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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孟硯青想了好一番,才道:“你如果從歐美重金尋找好的珠寶設(shè)計,只怕這辦法行不通。”

    謝敦彥疑惑:“為什么?”

    孟硯青:“我說得并不一定是對的,你姑妄聽之。”

    謝敦彥神情鄭重起來:“硯青,我們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你有什么直說便是�!�

    孟硯青這才道:“我認為,令尊讓你們設(shè)計出一款珠寶來,其目的并不是說贏了對方,而是他借著這個機會想看看你們的風(fēng)格,看看誰最能繼承他的風(fēng)格,將鴻運珠寶發(fā)揚光大。”

    謝敦彥聽著,眼睛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

    孟硯青:“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想那些評審人員喜歡什么,不需要去想能不能贏了誰,關(guān)鍵是,一定要想想老爺子的愛好,他希望鴻運將來走什么樣的路子,他希望他的繼承人是什么樣的。”

    謝敦彥只覺醍醐灌頂,他喃喃地說:“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引入歐美的設(shè)計理念,已是大錯特錯了……”

    孟硯青:“也不是錯,而是沒能理解老爺子的心思吧,可以引入西方概念,但是西為中用,你真正的著眼點,應(yīng)該是中國最傳統(tǒng)的那幾樣玉石材�!�

    謝敦彥連連點頭:“我父親還是老一輩的思想,我現(xiàn)在要想讓他滿意,那必須做出一套能打動他的首飾,那才是這次他考察我們的目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必須放棄西方知名設(shè)計師,必須走出原汁原味的中國傳統(tǒng)珠寶來,同時又要新穎,要讓人眼前一亮。

    他擰眉:“這樣的話,我先研究下和田玉和翡翠吧?”

    孟硯青聽著,卻是想起一件事來。

    謝敦彥的父親叫謝承志,她七歲時候經(jīng)過香港,跟隨父親見過這謝承志。

    當(dāng)時孟父和謝承志暢聊,憶起昔日種種,曾經(jīng)提起一樁遺憾。

    早些年,謝承志還在大陸當(dāng)伙計時,曾經(jīng)無意中撿漏了一塊天藍寶石。

    他津津有味地道:“那可是頂尖藍寶石,藍得均勻,藍得澄澈,像一塊藍綢子一樣,讓我想起秋天的北平城�!�

    “怎么也得是大晴天吧,秋天的大晴天,我從咱們四合院里往外看,西北角那塊天,就是那藍寶石的色了。”

    只是可惜,當(dāng)時離開大陸的途中,那塊藍寶石就那么丟失了。

    孟硯青便想著,也許對于謝承志來說,這才是最能觸動他內(nèi)心的顏色?

    第115章

    撿漏滴水藍

    這天是培訓(xùn)班同學(xué)正式進入鴻運珠寶公司實習(xí)的日子,大家抵達鴻運珠寶,趙言君作為組長帶著大家進入鴻運公司。

    鴻運公司總部位于寸土寸金的寫字樓區(qū),占據(jù)了這里整整三層的辦公樓,眾人乘坐電梯抵達鴻運公司后,孫柔嘉便有些優(yōu)越感,很是熟門熟路地給大家介紹。

    這顯然有些搶了趙言君風(fēng)頭,不過趙言君沒說什么,反而問了孫柔嘉幾個問題,當(dāng)問起和鴻運的關(guān)系,孫柔嘉軟軟地道:“敦彥哥哥就在這里啦!”

    大家聽著面面相覷,其實大家都知道孫柔嘉的背景,不過人家如今的熟門熟路還是讓人感覺到了背景的差異。

    這時候大家已經(jīng)抵達了鴻運公司的前臺,接待人員將他們領(lǐng)到了一旁休息室,這休息室頗為豪華,就連旁邊的木椅把手都是裹著真絲布料,而木椅上更是用都是一水的毛氈面料軟墊,一旁的吊頂和地板墻面都很有色彩設(shè)計感,走入其中,只看得人眼花繚亂。

    大家稍微休息過后,便在負責(zé)人的帶領(lǐng)下,前往公司各部門參觀,一路上,自然見走廊上張貼著鴻運歷年來獲得的各項榮譽獎項等。

    偶爾間,孫柔嘉也給大家介紹:“這是敦彥哥哥去領(lǐng)獎的�!�

    她很是與有榮焉,大家聽著,也就具體問問,孫柔嘉便滔滔不絕地給大家講。

    說話間,大家到了珠寶設(shè)計部,那負責(zé)人介紹道:“珠寶設(shè)計部是負責(zé)珠寶設(shè)計、研發(fā)和創(chuàng)意方面工作的,除了產(chǎn)品設(shè)計,也負責(zé)原材料采購以及成本控制�!�

