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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窗簾沒拉嚴(yán)實,留一條縫,天光從縫隙里漏進(jìn)來,夏以桐看到高潮處,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想喝一口壓壓驚,陸飲冰不知何時睜了眼,就看著她,拿著空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空氣,繼續(xù)翻頁往后看。

    陸飲冰掀被起來,給她倒水,問:“這本書就這么好看?瞧你一宿沒睡,眼睛都熬紅了�!�

    夏以桐摸摸眼睛,說:“哦,這不是熬的,哭的�!�

    “虐?生離死別了?”

    “嗯,”夏以桐點頭又搖頭,“也不是,就是感慨�!�

    “感慨得哭了?”陸飲冰笑了。

    “不是,”夏以桐急著要回答,被迎面送過來的水堵住了話頭,陸飲冰道:“先喝水,看你嘴巴干的,秋天容易干燥,注意保濕�!�

    夏以桐喝完,嘴角殘留光亮水跡,陸飲冰傾身向前,舌尖在她唇瓣上一轉(zhuǎn)一碾,收回,滑入口腔,挽唇輕笑:“甜�!�

    夏以桐也笑。

    過了會兒,想起來:“我還沒說完呢,不是感慨得哭,就是那種英雄末路、美人遲暮的無力感,我幼璇姐這書真的是寫絕了,一代新人換舊人,大家都寫新人怎么怎么風(fēng)光,只有她把那些舊人的故事寫得這么讓人難受,有些人是早就死了的,寥寥幾筆,就能從現(xiàn)在窺見他們當(dāng)年鮮衣怒馬的少年時候。那句詩,叫什么來著,人什么少年,還有前一句�!�

    陸飲冰:“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對,就是這句�;ㄓ兄亻_日,人無再少年。”夏以桐喃喃著復(fù)述了一遍,不知道又想起了書里哪個人,眼睛立刻紅了。

    陸飲冰抬手將她眼角淚水擦去,輕言軟語地哄:“可不敢招你了,怎么這么感性啊你?”

    夏以桐抽了紙巾,含淚笑:“沒什么,就是沒出戲,你讓我再看會兒,正看到女主和人比試,緊張著呢。”

    陸飲冰:“你先看著,我今天上午有個通告,看完了記得吃飯�!�

    她也沒叫夏以桐吃早飯,叫了也是白叫,不讓她看完估計是動都不會動的了。

    夏以桐點頭,陸飲冰說句話的功夫,她眼睛已經(jīng)轉(zhuǎn)回手機屏幕上了。

    中午通告結(jié)束,陸飲冰看到夏以桐發(fā)過來的微信——【哭哭】

    【哭哭哭】

    【哭哭哭哭哭】

    【看完了,大反派死了還賺我一把眼淚,沒有多少生離死別,但是比破雪讓我哭得慘,真該找周大編來改,我估計是他的菜�!�

    【我仔細(xì)回味了一下,有金古之風(fēng),不是掛武俠皮的言情文。女主是成長型人物,命運多舛,最終集武學(xué)大成和男主大隱于市。男主戲份不多,但十分出彩,只要劇本改編過得去,我想接�!�

    陸飲冰想了想,給薛瑤去了個電話,讓她幫忙找靠譜的編劇,有需要改編,最好是擅長武俠的。薛瑤一個字也沒多問,聯(lián)系去了。

    陸飲冰又給秦暮去了個電話,說明了夏以桐的意向,當(dāng)然她用的詞不是過得去,而是提高了不止一點的標(biāo)準(zhǔn)。秦暮那邊非常興奮地應(yīng)是。

    沒等薛瑤回復(fù)消息,陸飲冰就先接到了秦暮的電話。

    “陸總,導(dǎo)演和編劇都有著落了,你要不要見見,大家時間都緊,我想盡快確定下來�!�

    陸飲冰驚訝抬眉,“這么快?”

    秦暮說:“實不相瞞,我磨了很久,他現(xiàn)在才松口。導(dǎo)演聽說夏以桐有意接,答應(yīng)和他的御用老搭檔過來,大家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聊�!�

    陸飲冰問:“導(dǎo)演叫什么名字?”

    秦暮:“他說是您的老熟人了,保密,見面就知道了�!�

    這個做派……陸飲冰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個人選,緊接著她咬唇輕輕地“嘶”了一聲,不可能吧,他不是只拍電影的嗎?什么時候下海拍電視劇了?他老公會同意嗎?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兩天后,陸飲冰帶著夏以桐去約好的地點,這回喬總沒來,飛國外開會去了,她未婚妻商幼璇全權(quán)代表她來行使自己投資商的權(quán)力,其實就是開著視頻,坐著聽聽。

    她們到的時候,秦暮、導(dǎo)演、編劇已經(jīng)落座了,板寸頭一臉冷漠的周一聞和笑逐顏開臉都成了包子褶的秦翰林。

    秦翰林笑得止不�。骸昂镁貌灰姲��!�

    陸飲冰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她就知道,聽說夏以桐就變了態(tài)度,以及敢跟她藏著掖著說保密這個詞的,除了秦翰林還有誰?

    但是為什么呢?連陸飲冰都勸不動秦翰林導(dǎo)電視劇,秦暮一個小娛樂公司的董事長?

