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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孟硯青覺得犯不著:“下海做生意哪有不辛苦的,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其實她也想盡量低調(diào),就陸緒章家里人萬一知道她的存在,見到她后難免起疑心。

    陸緒章見此,也就隨她了。

    孟硯青一大早起來到了展覽館,卻見各家珠寶品牌都已經(jīng)入駐,都是世界頂級品牌,而在大廳旁的餐廳部,會有一場茶點會,各樣英式紅茶美式咖啡等,都是齊全的。

    讓孟硯青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羅戰(zhàn)松。

    乍看到羅戰(zhàn)松,孟硯青心里一頓,之后便明白了。

    羅戰(zhàn)松到底不是普通人,他擁有對未來的先知,所以他應(yīng)該知道這次珠寶展覽的機會,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混進來。

    他估計想和香港那邊的珠寶老板混到關(guān)系,之后從中牟利吧?

    看來這個人還是不得不防,他也是打定主意進入這個領(lǐng)域了。

    孟硯青不太信邪,看來這珠寶展覽她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了,當(dāng)下她很快找到了霍君宜,霍君宜大致給她介紹了下情況,陪著她四處走了走。

    這么走著,便見珍珠展廳處傳來說話的聲音,嘰里咕嚕的。

    那是一個外國人,不過看上去聽不太懂工作人員說話,正有些焦急。

    霍君宜見此,微皺眉,便上前問起來,然而他也聽不懂對方的話。

    孟硯青一聽便知道了,那外國人是意大利人,母語是意大利語,從口音聽?wèi)?yīng)該是佛羅倫薩標(biāo)準(zhǔn)語,他的英語并不好,帶著濃重口語,而胡經(jīng)理的英語本身也是glish,兩位非英語母語的湊在一起,彼此溝通就十分困難。

    孟硯青精通法語,而意大利語和法語同屬印歐語系羅曼語族,她后來也特意學(xué)過意大利語。

    當(dāng)下她便上前,直接用佛羅倫薩標(biāo)準(zhǔn)語道:“你好,我叫孟硯青,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這話一出,那意大利人驚訝地看向孟硯青,之后面上便浮現(xiàn)出親切來,他當(dāng)即和孟硯青握手:“你好,你好,我是喬治·帕里西,我來自佛羅倫薩!”

    當(dāng)下兩個人笑著打招呼,握手。

    旁邊霍君宜聽到,自然是意外。

    他乍聽到孟硯青那嘟嚕嘟嚕一番話,完全聽不懂,等見那意大利人和孟硯青竟然說起話來,又看那意大利人反應(yīng),他才多少意識到了,孟硯青懂意大利語。

    他有些驚訝地笑看了孟硯青一眼,眸中感激。

    孟硯青和那意大利人說著話,又對霍君宜道:“霍先生,帕里西先生想看看這邊的珠寶,也好挑選一件,我們聊了聊,很是投緣,我陪他看看吧。”

    霍君宜自然感激不盡:“好,辛苦你了!”

    說著,他又沖那帕里西先生點頭微笑示意,之后忙別的去了。

    *

    孟硯青陪著這位帕里西先生轉(zhuǎn)了一圈珠寶展廳。

    其實大陸的珠寶行業(yè)已經(jīng)停滯三十多年了,做珠寶的一直都在抱著金娃娃要飯,藏藏掖掖不敢露,還有一些民國珠寶大家跑到香港或者美國去了。

    改革開放后,這兩年珠寶市場才稍微有些起色,不過還是以黃金飾品為主,這個年代大家伙追求一個實在,喜歡黃金,喜歡沉甸甸的,老百姓最樸素的想法,萬一不行還能賣分量圖個救命錢呢。

    至于除黃金之外的其它珠寶,還處于零散無序的原始狀態(tài)。

    而這次的珠寶展覽,也算是大陸的頭一遭,是把國外數(shù)家知名品牌和香港大珠寶公司全都請來設(shè)置了展位。

    這位喬治·帕里西是意大利珠寶商,這次過來參展也是為了順便考察中國珠寶市場。

    他自然也沒想到,竟然遇到孟硯青這種精通意大利語的,讓他在異國他鄉(xiāng)倍感親切,孟硯青也就這么和他隨意聊著,說起珠寶展覽,也說起如今中國大陸的改革開放等。

