,前排求出電影原聲專輯�!�
【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肥肉嗎:夏以桐這兩段舞蹈的妝容都好好看啊,有沒有大神幫著看一下,是什么舞,有替身嗎?】
【從前慢回復(fù)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肥肉嗎:鏡頭太短了,沒辦法確定,等電影院看字幕是不是舞替吧[沉思]】
【明鏡止水:揣好口袋里的小票票,坐等上映,我要十刷,為了主演的顏值[乖巧]】
這條,而是標(biāo)志著為期二十余天的預(yù)熱到此結(jié)束,正式開始為《破雪》宣傳造勢!
電影的同名主題歌由歌壇天后傾情獻(xiàn)唱,第二天官博放出MV,歌后轉(zhuǎn)發(fā),主題歌《破雪》同電影一起上了一波熱搜,插曲則有三首,除了夏以桐的《離離》外,其中一首請的一個是音樂圈素有才名的創(chuàng)作人填詞,他的固定搭檔演唱,最后一首更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為電影電視劇唱歌的半隱退的歌壇前輩,這三人單一個拿出來就不得了,何況三個湊在一起。
簡直可以說是樂壇盛事了。
秦翰林和詹談一個是和許多演員、歌手都有合作的著名導(dǎo)演,一個是財大氣粗的商人,曾經(jīng)還是在娛樂圈如魚得水的大影帝,如今更是樹大根深,攪弄風(fēng)云,兩人人脈甚廣,別說是三個這樣分量的歌手,就是十個他們倆合作也能輕而易舉地談下來。
當(dāng)即就有不少粉絲紛紛表示就算是為了聽歌也要去支持票房,付一首歌的錢能聽三首,這波怎么都不會虧。強(qiáng)大的演員陣容、業(yè)界優(yōu)秀的制作班底、畫風(fēng)精良的預(yù)告片、知名歌手的加盟獻(xiàn)唱,幾乎不怎么需要片方怎么操作,在網(wǎng)上的討論度就已經(jīng)井噴式起來了。營銷號知道這里有熱度,也樂于寫通稿為其進(jìn)行免費(fèi)宣傳。五月底開始,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破雪》的宣傳,儼然成為暑期檔最受期待的電影之一。
六月二十四,夏以桐提前從劇組殺青,當(dāng)夜從殺青宴離席,刻不容緩地趕赴京城。陸飲冰的劇組在十天前全部殺青,在京稍作休息。劇組主創(chuàng)人員及其他演員從天南地北一起匯集京城,六月二十五日,離電影上映還有五天,在京城展覽館,《破雪》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首映禮。
臺下林林總總,座無虛席,幾乎囊括了大半個娛樂圈有頭有臉的人物,媒體記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調(diào)整著攝像機(jī),長槍短炮準(zhǔn)備齊全,只要主人公一上臺,鏡頭里一個呼吸、一根頭發(fā)絲兒都躲不了。
為了避免堵車,早上七點(diǎn)整,夏以桐便請?jiān)煨蛶熥龊昧税l(fā)型,提前出發(fā)去首映禮后臺,坐在自己的專屬休息室里,夏以桐迫不及待地給陸飲冰發(fā)消息——【我到了!】
【在哪?】
【休息室�!�
【好。】
夏以桐看著那個好字,負(fù)氣地鼓了鼓臉頰,你倒是說你到哪里了啊,好是什么意思,這么久不見,小別勝新婚,都不表達(dá)一下激動的心情嗎?
陸飲冰——【[語音]】
夏以桐點(diǎn)開,陸飲冰含著清淺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與門外的敲門聲合為一體。
“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出自《大話西游之大圣娶親》,不是《月光寶盒》,文里面的粉絲說錯了,真是條七秒記憶的金魚,給人科普還科普錯了,特此糾正一下
[可把自己牛逼壞了,叉會兒腰.jpg]
第178章
夏以桐一個箭步……沖到了鏡子前,對著鏡子快速地檢查了一邊自己的妝容,然后輕手輕腳但是速度很快地跑到了門口,握住休息室的門把手,第十次提醒自己要淡定,但是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笑容還是不受控制地從眼角眉梢浮現(xiàn)上來。
“夏老師好�!闭驹陂T口的小西抬手沖她打了個招呼。
“……”
夏以桐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越過小西的肩膀看到站在她后面,嘴角勾著惡劣弧度的陸飲冰,頓生惱怒,這人居然現(xiàn)在還逗她玩兒。
陸飲冰見她看過來,眼底的笑意更加放誕,若不是顧及著還在室外,她整個人的尾巴都能翹上天。
夏以桐沖她淡淡撇去一眼,居然連句招呼也沒跟她打,將小西贏了進(jìn)去,邊走邊道:“方茴可想你了�!狈杰钕氩幌胨静恢溃菫榱藲怅戯嫳�,隨口瞎編。她沒料到這一句瞎編居然歪打正著,已經(jīng)進(jìn)門了,小西兩三步蹦過去,在方茴臉上響亮地吧唧了一口:“仙兒啊!我也想死你了!”
