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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候車室里還是那么多人,但是有幾個人沒有坐著,也沒拿行李,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人,手里還拿著手機,似乎在比對著上面找什么人。

    有個人時不時低頭,掏出口袋里的證件,問坐在座位上的旅客問問題,旅客收起手機,抬頭仔細地辨認了一下,搖頭。

    董雅飛看不見證件上具體的東西,但是那個架勢她是知道的,在電視上經(jīng)�?吹剑鞘蔷燹k案才會有的樣子!陸飲冰居然報警了,她居然真的報警了!董雅飛手掌緊緊地扣住墻角,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報警了,我要坐牢了,我不想坐牢啊�!�

    一只手從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

    董雅飛尖叫一聲,很快又意識到這樣會暴露自己,連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從廁格里出來打扮時髦一看就是來自大城市的女人關切道:“請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董雅飛瘋狂搖頭。

    女人奇怪而擔心地看她一眼,抬腳打算出去了,董雅飛拉住她,女人回頭,董雅飛驚恐萬分地看看外面,壓低嗓音道:“如果外面那幾個男的,問起我,你就說沒見過我。里面有個人可能有警官證,那是拿的他表弟的,他是假警察。我是他老婆,他,他家暴我,我逃了,他要抓我回去!”

    一滴眼淚順頰而下,董雅飛就差給她跪下了,說:“求求你�!�

    女人聞聲色變,立刻道:“我?guī)湍銏缶��!?br />
    董雅飛:“不,不,報警沒用的,警察不管家務事,一定會讓我回去的,而且這里警察和他有親戚關系,我回去的話他一定會變本加厲打死我的!”

    女人道:“好,你放心,我絕對不說在這里見過你,”

    董雅飛握住她雙手,說:“謝謝。”

    “沒事兒�!�

    女人整了整衣領,若無其事地走了。果然碰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亮了警官證:“您好,警察辦案,請問這個人在女廁所里嗎?”

    女人搖頭,說:“不在。”

    與此同時,董雅飛躲進一間廁格中,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指紋第一遍沒解開鎖,按了密碼才打開,哆哆嗦嗦地打開通訊錄,憑著記憶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通了。

    嘟——嘟——嘟——嘟——

    董雅飛背靠著廁格門板,焦急地等待著,怎么不接呢,你就真的那么絕情么?

    “喂?”一道熟悉的女聲,帶著遲疑與不確定。

    “是我,雅飛�!倍棚w幾乎是一瞬間情緒就崩潰了,涕淚齊下,“以桐,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坐牢啊,我媽媽是真生病了,不信你打電話問她,她一直盼著我回家呢,我不能坐牢,我坐牢了我媽怎么辦……”

    夏以桐站在窗前,往陸飲冰那兒看了一眼,陸飲冰眼睛也往這兒看。她方才看到來電還有點不確定,現(xiàn)在聽到自報家門倒是確認了對方身份,只是這救命從何說起?她滿頭的霧水。

    夏以桐:“你先別急著哭,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就要救命了?”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董雅飛哭訴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我禽獸不如!我知道錯了,你跟陸總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報復她一下,讓她拍戲的時候出個丑,才把鋼珠放在樓梯上的,我,我沒想到她會那么不小心摔下去,我……”

    夏以桐只覺得腦中“轟”一聲響,后面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了。

    鋼珠……

    “你說你把什么放在了樓梯上?”她打斷董雅飛,用很輕的近乎溫柔的聲音說道。

    “鋼……鋼珠,就是用來打鳥兒的那種�!�

    夏以桐身形狠狠一晃,她一只手忍不住按在了窗沿的鋁合金框上,五指扣緊。

    陸飲冰的目光更加奇怪了,不過由于她脖子固定,視線受限,看不清夏以桐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動作,只有朦朧的影子。夏以桐按住話筒,走到陸飲冰床前,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陸飲冰:“去吧�!�

    夏以桐走離病房很遠,才繼續(xù)問道:“你說讓我向陸總求情,是什么意思?”

    董雅飛:“她派了人來抓我,前兩天薛總就帶人到劇組來查了,報了警,還有警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看在,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

    夏以桐頭腦一片暈眩,幾乎站立不住,原來陸飲冰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是意外,卻裝作沒事人一樣,沒有告訴自己。

    這都是因為什么?夏以桐眼底不可抑制地涌起潮意。

    但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平復下心緒,問:“你在哪里?”

    董雅飛道:“我在火車站女廁所的隔間,你快點來救我,晚了就來不及了�!�

    “好,我馬上就到�!�

    “謝謝你謝謝你,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今天真的謝謝你。”董雅飛如蒙大赦,放下了手機,等待著夏以桐的救援。

    如果她現(xiàn)在和夏以桐面對面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表情究竟有多寒冷。

    董雅飛剛掛電話,就聽到車站工作人員的聲音,“警察同志,請稍等�!�

    然后她身后的這間廁格的門被敲響了:“你好,有人在里面嗎?”

