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雖然熱衷于健身保持身材以及更好的體力可以做游刃有余地某些事,但是還沒有狂熱到要用得之不易的一天假期時間去健身。
陸飲冰迎上她的眼神,好幾秒沒說話,之后臉上忽然綻出一抹笑意,道:“說說而已,你還不知道我�!�
夏以桐氣得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剛下嘴,陸飲冰就叫道:“你又咬我,你屬狗的嗎?”
夏以桐說:“我不屬狗,我屬雞�!闭f完她就在陸飲冰臉上唇上脖子上“啾啾啾”不停地啾了十幾下,陸飲冰給這個夏姓小雞啄得非常適用,通體舒泰,甚至還想再啄一下。
夏以桐卻不啄了。
陸飲冰正享受著呢,忽然沒了,不悅地皺起眉頭。
夏以桐問:“你屬什么來著?”
陸飲冰涼颼颼道:“我屬什么你不知道嗎?”
夏以桐跟她在一起這么久了,要真不知道她屬什么的,看她怎么教訓(xùn)她,非要讓這個小雞仔啄她啄一晚上不可。
夏以桐露出思索神色,陸飲冰立刻咬了過去,沒咬肩膀,咬的是臉,夏以桐還沒感覺到疼就先發(fā)出一聲驚叫:“蛇蛇蛇,我明、不,后天還要拍戲呢。”
陸飲冰:“后天才拍戲,我保證明天起來就消了�!�
在夏以桐并不敢做任何反抗的抵抗中,陸飲冰給她的臉留下了一個牙印,可能不需要到明天早上就能消失。夏以桐無比后悔要挑戰(zhàn)陸飲冰的“權(quán)威”。
雖然已經(jīng)受罰了,但是她還是得表忠心,否則下一波攻擊可能會繼續(xù)到來,夏以桐道:“屬蛇的,我剛剛就是想逗你一下�!�
“讓你逗我,后悔了吧。”咬了人的陸飲冰理直氣壯。
夏以桐嘆氣:“后悔了,我錯了�!�
“我們屬蛇的有一項本事你不知道吧?”陸飲冰神神秘秘地道。
“什么?咬人?”
陸飲冰一噎。
這樣說似乎也沒什么錯。
陸飲冰對夏以桐是無理攪三分的德行,這一下被噎回去,索性就拉著她從沙發(fā)上起來了:“走走走,去洗澡,躺多久了還躺,小肚子都要躺出來了�!�
“可洗了澡不也是躺著嗎?”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夏以桐被陸飲冰推著往前走,好笑地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标戯嫳是賣關(guān)子不告訴她。
夏以桐笑了起來,其實從陸飲冰催著她洗澡她就知道為什么了。沒洗澡只能穿著衣服在沙發(fā)上躺著,洗了澡就能去床上躺著了,還可以不穿衣服,想做點什么都行,有效鍛煉身體的運動也可以有。
一個多月沒見了,問夏以桐想做嗎?說不想絕對是假的,明天都不想出去了,就在家里窩著,上午不起。
兩個人分開洗的,節(jié)省時間。陸飲冰先進去,飛快地沖了個戰(zhàn)斗澡,裹著浴袍一身的水汽出來,坐在床上,夏以桐不經(jīng)意瞥了她一下,當即吞了口口水,她她她……里面居然是真空的,連條內(nèi)褲都不穿。
夏以桐洗澡的速度比陸飲冰還要快,要不是搖搖欲墜的節(jié)操約束著她,怕是連浴袍都懶得穿就沖出來了。等她跳上床,才發(fā)現(xiàn)預(yù)料中的美人乖乖躺著求上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陸飲冰靠坐在床頭,手里橫拿著手機,似乎是在玩游戲?
夏以桐掀開被子鉆了進去,用大腿蹭了蹭陸飲冰的腿,眼睛往屏幕上湊去。
夏以桐:“……”
陸飲冰說:“玩過嗎?貪吃蛇�!�
夏以桐:“……”
她當然知道是貪吃蛇,但是陸飲冰玩這個游戲干嗎?良宵苦短,現(xiàn)在是玩游戲的時候嗎?這難道就是她說的屬蛇的本事?
屏幕上的貪吃蛇倒是很長很長的一條了……
夏以桐看著陸飲冰繼續(xù)玩了三分鐘的貪吃蛇,直到一個不小心,蛇咬到了自己的尾巴,Game
over。
陸飲冰放下手機,邀請她:“你玩嗎?”
夏以桐說:“……玩吧�!�
閑著也是閑著,當回憶童年吧,爽歪歪都喝了,還怕什么貪吃蛇。
被子下面的四腿相纏,浴袍都被擼到了腰上。她接過手機的時候又看了陸飲冰一眼,心里嘆了口氣,自己的腿都蹭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就在夏以桐點開始新游戲的時候,陸飲冰忽然一聲斷喝:“把手機放下!”