方茴驚得差點(diǎn)將下巴掉了,胡亂抹了抹臉頰上的口水,神色慌張道:“你、你……”
“我怎么了?”小西踮腳又是一口,豪氣干云道,“咱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過命的交情,親個一口兩口算什么的,趕明兒我?guī)闳ノ壹彝妫覌尶上矚g你了�!�
方茴兀自震驚中,小西已經(jīng)拉著她出去了:“夏老師陸老師,你們好好玩啊,拜拜�!�
兩位藝人都是一頭霧水,她們倆記得先前在劇組的時候,這兩人還就是普通朋友交情,怎么現(xiàn)在就能夠隨便往對方臉上啃兩口的過命交情了?連她媽都知道對方?
是不是背地里達(dá)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助理們知趣兒地走了個干凈,休息室只剩下陸飲冰和夏以桐兩個人,兩人相對望了一眼,忽然都露出驚訝神色,夏以桐更是眼睛一亮,驚喜道,“陸老師你的衣服……”
陸飲冰挽唇輕笑:“情侶裝,真是巧啊�!�
夏以桐忍不住也笑起來,說:“是啊,好巧啊。”
夏以桐出席正式場合一般都是穿長裙,她膚色白,黑色很襯皮膚,今天也照舊是一襲黑裙,但是不是一色兒的黑,而是用了紅色拼接元素,墨色長發(fā)披肩,額前碎發(fā)自然落下一縷,在莊重之余更添一抹俏皮。
而陸飲冰居然也是穿的黑色,不同的是她采用的拼接色是藍(lán)色,她比夏以桐年長好幾歲,氣質(zhì)沉淀下來,大海一般的蔚藍(lán)色遠(yuǎn)比紅色更襯她,端莊大氣,長發(fā)則是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卻顯得她的面容更加精致,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夏以桐本來還想會不是是陸飲冰知道她今天要穿什么特意準(zhǔn)備的,后來一看她戴的耳環(huán),和自己的截然不同,遂打消了這個想法,是真的巧合吧,不過巧合得她很歡喜。
夏以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陸飲冰看,眼睛快冒出星星了,但是面對對方完美無瑕的妝容無從下嘴,只好一聲長嘆。
傻子。陸飲冰心里這么想道,牽過她的手,坐進(jìn)沙發(fā)里,笑著說:“下次應(yīng)該帶著化妝師過來的,先不化妝,這樣那樣一番,然后再開始化妝。”
夏以桐點(diǎn)頭,對她說的話深以為然。
陸飲冰也怕碰花她的妝,手輕輕地在她眼皮上碰了一下,說:“上回開視頻我好像看見你有黑眼圈了,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睡了,”夏以桐搖搖頭,小聲說,“我特意來這么早,不是來睡覺的。”
陸飲冰明知故問:“那你是來干嗎的?”
夏以桐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垂下眼簾不說話。
陸飲冰反手握住她,指尖摳著她的指縫:“之前是誰說要把粉絲罵她的賬都記在我頭上,還要讓我在床上踹死她的,嘖�!�
夏以桐窘然:“……那不是在聊微信么?”
陸飲冰:“哦,聊微信就可以不作數(shù)了?”
夏以桐臉紅了:“不是,不是不作數(shù),但是你能不說出來么?”
陸飲冰奇道:“你微信上說得,我現(xiàn)在就說不得了,這是什么道理?”
夏以桐耳朵尖充血,眼睛瞥瞥四周,又落回到陸飲冰身上,好聲好氣地跟她解釋:“我是說可以回家說,沒必要在這里說�!�
陸飲冰更加奇怪:“為什么不能說?這里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和家里不是一樣的么?”
夏以桐眉頭一皺:“你……”
怎么這么蠻不講理呢。
逗得差不多了,再下去估計(jì)要炸毛,陸飲冰察言觀色,見好就收:“你的意思是說的這話算數(shù)?”
夏以桐點(diǎn)點(diǎn)頭。
“讓我把你踹死在床上?”陸飲冰忍笑。
夏以桐還能不明白么,這人逗她都上癮了,見縫插針地便要調(diào)戲,惱羞成怒,當(dāng)即站起來,就要將手從她掌心抽回來,抽一下,沒抽動,陸飲冰牢牢地抓住了她,借著她掙扎的力度順勢將人一帶,夏以桐跌坐在她懷里。
陸飲冰摟著她的腰,夏以桐裝模作樣其實(shí)根本沒費(fèi)力氣地扭動了兩下,由著她去了,眼睛里卻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貓貓……”陸飲冰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笑吟吟道。
“別老給我亂起外號�!毕囊酝┢鹨簧黼u皮疙瘩,居高臨下地拍拍她的……頭不能拍,會把發(fā)型拍亂,最后巡視一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拒絕這個稱呼。
“我肩膀上有遮瑕�!标戯嫳f。
“��?”夏以桐呆了一下,去看自己的手。
“逗你的,”陸飲冰靠在沙發(fā)背上笑得不能自已,“你怎么那么好騙啊女朋友。我皮膚這么好,需要遮瑕膏這種東西么?”
夏以桐磨了磨后槽牙。
陸飲冰將臉湊上前,“來,咬一口�!�
“咬一口兩千塊?”