    顯然帕里西先生問題倒是不少,有些還都是專業(yè)問題,孟硯青干脆充當(dāng)翻譯,幫他和那些展柜專業(yè)人員溝通。

    而她自己也開始留意展廳中的各大珠寶品牌,看他們的價位定位等,這么看了一圈后,到底是發(fā)現(xiàn),這些都過于陽春白雪,不合適如今大陸這“下里巴人”。

    如果是十年前的大小姐孟硯青,她是不懂這個的,但是飄了十年,她就這么旁觀著這小小的四九城,聆聽著世人的聲音,她便對這個世間許多事有了新的感悟。

    所以在好一番考察后,她到底是把目光放在了來自香港的一家品牌,這叫品牌叫做“鴻運”珠寶。

    比

    起那些絢麗時尚創(chuàng)意別出的珠寶,這“鴻運”兩個字明顯帶著幾分土氣,但這土氣也可稱之為煙火氣。

    這鴻運珠寶現(xiàn)任的掌門人叫謝承志,也算是和孟家有些淵源,那掌門人昔年曾經(jīng)在孟家珠寶公司做過學(xué)徒,之后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他前往澳門,在一家珠寶金行工作,卻因為自身優(yōu)秀,娶了那家珠寶金行老板的女兒,之后直接繼承了鴻運珠寶。

    接管后,他大展拳腳,首創(chuàng)了四個九足金,也就是說足金成色達到999.9,同時大刀闊斧改革,用西方現(xiàn)代化企業(yè)經(jīng)營模式來治理公司,由此,鴻運珠寶開始全線運營,已經(jīng)在香港交易所掛牌上市,發(fā)展規(guī)模巨大。

    孟硯青仔細考量了鴻運珠寶的展品,發(fā)現(xiàn)他們的產(chǎn)品線包括各樣金銀制品、翡翠玉石和時尚水晶鉆石等。

    如今大陸的黃金還在央行管制下,但是其它翡翠玉石卻完全可以合作,而他們出現(xiàn)在這展柜,也說明他們有意大陸市場。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結(jié)果走出沒多遠,孟硯青便看到了羅戰(zhàn)松,他竟然在和鴻運珠寶的負責(zé)人說著什么,看上去說得還挺熱絡(luò)的,稱兄道弟的。

    他也看中了?

    孟硯青其實多少知道,羅戰(zhàn)松作為男主,可能屬于有些偏運的,現(xiàn)在看,他確實可能得到了什么機遇,竟然跑來這里和香港珠寶公司打交道了。

    不過他看中了后,打算怎么辦,首都飯店柜臺的機會他是不可能拿到了。

    這么想著間,他們兩個做到了一處展柜,那是香港一家珠寶公司的,叫寶瑞,這寶瑞如今珠寶生意做得大,在香港市場占有率非常高,在美國也有show

    room,這次聲勢浩大過來大陸,顯然是有意大陸市場,展柜上各樣珠寶玉器齊全。

    帕里西一眼便看中了其中一對貓兒眼石:“這個太漂亮了�!�

    孟硯青看過去,卻見那是一對貓兒眼石耳墜,那貓兒眼石用行話中,地子葵黃中透著綠,坑子半透明,在展覽廳的燈光下可以看出白光十足,好像是三道白光并列,乍看就是貓兒眼石中的垂直閃光亮帶。

    當(dāng)下孟硯青也是意外,這分明是頂尖貓兒眼石了。

    她隔著玻璃柜臺,仔細看了一番后,卻是微微蹙眉。

    那帕里西先生頗有興致:“太美了,我想,如果我母親有這么一對貓兒眼石耳墜,她一定會高興�!�

    當(dāng)下便問了問價格,這么一對頂尖貓兒眼石的價格是十三萬人民幣。

    要說貴,也不至于太離譜地貴,畢竟是這么罕見的一對。

    那帕里西見此,指著那貓兒眼寶石,示意那柜臺人員,便想買下。

    那柜臺人員見此,自然高興。

    孟硯青便提醒道:“帕里西先生,這么一對貓兒眼石,幾乎一致無二,這種概率可不大�!�

    哪有這么好事成雙的情況呢。

    帕里西一聽,疑惑,問孟硯青:“孟小姐,你認為這有問題?”

    他這么一問,恰好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走過來,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皺眉看著他們。

    孟硯青對帕里西道:“可以先找專業(yè)人士鑒定過,再做打算,畢竟也是十幾萬的東西�!�

    帕里西聽著,倒是覺得有道理:“你說得是,哪怕這種知名公司,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我以前就上過這種當(dāng)�!�

    孟硯青頷首,便陪著帕里西先看別處。

    那西裝革履的卻是上前一步,不悅地道:“這位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孟硯青疑惑看過去。

    那人沉聲道:“我是寶瑞珠寶的銷售經(jīng)理,此次展會的柜臺負責(zé)人,我想知道,剛才你和這位先生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孟硯青見此,便懂了,看來這位負責(zé)人是懂意大利語的,誰知道恰好被他聽到了。

    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也就隨口道:“我只是和這位先生隨口聊聊,這位先生,你可能誤會了�!�

    然而那柜臺負責(zé)人卻不悅地道:“你剛才所說的話,對我們的名聲損耗很大,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話可不能隨便說?”

    他這一說,周圍人全都看過來。

    這柜臺負責(zé)人有些顧不上了,畢竟剛才孟硯青輕松一句話,可是毀了他一筆十幾萬的生意,這筆生意下來他提成多少?

