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賀任沅伸手拂過后腰,從善如流道:“茶寶在叔叔家吃飯也是第一名,叔叔也要獎勵你�!�
他抬手拿了一個小紅花印章,在自己手背試了下,輕輕一按,就印下一朵可愛的紅色小花。
茶寶立刻伸出胖乎乎的手背:“老板叔叔!”
賀任沅在他手背上輕輕按了一個紅花:“獎勵茶寶今天早上吃包子第一名�!�
白小茶攥緊小手,手背展示給白清語看,“爸……舅舅,老板叔叔給的小紅花�!�
白清語彎了彎眼角:“茶寶真棒�!�
一個手背只夠蓋一朵紅花的,賀任沅擼起茶寶的袖子,在藕節(jié)一樣白胖的手肘上又蓋了一個小紅旗:“獎勵茶寶昨天晚上吃餃子第一名�!�
白小茶:“哇!小紅旗!”
陳束看著老板跟白小茶互動,幼稚地蓋章游戲居然能把兩個人都玩得笑呵呵的。
賀任沅握著小崽子的小手,為難地看了看:“蓋滿了,茶寶還有好多小紅花,嗯,可以寄存在茶寶舅舅那里嗎?”
白小茶一口答應(yīng):“可以的!”
爸爸也可以有茶寶賺來的小紅花。
賀任沅:“請伸手�!�
白清語笑著看著他們玩蓋章,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賀任沅在叫他,還是小崽子拉了拉他的手:“舅舅,快點�!�
“哦�!卑浊逭Z把手放在推車扶手上,稍微拉了拉袖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賀任沅今天就沒正眼看過他,叫他的時候既不叫名字也不轉(zhuǎn)個目光,哪里聽得出來在叫他。
賀任沅一手抓著四五個印章,在白清語手背上蓋了一個100分。
“這是獎勵茶寶昨天早上喝光了花生牛奶�!�
“花生牛奶的獎勵!”茶寶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爸爸也有了!
賀任沅換個印章,動作間不小心將推車上堆得高高的玩具碰落了一個,朝白清語的方向倒下。
賀任沅連忙一手擋住玩具箱,一手?jǐn)堉浊逭Z的后腰,用了點力將其往外帶了一步。
白清語的外套很寬松,指縫夾著印章的手指輕松借機(jī)探入,在他后腰上一觸即分。
白清語感覺到后腰處似乎有什么濡濕的東西舔了一下,好像是賀任沅冰涼的手指。
他看著賀任沅馬上收回去的手,賀少爺氣血不足嗎?肯定是因為挑食,白小茶的手摸起來就軟乎熱乎的。
白小茶:“老板叔叔,還有嗎?”
爸爸左手還沒有呢!
賀任沅:“有�!�
白清語的手背上被印了一個進(jìn)步獎。
白小茶把自己的雙手伸出來,跟爸爸的手挨在一起,一片紅色的小徽章:“好多好多!”
白清語忍俊不禁:“因為茶寶是最可愛的寶寶,所以才有這么多。”
白小茶:“寶寶要給爸爸賺更多小紅花!”
白清語忙給激動的兒子找補(bǔ):“給舅舅也賺一點。”
賀任沅看著這對傻白甜,祝賀道:“加油�!�
玩具商城兼具玩樂和購買的需求,賀任沅帶著茶寶玩了許多玩具,玩到盡興。
白小茶從搖搖車上下來,餓了,回去吃晚飯,干飯比搖搖車重要。
反倒是茶神本人在大號搖搖車上依依不舍。
他是月薪三萬的人,坐個幾塊錢的搖搖車也不算奢侈吧。
白小茶仰著腦袋,看見老板叔叔又給爸爸投幣,爸爸坐的是大白馬,小孩子不能坐這個。
白清語朝白小茶伸手:“寶寶再坐一次。”
“好噢!”
