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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把錢包放下,搬著椅子挨著她的肩膀過來看她手里的手機,假裝無事發(fā)生過:“就牛肉吧,羊肉,再點個魚,我看看還沒有別的�!�

    陸飲冰看著她。

    夏以桐:“怎么了?”

    陸飲冰豎了豎拇指,說:“年輕人,大魚大肉�!�

    夏以桐笑了起來。

    陸飲冰說:“挺好。”

    夏以桐問:“什么挺好?”

    陸飲冰感嘆道:“咱家還有希望啊�!�

    夏以桐嫌手機在她手上不方便,自己拿過來,往下劃拉菜單,眼睛一瞥,淡淡說:“餓你三個月你就什么大魚大肉就能往下吃了�!�

    前年陸飲冰為了拍《破雪》節(jié)食減肥,剛恢復正常那段時間每天都吃得下一頭牛,夏以桐還沒和她在一起,但是已經承擔了給她端茶倒水布菜的責任,每天領著她在影視基地附近吃好吃的。陸飲冰聽出她在取笑自己,笑道:“好啊你,膽大包天了現在�!�

    她佯怒著用手去呵夏以桐癢,夏以桐自然不會讓她如愿,將手機扔回桌子上,反應敏捷地從椅子上跳開,直接退后了三四步遠,挑釁地望著陸飲冰:“來啊來啊。”

    “喲呵。”陸飲冰沒預料到這一招,撲了個空,意外地挑了挑眉,“看來少林寺真是學了不少啊�!�

    “那可不,老寒腿了都,不多學點兒不是虧了么�!毕囊酝┡呐淖约旱耐�,毫無芥蒂地開起了玩笑。

    她這么想得開,陸飲冰的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她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擼起袖子,轉轉脖子,咔嚓咔嚓響:“我來看看你到底都學了什么本事�!�

    兩人仿佛武林高手對決似的,穩(wěn)住心神,目光犀利地望著對方,注視著彼此的一舉一動。桌上的熱茶放涼了,淡褐色的茶葉沉在最底下。

    忽然,陸飲冰動了。

    左腳邁出去一大步,要來一個突然襲擊,夏以桐緊盯著她的腳,早有防備,轉身撒丫子就跑。包廂里的桌子是圓形的,直徑還挺大,兩人一個跑一個追,玩得不亦樂乎。

    三歲不能再多了。

    夏以桐先跑,陸飲冰在后面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怎么也追不上她,她靈機一動,使出吃奶的勁追,夏以桐還笑著,一看陸飲冰都快攆著她了,瞬間發(fā)力。

    陸飲冰成功誘敵,在兩人形成慣性追逐后,忽然調轉方向,轉身面對面沖著夏以桐跑了過去,夏以桐緊急剎車,終于沒有再次逃脫,叫陸飲冰抱了個滿懷。

    陸飲冰氣喘吁吁:“你倒是,跑啊,接著,跑�!�

    “不跑了,再跑我,要累死了�!毕囊酝]比她好到哪兒去,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陸飲冰身上。

    “幼不幼稚啊你?”陸飲冰說著在眉毛眼睛都笑彎的人唇上啄了一口,沒好氣道,“讓我呵一下癢會掉塊肉嗎?”

    “不幼稚,不會。”夏以桐笑得很開心,回了個吻,“但我就是不想啊哈哈�!�

    兩人抱在一處,腦袋挨著腦袋,對著親,包廂的空氣有點上頭,心里發(fā)癢,親著親著就變了味,手撩起衣服,開始在腰上亂摸,倒也沒再往里去。

    親完過后,收拾了情緒,整理好衣服,用濕巾擦掉對方臉上的唇印,人模狗樣地按了桌上的鈴,叫服務員進來點餐。

    兩個人點了一大桌子菜,從兩點吃到四點,餓壞了,又打打鬧鬧你儂我儂的,居然吃了個差不離。

    夏以桐對著杯盤狼藉的飯桌拍照。

    陸飲冰摸著肚子在旁邊坐著消食,吃個飯累得像在太陽下暴曬的狗,端著杯茶小口小口地抿著,懶洋洋地問道:“你干嗎呢?”

    夏以桐說:“留作紀念�!�

    “這有什么好紀念的?”