    于是那負責(zé)人冷笑一聲:“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這么說!”

    他這么一說,那邊早有人趕緊告訴會場經(jīng)理,那經(jīng)理匆忙趕來了。

    那負責(zé)人見此陣仗,越發(fā)道:“我們是香港公司,是被你們珠寶進出口公司邀請,頭一次來大陸開展會,可能你們不能理解,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公司聲譽是頭等大事,在這種展會上,我們不能被這么敗壞名聲。”

    他看著孟硯青:“這位小姐剛才所說的話,傳出去,對我們的聲譽是非常的損害,我們希望這位小姐當(dāng)場向我們道歉�!�

    展覽經(jīng)理見此,忙安撫對方,表示自己會查清楚,又說請對方暫時去后面會客廳,大家坐下來慢慢聊。

    誰知道那負責(zé)人不走,他堅決地道:“把我拉到你們會客廳,說幾句話敷衍我就過去了?咱們就當(dāng)著面把這事說清楚,你們說,隨便什么人竟然評判我們的產(chǎn)品,影響我們的潛在客戶,我們不應(yīng)該得到一句道歉嗎?”

    展覽經(jīng)理也是沒法,他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當(dāng)下皺眉,望向孟硯青:“這位小姐,這是怎么了?”

    孟硯青其實不想聲張什么,人家做生意自然有做生意的門路,無冤無仇,一般不至于砸人飯碗。

    不過對方既然都杠上她了,還那么理直氣壯,她難免說道說道。

    于是她也就道:“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這貓兒眼石有問題,所以提醒了下外賓客人,只是說一句實話而已,沒想到這位先生火氣挺大的。”

    展覽經(jīng)理一聽這話,也是無奈。

    這是中中國珠寶進出口公司第一次大陸搞展會,這算是對外合作邁出來很大的一步,這是中國珠寶進出口公司的重點項目,來這里的都是世界頂尖知名品牌,是以后需要小心談著合作的。

    結(jié)果竟然有人說這珠寶有問題!

    他深吸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先對那柜臺負責(zé)人誠懇賠禮道歉,之后才對孟硯青道:“這位小姐,你先給人家道個歉吧�!�

    孟硯青聽這話,卻只是笑看向展覽經(jīng)理:“以不需要問對錯是非,我就必須道歉?”

    展覽經(jīng)理當(dāng)著眾人的面,頷首:“你沒憑沒據(jù),竟然這么說,難道不該道歉嗎?”

    孟硯青:“如果我有呢?”

    展覽經(jīng)理:“你拿來?”

    孟硯青自然拿不出,不過她倒是也不急,直接道:“諸位,大家來看珠寶展,是看一個正經(jīng)珠寶,如果這珠寶展覽中竟然有贗品,那又該如何?”

    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都驚詫不已。

    那柜臺負責(zé)人更是氣得笑了:“你還敢這么說?你竟然還敢這么說?這,這我真是沒想到!”

    展覽經(jīng)理也是倒吸一口氣,這是哪里來的,鬧場的嗎?

    旁邊的帕里西一開始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在旁邊一臉茫然,等到展覽經(jīng)理語氣不善,他頓時意識到了。

    他忙上前,用極其僵硬蹩腳的英語道:“孟沒什么問題,她只是幫我�!�

    孟硯青笑了笑,對帕里西道:“帕里西先生,這件事倒是和你沒關(guān)系,你先不用管,我自己來處理就是了�!�

    帕里西很是過意不去:“可是你是因為我——”

    孟硯青安撫一笑:“放心好了,不會有事。”

    非要和她作對,有事的只能是別人。

    當(dāng)下她笑看向全場,道:“今天是一場珠寶盛宴,我相信每個人前來都是要欣賞華貴精美的珠寶,而不是什么高仿的贗品?我恰好看到了,看到了贗品是如此刺眼地被放在柜臺上,它美麗炫目,它價格昂貴,面對這樣的事,我難道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她的視線緩緩落在那柜臺負責(zé)人身上:“這位先生,你姓陳是吧?陳先生,我想問問你,是誰給你的底氣,把一件贗品魚目混珠,來到珠寶展廳,還是你覺得,在場這么多頂尖珠寶愛好者,都看不出來你這里面的貓膩嗎?”

    這些話,她全程是用英語說的,她的英語流暢優(yōu)美,清朗動聽,當(dāng)她這么說的時候,語氣篤定,仿佛一切都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

    以至于一些外賓已經(jīng)發(fā)出贊嘆的聲音,他們覺得這個東方女性是如此美麗勇敢。

    還有人甚至開始鼓掌了。

    那陳先生瞇起眼睛,他盯著孟硯青,無法理解地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給你的底氣,說我們賣贗品?你知道我們這是經(jīng)過多少鑒定師的眼睛嗎?你知道我們是香港鼎鼎大名甚至在美國都擁有很好的口碑嗎?我們會賣贗品?”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旁邊的展廳經(jīng)理已經(jīng)受不了了,這次他受命負責(zé)珠寶展覽工作,是必須搞好和諧的,結(jié)果竟然有人大放厥詞!