白小茶被抱在爸爸身前,腰間環(huán)著爸爸的手臂,他手指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大白馬突然唱起歌兒來。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叫爺爺噢!”白小茶搶答。
賀任沅抱臂從側(cè)面看著,一大一小的發(fā)色迥然不同,一個青絲如瀑,一個烏黑短發(fā),像神仙騎著白馬帶著仙童下凡似的,長發(fā)甚至鋪到了馬背上。
音效是他關(guān)的,場內(nèi)本就有兒歌播放,疊在一起太吵。沒想到白小茶對《家庭禮貌稱呼歌》這么感興趣。
[爸爸的媽媽叫什么?]
“奶奶!”
白清語:“寶寶真聰明�!�
兒歌還挺長的,漸漸的,白小茶就不會了。
[爸爸的兄弟叫什么,爸爸的兄弟叫叔叔。]
白小茶蹙眉。
[媽媽的兄弟叫什么,媽媽的兄弟叫舅舅。]
白小茶抬頭看爸爸,聲音透著大大的疑惑:“舅舅?”
白清語連忙關(guān)閉兒歌,兩步躥下大白馬,道:“餓了吧,舅舅帶你去江叔叔家里找爸爸吃飯�!�
白小茶徹底被三個稱呼繞暈,舅舅叔叔和爸爸真是好復(fù)雜的關(guān)系。
白清語強(qiáng)調(diào):“江叔叔做鹵肉。”
白小茶頓時忘記:“好噢!”
白清語托住白小茶,對賀任沅道:“今天謝謝你來接茶寶,我現(xiàn)在要帶茶寶去江教授家里吃飯�!�
賀任沅剛要說話,白清語就道:“他以為你很忙,沒有邀請你。這里離江家很近,我和茶寶自己去就好了�!�
賀任沅:“我送你到門口,看見白清語接到茶寶就走�!�
白清語皺眉看著他:“你不相信我的人品嗎?我又不會拐走茶寶,茶寶最愛的是他爸爸,不跟爸爸在一起會哭的�!�
“而且,你都到門口了,江教授當(dāng)然要留你吃飯,可是又沒有你的飯,多尷尬�!�
賀任沅退一步道:“我送你到小區(qū)門口。”
白清語倒是不怕他守在門口等,反正自己一進(jìn)小區(qū)就變成普通版白清語,而茶寶舅舅當(dāng)然是從后門走了。
賀任沅消費夠多,商家免費送玩具上門,他順手買了個兒童座椅,還讓陳束安裝好了。
此時司機(jī)下班,他的心情逐漸沉穩(wěn)下來,開車載著二人去江家。
臨下車前,賀任沅冷不丁問:“茶寶怎么更像你?”
白清語:“外甥肖舅,要不怎么說娘家舅大呢?我比白清語更有話語權(quán),而且我不是你的保姆,不受你欺負(fù)�!�
白清語打算塑造一個不講理的舅舅形象,免得賀任沅覺得他跟白清語一樣逆來順受,天天在他身上打探疑點。
賀任沅抄腰:“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他了?”
白清語一愣,好吧好吧,就當(dāng)沒有吧。
“茶寶餓了,我先上樓去�!�
賀任沅看著兩人的背影,重重抹了一把臉,坐回駕駛座,驅(qū)車離開。
白清語鬼鬼祟祟地躲在保安亭后面偷看,見他離開,抱著茶寶跑出去,找到鹵肉攤,買了一些鹵肉、雞爪、雞翅、豬耳朵,還拿了一個鹵套腸給白小茶磨牙。
白小茶咬著層層疊疊很有嚼勁的套腸,嘴巴吃得油光水滑,顧不上聽爸爸又在瞎編什么。
打包好了,打電話給江教授:“茶寶想念爺爺奶奶了,我可以帶他去你家嗎?”