    秦暮上前來,為陸飲冰撥云見日。

    秦暮輕咳一聲,不好意思似的:“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秦翰林導(dǎo)演,我小叔。”

    陸飲冰:“……”

    夏以桐猛然看向秦暮,之前她說去拍秦翰林的電影的時候秦暮明明沒什么反應(yīng)啊。

    “我小叔他吧……從小比較叛逆,后來出柜被趕出了家門,對外也說和秦家沒什么關(guān)系。不是特殊情況,我也不會主動說我和他認(rèn)識,還是叔侄……”秦暮聲音越來越弱。

    夏以桐:“…………”

    第210章

    這件事情說明了一個真理,關(guān)系是真的幾乎無所不能,如果關(guān)系走不通,說明你關(guān)系沒人家鐵。陸飲冰和秦翰林認(rèn)識好幾年了,私交再好,也沒辦法讓他自降身份來導(dǎo)電視,她也不會去開這個口,因為關(guān)系沒到。但是秦暮仗著這個“叔侄”身份可以,雖然一部分是夏以桐主演的原因。

    還有就是周一聞,陸飲冰或許能請動他,但是鐵定沒有秦翰林這樣一叫就來。他們倆是老搭檔了,周一聞的劇本給秦翰林,他放一百個心,給別人,他得仔細(xì)琢磨琢磨。他只是個編劇,不管那么多彎彎繞繞,就想自己的本子能夠原原本本、原汁原味地用畫面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

    秦暮轉(zhuǎn)過話題,高聲道:“來,吃飯吃飯�!�

    幾個人依次落座,投資商代表、導(dǎo)演、編劇、主演、牽線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牽線人打算在中間撈點什么好處,但是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不會對結(jié)果造成什么動搖,是的,從秦翰林和周一聞出來以后,這個項目已經(jīng)基本確定成立了。

    陸飲冰開玩笑般列的三個條件,奇跡一樣都契合了。

    陸飲冰看夏以桐一眼,笑了,大概是天都在幫你吧,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電視劇的事宜早不宜遲,幾人在飯桌上就談起正事來,夏以桐現(xiàn)在主要就是回去練拳腳功夫,她那點兒花架子吊吊威亞擺兩個姿勢可以,拍起真武俠來不夠看的;投資商負(fù)責(zé)出錢,要多少給多少;秦翰林和陸飲冰負(fù)責(zé)尋找合適的演員,本來挑選演員的事和陸飲冰沒關(guān)系,但是事關(guān)夏以桐,她多上了一份心。

    最后秦暮在桌下搓了搓手,笑著看他們,說:“小叔,各位,我有個事兒要說。我公司有個女演員,叫岑溪的,我想讓她演女二號�!�

    幾人同時了然,就說她費這大勁兒一會兒找這個一會兒找那個地攢局子呢,肯定沒那么大公無私,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秦翰林不看電視劇的,不知道岑溪是何許人,聞言便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公事公辦道:“我回頭看看視頻,優(yōu)先安排她試鏡,合適的話我就不叫別人來了,好吧?”

    秦暮知道他性格,選演員向來嚴(yán)苛,這樣已經(jīng)算是非常通融了,不得寸進(jìn)尺地直接要求塞人,兩手朝她拜拜,討喜地笑:“哎,謝謝小叔。”

    她對岑溪還是有信心的。

    秦翰林?jǐn)[擺手:“謝什么謝,你都把我給拽來了,我不得送佛送到西么?你們公司要還有誰適合,一起送過來試鏡吧,別的小角色也行。事先說好啊,演技不行的不要往我這推�!�

    陸飲冰轉(zhuǎn)臉看夏以桐,夏以桐一臉“我也很絕望”的無奈,陸飲冰看著有些好笑。兩人坐得近,陸飲冰手伸過去,在她手背上畫了兩個圈圈。

    夏以桐反手捉住她手,兩人在桌子底下玩你抓我我追你的游戲,桌布一腳掀起來,落下,樂此不疲。

    秦翰林冷不丁探出來半邊身子,實現(xiàn)正落在她們倆糾纏在一起的手上,然后再看著她們的臉。陸夏二人訕訕,互視一眼,笑著松開了手。

    陸飲冰不忘朝秦翰林挑釁地看過去:“詹總沒來啊?”

    秦翰林:“沒來,又不是他出錢,他來干嗎?”

    陸飲冰:“這話說的,來給你撐場子啊�!�

    秦翰林:“差不多得了啊,瞧給你得意的,這片子你也賺不著錢,費這勁賣吆喝呢�!�

    陸飲冰:“那又怎么樣?夏以桐賺錢比我賺錢還高興。”

    秦翰林涼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撒狗糧是犯法的�!�

    陸飲冰老神在在:“我樂意,怎么著吧?”

    周一聞兩耳不聞窗外事,目光呆滯地盯著自己的碗,大腦已經(jīng)在籌備改編劇本的事情。在秦暮磨秦翰林的時候,周一聞就得到了秦翰林可能會導(dǎo)這部戲的通知,所以事先將看過好幾遍。

    秦暮和商幼璇耳朵老早豎成天線,聽秦翰林和陸飲冰斗嘴總覺得話里還有別的話,細(xì)思恐極,再看看一邊安靜吃飯的夏以桐,一點兒曖昧都看不出來。

    上回喬瞳已經(jīng)向二人揭露過她們倆的關(guān)系,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喬瞳又不在場,她們倆心目中的猜測又不確定起來。到底不是天生彎,兩人無奈地互視一眼,感應(yīng)不出來身邊的同類啊。