    他壓抑住火氣,對孟硯青道:“這位小姐,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這么吵嚷?你以為你是誰?”

    孟硯青卻是不急不惱:“這位經(jīng)理,今日這展覽廳珠光寶氣,這是中國珠寶進出口公司在改革開放后第一次舉辦這樣的珠寶展覽吧?如此盛大場面,豈能因為我隨便一句話就壞了口碑?”

    她視線緩慢地掃過全場,其實除了那珠寶公司陳先生和展廳服務(wù)人員,其它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都盼著出點什么事呢。

    這時候旁邊新聞記者以及攝影師等已經(jīng)全都趕過來了,圍著拍照,顯然這次展廳鬧出的亂子也是一個特殊事件,也許可以趁機報道了。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在鎂光燈下,她便笑道:“不過,如果一個珠寶公司壞了口碑,那絕對不是一個路人對他們品牌大放厥詞,而是因為他們自己出現(xiàn)了問題,以次充好,從根子上就已經(jīng)壞了。”

    她這話一出,那寶瑞珠寶的陳先生瞬間變了臉,其他人等,也都紛紛看向那貓兒眼寶石。

    敢情這真是假的?這么大品牌公司,竟然以次充好?

    第66章

    貓兒眼的戰(zhàn)利品

    安保人員聽到騷動也都過來,見到展覽經(jīng)理在,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處理,都在看著展覽經(jīng)理。

    展覽經(jīng)理聽此,已經(jīng)氣得手都在哆嗦,他僵硬地揮手,對保安道:“先請這位小姐回避下!”

    他這一下令,保安就要上前。

    那帕里西見此,當(dāng)即護住孟硯青,他急了,用意大利語嘰里咕嚕大聲斥責(zé),十足保護架勢,是不容易別人動孟硯青一下的。

    孟硯青笑望向那些記者,道:“各位,我先行告退,至于那貓兒眼是真是假,靠你們了。”

    說完她領(lǐng)著帕里西,轉(zhuǎn)身就要走。

    孟硯青這里剛要走,就聽一個聲音說:“孟小姐,請留步�!�

    說這話的正是霍君宜。

    霍君宜先飽含歉意地沖孟硯青頷首,之后才對那陳先生道:“鄙姓霍,是中國珠寶進出口公司經(jīng)營部主任,本次珠寶展是我們進出口公司經(jīng)營部承辦,我是負責(zé)人。既然是要辦珠寶展,那自然是讓大家看得放心買得放心,斷斷不至于以次充好,展覽贗品。既然這么女同志提出來珠寶有假,這件事話從口出,大家聽在耳中,難免妨礙聲名,我能理解陳先生的氣惱,這種事?lián)Q到任何人身上,都難免惱怒�!�

    那陳先生自然認識他,見他出面,也就道:“不是我非要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但是這種場合,有些話顯然不是她能隨便說的,她也不能對她說的話負責(zé)任�!�

    霍君宜自然對陳先生表示同意,之后才道:“今天事情既然嚷嚷開了,藏著掖著不過是讓人越發(fā)心生疑竇,不如大家公開論證,有諸位記者在場,到底是這位女同志說了不該說的平白敗壞珠寶公司名聲,還是珠寶公司本身確實有了贗品以次充好,大家辨?zhèn)是非曲直,如何?”

    旁邊那珠寶公司陳先生一聽,自然正中下懷。

    他們是香港知名珠寶公司,這次前來參展的都是頂尖精品,是要借此打探大陸市場的,如今被一個年輕小姑娘這么污蔑到頭上,哪里受得了這種氣?

    他也是想借機把事情鬧大,以此博得一個噱頭。

    當(dāng)下他也就道:“行,既然這么小姐說我們竟然賣贗品,那就請小姐說說,為什么贗品了?說明白道理,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賠禮道歉,感謝你幫我們打假,但是如果說不出道理來——”

    他掃向那展廳經(jīng)理,道:“我不管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們堂堂珠寶公司,是在你們的展廳受到了侮辱,我們的名聲被折損,那我們要求你們公開道歉�!�

    這事可就鬧大了,展廳經(jīng)理臉都白了。

    霍君宜看向孟硯青,他自然看出孟硯青是有把握的。

    他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之后才道:“孟同志,你覺得如何?”

    孟硯青:“我依然堅持我說的話,這對貓兒眼確實不同凡響,不過我鑒定,這么一對,一只為真,一只為假�!�

    陳先生:“這位孟同志,何出此言,有什么憑證?”

    孟硯青:“你問我憑證?”

    陳先生好笑:“你張口說我們這是假的,你不應(yīng)該說說為什么嗎?”