    “就許你用dv拍我那些雜七雜八,不許我拍個飯桌?看這里�!毕囊酝┦謾C對準陸飲冰,陸飲冰原本瞇縫著眼睛,立時睜開,比了個剪刀手,夏以桐按下拍攝,保存下來。

    “那你還不如拍戒指呢�!标戯嫳鸭舻妒址畔聛�,重新恢復了慵懶的樣子,恨不得睡在椅子上。

    夏以桐從錢包里拿出了戒指,放在紅色絨面的桌布上,調了一下濾鏡,還挺好看的。陸飲冰呆了一下,看了一下手機,估計沒半小時是下不來了。

    她樂得輕松,夏以桐讓她戴上戒指拍照也十分配合。

    四點半,兩人結賬出來,沒急著回家,把車開到了附近一個小公園,放眼望去半個人影也沒有。戴著口罩和圍巾的兩人手挽著胳膊散步,肩膀挨著肩膀,你擠我我擠你,三個口袋里一共裝了四只手,走得歪歪扭扭。

    她們慢吞吞地挪著步子,沒有通告,沒有新戲,時間被遠遠地甩在前面。沒人說話,或許是因為懶,或許是不忍心打破這份難得的清靜。

    晃晃悠悠走到了人工湖旁邊的大樹下,既沒有垂柳也沒有臘梅,只有太陽還未來得及落下,陽光透著一絲暖意。陸飲冰停下步子,挽著她胳膊的夏以桐被帶得也停住。陸飲冰揚了揚下巴,眉毛微挑,夏以桐會意地踮起腳,隔著口罩用力地親了她一下,陸飲冰被她磕得牙疼,下一刻卻笑彎了眼睛,立即用腦袋撞了回去。

    砰的一聲,兩個人都天旋地轉了一會兒,哈哈大笑,半拖半拽地攙扶著坐在了湖邊的長椅上。

    坐也不好好坐,腳要勾著腳,還要搭在對方腿上,最后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兩人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窩在一起。

    陸飲冰手插·在口袋里,把玩著她的手指,忽然說:“你明天還有假嗎?”

    “還有一天�!毕囊酝┠_背在陸飲冰小腿肚子上勾蹭著,眼角眉梢都是愜意的笑。

    陸飲冰:“按照慣例,明天我舅舅們要來我家吃飯�!�

    夏以桐笑容一僵,覺得自己汗立刻就下來了:“……要不我躲房間里?”

    陸飲冰握著她的肩膀,淡淡地看向她:“你說呢?”

    夏以桐:“……”

    第228章

    初二回娘家是一個中國民族傳下來的春節(jié)傳統(tǒng),但是陸飲冰的姥姥姥爺都過世了,沒有娘家可回,陸母的兄弟們基本都在京城,過年想聚聚,彼此一合計,干脆每年輪流到一家過年,今年正好輪到柳欣敏家。

    陸飲冰先前跟她提過這個問題,她當時沒有回答,還以為對方是開玩笑,誰知道這么快就成真了。

    見舅舅和見父母的意義不太一樣,類比于談戀愛告訴父母和談戀愛告訴各種親戚,告訴了親戚基本上這事兒就算是沒有反悔余地了,雖然婚都求了,鐵板釘釘,但是……

    夏以桐覺得心里的嘆氣都能從天靈蓋飛出來,把口罩拉上去,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陸飲冰去拽她口罩,好笑道:“你干嗎呢?”

    夏以桐捂著眼睛不讓她動,說:“我消化一下�!�

    陸飲冰問:“見不見?”

    夏以桐說:“……見�!�

    自打陸飲冰說了這事以后,一整個初一她都心神不寧,絮叨得跟麻雀似的,隔一會兒就要問陸飲冰問題。

    “你有幾個舅舅�。俊�

    “三個,還有一個遠房的,但是和我家、舅舅家都是好朋友的舅舅。”

    “沒有阿姨?”

    “沒有,我姥就生我媽一個女兒�!�

    “哦哦�!�

    ……

    “你有沒有跟你舅舅們提前提過這件事啊?”

    “提過了�!�

    “哦,他們什么反應?”

    “很期待。”

    “他們肯定沒想過是個女的�!�

    “那當然,一般人也想不到這個�!�

    “萬一不接受呢?”