    霎時,汗毛倒豎。

    夏以桐折返病房,吻了吻陸飲冰的額頭,溫柔道:“導演找我有點事兒,我去一趟�!�

    陸飲冰說:“好�!�

    眉眼安靜,她的表情讓夏以桐差點忍不住眼底的熱氣上涌。

    “很快就回來�!�

    夏以桐關好門,背對著病房門的又是另一張臉。

    她邊下樓梯,邊打了個電話給薛瑤。

    薛瑤:“喂�!�

    夏以桐:“董雅飛在哪里?”

    薛瑤:“你知道了?”

    夏以桐還是那句:“嗯,董雅飛在哪里?”

    薛瑤:“你什么打算?”

    夏以桐:“董雅飛在哪里,我要見她�!边@次多了四個字。

    薛瑤總算聽出來了,夏以桐怪怪的,她說:“我?guī)湍銌枂枺R上回復你�!�

    薛瑤掛了電話,一分鐘后就回過來了:“剛被逮住,現(xiàn)在正被送往警局�!�

    夏以桐:“幫我攔一下�!�

    薛瑤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攔一下,”夏以桐說,“我有話跟她說�!�

    薛瑤說:“我已經(jīng)報警了,沒有權利阻止警——”

    夏以桐打斷她:“我知道你有辦法。”

    薛瑤:“……”

    夏以桐說:“求你了�!�

    薛瑤不太情愿,但還是答應了:“好吧,我一會給你個地址�!�

    夏以桐說:“先別告訴陸飲冰�!�

    “……好�!�

    兩分鐘后,夏以桐收到了地址,XX賓館XX號房間,她開車找了過去,薛瑤在房間門口等她,臉色不太好,在薛瑤看來,這件事情交給警方,走保密程序,按照陸飲冰說的,公事公辦,該判多少判多少。夏以桐現(xiàn)在橫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跟陸飲冰求情,讓她撤訴?

    薛瑤毫不掩飾地皺著眉頭,開門帶她進去。

    那個警察和她手下的幾個人都在隔壁房間,回避了,里面只有董雅飛一個人,帶著手銬的,倒不用擔心她能跑掉。

    董雅飛一見到夏以桐立刻站起來,喜形于色:“以——”

    她一個字沒說完,薛瑤眼前一花,身旁的夏以桐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拳揮過去,打在了董雅飛臉上,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董雅飛直接摔在地上,跌出去兩米遠。

    薛瑤的心跟著猛地縮了一下,覺得自己臉現(xiàn)在跟董雅飛一樣腫了。

    夏以桐走過去,低頭冷冷地看著董雅飛,兩秒鐘后,驟然一腳踢在了她肚子上。

    董雅飛冷汗刷的下來了,像只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好幾秒沒倒上氣兒來,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她身后的薛瑤:“救命……”

    一腳,又一腳。

    胳膊上,腰上,腦袋上。

    雙手拎著她的肩膀,將人提起來,狠狠地摜在墻上。

    薛瑤從來沒見過夏以桐生氣的樣子,原來不是沒脾氣,而是沒有人能夠讓她真的動怒。董雅飛算是觸到她的逆鱗了,還以為她會求情了,自己得勸她,現(xiàn)在到底是誰勸誰?她會不會連自己一起打?

    董雅飛剛開始還雙手抱頭,后來手慢慢松開,在某一個時刻不動了。

    薛瑤出聲:“夏以桐……”

    夏以桐回過頭,沒出聲,氣息喘得很亂,整個眼眶都是通紅的。

    薛瑤這輩子都沒用過這么溫柔的語氣說話:“你會把她打死的,停下來。”

    夏以桐定定地看了她兩秒,猛地蹲下身,將臉埋進了胳膊里。

    壓抑的哭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
    第247章

    薛瑤先上前檢查了一下董雅飛的狀況,左臉腫了,嘴角破了一邊,身上有鞋印,看不出來明顯的傷害,但是內傷可能會有,她看見有幾腳踢在肚子上和肋骨上的,拳頭也不斷在對方身上招呼,具體的送醫(yī)院檢查之后才知道。

    起訴人身傷害她倒不怕,薛瑤看人很準,董雅飛這種人本質上是膽小懦弱的,剛剛見到她的時候頭哐哐往地上磕給她道歉,給陸飲冰道歉,被夏以桐揍一頓算是罪有應得,她不會起訴的,但是可能會抓著這個把柄威脅他們放她一馬,但薛瑤可能答應嗎?

