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云錦慢悠悠的踱步進了小院。四下觀賞著,不住的現(xiàn)出贊賞之色。每一處都仔細的觀賞,好像在觀看他們家的花園一樣的有閑情逸致。
杜海看著鳳袖鸞走進了屋內,回頭看到慢慢踱步走來的云錦,老眼閃過一抹幽深,對著云錦躬身一禮:“老奴見過云公子!”
“杜總管不用客氣。”云錦微微一笑,看了當前走進門的鳳袖鸞一眼,緩緩道:“從今以后我就住鳳府了,我們可是一家人了�!�
杜海頓時一怔,不明白的看著云錦。
“鸞兒要招我入贅。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家人呢!”云錦揚眉淺笑,看著杜海,眼底一抹黑色一閃而逝。
杜海再次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云錦:“入……入贅?”
“是�。∪胭�!”云錦笑的溫潤,很肯定的點點頭。似乎有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嚇死一個是一個。
“小……小姐……”杜海立即轉頭看著鳳袖鸞。小姐要找云錦公子入贅?這……這如何可行?
“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貓!”鳳袖鸞剛走進門口,猛的回頭,死死的看著云錦,怒道:“還不快進來!”
“鸞兒,你好兇!”云錦頓時翻了個白眼:“想要我云錦入贅的天下女子不知多少。也就你這個女人對我不屑一顧。哼,沒準哪日……”
云錦嘟囔著,慢悠悠走進了門。后面的話聲音漸小,不但杜海沒聽清楚,就是離他最近的鳳袖鸞也沒聽清楚。
進了房間,鳳袖鸞快走幾步到床前,伸手去探巧兒的鼻息,立即松了一口氣,回頭看著云錦:“你快救她!”
云錦閑閑的看了一眼巧兒,頓時蹙眉,想他的手多高貴,是捧金樽,執(zhí)白玉杯,攬筆作畫,罄竹寫詩的手……
如今讓他動手救這么一個小丫頭,真是不愿意啊……
可是救這個小丫頭可以拿到這個女人的一個條件。相比之下,還是勉為其難好了。
“怎么?你別跟我說你救不了�!兵P袖鸞見云錦蹙眉,頓時挑眉。
“自然是救得了。”云錦似乎懶得多看巧兒一眼:“你現(xiàn)在就給我立字據。我便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人�!�
“好!”鳳袖鸞立即點頭。走到桌前。
青藍和青葉立即快鳳袖鸞一步上前,一個鋪紙,一個研墨。
鳳袖鸞手執(zhí)起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一紙字據須臾之間完成,在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又拿了胭脂盒手指一點,按了個手印,遞給云錦:“你要不要證人?要誰!我立刻就給你請來!”
“證人?”云錦接過字據,看了一眼,聞言,微微挑眉,頓時搖搖頭:“不用,這樣就好!諒你也不會反悔!”
“好!既然立誓了,字據也有了,你救人!”鳳袖鸞立即放下了筆道。
云錦慢慢的將手中的紙張折起,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里�;仡^蹙眉看著巧兒,她半趴著,后背還插著一把斷劍。斷劍幾乎都淹沒進了她的身體里,瘦瘦身子一片血污。
只是看了一眼,云錦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再次蹙眉。
將他的神色看入眼底,想起他好潔癖,鳳袖鸞微微挑眉看著云錦。
半響,就在鳳袖鸞忍不住要催促的空擋,云錦才抬起頭,向著巧兒走去。剛走了兩步,一絲異樣的風絲沖進了房間,帶著一團黑霧。
“誰?”鳳袖鸞手中的硯臺第一時間向著來人砸去。
“我的人,住手!”云錦頓時停住腳步,出聲阻止。
可是鳳袖鸞手中的硯臺已經砸了出去,沖進來的黑霧突然轉了一個弧度,快若閃電避開了對著他砸來的硯臺,硯臺居然轉了一個小彎,追隨而去。
黑霧似乎怔了一下,再次奇速避開。
‘啪’的一聲清響,硯臺落地。黑霧也在同時破出,露出一個一身黑衣俊秀的年輕男子。正是霧影。
霧影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硯臺,須臾抬頭,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鳳袖鸞。要不是少主及時提醒,他根本就躲不開這硯臺。
相較于霧影的震撼,云錦看了一眼地上的硯臺,再看鳳袖鸞平靜如水的眸子,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沒想到鸞兒除了會打人落水外,還有這么一手!果然是濁了世人的眼睛�!�
一經云錦提醒,霧影頓時想起昨日主子被她打下了水,更是睜大眼睛看著鳳袖鸞。發(fā)現(xiàn)她好美。而且一身清華氣質,跟主子好相配。如果她要是能做少主夫人的話……
剛冒出一個想法,霧影頓時搖搖頭�?☆伾啡灰话�。除了錦瑟小主,誰也做不了少主夫人……
“我會的還很多,你要是想死的話,一會兒你救活巧兒,我就成全你!”鳳袖鸞掃了一眼沖進房間內的霧影,看也不看地上的硯臺,淡淡道。
“你這女人……”云錦頓時摸了摸鼻子,嘟囔一聲,轉頭看著沒經他召喚便出現(xiàn)的霧影,蹙眉問:“有何事?”
