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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要問張雅是怎么掉進陸飲冰和夏以桐的cp坑的,她能夠清晰地記得:她以前是陸飲冰的唯粉,粉上剛兩個月,還處于狂熱狀態(tài),高三的暑假,有一天她頂著酷暑出門幫媽媽辦事,迷了路,她在腦海里回憶著路上的標志走回去,記起來了陸飲冰的巨幅廣告,于是在路上轉(zhuǎn)悠,成功在一家大廈的外面墻上看見了,她不經(jīng)意地抬頭往對面看的時候,夏以桐的廣告就與陸飲冰遙遙相望。她心里升起一種很奇妙的感受,記住了右下角廣告代言人的名字,回去把夏以桐大火的那部電視劇給補了,結(jié)果就一發(fā)而不可收拾,開始了她的產(chǎn)糧生涯。

    一開始就是自娛自樂,后來有了同好,圈子也就越來越壯大。她一心畫她的畫,不管多少人叫她太太都寵辱不驚的,只有夏以桐和陸飲冰的動態(tài)能夠讓她動一動眼皮。

    離上次機場擁抱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了,這半年cp圈一直處于過大年的狀態(tài),就在七月份,陸飲冰宣布回圈,接了新電影,在張雅眼里這不是簡單的接新電影的事情,要深入探究她回圈的原因。原因不用說了,夏以桐一去國外,她就乖乖回來了,這要說和夏以桐沒關(guān)系誰信?

    小丈夫鬧了鬧別扭,媳婦兒不遠千里跨洋追回來,同人故事在貼吧、,那枚戒指也有了解釋,解釋就是陸飲冰和夏以桐的結(jié)婚戒指,故意露出來讓媒體報道,夏以桐吃醋,怒而出國逮人,這不,逮回來了,乖乖拍戲了。

    張雅昨晚通了宵,白天又上了一天的課,一回到宿舍就挺尸在床。很困,迷迷瞪瞪的卻又睡不太著,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通知欄跳出特別關(guān)注的消息。

    陸飲冰V:

    【今天喝了一個這個[陸飲冰喝爽歪歪的照片]】

    【是你的陸軍部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媽救命為什么有人喝酸奶喝得這么嚴肅啊哈哈哈哈】

    【行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陸可愛得我要昏古七了】

    【除卻巫山:這里有人無敵賣萌,舉報了!】

    【莫奈我何:認識這個飲料是什么的人都老了[微笑中透露出一絲疲憊.jpg]】

    【板命三聲:女神是在打廣告嗎2333爽歪歪給了你多少錢,我AD鈣奶給你雙倍!】

    【你才是光�。喝橥尥匏嵬�,女神同款get!】

    【黑金剃刀:[圖片]為什么這個飲料這么眼熟的樣子?是不是夏以桐送的?[壞笑]】

    張雅昏沉的大腦一瞬間清醒了,她總算知道一開始看到這張照片的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了。她連忙退出陸飲冰的,切換到了夏以桐的,果然,就在今天下午四點左右,夏以桐發(fā)了一條微博,配了圖片,圖片上沒有人,只有一本書,還有一瓶飲料,飲料沒有全部出鏡,但是在廣大網(wǎng)友雪亮的目光下,看出來那是爽歪歪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尤其是夏以桐生怕她的粉絲猜不出來似的,在底下一條內(nèi)容為“233333這旁邊放的飲料不會是爽歪歪吧迷之眼熟”的評論下回復了一句:“是的�!�

    粉絲哈哈哈哈成一片。

    張雅下午的時候也跟著哈哈哈,然后去淘寶下單了一箱爽歪歪,看到夏以桐喝她也想喝了。本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結(jié)果晚上陸飲冰就發(fā)了條?!!

    有時候網(wǎng)友的想象力也被各種看不見的東西限制著,比如說有評論猜爽歪歪是夏以桐送給陸飲冰的,但是張雅就覺得她們倆應該是同居在一起了,才會喝同一款飲料。畢竟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

    張雅從床上一躍而起,蹬蹬蹬從樓梯上跑下來,坐在了書桌前。

    正在看書的室友被她嚇了一跳:“你夢游了?”

    張雅開了電腦,頭也不回道:“見過夢游的人這么清醒的嗎?我畫畫。”