    眾人聽了,難免有些好奇和期待,畢竟大家都是要入這一行的,可以說這里的珠寶設(shè)計部就是自己的夢想。

    這時候珠寶設(shè)計部主管過來了,那負責(zé)人給對方介紹了,那主管聽了,便說起接下來的安排情況,說是要先去參觀工廠,參觀過工廠后,各位實習(xí)生可以利用公司的資源設(shè)計自己的珠寶。

    那主管笑著道:“正好最近我們有一個珠寶設(shè)計方案評選,如果被評選中的話,那我們會直接錄用�!�

    他這一說,大家都有些興奮和期待,果然這里的機會就是多。

    正說著,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過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秘書樣的人,他一過來便皺眉:“之前那份設(shè)計稿呢,我怎么一直沒看到?”

    他說完這個后,才看到設(shè)計部有不少新面孔,一時也有些意外。

    孟硯青大致猜到了,中年人西裝革履,一看就是這公司的領(lǐng)導(dǎo)級別的,且相貌上和謝敦彥略有些相似,這估計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時候,恰好,那中年人笑看著孟硯青,打量了好幾眼,之后才道:“這是?”

    設(shè)計部主管見此,忙都介紹了,這是謝家二少爺,叫謝敦祥,比謝敦彥大十幾歲,如今負責(zé)著謝家珠寶制作。

    那謝敦祥眼睛卻一直落在孟硯青身上:“這位年輕美麗的小姐也是這實習(xí)生?”

    他這一說,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孟硯青身上。

    孟硯青笑了下,頷首:“謝先生,我是。”

    謝敦祥便笑著和孟硯青握手:“好好努力,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隨時請教我�!�

    顯然,這位謝敦祥對孟硯青很是另眼相待,大家都看出來了。

    接著,負責(zé)人帶著大家伙參觀了鴻運珠寶的加工車間,看了珠寶生產(chǎn)的加工流程。

    “香港寸土寸金,這兩年香港一些加工廠陸續(xù)搬過去深圳廣州,由那邊代工,我們的黃金生產(chǎn)已經(jīng)開始在那邊加工了,后續(xù)如果合適的話,其它珠寶加工也會陸續(xù)搬過去�!�

    孟硯青聽著,自然明白,深圳水貝珠寶圈正在冉冉升起,以后會有大批香港珠寶公司前往深圳,由那邊進行代工。

    不過當(dāng)然,在珠寶圈,這些“加工廠”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深圳工,香港工,天津工,北京工等,各有不同。

    一時眾人又看了各樣詳細工藝,蜂巢工藝,車花工藝等,倒是看得孟硯青大開眼界。

    這些她只雖然學(xué)過,但并不知道詳細制作過程。

    而且鴻運珠寶內(nèi)部還有很多引進自西方的先進技術(shù),比如他們最新引進的金屬微雕工藝,是在金屬上雕刻出細膩自然的仿真效果,再運用質(zhì)感光澤,讓制造出細膩逼真的效果。

    孟硯青拿起其中一個成品,卻見那是一片銀質(zhì)的銀杏葉,脈絡(luò)細膩清晰,看上去靈動立體,栩栩如生。

    她這么看著的時候,那邊趙言君卻在低聲和孫柔嘉說話,一邊說著,一邊偶爾看一眼孟硯青方向。

    孟硯青放下那銀杏葉,恰好捕捉到她們的只字片語,好像在提起謝敦祥。

    趙言君對謝敦祥仿佛很感興趣?

    *

    他們參觀到一半的時候,謝敦彥的秘書過來了,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和孟硯青聊了幾句,說是謝敦彥知道她過來實習(xí),等會請她吃飯。

    孟硯青其實正好想和謝敦彥聊聊,于是等參觀結(jié)束,并聽了第二天安排后,便抽空脫離了大部隊,很快謝敦彥也出來,兩個人找了一處安靜地方。

    孟硯青:“我看你挺忙的?”

    謝敦彥嘆了聲:“本來就忙,這不是那位孫大小姐突然來了,我更忙了�!�

    孟硯青想起那孫柔嘉和趙言君,她們兩個好像關(guān)系迅速好了起來,便笑道:“有什么新鮮事嗎?”

    謝敦彥:“新鮮事?新鮮事就是孫大小姐今天竟然跑去找我二哥了,破天荒頭一遭�!�

    孟硯青:“哦?帶著一位女性朋友?”

    謝敦彥聽這話,看過來:“你知道?你們培訓(xùn)班的?”