江教授:“求之不得,你在哪里,我開車去接。”
白清語:“到你家小區(qū)門口了�!�
他抱著白小茶,專門往黑黝黝的地方走,在沒人的綠化帶樹林里,變成了普通的容貌,一出來,正好看見江禮帛。
“江叔叔!”白小茶喊道。
“茶寶!”江禮帛后面還跟著徐詔。
徐詔申請抱白小茶:“我抱著茶寶,媽肯定對我另眼相看,沾沾茶寶的福氣。”
“徐叔叔好�!卑仔〔璩喳u料吃得兩手都是汁水。
徐詔穿著一身白色衛(wèi)衣,顧不上在意,剛抱到手里就說:“叔叔的衣服待會兒就要洗,弄臟也沒關(guān)系。”
但他只抱了一會兒,因為許麗娉也迫不及待地下樓,把茶寶抱到自己懷里。
白清語看著一會兒的功夫,大家衣服上都沾了一點鹵汁,深深覺得買鹵味是個錯誤。
上樓之后,江父打開電視的少兒頻道,又打開兩瓶小酒配下酒菜,“大人喝這個,小孩不喝�!�
白小茶:“寶寶不喝�!�
白清語也不喝,他喝果汁。
過一會兒,白小茶吃完了,擦干凈手和嘴巴,又變回干凈白嫩的臉蛋,不嫌棄茶寶的眾人紛紛嫌棄起自己,去屋里換了衣服,才敢去抱茶寶。
江禮帛道:“我給你一套運動服,你也換吧�!�
白清語今天穿的是白T和外套,臟了特別明顯。
白清語剛想拒絕,想到自己今晚還要回家,總不能讓賀任沅看見跟茶寶舅舅穿一樣的衣服,遂同意:“謝謝。”
白清語和江禮帛身高差不多,衣服正合身,換衣服時把所有的印章洗得干干凈凈。
晚上九點,動畫片看到第二集的白小茶躺在爸爸腿上睡著,白清語用自己的外套裹住,道:“挺晚了,我?guī)Р鑼毣厝ニX。”
許麗娉挽留道:“今晚就在這睡吧,明天小禮上班順便送你回去�!�
白清語抱著小崽子走到玄關(guān),道:“沒事,我坐地鐵回去就成了。”
徐詔蹲下穿好鞋子,道:“我送吧,我順路�!�
許麗娉:“那也行,開車慢點�!�
江禮帛跟著穿鞋:“媽,我監(jiān)督他開車�!�
許麗娉拍了他胳膊一下,兒大不中留,算了,今天看到茶寶她高興,管他的年輕人要去哪過二人世界。
白清語跟著江禮帛和徐詔去地下車庫的路上,拒絕了賀任沅派司機(jī)來接他的提議。
他揣好手機(jī),視線剛抬起,看見徐詔在江教授臉上親了一下,方才去開駕駛座的車門。
白清語眨了眨眼,雖然一直聽許阿姨抱怨兒子是同性戀,但他沒啥概念。
男人和男人也能這樣子親嘴啊,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白清語小心地抱著茶寶坐進(jìn)車:“麻煩了。”
二十分鐘后,徐詔開車抵達(dá)賀家別墅,不等他下車給白清語開車門,等候已久的賀任沅便代勞了。
賀任沅:“不用下車了,改日再聚�!�
徐詔:“行�!�
白清語目送汽車離開,轉(zhuǎn)身抱著茶寶回屋。路燈將地上的兩道身影拉得瘦瘦長長的,不用方向的光源投來,影子一會兒疊在一起,一會兒各自分開,但是始終保持一米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白清語轉(zhuǎn)身問賀任沅:“你跟著我干嘛?”
而且他總覺得賀任沅一直盯著他后背看,目光能把他的衣服燒穿一個洞。
賀任沅:“換衣服了?洗澡了?”
白清語:“沒有洗澡,衣服被茶寶吃飯弄臟了,江教授借我的衣服�!�
等等,賀任沅怎么知道他換衣服了?