    “一天一夜沒睡覺,現(xiàn)在還能精神百倍地坐在電腦桌前畫畫,”室友沖她豎了豎大拇指,贊道,“閣下真乃神人也�!�

    “謬贊了。”張雅靈思如泉涌,她一定要現(xiàn)在就畫出來。

    某論壇。

    【主題:理性討論,怎么看待陸飲冰和夏以桐喝了同一款爽歪歪?】

    【1樓:狗糧不吃�!�

    【2樓:狗糧不吃+1】

    【3樓:沒什么好討論的了,冰冷冷的狗糧胡亂地往我嘴里塞[微笑]】

    【4樓:我是樓主,麻煩大家給我點面子,大家來討論一下好嗎,隨便討論點什么[破涕為笑]】

    【5樓:看樓主可憐,我來假裝討論一下吧,飲料是夏以桐送給陸飲冰的�!�

    【6樓:看樓主可憐,我也來假裝一下,飲料是陸飲冰送給夏以桐的�!�

    【7樓:我來猜一下,是她們倆一起買的,每個人一箱,說著說著就很想喝爽歪歪了,我去淘寶買一箱�!�

    ……

    【17樓:我懷疑娃哈哈公司給了陸夏兩個人一筆不菲的代言費,現(xiàn)在的廣告看起來五花八門但實際并沒有什么卵用,你看她們倆現(xiàn)在這么一變相宣傳,娃哈哈公司的股票肯定得漲,對了,我趕緊去買點股票�!�

    【18樓:爽歪歪跟娃哈哈公司有什么關(guān)系?】

    【19樓:十八哥要笑死我,爽歪歪是娃哈哈公司的一款產(chǎn)品啊�!�

    【20樓:跟著十八樓一起丟人了,我也以為爽歪歪是爽歪歪,跟娃哈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說什么,不說了我也去買娃哈哈的股票�!�

    該樓于是徹底歪成了股票討論,現(xiàn)在哪一家做飲料的公司股票漲勢還行,趁著買娃哈哈的時候多買幾股其他的。

    當夜某貓超市及淘寶爽歪歪銷量暴增,按下不表。

    陸飲冰和夏以桐正在討論

    陸飲冰指著自己一臉殺氣地喝飲料的照片道:“你說這些粉絲是不是瞎啊,這樣也叫賣萌?我真賣起萌來萌死她們!但她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傷自尊了�!�

    這張照片就是夏以桐“不要太可愛”的要求,陸飲冰自己選擇姿勢擺拍的,看著爽歪歪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樣,自以為非常不可愛了,但是在粉絲濾鏡下反而愈發(fā)可愛。

    夏以桐在心里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她不能把陸飲冰每一面都捂著不讓人看,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放了拍的那么多張里面最不那么可愛的一樣放出去。

    夏以桐說:“主要是那瓶飲料喜感,誰拿誰都可愛。你看電影里,要是個殺手拿著一只貓殺人,不也挺萌的嗎?”

    陸飲冰說:“那是那人演得不好,一個殺手就算拿的是貓,也是個殺手。”

    夏以桐:“是是是�!�

    陸飲冰:“所以說——唔�!�

    夏以桐兩只手撐在陸飲冰頸側(cè),照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親了上去,陸飲冰順勢把她摟進懷里,將這個吻變成了纏綿的深吻。

    吻完以后兩個人窩在沙發(fā)里卿卿我我。

    夏以桐說:“想讓我親你可以直說的,不用費盡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話做借口。”

    陸飲冰哈哈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摟著她脖子晃來晃去:“你怎么這么聰明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老婆。”夏以桐仰著下巴,得意道。

    陸飲冰偎進夏以桐懷里笑了一會兒,手指勾著她垂在胸前的長發(fā):“老婆。”

    “嗯?”

    “我們什么結(jié)婚?”

    “你向我求過婚嗎?”

    “求過啊,我給你送戒指了,你還哭了。你居然忘記了?”

    “沒忘沒忘,開個玩笑�!痹陉戯嫳娜^下來之前夏以桐趕緊申明,并且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說的結(jié)婚是領(lǐng)結(jié)婚證還是辦婚禮?”

    陸飲冰:“都算吧�!�

    夏以桐:“你著急嗎?”

    陸飲冰道:“什么意思?”

    夏以桐說:“去國外結(jié)婚的話得有當?shù)氐膰桑有婚禮,我們倆現(xiàn)在都在拼事業(yè),還同是圈內(nèi)人,估計不太好弄。你如果不著急的話,就等幾年,一切穩(wěn)定了再說。要是急的話,先辦婚禮。”夏以桐對要不要去國外領(lǐng)證,要不要舉行盛大的婚禮,從心底來說,她是不在乎的,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樣會期冀第一次且是唯一的婚禮,她更多的是去想未來和陸飲冰在一起的生活,從青年到暮年。

    夏以桐笑著說:“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陸飲冰想了想,這兩件事她不想割裂開來,拿到合法的夫妻身份后,再順理成章地舉辦婚禮,水到渠成。良久,陸飲冰呼出口氣,下定決心:“那就等幾年吧�!彼龂@了口氣,“我就是怕再過幾年,我歲數(shù)上來,拍的婚紗照會不好看�!�

    “你要是不好看的話,這世界上就沒一個人好看了。”夏以桐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摸了摸,安撫說,“我們盡量快一點,好不好?”

    “好吧�!�

    陸飲冰還是有點失望。

    “要不……”夏以桐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先生一對寶寶吧?”