霧影看著云錦,見他沒有避開鳳袖鸞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錦瑟小主的信,霧影不敢耽擱,便給主子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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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換的代價
說完,霧影將手中的一封精美信紙折成的信雙手遞給云錦。
看到遞到面前的信,云錦頓時蹙眉,轉眸看了一眼鳳袖鸞,只見她根本就沒有看這邊,而是面色清淡的窗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抑郁和煩悶,不接信紙,而是煩亂的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
“主子,錦瑟小主交待要主子及時回信……”霧影脫口道。
“我是你的主子,還是她是你的主子?”聞言,云錦面色頓時一寒。鳳眸閃過一抹冰光,看著霧影。
“主子恕罪!屬下知錯!”霧影清秀的小臉頓時一白,‘噗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
“下去!”云錦依然臉色不好,冷聲道。
霧影跪在地上不動,看著云錦不好的臉色,咬了咬牙道:“主子,錦瑟小主交待了,您如今還不到百日,不能再妄動靈……”
力字還沒脫口,云錦如玉的俊顏再次一寒:“下去!”
“少主……”霧影雖然知道少主動怒了,但想到少主如今只為了救一個小丫頭,就要再次動用靈力。還想再勸阻。
“滾!”云錦猛的一甩衣袖。
眼前黑衣一閃,從窗子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重響傳來,霧影的身子摔到了清心閣的圍墻上,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從今以后,我再從你的嘴里聽到錦瑟的名字。就不用跟著我了�!痹棋\傳音入密尾隨而來,響徹在霧影耳邊。
霧影秀氣的臉一瞬間慘白如紙,看著剛才被打出來的門內,似乎透過窗戶,還可以看到云錦薄怒的臉,張了張嘴,終是緊緊閉上。
少主決定的事兒誰也更改不了!
須臾,黑影一閃,再次化為一團黑霧,霧影消失了身影。
杜海一直守在外面想著什么事情,并沒發(fā)現(xiàn)屋內突然多出的人,青藍、青葉在鳳袖鸞立了字據之后便也退出了門外守著,二人同樣在走神,也沒發(fā)現(xiàn)突然多出的霧影。
此時聽到動靜,便看到霧影被打出了窗子。頓時驚醒,立即向房門跑來。
剛到門口,鳳袖鸞清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用進來,我很好!”
三人頓時止住了腳步。擔憂的向著里面看了一眼。杜海又回頭看了一眼東邊墻角處那一口血跡和霧影離開的方向,沖著二人擺了一個退的手勢。
青藍和青葉立即會意,三人退出了門口,這次誰也不敢分心,守在外面。
房間再次靜了下來。云錦俊美的臉上被寒氣籠罩,眉眼間霜色盡染。薄唇緊緊抿著,青絲玉帶都帶著絲絲寒意。將周身三尺染上了森寒。
鳳袖鸞不回頭,自始至終的靜然站立,看著窗外,包括剛才霧影被摔出去和離開也看了個清清楚楚。后背有絲絲寒意透過衣衫,她面色淡漠清涼。
古書上記載,云族靈力不能輕易妄用,萬物相生相克。有利有弊。那種上古禁術,自然大多都是屬于違反天擇生存。一透支,便是一耗損。
所以如今云錦救巧兒一命,自然會動用靈力。那便是透支。透支的部分自然要在他的身上找回來。所以,沒有損害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會收回請求。既然是交換條件,她就不必管他是否受損或其它。更不必對他感恩戴德。因為早晚要還的。他讓她還的代價,一定不比他救巧兒的代價小。
“你過來給她拔劍,拔完劍閉上眼睛立即出去!”半響,云錦聲音恢復一如既往的清潤,緩緩開口。
“好!”鳳袖鸞立即應聲。
須臾,她回身,看也不看云錦一眼,走到床前,手指在巧兒后背點了幾處穴道,指尖捏住露在外的劍尖,微微用力,一拔,斷劍瞬間撤出。