賀任沅:“嗯,我看著覺得不是你的衣服。”
白清語松一口氣,對賀任沅跟著他這件事解除警惕。賀任沅喜歡茶寶,想多看兩眼茶寶,很正常。
賀任沅跟著白清語爬樓梯。賀任沅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攥緊,按理說孩子應(yīng)該他抱的,但是,為了心中那點可笑的猜測驗證,他只能按捺住冷眼旁觀。
江禮帛的運動服上衣有些長,就算白清語走樓梯時微微彎著腰,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崽子,后腰始終被衣服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旁觀到了三樓,什么也沒看到,還不如去抱孩子。
印章時想到就去做了,此時此刻卻沒有勇氣掀開謎底。
賀任沅站在離白清語一尺之遙,抱著手臂,神色變來變?nèi)�,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掀人衣服,但是不蓋在白清語看不見的地方會被擦掉。
白清語彎腰把小崽子放在床上,一邊下逐客令:“我要洗澡了,少爺你回去吧�!�
洗澡?印章不防水。
沒有時間猶豫,或許他永遠(yuǎn)等不到茶寶舅舅的下一次出現(xiàn),就像這次毫無預(yù)兆的降臨。
在白清語直起身之前,賀任沅逼近一步一手?jǐn)堊∷募缑獾脪暝皇滞聘咚倪\動服。
他瞳孔一縮——
白皙的后腰上,他給茶寶舅舅蓋的小狗印章赫然再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說謊是小狗!
第31章
白清語感覺到后腰一涼,堂堂茶神被人類以輕薄的姿勢挾持,他掙了一下,竟然掙開了去,迅速背靠著墻壁站好,警惕地看著賀任沅。
“你在干什么?”
賀任沅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他臉頰上重重地碾過,茶寶舅舅的臉蛋是真的,那么眼前這張臉就是假的。
白清語到底是神秘的科技力量易了容,還是超出科學(xué)能解釋的范疇?
他把白清語的臉搓紅了,也沒有任何端倪。
看來是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范疇。
白清語像只慘遭蹂||躪的貓,紅著臉貼在墻上,不是,賀任沅好好的動手干嘛?
賀任沅見他主動罰站,站到了白清語原先的位置,彎腰幫白小茶蓋被子,仿佛此舉只是為了把白清語趕走。
白清語的眼神從警惕變成疑惑。
賀任沅坐在床尾,一只手扣住了茶寶的手腕,胖乎乎的,忍不住捏了一捏。他目光投在白小茶睡著的面孔上,這個小崽子有一雙茶色的眼睛,無論和白清語,還是白大茶都一樣。
所有猜測和證據(jù)都指向,白清語和白大茶是同一個人。
小崽子沒有舅舅,只有爸爸,所以會對白大茶如此依賴,父子倆的說話語氣不曾變過。
賀任沅確定了,然后呢?
他該如何質(zhì)問?被人類揭發(fā)后,白清語會不會立刻消失?!
這是他一整天都在思考的問題,他并不像表面上這樣鎮(zhèn)定,他心里有極大的恐慌。
白清語一月內(nèi)能換仨工作,他敢指望白清語有任何長性和責(zé)任感嗎?
那就裝傻嗎?
不。
賀任沅不想再對失去的記憶糊里糊涂,他的記憶丟失不能用醫(yī)學(xué)解釋,白清語的容貌不能用科學(xué)解釋,兩者相遇,定然會碰出一個答案!
律師有追求真相的勇氣,但也懼怕不可挽回的失去。
賀任沅眸色越來越深,問話之前,他必須把白小茶抓在手里當(dāng)人質(zhì)。
當(dāng)然這樣可能一點用都沒有,但至少比抓白清語的手腕有用一點。
白小茶安安靜靜地睡著,砸吧了下嘴巴,仿佛在夢里也在品嘗美食。
白清語渾然不知,賀任沅抓著茶寶的手腕是在扣押人質(zhì)。他見賀任沅沉默不說話,立刻覺得自己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氣勢十足地問:“你掀我衣服干嘛?”
賀任沅:“你可以掀回來。”
白清語:“……”我掀你衣服干嘛。
可惡,當(dāng)過律師的就是會詭辯逃脫道德制裁。
白清語眼神下意識朝他的腰腹處看去,剪裁得體的灰色襯衫妥帖扎進(jìn)褲腰,窄薄的腰卻不會讓人覺得瘦弱,反而很有力量,像他和茶寶在廣場上看過的裸上身雕塑。
茶神還沒有使用過皮帶,因為看著很麻煩,只有賀任沅才會每天都穿西裝打領(lǐng)帶。
賀任沅脫衣服是先拉出襯衫下擺,還是先解開皮帶?