    陸飲冰抬起頭看著她,眼里有詫異之色。

    夏以桐一鼓作氣道:“等我這部戲殺青我們就去國外生寶寶�!�

    陸飲冰:“……”

    不是,她們不是還在談結(jié)婚的問題嗎?怎么突然就跳到孩子了呢,未婚先孕啊這是?

    但是回過頭來仔細想想,這個主意還不錯。

    “那就這么定了?”陸飲冰道。

    “定了!”

    夏以桐伸出小指,陸飲冰和她拉了拉勾。

    晚上睡到床上了,陸飲冰還有點恍惚,要有孩子了。她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就要生孩子了?夏以桐比她還小呢,就要當媽媽了?

    陸飲冰只是有點恍惚,夏以桐就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剛說了什么?”“我是不是說要生孩子?”

    生孩子就生孩子,有什么好怕的,你緊張什么,又不要你自己生。

    但還是緊張。

    兩個人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開著床頭燈聊天。

    陸飲冰說:“將來有了孩子,怎么叫我們?”

    夏以桐說:“叫你叫媽咪,叫我就媽媽吧,區(qū)分一下。”

    陸飲冰說:“這樣行嗎?”

    “行啊,怎么不行�!毕囊酝┱f,“我看有的里就這么寫的。要么叫大媽媽和小媽媽?”

    “不要,還是媽咪和媽媽吧�!�

    “會不會生錯啊,比如把女孩生成男孩?”

    “有專門的機構(gòu)的,應該不會�!�

    “萬一弄錯了呢?”

    “不會的�!�

    陸飲冰忽然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過頭看向夏以桐,夏以桐感覺到她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兩個人枕著一個枕頭,距離極近地互相看著,都覺得自己像個神經(jīng)病。

    八字沒一撇呢,在這兒說有的沒的。

    夏以桐從被窩里鉆出去把燈關(guān)了,又躺回去,兩個人抱在一起,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飲冰手指戳了戳夏以桐的肩膀,夏以桐醒了,輕輕地問了句怎么了。

    陸飲冰嘆了口氣:“我睡不著,你說奇怪不奇怪,先前不說還好,你一說,我現(xiàn)在一閉上眼,腦子里頭就想我女兒的長相,小時候什么樣,上學時候什么樣,長大了以后什么樣�!�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毕囊酝╇S口說。

    陸飲冰張嘴就咬了她一口,夏以桐笑著受下,將對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不睡了,陪你聊孩子�!�

    “我以前可不喜歡孩子……”陸飲冰從自己親身經(jīng)驗開始講,一直說到上下眼皮打架,夏以桐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陸飲冰興奮了一晚上后,終于睡著了。

    早上起來,陸飲冰還興奮地跟她說昨晚了個夢,夢見了一家四口出去郊游,然后被狼追的故事。

    夏以桐往陸飲冰面前遞了一杯熱牛奶,問道:“后來呢?”

    陸飲冰看她一眼,好似不好意思道:“狼把你叼走了�!�

    “孩子呢?”

    “孩子挺安全的�!标戯嫳绦�。

    夏以桐:“……”

    敢情還沒有孩子呢,她就成了家里地位最低的了。

    夏以桐嚴肅地說:“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生孩子的事情�!�

    陸飲冰三指向天保證下次做夢讓狼把自己叼走,夏以桐收走了桌上吃完的碗碟,撇撇嘴不置可否。陸飲冰追到廚房,從身后摟著夏以桐腰,低聲說著些什么話,不多時里面便傳來悅耳的笑聲。

    美好的未來是要當下付出的,夏以桐推遲了進組的時間,但不能無限期的推遲下去,陸飲冰回家的第三天,夏以桐就奔赴了新劇組拍戲,兩個人早就習慣了這樣聚少離多的生活,說舍得和不舍得沒有意義,相愛相知的人,彼此懂得,彼此理解和支持。

    “入冬了,劇組條件肯定沒在家里好,記得把護膝戴好�!标戯嫳褔斫o她圍上。

    “知道了�!毕囊酝┳谲嚴�,一手握著車門把手,跟她說,“回去吧,到家給我打電話。”

    “嗯�!标戯嫳鶑膿u上的車窗看著夏以桐進航站樓的背影。

    但是這次分開似乎又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也許是因為提到了很快會到來的這個和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的家庭里的新生命。

    在機場外分開的那一刻,她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盼望著,期盼了那么久的未來能夠早一點來臨。

    作者有話要說:  帶娃的番外要不要放在這個一起,按照時間線捋,還是單獨列出來?