    談完正事,包廂內(nèi)氣氛融洽。秦暮閑著講起了秦翰林年輕時候的事兒。秦暮那時候剛幾歲,她爸秦騰是秦家的嫡長子,繼承龐大家產(chǎn)之余,連帶著一并繼承封建大家長的作風(fēng),秦氏在他手上蒸蒸日上不假,但是家暴、重男輕女也不假,外面私生子不斷,秦暮從小就和她爹對著干,她爸、她媽、她,一家三口關(guān)系僵硬,跟仇人一樣,父母一吵架秦暮就躲進(jìn)房間的柜子里,偷偷地哭。

    秦翰林二十多歲,大學(xué)畢業(yè)沒多久,背著攝像機,青春洋溢,長得斯文白凈,人卻是個好勇斗狠的,背上全是張牙舞爪的紋身。他是秦家直系血脈中最小的兒子,自小就受寵,那時候秦爺爺身體不好,秦騰長兄如父,雖然看不慣他行事作風(fēng),但也疼愛這個一身反骨的小弟弟。秦翰林知道秦暮家里的情況,有空就會過去看看,順便帶秦暮出來散散心吃點東西,去游樂場,秦暮的童年大部分快樂的記憶都是和秦翰林留下的。

    但秦翰林在外出采風(fēng)的途中,不知怎么就認(rèn)識了詹談,從此改變他一生命運的男人。秦暮說到這里,秦翰林制止了她,灌了口酒,自己親身上陣。

    在座諸位都配合地鼓起了掌,連周一聞都從短暫的入定中脫離出來,盯住秦翰林。

    秦翰林雙手象征性地壓一壓,笑意和酒意一起上了臉:“要說年輕時候的詹談,那就是一個字:帥得天怒人怨,慘絕人寰�!�

    眾人“吁”了一聲,給他喝倒彩。

    秦翰林:“還別不服氣,我這兒有照片。”秦翰林掏出手機,迷瞪著微醺的醉眼,在屏幕上點來點去,定住,自己先捂了臉笑起來,“真是太帥了,怎么有這么帥的人�!�

    在座的各位拿著他的手機傳看,均睜大了眼睛。秦翰林說的話不假,照片上是一張詹談的平面照,黑白色的,眉眼俊朗,圖片右下角標(biāo)了時間,1989年11月5日。那個時代的人,不論男女,美不是沒在皮肉,而是美在風(fēng)骨,美在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時間沉淀,歷久彌新,當(dāng)?shù)蒙弦痪洹靶南蛲薄?br />
    秦暮和商幼璇交換著看了看,秦暮嘀咕了句:“我要是有長這樣的男朋友,心早定下來了,有姓季的什么事兒啊�!�

    商幼璇考慮了一番她的話,剎住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她不能對不起喬瞳,思想上對不起也不行。

    不過這個前影帝詹談,真的是……好帥啊,比以前在電影里看到過的還要帥。

    有點像英國的紳士,風(fēng)度翩翩,但是五官上又確實是東方人,很有年代氣質(zhì)的男人,不知道甩現(xiàn)在的小鮮肉多少條街。尤其是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壞笑,一旦他那雙微垂的眼眸徹底睜開,目光深邃,真的是看誰誰懷孕,那個年代詹談的孩子估計有一堆了。

    秦翰林巡視一周各人反應(yīng),哈哈一笑道:“怎么樣?服了吧?”

    交還手機,均一臉贊嘆,稱:“服了服了。”

    秦翰林又說:“羨慕吧?”

    眾人:“人間極品都是你的了,羨慕羨慕�!�

    秦翰林得意不已,兩只腳翹起來,椅子重心后移,前面兩個椅子腿兒懸空了起來,驚險地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又落下。

    夏以桐真挺羨慕的,偷偷跟陸飲冰咬耳朵:“從現(xiàn)在開始,我也要存著你的照片,以后給年輕人看,也跟秦翰林這樣,這是我老婆的照片,你們看美不美�!�

    陸飲冰說:“光拍照片可不夠,還得錄點視頻,老了以后回味�!�

    夏以桐深以為然:“好好好,我回去就買個DV,隨時隨地錄一段兒。”

    陸飲冰抬手揉了揉她的后頸,笑了。本來她說這話就是隨口接一下,但是這么聽來,感覺似乎還不錯。早上拍一下夏以桐睡覺的樣子、吃飯的樣子,夏以桐肯定會一邊害羞一邊乖乖讓她拍,拍著拍著就覺得畫面里的對方真的是太好看了,視線移到現(xiàn)實,更好看。

    到時候肯定飯也吃不下了,視頻也不想拍了,就想著一句話:可愛,想日。

    沒錯,事隔一年,陸飲冰才終于明白了她發(fā)出的那句彈幕是什么意思,如今,算得上是一語成讖,而且稱心遂意,心想事成。

    老天實在是對她太好了,事業(yè)愛情俱是一帆風(fēng)順。

    她撐著下巴,一邊聽秦翰林講那過去的故事,一邊暢想著自己的未來。

    氣氛太放松了,在場的也都是無須設(shè)防之人,夏以桐看著陸飲冰,臉上亦有縱容笑容。

    商幼璇暗中觀察片刻,看向秦暮,眉目傳話:看出來了嗎?

