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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就是男主人脾氣壞,嘴巴挑,很難伺候。

    *

    賀任沅三年前掉崖失憶后,性情大變,一點(diǎn)就炸。

    新來的保姆頂著一張老實(shí)人的臉,在他陽臺上曬尿布、把花園改成菜園、還養(yǎng)雞……賀任沅每天都要大發(fā)雷霆。

    豪宅里其他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著白清語被辭退。

    三個月過去……賀任沅替保姆的兒子開家長會。

    賀任沅開完家長會回來,陷入沉思。

    怎么人人都覺得這是他親生的崽?

    *

    賀任沅愛喝茶,茶神白清語不懂得自己的泡澡水有什么好喝的,每次洗澡賀任沅眼睛都直了。

    白清語:我真是好茶!

    賀任沅:“……”

    -

    內(nèi)容標(biāo)簽:生子

    靈異神怪

    種田文

    甜文

    成長

    失憶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白清語,賀任沅

    一句話簡介:孩子可愛吧,老婆的記憶換的

    立意:微微弘揚(yáng)茶文化。

    第1章

    [賀律師,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江岸集團(tuán)和茶園的土地糾紛……]

    [無可奉告。]

    山崖之上,深藍(lán)西裝的英俊青年掛斷電話,最后看一眼山峰間的云霧,轉(zhuǎn)身欲走,突然,一股推力從身后襲來。

    砰——

    青年的身體狠狠砸進(jìn)茶樹坡里,被繁密的枝葉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覆蓋住,額頭的鮮血蜿蜒流下,滲進(jìn)了巖石的縫隙,滲透茶樹腳下的一片泥土,嘴唇因失血漸漸發(fā)白。

    忽地,青山綠水間騰起一陣霧氣,一名長衫青年赤著腳行走在田野間,他長發(fā)裊裊,用一枚茶葉別在耳后。青年撥開枝葉,彎腰抱起了昏迷的男人,輕輕將手指印在了男人的傷口處。

    流血頓止。

    ……

    驚蟄,武夷。

    每逢驚蟄,開山祭茶。沐浴捧香,祭拜茶神,對著大山呼喊:“請發(fā)芽!請發(fā)芽!”

    今年春色好,茶樹請發(fā)芽;老樹煥新枝,風(fēng)順且雨調(diào)。

    山腳的一座小土樓前,太陽懶洋洋地照著,一名藍(lán)衣藍(lán)褲的青年搬出來一個竹制提籃,里面?zhèn)忍芍恢恍⌒〉膶殞�,臉蛋壓著蕎麥枕頭,像軟軟彈彈的小年糕,側(cè)看睫毛又長又翹,正呼呼大睡。

    青年名叫白清語,是此間此世的茶神,他掀開小被子,讓暖烘烘的陽光輕而易舉照著小寶寶的臉頰和屁股。

    這是他的兒子白小茶。

    茶神幼崽長得比人類慢,兩歲了每天還要花很多時間睡覺,需要很多很多的陽光。

    神法沒落,到了他這一代,神力不足以維持他一直呆在神境里如浮云端,須得偶爾在人間過活。

    白清語和幼崽借住在世代信仰茶神的老伯家里,每一代茶神在人間生活都有一個接引者,這一代的接引者鄧?yán)喜�,沒有孩子,年過花甲,家徒四壁,還得白清語來照顧他。

    白清語一邊曬娃,一邊坐在門檻上嗑瓜子。

    耳朵不好的鄧伯大聲地喊:“外邊祭茶神你不去看看嗎?”

    白清語大聲地回復(fù):“不去了�!�

    年年都來一遍,沒什么好看的。而且他已經(jīng)發(fā)芽了。

    白清語曬好兒子,拎回屋里,迫不及待地和鄧?yán)喜⑴抛陂L凳上,聚精會神地觀看年代劇。

    電視放得比較大聲,吵醒了提籃里的茶寶寶,他睜開圓溜溜的眼睛,手指抓著籃子邊緣,看了一眼電視,又看看爺爺和爸爸,坐在籃子里自娛自樂地玩起腳丫子。

    白清語分出一點(diǎn)余光給兒子,“寶寶,你要不要過來抱抱?”