    “你性別歧視啊,我以前也沒想過會找個女人啊�!�

    “……”

    “他們都留過學的,見多識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

    “除了你舅舅還有誰?”

    “舅媽表哥表姐表妹�!�

    “他們也要知道?”

    “都一起吃飯的啊,難道單獨把我舅舅們帶書房,再拉出來你跟他們介紹?”

    “我是想著……沒別的意思,人多了會不會暴露出去啊,說漏嘴什么的……”

    “我會囑咐他們的,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哦�!�

    ……

    夏以桐躺在床上,手越過枕頭,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戳了一下home鍵,屏幕亮起,顯示凌晨一點半,她翻了個身,面對著陸飲冰,手環(huán)到對方腰上,臉貼著她的鎖骨,進行今晚的第三次入睡準備。

    明天就要見陸飲冰的舅舅了,萬一人家不同意怎么辦?萬一陸飲冰挨罵怎么辦?那種家長欣然接受的場面只能出現在里吧?就算有這樣的一次機會,在陸父陸母身上也全都用完了,怎么辦怎么辦?無數個怎么辦充斥在她的腦海里,輾轉難眠。

    再一看陸飲冰,十一點就睡了,此時還發(fā)出細微的鼾聲,夏以桐不由得有些生氣,牙齒磨了磨對方的鎖骨,這人心怎么這么大呢?

    她折騰到幾點入睡自己沒了概念,等覺得特別困眼睛都睜不開了才自然入睡,一覺醒來床上躺著的陸飲冰已經不見了,手機里躺著陸飲冰發(fā)給她的微信。

    【我先起床了,看你睡得熟,就不叫你了�!�

    【八點了,樓下有早餐,溫在鍋里,你醒了就下來吃飯吧�!�

    【我在床邊看了你半個小時,偷親了十次,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嘖�!�

    【我舅舅們拖家?guī)Э诘膩砹耍以诳蛷d陪他們聊天,乖,下樓記得穿好衣服。】

    來了。

    來了?

    來了!

    啊啊啊啊啊!

    夏以桐第一時間鉆進了被子里,假如她有變身術的話一定就地變成一只蝸牛,鉆進背上重重的殼,誰敲也不出來。

    裝睡,對,裝睡。

    夏以桐苦著臉閉上眼睛,兩分鐘后,她又猛地睜開,根本睡不著。

    陸飲冰都給她舅舅鋪墊過了,要帶對象見他們,自己要是失約的話,陸飲冰肯定會失望的,她要是不去的話,丟的就是陸飲冰的面子了。

    她得起床了。

    夏以桐滿面愁容地套上睡衣去洗漱,看見鏡子里自己的表情,又嘆了口氣。

    ……

    樓下。

    陸飲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掏出來看了一眼進來的消息,莞爾。

    【我洗漱完了,你能不能上來跟我一起。】

    陸飲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我上樓一趟�!�

    一個樣貌看上去小一些、打扮得青春靚麗的女郎聞聲趕緊跳了過來:“接嫂子么?我也去我也去�!�

    陸飲冰手指作槍,沖她“啪”的開了一槍:“你嫂子臉皮薄,不許鬧。”

    陸飲冰表妹立刻捂著心口假裝中槍,笑道:“不鬧不鬧�!�

    夏以桐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聽到敲門聲咻的跑上前拉開門,焦急的話同時不受控制地蹦出口:“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我好緊張啊,萬一——”

    她呆住了。

    陸飲冰腦袋上長了兩只手,不,好像是個人。

    陸飲冰側身讓開,那兩只不停揮動的手才停了下來,朝她伸了過來:“嫂子你好,我是飲冰姐的妹妹,我叫柳橙。”

    “柳小姐,你好�!毕囊酝┍弧吧┳印濒[了個大紅臉,愣了愣,握住她的手。

    柳橙貌似不知道見外兩個字怎么寫,上來就親切地勾住夏以桐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笑嘻嘻道:“嫂子長得真好看,比電視上還好看。”

    夏以桐干笑了兩聲,不知道怎么回答,干巴巴回了句:“你也是�!�

    她朝陸飲冰投去求助的目光。

    柳橙:“我也是什么?我沒上過電視呢。”

    陸飲冰兩指捏住柳橙的手腕,甩到一邊去:“你怎么那么多話,下去玩兒去。”

    柳橙轉頭就沖夏以桐拖長音撒嬌告狀:“嫂子~你看她~”

    夏以桐害羞得手足無措,就差找個地洞鉆進去,陸飲冰抬起腳沖著柳橙的屁股虛招呼了一下,柳橙夾著尾巴大笑著跑了,邊跑邊向樓下震撼預告:“我嫂子要出場了啊,大美人兒!招子都放亮點兒!”

