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它表面上看著是玫瑰,其實內(nèi)里還暗藏玄機(jī)。
徐依童自從打聽到余戈的愛好后,馬不停蹄在小紅書里精挑細(xì)選了十六種被人強(qiáng)烈安利的小餅干。其中有幾款特別難買,她讓在國外的朋友幫忙代購才湊齊。
沒辦法,誰讓她喜歡了一個很難討好的人呢?
上次的玫瑰花余戈不屑一顧,這次的小餅干他難道還能無動于衷?
徐依童這么歡喜地想著。
*
馬路邊的綠燈變黃,汽車爭先恐后地呼嘯而過。被卡在最后一位的車氣得鳴起了笛。這條街都是火鍋燒烤店,空氣里都飄著股味兒。
鋪天蓋地的吵里,忽然冒出句興高采烈的問候。
“嗨,帥哥!”
余戈應(yīng)聲轉(zhuǎn)頭。
一捧半身高、別著巨大蝴蝶結(jié)的巨型花束搖搖晃晃地出現(xiàn)在眼前。
余戈下意識抬起手,幫忙扶了下。
就在他不明情況之時,一顆腦袋從旁邊歪出來,白皙的臉蛋兒冒出了不少汗,看起來很是辛苦。
她欣然道:“謝謝你呀�!�
面對著那雙特別閃亮特別真誠的眼睛,他默了默。
電話那頭的人問,“怎么,又遇到粉絲了?”
“沒。”
余戈松手,隨即退后兩步,臉上無甚表情,沖徐依童平靜地?fù)u了個頭。
徐依童以為他是讓自己等他打完電話的意思,嬌憨地點點頭。
剛把東西小心放下,徐依童手都酸了。她叉著腰,抹了把汗,還沒喘口氣,余光忽然瞅見余戈轉(zhuǎn)了個向,走到了別處。
徐依童愣在原地,依稀聽到風(fēng)中淡淡地飄來句——
“好像是個賣花的�!�
【??作者有話說】
余戈應(yīng)該是我寫文生涯里最難搞的男主了(。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投喂!如果可以的話請多多留言!看著你們的評論就是唧唧最大的動力(*^▽^*)
3
?
第
3
章
◎可以被很多人仰慕◎
好像是個賣花的。
徐依童有點懵,有些遲疑地想,這在說她嗎?
是個賣花的...
在說她。
賣花的?
徐依童緩緩石化。
-
準(zhǔn)備禮物的這段時間里,徐依童也想過,在拆這份禮物的最開始,余戈一定是興致寥寥的。但沒關(guān)系,只要他拆開最上面的玫瑰,就會看到下面隱藏的一盒盒小餅干。這時候余戈應(yīng)該就會很動容了。
每每設(shè)想到這個環(huán)節(jié),徐依童就忍不住開始有些洋洋得意。
因為,余戈肯定料不到,驚喜還在后頭。
就像洋蔥一層層剝開,小餅干也是多種多樣的。直到他拿完所有的餅干,他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最底下竟然還躺著一個小魚玻璃吊墜。
為了這個玻璃吊墜,徐依童在朋友的手工店坐班似的呆了整整一周,心酸只有自己知。做出的東西,從一開始滑稽的水母,又變成怪物章魚,在無數(shù)次的努力下,終于進(jìn)化成了一尾漂亮的小魚。
末了,徐依童只是輕描淡寫留了張卡片:【我自己做的喲^.^】
干完這一切,她美滋滋地把余戈有可能的反應(yīng)想了個遍,或感動、或驚訝、或開心....
千想萬想,沒想到余戈最后會把她認(rèn)成賣花的。
徐依童真是有點窒息了。
誰家賣花的打扮得像她這么水靈漂亮��?
她好悲傷。
……
……
“對了,哥,二嬸剛剛打電話給我,奶奶讓她把錢給你退回去,她看病花不了多少錢�!�
“讓她留著吧�!�
余諾嗯了聲,詢問:“奶奶過兩天就要來上�?床×�,住爸爸家,我們有時間去看她一趟?”
聽電話那頭遲遲不出聲,余諾試探叫:“哥?”
余戈:“再說�!�
電話掛斷。
余戈站在原地,摸了下口袋,想拿根煙。不過他平時沒有抽煙的習(xí)慣,所以也不會隨身帶著。
五十米外有家便利店,他抬腳往那兒走,褲腳忽然被人用手拽住。
余戈低眼。
是剛剛那個賣花的。
她穿著明黃色的裙子,黑色小皮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蹲在小花壇邊上。
余戈不知為何,想到了被曬干的海綿寶寶。
她仰頭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余戈默。
連聲音都挺像。
看他沒說話的意思,徐依童決定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我是徐依童啊�!�
余戈仍是沒出聲。
“就是那個,去你家吃過飯,還不小心砸了你家一個碗的...”徐依童試圖給他比劃著。
余戈低語:“哦,是你�!�
車水馬龍的路口,接近晚高峰,還有成群結(jié)隊的學(xué)生路過,堵了一條長長的車流。其中幾輛閑著沒事,甚至降下車窗往這邊行注目禮。
余戈垂著眼,“找我什么事�!�
他本來很有質(zhì)感的聲音聽著比上次啞,沙沙的,像是感冒的緣故。不過這也不影響其中包含的冷淡。
好像他們根本不曾認(rèn)識一般。
徐依童有點委屈了,“我來給送你禮物...”
“禮物?”他停頓稍許,似乎不解,“為什么給我送�!�
徐依童僵硬地說,“聽別人說你喜歡唄�!�
什么鬼問題。
她氣鼓鼓地想。
除了喜歡他,還能有什么別的原因?
難不成還能是她徐依童吃飽了撐的,抱著這幾十斤的東西過來消食?
余戈稍稍瞟了眼旁邊的花,“謝了�!�
兩個字讓徐依童心里一喜。
“但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
徐依童:“?”
他隨之將視線轉(zhuǎn)回,淡淡陳述:“我不喜歡花。”
徐依童笑意僵�。骸安皇侵挥�...”
她想張口,告訴余戈這里面不止是花,還有許多小餅干,很多很多,他一定會喜歡的。但話到嘴邊,哽了一半,她又很埋怨,不是他親自發(fā)現(xiàn)的這個驚喜。
就在這么想哭的時刻,她蹲下的這個角度,又正好能看清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有很明顯的男性特征,又非常的干凈清瘦。
她一下忘了想說什么。
風(fēng)撫過余戈的衣襟,還未換下的隊服被夕陽勾勒了一身的金邊,他顯得好溫柔。
見鬼了。
眼睛沒紅,臉蛋竟然先紅...
徐依童哭不出來了。
她真的有點想反省自己了。
*
包廂里,菜已經(jīng)上了大半。見余戈獨自一個人進(jìn)來,幾人停止了說笑,齊齊望向他。
在左一句‘嘖嘖’,右一句‘喲喲’里,余戈一言不發(fā),找了個位置坐下。
見余戈隨手丟在桌上的打火機(jī)和煙,Will用肩膀撞他,擠眉弄眼:“怎么突然抽煙啊,那個美女讓你這么愁?”
余戈把他從自己身上撥開,“離我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