    感覺這個番外要長到令人發(fā)指了……

    第354章

    出柜那件小事(6)

    夏以桐沒告訴陸飲冰的是,她昨晚也做了一個夢,也夢見了一家四口。說好的兩個人一起帶孩子,結(jié)果去動物園的時候,一個大孩子兩個小孩子在前面瘋,她在后頭跟著跑,手里還拿著三個冰淇淋,一邊跑一邊叫道:“你們別跑太快了,小心摔了。”

    說剛出口,倆小的就摔倒了,摔得凄凄慘慘,癟著嘴馬上就要哭了,夏以桐手里拿著東西沒手扶,朝陸飲冰使眼色,結(jié)果陸飲冰在旁邊沒心沒肺地叉腰大笑:“這倆傻孩子�!�

    夏以桐:“……”

    醒來以后夏以桐看著熟睡在側(cè)的陸飲冰,聯(lián)想到她過去的種種劣行,不由得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這事兒放在別的父母身上或許匪夷所思,但放到陸飲冰身上沒有絲毫違和感。畢竟她每次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對方都是一副忍笑的樣子,不,她根本不忍,直接哈哈大笑。

    想著想著,就有點生氣,在陸飲冰裸露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陸飲冰輕輕皺一皺眉頭,似乎吃痛要醒的樣子,夏以桐就心軟地松嘴,伸舌頭在方才咬過的地方舔了舔。

    “我到家了,”陸飲冰送完夏以桐,到家后給她打了報平安的電話,又問,“你昨晚是不是咬我了?”

    “你怎么知道?”夏以桐驚訝道。她早上起來特意檢查過有沒有留下牙印的,本來咬得就不重,咬完沒幾分鐘就消了。

    “就是忽然想起來是有這么個事�!标戯嫳靡庋笱�,“我厲害吧。”

    夏以桐給她捧場,笑道:“厲害厲害。”

    陸飲冰問:“你登機了嗎?”

    夏以桐說:“還沒有,等著呢,估計快了�!�

    陸飲冰靜了會兒,“噢”了一聲,沒說別的。

    “怎么了?”夏以桐聽出來她的低落。

    “沒什么,就有點想你。”

    “要不我下個月請假回去一趟?”

    “算了,我有空我去探你班,你好好拍戲�!标戯嫳f。要真的耽誤夏以桐拍戲,她才是真的罪大惡極�!靶辛耍胰ッξ业模液湍氵有賭約在呢,老是勾著你顯得我耍手段似的�!�

    那個三個人的賭約基本上被陸夏二人忘到腦后,此時舊事重提,夏以桐真不知道說什么好。再你儂我儂地矯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夏以桐應了聲好,道:“我去看劇本。”

    夏以桐在飛機起飛前給陸飲冰發(fā)了個微信——【上機了,剛坐好,要飛了�!�

    想了想,從微信表情包里翻出個古老的表情,加上去——【[土撥鼠尖叫.gif]】

    陸飲冰——【[土撥鼠尖叫.gif]】

    夏以桐——【它今年五歲了,生日快樂�!�

    陸飲冰——【生日快樂。】

    【真的要起飛了,到賓館我再跟你說�!肯囊酝⿲χ聊粡澚藦澊浇�,把手機關(guān)機放好,拆了個蒸汽眼罩閉目養(yǎng)神,她一睡就這么睡著了,機翼巨大的轟鳴聲帶著碩大的機身穿越了藍天。

    摘下蒸汽眼罩的時候,夏以桐感覺自己睡了得有兩個小時了,她甩了甩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打了個哈欠,問道:“幾點了現(xiàn)在?”

    方茴看了一眼手表,道:“三點零五,還有一個小時降落�!�

    原來才睡了一個小時不到,這脖子怎么感覺那么酸呢?夏以桐抬手去揉后頸,剛摸到第一下,方茴的手已經(jīng)自覺地伸過來幫她按摩著,夏以桐舒服得哼哼了一聲。

    坐在她前面的前面的人腦袋動了動。

    方茴一邊給她按摩一邊低聲道:“有個熟人也在這趟航班上,剛剛你睡著了,她想和你打招呼來著。”

    “誰�。俊�

    “你粉絲。”

    “��?”

    夏以桐不需要再往下問了,因為那個熟人兼粉絲已經(jīng)朝她走了過來:“夏、夏老師,你好�!�

    四年過去了,有的人還是保持著鮮明到一聽她說話就立刻知道是誰的特征,比如說現(xiàn)在夏以桐眼前的岑溪。夏以桐招呼道:“你好啊�!�

    岑溪穿著一件淺黃色的羊絨衫,成熟端莊,和她的美貌十分相配。就是這個見了夏以桐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毛病一直沒改了,一說話就破功,再好的形象也弄得不倫不類。

    岑溪在兩年前是當紅小花,現(xiàn)在則是小花中演技最好的,不,應該說是中花了,她比夏以桐還大上兩歲,這兩年歲數(shù)上來了,過了這個年就正好三十了。她走的路線和夏以桐大同小異,先小熒幕造人氣,再轉(zhuǎn)型大熒幕刷逼格,只是她的資源遠沒有陸飲冰工作室來得雄厚,拍的第一部影片因為制片方和導演鬧矛盾,中間出了一系列的問題,最終反響平平,第二部才小露頭角,去年入圍了金像獎的最佳女配角,雖然沒有獲獎,但是讓圈里不少人都記住了她那張臉,對將來的發(fā)展很有幫助。于是在今年,她又接了一部電影。還是配角,但是資源比先前的好很多,導演編劇配置都是一流的,而女主角則是前年金烏獎最佳女主角的獲得者。

    忘了說了,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就是夏以桐。

    岑溪手里端著杯咖啡,就倚在夏以桐座位邊上跟她聊天。

    夏以桐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進組?”