鳳袖鸞看也不看巧兒一眼,拿著手中的斷劍快步走出了門。
剛出門口,便聽到身后一陣清寒透骨的風刮過。頓時房間內窗子無聲關上,窗簾垂落。還沒來的及關的門無聲關上。
鳳袖鸞腳步頓了一下,依然沒回頭,抬步繼續(xù)向外走去。
“小姐!”外面的杜海、青藍、青葉一見鳳袖鸞出來,立即躬身,三雙眸子皆是擔憂的看著她。
“這里沒什么事兒了!你去忙!有事兒我再叫她們去叫你�!兵P袖鸞看了一眼杜海。
“老奴沒什么事兒,可以在這里照應小姐�!倍藕u搖頭。
“丞相府出了這些事兒,你以為丞相大人沒有得到消息么?最多明日晚上,老頭子就會趕回來。你去準備準備。”鳳袖鸞看著杜海,微微凝眉:“該準備什么,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杜海一怔,老臉微微一白,心神一醒,立即躬身:“是!老奴明白,這就去。”
“嗯!”鳳袖鸞點點頭,擺擺手。杜海立即走了下去。
杜海的身影消失在清心閣的門口,鳳袖鸞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日色已經夕移。
收回視線,看著清心閣。滿院的蘭花,中間一棵桂樹。
蘭花和桂樹爭相開放。蘭香和桂子清香彌散在小院。夕陽的余暉傾灑,花色映著斜陽,如真似幻,美不勝收。
鳳袖鸞看著那顆桂樹,目光從桂樹的頂端一寸寸往下看,最后定在樹下方寸土地上,似乎看見了小小的鳳袖鸞埋方盒的情形。
那一日正是她娘死去的日子,小小的鳳袖鸞不敢用鐵鍬鏟地怕驚動別人,而是用手生生的刨了十尺深,整整刨了一夜,才將那方盒埋下。在方盒的上方,種了一株桂樹子。
如今十多年過去,這顆桂樹長的很好,花開葉滿。那盒子如今怕是已經被樹根死死的盤住,融為了這顆桂樹的一部分。
當時她娘只是告訴鳳袖鸞大婚之后再打開方盒。并沒有告訴她里面留給她的是什么。如今她從杜�?谥械弥�。原來是為了一個人。
結合杜海所說。她娘和君紫璃的娘陳貴妃定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才將她許配給了君紫璃。也許就是為了拿回千年血靈芝給那個人�?梢娔莻人真的在她娘的心里很重要。
可是世事難料。她娘一定沒有想到君紫璃未嫁先休,如今是她迫使君紫璃拿回了錦盒……
看著那樹根底部。盤根錯節(jié),有很粗的樹根露出地面。如果拿方盒的話,這顆桂樹怕是就得摧毀。
如此風華正茂,摧毀豈不可惜?
鳳袖鸞嘴角扯出一抹清涼的笑。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給誰送什么東西。這顆桂樹她看著很養(yǎng)眼。還是好好長著的好。
一聲輕微的響動,房間的門應聲而開。
聽到身后的動靜,鳳袖鸞猛的回頭,只見云錦從門內緩步走了出來。白色華貴錦袍,青絲玉帶,美如冠玉,翩翩卓然。云錦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半絲變化。
鳳袖鸞清涼的眸光從云錦身上掃過,從上到下,須臾,她緩緩開口,聲音亦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清涼:“如何?”
云錦走出門,瞇著眼睛向著西邊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后轉眸,才看向鳳袖鸞,只見她站在桂樹下,樹枝葉斑駁的暗影投在她的身上,迎合著夕陽的余暉,更是清艷風華。
微微心神一晃,云錦點點頭,聲音一如既往低潤綿軟:“不負所望!”
“好!”鳳袖鸞立即點頭,面無表情的道:“青藍、青葉送客!”
“是,小姐!”青藍、青葉怔了一下,立即應聲,躬身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云公子請!”
“呵呵……鸞兒……你果然狠心……”云錦輕笑,胸腹微微震動,深深的看了一眼鳳袖鸞,須臾開口:“也罷!”
說完一句,緩步離開。
青藍和青葉立即跟在身后送客。
走到清心閣門口,云錦不回頭,輕輕的聲音飄了回來:“明日便是三日之約。鸞兒,鳳凰,你要請我的,別忘了!”
鳳袖鸞不答話。云錦白色的錦袍消失了視線。
出了鳳府大門,云錦對著二人一揮衣袖,笑道:“雖然很想讓兩位姐姐送我一程,不過我怕鸞兒見你們久不回去而生我的氣。你們回!”