“不,”陸飲冰想了想,說,“一口最少五千塊吧�!�
夏以桐故意說:“那我可得好好咬幾口了,一會支付寶給你打錢,窮得只剩下錢了�!�
陸飲冰要給她笑死,口里應(yīng)道:“好啊好啊。”
夏以桐隔著空氣在她臉上咬了十來口泄憤,陸飲冰沒累著,她自己累得半死,畢竟張嘴咬合還要盡量不碰到她是非常需要水準(zhǔn)的。
“怎么樣?疼不疼?”夏以桐叉著腰。
明明是幼稚到極點(diǎn)的事情,陸飲冰卻陪她玩得不亦樂乎,表情痛苦,演得跟真的似的:“好疼啊,大王饒命�!�
“別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是,女王大人�!�
夏以桐哼了一聲。
陸飲冰:“女王大人我腿麻了,能不能申請換個姿勢?”
“什么姿勢?”夏以桐剛問完,她原本側(cè)坐著的身體就被陸飲冰胳膊一帶,變成了跨坐在她腿上,夏以桐急道:“裙子裙子裙子�!�
陸飲冰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抱著她直接站了起來。
好在她起身及時,夏以桐站在地上,裙子從腰際落下,才沒有讓身上這身昂貴的禮服當(dāng)場嘶啦一聲,付之東流。陸飲冰死死盯著她那條裙子,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了個好主意,
夏以桐望著陸飲冰意味深長的笑容忽覺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說另一頭,小西拽著方茴出去,但是她們倆沒走太遠(yuǎn),就在休息室門口幾步的距離,順便給二位藝人看個門,免得誰不知趣闖進(jìn)去。
小西望著自打被她嘬了兩口就宛如她是個奸淫擄掠的惡霸一樣離得她遠(yuǎn)遠(yuǎn)的方·良家婦女·茴,抱怨說:“你離我有八百米遠(yuǎn)了,仙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方茴心有余悸,忙說:“我以前離你一千六百米�!�
小西一想,以前方茴貌似都不是很愛搭理她,離一千六百米沒毛病�!暗蹅z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是不一樣了嗎?你還離我那么遠(yuǎn)?”
“咱倆什么關(guān)系��?”方茴心道,什么關(guān)系你也不能上來就親啊。
什么關(guān)系?小西也想不明白,是朋友嗎?那肯定是啊,貌似比朋友還要好一點(diǎn),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于是小西沖她就跑了過去,方茴拔腿就跑,小西在后面叫:“你不要你藝人了�。俊�
方茴剎住腳。
小西:“快回來。”
方茴回來了,先舉起一只手擋在自己臉前:“看在我今天幫你通風(fēng)報信的份上,你不準(zhǔn)再親我臉�!�
小西點(diǎn)頭:“行�!�
陸飲冰之所以那么巧和夏以桐穿成情侶裝,其中方茴的功勞是最大的,今天早上剛六點(diǎn),小西就受陸飲冰所托,來打聽夏以桐的穿著,夏以桐挑好禮服后方茴不但如實(shí)以告,還偷偷拍了個照發(fā)過去,這才湊成一樁美事,毫不夸張地說是居功至偉了。
方茴得到保證,放心地走了過去,誰知小西跳起來沖她臉又是響亮的一口,方茴險些條件反射一巴掌扇過去,臉上又急又怒,一瞬間竟閃過數(shù)種情緒。
“你怎么這么純情啊哈哈——”小西笑不出來了,因?yàn)樗芨杏X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那種冷冷的、憤怒的眼神。
“很好玩嗎?”方茴冷聲道。
“不好玩兒,”小西理虧,低頭認(rèn)錯,“我錯了,對不起�!�
“你——”方茴心里想了好幾句罵她的話,話到臨頭卻又咽了回去,兩人僵持在原地。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調(diào)侃的女聲:“嘿,你們倆杵這干嗎呢?”
兩人僵硬的氣氛頓時消解,同時往聲音來處望去,異口同聲地恭敬道:“來老師�!�
來人正是來影,作為陸飲冰和夏以桐的好友,再加上本身在圈中的地位,她來參加這個首映禮再順理成章不過了,只是她到了這么久,居然都沒見兩位主演有哪個出來迎接她,索性自己找到后臺來了。
“鬧別扭了?”來影歪頭,抬手在兩人腦袋上各自胡嚕了一把,撲哧笑道,“床頭打架床尾和,一會兒就不氣了,摸摸頭�!�
兩人面面相覷,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diǎn)不對?