    秦暮瞇眼,鄭重點頭:看出來了,是一對沒錯了。

    兩人默契地同時舉杯,面帶笑容,共襄此盛舉。

    作者有話要說:  吃飯全程,商宇直/秦暮:[暗中觀察.jpg]

    第211章

    席上坐著的都各懷心思,陸飲冰和夏以桐在想著怎么為以后的甜蜜生活生產(chǎn)各種狗糧;秦暮和商幼璇在觀察著兩人的動靜,以期尋找到更多證據(jù);周一聞老僧入定一心二用,既想聽點故事積累素材又想著劇本改編的事情;只有秦翰林這個炫夫狂魔在真情實感地炫夫。

    秦翰林說,必須糾正一下,他和詹談不是在采風(fēng)的時候認(rèn)識的,而是高中同學(xué),同校不同班。秦暮整個兒的注意力都被拉回來了,沒想到她的情報居然有誤!轉(zhuǎn)念想想,那時候她還沒出生,秦翰林不和她說,她不知道這些陳年舊事很正常。

    夏以桐則想到,這樣才合理,先前秦翰林跟她講故事的時候用的是三十年前,秦翰林現(xiàn)在還不到五十,四十多歲,三十年前正好是上高中的時候。

    秦翰林和詹談是在學(xué)校的文藝晚會上認(rèn)識的,詹談在學(xué)校名氣很響,人長得太帥,高中就拍雜志封面當(dāng)平模,就算是沉默寡言、不常來學(xué)校也耽誤不了他迷妹一大堆,成為學(xué)校幾大校草之首。秦翰林則是另一款的校草,壞小子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有市場的,尤其是在中學(xué)生群體里,一個笑起來痞里痞氣的斯文男孩,可以說是最吃香的了。

    秦翰林多傲氣啊,聽說學(xué)校有個叫詹談的,帥得和他不分上下,當(dāng)然那時候秦翰林還不知道自己的帥大部分是有性格加成的,真正論起臉來,他的排名得一條街開外�?傊�,他十分不服氣。

    高三那年,聽說一向獨來獨往的詹談要參加校文藝晚會表演節(jié)目,秦翰林坐不住了,他也去,他會攝像,技術(shù)還不錯,自告奮勇當(dāng)晚會的錄像師,自備機器,學(xué)校想了想,答應(yīng)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靠一張臉出名的詹談。

    詹談參加的是一個群體節(jié)目,叫什么什么服裝表演,一個一個的男男女女出來,走兩步跳兩步,秦翰林當(dāng)時在臺下都快睡著了,直到詹談上場,秦翰林是被底下的尖叫聲吵醒的,詹談穿一身特別普通的藍(lán)色工裝,領(lǐng)子都洗得發(fā)白,頭發(fā)上打了流行的定型摩絲,額前頭發(fā)全部往后攏,天庭飽滿,可以說穿得是不倫不類,但帥得也是與眾不同。

    秦翰林天生就是個gay,也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觀念,那時候還是在香港念書,從見到詹談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個人是他的菜,他要定他了。來這兒比帥什么的目的全不記得了,攝像機也不要了,丟給一個不認(rèn)識的離他最近的同學(xué),詹談一表演完,他拔腿就追去了后臺。

    秦翰林看著他換下衣服,喉結(jié)上下滾動,從后臺出口離開,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把詹談堵在沒人的地方,壁咚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詹談:“你好,我叫秦翰林,咱學(xué)校的另一個校草,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然……”他指指對方,又指指自己,壞笑,“互相消化一下?”

    眾人好笑之余,聽得紛紛咋舌,那可是三十年前,秦翰林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呢?就算是放到現(xiàn)在,這種直截了當(dāng)?shù)谋戆滓彩仟氁环莸牧恕?br />
    陸飲冰頓時慚愧地低下了頭。她那句自以為大膽的“談戀愛吧?”比起來秦翰林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秦暮想起季微白那扣扣搜搜、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就生氣,恨恨地灌了半杯紅酒下去。

    商幼璇暗自忖道,自己雖然動作慢了點,但是進(jìn)展快啊。

    周一聞單身,沉迷寫作無心戀愛,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口狗糧,不,花生米,問:“詹總答應(yīng)了嗎?”

    秦翰林看了大家一眼,幽幽道:“他說,我還有三個月成年,暫時不考慮這種事�!�

    周一聞花生米嚼得嘎嘣響:“這是婉拒嗎?”

    秦翰林先是沉著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驀地得意笑道:“我原先也以為呢,但是成年那天,他敲開了我宿舍的門,咳。”他那聲咳嗽咳得非常有深意,甚至帶上了一點點其他的顏色。

    整個包廂都詭異地安靜下來。

    夏以桐給陸飲冰倒水,水漫出了杯沿不自知,陸飲冰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秦暮和商幼璇的眼神交流中止,周一聞花生米也不嚼了,單身狗顯然收到了巨大的沖擊。

    眾人望向秦翰林,心中皆浮起一個念頭:沒想到詹總是這樣的詹總。

    “想什么呢都,一個個的,”秦翰林抬手掐滅了空氣中的黃色泡泡,說,“他敲開我宿舍門,給我送了一張紙條,約我一起去我們學(xué)校后山看夕陽�!�

    周一聞沒有表情地說道:“然后你們就在后山幕天席地……”他省略得更有深意。

    秦翰林捻起一�;ㄉ3麃G了過去。

    周一聞:“看夕陽不幕天席地,你還帶條毯子去��?這不符合常理。”

    眾人:“……”

    沒想到周大編也是個這樣的周大編。

    一頓飯讓大家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周一聞接連被幾人敬酒,喝完立刻上了臉,再不說話了,獨個兒的吃花生米。

    氣氛融洽,夏以桐問道:“秦導(dǎo),不都說您是香港人嗎?說話也和我們說的港普,怎么會是秦總的叔叔?”而且他現(xiàn)在說的普通話明明很標(biāo)準(zhǔn)。

    秦翰林喝了口酒:“哦,這個,我爸有幾年在香港做生意,我跟著去,念了高中,畢業(yè)后回的內(nèi)地。后來不是和家里決裂了么?再加上詹談是香港人,我也把事業(yè)重心放在了香港,就對外稱是香港人了。”

    夏以桐:“出嫁從夫?”