“是,云公子!”青藍、青葉小臉頓時一白。不敢看云錦,立即轉身快步回了府。
二人視線消失,云錦如玉的臉上笑容頓時一收,回頭剛走了一步,猛的伸手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軟,就向地上倒去。
“少主!”驚呼一聲,霧影瞬間出現(xiàn),接住了要倒地的云錦。
云錦美如冠玉的容顏一瞬間呈現(xiàn)不正常的瑩白之色。如水晶一般,幾近透明。他抬頭看了霧影一眼,扯動嘴角,聲音微弱:“走!”
吐出一個字,頭一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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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讓他等著
云錦白色的錦袍一角消失在清心閣的門口。鳳袖鸞清涼的眸底閃過一抹清幽。
須臾,她轉身,抬步向屋內走去。進了屋,房間內沒有絲毫變化,巧兒依然躺在床上,只不過如今這次是面色朝上。
移步走到床前,伸出手去探巧兒的鼻息。巧兒呼吸平穩(wěn),似乎睡著了。與常人無異。伸手將巧兒身子翻轉過來,只見巧兒后背的傷口居然已經愈合。
鳳眸微微瞇起,鳳袖鸞看著巧兒,果然是世間之事無奇不有。云族比她想象的還令人驚異。
但是人力畢竟是人力,看巧兒如此情形,想要醒來怕是也要等些時候了。不過至少她能確定,云錦的確是救回了巧兒一命。
聽到青藍、青葉的腳步聲進了小院,鳳袖鸞抬步走了出去。
“小姐,云公子不用我二人相送,離開了!”青藍、青葉見鳳袖鸞出來,立即躬身,小臉依然有些發(fā)白。
鳳袖鸞看了二人一眼,點點頭:“青藍進去給巧兒收拾一下,青葉去知會杜總管,就說我從今以后住這個院子了�!�
“是!”二人立即一個進屋,一個向外走去。
鳳袖鸞走到桂樹下的躺椅上躺下,閉上眼睛。
不出片刻青葉便回來,走到近前,乖巧站立,輕聲道:“主子!杜總管說了,這里本來就是夫人的住所,主子住自然無可厚非,只不過從夫人逝去后,相爺將這里給封鎖了,從來不讓任何住。主子如今能應付相爺,要住便無不可�!�
鳳袖鸞閉著眼睛不睜開:“嗯!我知道了�!�
“小姐,相府門口停有好幾輛車,是望月的十二金牌。說是云公子送給小姐的人�!鼻嗳~看著鳳袖鸞又道:“后面兩大車裝了百壇梨花雪�!�
“嗯!讓杜總管給她們安排住處!”鳳袖鸞點點頭:“梨花雪搬到這里的地窖存起來�!�
“是!”青葉點點頭,又輕聲道:“杜總管請示小姐,說祠堂關著那些小姐們因為巧兒沒能去送飯,如今已經一日沒進食了……不知小姐……”
“一日不吃飯餓不死。”鳳袖鸞打斷青葉的話,冷聲道:“著人看著,不準死了。記得后天關進去的時候放她們出來就行!”
“是!”青葉心底微微一顫,立即躬身。
鳳袖鸞擺擺手。青葉轉身。剛走了兩步,鳳袖鸞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叫住她,閉著眼睛睜開,閃過一絲清冷的光芒:“你去查查,如今這東璃京城可是多出了什么人?”
“小姐說的是?”青葉頓時一怔,不明白的看著鳳袖鸞。
“比如說西涼國的太子玉痕!”鳳袖鸞看著青葉,眸底一汪深黑。
“是!奴婢現(xiàn)在就去!”青葉立即垂首。足尖輕點,瞬間消失了身影。
看著青葉身影消失,鳳袖鸞重新閉上了眼睛,還有一個月便是太皇太后八十壽宴之日。各國來賀,都有儀仗隊相護,如今儀仗隊才從各國啟程,如果那個人要是西涼國太子玉痕的話,他如今來東璃的時間未免太早。
不過除了玉痕,她想象不到天下還有何人讓她看上一眼,便有著不輸于云錦和君紫璃如此強大的氣場。
不按時按禮而來。必有所圖。鳳袖鸞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管他有什么所圖,只要別惹到她就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青藍端來飯菜,飯后,鳳袖鸞繼續(xù)躺在躺椅上納涼,順便過濾吸收腦中那些記憶和所學。
青藍站在鳳袖鸞的身后,給她打著蒲扇。
一個時辰后,青葉苦著臉回來,對著鳳袖鸞請罪:“小姐,奴婢無能,沒有查到西涼國太子玉痕的蹤跡!”