正對臉懵逼中,來影已經(jīng)踩著高跟鞋越過她們,直接往休息室去了,她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兩位助理正要出聲阻止,只見來影受到刺激似的,捂著眼睛急步退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依稀是什么“世風(fēng)日下”、“真叫人害怕”者云云。
第179章
面對陸飲冰若有所思的眼神,還有那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唇角弧度,夏以桐下意識就要逃,但被陸飲冰一個狀似威脅的眼神輕而易舉地制住了蠢蠢欲動的腳步。
陸飲冰再次在沙發(fā)上坐下,伸手就去撩夏以桐裙子,夏以桐驚恐地連連后退,陸飲冰快步往前一步,將她的腰環(huán)住,固定�。骸皠e動,我又不做什么�!�
三分鐘后,夏以桐的裙子被陸飲冰仔細(xì)地卷到了腰上,然后被抱著光腿跨坐在對方腿上,她對這個坐姿有著很深的執(zhí)念。
夏以桐不自在地動了動腰,要往下跳,陸飲冰淡淡道:“你再亂動我不保證能做出什么事來。”
夏以桐張張嘴,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絕得了她,便只說出一句:“……我有點(diǎn)冷。”
陸飲冰便將一只手掌覆在她大腿上,摩擦取暖,夏以桐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但對方的不是挑逗意味的撫摸,只是以最原始的取暖方法之一替她暖著在空調(diào)里冰涼的腿。
如此坐了一會兒,夏以桐腰被陸飲冰一只手自后摟著,陸飲冰另一只手則不住地摩挲著她的大腿,夏以桐腰挺直久了,便有些乏累。陸飲冰看出她兀自撐著,后腰那只手游上去,按在她背上,稍一使力夏以桐便整個人往前傾,趴進(jìn)她懷里。
陸飲冰手在她后腦摸了一下:“累了就趴會兒,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正經(jīng)。”
夏以桐心道:我也沒想多正經(jīng)啊。
不過她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趴著了,眼底隱約一抹溫柔笑意。
兩人就是簡單地抱著,誰都沒有產(chǎn)生什么綺麗心思,便是起了也惦念著一會兒首映禮,將想法拋之腦后。但是對于剛進(jìn)來的來影就不是那樣了。
從她的角度看來,就是陸飲冰坐在沙發(fā)上,身上還有個夏以桐,兩人上身緊貼著上身,她一只手扶著對方的腰,另一只手在下面不知道搗鼓些什么,想也沒干什么好事!
夏以桐是后腦勺對著門的,在來影的腦補(bǔ)中,那就是面犯桃花,眼角淚水瑩瑩。
作為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年的少婦,什么沒試過,這種體位簡直非常熟悉,來影頓時震驚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兩人在休息室居然做出如此事情,當(dāng)真是……當(dāng)真是……
她“啊”了一聲,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退出去了,念著“世風(fēng)日下”“真叫人害怕”,一副受盡驚嚇的模樣出去了。
夏以桐聽見她驚叫,轉(zhuǎn)過頭來,望著陸飲冰皺眉道:“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陸飲冰在她臀上拍了拍,舌尖抵住下顎,歪頭想了想,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應(yīng)該吧。”她伸手摸過身邊的手機(jī),撥號。
門外的來影接起電話,興趣盎然:“喲,完事兒了?我是不是特別體貼,給你們騰地方�!�
“完你個頭,給我進(jìn)來!”陸飲冰對著話筒沒好氣道。
來影在門外敲了敲門,非常有禮貌地喊了一聲“我進(jìn)來啦”,然后才緩緩地推門,先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一見這副“辣眼睛”的場面馬上又想縮回去,但是看兩人面上表情,她終于還是選擇邁進(jìn)來了。
陸飲冰表情淡定算不得什么,她一向厚臉皮,但是夏以桐也這么淡然,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么?她這么想著,往前走了兩步,伸長了脖子往兩人的腰際看,夏以桐還穿著安全褲呢,應(yīng)該是沒有那啥。
陸飲冰表情冷冷,斥道:“滿腦子淫穢思想!若不是我叫你回來,你怕是要將我二人聲名盡數(shù)敗壞�!�
來影:“……”
不知道誰滿腦子淫穢思想,還找樓小樓要資源!看完還流鼻血!
夏以桐從陸飲冰腿上下來,她方才就想下來,是陸飲冰要自證清白才陪著另外坐了這許久。夏以桐取了紙杯,給來影倒了杯涼水。
來影目露欣慰,拍拍她的手背:“姐沒有白疼你。”
陸飲冰的眼神如利箭般犀利地射向來影碰到夏以桐的那只手,來影將手縮了回去,轉(zhuǎn)頭瞪她一眼:“小氣勁兒的。”
陸飲冰:“你沒老公啊,動我的人干嗎?”
來影嗆聲道:“我又沒動你老公�!�
陸飲冰揚(yáng)起下巴,沖夏以桐就喊了一聲:“老公,過來。”
夏以桐如遭雷擊。
來影語結(jié):“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敗于陸飲冰自從脫單以后隨時可以扔在地上的節(jié)操之下。
夏以桐呆在原地,訥訥,不知道該過去還是不該過去。
直到陸飲冰朝她招了一下手,柔聲道:“來�!�
夏以桐坐在她身邊,陸飲冰將她那只被來影碰過的手牽到嘴邊吹吹,像是要吹掉什么臟灰塵似的。來影見狀氣得要摔杯子,她仰脖將水一飲而盡,一次性紙杯丟擲在地上。
陸飲冰閑閑抬眼,來影又撿起紙杯扔回垃圾桶。
“你戲拍完了?”陸飲冰沒話找話地問她。
來影今天穿的是褲裝,炫耀似的自由自在地翹起二郎腿:“我上個月不就告訴你拍完了么?”