    “要抱抱!”白小茶積極響應(yīng)。

    白清語抱著兒子看電視,年代劇里,繼父老王和親爹老孫正在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白清語低頭看了一眼乖巧可愛的兒子。

    神很高傲,神一旦懷上普通人的孩子,母體就會自發(fā)抹除關(guān)于孩子他爹的記憶,斬?cái)嗪头踩说年P(guān)聯(lián)。神的繼承人不需要另一個爹。

    這是上古大神定下來的神操作了,于是白清語現(xiàn)在是一個失憶的、窮困潦倒的小茶神,法力接近于無,而普通人發(fā)明出了網(wǎng)絡(luò)、潛艇、飛機(jī),生活賽神仙。

    對于那些高科技的東西,白清語只隱隱約約從村民口中聽說過,令人目眩神迷的世界,鄧伯不感興趣,他也不感興趣,他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陪鄧伯一起看上世紀(jì)的電視劇。

    電視上,撫養(yǎng)權(quán)口水戰(zhàn)十分激烈,當(dāng)事崽的媽媽終于出現(xiàn),孩子從兩個男人的爭奪里掙脫,乳燕投林奔向媽媽的懷抱。媽媽拿出了一塊花生酥給可憐的孩子。

    白小茶圓溜溜的眼兒盯著電視:“爸爸,我有媽媽嗎?”

    白清語并不知自己自動喪失記憶的事,尷尬地?fù)蠐夏X袋:“不知道欸�!�

    得不到答案的白小茶并不在意,身體微微前傾,握拳抓了一把空氣塞進(jìn)嘴里,假裝自己也吃到了花生酥。

    傻氣又可愛。

    “清語!清語!”二十來歲的姑娘抱著一個兩歲的小男孩,一進(jìn)來看見電視上放映的節(jié)目,無語地問白清語,“你怎么還在看這個劇��?你都看十遍了吧?”

    白清語對張秀娟道:“因?yàn)楹每�。�?br />
    張秀娟大前年嫁到城里去了,丈夫是英語老師,婚后經(jīng)�;啬锛倚∽。l(xiāng)下有場地給孩子撒歡。

    恰逢白清語的法力無法繼續(xù)維持神境的存在,只能帶崽出來,在鄧伯家里生活,兩人年紀(jì)相仿,同樣帶孩子,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張秀娟笑瞇瞇地勾了勾白清語寶寶的小拳頭,這孩子沒喝奶水,小白也沒錢買奶粉,長到現(xiàn)在真不容易,但樣貌好極了,而白清語長得平平無奇、老實(shí)巴交,說是基因彩票也不為過。

    張秀娟搖搖兒子的手:“來,兒子,跟白叔叔打個招呼�!�

    小男孩張嘴就道:“Uncle

    �!�

    張秀娟:“叫叔叔好�!�

    小男孩:“Uncle好�!�

    鄧伯倒了一杯水給小朋友:“城里生活過的就是不一樣,還會英語呢�!�

    小男孩:“Thankyou,杯子是cup茶是tea,我還有英文名Mike�!�

    鄧伯被逗笑了。

    小男孩盯著白小茶:“弟弟有英文名嗎?”

    張秀娟略微尷尬,她知道白清語沒怎么上過學(xué),更不會給孩子取什么英文名,正要打圓場,就聽白清語道:“有哦,他叫tea寶�!�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Teabao弟弟�!�

    張秀娟是來跟白清語辭別的:“我準(zhǔn)備把兒子送進(jìn)幼兒園,下午就走了�!�

    白清語疑惑:“人類兩歲就讀幼兒園嗎?”

    “城里都這么早,我本來想再玩一年,但他爸說從托班開始讀,晚一點(diǎn)就跟不上,暑假也得送去學(xué)一門樂器和運(yùn)動,兩歲正是發(fā)掘天賦的年紀(jì)�!�

    張秀娟道:“現(xiàn)在的教育太卷了,你有機(jī)會還是得送孩子去城里上幼兒園,咱自己農(nóng)村出身,得努努力給孩子一個城市起點(diǎn)�!�

    白清語若有所思:“城里真那么好?”