    陸飲冰答應她都不答應,最多不讓律師聯(lián)系關系好的傷殘鑒定機構給陸飲冰的傷勢鑒定往重了判,她要是動手腳,不知道得多判多少年。在薛瑤來看,已經(jīng)是因禍得福了,起碼少量一兩年刑。

    人做錯事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她受受害人家屬一頓打也是一報還一報。

    薛瑤拍拍夏以桐的肩膀,攙著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夏以桐擺擺手,自己起來,兩手在眼睛上一抹,紅著眼看著薛瑤說:“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薛瑤說:“沒事,我之前也打了她一巴掌�!�

    薛瑤要是有夏以桐那樣的武力值,她也打人,敢欺負她女兒,不,藝人。但是她打架就是正常的女人路子,扇巴掌撓臉拽頭發(fā),稍微不太雅觀,打起來也不怎么能發(fā)泄,還是夏以桐揮拳頭揍比較爽,看得她都覺得解氣。

    夏以桐看向地上的董雅飛:“這個……”

    薛瑤:“沒事,我來處理,你對著鏡子整理一下,然后回醫(yī)院�!�

    “好�!毕囊酝╊D了一下,道,“我在這里做的一切事情,包括我知道是董雅飛害的陸飲冰這件事,你別告訴她。”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陸飲冰。

    薛瑤愣了一下,說:“……行�!�

    她就這么從陸飲冰的心腹變成了雙面間諜,而且無比自然。

    至于夏以桐為什么要瞞著,和陸飲冰瞞著她的理由差不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坦誠布公,適當?shù)碾[瞞有時候是最好的選擇,所謂善意的謊言。

    當然這都是薛瑤猜的,情侶間的事情,她一只單身雪橇犬怎么懂?

    夏以桐洗了把臉,把臉擦干凈,戴上帽子和口罩走了。她走以后,薛瑤才重重嘆了口氣,敲開隔壁的隔壁房門,警察進門,看見倒在地上的董雅飛,率先皺了下眉頭。

    薛瑤說:“受害人家屬打的,先拉去醫(yī)院,醫(yī)藥費我們付,后續(xù)事宜我的律師會全權處理。麻煩警察同志了,不好意思�!�

    警察點頭,笑了笑:“薛總客氣了,來之前,吳局特意囑咐過我�!�

    薛瑤道:“代我謝謝吳局�!�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董雅飛本來是去警局的,中途拐了道,送去了醫(yī)院,后續(xù)還有董雅飛的傷勢鑒定事宜,搜集證據(jù),提交檢方后等待公訴開庭,都是薛瑤在安排,夏以桐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原來穿的那身衣服有點臟了,她還特意回了趟賓館——生活制片已經(jīng)幫夏以桐安排好了——換了身衣服,鵝黃色的連衣裙,推門進去的時候陸飲冰眼前一亮。

    “你穿的這個去見導演?”陸飲冰拿眼睛瞅她,語氣有點酸。

    夏以桐單手托過來椅子,坐下:“我是那樣的人么?我恨不得把自己裹成麻袋見導演,當然是見完了以后,特意換的這身來見你啦�!�

    陸飲冰樂:“天兒太熱,套麻袋你再小心捂出痱子來�!�

    “還行,今天才二十多度�!�

    “是么?”陸飲冰眼睛去斜窗外,費勁巴拉地觀測,看不到什么東西,她主要靠感覺,今天房里沒開空調,居然也沒怎么熱,“還真是,我這脖子什么時候能動啊。”

    她本身就不太能坐得住,一躺躺了一個禮拜,人都快長蘑菇了,每回醫(yī)生來檢查都催著問人家,什么時候能摘氧氣罩,現(xiàn)在氧氣罩是摘了,但是脖子上還是套了個殼子,可把她給愁死了。

    夏以桐看她那躁動不安的樣子,起身按住她沒受傷的手臂,道:“你別動,一會兒腦子里晃蕩�!�

    陸飲冰撲哧一聲:“你當我腦子里都是水啊,動一下就晃蕩�!焙芸焖桶ミ弦宦暎囎∧�,“真他娘的煩人,一笑就頭暈�!�

    “說臟話了陸老師�!�

    “就說,還不許人說個臟話什么的,我說臟話你就不愛我了嗎哼,你他娘的愛不愛我?”都說病人更喜歡撒嬌,陸飲冰也不外如此。

    “愛愛愛,你罵我我都愛,說個臟話算什么�!毕囊酝┎恢老肫鹆耸裁�,頓時彎起了眼睛。

    陸飲冰:“看你那奸詐的笑容,一看就是沒想什么好事�!�

    夏以桐把她的手撈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握住,笑道:“哪有,我都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想起以前《破雪》開機的時候,秦翰林在前面說話,你在后面吐槽�!�

    陸飲冰震驚:“你聽到了?”她放飛自我的時刻?她聲音那么小,她怎么會聽得到!