白清語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你過來。”以牙還牙罷了。
賀任沅穩(wěn)坐不動,不放開白小茶:“自己過來�!�
白清語鼓了鼓臉頰,走到床邊,站到賀任沅身后,伸手去摸索他的皮帶扣,等下給他解開就扔垃圾桶里,讓賀任沅狼狽地回去。
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摸到皮帶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冒犯了賀任沅,因為賀任沅呼吸重了。
賀任沅:“我拉的是你后面的衣服�!�
白清語小聲逼逼:“那我就不能拉前面的嗎?”
雖然這么說著,他抽回手,不客氣地揪著賀任沅后背的襯衫用力一扯。
襯衫的褶皺在他手里展開,像掀起蓋頭一樣,白清語漫不經(jīng)心地一掃,突然被皮帶上方的一塊青色胎記吸引住。
等等,不是胎記,是一片茶神的紋身,隱約有神力流動。
白清語單手揪住襯衫,右手伸出在那里一拂,指尖觸到茶葉圖案時,一股熟悉的靈力即時隱沒入自身。
他精神一凜,賀任沅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白清語想搖醒白小茶,醒醒啊茶寶,我們在人間好像真的有親戚。
賀任沅是不是某一代茶神在人間的后代?
Y.U.X.I6
搞不好真的是隔著十七八代的舅舅。
不對不對,茶神有兩百多歲,按輩分,賀任沅才應(yīng)該叫他和茶寶祖宗。
白清語重重戳著茶葉紋身,問:“少爺,你怎么有茶葉紋身?”
賀任沅心道,白清語笨一點,眼睛幸好沒瘸,總算看見了。他今天拿出白清語送給他的黃山毛峰,邊喝邊強(qiáng)迫自己去想,越發(fā)確定自己在崖下見過長發(fā)美人,白清語那頭發(fā)世間獨一無二,他不會認(rèn)錯。
他被救回來后,醫(yī)生說他大難不死,而且只是皮肉傷,匪夷所思,有沒有可能,他是被白清語救治了?
賀任沅:“不知道,三年前忽然就有了�!�
白清語:“你是說,是無緣無故浮現(xiàn)的?不是你紋上去的?”
“嗯,洗不掉�!辟R任沅目光緊盯著白清語,希望他想起點什么。
白清語思考,難怪他給賀任沅輸入靈力暢通無阻,原來本自同源。
賀任沅提示:“三年前我在武夷山下昏迷,醒來就有了�!�
[有沒有想起你曾經(jīng)救過一個人并給他打上標(biāo)記?]
白清語恍然大悟,他想得沒錯,本來凡人沒有的,賀任沅去武夷,感應(yīng)到了祖宗的血脈才有了茶葉標(biāo)志。
不過,也有蹊蹺,按理說每一代茶神只能有一個后代,因為世界上不需要很多只干飯不干活的神仙。
但是上古神仙的事情誰懂呢,他們有很多已失傳的神操作,萬一有辦法在人間搞出一個私生子呢?
賀任沅見白清語一直處于糾結(jié)的思考中,便知自己目的達(dá)成一半——在揭穿白清語之前,先讓白清語對自己產(chǎn)生牽掛,才不會直接跑路。
這枚茶葉起到了作用。
“白清語,你有沒有茶寶舅舅的聯(lián)系方式?”
白清語嚇一跳:“不行噢,茶寶舅舅是個大美人,肯定很多人想騷擾他,所以他不跟陌生人說話。”
賀任沅:“……”誰要騷擾了?
賀任沅:“那你幫我轉(zhuǎn)告一句話。”
白清語:“行。”
賀任沅:“我今天給他蓋小紅花時,不小心在他后腰印了一只癩皮狗,讓他洗澡的時候照照鏡子,別忘記洗了。”
什么癩皮狗?白清語猛地一驚,捂住后腰,他怎么不知道?賀任沅是詐他的嗎?
冷靜冷靜——白清語馬上躲進(jìn)衛(wèi)生間:“我上個廁所。”
他把門一關(guān),側(cè)對著鏡子掀起運動服,微微一轉(zhuǎn)身體,赫然看見一只紅色印章。
什么癩皮狗,明明是很可愛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