“不記得了�!标戯嫳柤�。
她故意這么說的,來影才不生氣,笑嘻嘻道:“那可不,你現(xiàn)在心里眼里除了夏以桐外,哪能容得下別人。”
陸飲冰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說得是�!�
“我要不是心大,早被你氣死了�!眮碛靶Φ�,“重色輕友。”
“要我跟你算算賬么?”陸飲冰緩緩皺眉,道,“我們出去喝下午茶,你老公給你打個電話過來,你能叭叭一下午;說好的要去巴黎購物,到機(jī)場了你放我鴿子,說你老公休了兩天假你要回家……到底誰脾氣好?”
來影舉手投降:“你好你好行了吧,我再也不說這茬了�!�
陸飲冰自然地將夏以桐摟進(jìn)懷里,想起件事兒,悠然道:“我工作室又招了點(diǎn)人,你看你看得上誰,直接問薛瑤要幾個過去�!�
來影驚喜道:“你又給我招人了?”說完直豎大拇指,“真姐們沒說的了�!�
陸飲冰:“想多了,夏以桐七月底要簽我工作室,我給她預(yù)備著點(diǎn)�!�
來影:“……塑料的了�!�
她們倆斗嘴的時候夏以桐就在一邊兒看著,以前她見兩人斗嘴還能瞧個熱鬧,現(xiàn)在全副注意力都在陸飲冰身上,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陸飲冰眉毛似乎特別靈活,有許多細(xì)微的小動作,眼角帶著天然的弧度,愈是愉悅便越是勾人,令人心旌神搖,看著看著居然出了神。
兩人后來說了些她渾然沒注意,直到陸飲冰手在她后頸輕輕捏了一下,湊近她的耳朵,目光卻不看她,含笑道:“寶貝兒,你的眼神都快把我給燒穿了,有外人在呢,注意點(diǎn),回家再看�!�
夏以桐猛然回神,來影已經(jīng)不再說話了,對著她一臉調(diào)侃和揶揄,嘖嘖嘆道:“哎呀呀,陷入愛河的女人真可怕�!�
夏以桐頓時窘迫得要鉆進(jìn)地里去。
陸飲冰將她從土里刨起來,先是剜了來影一眼,而后慢條斯理地給她理了理裙子,道:“快開始了,準(zhǔn)備一下�!�
來影笑了笑,旋即起身:“好了,我先去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了,一會兒見�!�
“快走吧你,就你話多。”陸飲冰道。沒看都把她女朋友逗成什么樣了嗎?不識趣!
兩人在休息室稍作整理,并肩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前,陸飲冰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夏老師,你覺得我今天和你這身般配嗎?”
夏以桐愣了一下,摸不著頭腦,想了想,答道:“般配啊,自古紅藍(lán)出cp嘛�!�
“那……”是我和你的紅藍(lán)般配,還是你和岑溪的紅藍(lán)般配?但這話若說出來未免顯得她太小家子氣,自己與夏以桐的關(guān)系豈是一個岑溪能夠比的。
自從夏以桐上回探班結(jié)束回去,每一期《水星撞地球》陸飲冰都追著看了,但夏以桐不在她身邊,她就沒有吃醋的必要了,只將節(jié)目當(dāng)作看夏以桐的一個媒介罷了。吃醋這回事,正主不在,吃也白吃,不必自尋煩惱。
只是沒想到她可以看著節(jié)目無動于衷,因?yàn)榈彩枪?jié)目總有演的成分,但是對于網(wǎng)上最近兩個月炒出來的夏岑cp還是心懷芥蒂,即便那是夏以桐應(yīng)公司要求配合炒作,她總想著自己和夏以桐的cp能夠壓夏岑一頭,據(jù)小西說,她們倆也是有cp粉的!這也是她上回為何在夏以桐
夏以桐自然不知道她的真實(shí)目的,以為她不過一時興起,直接回了個“娶娶娶”,陸飲冰高高興興,但是后來刷評論,發(fā)現(xiàn)根本沒幾個cp粉出來,好多粉絲都是在互撕。她那些粉絲也都是假的,估計(jì)只有自己發(fā)“出柜”聲明那天才會相信她和夏以桐關(guān)系其實(shí)很好。
她遲遲沒有往下說,夏以桐只得接話,疑惑道:“那……什么?”
陸飲冰搖頭:“沒什么�!�
夏以桐縱有不解,但陸飲冰不說她便作罷,兩人松開牽在一起的手,拉開門一前一后朝前臺走了過去。陸飲冰唇角微微翹著,似有天大的好事即將發(fā)生。
自己這回和她穿個情侶裝,在媒體記者面前露面,應(yīng)該能為夏冰cp扳回一城吧?
陸飲冰如是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陸老師怕是對自己的粉絲有什么誤解﹁_﹁
翌日娛樂頭條“《破雪》首映典禮,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夏以桐和陸飲冰粉絲再次撕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cp粉狀如鵪鶉,瑟瑟發(fā)抖。
陸粉:你家丑!