    孟硯青:“陳先生可知道,在你們香港,請一位國家檢測專家大概要多少費用,請一位特級珠寶鑒定師,又要多少費用?”

    陳先生:“所以?”

    孟硯青:“平白無故,幫你拿出憑證,那不是得要錢嗎?”

    這話說得陳先生眼睛都恍惚了。

    他上下打量著這位小姑娘,沒錯,她是大陸的普通姑娘,雖說衣服打扮還算時尚,但和香港比也就那樣了!

    結(jié)果就是這么一個大陸妹,站在他面前和他提特級珠寶鑒定師的費用!

    他被氣笑了:“行行行,你要是能說出個道理,而且說得有道理,我倒找給你錢,行吧?”

    周圍人也都看呆了,這姑娘可真是上天了……

    孟硯青:“這樣吧,這兩件貓兒眼寶石,一件為真,一件為假,如果我說對了,干脆作為報酬送給我吧?”

    雖然一件是真一件是假,但本身那件正品還是貓兒眼寶石中的珍品,而且仿造者能仿造出幾可亂真的貓兒眼寶石,甚至放在正品面前都幾可亂真,這還是很值得收藏的。

    當(dāng)然主要是喜歡,華貴炫目的珠寶,孟硯青一直都還算喜歡。

    那陳先生臉色就非常難看起來,他瞇起眸子,盯著孟硯青:“你來砸我們的品牌,你還想讓我們給你獎勵?”

    孟硯青:“如果你確認這是真的,就算答應(yīng)下來,我也不過是我白日做夢,你又有什么損失?怎么,不敢答應(yīng)?心虛嗎?”

    周圍參展人員聽到這個,已經(jīng)小聲議論起來,也有一些中外專業(yè)人士開始盯著那貓兒眼寶石細看,顯然這姑娘說得如此篤定,大家也心生疑惑了。

    萬一是假的呢?

    如果是假的,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陳先生見此,知道自己已經(jīng)騎虎難下。

    可是這么貴重的貓兒眼寶石耳墜,也不是他能隨便做主的,畢竟是十幾萬的物件。

    他便冷笑一聲:“怎么,我們不答應(yīng)你,你就不說了嗎?該不會故弄玄虛吧?”

    孟硯青卻是已經(jīng)看透了對方心思,道:“陳先生,我看今天的事,實在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

    說著,她望向旁邊的霍君宜,笑道:“我雖然只是路過,但是恰好這位先生要買這對貓兒眼寶石耳墜,價格昂貴,十幾萬元,我和他這位先生也算相談投機,不忍心讓他花冤枉錢被人坑,這才出言提醒,且用的意大利語。我并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喧嚷什么敗壞他們的名聲,所以我并不認為自己敗壞了他們的名聲,是他們自己把事情嚷嚷出來,反咬一口,敗壞我的名聲�!�

    她這一番話,徐徐道來,倒是合情合理,聽得眾人連連點頭,也有人當(dāng)場表示:“最初確實是這位陳先生把事情鬧起來的�!�

    陳先生臉色微變。

    孟硯青繼續(xù)道:“你自己嚷嚷出來,自己敗壞自己名聲,現(xiàn)在想讓我給你們做鑒定,還不花錢白做工?”

    她笑看著陳先生:“陳先生,你是不是對這個世界有什么誤解?”

    周圍人等全都低聲嘀咕起來,也有記者擠上去要采訪,更有鎂光燈亮起來,整個珠寶展廳的各品牌負責(zé)人全都看向這邊,更不要說那些參加展會的中外游客。

    展廳經(jīng)理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

    這孟硯青絕對不是尋常人。

    其實仔細想想,孟硯青說得有道理。

    他恨不得直接給孟硯青鼓掌了。

    那陳先生就在眾人的議論中,臉色也難看起來,他知道他今天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

    如今想來,最開始這展廳經(jīng)理提議私底下解決,這竟然是對他最有利的,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不過他想了想,到底是覺得,不會有錯。

    這是香港頂尖珠寶鑒定師鑒定過的,是品牌挑選出的精品貓兒眼寶石,還能有問題嗎?這么年輕一姑娘,能有什么見識?

    他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終于給旁邊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表示要去請示珠寶公司香港負責(zé)人。

    當(dāng)下他匆忙過去打電話,把情況一說,最后恭敬地道:“商先生,你覺得呢?”

    電話那頭的商先生卻沉默了:“一個年輕小姐?”

    陳先生便有些無奈,他回想了下:“看上去很年輕,懂意大利語,英語很好。”

    商先生:“哦,挺有意思的�!�

    陳先生:“那商總的意思?”