    夏以桐挑眉:“聽到了啊�!�

    陸飲冰靜了一下,道:“我沒手,麻煩你現(xiàn)在幫我遮一下眼睛�!�

    夏以桐啊了一聲,幫她遮上,才問:“為什么��?”

    陸飲冰說:“我害羞。”

    夏以桐哈哈大笑。

    陸飲冰作頭疼狀:“你再引我笑……”

    夏以桐:“我錯了,再也不笑了。”

    “太嚴肅了,我不喜歡�!�

    夏以桐于是抿嘴,八顆牙標準微笑。

    “還可以�!标戯嫳锰籼薜年柟馍舷麓蛄克槐椋c評道,說完這句話沒兩秒她自己忽然就笑了,還是笑得止不住那種,邊笑邊嚎:“我的頭我的頭。”

    夏以桐實在不行了,把臉埋在被子上,雙肩劇烈地顫動著。

    最后兩人互相嚴厲嚴肅嚴正的批評了對方一頓,互相指摘,聲稱對方?jīng)]帶好頭,引得自己笑。醫(yī)生說了,現(xiàn)在的病情很穩(wěn)定,笑一笑心情好也無妨,就是得忍著點頭疼,但是凡事要有度,別又笑得厥過去進手術室。

    兩人一個在床上喘氣,一個坐在椅子上喘氣,夏以桐忍著肚子疼,拿紙巾給她擦汗。陸飲冰道:“我身上也出汗了,你給我拿毛巾擦擦�!�

    夏以桐去洗手間給她放熱水擰毛巾,把病房門上鎖,掀開被子,衣服撩上去,心無旁騖地給她擦身。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做這種事已經(jīng)很順手了,但是陸飲冰覺得這次比哪一次都要認真專注。

    看著她的目光,從憐惜到蘊含著更復雜感情的憐惜,她心里一動,將視線從夏以桐臉上往下移,肩膀、胳膊、手臂、手背、手指。

    等等,她的指關節(jié)怎么那么紅?

    夏以桐皮膚很白,所以那些紅也就格外矚目,重點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不是磕磕碰碰能造成的,反倒像是和什么人動過手一樣。

    心念稍轉,陸飲冰便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睛,重新看向夏以桐的臉。

    夏以桐半跪在床上,一手撩著她的衣服,另一手握著濕熱的毛巾,在陸飲冰脖子、肩膀、肋骨掠過,帶來令人舒適的清爽,陸飲冰眼里帶著笑,抬眸看著夏以桐。

    她的眼神很安靜,安靜又溫柔,溫柔到了極致,午后的陽光從窗外灑進病房里,落在地上,滿室金輝。

    她嘴唇有點干,想接吻了。

    手往上抬,指尖在夏以桐后腰劃了劃,夏以桐停下手,問:“怎么了?”

    陸飲冰望著她,閉上眼睛。

    夏以桐唇角勾出一抹輕笑,把被子掖好,低頭接了一個吻,怕陸飲冰呼吸不暢腦袋會不舒服,所以這個吻并不長,彼此都不滿足,所以親了很多次。

    夏以桐把自己的手向上平放在床面上,把陸飲冰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嵌進去,十指相纏,緊得陸飲冰掙都掙不開,陸飲冰好笑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握一會兒�!�

    “那你握著吧�!本瓦@個別扭的姿勢,陸飲冰放棄了掙扎。

    “陸老師�!毕囊酝┯H了一下陸飲冰的手指。

    “嗯?”

    “我會對你很好的�!�

    “你現(xiàn)在就對我夠好了�!�

    “現(xiàn)在是很好,以后是特別好。”

    “你這個人不厚道啊,現(xiàn)在居然是對我有保留的好。”陸飲冰嘖了一聲,眼睛往上翻白眼,“那我以后要對你壞一點,懲罰你�!�

    夏以桐一噎:“……”

    為什么陸飲冰總是不按照套路來?

    陸飲冰又把自己笑到了頭疼,說:“不行了,我這樣下午對病情不好,我先睡會兒覺啊。”

    陸飲冰今天醒的時間比昨天長,早上一直到下午兩點,她的手到最后也抽出來,就這么握著睡著了,夏以桐松開她的手,掖進被子里。

    她看了陸飲冰足足有十分鐘,然后輕輕地舒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出去,帶上了門。

    薛瑤跟著去了醫(yī)院,董雅飛估計是傷得不重,路上就醒了,現(xiàn)在醫(y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包里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夏小霸王。

    薛瑤看了看里邊的董雅飛,認為自己這個新備注,取得非常貼切了。

    “喂�!彼叩揭贿�,接起來。

    第248章

    夏以桐:“什么時候回來,我請你吃飯啊?”