    張秀娟:“對啊對啊,教育還得從娃娃抓起,兩歲正是關(guān)鍵時刻,送到學(xué)校里培養(yǎng)培養(yǎng),好的習(xí)慣影響一生,能不能考上大學(xué)就靠這一年了。你知道張瓦子的大孫子嗎,過年時候還只會跟在大黃后面撿狗屎,去城里上了三個月幼兒園,昨天我給他一塊餅干他還知道先洗手了�!�

    白清語回憶起那個手腳總是黑得像挖煤的小胖子,那變化可真大啊,幼兒園這么神奇?

    張秀娟原本跟白清語一樣是放羊派,她突然轉(zhuǎn)變觀念,把白清語的觀念都帶變了。

    白清語:“考大學(xué)很重要?”

    張秀娟:“當(dāng)然,考上大學(xué)之前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考大學(xué)。”

    白清語心想剛看過的電視劇,劇情點(diǎn)是恢復(fù)高考,主角破除萬難也要去考試,最后確實(shí)過上了很好的生活。

    在神力式微的現(xiàn)代,頂多用法力來解決一點(diǎn)小麻煩,卻不能用來賺錢。

    他們不能一直呆在神境里,茶寶寶要想一輩子過得好,用上人類的高科技,就不能一直待在鄉(xiāng)下放另一方面,茶園中的茶樹生長三十年之后,土壤中的肥力就會消耗頗多,產(chǎn)出的茶葉品質(zhì)便不如新茶樹肥厚鮮嫩。按照這個道理,他應(yīng)該帶白小茶轉(zhuǎn)換地方,去其他名茶產(chǎn)區(qū)走一走。

    白清語開始認(rèn)真考慮把兒子送去城里讀幼兒園,好讓他能上個大學(xué)找到工作,以后過上普通人的好日子。

    說干就干,白清語和鄧伯一起觀看了一部講訴進(jìn)城務(wù)工的電視劇。

    他總結(jié)了主要幾點(diǎn):

    一,這部劇里的大家都去南城打工,是一線城市。

    二,綠皮火車對農(nóng)民工比較友好,兒童免票。

    三,他要找到勞動力市場,那里有很多招工的老板。

    四,不要文憑的工作有保姆、環(huán)衛(wèi)工、清潔工、保安、廚師等等。

    這些他都可以勝任。

    白清語覺得自己一定干得很好,城里來錢快:“鄧伯,等我賺到錢了,就回來建大房子�!�

    鄧伯:“我可等著了。”

    鄧伯倒是不擔(dān)心茶神會在城里受欺負(fù),大小是個神仙,打不過還不會遁地嗎?他回到屋里掀開床上的草席,拿出他和茶神一起做疊紙箱計(jì)件賺的錢,對著光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金還有兩千多,“去南城是吧,我找老王他兒媳婦幫你手機(jī)上買個票�!�

    鄧伯?dāng)?shù)了一千塊錢揣進(jìn)兜里,出門去了。

    半小時后,鄧伯溜達(dá)著回來,“這是王師傅兒媳的二手手機(jī),才三百塊錢,你揣一把,可以給我打電話�!�

    白清語第一次接觸智能手機(jī),辦了電話卡,給鄧伯的老人機(jī)打了一個電話,完全沒問題。

    他在這研究智能機(jī)的功能,上面有很多好用的軟件,而鄧伯忙活準(zhǔn)備進(jìn)城務(wù)工的鋪蓋。

    鄧伯把攢著的雞蛋,用食用油桶子裝上,鋪一層大米,再鋪一層雞蛋,“小寶要每天吃一個,你記著咯�!�

    白清語一口答應(yīng):“一個都不會少。”

    三日后,白清語提著大包小包,背著白小茶,乘坐一輛順路皮卡,前往火車站。

    “大包小包都要過安檢,大包小包都要過安檢……”車站入口的喇叭不斷地提示乘客。

    白清語看見大家都把身上的包拿下來放在履帶上,便順從地排在最末,把一桶雞蛋、一包被褥放上去,然后又將背上的背簍取下來,端正放置。

    工作人員剛要協(xié)助他擺正背簍,看清里面的東西,眼皮一抖,連忙把整個背簍抱起來,心有余悸:“孩子不用過安檢!”