    秦翰林非常喜歡這個詞:“對對對�!�

    陸飲冰戳了戳夏以桐的大腿,見縫插針道:“你是不是以后可以自稱是京城人了?出嫁從妻。”

    夏以桐在暗地里掐了她手指一把,皺眉看她,說什么呢,見天兒想著法子調(diào)戲她。

    陸飲冰笑開,繼續(xù)問:“什么時候嫁我�。俊�

    夏以桐猛地一顫,勉強鎮(zhèn)定問:“你說什么?”

    陸飲冰笑著,笑容有點兒不羈放縱,挑眉:“我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嫁給我?”

    這是求婚了嗎?是嗎?是的,女騎士終于對公主求婚了!她救了對方那么久,兩人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她終于記起來了求婚這件事!

    夏以桐在內(nèi)心咆哮著,就差淚流滿面,臉都快給被激動焦灼的心情烤焦了,她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說:“這里有點熱,我們回去再說�!�

    夏以桐說完立刻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什么叫回去再說,應(yīng)該立刻馬上答應(yīng),回去直接商討領(lǐng)證籌備婚禮嘉賓名單等等細(xì)節(jié),還說什么說。

    她緊緊地盯著陸飲冰的嘴唇,希望她再問一次,那么她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回答她:“現(xiàn)在、立刻、馬上,走,我們?nèi)ソY(jié)婚,飯不吃了,嫁妝我出,聘禮不用給!”

    可以說是非常地恨嫁了。

    陸飲冰靜靜地望了她片刻,嫣然一笑道:“好啊,回去說�!�

    夏以桐聽見自己心里轟地一聲,想把自己跟著倒下的那些東西一起埋了。按照陸飲冰的記性,她不寄希望于對方還記得這件事。

    席上的秦翰林還在回憶著自己的崢嶸歲月,周一聞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暮和商幼璇在給秦翰林捧哏。

    陸飲冰在調(diào)戲夏以桐,但是夏以桐似乎有點心神恍惚,整個人都透著低落。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啪”地一聲,周一聞一拍筷子,直挺挺地站了起來,雙眼明顯不聚焦,游魂似的離席:“我有點事,先走了�!闭f完這句話,他已經(jīng)拉開門出去,連身影都不見一個。

    幾人嚇了一跳。秦翰林打了個酒嗝,說:“想到好點子,回家寫劇本去了。他一向這樣�!�

    眾人哦了一聲,從突然產(chǎn)生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夏以桐的黯然神傷被這么一打斷,好了不少,陸飲冰拿了一個新碟子,夾了點甜點進(jìn)去,夏以桐搖頭示意她已經(jīng)吃飽了。

    繼周一聞突然離席后,秦翰林接了個電話,報了包廂號,不多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敲門進(jìn)來,正是飯桌上討論的主人公詹談,詹談已經(jīng)徹底退出娛樂圈,專心經(jīng)商,但是眉宇間的氣質(zhì)依然不改,紳士樣風(fēng)度翩翩,眉眼深邃迷人,含笑對在座幾位一一問好。

    詹談過去扶秦翰林,秦翰林起來挽住詹談的胳膊,醉得靠在對方身上,晃晃腦袋說:“我老公來接我了,我要回家啦。”

    詹談一手撈著他肩膀,彬彬有禮地點頭:“諸位,先走一步�!�

    正事聊了閑事也聊了,秦暮拉起商幼璇,陸飲冰和夏以桐沒喝多少,五人互相道別,各回各家。夏以桐盯著詹談和秦翰林看,好久才移開目光。

    陸飲冰問:“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毕囊酝﹦e開眼,又看見了商幼璇,確切的說是商幼璇的手,神情頓時細(xì)微地變了一下。

    秦導(dǎo)和詹總有結(jié)婚戒指,幼璇姐手指上也戴了訂婚戒指,幼璇姐和喬總在一起的時間還比自己短呢。

    她垂下眼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墜飾的手指,嘆了口氣。

    第212章

    她心中千回百轉(zhuǎn),一根腸子里的心思比陸飲冰腦子里還多,最終化成心底一聲幽幽的長嘆。

    今天席上的氣氛實在太好,陸飲冰和夏以桐都控制不住喝了點兒紅酒,不方便自己開車回去。出來之前,陸飲冰打了個電話,再去車上等司機過來接她們。兩人相顧無言,夏以桐一門心思想著求婚這件事,心神不寧。陸飲冰則上了微博,一手玩著夏以桐的手指,一邊看首頁動態(tài)打發(fā)時間。

    她果然忘了。夏以桐哀怨地偏頭看陸飲冰一眼。

    陸飲冰渾然無所覺的樣子,邊無所事事地刷微博,邊跟她說圈子里的八卦,都是她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她這個位置,自己不去打聽,也會有源源不斷的八卦找上她,更別說來影這個損友給她說的消息。

    比如說圈內(nèi)特別有名的誰和誰其實早就離婚了,和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上回吃飯還大剌剌帶著新任去呢;比如說誰的新片被曝耍大牌,但其實是被坑了,有的時候圈內(nèi)的風(fēng)評是真的不能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比如說……

    她費勁巴拉地找話題,夏以桐反響平平,雖然她已經(jīng)盡可能表現(xiàn)得驚訝了,但是陸飲冰還是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來對方的心不在焉和另有所思。

    陸飲冰心底暗笑一聲,故意道:“XXX和XX結(jié)婚了,你知道嗎?”