“嗯!”鳳袖鸞點點頭,沒有半絲意外:“如果你要真能查的到的話,那便不是他了�!�
青葉不明白的看著鳳袖鸞。鳳袖鸞不再言語。躺著的身子站了起來,向屋內走去。
二人一怔,立即抬步跟上。知道天色晚了,小姐要休息了。立即快了兩步進了屋子。向著杜海給打掃出來的東暖閣走去。
一人點燈,一人鋪床疊被。很快的便打點妥當。青藍對著鳳袖鸞道:“小姐,奴婢二人輪流給小姐守夜!”
“你們就和巧兒住西暖閣,我不用守夜!”鳳袖鸞擺擺手。清淡的語氣不容反駁。東暖閣和西暖閣左右挨著,有什么動靜都能相互的聽到,況且她根本就不用別人守夜。
“是!”雖然短短時間,二人自然也知道鳳袖鸞說一不二的性情。不敢再言語,躬身退了出去。
夜色寂靜,一夜無事。
第二日天還沒亮。便聽到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進了清心閣。聽腳步聲是杜海無疑。
鳳袖鸞閉著的眼睛不睜開。便聽到青藍很輕的聲音攔住了杜海:“杜總管,小姐還在睡著!”
“青藍,你去叫醒小姐,相爺回來了,要見小姐!”杜海停住腳步,來不及擦額頭的汗,急聲道。
“相爺?”青藍的小臉瞬間一白。雖然她沒見過相爺,但是也知道小姐不受相爺寵愛。如今相府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而且小姐打了夫人關了那些小姐。如今相爺回來,那么小姐……
“快去!”杜海見青藍愣神,立即催促。
“是,是,奴婢這就去!”青藍立即向屋內跑去。
青藍剛跑了兩步,鳳袖鸞清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就說我還在睡覺,他要見我,讓他等著!”
“小姐?”杜海一驚。青藍立即止住了腳步。
“今日我要睡到午時。不到午時,不準再來打擾我,否則你知道后果!”鳳袖鸞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哪里聽到有半絲困意。
聞言,杜海老臉一變,隨即想起小姐如今和過去大不相同。自然不用再怕相爺。他倒是沒有想到相爺會這么快回來,一時間著急失了分寸。
連忙將慌亂焦急的神色一收,穩(wěn)穩(wěn)心神應聲:“是!不到午時,老奴不再來打擾小姐!”
“嗯!”鳳袖鸞淡淡的應了一聲。
杜海轉身,一改剛才急色匆忙,如今慢慢的踱步走了。
青藍看著杜海慢步離開,又轉頭看著鳳袖鸞房間緊緊關閉的門。半響,也悄聲的退了下去。小姐是她的主子。小姐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不知道杜海用了什么方法攔住了鳳丞相。果然清心閣再無人來打擾。鳳袖鸞破天荒的沒有早起來,而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桿。
不早不晚,起床洗漱后正好午時整。
青藍、青葉服侍鳳袖鸞換好了衣服,杜海再次進了小院。
聽到腳步聲,鳳袖鸞眼皮不抬,對著青葉道:“備車!去鳳凰!”
“是!”青葉應聲走了下去。剛到門口,迎面碰上杜海。
杜�?粗嗳~輕聲問道:“小姐可是醒了?”
“是!”青葉點點頭,輕聲道:“小姐讓我備車,說去鳳凰。”
杜海一怔,隨即對著青葉擺擺手:“那你快去!”
青葉點頭快步出了清心閣,杜海猶豫了一下,走到門口,對著門內躬身道:“小姐,相爺等在書房!說小姐起來就立即過去�!�
鳳袖鸞整理好衣服,坐在鏡前,看著鏡中青藍梳頭,清淡的道:“你告訴他,我和璃王殿下、云錦公子有約。如今要去鳳凰赴約。沒空!她要見我,等!”
“是!”杜海立即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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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各方涌動
依然是一襲天藍色的錦繡羅裙,腰間絲絳垂落,細挽珠玢暗解,側身處巧手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收拾妥當,鏡中映出一個絕美人兒。纖腰楚楚,月貌花容。
“小姐,您好美!”青藍站在鳳袖鸞身側,癡癡贊嘆道。
“美又不能當飯吃!”鳳袖鸞清冷的眉眼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微微蹙了一下眉,抬步走到桌前,執(zhí)起筆在宣紙上刷刷畫了幾筆。一個細細的條形物事兒瞬間成型。
青藍疑惑的看著宣紙上的圖案,不明白小姐畫這個干什么。
放下筆,鳳袖鸞將宣紙折起來,揣進懷里。抬步向門外走去。青藍立即抬步跟上。
丞相府門口,青葉已經備好了車,還是昨日的那個車夫。見鳳袖鸞出來,剛要行禮,鳳袖鸞擺擺手,一個輕身跳上了車:“先去京城最有名的打鐵鋪子!”