    這一聲把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踮起腳尖看,只見竹制背簍里面鋪著一團(tuán)軟軟的被單,一個寶寶靠坐在里面睡覺。

    群眾一下子炸開地討論。

    “里面是孩子?”

    “我以為這里面是土特產(chǎn)呢!”

    “怎么當(dāng)爸的,這是你的孩子嗎?小孩子最怕輻射了�!�

    白清語百口莫辯,犯了大錯一般拘謹(jǐn)?shù)仉p手交扣。白小茶不能算土特產(chǎn)嗎,可是前面那個帶著一棵帶土茶樹苗的不是也要過安檢?白小茶也是茶樹苗啊。

    這就是人類的特權(quán)嗎?是哦,二分之一白小茶也是人類,不用過傳送帶。

    工作人員看看沉睡的孩子,警惕地瞥著白清語:“這是你的孩子?”

    白清語點(diǎn)點(diǎn)頭,他掏出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的�!�

    他上的是鄧伯的戶口本,爺孫三代,白小茶戶口本上的年紀(jì)才一歲半。

    樹苗前期抽條比較慢,白小茶尤其慢,兩歲半了個子小小的,說話慢慢的,白清語只能在身份證上給他填個一歲,免得被警察懷疑他虐待小孩。

    為了不在人間引人注目,白清語稍稍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將勻潤綺麗的五官變得普通而扁平,膚色也深了一些,他法力有限,只能改頭換面到脖子以上,脖子以下反正也不能描述。

    這樣去找工作才不會被騙去夜總會,但也有點(diǎn)麻煩,父子容貌差距大,容易被人懷疑他拐帶小孩。

    鄧伯早有準(zhǔn)備,在家時就讓他用手機(jī)拍了很多和白小茶的照片,父子倆開開心心地抱在一起曬太陽。

    工作人員查看了手機(jī)里的照片,看見照片背景是一棟破落的土房子,再看看白清語身上的布衣布褲,像是傳了三代的舊衣服,腳上一雙軍綠的解放鞋,渾身上下貼滿了“第一次進(jìn)城”的標(biāo)志,恍然間明白了什么,道:“第一次過安檢?以后記得不要把孩子放在履帶上,危險(xiǎn)�!�

    白清語雙手抱回自己的背簍,老老實(shí)實(shí)地接受教育:“我知道錯了�!�

    這一通意外,把白小茶吵醒,小崽子雙手扒著簍筐,簍筐前面有個巴掌大的縫隙,供他觀察外面。白小茶把上半張臉貼近縫隙,眨巴眼睛看著制服工作人員,為爸爸求情。

    “爸爸知道錯了,不要抓我爸爸。”

    白小茶可憐巴巴地重復(fù)爸爸的話。鄧爺爺說了,爸爸變了樣子,變得不起眼,說話容易被忽略,當(dāng)爸爸有搞不定的事情,或者作為大人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寶寶要當(dāng)爸爸的復(fù)讀機(jī)。

    “阿姨,我爸爸知道錯了�!睆�(fù)讀機(jī)寶寶的聲音又慢又軟,更加奶氣和誠摯。

    父子倆一同露出“已老實(shí)”的表情,神情相似度達(dá)到90%,彌補(bǔ)了外表上的不像,一看就是親父子。

    工作人員瞬間被水靈靈的小崽子暴擊,心軟地說:“快進(jìn)去吧�!�

    熱心群眾道:“跟我走,我?guī)闳z票口�!�

    白清語背上寶寶,左手拎著土雞蛋,右手夾著被褥,“謝謝你�!�

    坐綠皮臥鋪前往南城的人,不少像白清語這樣大包小包,沒有時尚行李箱,紅色水桶和蛇皮袋較為常見。白清語坐在中間并不突兀,一旁的大姐見孩子可愛,送給白小茶兩顆大枇杷。

    “姨姨真好�!卑仔〔柙诳鹄镘浡卣f。

    “啊,你才一歲吧,就說話這么伶俐,好聰明的寶貝�!�

    白清語心虛地揉揉白小茶的腦袋,呃,其實(shí)兩周歲了啊。

    動車站隨處可見武夷巖茶的廣告,大紅袍、水仙、肉桂。

    [丹山碧水,巖骨花香]。

    “爸爸,這個是什么?”白小茶今天看到好多次這句話了。

    巖骨花香是形容巖茶喝起來有巖韻和蘭桂芬香,白清語下巴依著兒子的腦袋,胡謅道:“意思是我們骨頭很硬,身體很香�!�

    白小茶用力捏了捏自己藕節(jié)般的手臂,捏進(jìn)去一個坑,很確定地說:“骨頭硬硬!”