夏粉:你家才丑!
cp粉:都好看,她們倆多般配�。。ㄐ切茄郏�
陸夏粉:滾!誰樂意和她家扯上關(guān)系!滾回去圈地自萌!再跳連你們一起撕!
cp粉默默縮回去。
陸王炸:嗨呀!氣得我直跺腳啊!
第180章
臺上,導(dǎo)演秦翰林和制片人詹談已經(jīng)率先登場,為這場隆重的首映禮打響了第一槍。隨著主持人的一聲宣布,在臺下候場區(qū)等候的演員們井然有序地排列著上場,陸飲冰在第一位,夏以桐緊跟其后,其次是一位老戲骨、余清言等等人。
這部電影因?yàn)殛嚾輳?qiáng)大,來的演員林林總總有十好幾位,幸好舞臺夠大,一字排開居然也不擁擠。陸飲冰和夏以桐本來要站在秦翰林和詹談兩邊的,即將側(cè)身而過的時候被秦翰林以眼神示意,最后站在了二人中間,男二三其他人分列左右。
將話筒按下,秦翰林說:“我這副老臉有什么好看的,你們倆站中間,給我多吸點(diǎn)粉,沒看見媒體咔嚓咔嚓都往這兒閃嗎?”
首映禮的流程基本上大同小異,陸飲冰作為電影絕對的一番,率先接過主持人遞上來的話筒,臉上神色柔和了些許,介紹道:“我在電影里扮演的角色叫做荊秀,先前官方一直瞞著反串的消息,是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第一次反串經(jīng)歷,還是非常值得紀(jì)念的,我個人也很期待大家看到我的表現(xiàn)。荊秀這個人寬厚仁善,有濟(jì)世之心,卻沒有野心,是一個很好的守成之君,假如那不是在亂世……”
夏以桐正大光明地觀察著陸飲冰的側(cè)臉,這種場合東張西望不看對方反而是失禮,果然啊,陸飲冰一到正經(jīng)場合渾身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性使然�?伤降紫虏徽撌菍碛斑是對她,和現(xiàn)在都截然不同。
看很多年前的采訪,那時候的陸飲冰還很青澀,十幾歲,便比許多入圈多年的明星舉手投足要大氣,這大概就是天生的巨星?但是家里的教養(yǎng)應(yīng)該也很有關(guān)系。
臺上的燈光打得很亮,夏以桐和陸飲冰只隔著兩拳距離,但她的聲音像是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連帶著燈下的人,也透著一層朦朧的虛幻,幾乎懷疑這是個夢。她神游天外,直到陸飲冰轉(zhuǎn)頭向她綻出一個笑顏,那塊隔在二人面前的無形的玻璃,從中間龜裂開來,嘭的一聲碎了滿地。
攝像機(jī)的快門聲,底下的竊竊私語,臺上主持人的問話,如同潮水一樣灌入她的耳朵,震得鼓膜生疼。
主持人:“陸影后說荊秀從始至終的變化絕大部分原因是你,你怎么看?”
夏以桐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濁氣,好像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走過神似的,泰然自若地接過這個話題,笑道:“我也覺得。這部電影中我所飾演的陳輕和陸影后所飾演的荊秀可以說是一對相愛相殺的情侶,幼年初識,及至將來再見,我的出現(xiàn)是抱有目的性的,誰都不是小白兔。方才陸老師說她的變化是因?yàn)槲�,我覺得是因?yàn)榍G秀本身就有那樣的潛質(zhì),這個鍋不能都我背啊。電影里,她陷害我可是陷害得溜溜的,”夏以桐一癟嘴,搖頭道,“我委屈啊!”
她委屈得特別真誠,完了還順勢將話題拋回給陸飲冰:“��?是不是?”
陸飲冰呆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有這一招,思及荊秀遭遇,當(dāng)即真情實(shí)感、不甘地控訴道:“我也委屈啊�!�
兩個主演在臺上互相委屈成一團(tuán),臺上臺下頓時一片笑。
秦翰林身子往前傾,往外一探頭:“嘿,周一聞。”
寸頭,穿著純色黑T的周一聞抱著胳膊在一邊兒面無表情地看戲,他真是不樂意來這種場合,礙不過秦翰林的面子,這場完了他下一場肯定不去。正怨念著,冷不丁被點(diǎn)了名,抬頭呆呆地“啊”了一聲。
秦翰林吹了聲口哨:“上回寄給你的一箱刀片用完了嗎?”
周一聞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
主持人見縫插針,一臉好奇道:“寄刀片?這是怎么回事兒?”
秦翰林一努嘴,幸災(zāi)樂禍道:“女主角,你來說吧,這刀片有你大大的一份。”
夏以桐覷著周一聞白轉(zhuǎn)紅、紅轉(zhuǎn)綠的臉,笑了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底下的媒體人和圈內(nèi)人也沒聽過這么新奇的事兒,當(dāng)即一陣掌聲。一說到這個,有演過周一聞劇本的幾個演員按捺不住了,主動起來現(xiàn)身說法,是真的不寄刀片不行,真心感謝秦導(dǎo)做出了他們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館內(nèi)氣氛頓時掀至最高潮。
周一聞?wù)f實(shí)話挺開心的,作為一個職業(yè)編劇,創(chuàng)作出最好的劇本,讓最好的導(dǎo)演用最好的演員展現(xiàn)在公眾面前,夫復(fù)何求?