夏以桐嚇得一震,條件反射就把手機給丟了,丟被子上了,好歹沒丟地上。
陸飲冰繼續(xù)喝道:“放床頭柜上�!�
夏以桐照做了。
“把燈關(guān)了!”
啪的一聲,燈滅了。
陸飲冰蛇一樣纏到了夏以桐身上,手臂柔滑,肌膚熨帖地糾纏著。
有了以前的經(jīng)驗,兩人都知道第一次被那什么的人肯定要被嘲笑的,一反常態(tài)誰都不肯先在下面,于是二人在床上鬧了好一會兒,才商量出折中的辦法。
兩人順利地同時達成了今晚的第一次,開始了漫長的夜生活。
上午果然沒起,倒不是睡到十二點,睡到十點兩人就醒了,醒了以后也沒做什么,就在床上玩手機,夏以桐從后面抱著陸飲冰,手機放在前面,她用手操作,兩個人一起看。
本來按照個頭來說的話,陸飲冰抱著夏以桐比較合適,她手也長一點,但是橫豎架不住陸飲冰懶得沒藥醫(yī),還怕冷,現(xiàn)在寒冬臘月的,開了空調(diào)她也覺得冷,手放被子里還好,有夏以桐給她焐著,一放出來沒過兩分鐘就得連聲叫喚凍死了,嬌氣得不行。
夏以桐上微信回消息,和她好友群里的幾個人說話,大都是些插科打諢的廢話,陸飲冰突發(fā)奇想:“你要不要把我加進去?”
“行啊,我給你掃群二維碼。”夏以桐絲毫都沒有猶豫,立刻起身去拿陸飲冰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陸飲冰“哎”了一聲,忙道:“不用了,我就是隨口一說�!�
陸飲冰想看夏以桐的手機隨便看,她聊什么也從來不避諱她,這樣就很好了。她不想像個控制狂一樣橫插進她的小交際圈,很沒有風(fēng)度,顯得自己多不信任她一樣,而且里面都是她的朋友,自己這樣的身份多少有點尷尬。
夏以桐也知道,但是她反應(yīng)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這個無他,長久鍛煉出來的求生本能。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不單身的朋友都要跟小花學(xué)學(xué),保管好用
這都是我媳婦兒血與淚的教訓(xùn),��!
ps:番外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日常,真的,很雞毛蒜皮,我就擅長這個,大家愛看的就看,不愛看的不看也不要緊的,可以蹲下一篇文見。
當然我還是希望大家看然后留言的嘻嘻
今天少了點,因為在準備新文大綱【理直氣壯,jpg】
我沒玩飛車,信我=w=
第356章
出柜那件小事(8)
在與伴侶相處的過程中,有很多看得見看不見的陷阱,如果你的伴侶恰好是個跳脫而且敏感時不時炸炸毛的人,那就更要小心,你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對方炸毛的理由,然后你就要為這一句無心的話說上上百句精心考慮過的話去彌補。
夏以桐以前也不是沒犯過錯,有時候她都不知道哪里錯了,陸飲冰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當然那是在她看來,在陸飲冰那里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犯下了好幾個大錯。對待問題的處理方式不同也會讓問題變得更嚴重,雖然她們倆感情深厚,不至于因為點小事就鬧到分手的地步,但是總歸是傷感情的,感情這種東西是最經(jīng)得住折騰,也是最經(jīng)不起折騰的。吵過了幾次以后,夏以桐就學(xué)乖了,把一切苗頭扼殺在搖籃里,萌芽想都不要想。
在一段感情里,沒有完全平等這一說法,總有一個人是要承受著更多的,只要甘之如飴就好了。而她的付出另一個人也能感受到,并且交付出更多的真心。我有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到最后彼此毫無保留。
感情沒辦法計算,也不能去計算,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想法,這段感情也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人的惰性真是可怕啊�!标戯嫳稍诖采�,一只手在夏以桐胸前摸索著,感慨道,“明明一個人睡的時候,早上早早地起了,最晚也不會超過九點起床,現(xiàn)在都十點了,我甚至想賴到十二點。”
“反正白天也沒事,賴著吧�!毕囊酝┌阉氖滞硪贿呁疲曷毒�。
陸飲冰:“總覺得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在床上呆著有點浪費了�!�
夏以桐:“那我起來了�!�
她半邊光著的身子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陸飲冰一把拽回她,牢牢地壓在身下,佯怒道:“煩不煩?”明知道她瞎感慨一下,根本沒打算從床上起來,還當了真?故意跟她作對是不是?