    商先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如果真能給我們找出贗品來,那貓兒眼寶石就送給她�!�

    陳先生有些猶豫:“可是萬一大庭廣眾之下被挑出什么瑕疵,那對我們的品牌也很不利�!�

    他都沒敢說贗品,只敢說瑕疵,畢竟如果真出問題,那就是大問題了。

    商先生:“如果她說的是對的,那本來就是我們的問題,盡管讓她說就是了�!�

    陳先生這才放心,點頭稱是。

    于是很快,陳先生在眾人的注視和期盼下回來,而這個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集了更多參觀者,甚至連展覽館的高層管理人員也都到了,在想著以最小的影響平息這件事。

    展覽經(jīng)理這次腰板挺直了:“有話你就說吧,我已經(jīng)問過我們珠寶公司總部,現(xiàn)在就能做主,你但凡能打假,可以,這一對貓兒眼寶石耳墜送給你,但是如果事實證明你是信口開河,那你就必須當(dāng)場給我們道歉——”

    說著,他望向全場:“還有你們,也必須給我們道歉。”

    他這話一出,霍君宜望向展覽經(jīng)理:“寧經(jīng)理的意思?”

    事已至此,展覽經(jīng)理也道:“我沒什么意見�!�

    至此,孟硯青也不抻著了。

    她拿起那一對貓兒眼寶石在手中,指尖輕摩挲過后,才道:“這一件是真正的貓兒眼寶石,而這一件其實是勒子石,也就是俗稱的石英貓兒眼石,雖然都是貓兒眼,但是此貓可不同于彼貓,價值相差萬里�!�

    這話說出后,霍君宜微微皺眉。

    陳先生直接笑了:“在不懂行的人眼中,石英貓兒眼和真正的貓兒眼寶石確實容易混淆,不過這位小姐,你當(dāng)我們是什么地方?我們的珠寶公司傲視歐美,我們的鑒定師都是拿著香港特級鑒定證書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們都弄錯了,這好好的一塊貓兒眼寶石,竟然是石英貓兒眼?”

    孟硯青:“這塊石英貓兒眼確實選得不錯,又恰好和這真正的貓兒眼寶石大小色澤甚至白光都類似,成了一對,一真一假,一般人確實很難分得清,至于香港的頂尖鑒定師為什么打了眼,這我就不知道了�!�

    陳先生一個冷笑。

    旁邊的霍君宜見此:“孟小姐,那又何以認定,這對珠寶其中一件是低價值的勒子石?”

    孟硯青:“貓兒眼和勒子石的鑒定有多種方式,比如真正的貓兒眼石質(zhì)精密,光潤澤,而勒子石石質(zhì)松懈,光澤粗糙;看光的話,貓兒眼的白光筆直整齊,勒子石的白光散漫�!�

    陳先生聽此,略有些嘲諷:“所以小姐,你看著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你拿放大鏡看,有什么區(qū)別嗎?”

    孟硯青笑道:“這兩件寶石確實肉眼乍看沒什么區(qū)別,內(nèi)行看門道,力巴看熱鬧,如果隨便什么人都能看出,還需要鑒定師,還需要我嗎?”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倒吸口氣。

    這語氣太囂張了……

    陳先生直接給她笑了:“行,你行,小姐,你繼續(xù)說�!�

    孟硯青淡聲道:“這件勒子石確實長出了貓兒眼的樣子,乍看還是可以的,但是勒子石就是勒子石,這勒子石乍看有光,也是三道,但其實還是有不同。仔細看的話,這勒子石的亮帶閃光不如貓兒眼寶石那么活泛靈動,如果我們用紫外線來照射,應(yīng)該能看出不同,勒子石的光線偏灰黃�!�

    她看了看:“不過紫外線光太麻煩了,聚光燈也不用了,我們今天來點簡單直白的�!�

    簡單直白的?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么頂尖珠寶的鑒定,她竟然要簡單直白?

    展覽經(jīng)理從旁看著,道:“小孟,你是需要什么嗎,你說就是了�!�

    他現(xiàn)在突然意識到了,孟硯青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她既然敢說,那就應(yīng)該是有的放矢,就不是無憑無據(jù)。

    這是一個人才,絕對的人才!

    所以反而態(tài)度變了。

    孟硯青笑道:“先生,麻煩你幫我拿一小茶壺,壺嘴小一些的,里面灌上清水。”

    展覽經(jīng)理忙問:“涼的熱的?”

    孟硯青:“都行,別太燙就是了�!�

    展覽經(jīng)理當(dāng)即讓屬下去辦。

    眾人卻是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她要茶壺干什么?

    很快茶壺來了,孟硯青接過來,之后,將那貓兒眼寶石放在展示臺上,卻是道:“陳先生,我想給這貓兒眼上點眼藥水,可以嗎?”

    上點眼藥水……

    眾人難免覺得怪異,不過旁邊的霍君宜卻是神情微動,看向孟硯青。

    陳先生有些譏誚地笑道:“行,你上吧,這是正經(jīng)貓兒眼,上了眼藥水也不會壞!”