那么多演過他劇本的演員都記得他,真的是意外之喜了,要知道他一向是扔出去劇本,從來不跟組,也不出現(xiàn)在劇組,連殺青宴、慶功會都是看人下碟,他深居簡出,不是所有人都請得動他。
算了,明天再跟一場吧。他這么想道。
為期兩個小時的首映發(fā)布會,真正留給采訪的時間不多,重頭戲是主創(chuàng)演員之間的互動,畢竟觀眾喜歡看的是明星,而不是干巴巴的制片、導(dǎo)演訪問。
所以所有人依次介紹過后,就是游戲互動環(huán)節(jié)。因?yàn)槿藬?shù)太多,加上有的演員上了些年紀(jì),最后挑出來的只有四位,也是最具人氣的四位。陸夏二人、余清言還有另一位男配。
夏以桐上次見余清言的消息還是在和秦暮的緋聞里,當(dāng)時還上了八卦頭條,鬧騰了兩天就消停了�,F(xiàn)如今余清言的膚色白回來了,還是白嫩小生一枚。
游戲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是臺詞傳譯,就是主持人給定一句臺詞,由一個人看,其他三人背對著此人戴上耳機(jī),然后一個對一個傳達(dá),依照口型判斷對方說了什么,由最后一個人說出最終答案,每個人的時間限制是一分鐘。
四人互相看著商量了一下,夏以桐提議道:“要不陸老師第一個?我第二個?”
陸飲冰說:“不,我要第二個,你第一個�!�
女士優(yōu)先,二位男士自是沒意見。四人輪流去坐到椅子上的時候,陸飲冰借著鏡頭遮掩,對夏以桐小聲說:“我才不要你跟別人說話�!痹捓镞有一點(diǎn)兒委屈,約莫是在生氣她居然拋棄她去跟別人說話。
夏以桐啞然了一會兒,要不是在鏡頭下她估計(jì)忍不住就要將陸飲冰按在床上好好親一頓。這個人……怎么那么會拿捏人呢?一會兒端莊一會兒傲嬌,勾得她魂兒都要跑了。
無奈只能按捺下來。
主持人:“各就位,游戲開始�!�
夏以桐看著面前的提詞板,對著頭戴式話筒念出來,好讓臺下的觀眾們都聽清楚:“如果有一天,他得以一統(tǒng)江山,我懇求你永遠(yuǎn)不要告訴他�!�
這是楚皇的臺詞,和陳輕的一場宮闈戲。夏以桐演過,對此很熟悉。至于陸飲冰,敬業(yè)不說,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對戲,她的劇本都記得滾瓜爛熟,便覺應(yīng)該是十拿九穩(wěn)了,于是沖主持人點(diǎn)點(diǎn)頭。
主持人舉起手臂,往下一揮:“計(jì)時開始——”
夏以桐輕輕拍了一下陸飲冰的肩,陸飲冰的椅子轉(zhuǎn)過來面對著她,掛在耳邊的耳機(jī)里一片鼓噪嘈雜的音樂聲,吵得她腦仁疼。椅子是設(shè)置自動定時的,一分鐘后自動轉(zhuǎn)回去。
夏以桐做口型:“如果�!�
陸飲冰雙眼茫然,嘴唇上下貼合發(fā)出響亮的一聲:“啵?”
夏以桐“噗”的一聲,連臺詞都忘了,直接笑了出來。臺下坐著的人都驚呆了,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爆出一陣響亮的笑聲,幾乎想全體化身記者沖上來,采訪一下:陸大影后請問你的腦子平日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偏偏陸飲冰還一臉我很嚴(yán)肅的表情,更添喜感。
夏以桐雙目緊盯著她,用力地咬字:“如果有一天。”
陸飲冰繼續(xù)茫然:“什么什么什么?”
夏以桐和她面對面大聲喊道:“如果有一天!�。 �
陸飲冰忽略臉上不小心登陸的口水,試探道:“金箍有點(diǎn)甜?”說完還自語道,“金箍怎么會甜呢?”
觀眾為之絕倒。
你也知道金箍不會甜啊!夏以桐內(nèi)心瘋狂咆哮啊啊啊啊,決定放棄第一句,指著主持人道:“她�!�
這個陸飲冰會,學(xué)舌準(zhǔn)確:“她�!�
反正漢語的她和他發(fā)音都一樣,過關(guān)就行,沒毛��!
“借你一用�!毕囊酝┨乱巫右话炎н^主持人,指著她的眼睛。陸飲冰道:“她的眼睛?”
夏以桐手指比了個二,示意只要前兩個字就行了,陸飲冰:“她的眼睛很二?”
主持人臉都綠了。
夏以桐崩潰:“……”
這又不是你比我猜,二什么二�。�!你才二!不行不能說自己女朋友二,那還是自己說得不好,夏以桐悲憤地想道。
夏以桐再次放棄主持人,讓她看自己的口腔,牙齒抵著舌尖,不住地扣合,說:“的�!�
陸飲冰看了得有五秒鐘,才遲疑說:“的?”