    岑溪道:“有個節(jié),目沒,沒錄完,和導演,打了招呼,晚到幾天,你呢?”

    也不是全然沒變化,結(jié)巴好像好了一點兒,回頭想一下剛剛岑溪叫她的時候只重復了一個“夏”字。她呢?夏以桐當然不會實話告訴她,語焉不詳?shù)溃骸坝悬c事兒。”

    “好的�!贬獩]有追問,望著夏以桐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在里面。明明兩個人在同一個圈子里,這一年以來夏以桐其實還很活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頭條和各種片場和活動力,但是岑溪愣是沒見到過她一次,這次見到了,自然要多看一會兒。

    她樂意看,夏以桐不一定也樂意,倒不是覺得她冒犯自己什么,她和岑溪的關(guān)系比普通朋友稍微好一點,微信聊起天挺有話說,自然也談不上冒犯。主要是因為……干站著實在是太傻了,岑溪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嗎?

    假如岑溪能夠聽到夏以桐此刻的心聲,一定會說:在愛豆面前還要什么形象,不存在的!

    在娛樂圈里面能夠像她這么真性情的人不多了,所以夏以桐對岑溪多了一分寬容,反正現(xiàn)在也睡不著了,朋友兼未來幾個月的同事,聊會兒天就聊會兒天吧。

    她朝方茴使了個眼色,方茴會意地朝岑溪本來的作為走去,夏以桐指指身邊的空位,道:“坐這兒說吧�!�

    “謝謝夏老師�!贬聛�,總算不那么氛圍奇怪了。

    夏以桐今天心情還不錯,笑道:“你這句怎么不結(jié)巴了?”

    岑溪:“我、我、我……”

    “慢點說慢點說�!毕囊酝┦滞聣毫藟�,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其實,我不是,結(jié)巴�!贬f。她和夏以桐面對面講話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這大概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我就是,見你,緊張就,就結(jié)巴�!�

    “我知道,所以讓你慢點說,我們現(xiàn)在又不趕時間。”

    “好的�!�

    看她的樣子也不大像能主動找到話題的,夏以桐索性先挑起話頭道:“我聽謝導說她對你這個角色的演繹很滿意�!�

    “哪有,謬贊了�!�

    科學證明有效的斷句能夠掩蓋結(jié)巴。

    兩個人磕磕絆絆地聊起了劇本,岑溪在戲里和夏以桐的對手戲還挺多的,飾演一個女警官,但是不是偉光正的人物,也不是警局里的“花瓶”——化著精致的妝擺弄幾下花拳繡腿,而是個貨真價實的打女。

    岑溪的動作戲很漂亮,眼神非常凌厲,早在幾年前的《盛世》夏以桐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但是在片場親身體驗還是頭一遭。

    岑溪從小學習跳舞,身段舒展,和夏以桐這種半路出家跳舞的不一樣,但是夏以桐去練過武,兩人各有千秋各有所長。

    后來有一場打戲,導演讓武指臨時改了動作,不但改了動作,原先劇本上寫好的通通棄之不用了,重來。岑溪用科班的路子,技術(shù)流,一招一式打得好看又有力,不流于形式;夏以桐則是穩(wěn)準狠拳拳到肉的打法,道上混出來的匪氣十足。

    兩個截然不同的美人,細腰長腿,如果是一般的導演,就會把它拍成觀賞性多于戰(zhàn)斗性的場景。打斗么?要兩個不要命的爺們兇狠地照著對方互毆才有感覺。但那是一般的導演,夏以桐劇組的導演不會那么做,不就是搏命嗎,還沒幾個人真的能夠拍出來女人搏命的時候打斗是什么樣的,他覺得自己能,就在她看到這兩個火花十足的女演員之后。

    最后展現(xiàn)在鏡頭里是什么樣子夏以桐不知道,她和岑溪的這場戲拍了整整五天才過,有一部分是鏡頭也很長的原因,而且都是近身搏擊,每一個動作都要做到絕對準確,連貫且不能出現(xiàn)一絲偏差。

    那五天,夏以桐每天收工回去都是讓方茴給她在身上先抹上藥酒把淤青揉開再貼跌打損傷貼,第二天接著上。陸飲冰那邊,當然是要瞞著的,雖然她挺想要親親抱抱的,但是陸飲冰不在她跟前,還是別讓她白白擔心一場了。

    岑溪一拳頭砸得夏以桐手臂脫臼,卡巴一聲令人牙酸的響動,夏以桐隨之一刀捅進了岑溪的肩膀,她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嘴里全是血,單手用力地將刀刃在骨肉中旋轉(zhuǎn)著。

    岑溪悶哼一聲。

    “卡�!睂а菡f。

    岑溪和夏以桐一起看過去,導演在她們倆幾近崩潰的目光里終于發(fā)了慈悲:“過。”

    兩人一起癱在地上,彼此的助理把人撿走了,導演讓她倆先回酒店休息,放一天假,當作辛苦這么多天的獎勵。

    一天假期?