    夏以桐:“……”

    她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陸飲冰道:“我就不該讓她上來,唯恐天下不亂的玩意兒�!�

    夏以桐呆了一下,說:“挺可愛的�!�

    陸飲冰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很明顯的戲謔意味,夏以桐清咳了一聲別過臉,在陸飲冰的陪同下下樓,越往樓下走她就越緊張,陸飲冰攬著她的腰,一直揉捏著她的手指以作安撫。

    客廳里坐滿了人,一眼看過去有十來個,仔細數了數,八個中年人,是舅舅和舅媽了,保養(yǎng)都很好,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人,看外貌判斷不出排行大小,三個和陸飲冰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包括柳橙在內,依次應該是表哥表姐和表妹,那么就是有一戶人家的孩子沒來。

    陸飲冰帶著她一個一個介紹。

    “這是大舅,大舅媽�!�

    夏以桐心臟都快蹦出喉嚨口了,伶俐的口齒卡了殼,僵著身體調整情緒笑了一下,二位長輩回了她一個笑容。

    陸飲冰咬字很慢地重復了一遍:“大舅,大舅媽。”

    兩人也期盼地看著她。

    夏以桐發(fā)抖的手指貼在褲縫上:“……大舅,大舅媽。”

    那個被稱為大舅媽的女人和丈夫一起應了一聲,從身后變出個大紅包,交到夏以桐手上,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圈,慈眉善目道:“新年快樂。”

    夏以桐連忙擺手拒絕:“您太客氣了,我不能要�!�

    大舅媽已經跑開了,不讓她把紅包再塞回來。

    陸飲冰在她手上按了一下:“收下吧,見面禮,這是習俗�!�

    夏以桐欲哭無淚,她哪能不知道是習俗,但是……但是……她心里的但是還沒出來,已經被帶去了另一邊,陸飲冰介紹說:“二舅和二舅媽�!�

    一回生二回熟,夏以桐沒什么猶豫,跟著道:“二舅,二舅媽。”

    “你好�!倍藡尯痛缶藡屢粯咏o她封了個大紅包,沉甸甸的都壓手,還不忘笑著夸了句:“這孩子長得真標致,是吧?”

    其余幾位一起應和,一派和諧。

    “三舅和三舅媽。”

    “三舅,三舅媽。”

    夏以桐單手都快握不住那三個疊在一起的紅包了,陸飲冰伸手接過來,將她帶到最后一家人面前,夏以桐想,這個應該是遠親的那家。

    陸飲冰說:“這是和我們家交情很好的梁舅舅,和梁舅媽�!�

    梁?

    夏以桐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么,但眼下不能跟陸飲冰確認,只是細細地觀察了面前兩位中年人的五官,隱約能看出來,尤其是梁舅媽,和梁舒窈有四五分相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剩下那三個青年人就應該是陸飲冰親舅舅的孩子,而梁舒窈則是唯一缺席的那個。

    是因為她嗎?

    “梁舅舅,梁舅媽。”

    “新年快樂�!绷菏骜旱哪赣H同樣也給夏以桐封了個大紅包。

    不知道是不是陸飲冰叮囑過,家長們沒有對著夏以桐問東問西,在見過面表示了善意后,便自顧自地聊他們的天去了。陸飲冰則帶著夏以桐去和她的同齡人玩。

    夏以桐低聲問道:“梁舒窈的父母?”