夏以桐累得比跑了五公里還累,幾乎熱淚盈眶,她想喘口氣,被二了的主持人壞心眼提醒道:“還有十秒鐘。”
夏以桐比了個一根食指。
陸飲冰:“一�!�
對了!夏以桐簡直想親她一口,但是這句話還沒完,一統(tǒng)江山,一統(tǒng)江山怎么說,陸飲冰說出來統(tǒng)一方便面的可能性還比較大,怎么給她解釋呢?
夏以桐抹了把汗,靈機(jī)一動,直接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平舉做出極目遠(yuǎn)眺的姿勢。
拜托一定要看出來啊。
陸飲冰懵逼了兩秒,覺得這個動作十分眼熟,與她和夏以桐聊天時候常用的一個表情包幾乎是同款動作,頓時福至心靈,大叫道:“看,那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啊。”
“啊啊��!”江山兩個字對了,夏以桐激動得說不出話,結(jié)果就也沒真的說出話來。
主持人:“時間到�!�
怎么聽怎么幸災(zāi)樂禍。
陸飲冰的椅子轉(zhuǎn)了過去。
夏以桐手還在半空中:“……”
喂我還沒說完呢。
陸飲冰看著對面的余清言眼神復(fù)雜,余清言更復(fù)雜,他剛剛偷摸看了一下這邊的動靜,以及臺下的笑聲,幾乎預(yù)料到了結(jié)果。
大伙兒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陸飲冰身上,包括夏以桐的,用期冀的目光望著她。
陸飲冰呼出一口氣,神色淡淡,對著余清言緩緩啟唇道:“金箍……不知道甜不甜,反正朕打下江山了�!�
余清言:“哈?”
作者有話要說: 陸飲冰(嫌棄):我和你一定是假情侶,你怎么和我那么沒默契?﹁_﹁
夏小花:金箍都甜了,你問問孫大圣知道嗎?怪我咯?
余清言:有人考慮過作為下一個的我的感受嗎QU181章
陸飲冰蹙起好看的眉毛,遲疑著再次說道:“金箍有點(diǎn)甜,朕打下了江山�!�
夏以桐手扶著自己的椅子,才沒笑得跪在地上。
臺下就完全是哄堂大笑了。
誰能想得到德藝雙馨陸影后是個游戲黑洞呢,也怪以前陸飲冰從來沒玩過這種類型的,像什么依靠智力的游戲都玩得好好的,她自己也以為游戲天分挺高的,所以在接到首映發(fā)布會流程的時候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但她多能端得住啊,底下的人看著她的表情,笑著笑著便停了,居然懷疑起自己來,為什么要笑呢?
一句話傳得亂七八糟,由最后一人說出。
主持人說還要玩第二輪,主動建議道:“要不然陸影后第一個?”
陸飲冰淡淡嗯了聲,好似方才出丑的人根本不是她,和夏以桐換了位置,陸飲冰念出臺詞:“聽說你是個病秧子,想不到還有兩下子。”
這是荊秀在昭陽殿外被擒的時候,敵酋的臺詞。
夏以桐應(yīng)該對這個不熟吧,她心想,算了,反正總不會比自己表現(xiàn)更差了。
主持人宣布計(jì)時開始。
夏以桐耳朵上戴著大大的耳機(jī),兩眼專注地盯著她的口型。
陸飲冰將手掌做成一個弧形,頭稍向左偏,作出聆聽的手勢,咬字清晰說:“聽說�!�
夏以桐:“聽說?”
陸飲冰豎了豎大拇指。
夏以桐微笑。
陸飲冰指著她,手指隨著用力說話一下一下地往下點(diǎn)著:“你、是、個�!�
夏以桐猶豫了兩秒,道:“你是個?”
陸飲冰再次豎拇指,露出笑意,又說:“病秧子�!�
說完馬上以手掩口,做出虛弱地咳嗽的樣子,翻白眼往后倒在椅背上繼續(xù)咳,然后坐起來,再次說:“病、秧、子�!�
夏以桐:“��?病……病秧子!”
陸飲冰震驚地睜大眼睛,拇指豎起來就放不下去了!
夏以桐將這句話串起來,道:“聽說……你是個……病秧子?”
陸飲冰點(diǎn)頭,正要繼續(xù)往下說,夏以桐激動得脫口而出道:“聽說你是個病秧子,想不到還有兩下子!”
陸飲冰猛然呆住了,手邊的麥尚未來得及撤開,臺上臺下都聽見音箱里傳來一聲清晰的、低低的、難以置信的“靠”,九轉(zhuǎn)千回的上聲調(diào)。
不僅是她,臺下臺下所有人都被鎮(zhèn)住了,這和剛才狀況慘烈的陸影后相比,簡直就是開了掛。
夏以桐亟不可待地問她:“對嗎對嗎?”
陸飲冰反應(yīng)過來猛點(diǎn)頭,對對對,哪能不對呢,你最對了。
天,她女朋友怎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