    夏以桐第一個想法就是她能不能回去看陸飲冰,但是考慮了來回的路程,還是算了,一天來回太趕了。轉(zhuǎn)念又想到,她回不去,陸飲冰能不能過來呢?

    最近似乎沒聽她說有什么通告,按理說還在她的休息期內(nèi),要不要打電話叫她過來看自己。上次分開的時候不是說要來探班嗎?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在卸妝的過程中思考著這個問題,最終決定不想那么多了,如果陸飲冰有空就叫她過來,明天還能去遠一點的地方玩玩,不然平白浪費了一天假期。

    夏以桐摸出手機,走到?jīng)]人的角落,找到陸飲冰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陸老師你這兩天有空嗎?是這樣的,明天我有一天假期,你有空過來嗎?”

    “這能算心有靈犀嗎?”陸飲冰在電話那頭笑道。

    “什么?”

    “我剛下飛機,在去你們片場的出租車上�!标戯嫳鶋毫藟侯~前的帽子,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道,“你派個人接我?還是你親自來�!�

    “我親……那我派方茴去接你�!毕囊酝┻呎f話邊急步往片場外走,“你現(xiàn)在到哪兒了,發(fā)個定位給我。”

    她走得太快,沒注意面前,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毕囊酝┐掖业狼福B頭都顧不上抬一下,錯身離開了。

    岑溪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輕輕地“嘶”了一聲,雖然說刀子是假的血也是假的,但是原先留下的傷還是挺疼的,再這么撞這一下簡直疼得要升天。

    夏老師身上不疼的嗎?自己好歹也是這么大個人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照理來說不會比她輕松似的,怎么跟沒事人似的,她那么急著是要去哪里?

    岑溪和她的助理回了賓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去找夏以桐討論劇本,敲門對方一直不在。發(fā)了微信過去,夏以桐好久才回復了一條——【出去玩了�!�

    岑溪——【那你今晚還回來住嗎?】

    夏以桐——【不回去了�!�

    岑溪——【好的�!�

    夏以桐回了個賣萌的表情包,宣告著這場聊天的結(jié)束。

    把手機扔在床頭柜上,岑溪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唉,好不容易明天有一天休息時間,還想約夏以桐出去走走,散散心。要是她不想出去的話,她們也可以聊劇本聊人生啊,還有八卦,她和陸飲冰的八卦到底是不是真的?岑溪和其他人一樣保持著高度的疑惑。

    都泡湯了。

    她把被子扯過來,一把蒙在自己頭上。

    “�。 �

    與此同時,在數(shù)里之外的一棟高級住宅,夏以桐也在床上,只不過她是跪著的。陸飲冰手里拿著一條嶄新的皮帶,帶出來的風聲勁勁,這樣的場景,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畫面。

    陸飲冰啪的一皮帶抽到地上:“長本事了啊你,第一天騙我說導演編劇請吃飯討論劇情,第二天騙我說突然對戲有了全新的理解需要冥想入定,第三天又說是收工太晚了沒空說話想睡覺,第四天什么來著,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就不打算把身上的淤青告訴我是嗎?”

    夏以桐說:“我錯了�!�

    陸飲冰道:“你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我的,事無巨細都得向我稟報,你別貧,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雞毛蒜皮都要說。”

    并沒有貧也不打算貧的夏以桐:“……”

    誰貧了,當誰都是她么。

    陸飲冰道:“說話。”

    夏以桐低頭:“我錯了�!�

    陸飲冰又是一皮帶,啪的一聲抽在了地上:“說好聽的!”

    夏以桐抬起眼簾,看著她:“我愛你,想吻你�!�

    陸飲冰的爸爸給妻女置房,買遍全國各地,夏以桐這回拍的是都市戲,在這個城市自然有陸飲冰的房產(chǎn),還不止一套。酒店里人多眼雜,在那里不如這里清凈,方茴被派去接陸飲冰,夏以桐則單獨前往這個小區(qū),兩人之后再匯合的。

    進了屋當然就是小別勝新婚親親抱抱摸摸,陸飲冰上來一個熊抱,夏以桐立即咬住了下唇,動作略顯僵硬地抱住了她。

    陸飲冰多精的人啊,又是和夏以桐再熟悉不過的親密愛人,粗俗的諸如脫褲子就怎么怎么樣的話就不說了,反正就那么一瞬間的僵硬,陸飲冰已經(jīng)推開了她:“怎么了?”