“是!”車夫立即應聲。
青藍、青葉也連忙跳上了車,車夫揮起馬鞭,馬兒穩(wěn)穩(wěn)的走了起來。
上了車廂,鳳袖鸞便隨手抓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青藍和青葉乖巧的坐在鳳袖鸞對面一角,二人對看一眼,青藍輕聲道:“小姐,京城最好的打鐵鋪子是老鐵匠鋪。但是在城南。而鳳凰在城北,這一南一北往返回來,再去鳳凰的話怕是要兩個時辰之后了。如今本來就已經午時,璃王殿下和云錦公子怕是等不及小姐了�!�
青藍話落,看著鳳袖鸞的臉色,鳳袖鸞眼皮也沒抬,似乎沒聽見一般,依然看著手中的書。
青藍不敢再言語。車內一片靜靜。只能聽到紙張摩擦手指,輕輕的翻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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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璃王府書房。
君紫璃站在書案前執(zhí)筆作畫,紙上一株料峭的寒梅迎風而立。枝葉上覆蓋著層層霜雪。霜雪更白,可以依稀看到點點嚴寒。更襯托寒梅更艷,風姿灼人。
“王爺!”書房靜靜,急匆匆的腳步從遠處傳來,顯得尤為清晰,是璃王府的大管家趙啟。
趙啟以前是陳貴妃身邊的人,后來陳貴妃生下君紫璃,趙啟便被分配到君紫璃身邊貼身侍候。后來陳貴妃逝去之后,君紫璃搬離皇宮住進璃王府。趙啟便成了璃王府的大總管。如今趙啟年約五十,算是君紫璃身邊最近的人。
“說!”君紫璃手下筆不停,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老奴得到消息,說鳳三小姐出府了!”趙啟在門外停住腳步,對著門內躬身道。國子臉有一絲迷惑,鳳三小姐當真是和傳言如此不同?讓王爺除瓊華公主外,如此上心?
“嗯!”君紫璃點點頭,追書一朵朵梅花成型。有棱有角,栩栩如生。
“可是鳳三小姐并沒有去鳳凰,而是去了城南!”趙啟繼續(xù)稟告道。
“嗯!再探!”君紫璃筆尖微微頓了一下道。
“是!”趙啟不敢再打擾,退了下去。
××××××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
一明黃色繡有飛龍錦袍的年輕男子端坐在玉案前批閱奏折。頭戴黃金冠,足登朝陽靴,身形修長挺拔,腰間配有一塊龍形金玉配。
濃眉如墨,星眸清流,俊面如玉,薄唇微抿,紫璃有幾分相似。謂之東璃國九五至尊君紫鈺。
此時他正神色專注的批閱著手中奏折。有三分溫潤,三分威儀,三分尊貴,其余一分混合了得天獨厚養(yǎng)成的陰郁和天上獨有的孤寡清寒。
讓人一眼見下,不容輕視的帝王尊崇。
“皇上!”皇宮大總管太監(jiān)衛(wèi)延打破了靜謐的氣氛,輕聲小心開口。
“嗯!”君紫鈺淡淡的應了一聲:“可有消息?”
“回皇上!丞相府的鳳三小姐已經出了府,她的身邊僅帶了兩個丫鬟和一個車夫。但是沒有去鳳凰,而是去了城南!”衛(wèi)延道。
“去了城南?”君紫鈺抬起頭,看著門口衛(wèi)延,疑惑的道:“去城南做什么?”
“似乎是去了老鐵匠鋪!”衛(wèi)延有些遲疑的道。他也不明白一個女人去鐵匠鋪子做什么。
“哦?”君紫鈺微微挑眉:“璃王府有何動靜?”
“璃王殿下從下了朝之后一直在書房作畫。并無動靜�!毙l(wèi)延又道。
“嗯!”君紫鈺點點頭,如玉的俊顏微凝,似在沉思,半響,他放下筆,淡淡的笑了:“果然很有意思!”
衛(wèi)延躬身站立,靜靜不言語。
“你去準備,再過一個時辰,朕微服去鳳凰!”君紫鈺繼續(xù)低頭批閱手中的奏折,吩咐道:“不準告予太皇太后知曉朕要出去之事。否則唯你試問!”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衛(wèi)延身子一顫,頓時老臉一苦。躬身退了出去。想著等回來不知道該要如何才能應付太皇太后的盤問。
××××××
與此同時,南城外。
一輛不算華麗的馬車快馬加鞭遠遠駛來。趕車的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小童。車內慵懶而臥一襲黑衣錦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容顏傾顧,欺霜賽雪。長長的睫毛垂落,此時正在閉目養(yǎng)神。如玉的指尖輕輕的敲打著膝蓋,靜然而臥的身姿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主子!前面就進城了!”小童正是小蜻蜓�?粗R上就到的城門,對著里面的男子輕聲提示。
不明白主子一大晚上不睡覺,非要跑山上看什么星星。折騰的他現(xiàn)在骨頭都酥了。如今什么星星也沒看到,便又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嗯!”男子閉著眼睛睜開,伸手掀開簾子向著外面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流月可在?”