夏以桐望著她,眼睛眨了眨,軟綿綿地道了聲:“煩�!�
陸飲冰脊柱一麻,耳朵根子連帶身子一起軟了一下。她低頭在夏以桐唇上親了一下,吹了吹并不存在的胡子,瞪著眼睛道:“你又勾引我是不是?”
夏以桐赤|裸的大腿勾住她的腰,蹭了蹭,同時腰身一用力,往上貼住陸飲冰的腰腹。
陸飲冰:“……”
這還是大白天的……
她問:“要做嗎?”
夏以桐點點頭。
兩人于是顛鸞倒鳳,白日里宣了個淫,在床上賴到十二點還不起。要不是因為一個電話,估計能賴到下午三四點。
電話是岑溪打來的。
夏以桐看著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身旁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陸飲冰,陸飲冰對岑溪不是特別待見,就因為以前上綜藝被炒cp的事兒。
陸飲冰一努嘴說:“接電話啊。”
夏以桐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才接起來,大大方方地當著陸飲冰的面:“喂�!睕]開免提,因為陸飲冰不喜歡聽到無關(guān)的人的聲音,顯得她有多在意似的。對待這種在夏以桐心里攪不起半點風(fēng)浪的小角色,她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
即便給她放在眼里了,她也要裝作并不放在眼里的樣子。
所以陸飲冰在夏以桐接電話的間隙中,自己玩著自己的手機,耳朵也沒有豎起來,反正就是特別坦蕩蕩。
夏以桐掛了電話,她也不問說了什么,特別大度。
夏以桐說:“岑溪問我在哪兒,我說我在朋友家。她問我下午去不去逛街,她現(xiàn)在在市里,我說不去,我下午和朋友出去吃飯,她說好的,我說拜拜,報告首長,匯報完畢!”
陸飲冰捏了捏夏以桐的臉頰。
夏以桐呲牙,笑得很討喜。
陸飲冰在她渾身上下摸了一把,說:“起床吧�!�
說完她自己先坐了起來,一雙長腿邁了開,去沙發(fā)上把昨晚放好的衣服抱了過來,丟在床上。夏以桐把自己臉上的衣服撥開,問道:“這就起來了?”
“都一點了,不起來還想繼續(xù)?”陸飲冰說,替她從衣服堆里把內(nèi)衣翻了出來,塞進被窩里焐焐熱。
“那就繼續(xù)啊�!毕囊酝┨蛄颂蜃齑�。
陸飲冰作捂腎狀。
夏以桐笑了起來。
陸飲冰先去梳洗,夏以桐在床上繼續(xù)滾了一會兒,把暖好的內(nèi)衣褲穿上,套上毛茸茸的小熊家居服,一手掩著打哈欠的嘴來到了盥洗室。
陸飲冰剛洗好臉,臉上都是水珠,從鏡子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水珠順著弧度美好的下頷線往下滴,說不出的性感。
夏以桐看著她出神。
陸飲冰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夏以桐手掌捂著耳朵,還是看著陸飲冰的背影,越看越心里美,這長腿、這細腰、這肩膀、這身高,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無法抑制上揚的嘴角,一邊刷牙一邊笑,一邊洗臉一邊笑,等收拾好自己出來以后,摟住陸飲冰,踮起腳用力地親了一口,然后就勢一跳,黏在她身上不下來了。
陸飲冰手往后托著她的臀,背著她往客廳走。
“想吃什么?”
夏以桐回答:“你。”
“走走走,脫衣服�!�
“脫就脫�!�
誰也沒脫,陸飲冰背著她在客廳轉(zhuǎn)了個圈,在茶幾上拿了兩根棒棒糖,一人一根放嘴里叼著,暫時緩解了一下咕咕叫的肚子。
坐在沙發(fā)上開始上網(wǎng)查附近有什么吃的,最后點了一家火鍋的外賣,兩個人點了一大桌子的肉和菜,居然也吃完了,連一根青菜都沒剩下。
兩人又深刻地懺悔了自己的行徑,作為一個藝人,肆無忌憚地吃火鍋,還吃到走不動路的地步,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陸飲冰吃飽喝足以后,翻手機里的外賣訂單,記住了這家火鍋店的名字,決定下次繼續(xù)定。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兩個人差不多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踏出過這個大門一步了,兩人都刻意沒有提這之后的事,但是時間已經(jīng)逐步逼近,由不得她們倆不去想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劇組?”陸飲冰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問道,“明天可以嗎?”
夏以桐露出糾結(jié)神色:“明天早上要早起化妝�!彼患m結(jié)了不到一秒鐘,“我今晚睡這里,明早再趕去劇組�!�
這個提議剛出來便被陸飲冰否決了:“不行,不能耽誤演戲�!�
夏以桐堅持:“不會耽誤的,我不想這么快回去�!�
“我也不想,但是你要回去�!标戯嫳f。
兩人僵持不下,陸飲冰道:“我給薛瑤打個電話�!�
夏以桐:“???”