    孟硯青便笑了,大致解釋了下。

    謝敦彥微皺眉:“看來你這位培訓(xùn)班同學(xué)不容小覷,很有心思�!�

    孟硯青:“誰知道呢,也不關(guān)我的事,懶得去操心別人心思�!�

    本來確實懶得,不過來到這地界上,她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一位沒什么心思的千金大小姐,一位步步為營往上爬的同學(xué),一位色瞇瞇的設(shè)計部總經(jīng)理,再來一段豪門兄弟相爭的戲碼。

    來一個編劇,估計馬上能編出一段愛恨情仇的故事來。

    她笑了笑:“香港豪門恩怨情仇,你們兄弟估計得打起來了。”

    謝敦彥:“……”

    他太陽穴直抽抽:“孟小姐,你不是應(yīng)該幫我嗎,怎么我覺得你想看我熱鬧呢?”

    孟硯青笑道:“因為我看了你二哥后,我覺得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麄儜{什么和你爭,放心好了,你一定贏。”

    謝敦彥:“是嗎?你對我這么有信心?”

    孟硯青笑得悠閑:“對,我很會看人的�!�

    謝敦彥:“哦?你怎么看的?”

    孟硯青:“你長得好看啊,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靚,至于你二哥,就一大叔,過幾年我估計都要禿了,這根本沒法比。”

    謝敦彥:“?”

    孟硯青:“所以放心好了,你一定贏�!�

    謝敦彥無奈了:“你這是逗我玩呢……”

    孟硯青便笑:“對,逗逗你,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反正這件事,我覺得回頭估計能鬧出點幺蛾子——”

    她笑看著謝敦彥:“有時候,我們不需要多優(yōu)秀,只需要對手足夠愚蠢,那就夠了�!�

    *

    孟硯青等培訓(xùn)班成員初步熟悉了寶石制作流程后,便開始試著制作屬于自己的首飾,按照培訓(xùn)班的規(guī)則,需要大家在限定的金額內(nèi)去挑選購買玉石,自己進行寶石設(shè)計打磨,之后再利用鴻運的加工資源,加工出屬于自己的設(shè)計產(chǎn)品。

    這個過程是一整個首飾設(shè)計加工的流程,顯然對于挑選的眼力,對珠寶的設(shè)計打磨都有很高的要求。

    這天在培訓(xùn)老師的帶領(lǐng)下,一群同學(xué)乘坐巴士車,來到了九龍佐敦廣東道,這里是俗稱的玉石街,這里玉石攤檔林立,可以說是香港最大的原石市場,包括各類珠寶玉器以及水晶類工藝品,當(dāng)然也有大量原石。

    大家過來這街道上,卻見這是露天市場,琳瑯滿目全都是各樣珠寶玉器,吊咀、指環(huán)、手鐲以及各類裝飾品,從十幾塊的小物件到標(biāo)價十萬的玉器,貴賤都有。

    孟硯青約莫知道,這里的珠寶玉器幾乎來自世界各地,現(xiàn)在大陸一些做玉器的都會過來這里淘貨,不過當(dāng)然,要想淘換到好物件,那自然是很考驗人的眼力。

    這里的玉器生意做了多少年了,一般都是家族經(jīng)營,一個個經(jīng)驗豐富,普通人過來這里,一個不慎就可能掉坑里。

    大家伙一起往前逛著,陸續(xù)有同學(xué)出手了,大多都是花幾百塊買塊寶石,也有買兩三千的,顯然那些花大價錢的,要么家里條件好,不在乎那個錢,要么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

    設(shè)計能力強,手藝好,花兩三千買了原石,打磨出來設(shè)計成珠寶,沒準(zhǔn)就能賣大價錢。

    孟硯青就這么看著,她一直沒出手,主要是沒看到特別合適的。

    太貴的犯不著買,太便宜的她都懶得動手,不是好東西,白白浪費功夫。

    最后她的目光終于落在前面一處籮筐中,那籮筐中堆積著各樣不太值錢的玉器玉石,其中就有一顆珍珠,看上去應(yīng)該是保管不當(dāng),被潮濕侵蝕,已經(jīng)黯淡無光了。

    她拿起來那珍珠,仔細看了看,那珍珠個頭很大,竟有約莫一厘米有余。

    這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她正看著,旁邊一個孫姓同學(xué)見了,壓低聲音道:“這珍珠是人工養(yǎng)殖的�!�

    孟硯青:“天然的吧�!�

    孫同學(xué):“硯青,那你就外行了,天然珍珠哪有這么大的,很少見這么大的,一般人工養(yǎng)殖的這么大的多�!�

    旁邊一個同學(xué)聽到,也附和道:“你看這珍珠滾圓,個頭大又滾圓的珍珠,都不用多看,肯定是人工養(yǎng)殖的�!�

    其它同學(xué)也聽到了,都湊過來看,不過看幾眼后,便不感興趣:“這種烏七八糟的,也派不上用場�!�

    她勸道:“也不要只圖便宜,便宜沒好貨,回頭設(shè)計出來首飾不好看,得不償失。”

    孟硯青倒是贊同這話的,不過還是道:“隨便買買吧,也許能用上呢�!�

    當(dāng)下,孟硯青便問了老板價格,顯然老板也不太看好這珍珠,況且又那么烏糟糟的了,孟硯青只花了二十港幣就買到手了。

    這邊孟硯青付賬過后,那趙言君好奇地看向孟硯青:“硯青,你這珍珠能用嗎?”