“主子!”流月應聲而出,一襲黑衣,頭戴斗笠,無聲無息坐在了小蜻蜓身邊。
“丞相府可有動靜?”男子輕聲問。
“回主子,今日五更時分,鳳丞相便回到了相府,但是鳳三小姐并沒有見他。而是睡到午時。如今剛出了相府,正向城南趕來�!绷髟铝⒓吹馈�
“哦?”男子一怔,隨即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城墻,南城兩個大字尤其醒目,鳳眸瞇起:“她沒有去鳳凰?來南城作何?”
“回主子,似乎是奔著老鐵匠鋪而來�!绷髟乱彩且苫�。不知道一個女人來那種地方干什么。
“好!我正巧也有東西要打!”男子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雅致風華。隨手落下了簾子,溫潤清越的聲音道:“就去老鐵匠鋪!”
“是!”小蜻蜓小臉頓時一寒。應了一聲。
流月無聲無息再次隱在了暗處。
馬車緩緩進了南城,直奔老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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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一舉爭鋒
與此同時,青山寺后山一處禪院。
一個須發(fā)皆白一身灰衣的老僧盤膝坐在蒲團上,方子臉,倒劍眉,眉宇神態(tài)隱隱疲憊脫離之態(tài),他的身前坐著云錦,云錦一張俊美絕倫的容顏清透如明鏡,眉眼神色瑩白孱弱。
二人皆是閉著眼睛,中間有蒸蒸霧氣環(huán)繞。兩人似乎隱在霧中。
一夜日運功。以瀕臨巔峰。
須臾,老僧老眼睜開,老眼眼底是一汪睿智精光,緩緩撤手,打了個佛偈:“云少主逆天而行,因果循環(huán),累計自身。不到百日,兩次妄動靈力。幸好昨日正巧老衲云游至此,否則即便是大羅金仙也回天無力。一身修為盡數耳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屬不智。還望云少主以后需行止謹慎,望自斟酌。”
“多謝智緣大師相救。云錦以后定量力而行,望自斟酌。”云錦緩緩睜開眼睛,轉身看著智緣,同樣伸手打了個佛偈,一夜沒開口說話,聲音低啞。
“星誅異變,世事無常。是福是禍,難以論斷。”智緣大師睿智的老眼看著云錦,緩緩搖頭,輕嘆道:“云少主不必相謝,自是云少主命不該絕,天命如此,原該老衲幫云少主渡此一劫�!�
“天命三分,人力七分。還是要多謝大師!”云錦站起身,對著智緣大師一拜。
智緣看著云錦,也不攔阻,受其一拜,點點頭:“老衲還要趕去落環(huán)山。不能在此多做逗留,云少主恐怕也有要事在身,有緣后會有期。云少主請便!”
云錦點點頭,再次一揖:“大師一路安順。云錦告辭了!”
說完,也不多做逗留,緩步走出了禪房。
智緣看著云錦身影消失,老眼看著窗外,目光落在西方天色中那幾顆隱隱星芒中,幾顆星芒牽引爭逐,卓然星光,難分秋色。
睿智的老眼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他算出已經有鳳星臨世�?墒侨缃駷楹芜未現(xiàn)?難道他卜算有誤?
看了半響,西邊天空還是一如既往。智緣搖搖頭,收回視線。
視線剛移開,青藍的天際突然陰云籠罩。智緣頓時一驚,立即抬頭。只見剛才幾顆星芒的地方轉瞬間陰云驟起,須臾,一道刺眼的亮光劃開天幕。
一顆星光平地驚起,落在了幾顆星芒之中,燦燦光華瞬間便蓋過了周身幾顆灼耀的星芒。
一舉爭鋒!
智緣頓時驚異的看著那顆星芒。睿智的老眼閃過前所未有的激動之色。坐著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
只見那棵星芒剛一來臨,便冉冉光華,星光萬丈,堪比日月,光芒炫耀九州,天地失色!