陸飲冰就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給薛瑤撥了電話,第一次薛瑤沒接,陸飲冰睜大了眼睛,挺罕見的,居然沒接到電話。
打了第二個,響了有七八聲快掛斷的時候薛瑤接了起來:“什么事?”
陸飲冰沖夏以桐投去一個“你看因為你的原因薛瑤對我的態(tài)度都比以前差了”的眼神,夏以桐呲了呲牙,陸飲冰對薛瑤道:“我有個事情要跟你報備一下�!�
薛瑤:“說�!�
陸飲冰:“我要去給夏以桐探班,可能會被拍的那種�!�
薛瑤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么?”
蘇寒剛端起杯子打算喝茶,被她驚得立刻看了過去,薛瑤沖她報以歉意的眼神,走遠了幾步。
陸飲冰:“我已經(jīng)到H市了,現(xiàn)在正和她在一起,她要回劇組了,我舍不得,所以我要去探班,但是片場人多眼雜的,賓館也是,可能會被拍到�!�
薛瑤已經(jīng)給她整得沒脾氣了:“我謝您了,你怎么不直接說通知我呢?”
陸飲冰笑道:“我以為報備和通知是同一個意思。”
薛瑤:“……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反正網(wǎng)上都說你破罐子破摔了,我就告你一聲,最后的底線就是不要被人拍到接吻拍到上床,記得拉窗簾�!�
陸飲冰沖那邊響亮地“mua”了一口:“好嘞。”
夏以桐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這就是報備?這就解決了?怎么和她預(yù)料中的不一樣呢,薛瑤怎么沒有大發(fā)脾氣?
陸飲冰得意道:“知道親生和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區(qū)別在哪里了吧?”
夏以桐抄起手邊的抱枕朝她丟了過去,陸飲冰隨手接住,把抱枕扔進她懷里,連人帶抱枕一起摟住,道:“薛媽其實脾氣很好的,刀子嘴豆腐心還護短,你先前惹她主要就是因為什么事都瞞著她不說,就你作出來的那點事還不足以讓她變臉的,要是跟我一樣告訴她,她非但不怪你,還會幫著你操作�!�
夏以桐說:“但是她現(xiàn)在都不想理我�!�
陸飲冰說:“沒事兒,該獻的殷勤咱繼續(xù)獻,等她氣消了就行。再怎么樣你這個女婿也是鐵板上釘釘了,她反悔不了�!�
夏以桐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
另一邊,薛瑤從包里翻出了隨身的小鏡子打開,對著自己的頭發(fā)左照照,右照照,倒把第一天來她家里作客的蘇寒給冷落了,蘇寒看似不緊不慢地忙活自己的事兒,實則心里打著鼓:薛瑤又把她叫過來干什么?這個月才過了一半,她們倆就見過六次面了,幾乎是隔一天見一次,這個頻率不太對啊,以前一個月最多三四次。
還有她現(xiàn)在,為什么一直照鏡子,自己又不是她對象,照那么好看也沒用啊。
蘇寒琢磨了一下,簡直如坐針氈。她不是什么十八歲不諳世事的少女了,這么高頻率的請吃飯,一向不好相處的薛總?cè)瑑纱沃鲃勇?lián)系她,還拉著她出去強行旅游,耍女朋友脾氣。雖然那次旅游是夏以桐坑她的,但是蘇寒事后想想覺得很有可能受薛瑤指使的,畢竟夏以桐的性格她知道,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肯定是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的,那么除了陸飲冰以外,還有誰能請得動她,只有薛瑤。
什么?你說還有陸飲冰?不可能,陸飲冰沒有任何動機讓她出去跟薛瑤旅游。
所以只有薛瑤。
蘇寒咬牙:這個老狐貍。
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老狐貍可能喜歡自己更讓人絕望的嗎?
她們公司是有毒嗎?藝人和藝人搞一塊兒,助理跟助理搞一塊兒,現(xiàn)在連自己這個經(jīng)紀人也不放過。
蘇寒站起來,打算告辭:“薛總,我想起來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先……”
“你說什么?”薛瑤終于從擔(dān)憂自己發(fā)際線中回過神,看向一臉歉然實則在心里罵娘的蘇寒。
蘇寒彬彬有禮地重復(fù)了一遍:“是這樣的薛總……”
“你之前不是喊我名字嗎?怎么又叫回薛總了�!毖Μ幇櫭�。
呵,女人,你居然不喊我的名字。
蘇寒自動給薛瑤補上了心理活動,更加覺得這個地方非常危險,她抿出笑容,自如道:“薛……瑤,是這樣的,我公司有點事,讓我急著回去�!�
薛瑤眉頭皺得更甚:“你剛剛不是說家里有事嗎?”