    夏以桐眸心微震,一下子坐直了身體,XXX和XX是兩個優(yōu)秀電影演員,性別均為男,很多年——大概十年前,合作過一部同性電影,獲過國外獎項,戲外也是好哥們。

    陸飲冰說:“國外領(lǐng)的證,今年元旦在瑞士舉行結(jié)婚儀式,邀請我去觀禮,你有興趣和我一起嗎?”

    夏以桐險些就要脫口道:我有興趣直接和你結(jié)婚。

    忍了忍,臉皮薄,到底沒好意思這么直白。

    夏以桐:“……好啊。但是我這么去沒關(guān)系嗎?我以什么名義啊?”

    陸飲冰說:“你是我女朋友,我?guī)家屬去觀禮怎么了?”

    夏以桐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不是……”她措了一下辭,聲音壓低道,“不是地下情嗎?這么明目張膽地出去拋頭露面真的好嗎?”

    陸飲冰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她,瞧這有點生氣的模樣:“地下情?”

    “我錯了�!毕囊酝┕麛嗟馈�

    “錯哪兒了?”陸飲冰睨她一眼。

    夏以桐不帶猶豫的,清脆一聲:“不知道�!�

    她答得可愛,陸飲冰撲哧一笑,氣都消了,略帶責(zé)備的目光望她:“誰說咱們是地下情了?語文體育老師教的么?咱們倆都是清清白白自由身,你見過我父母,我爸媽也承認(rèn)你是我們老陸家的媳婦,來影、你那個秦總、商幼璇、秦翰林他們哪個不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

    夏以桐道:“我現(xiàn)在真知錯了,不該亂用詞語。”

    陸飲冰道:“現(xiàn)在是時局不允許,不能在公眾面前公開而已。但是私底下和親近的人出柜是可以的,我的朋友圈子都是信得過的人,改天有時間我?guī)闳ヒ娨姟!?br />
    “好。”

    “今年過年,要么你跟著我去走親戚?人家問你是我什么人,我就說是我女朋友�!�

    “這個不要了!”夏以桐急忙道,生怕拒絕晚了,她就得跟著去見七大姑八大姨,雖然她沒有這些,可看多了抱怨,一點都不羨慕別人對著她品頭論足的打量目光,還有聒噪的事無巨細(xì)的詢問。

    陸飲冰笑了,笑聲非常地清亮。

    她抬手揉了揉夏以桐頭頂柔軟的發(fā)旋,低頭看她:“騙你的,我才舍不得把你給那么多人看呢,不過每逢過年我家里人有一個很小型的聚會,媽媽那邊的幾個舅舅,我小時候跟著媽媽過的,和他們關(guān)系比較近,你要不要來?”

    頓了頓,補充道:“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不會問東問西的,你就露個臉,讓他們看看就行了。”

    夏以桐有點兒害羞地垂眼:“再說吧�!�

    陸飲冰依舊縱容笑道:“好,不急�!�

    夏以桐看著陸飲冰放在她腿上的手指,想:雖然陸飲冰沒有跟她求婚,但儼然已經(jīng)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架勢了,還要帶她去見她的好友以及親人,求婚什么的,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這種形式。畢竟她們和異性戀情況不同,心里有對方就行了。

    再說了,也不一定要陸飲冰求,她也……可以的。就是稍微顯得有點恨嫁,可能會讓對方取笑。陸飲冰這人記人家黑歷史記得牢牢的,就先前她在房間上藥被陸飲冰偷拍的事,現(xiàn)在還三不五時被挖出來給她提個醒。但取笑,比起來求婚這件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打定主意了,如果今年過年之前,陸飲冰還不提這茬的話,她就去買戒指。二話不說先給對方套上無名指,陸飲冰問她干嗎,她就說隨便買款戒指戴戴。明白過來她就順勢求婚,不,就算沒明白,只要她再和今天說類似的話,哪怕是開玩笑說的,她一定記得順桿子往上爬,先答應(yīng)了再說。這樣既能夠達(dá)到目的,還能顯得她其實很矜持。陸飲冰要是不說,她就繼續(xù)買,買到對方說為止,反正她有錢。

    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到這種法子。

    司機來了,車子一路朝著家的方向駛?cè)�,陸飲冰望著時不時扭頭看向窗外假裝自己沒有在笑的夏以桐,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夏以桐是不是以為她的演技特別好來著?還是以為自己的眼睛是瞎的��?看見別人手上的戒指眼睛都放光,比看見她沒穿衣服從浴室出來還亮。陸飲冰氣得磨牙。

    夏以桐想的沒錯,陸飲冰的確是不怎么在乎形式,反正一切都是要回歸到生活本身的,她愿意用一輩子來踐行“我愛你”和“在一起”的承諾,婚戒、婚禮,對她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但如果夏以桐喜歡,她不介意給對方最好最難忘的形式。