    “嗯�!标戯嫳雌饋聿惶胩峒斑@個話題,夏以桐就沒再往下問。

    表哥穿著熨帖的白襯衣、黑西褲,在家也是商務范,表姐則打扮低調,但是看衣服質地也不是尋常人能消費得起的,最接地氣的要數柳橙,作為年紀最小的,嘰嘰喳喳沒個完。

    不一會兒就咧咧開了:“話說梁表姐真不夠意思,去年沒回家,今年又不回家,不會把我們都忘了吧?在這個大好日子里,不行,我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一天天都忙什么呢,過年也不休息。”

    夏以桐看向陸飲冰,果然見她變了臉色。

    柳橙手快,夏以桐比她慢一步,而且根本沒有立場阻止她,表哥表姐也一副期待的樣子,柳橙拿手機撥號,對著聽筒聽了一會兒,拿下來激動地說:“通了通了�!�

    然后開了免提。

    “喂?”梁舒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柳橙子,你不在家過年騷擾我干嗎?”

    “過著年呢,這不是想你了嘛�!绷日f,“你等著啊,我讓大家伙兒給你打個招呼啊。”

    表哥:“舒窈。”

    梁舒窈回了一句:“喲,聽這聲音夠沙啞的,又熬夜加班了?”

    表姐接過手機:“說加班,誰比得過你�。恳荒陻n共聚不到幾回,你還老不回家,忙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梁舒窈:“忙過這幾年就好了,什么時候結婚我去給你送份子錢啊哈哈哈�!�

    “且等著吧,沒個譜兒�!北斫阏f,“等會兒,我把手機給飲冰了,你跟她話多。”

    里面?zhèn)鱽硪宦暫苤氐暮粑�,在免提下清晰地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表姐看著無動于衷的陸飲冰,說:“拿手機啊,愣著干什么?”

    陸飲冰從怔愣中回神,接過來,沉默了一會兒,說:“梁表姐。”

    梁舒窈說:“嗯,表妹�!�

    陸飲冰嗓子有點干,問:“今年又不回來了?”

    梁舒窈用很輕的聲音說:“對啊,忙呢。”

    柳橙:“梁表姐你先別掛啊,你猜我們今天見到了誰,你肯定猜不出來�!�

    梁舒窈問:“誰啊?”

    夏以桐伸手捂住了柳橙的嘴,快到現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

    第229章

    柳橙瞪圓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新晉嫂子夏以桐:“唔唔唔唔唔。”(嫂子你干嗎?)

    表哥表姐依舊沒反應過來。

    陸飲冰怔在原地。

    電話里的梁舒窈不知道外界狀況,問:“怎么了?柳橙子?”

    眾人一起回過神,陸飲冰速度最快,關了免提,一手按住下方話筒,沖夏以桐點了點頭,夏以桐放開柳橙。柳橙委屈得不行,呸呸了兩下,用紙巾擦擦嘴:“嫂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夏以桐的演技此時派上了用上,微微笑道:“我和你鬧著玩呢�!�

    柳橙狐疑道:“真的?”

    夏以桐繼續(xù)微笑:“比真金還真�!�

    柳橙:“好吧。”她一根直腸通大腦,想不通夏以桐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來捂她嘴,最后也就相信了夏以桐是跟她鬧著玩的話。但她記性還不錯,沒有被這么一打斷就忘記自己要說什么,她想繼續(xù)話題的時候,陸飲冰已經拿著手機到一邊去了,還朝她啪的打了一槍。

    柳橙撇撇嘴:“什么嘛,又和梁表姐說悄悄話,電話是我打的哎,太自私了�!�

    表哥和表姐則互視一眼,都感覺到了方才陸飲冰和夏以桐之間奇怪的氣氛。但是條件太少,任他們怎么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表姐在柳橙臉上捏了捏,笑道:“說不定她們倆有正事要說呢,一會兒就過來了。”

    陸飲冰一直走到四人看不見的地方,才重新打開了話筒,說:“喂�!�

    空曠和嘈雜聽起來有很大差別,梁舒窈笑了一聲:“又躲起來了?”