蘇寒說:“……你剛才不是沒聽見嗎?”
薛瑤說:“哦�!�
蘇寒:“?!”
哦?哦是什么意思,你特么到底放不放我走?!
薛瑤輕而易舉地從蘇寒手里收回了主動權(quán),不慌不忙地坐下,看似溫和無害地問道:“你到底是家里有事還是公司有事?”
她明明是坐著,小小的一只,但是似笑非笑的唇角,自下而上釋放出來的壓力卻讓蘇寒不寒而栗。
薛瑤:“嗯?怎么不回答我?”
蘇寒喉嚨往下咽了咽,硬著頭皮道:“公司有事,”
薛瑤笑道:“什么事兒��?說出來我給你參謀參謀?”
蘇寒打哈哈,隨口編了一個理由:“藝人捅了點簍子,我給他解決一下,這種小事兒就不用您給我參謀了。”
她原本以為話說到這個地步,薛瑤但凡有點兒情商都能聽出來她不想再聊下去了,但是對方聽到這句話后,嘴角抽了抽,之后卻是發(fā)自真心誠意地說道:“別的事我不敢說,藝人闖禍這種事,我真的特別在行,你信我�!�
蘇寒:“……”
為什么她的語氣聽起來忽然這么心酸?
作者有話要說: 薛媽:論怎么收拾爛攤子,沒人能比我在行[微笑中透露出疲憊.jpg]
老陸要去探班了,要被拍的那種→_→
第357章
出柜那件小事(9)
夏以桐以前在蘇寒手下的時候,要多聽話有多聽話,蘇寒說什么她一個字都不違背,還做得更出色,唯一出格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從董雅飛手里搶了宮女的角色,那還是屬于內(nèi)部紛爭,蘇寒從左手轉(zhuǎn)到右手就解決了。
到了薛瑤手底下,可以說是氣焰囂張,除了那張臉哪哪兒都不像夏以桐了,薛瑤這輩子就沒有看人看走眼的時候,夏以桐算一個。
薛瑤和蘇寒這個前經(jīng)紀人大吐苦水,蘇寒盡可能地讓自己別那么吃驚,但是下巴就沒合上過。
薛瑤說的還是她那個乖巧聽話溫柔體貼的小花旦夏以桐嗎?怎么在薛瑤嘴里像是一頭呲牙咧嘴的霸王龍隨時逮著人就準備齜一口。
夏以桐做的那些事蘇寒但有耳聞,但是她腦補的理由都是陸飲冰或者薛瑤在背后操縱,指使她去做的,她們倆關(guān)系敏感,多放幾個曖昧的煙|霧|彈也算是另辟蹊徑吧,哪曾想真相居然是這樣?
薛瑤仰脖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整杯水,潤潤嗓子,拊膺頓足道:“你說我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祖宗?陸飲冰那種從小到大的刺兒頭,刺習(xí)慣了沒什么,她這個,她這個……”
薛瑤整理措辭半晌,嘆了口氣,道:“算了不說她了,你公司誰惹事兒了?”
只要薛瑤不表現(xiàn)出來對她有意思的樣子,蘇寒就能恢復(fù)到她平時的水準,說個謊還是信手拈來的,她隨口說了個公司藝人的名字。
果然薛瑤搖頭道:“沒聽過。”旋即將矛頭對準了蘇寒的公司,道,“這種小蝦米也要交給你來帶?你們公司也太不看重你這個王牌經(jīng)紀人了吧?這種公司不呆也罷�!�
蘇寒:“……”
薛瑤這句話雖說夸獎了她,卻貶損了她的公司,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好歹薛瑤沒指望她回答,直接問道:“這人闖什么禍了?”