    看她這么急著要嫁給自己,而且眼睛一閃一閃,明顯是在想什么鬼主意,真的是,想想都止不住笑。也許相愛的人就是這樣,相處得越久,就越能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可愛的點越來越多。

    陸飲冰一手撐著額頭,看向另一邊車窗。飛速掠過的霓虹在眼眉處閃過,照見她不為外人見的如水溫柔。

    ……

    夏以桐攔住陸飲冰的動作,在陸飲冰狐疑的目光下,手指按上去,用自己的指紋開了陸飲冰別墅的門鎖,表情透著一絲鄭重。陸飲冰站在旁邊看,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夏以桐真的是很注重這種儀式感。

    要不然……

    夏以桐讓陸飲冰先進(jìn)門,看見走在身前的女人進(jìn)去后,轉(zhuǎn)過身說:“夏老師,我把名下所有的房產(chǎn)都加上你的名字吧?”

    夏以桐:“��?”

    陸飲冰:“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圖我錢……”

    夏以桐笑著抖了個機靈:“不啊,我挺缺的,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的錢,抱陸總小金人�!�

    陸飲冰順著她的坡下,也笑了:“那正好啊,我的都給你�!�

    夏以桐搖頭說:“不要。”

    “為什么?”陸飲冰皺眉,是怕自己想多嗎?

    夏以桐一邊往里走一邊說:“加名字挺費錢的,有錢也不能這么浪費啊�!�

    陸飲冰:“……”

    夏以桐去廚房倒水,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有點兒模糊了:“而且現(xiàn)在法律不是改了么?婚前房產(chǎn)加名字也沒用啊,人家該不給你還是不給你,你又沒有出資又沒有裝修的。對不對?”

    陸飲冰:“……”

    夏以桐喝完水,將另一杯水端過來遞給她:“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陸飲冰立馬去喝水,說:“沒什么。”

    她覺得自己對夏以桐一直以來似乎都有一點誤解。

    夏以桐盯著她吞咽的喉嚨,說:“下次買房子我們一起出錢,再寫兩個人的名字�!�

    陸飲冰:“好。”

    喝完了水,兩人接了個濕潤的吻,回房拿衣服洗澡,水汽氤氳,陸飲冰趴在浴缸邊緣,夏以桐按照她教的搓澡方法生疏地給陸飲冰搓背,又想起了這個話題:“不過我挺好奇的,陸老師你到底有多少房產(chǎn)?”

    陸飲冰半瞇著眼睛,仔細(xì)想了想,聽起來非常惆悵地說:“記不清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夏以桐默默在心里腹誹了一句,再次深刻地認(rèn)識到工薪階級和富人階級的差異。

    陸飲冰道:“有的是我自己置辦的,有的是我爸爸,不是房子保值么?他手頭上一有閑錢就去給我買房投資,我勸都勸不住。給我買完了給我媽買,給我媽買完了給我買,一人一套,輪流�!�

    夏以桐默,過了會兒道:“你爸爸還缺女兒嗎?”

    陸飲冰說:“不啊,不過他缺個兒媳婦兒�!�

    夏以桐心臟狂跳,搓澡巾在她背上不輕不重地刮了一把,說道:“我這不是沒過門兒嗎?”

    浴室里靜了一瞬,浴缸里嘩啦一聲水響,陸飲冰從背對著她變成了面對,她嘴角掛一抹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望著夏以桐。

    夏以桐也抬頭,盯著她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陸爸爸:收女兒了,報名即送北上廣市中心隨機一套三居房。

    夏小花:又讓我逮著機會把自己嫁出去了嘻嘻

    第213章

    兩人互相看著。

    陸飲冰嘴唇翕動了一下,眼中似有柔情無限。

    她問:“那你什么時候過門��?”

    夏以桐迫不及待地回答:“現(xiàn)在�!�

    水汽蒸騰,夏以桐從幻覺中回過神,看見對面的陸飲冰露出很愉悅的笑容:“遲早會過門的�!彼孕﹃剃痰剞D(zhuǎn)了回去,兩臂重新搭在浴缸邊緣。

    夏以桐把搓澡巾拍進(jìn)了水里。

    陸飲冰回頭:“怎么了?”

    夏以桐撿起來搓澡巾:“……沒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抬眼的時候看見背對著她的陸飲冰肩膀低低地聳動了一下。

    背擦得差不多了,陸飲冰轉(zhuǎn)過來給夏以桐示范了一波什么叫做標(biāo)準(zhǔn)的北方搓澡,把夏以桐伺候得欲仙欲死,從浴缸里出來都感覺身輕如燕,最后躺在柔軟的床上,蓋著空調(diào)被,連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陸飲冰一番辛勤耕耘,讓她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手腳,就是累了點,結(jié)束以后哈欠連天,眼角全是眼淚。

    “睡吧�!标戯嫳谒吅宓馈�

    夏以桐最后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自己回沒回應(yīng)陸飲冰,直接去見了周公。

    陸飲冰給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去書房開了電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飲冰保存好了一個文檔,然后清除了所有的歷史瀏覽痕跡,重新回到床上。

    “你到哪兒去了?”

    陸飲冰一上床便聽到這么一句,嚇了一跳,說:“去了趟洗手間�!�

    夏以桐一把將她帶進(jìn)懷里,把手腳壓在她手腳上:“太涼了,我給你捂捂�!�

    陸飲冰躺好,縮進(jìn)天然小暖爐懷里,仰頭邀吻:“親�!�

    夏以桐低頭下去,一口印在她鼻子上,慢慢下去找到嘴唇,輕輕地啄了一下,手拍了拍陸飲冰手臂,再沒聲音了。

    早上醒了,陸飲冰趴在她身上,問她:“你還記得昨晚上我去上洗手間回來,你把我撈懷里給我捂手腳的事情嗎?”