    陸飲冰不知不覺也笑了,道:“什么叫躲,我是不想聽柳橙那張嘴叨叨,她吵死了�!�

    梁舒窈道:“你小時候也跟她一樣吵�!�

    陸飲冰為自己不平:“梁小姐,說話要憑良心的,我從小就是一個安靜的美少女,你和柳橙一樣嘰嘰喳喳的還差不多,還凈給我找不痛快�!�

    梁舒窈:“我那不是因為……因為我性格外向啊�!�

    陸飲冰切了一聲:“你就當我信了吧�!�

    梁舒窈又笑了,這次的笑聲里帶了一絲輕松和愉悅:“你小時候真的是太好玩了,姊妹幾個就你最好玩。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冬天,大表哥帶我們去掏鳥窩,你躥得最快,比大表哥伸手還利落……”

    陸飲冰表情很靜,說:“對,我掏的最多,你吃的最多�!�

    梁舒窈說:“放屁,明明是你吃的最多�!�

    陸飲冰說:“你娘的,明明是你吃得最多,不信我叫表哥來問問�!�

    梁舒窈樂了:“你說臟話了大明星�!�

    陸飲冰手撐著窗沿,樂得比她還厲害:“要點兒臉嗎?是你先說的大模特�!�

    兩人之間輕松的氛圍仿佛又回到從前,但是要徹底回到過去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梁舒窈頓住,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唉�!�

    陸飲冰心頭一跳,心里的那根弦一瞬間繃了起來。

    梁舒窈說:“誒表妹,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緊張啊?”

    陸飲冰輕輕地呼出了口氣,苦笑說:“對啊�!�

    不單緊張,還內疚。

    梁舒窈在那邊兒笑,笑了好一陣沒停。

    陸飲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在故意逗她呢,怒不可遏,說:“你大爺�!�

    梁舒窈:“哈哈哈哈。”

    陸飲冰:“我還挺忙的,掛了吧�!�

    梁舒窈:“掛什么啊,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呢。”

    陸飲冰惡聲惡氣:“說個屁�!�

    梁舒窈不惱,無奈又有點兒幸災樂禍:“你這人,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不和你說話,一點兒幽默細胞沒有�!�

    陸飲冰按著話筒走了回去,語氣不善地叮囑柳橙:“別把在家見到你嫂子的事情告訴梁舒窈�!�

    柳橙:“為什么?我偏要說�!�

    夏以桐拍了拍柳橙的肩膀,說:“陸飲冰是想親自給梁……表姐一個驚喜。”

    柳橙:“哦哦哦,早說不就成了,害我逆反心理要上來了�!�

    陸飲冰看了夏以桐一眼,夏以桐咧了咧嘴。

    梁舒窈重新回到大家的“懷抱”,接受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看樣子是不太忙,柳橙也沒再嘴快,把夏以桐給禿嚕出去。

    總之大人那邊聊得火熱,小輩兒這邊其樂融融。

    梁舒窈忽然說了一句:“我在忙呢,一會兒說�!�

    柳橙說:“那表姐你先忙吧,我們下次說?”

    梁舒窈:“不是在和你們說話�!�

    一陣雜亂的聲音,她聲音似乎壓著不耐和火氣,說:“稍等我一下,很快�!�

    這一下幾個人的耳朵都跟天線一樣豎起來,彼此的眼神交流著,均閃過了相同的一句話:有情況!

    梁舒窈脾氣公認的好,就算是經常和她對著干的陸飲冰,也知道她對外人向來都是溫良恭儉讓,沒紅過臉,人緣特別好�,F在居然發(fā)脾氣了?不知道誰這么好運,幾個人壞心眼地笑起來。

    “我說不是就不是。”

    “是又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

    “別太過分了!”

    “我不懂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大家都回國過年了,你也回去吧�!�

    因為手機在梁舒窈手里,她的聲音比較清楚,另外一個人的基本聽不清,只能聽見零零碎碎的什么“是不是她”“又是她對不對”,是個女人的聲音,最后好像哭了,然后就是嘭的摔門聲。

    梁舒窈重新接起電話,聲音有點兒疲憊:“好了,我們繼續(xù)吧�!�

    眾人剛想八卦一下,但聽她情緒不太好,縱使抓心撓肝也將這個話題咽了回去,不疼不癢地說起家里的事情,剛聊了兩分鐘,心不在焉的梁舒窈打斷正絮叨的柳橙,說:“我有點事,先掛了,晚點再說。”

    電話毫無預兆地掛了。

    眾人面面相覷,眼睛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柳橙“唔”了一聲:“按照偶像劇和套路,梁表姐應該是已經追出去了。”

    在座幾人深以為然。

    柳橙:“梁表姐不會談戀愛了吧?”