蘇寒在說出方才那個藝人的名字時,已經(jīng)想好了一系列的對話,自然地答道:“哦,也不算闖禍吧,就是之前演了個電視劇,有點兒收視率,小火了一把,被男二的團隊硬拖著炒同性cp,給男二艸熱度。不算大事,但是怪惡心人的�!�
這倒不是瞎說的,“闖禍”的是個新生代小生,剛演了部軍旅片,長相英朗,演技在線,前途一片光明。這時候在劇里演男二卻早早下線的某小生不甘心對方風(fēng)頭勝過自己——原先該小生是比蘇寒公司的小生紅的,電視劇一播出來,兩人掉了個個,也不愿意就這么從公眾視野中消失,于是對方就想出了這么個惡心人的招式。
炒cp這種營銷模式司空見慣,cp粉是自發(fā)抱團形成的,但是一個cp的出現(xiàn)就很有可能是團隊在后面無中生有、推波助瀾。之所以說它惡心,是因為作為當事人是沒辦法去澄清的,真澄清了人家會說你小題大做,有的人還會說你本來沒什么澄清了是不是有什么,做賊心虛。蘇寒公司的小生還在起步階段,剛剛有了點小人氣,就趕上這樣的事情,對他的事業(yè)影響肯定是不小的。
所以公司先前就叫蘇寒來處理這件事了,她也想好了處理的辦法,正交代下面的人去施行。從這個方面來說,她倒不完全算是對薛瑤說謊。
她把這事情說了,萬萬沒想到很像是說句玩笑話的薛瑤居然真的打算幫她,嗤之以鼻道:“下作,你把捆綁炒作的那個小生名字給我,我給你他的黑料,還有,他經(jīng)紀人是誰,我去讓他消停,不聽話就后果自負。”
蘇寒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在這個問題上的處理辦法倒是不謀而合,與其費盡心思來把自己和對方摘開,倒不如用對方的黑料威脅他們主動停止炒作,實力夠強的話,還能夠壓著對方的經(jīng)紀人道歉,殺雞儆猴。
薛瑤見她遲遲不回答,催促道:“說話啊�!�
“哦哦�!碧K寒想想薛瑤說話的確比自己好使,他們工作室的人也的確有本事,這事兒越快解決越好,便爽利地將對方小生的名字以及經(jīng)紀人名字告訴了她。
薛瑤立即給公司負責(zé)公關(guān)宣傳的部門經(jīng)理打了個電話。
蘇寒挑準時機,打算再次告辭,道:“薛瑤,那我就……”
“你現(xiàn)在回去也是等消息,不如在我這兒吃晚飯,過會兒他們就該打電話給我了。”薛瑤打斷她。
蘇寒微笑道:“……不是,我……”
“不給我面子是不是?”薛瑤不滿道,“你好歹欠我一個人情,就這么走了?”
蘇寒:“您誤會了�!�
薛瑤徹底寒下臉:“我誤會什么了?你就是不想單獨跟我在一起是吧?”
是啊是啊是啊,我就是不想和你獨處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嚇人嗎?!
蘇寒在心里瘋狂咆哮著,然而表面瞬間慫唧唧下來:“哪能啊,我是……不回去就不回去,那我就在你家蹭飯了�!�
薛瑤變臉如翻書,當即笑道:“我去做飯�!�
蘇寒:“……”
薛瑤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蘇寒腦袋對著沙發(fā),一臉木然地砰砰往上撞。
薛瑤:“你喜歡吃甜口的還是咸——”
她的聲音消失在喉嚨里。
蘇寒腦門離開沙發(fā)背,怔怔地望向正看著她發(fā)呆的薛瑤,她整個人恨不得鉆進地洞里,薛瑤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寒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笑,笑得這么地……像個正常人,就還……挺好看的。
她脫口道:“薛瑤�!�
薛瑤一只手拿著鍋鏟,揚了揚眉毛,道:“嗯?”
蘇寒說:“沒什么�!�
她想說你應(yīng)該多這么笑笑,但是又覺得這話說出來似乎有點兒曖昧。她是她什么人啊,就讓她多笑笑,萬一薛瑤誤會了怎么辦?對待一個自己全然無感覺的人,還是不要給她任何希望才好。
蘇寒在客廳盤著腿看電視做大爺,薛瑤在廚房里忙碌,隔著門經(jīng)�?吹剿诶锩鎭y竄,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這讓人懷疑她會不會做飯。
一陣乒鈴乓啷的鬧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蘇寒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朝廚房里走去,她離廚房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就被薛瑤喝止住:“咳咳咳,你別過來!”
蘇寒無視了她,把廚房門來開沖了進來。
她能不進去么?再不進去這房子都要燒起來了,有錢也不能這樣瞎禍禍啊,她不心疼自己還心疼呢。
“你!”薛瑤瞪了她一眼,顧不上教訓(xùn)人,把鍋里煮黑了的面條撈了起來。蘇寒看著那鍋面條,很難想象她可能是自己的晚餐。
“這個……”薛瑤指了指裝著黑色面條的缽,為了自己的胃和嘴巴,她決定先問清楚。
“黑米面條。”薛瑤略微踟躕了一下,便挺挺腰,給她的黑面條擅自取了個名字。
蘇寒:“……”
這是以為她傻嗎?黑米長什么樣子她還是知道的好嗎?她才不要吃這么一鍋可能會中毒的東西。
薛瑤丟了面子,急忙趕她走到外面去。
蘇寒面露擔(dān)憂地一步三回頭,她的晚飯啊。
薛瑤把鍋里的黑面條倒進了……垃圾桶里,手機拉著菜譜,一個一個步驟往下看,明明都對了,為什么煮出來的是個這樣的玩意兒?