    “沒怎么啊�!毕囊酝┌l(fā)揮自己的影后演技,強裝無事發(fā)生過。

    陸飲冰猛地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她胳膊上。

    夏以桐疼得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她那只手,這五天天天被岑溪摧殘,陸飲冰再一下狠手,當即快只有出氣沒進氣的了,坐在椅子上歇著,立即道:“我錯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和岑溪拍對手戲,導演要求玩命地打……”

    陸飲冰不顧夏以桐的阻撓把她衣服扒了,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越檢查越上火,最后眼圈都紅了,她自己怎么樣都行,就是看不了夏以桐因為演戲弄得遍體鱗傷。

    夏以桐看見她心疼的眼神,比身上的藤更讓她受不了。她就是知道陸飲冰會這樣,所以才不告訴她,沒想到還是讓她知道了。怪自己,一有假期就想著要跟對方見面,完全忘了她一身的淤青沒地方藏。但就算她沒讓陸飲冰來,按照陸飲冰先前所說,她已經(jīng)打算過來給她一個驚喜了,被發(fā)現(xiàn)是必然的事情。

    在心里幽幽地嘆了口氣,夏以桐接受者陸飲冰又心疼又生氣的拷問。

    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我愛你,想吻你�!毕囊酝┱f,模樣有點委屈。

    從進門到現(xiàn)在,她除了手臂挨了一巴掌外,一點甜頭都沒嘗到。

    夏以桐說:“我還沒吃晚飯�!�

    陸飲冰沉默了幾秒鐘,把皮帶扔了,撲到床上,避開夏以桐身上的傷,把夏以桐小心翼翼地壓在身下,輕輕地吻上了對方的嘴唇。

    唇瓣相貼,輕碾廝磨,雙龍戲水,藕斷絲連。

    一段短促的輕喘過后,陸飲冰再次吻了吻夏以桐的唇,手從床頭柜上抽了張紙巾擦著她脖子到頸間的口津,柔聲問:“晚飯想吃什么?”

    “吃你�!毕囊酝┮谎鱿掳�,叼住了她的食指含進嘴里,喉嚨上下滾動。

    “說正經(jīng)的�!标戯嫳募庖活�,慌忙把手指抽了出來,等食指周圍脫離了口腔濕熱的溫度,又油然而生出一股失落來。

    “我就是在說正經(jīng)的�!毕囊酝┰俣妊鲱^,去找她的手指。

    陸飲冰豈會讓她再得逞,伸指彈了彈夏以桐的腦門,夏以桐吃痛,不敢再造次了,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我不餓�!�

    “不吃飯也得吃點水果,晚上餓肚子難受�!�

    “這里有水果嗎?”夏以桐問。

    陸飲冰:“……”

    這一句還真問倒了陸飲冰,這棟房子因為她偶爾會過來住幾天,所以請了阿姨定期打掃衛(wèi)生,方便她隨時入住,但是水果這樣的東西肯定是不會有的。

    她不死心地去了客廳,夏以桐跟著她走了出來,陸飲冰更加不死心地拉開了冰箱門,忽然,她的臉色變了,喜出望外道:“我要給阿姨加工資,她居然真的買了水果放著�!�

    夏以桐也笑了,然而卻并不是在笑有水果吃了。她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冰箱門前,往里看,果然空無一物。

    這時候夏以桐也可以說放個嘲諷說“拙劣的演技”了,但是為了防止不被家暴,她決定還是積點口德,把自己嘴巴縫上。

    家里比陸飲冰的褲兜還干凈,唯一能找到的就是放在櫥柜里的保質(zhì)期較長的方便面、掛面。要不下個面?這個提議在夏以桐提出來的時候就被陸飲冰一票否決了。

    陸飲冰:“不行,家里什么菜都沒有,下面條也要弄點青菜、五花肉、豆角、蔥蒜這些吧。出去吃,要不然叫外賣。”

    “都這么晚了,等吃完回來都幾點了�!毕囊酝╇y得這么堅持道,“就在家吃吧,我隨便泡包面吃。”

    “不行。”

    “行。”

    陸飲冰:“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叫隔壁的五星酒店送一桌外賣來�!�

    夏以桐哎呦哎呦地叫起來。

    陸飲冰一個沖過去,失色道:“怎么了怎么了?”

    夏以桐順勢摟住她脖子,人往后仰,整個人的體重都懸掛在陸飲冰身上,陸飲冰怕把摔了,連忙找個椅子給她坐著。

    夏以桐虛弱狀半靠在椅子上,斷斷續(xù)續(xù)道:“讓……我……吃……方……便……面……”

    陸飲冰:“……”

    夏以桐繼續(xù)哀聲道:“再……不……吃……面……我……要……死……了……”

    陸飲冰又是一掌——輕輕地拍在了她的臉上,接近于撫摸,終于拿她沒辦法,無奈地進了廚房:“吃吃吃,我去給你燒開水泡,行不行?”