    毫不夸張地說,薛瑤有那么一瞬間被感動了,小兔崽子雖然煩是煩點,但是知道感恩啊,不枉自己任勞任怨地忙里忙外一場,哎,還是女兒貼心小棉襖。

    但是薛瑤和陸飲冰呆久了,頗有點近墨者黑,感動不說感動,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我還以為你又要問我地址揍人呢�!�

    夏以桐笑了起來:“在醫(yī)院揍人不合適,容易被拍下來�!�

    薛瑤:“要么我換個地方?您再繼續(xù)�!�

    夏以桐噯了一聲,給她跪下了:“姐你饒了我吧,說吧,去哪兒吃飯?”

    薛瑤也不逗她了,跟隨行過來的律師囑咐了一句,自己往外走去:“我現(xiàn)在就回去,我也不知道這地兒能有什么吃的,你不是來過么,你隨便帶我去個地兒吧,午飯還沒吃呢,餓死了。陸飲冰是不是又睡了?”

    夏以桐說:“你怎么知道?”

    薛瑤翻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她要不睡你能打電話找我吃飯?”

    夏以桐又在那頭樂:“你報個地址,我開車去接你�!�

    董雅飛的事情算暫時告一段落,她不想再問,也不想再管,陸飲冰不想她知道就是不想讓她自責鉆牛角尖,她要是一直死盯著這件事不放,就是白費了陸飲冰一番苦心,也辜負了對方的心意。

    人是要一直往前走的,不能被一些已成定局的東西絆住了腳。

    只是她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去做。不做的話,她心里總懸著,良心難安,做了的話,她怕又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來。

    吃飯的時候她把這事和薛瑤說了。

    原來夏以桐和董雅飛交好的時候,正在讀大學,董雅飛媽媽偶爾會來探望女兒,順便也認識了董雅飛當時的閨蜜夏以桐,看她身世可憐又自強自立的,心生憐愛,視如己出,有時候對夏以桐比對親女兒還好,給她買吃的買穿的,是夏以桐從小到大除了院長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對她好的長輩,有一年還跟著董雅飛去她家過了年。

    后來她們倆雖然疏遠了,但是董母不知道,逢年過節(jié)還給她打電話,親熱地問她去不去她家過年。董雅飛雖然人品不太行,但卻是個孝順女兒,夏以桐猜測她沒有跟董母說過她們倆已經(jīng)形同陌路了。

    現(xiàn)在董雅飛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雖然這事是她自作自受,但是董母中年喪夫,老年女兒又進了監(jiān)獄,她一個人在老家,怎么過得下去?夏以桐不同情董雅飛,卻不能不同情她的母親。

    薛瑤往嘴里送了塊小炒黃牛肉,醬汁濃郁,味道爽口,還不錯。她咽下去,問:“你預備怎么辦?”

    夏以桐說:“往她媽媽卡里打一筆錢�!�

    薛瑤看她眉頭還是皺著的,便問:“有顧慮?”

    夏以桐嘆了口氣:“我以什么名義給她一筆錢呢?說我要把你女兒送進牢房了,這筆錢是補償給你的,在家安享晚年吧?”

    薛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是說她對你好么,晚輩孝敬長輩,給點錢怎么了?你這么有錢�!�

    “我沒錢啊。”夏以桐順嘴反駁道,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跑題了,笑了一下,才道,“你不知道,她媽媽是那種特別樸實,又有一點固執(zhí)的人,別說幾十萬了,就是一萬塊她都不肯收,我給她買點補品都推三阻四的�!�

    “那你就不告訴,偷偷轉一筆到她賬上�!�

    “那她肯定就還銀行去了,銀行退不了再給捐咯�!�

    “……”

    夏以桐又嘆了口氣,往嘴里扒了口米飯。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圣母。她母親是她的事,董雅飛又不是我害的,我操什么心呢?萬一我接濟阿姨,董雅飛出獄以后又恩將仇報,到時候我情何以堪……”夏以桐味同嚼蠟,筷子在碗里戳著,將盛好的米飯戳得千瘡百孔。

    雖然事情是解決了,但是夏以桐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里悶悶的,有點喘不上來氣。是她惹起的禍端,最后還要將仇算在陸飲冰頭上。她知道世上有這樣的人,但是從來沒想過會發(fā)生在她身邊。

    薛瑤嘴里不停,聽她說話一點不耽誤吃飯,又吃完了一口竹筍,道:“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這樣的人過完腦子就忘了吧�!�

    夏以桐:“還有啊,她母親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要被起訴坐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