薛瑤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早在她還不是這個性格的時候就是別人伺候著她,后來成了王牌經(jīng)紀,忙得腳不沾地,唯一掌握的烹飪技巧就是燒開水泡面,點的最亮的生活技能就是叫外賣。讓一個十幾二十年沒有下廚的人進廚房,真的是太難為她了。
薛瑤倒了第三鍋面條,蘇寒又來了:“我餓了。”
薛瑤用后背擋住空空如也的鐵鍋,道:“馬上就好�!�
蘇寒抬起腦袋看墻上的鬧鐘,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里腹誹道:這都快八點半了,一鍋面煮了兩個小時還在煮,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都倒了三四鍋了,不會煮就直說,她會啊。
薛瑤倒了第四鍋面,還在家里跟面較勁。
蘇寒快餓死在她家沙發(fā)上,最后挺起了尸。
同一時間,陸飲冰已經(jīng)仗著薛瑤給的“金牌令箭”大搖大擺,不,偷偷摸摸地跟著夏以桐回了劇組定的酒店。劇組包下了整整一層樓,走廊里的監(jiān)控隨處可見毫無死角,雖然這些監(jiān)控不能被人調(diào)取,但是以防萬一,陸飲冰只能扮作夏以桐的助理,戴帽子走后面拎包,落后夏以桐兩步,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回了房間。
一進門,夏以桐就把門就關(guān)上了,接過陸飲冰手里的包和東西,摘下帽子,理理額前的劉海,然后按著她坐在床沿,給她端茶倒水、捏腰捶腿。
陸飲冰睨著她:“你這個獻殷勤的勁兒,不對勁啊�!�
“我對你好被你說成是獻殷勤?”夏以桐撒了手,佯怒道。在一些時候,她也是能夠掌握主動權(quán)的。果不其然,陸飲冰趕在她起身之前摟住她帶進懷里,笑道:“我這不是開玩笑么,我肩膀疼,你正好給我多按按。”
夏以桐給她捏捏肩膀,陸飲冰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
她睜開眼,看向門口。
夏以桐也停下動作,神經(jīng)繃緊,警惕地看過去。
岑溪在外面喊:“夏老師?你回來了嗎?”
夏以桐低聲和陸飲冰商量道:“我要不要裝作沒回來?”
陸飲冰輕哼道:“她來敲你門就代表她知道了唄,你現(xiàn)在裝也來不及了。這小孩兒是怎么個意思,把你當兒子呢,一天一個電話還帶查房的?”
夏以桐:“……胡說八道什么呢�!�
陸飲冰:“本來就是,你去把門打開�!�
夏以桐說:“你藏浴室里去?”
陸飲冰嗤道:“我不藏,我光明正大,我干嗎要藏?”
夏以桐哀嘆道:“祖宗誒�!蹦軇e耍自己小脾氣了嗎?
陸飲冰說:“叫爸爸也沒用�!�
夏以桐毫無節(jié)操道:“爸爸�!�
陸飲冰翻個白眼道:“說了叫爸爸沒用,我又不會給你買糖吃。誒誒誒,你大逆不道,你個逆子!”
夏以桐不由分說地把她推進了浴室,砰地關(guān)上了門,走到房門前打開們,面帶微笑其實心里很不耐煩道:“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岑溪往里張望了兩下,她總覺得聽見了什么別的聲音。
“既然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毕囊酝┬郧闇睾�,和岑溪也是朋友關(guān)系,鮮少這么態(tài)度明確地表現(xiàn)出送客的態(tài)度,岑溪的臉色當即有一點兒不太好看,但是夏以桐顧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把人趕走陸飲冰就要從浴室跑出來了,她一旦跑出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她在心里默念“快走快走快走”,同時眼睛緊盯著岑溪的眼睛,希望她能接收到自己的意思。但正因為她明顯有深意的眼神,原先打算走的岑溪偏還就留下了,非但留下了,還唧唧歪歪一堆廢話。
岑溪:“夏,老師,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岑溪一激動就容易結(jié)巴,夏以桐都快崩潰了,一張臉還是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她打算強行推她走了。
她還沒來得及施行。
“沒有�!币坏缆曇敉回5貜南囊酝┥砗髠髁顺鰜�。
岑溪倏地瞪大了眼睛,后面的話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了。
岑溪緊接著揉了揉眼睛,指著夏以桐背后:“陸、陸、陸……”
她是做夢了嗎?居然看見了陸飲冰!