    夏以桐緩緩地點了一下頭,臉滾桌子:“少……放……調(diào)……味……包……”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為了吃一包方便面!當紅影后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還有一個小時新年,2018年的大家好!

    元旦快樂!

    第355章

    出柜那件小事(7)

    “山珍海味,飛禽走獸,你要什么我都能帶你去吃,非要吃什么方便面�!标戯嫳鶡昧碎_水,拆了兩桶方便面泡上端出來,一桶鮮蝦魚板面放在夏以桐面前的桌子上,香菇燉雞面留給自己。

    夏以桐:“外面的都是人家做的�!�

    陸飲冰道:“這面也不是我做的啊,我不會這手藝�!�

    夏以桐眨了眨眼睛道:“可水你給我燒的啊,你還倒了調(diào)料包和油�!�

    “那我去申請一下燒水泡面倒調(diào)料包和油的專利?”陸飲冰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道。

    “好啊好啊�!毕囊酝┬那橛淇斓匦α似饋怼�

    陸飲冰在她臉頰上擰了一下:“貧不死你。”

    夏以桐接得倒快:“跟你學的。”

    陸飲冰“嘿”了一聲,道:“你還敢叫板了?”說完作勢就起來要打人了,夏以桐便起身跑開桌子。本來陸飲冰是嚇唬嚇唬她,但是夏以桐既然都這么配合地跑開了,她也不得不做做樣子起來追。

    陸飲冰:“還敢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樂此不疲,夏以桐圍著沙發(fā)轉(zhuǎn)圈圈,陸飲冰根本追不到她,夏以桐惦記著面,跑了大概三四分鐘,就主動認輸?shù)溃骸皶r間到了,我要吃面了。”

    陸飲冰哪有那么容易放過她,當即將她腰一抱,丟到沙發(fā)上,“張牙舞爪”地撲過去,故意猙獰道:“現(xiàn)在認輸?晚了!”

    夏以桐瑟瑟發(fā)抖抱著膝蓋往沙發(fā)里面躲:“你別過來�!�

    陸飲冰淫|笑著逼近。

    夏以桐繼續(xù)往后退,驚恐地看著四周,仿佛身處幽深無人的小巷當中,道:“你再過來我要叫了!”

    “那你叫啊�!标戯嫳熜χ�,手伸進了她的衣領(lǐng)。

    夏以桐:“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

    陸飲冰在她的絲毫不走心的掙扎中實施了“侵犯”,然后抱著對方坐到餐桌上,給她把方便面的蓋子揭開,攪和了兩下:“好像有點兒軟了,將就著吃吧�!�

    “還不是怪你�!狈且䜩砻ィ囊酝┼凉值�,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口,笑著往嘴里送發(fā)軟的面條。

    陸飲冰哈哈笑著,也開始吃自己的,不過看她吃面的習慣有點兒奇怪,夏以桐吃一口她也吃一口,夏以桐一口吃多少她也一口吃多少,頭先夏以桐還以為還不知道為什么,直到她吃了大約一半的時候,陸飲冰叫停了她,然后把自己的面碗遞了過來。

    夏以桐:“???”

    她吃不完?這一共才多少面。

    陸飲冰不由分說地把她的那半桶面拿走了,簡潔道:“換。”

    夏以桐:“……”

    換就換嘛,為什么語氣忽然兇了起來……

    夏以桐吃著原本屬于陸飲冰的那桶面,嘴角的笑容幾就沒下來過,心里也是甜絲絲的,雖然泡了這么久不僅軟了,也不怎么熱乎了,但吃起來就是比自己的好吃。

    吃完了收拾收拾桌子,該丟的丟進垃圾桶,該癱著的一起在沙發(fā)上癱著。兩個人擠在略顯得逼仄的沙發(fā)上,肩膀挨著肩膀,夏以桐枕在陸飲冰的臂彎里,嘴唇正好離著對方的臉頰不到五公分的距離,稍微往前湊一點就能親上。

    她時不時親陸飲冰一口,陸飲冰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知道在想什么。

    “親�!毕囊酝┱f。

    陸飲冰轉(zhuǎn)過臉,和夏以桐嘴唇輕貼了一下。

    夏以桐說:“我們這樣吃了睡睡了吃,會不會長肉?”

    “你吃的還是垃圾食品,”陸飲冰摟著她肩膀的手按了按,說,“現(xiàn)在說這個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說說而已,你還不知道我�!毕囊酝┬α诵�,將臉頰往她頸下再窩了點兒。

    陸飲冰:“明天去健身房鍛煉吧,正好放假�!�

    夏以桐抬頭震驚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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