    夏以桐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眼睛睜不開,一臉困頓的睡意:“不記得了,你昨晚起來過嗎?”

    陸飲冰笑得很開懷。

    穿了衣服起來做早餐,中西混合,夏以桐刷完牙,直接被陸飲冰抱到了餐桌上,兩人在沐浴晨光中共進(jìn)早餐,陸飲冰看著對方迷迷瞪瞪喝牛奶的樣子,喝完嘴邊一圈兒白的牛奶印子,跟著小老頭似的。想道:的確是該買個DV了,每天這么好看的夏以桐要記錄下來才是。

    夏以桐吃完還想睡,她可能是前些年工作得太不分晝夜了,現(xiàn)在放松下來,筋骨都懶了,就想把前幾年沒有睡夠的覺都給補回來。

    一邊在心底譴責(zé)著自己,一邊在陸飲冰的“那就睡吧,放松一會兒不要緊”地糖衣攻擊中,昏昏欲睡,最終以成功著陸大床而告終。

    陸飲冰趁機在書房上了一上午的網(wǎng),初步選了幾個牌子的戒指,著重又挑選了幾個款式,又用線繩量了昏睡中的夏以桐的無名指尺寸,記下大概尺寸,發(fā)給了薛瑤。

    薛瑤——【……………………】

    陸飲冰——【干什么?】

    薛瑤——【為什么要我看這個?[呆滯]】

    陸飲冰——【戴來好玩,嘻嘻】

    薛瑤——【真是女大不中留[鄙視],要幾對?】

    陸飲冰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過來還可以這樣——【先來兩對吧,尺寸合適的話我再買點兒別的款。】

    薛瑤——【資本主義的丑惡嘴臉,你當(dāng)鉆戒是批發(fā)啊?】

    陸飲冰——【不就是個首飾嗎?最好看的用來求婚,其他的戴著玩,戴什么不是戴�!�

    薛瑤——【我要辭職!】

    陸飲冰——【加薪免談,愛辭不辭,你都快架空我了薛大經(jīng)紀(jì)�!�

    薛瑤——【求婚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找設(shè)計師私人訂制嗎?】

    陸飲冰——【說得有道理[托腮]】

    陸飲冰想了想,趕在薛瑤回復(fù)之前又說——【時間怪長的,來不及了,先買一個吧,結(jié)婚戒指再找人設(shè)計。】

    許是那句“來不及了”給了單身柯基薛瑤重大打擊,她收到這句消息后就不再有回信了。

    陸飲冰翻著手機里那些對戒圖片,忽然也跟著隱隱激動起來,但她不能現(xiàn)在告訴夏以桐,所以退而求其次地把所有圖片都發(fā)給了來影,配了個[臉紅]的表情。

    來影暴躁——【滾�。�!】

    陸飲冰——【要日我大爺嗎?送給你日[乖巧.jpg]】

    來影——【日你!��!】

    陸飲冰——【嘻嘻嘻】

    來影——【你怎么這么欠日啊現(xiàn)在[抓狂]】

    陸飲冰——【[委屈]】

    來影——【再特么給我裝!是個爺們就給我嚶嚶嚶起來!】

    陸飲冰——【嚶嚶嚶�!�

    來影——【……服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浪上天了,誰也治不了你�!�

    陸飲冰——【有事兒找你�!�

    來影一個電話懟了進(jìn)來,一接通便中氣十足地吼道:“再給我撒狗糧我特么跟你絕交一年!一分鐘都不帶少的。”

    陸飲冰安撫她:“我錯了我錯了,有正事找你�!�

    來影吼道:“什么事!”

    陸飲冰將手機拿遠(yuǎn)了點:“大概兩三個月后,有沒有檔期?”

    來影:“有吧,什么事?”

    陸飲冰道:“幫忙客串一下�!�

    來影:“你新電影啊?”

    陸飲冰說:“不是,夏以桐新電視劇�!�

    來影那邊怔住了,傳來腦袋撞墻的悶響,一會兒,她才不可置信地說:“不是吧你,叫我去給夏以桐客串?還是電視�。俊�

    陸飲冰說:“委屈你了?有合適的角色我也去客串一下�!�

    哐哐又撞了兩下墻,來影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陸飲冰瘋了,聲音提起來:“我客串客串就算了,我是演過電視劇的人,前年還是大前年還和夏以桐合作過,你是什么腕兒你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啊,”陸飲冰撣撣自己肩頭不存在的灰塵,答得大義凜然,“在神壇站久了,總要食一點人間煙火的。”

    來影“呸”了她一句:“你不是想食人間煙火,你是想來場仙凡之戀�!�

    陸飲冰琢磨了一下,哈哈大笑。

    來影還是覺得她不是沒腦子的人,不至于為了夏以桐自降身價,便多問了一句:“什么電視劇��?”

    陸飲冰說:“秦翰林導(dǎo)演�!�

    來影嘴巴張開。

    “周一聞編劇�!�

    “IP是著名作者星星點燈的純武俠正劇�!�

    “國內(nèi)前三有錢的商業(yè)集團(tuán)進(jìn)軍文化產(chǎn)業(yè)投拍的第一部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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