    于是大家便看到,孟硯青取了那茶壺,將茶壺中的水輕輕傾倒在一旁,等傾倒過后,她好像掌控了水的流速,這才停下,之后將茶壺上殘留的水滴輕滴在兩顆貓兒眼寶石上。

    這么傾倒的時候,孟硯青道:“各位請看仔細�!�

    現(xiàn)場已經(jīng)靜寂無聲,所有的人都盯著那寶石看,有些人看不到,還踮起腳尖抻著脖子看。

    于是所有的人多看到,其中一顆貓兒眼寶石上的水珠竟然在寶石上盈盈欲滴,不散不流,而另一顆——

    大家看到,那水滴竟然不抱團,就那么流散下來了!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人群中驚嘆,也有人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畢竟大家多少都是懂珠寶的,一個水滴不散不流,一個卻流散開來,這說明兩顆珠寶的物理或者化學(xué)特性是不同的。

    旁邊的霍君宜見此,終于道:“勒子石親水性好,所以水滴下去后,均勻散開,而貓兒眼寶石則是聚而不散。”

    他這一張口,基本等于蓋棺論定,這兩件所謂的貓兒眼寶石,果然一真一假。

    孟硯青欣賞地沖著霍君宜一笑,道:“不錯,兩種寶石特性不同,親水性不同,其實滴水鑒寶,原本也是過去常用的鑒別手段,現(xiàn)在科技發(fā)展了,開始運用各種手段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鑒別水平卻越來越倒回去了�!�

    那陳先生臉色灰敗地盯著那兩塊寶石,都是行內(nèi)人,這意味著什么,誰都明白。

    展廳中圍觀者全都議論起來,有人好奇,有人討論,也有人贊嘆,也有記者在瘋狂拍照的。

    陳先生道:“這東西是真是假,還是得專業(yè)鑒定機構(gòu)——”

    孟硯青:“怎么,想賴賬嗎?”

    陳先生一噎。

    旁邊霍君宜拿起那貓兒眼寶石,對著聚光燈仔細看了一番,最后道:“我個人認為,不需要專業(yè)鑒定機構(gòu)了,這確實是勒子石,我可以對我說出的話負責(zé)任�!�

    霍君宜可是中國進出口珠寶公司主任,是這次展會的總負責(zé)人,甚至也是掌控著珠寶進口配額的人,這樣的人說出的話,那自然是再沒什么懷疑的。

    這意思很明白了,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既然人家給你鑒出來了,那就把這貓兒眼寶石給人家吧。

    陳先生臉色便非常難看起來。

    要知道這貓兒眼寶石,一個是假,但另一個是真的,那件真的怎么也得值四五萬吧?結(jié)果就這么平白送人?

    這實在是有點太狠了。

    而在場所有的記者,幾乎瞬間都對著孟硯青瘋狂拍照,鎂光燈閃爍。

    這是一件大事件,足可以當(dāng)一個噱頭了。

    第67章

    霍君宜的相約

    展會結(jié)束后,孟硯青瞬間大紅大紫,不少人都圍觀她的工作,還有記者簇擁著追過來采訪。

    孟硯青當(dāng)然接受不了這陣勢,她只想摟著那對貓兒眼趕緊躲一邊去。

    關(guān)鍵時候,霍君宜帶了人護著她先離開了。

    上了一輛紅旗轎車后,霍君宜笑道:“孟同志,你這眼力可真好。”

    孟硯青想起今天的種種:“我今天也就隨便看看,就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被這個經(jīng)理聽到了,那就讓他難受一把吧�!�

    霍君宜便笑了:“也沒什么,本來就是他們弄虛作假,他們也承認了,這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們以后還要和國外有多次合作,這次的事給他們一個警示,大陸珠寶行的眼力不是吃素的,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幺蛾子�!�

    孟硯青聽著,好奇:“那些珠寶商,真要進駐大陸嗎?”

    她確實心存疑惑,因為按照她的理解,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消費水平根本撐不起那些知名品牌的小費。

    霍君宜道:“你說得是,那些頂尖品牌目前在國內(nèi)根本沒有市場,這些年,我們的珠寶行業(yè)幾乎就是停滯狀態(tài),現(xiàn)在需要一個恢復(fù)期,而對外方面,我們也需要擴大珠寶首飾的出口業(yè)務(wù),所以這次珠寶展覽也是上邊的意思,主要是起到技術(shù)交流互相促進的作用�!�

    孟硯青便懂了,其實這件事主要是給國內(nèi)這些國有珠寶企業(yè)引入一個概念,給他們一個看看世界的機會,同時也讓國內(nèi)老百姓和國外接軌下。

    這次參展的除了少數(shù)國外品牌,大部分還是香港品牌,這也是兩地友好合作互相了解的一個方式。

    這么說著,霍君宜笑道:“今天方便的話,我請你吃飯吧?”

    孟硯青:“我請你吧,你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霍君宜:“你今天打假有功,我請你,你想吃什么?”