    薛瑤停下了,站起來越過圓桌一筷子頭敲在她腦門上:“傻了吧你,這種事為什么要你來通知,警察會通知的�!�

    夏以桐:“哎,我不是這意思,我這不是擔心么,她媽媽要是知道了,不一定得氣成什么樣呢�!�

    “氣不死的,”薛瑤說,“你不是說她孝順么,那就讓她看看她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會讓她媽媽多傷心難過,以后就不會再干了,這是好事�!�

    夏以桐眨眨眼,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薛瑤繼續(xù)道:“別在網(wǎng)上看了幾個詞就往自己身上套,我比你多活了半輩子了,什么圣母不圣母的,老人家確實可憐,能幫就幫襯點,何況她以前還對你那么好,董雅飛是董雅飛,她媽是她媽,兩碼事分開算。目前階段你先別管,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了,你抽空去看看她媽媽,該給什么給什么,不要錢就硬塞,再不行藏被子里藏沙發(fā)里藏廚房里,她要是真活不下去,我就不信她不要�!�

    夏以桐眼前一亮。

    薛瑤拿喬起來,清咳嗓子:“渴了�!�

    夏以桐給她端茶倒水,薛瑤喝了一口,繼續(xù)道:“董雅飛自己干了這破事兒,鐵定也不好意思把來龍去脈跟老太太說,老太太到哪兒知道這事兒和你有關系去。你想啊,老太太一把歲數(shù)了,女兒坐了牢,這時候又有一個女兒對她百般呵護,別說給錢了,你給棟房子她都當是女兒孝敬的,樂呵呵就住了�!�

    夏以桐沖她豎了豎拇指,驚嘆之情溢于言表。

    “我最近是奔走四方不僅要處理公事還要處理你的私事,充當心靈導師,要多累有多累,你看,頭發(fā)都掉了一大把,”薛瑤在自己腦后捋了一把,攤開掌心,三四根頭發(fā)纏繞在一起,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將頭發(fā)扔進垃圾桶,撩起眼皮看夏以桐,哀怨道,“你能不能給陸總強力建議一下,給我多加點股份。”

    夏以桐:“……我試試�!�

    兩個人是一起回醫(yī)院的,薛瑤去看了陸飲冰一眼,又去忙了,夏以桐則照舊捧著劇本等陸飲冰醒過來�?斐酝觑埖臅r候,陸飲冰醒了,十分想伸個懶腰,考慮到她固定了的手,只好作罷,醒來以后不能伸懶腰,感覺渾身都不得勁。

    夏以桐給她喂了點水,說起中午吃飯的時候,薛瑤的提議。

    夏以桐語氣輕快:“薛媽媽問我能不能跟你強烈建議一下,給她加股份,最近脫發(fā)很嚴重,貌似需要金錢治愈一下�!�

    陸飲冰回想了一下:“這段日子她好像是挺辛苦的,那就再加百分之二好了。”

    看她這么爽快,夏以桐臨時起意,笑著問道:“咱們工作室一年盈利有多少�。俊�

    明星工作室,尤其是陸飲冰這樣成熟運營多年的工作室,占大頭的并不是旗下藝人的商業(yè)片酬、廣告收入等等的分成,而是投資與被投資。投資就是工作室自身投資影視劇,賺取分成,被投資就是投資商投資給工作室藝人的錢,以陸飲冰的品牌效應,投資商都是紛至沓來、源源不絕,而夏以桐簽過來以后,更是擠破了頭。

    據(jù)陸飲冰所知,薛瑤很早就以公司名義投資房地產了,住宅、寫字樓、商鋪都有涉獵,到底賺了多少錢,只有每年年終陸飲冰看到財務交上來的報表才知道,她一度感嘆薛瑤是個經(jīng)商奇才,當個經(jīng)紀人真的是小材大用了。但是薛瑤表示,她還是喜歡干經(jīng)紀人,投資只是副業(yè)。

    陸飲冰調動著去年財務報表的記憶,報了個大致數(shù)字,夏以桐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來。百分之二,她在利潤后面減去兩個零,再乘以二,得出一個數(shù)字,腿軟依舊沒有好轉。

    陸飲冰:“你怎么了?”

    夏以桐苦著臉:“……肉疼�!�

    能不能只加百分之一啊。

    陸飲冰笑得頭疼。

    夏以桐一邊肉疼,一邊制止她:“小心你的頭�!�

    陸飲冰說:“沒事兒�!毙α藗夠,才問:“你明天是不是要進組了?”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夏以桐臉上笑意變得很淺,點點頭。

    “好好拍戲,給我拿個戛納影后回來�!标戯嫳粗�。

    壓力好大啊,夏以桐深吸口氣:“我盡量�!�

    陸飲冰憋不住,笑了:“沒拿到也不要緊,從零四年,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后來就再也沒人了,希望你是第二位�!�

    夏以桐認真地說:“第二位肯定是留給你的�!�

    陸飲冰只是笑,并不說話。

    夏以桐撫著她的手背,臉輕輕地貼了上去。

    陸飲冰將手抽出來,放在她腦袋上,用手指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長發(fā)。

    當晚,夏以桐提前趕赴賓館,第二日正式參與《養(yǎng)母》的拍攝。

    “a!”