陸飲冰陰沉著臉站在浴室門口,忍了好幾忍,才勉強沒有把那個“滾”字說出口。太過分了!一句話還沒夠!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四舍五入就是和夏以桐說了一百句話!
夏以桐腦子里轟的一聲,就剩下一個念頭。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陸飲冰的耐性只有一句話的工夫,但凡岑溪說了超過一句話,她就要出來宣誓主權(quán)了!
這下要怎么跟岑溪解釋陸飲冰半夜出現(xiàn)在自己房里的事情!
岑溪還在那兒“陸、陸、陸”,臉都白了,好像快嚇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nili陸先小幅度出柜→_→
第358章
出柜那件小事(10)
岑溪被夏以桐一把拽了進來,身后虛掩的門砰地被關(guān)上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陸飲冰站在浴室門口,夏以桐手抓著岑溪的胳膊,岑溪臉色發(fā)白,在震驚中依舊沒回過神來。
陸飲冰說:“手。”
岑溪愣了一下,低頭看自己的手,夏以桐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趕緊把自己的手從岑溪胳膊上摘下來,再抓下去陸飲冰怕是要上手把岑溪胳膊擰了。
自己要說話嗎?要主動開口解釋嗎?
夏以桐求生本能激發(fā),腦海中立刻跳出了最佳答案,當然要開口,不然事后清算,陸飲冰肯定要在自己頭上記一筆。誰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誰接待了岑溪,你倒好,自己一個人躲旁邊去了?
說,她肯定了,但是說什么啊。夏以桐就差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愁了,她往陸飲冰那兒走了兩步,企圖在對方那兒得到一點兒指示。
陸飲冰見不慣她磨磨唧唧的樣子,懶得給她指示了,直接勾過夏以桐的脖子,傾身在她嘴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夏以桐嘴唇的滋味好極了,往日里陸飲冰肯定是要順勢來個熱吻的,邊親邊脫衣服的那種,但是現(xiàn)在么?她沒有當著人表演親熱戲的癖好。
但這一吻也足夠?qū)⑹虑檎f明白了。
夏以桐:“�。�!”
岑溪:“�。�!”
她“陸”不出來了,一瞬間連結(jié)巴都治好了:“你們……”
緊接著夏以桐就像個陀螺一樣被陸飲冰拉到了懷里,對岑溪道:“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不要告訴別人,你可以走了。”
岑溪看向夏以桐,夏以桐本想跟她強調(diào)一下“千萬別告訴別人”的,但是在陸飲冰收緊的胳膊中,把這句話生生咽了下去。按照她對岑溪的了解,對方的確不是會到處亂說的人。
夏以桐:“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岑溪說不出話,手在唇邊作了個拉鏈縫上的動作,往后退,把門開了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門鎖慢慢地合攏,直至“咔噠”一聲徹底合上,陸飲冰松開夏以桐,坐到了床沿上,手往前一夠,夠著了夏以桐的手機。
幾乎是剛拿到手機,屏幕上就跳出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陸飲冰解鎖開來看,是岑溪。
【夏老師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握拳]】
陸飲冰朝夏以桐晃了晃手機,道:“你的小粉絲�!�
夏以桐看都不看一眼她手里的手機,坐在她身邊,兩只手環(huán)抱住陸飲冰的肩膀,親吻著她的耳朵,親昵道:“人都走了,還說她干嗎。”
“她大半夜找你來干嗎?”陸飲冰偏頭躲開她的親吻。
“我怎么知道,閑著沒事干�!毕囊酝╁浂簧岬厝ズ�,這回成功了。
陸飲冰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么?顯然不是。
“我剛聽那么一耳朵,似乎是對戲?”陸飲冰問,“她以前也每天晚上過來找你嗎?”
“沒有�!�
“嗯?”
“有,不過我拒絕了�!毕囊酝┻@話是真話,只是沒說全。她和岑溪作為電影里的女一女二,對手戲還頗多,私底下不可能毫無交集,因為演繹難度的問題,對戲也是常有的事。大部分時候是在片場對,抓住一切零碎的時間探討戲,導(dǎo)演每次看到她們倆討論得熱火朝天都很欣慰。有沒有在賓館房間對過,當然有,岑溪是一個演戲很認真的人,找她找得比較勤快,刨除粉絲的因素,她也會這么頻繁地和女一號接觸的。她經(jīng)常找夏以桐,夏以桐也拒絕了,但是有一回拒絕沒管上用,岑溪對人物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理解,她覺得很有意思,等不及明天再說了,就把人請進房間了,聊了兩三個小時。
就這么一次,再沒有第二次。
陸飲冰盯著她的眼睛,夏以桐坦然地回視,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三秒鐘后,陸飲冰湊過來在夏以桐臉上非常用力地親了一口,拔火罐似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