    沒人說話,陸飲冰垂下長密的眼睫。在這里她是最希望梁舒窈能夠開始新一段戀情的人,梁舒窈喜歡上別人,她就不用這么愧疚了,但是她同時又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一時間五味雜陳。

    手心一暖,她偏頭看去,是夏以桐探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掌。

    夏以桐壓低聲音說:“都會過去的�!�

    陸飲冰輕輕地嘆了口氣。

    是啊,都會過去的。

    快點過去吧。

    “飲冰姐。”

    陸飲冰抬頭朝聲音傳來的聲音看去,是柳橙。

    柳橙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一副托付大業(yè)的嚴肅模樣:“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飲冰姐你了�!�

    “什么任務?”陸飲冰看向夏以桐,夏以桐搖搖頭,她剛才光注意陸飲冰了,沒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柳橙說:“問明梁表姐是不是談戀愛的事啊?”

    陸飲冰說:“為什么是我?”

    柳橙道:“因為你和她關系最好啊。”

    陸飲冰拒絕得干脆:“我不去。”

    柳橙很奇怪,道:“為什么�。俊�

    陸飲冰避開了她再次以下犯上伸過來的爪子:“說不去就不去,沒有為什么,我很忙�!�

    柳橙不悅道:“打聽一下八卦會死啊�!�

    陸飲冰涼涼道:“是啊,我會死,張一下嘴我都要累死了�!�

    “沒勁�!绷日f,“沒勁透了�!彼斡浦拷嘲l(fā)里,瞇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啪地打了個響指,在下頷處比了個八字,深沉道,“看來又輪到我——第四百十八代錦衣衛(wèi)柳橙橙出場了,待我穿上飛魚服,帶上繡春刀,諸位——”

    她一抱拳:“就請好兒吧!”

    夏以桐差點笑出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賣藝呢,一個小叮當一個錦衣衛(wèi),看樣子戲精的本能是從柳欣敏那一代上面往下遺傳的了。不過柳橙這套耍得不倫不類,遠遠沒有陸飲冰來得自然和傳神。

    嗯,今天也是一個合格的冰吹。

    不過問問清楚也是好事,如果梁舒窈那邊真的有情況,陸飲冰會舒服很多。她的心沒有那么大,她只顧得上一個陸飲冰,只想陸飲冰開心,其他人怎么樣都沒有關系。

    思及此,她不由得再次握了握陸飲冰的掌心。

    第230章

    長輩孩子各自為營,這邊五個人東拉西扯的一直到了飯點,什么都說,夏以桐不熟悉的事,說的少聽的多,客觀上營造出了一個溫文恬靜的外部形象,柳橙一咋咋呼呼,表哥表姐就會拿夏以桐來取笑她:“你看你嫂子跟你一樣的年紀,比你成熟穩(wěn)重多了。你好意思嗎?”

    柳橙好不好意思夏以桐不知道,反正她非常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說什么,陸飲冰在邊上一通樂,夏以桐暗惱,忍不住偷偷拿手指頭在后頭戳她腰,她才“迫于淫威”上來打幾句圓場,“別鬧別鬧啊,她臉皮薄�!�

    跟個假女朋友一樣。

    吃完飯柳橙提議了一個老少皆宜的全民娛樂活動,打麻將,但是五個人多了一個,不等他們商量,夏以桐便自發(fā)退出,說她不太會,看著陸飲冰玩就行。

    陸飲冰說:“不會我教你啊�!比缓髮⑾囊酝⿵娦邪丛诹俗簧�,一只手撐在麻將桌邊緣,從后背半環(huán)著她,姿勢親昵,三位表姊妹紛紛哀嚎表示不吃這碗狗糧,陸飲冰哈哈大笑就要往他們嘴里塞。

    嘻嘻哈哈打了三個小時牌,都說新人運氣比較好,三家輸,夏以桐一家贏,她中途最少起了數十次把臉埋進陸飲冰懷里的念頭,下午五點,終于送走了陸母這支的兄弟。

    同輩兒的約陸飲冰晚上去KTV,陸飲冰痛快答應,說好,讓他們先去,她還得送夏以桐去機場登機。《梅七》劇組的假只放到初二,初三就得復工,她是今晚上的航班。

    兩人在房里收拾行李,夏以桐來的時候是一個小箱子,走的時候是一個大箱子,陸飲冰檢查過第三遍,確認護膝都帶好了,幫她提著行李箱下樓。

    夏以桐想自己拎著,拗不過她。

    夏以桐看她手里握著車鑰匙往車庫的方向走,想了想,遲疑說:“要不然我自己打車去機場吧,你和他們玩兒去。”