    場記打板。

    同一時間,陸飲冰推進CT室,做第二次腦部檢查。

    第249章

    片子是薛瑤和陸云章去取的,兩張,一張腦子一張手臂的,先講的是手臂的。

    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陸飲冰胳膊接了鋼板,又植入了鋼釘,明年才能取出來,而要想徹底痊愈的話,至少要一兩年時間,而且要好生養(yǎng)著,千萬不能再受傷,等它長好。

    醫(yī)生是認識陸飲冰的,知道對方是個敬業(yè)的演員,也很喜歡她,所以特意囑咐道:“要是接戲的話,起碼要在半年以后,取出鋼釘以后短時間內也不能接需要大量使用左臂的戲,受不了壓力�!�

    薛瑤點點頭,道:“就是還能拍戲的意思?”

    醫(yī)生回道:“我要說不能她會不拍么?我前幾年接過一個摔得很重的男演員,多處骨折,提醒他好多次了,要好生休養(yǎng),最好別拍戲,尤其是強度大的,身體受不住。今年就去電影院看他的動作片了�!�

    薛瑤笑了笑,這醫(yī)生還有點幽默。

    醫(yī)生道:“能不能拍,要看她身體的后續(xù)恢復情況,現(xiàn)在說這個為時尚早。手臂和顱腦都要繼續(xù)觀察。”

    講腦子的醫(yī)生又是另一個,薛瑤也跟著換了個辦公室聽,醫(yī)生戴著眼鏡看了很久,薛瑤本來就是提著顆心的,被他弄得更加七上八下了。

    一開始她就擔心這個,手畢竟是外傷,腦子就……

    醫(yī)生說:“病人家屬嗎?”

    “是�!标懺普聭艘宦�,薛瑤也跟著上前。

    醫(yī)生道:“淤血差不多消了,但是……”

    薛瑤咬緊了牙,她最怕的就是聽見但是。

    醫(yī)生對著片子分辨了很久,有一塊很小的陰影,分不清是不是淤血,他決定去找一下同科室的專家探討一下。他抬起頭看向薛瑤,保守道:“但是我建議繼續(xù)觀察一段時間,定期做CT檢查,現(xiàn)在還不能做出明確的答復�!�

    薛瑤說:“好的,謝謝醫(yī)生。”

    兩人收好片子打算離開,醫(yī)生叫住他們,道:“你們家屬平時照顧的時候多注意下細節(jié),她有沒有和以前相比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情緒大變,或者出現(xiàn)記憶缺失、模糊的情況�!�

    醫(yī)生單獨拎出來這個,肯定不是沒有理由的。

    大風大雨什么沒見過的薛瑤臉色當即發(fā)了白。

    陸云章穩(wěn)重一點,也皺起眉頭。

    醫(yī)生道:“你們別太擔心,我只是提供一個假設,也可能什么事都沒有。”

    可能有,可能沒有,陸云章和薛瑤沒辦法把所有希望都賭在一個可能上。薛瑤借著談工作的理由,和陸飲冰聊了會兒天,問起以前的事。

    你還記不記得你拍的第一部電影,當時一邊啃饅頭一邊練劍術,還死活要拉著我一起學的那次?

    你記不記得你爸爸第一次讓我和你見面,你跟我說了句什么?

    精神病院不是有個抑郁癥女孩兒么?你還送了她一幅畫,她寄了個禮物給你,在你的辦公桌上,等你好點回去再拆,希望不是什么有保質期要趕緊吃掉的東西。

    ……

    陸飲冰對答如流,有的問題因為年代久遠,要想一會兒,但也答上了,尤其是問起來夏以桐的,半點兒沒有遺忘。

    說著說著話,陸飲冰神情就不耐煩了:“您都絮叨了一個小時了,工作不忙嗎?不忙你還讓我給你加薪,扣錢了啊�!�

    薛瑤夾著尾巴走了,陸云章挑了個時機,也出去了,兩人在走廊匯合。

    陸云章說:“這個算情緒大變了嗎?”