“鳳星,是鳳星!”智緣激動的大叫了一聲。周身輕顫,難以自控。
須臾,智緣平復了心中激動,看著那顆星芒和周圍幾顆星芒。
暗線交鋒,爭相競奪,絲線糾纏,千絲萬縷,呈現(xiàn)一片繁華凌亂之像。
也只是片刻,四周突然升起云霧,轉眼間便籠罩覆蓋幾顆星芒。智緣一驚,連忙閉眼運功,身形突轉,剛轉了兩圈半,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
剛落到地上,便抬頭看西方天際,只見星象突地幻滅,幾顆星芒同時隱入云層。再也不見。
幾乎同時,‘砰’的一聲清響,關著的房門應聲而開,一個同樣須發(fā)皆白的老僧闖了進來,老臉難掩激動之色的看著地上倒地的智緣,急聲問:“師叔,您可是看到了?”
“嗯!”智緣點點頭,不理會嘴角的鮮血,笑道:“鳳星臨世,千百年罕見。幸好沒錯過。”
“可是看到結果?”老僧過來一把扶起智緣,急聲問。
“哎,未曾!”智緣老眼染上一絲遺憾之色。
“怎么會未曾?就算掩入云層,也難不倒您��?”老僧急聲道:“師叔,您再試試,快!也許還來得及。”
“我昨日助云少主渡過難關,耗費半成修為,如今真力不足五成。開啟不了天眼,無能為力��!”智緣搖搖頭,苦笑道。
“怎么會這樣?”老僧頓時傻了,看著智緣。
“天意啊……”智緣嘆息了一聲:“鳳星臨世,命盤開啟,時事離亂,福禍難料!機緣巧合,實乃天意,人力不可為。強求不得�!�
“哎,您辛苦趕來,就為此時。沒想到卻……”老僧老臉頓時一暗,同樣嘆息:“的確是天意!”
“我辛苦從五行山趕來,也許就為救云少主。免得一顆星芒墜隱。當真是各有各的緣法�!敝蔷壏鸱ǜ呱睿D悟極高,瞬間便收了嘆息黯然神色,又恢復睿智。
“是!師叔辛苦不白來一趟。否則少了一顆星芒。這世間繁亂到不甚奇妙了�!崩仙饲嗌剿碌姆秸商煲舸髱�。同樣佛法高深,頓悟亦高。也收了可惜之色道。
“不錯!”智緣點頭。
二人相視而笑。同時目光看向西方天際。不知道這世間因了這顆鳳星到底會掀起怎樣的盛世繁華,不知結果,到也是好事兒。他們多活幾年,看著就是了!
××××××
出了禪院,云錦停住腳步,負手而立,抬眼看著西方天空�?戳税腠�,西方天空依然如一塊明鏡,幾顆星芒各自據守原位,沒有半分異動。
微微蹙眉,鳳眸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他窺探有誤?
須臾,收回視線,轉身回看剛才出來的禪院。智緣大師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此地。
正疑惑間,忽然天幕被一道星芒劃開。云錦頓時一驚,猛的抬頭。
只見幾顆星芒中間平地拔起一顆星芒。這顆星芒剛一出來,光華閃耀天際,剎那光炫九州。
一舉爭鋒!
使得其他星芒頓時黯然。須臾,瞬間移動,迅速環(huán)繞向它攏聚。光芒隨之大盛,西方整個天際轉眼間便霞光萬丈。
也只是轉眼間,四周突然攏起云霧,鳳星連帶著周圍幾顆星芒煞然而隱,進入云層。
云錦頓時一驚,猛的抬手,凝聚靈力,七星匯聚真元,剎那間周身光華籠罩,額間微微灼熱,顯出一道紅色光芒。
“破!”云錦清喝一聲,雙手合十,齊力指向西方天際。
剎那間額間那道火紅的光華沖向天際,生生由他天眼處在天際厚重的云層覆蓋中劈開一道縫隙。
一眼見處,鳳星和盤踞在西南的一顆璀璨的星芒連綴在一起。卓然天際。光華萬里。
云錦頓時一怔,再次凝聚靈力,突然心口一陣鈍痛,靈力剎然盡散。
同時天眼關閉。灼熱的紅芒隱匿無形。天幕瞬間合起,云霧掩藏了星象合成。
云錦一個趔趄,單腿支地,‘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清雅絕倫的容顏慘白如紙。
靜靜的注視著地上的鮮血,云錦一動不動。面色青白交加。心口驟痛難忍。
許久——
如玉的面色微微恢復,心口的疼痛漸漸平復,跪著的身子緩緩站起。云錦取出白絹,輕輕拭去嘴角的鮮紅。一拂衣袖,手中的娟帕連帶著地上的鮮血頓時消散于無形,看不出來半分痕跡。
須臾,云錦抬頭,看著西方天際,如玉瑩白的面色隱隱溢出一抹清幽之光。
透過云層,那絲清幽的光芒灼灼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