    陸飲冰站住,也作沉思狀,然后說:“好,那你自己打車�!�

    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善解人意結果騎虎難下的夏以桐:“……”

    她耷下耳朵,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你真不送我��?”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道理呢?”陸飲冰將鑰匙往空中一拋,熟練地抬手接住,笑了笑,“做人,千萬別口是心非。來,告訴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夏以桐嘆了口氣:“不想打車,快送我。你要真的不送我我要生氣了�!�

    “嘿你這暴脾氣,最近見長啊,出息了。”陸飲冰笑著伸指在她嘴唇上點了一下,“在這等我�!�

    夏以桐愣了愣,自己笑了起來,可不是么?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估計以后更大。一言不合就發(fā)火,看陸飲冰怕不怕。

    陸飲冰服務周到,把車開過來,從駕駛位下來,紳士地打開后備箱,把放在一邊的行李箱堆了進去,她眼睛往夏以桐的方向一瞥,喝道:“別動!”

    夏以桐去拉車門的手停在半空,陸飲冰異常嚴肅地走了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車里藏著定時炸彈呢,夏以桐就差一步碰到引爆開關。

    她面色冷峻地拉開了車門,彎腰,行了個紳士禮:“請�!�

    夏以桐:“……”

    陸飲冰繃著臉強調道:“請進去�!�

    夏以桐往車里張望,說:“這里邊不會還藏著別的女人吧?”

    陸飲冰噗的一聲,將她推了進去,俯身過去給她扣好安全帶,故作惱怒:“不能說點兒好聽的給我聽?除了我爸媽,我還沒這么對過誰�!�

    夏以桐轉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很響,親完以后陸飲冰臉上有一小點兒亮晶晶的液體。

    陸飲冰說:“這還差不多�!比缓蟀膺^她的臉來了個深吻。

    偷溜出來看的三位家長慌忙假惺惺在后面拿手捂眼睛,手指張開的縫隙還能放下兩個陸夏。

    夏以桐搖下車窗,禮貌地和長輩揮手道別。

    陸飲冰偏頭看她的側臉表情,嘖了一聲:“真乖啊�!�

    要很費勁地扭頭才能看見三位家長了,夏以桐干脆搖上了車窗,剛好聽見陸飲冰說的這一聲,聞言道:“我平時不乖嗎?”

    乖是乖,但是在自己面前的乖和長輩面前的乖不一樣,是兩種可愛。陸飲冰抿唇微笑,說:“不乖,你辣�!�

    “��?”夏以桐愣了愣,沒聽明白。

    “一邊喊夠了不要一邊死抓著我不放的時候最辣。”陸飲冰又嘖了一聲,回味道,“忒帶勁兒的那種辣�!�

    夏以桐臉色一變,抬手就要打她。

    陸飲冰手扶著方向盤,人緊貼著車窗玻璃,笑得欠抽:“哎我開車呢……過門衛(wèi)崗了啊注意點兒影響……媽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家暴啦……”

    夏以桐象征性打了兩下她的胳膊以作懲罰,不重,打疼了心疼的還是她自己。

    兩人一路插科打諢,一個小時的路程嘴沒停過,陸飲冰在獨處的時候吐出來的話越來越讓夏以桐羞恥,恨不得拿創(chuàng)可貼封住她嘴,但是她聽著那些話,又覺得有一種旁人沒辦法比的親昵在里面。越羞恥越想聽,越聽越感到羞恥。陸飲冰把她的心理摸得透透的,中途等紅燈的時候手伸過去為她的語言做實踐上的完善。

    兩人在家里磨蹭的時間挺長,到機場基本上就要過安檢了。沒留戀,夏以桐下了車從VIP通道走了。

    原來以為分別是多長時間也沒辦法習慣的,可是望著夏以桐拖著行李箱、走路帶風的背影,陸飲冰心里已經沒有那么難受了,不舍還是會不舍,但因為總有重聚的那天,所以每一次分別都是下一次重聚的開始,離開代表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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