    孟硯青見此也就不爭了:“隨你了,我什么都可以�!�

    她現(xiàn)在被陸緒章養(yǎng)得嘴刁了,或者說不饞了,其實吃什么都不是那么要緊的。

    霍君宜:“那我們?nèi)コ陨板伨影�?我看就在這附近,天冷,吃這個暖胃。”

    孟硯青笑道:“好�!�

    當(dāng)下霍君宜徑自讓司機開車過去了砂鍋居,這是兩百多年的老字號了,最初經(jīng)營砂鍋白肉的,有一句話說“名震京都三百載,味壓華北白肉香”就是說的這家了。

    寒冬臘月的,吃口這暖烘烘的砂鍋白肉,那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孟硯青自重生以來,還不曾吃過這砂鍋白肉,如今吃著,卻覺醇香酥爛,肥而不膩,自是吃得滿足。

    兩個人這么吃著時,便也說起如今中國珠寶行業(yè)的發(fā)展,提起如今國家已經(jīng)開放黃金市場等等,孟硯青其實于這些多少也有些關(guān)注,如今聽他講,自然格外感興趣。

    她笑著道:“其實除了這次的珠寶柜臺,我還想做些生意,奈何如今這政策,何去何從,實在是說不準(zhǔn)。”

    霍君宜聽此,道;“以你的才華,做這一行那必然是個中翹楚,你如今有什么打算,我?guī)湍阒\算謀算�!�

    孟硯青便也提起:“我如今想著,或許可以借雞下蛋,這樣也能避免一些政策問題�!�

    霍君宜:“借雞下蛋?”

    孟硯青頷首,便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其實就是找一處敗落國有企業(yè),和他們合作,到時候大家按照股份分成,這樣她利用國有企業(yè)的便利,對方也跟著喝湯賺錢,如此皆大歡喜。

    不然的話,現(xiàn)階段私有企業(yè)寸步難行,黃金珠寶領(lǐng)域更是國家重點管制領(lǐng)域,所謂個人發(fā)展珠寶行業(yè),那就是癡人說夢。

    這么說著道:“當(dāng)然,也不著急,可以慢慢觀察,我現(xiàn)在打算先考大學(xué)�!�

    霍君宜聽著,意外,詳細問了問,自然覺得不錯:“如今地質(zhì)學(xué)院正要申請成立珠寶學(xué)院,你如果考上了,興許能成為第一批學(xué)生�!�

    孟硯青笑道:“對,我也這么想的,之前我還見過他們寧院長�!�

    霍君宜:“是嗎?你是說寧鴻釗院長?”

    孟硯青頷首,一時兩個人都很有興致,便說起如今珠寶黃金行業(yè)的發(fā)展,以及中國珠寶玉石學(xué)的發(fā)展等。

    雖然兩個人生長環(huán)境略有差異,但興趣方面頗為相投,霍君宜也給了孟硯青許多有用的建議,讓孟硯青茅塞頓開。

    而更讓孟硯青想不到的是,霍君宜竟然很會做菜。

    霍君宜笑著道:“以前鄰居是位老廚師,家慈身體不好,從小都是我來做飯,所以手藝尚可�!�

    一時便提起要過年了,便聊起過年準(zhǔn)備什么菜。

    霍君宜笑道:“過年那天會準(zhǔn)備一些素凈菜,比如芥末堆兒、什香菜、羅漢齋、嘟嚕面筋和蓑衣蘿卜,除了這些,還會做一些棗糕,準(zhǔn)備葷素兩種餡的餃子�!�

    孟硯青便和霍君宜聊起餃子來,一聊之下便知道,這霍君宜果然是有些廚藝的,餃子餡調(diào)制得好,他家餃子必然好吃!

    霍君宜看著孟硯青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笑問道:“你如果喜歡的話,那過年時候包了餃子給你送過去?”

    孟硯青:“那倒是不必了吧,大過年的,哪那么折騰�!�

    霍君宜笑看著孟硯青:“那以后有機會吧,有機會還希望你賞光,嘗嘗我的手藝�!�

    孟硯青笑道:“好!”

    *

    告別時,霍君宜是直接把她送到家的,胡同里路窄,他還下車把她送到家門口。

    對于霍君宜的種種,孟硯青是很滿意的。

    她可以感覺到,霍君宜對她有興趣,她其實對霍君宜也有興趣。

    這個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談吐,都是一等一的,如今看來,并不輸陸緒章。

    關(guān)鍵是他會做飯!

    這年頭,會做飯的男人不好找,大部分都是兩手一攤圖現(xiàn)成的。

    就會做飯且看著仿佛比陸緒章還勤快這一點來說,孟硯青就覺得,足夠了。

    一時也是心滿意足,心花怒放,甚至隱隱有小鹿亂撞之感。

    她這么走進家門,卻恰好看到陸緒章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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