    鄧伯請人買的票很有水平,前三個小時是火車硬座,后十個小時是硬臥下鋪,最后三個小時又是硬座,最大限度地節(jié)省車費(fèi)。

    白清語把白小茶抱出來,把被褥和雞蛋裝進(jìn)背簍里,放在車廂前面的角落里。

    白清語買到了靠窗位置,抱著兒子在窗口看風(fēng)景。

    隔壁車廂有小孩撕心裂肺地大哭,小孩子哭嚎有連鎖反應(yīng),跟白清語同車的乘客揪心地盯著白小茶,生怕他被帶哭。但白小茶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

    江南多丘陵,火車穿越隧道,乍明乍暗,白小茶站在爸爸大腿上,臉頰貼靠窗戶,像隔著玻璃看魚的貓崽,輕悄悄的說:“爸爸,天黑了�!�

    白清語:“嗯,天黑了�!�

    天黑透透的,茶寶寶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眼前閃過明光。

    “爸爸,天亮了!”

    天亮了,茶寶寶要曬太陽,黑葡萄似的眼珠盛著驕陽的光輝。

    天反反復(fù)復(fù)明滅,茶寶寶暈頭轉(zhuǎn)向地倒在爸爸懷里,太陽公公怎么上班的?在騙寶寶嗎?

    白清語拍拍小崽子的后背,白小茶在與太陽公公的游戲里,漸漸涌上困意,眼睛閉上。

    “啊,這就睡了?”乘客輕聲地驚嘆,睡眠也太好了。

    “是的——”

    白清語正要給白小茶蓋上外套,火車上售賣食物的聲音從隔壁車廂傳來。

    “瓜子飲料礦泉水——”

    “奶貝,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奶貝免費(fèi)品嘗——”

    白小茶的困意像麻雀一樣撲棱棱飛走,他從爸爸懷里坐起來,但不出聲,緩緩地眨了眨眼皮。

    奶貝?奶貝是什么?

    “是免費(fèi)的嗎?”白清語疑惑地嘟囔一聲,打開瀏覽器,輸入“火車上的奶貝是免費(fèi)的嗎”,最近他在瀏覽器里搜索了幾百條進(jìn)城小知識,打字越來越熟練。

    [回答:不是免費(fèi)的,是乘務(wù)員在推銷,不過可以舉手免費(fèi)品嘗一顆,可以不買。]

    動作間,乘務(wù)員拿著一袋奶貝走過來,白清語還沒想好自己不買該不該品嘗,他懷里的小崽子,就把他的話學(xué)了去。

    “叔叔,是免費(fèi)的嘛?”

    白小茶仰著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盛滿一名人類幼崽所能有的全部關(guān)切。

    作者有話要說:

    教師節(jié)到了,把小崽子送進(jìn)人類幼兒園吧(●—●)

    第2章

    有崽子主動互動,很好,乘務(wù)員一下子被這一聲吸引,粗略一看,是一個帶孩子的老實(shí)人爸爸。

    很容易推銷——乘務(wù)員看見白清語的第一反應(yīng)。

    但當(dāng)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互動的幼崽實(shí)在太小只,大人不一定愿意給吃零嘴,同時也意識到這對父子生活上的拮據(jù),衣服洗得發(fā)白,全是上世紀(jì)的款式,這種情況下一個勁地利用孩子的饞嘴兜售會令人感到罪惡,乘務(wù)員笑容不變道:“可以免費(fèi)品嘗噢,好吃了再買�!�

    他掏出一顆奶貝,放在白小茶手里,“叔叔送你的。”

    白小茶眼睛一亮,手指蜷起勾住奶貝:“謝謝叔叔�!�

    “不哭不鬧的小朋友真棒,再獎勵一顆。”

    “噢?!”不哭還有獎勵?白小茶微微張大嘴巴,好像被多出來的一顆糖甜暈乎了,連自己也變得像一顆柔軟的奶糖。

    “唉,真可愛。”乘務(wù)員一邊感嘆一邊前往下一個車廂。

    白清語:“謝謝�!�

    “謝謝叔叔——”白小茶站在白清語腿上,扒著靠背目送,然后坐下來,張開小小的手掌,一邊一顆,他左右看了看,都一樣大,“爸爸要哪一顆?”