    薛瑤回答道:“不,很正常的反應。她要是能起來,還得朝我丟枕頭�!�

    兩人琢磨來琢磨去,真沒琢磨出什么異樣來。

    病房里。

    柳欣敏在給女兒削梨子,但陸飲冰不能吃寒性水果,她滿足一下自己細心照顧女兒的愿望,給陸飲冰削,削完了自己吃,真的是親媽無誤了。

    她吃得一嘴都是梨子水,陸飲冰剛吃過別的,倒不饞嘴,只順口提醒她擦嘴,過了會兒,實在是無聊睡不著,又沒什么娛樂活動,電視不想看手機不想玩,心里空落落的。

    陸飲冰問:“媽,你見到夏以桐了嗎?”

    柳欣敏想也不想便答道:“她不是去劇組拍戲去了嗎?”

    陸飲冰愣了一下,笑說:“差點忘了,她乍一不來,我還挺不習慣的�!�

    柳欣敏道:“等你早點養(yǎng)好身子,可以去劇組探探班。”

    陸飲冰逗樂道:“那我得先去買頂假發(fā)�!�

    柳欣敏看著她光溜溜的腦袋,好笑又難受,“噯”了一聲,抬手摸了摸,感慨道:“上次見你光頭還是出生的時候呢。”

    陸飲冰:“你先前不是說我出生的時候頭發(fā)還挺多么?這又改說法了?”

    柳欣敏尷尬了一下,強行找補道:“那叫胎發(fā),胎發(fā)跟沒有頭發(fā)是一樣的�!�

    陸飲冰舉單手投降:“成吧,你說沒有就沒有,一樣就一樣�!�

    如果陸云章在這里的話,就能從陸飲冰方才問話的表現(xiàn)里發(fā)現(xiàn)她眼神里一瞬間閃過的迷茫,和短暫的思考反應時間。

    然而他現(xiàn)在正和薛瑤在外談話,剛剛打消大部分疑慮。

    一個星期后,夏以桐從小城抽空趕了回來,陸飲冰脖子上的殼子終于拆掉了,不僅眼睛能轉來轉去,腦袋也能動了,可以點頭可以搖頭,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自由過,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不,她還在籠子里呢,就像是古代把枷鎖解了的犯人。

    就是別的還不能做,她手臂還吊著呢,只能一只手,太激動頭又出問題,所以美人在懷也只能吃素,夏以桐晚上來的,在她病床上睡的,早上陸飲冰醒的時候夏以桐已經(jīng)走了。

    回想起她晚上的表現(xiàn),雖然還是溫柔體貼,眉宇間卻已經(jīng)凝著了淡淡的沉郁之色,她怕劇組沒有配備心理疏導的醫(yī)生,又擔心醫(yī)生水平不過關,讓薛瑤花重金請了個心理醫(yī)生過去,夏以桐知道了,親自打電話給她,以頻繁接受心理疏導會影響她的戲感為由,拒絕了。等拍完戲,她一定好好跟心理醫(yī)生談談。

    陸飲冰總覺得這個話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在邊上的薛瑤翻了個白眼:“十年前,某個人也是這么說的�!�

    然后就患了抑郁癥根本走不出來。后面的話她沒說。

    陸飲冰夾著眉頭,不說話,顯然想起了自己。

    薛瑤剛漲了薪水,春風得意,在窗子旁邊的桌子上切西瓜,樂得開解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一個演員來說,她的選擇是正確的,你看那么多優(yōu)秀演員都是這么代入人物的,包括你自己。你想讓她飛,就別老惦記著把人藏在你的羽翼底下�!�

    “而且你是抑郁癥,她那個是精神分裂,兩個根本不一樣好嗎?”薛瑤捧著瓜吃。

    “!�。 标戯嫳肫鹆司癫≡豪锏娜柎�,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腦子里東想西想,薛瑤專心吃瓜。

    最后陸飲冰不服氣了,“她不是你手下的藝人嗎?你怎么這么不操心?”

    薛瑤瓜水喝多了,打了個飽嗝:“嗝�!�

    陸飲冰怒目而視。

    薛瑤拿濕毛巾擦了擦手,口出經(jīng)典金句:“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陸飲冰:“……”

    她決定薛瑤再多說一句廢話她就三年不給她漲薪水。

    薛瑤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道:“雖然夏以桐年紀比你小,但是信念不比你弱,甚至比你強上很多。一個心懷信念的人,是不會為外界打倒的,心理疾病也是一樣。別看你這么霸道看起來不可一世,你信不信,如果遇到一件特別大的事,你們兩個人,先撐不下去的絕對是你,堅持到最后的反而是她�!�

    陸飲冰:“說人話�!�

    薛瑤哦了一聲,說:“簡單來說,就是她愛你的本能可以支撐她度過一切事情,而你不一定。你心里裝的東西太多太雜,其中唯三重要的是演戲、夏以桐、父母,不分上下。而她只有你,所以她不會讓自己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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