    白清語拿了左邊那顆,撕開給白小茶。

    白小茶含著奶貝,又看了一會兒窗外,倒在爸爸懷里睡著了。

    正好是硬座換硬臥的時間點(diǎn),白清語背起背簍,抱著崽兒,緩慢移動了幾個車廂,找到臥鋪的位置,把睡著的白小茶放在下鋪。

    小小一團(tuán)靠在角落里,下鋪再坐兩個大人還有余。

    白清語從背簍里拿出勾了半只的毛線鞋,比白小茶現(xiàn)在的腳丫尺寸稍大一些,今年冬天正好能穿。

    這是他新學(xué)的技術(shù),勾得比較慢。

    對面床的阿姨看了一會兒,搓了搓手,道:“我?guī)湍惆�,正好有點(diǎn)手癢,我啥圖案都會勾�!�

    白清語一愣,把鉤針遞給她:“謝謝姐姐�!�

    他帶了兩只鉤針,一人勾一只鞋子正好。

    兩人悶頭做手工,入夜時,白小茶寶寶已經(jīng)擁有了一雙棉鞋,白小茶中途一直沒醒過,白清語也沒給他喂過吃的,就又到了翌日換車廂的時候了。

    上鋪的大哥一上車就躺著刷短視頻,睡前下來上個廁所,目光掃過下鋪的小孩子,皺了皺眉,內(nèi)心抗拒地戴上耳機(jī)調(diào)高音量,他可不想聽到小孩的尖叫。

    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仨懥艘灰�,上鋪大哥睡眠不好,懸著心等著下面的小孩子哭鬧,結(jié)果等了一夜也沒等到,反而是其他人清清爽爽收拾東西,顯示著他的杞人憂天。

    恰此時,跟白清語一起鉤針的對床大姐道:“你要下車了嘛?”

    白清語:“再過一小時我換硬座,還有三站�!�

    對床大姐道:“那你把孩子叫醒喂點(diǎn)奶再過去,咱這臥鋪空間大,你去泡奶,我給你看著會兒。”

    “呃……”白清語卡住了,因?yàn)榘仔〔杈蜎]喝過奶,他含糊地說:“出門匆忙,忘記帶奶粉了,沒事,我下車了喂�!�

    原則上,茶神幼崽靠陽光雨露就能活,只是長得慢,想要身體長得快一點(diǎn),就得吃人類的食物,但有吃喝就有拉撒,在火車上不吃不喝只曬太陽為上上策。

    “下車還有三小時呢�!睂Υ泊蠼悖骸昂⒆釉擆I壞了,你這可粗心的哦,怎么跟你媳婦交代,快去餐車買瓶純牛奶用開水燙一下。”

    白清語為難,倒不是心疼錢,他怕白小茶喝了奶尿床,火車又不是自家的床。他裝模做樣推了推白小茶,“寶寶,醒醒。”

    白小茶沒醒,白清語無辜地對大姐說:“睡得太熟了,叫醒了會哭。”

    操……上鋪大哥太陽穴一緊,剛刷過的拐賣短視頻立刻浮現(xiàn)眼前。

    這小孩一看就沒有吃過苦,白白凈凈,臉蛋嫩得能掐出奶,長得跟“他爸”完全不一樣,十幾個小時沒醒沒喂奶,這么糙養(yǎng)能養(yǎng)出精致的寶寶?

    大哥仗著自己體型比白清語壯1.5倍,直言不諱:“是睡太熟還是你給他喂了安眠藥?這是你的孩子嗎?”

    白清語一愣,安眠藥,他在電視上看過,他沒有這東西,解釋道:“我沒有給他喂藥,他就是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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