    孟硯青:“我想著,修整修整就是了�!�

    修整?

    大家全都好奇看過來,一看之下,不免心存疑惑。

    這也能修整嗎,都成這樣了?

    孟硯青自然知道,大部分同學(xué)覺得她圖便宜買了個不入流物件,不過她確實對這珍珠很有些把握的。

    她打算再看看,如果淘不到好的,就用這珍珠了。

    當(dāng)下她和同學(xué)四處看著,不過看了半晌也沒見到好的,大部分都是貴貴貴。

    她現(xiàn)在雖然有錢了,但可能是因為窮過,現(xiàn)在看什么都貴。

    畢竟也不是什么頂尖好石頭,竟然賣這么貴,大部分都是坑冤大頭的。

    她身邊同學(xué)陸續(xù)下手了,有的花了好幾千,看來這是要下血本了。

    這么逛著時,就見前面一處攤位,卻是賣藍寶石的,有貨車�?吭跀偽慌�,攤位前的白色木盒子里,是一水的藍寶石,看得人滿眼都是藍色。

    旁邊還有戴著手套的工人在卸貨,從貨車上往下搬箱子。

    聽同學(xué)們的議論,孟硯青知道,這是才從斯里蘭卡到了一批貨,全都是藍寶石,這家是搞藍寶石批發(fā)的,專給各大珠寶商并攤位們供貨的。

    大家看著那箱子里滿眼藍汪汪的,眼睛都亮了,全都圍過去看。

    這里的寶石和珠寶店寶石已經(jīng)不是一個概念了,珠寶店寶石都是精心修飾過,放在絨布盒子里,一看就是身份尊貴,是要賣出錢來的。

    但是這里的寶石卻仿佛石頭一般,就那么一堆一堆地放在箱子里供人挑揀。

    同一個箱子,自然命運不同,可能品相不好,派不上用途就隨手做個什么,也有可能被設(shè)計師精心雕琢成為奇貨可居的藝術(shù)品。

    有同學(xué)問了問,知道這里是按照個頭賣的,一顆藍寶石只需要一百港幣,大家聽了,眼睛亮了,紛紛在里面翻找起來。

    孟硯青很有興致,也和大家一起在里面翻找,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這事乍看說個大便宜,但其實買的沒有賣的精,這藍寶石顯然都是人家給珠寶公司供貨后,挑揀剩下的。

    要么是分量太小,要么成色有瑕疵,總之就是挑剩下不值錢的貨,一百港幣一粒,稍微不小心就虧了。

    這里面當(dāng)然也有好的,挑好了肯定超值,但那太考驗眼力界了,且含量少。

    賣家這么論堆賣,總體來說人家不吃虧。

    但是大家伙才學(xué)了珠寶鑒定課程,自然一個個心勁兒大,都鉚足勁要挑好的。

    如今逛了這半天,大家也有經(jīng)驗了,都是先挑著,挑得喜歡的就攥在手里繼續(xù)挑別的,等挑了一把手,再慢慢地從中篩選好的。

    孟硯青翻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枚,并不大,是洋青藍,這是藍寶石中最好的了,藍中透紫,濃艷欲滴,而且顏色格外均勻。

    雖然是很小的一顆,但是孟硯青估量著,正好可以做一個袖扣或者領(lǐng)帶夾。

    用心設(shè)計,制作精良,這種上等洋青寶石做成飾品后,沉穩(wěn)深邃,雅韻十足,會很有高級感,應(yīng)該很適合陸緒章。

    到底是她從小看好的男人,也只有他能配得上這塊藍寶石了。

    孟硯青淘了這么一塊,自是心滿意足,誰知道這時候,就見旁邊同學(xué)手里撿了一把藍寶石,正一個個往外淘汰呢。

    幾個同學(xué)幫著一起看,撿那些覺得不好的往外扔。

    本來孟硯青都要起身了,這時候,她恰好看到孫柔嘉拿出一塊寶石來,隨手往旁邊一扔——

    孟硯青便撿起來看了看。

    孫柔嘉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道:“那個有雜質(zhì)吧,這種我可看不上�!�

    孟硯青仔細看了看,才問:“你看不上?你看不上的話,我就要了�!�

    孫柔嘉掃她一眼,沒理會。

    孟硯青見此,便攥在手里了,按照這邊的規(guī)矩,誰攥住就是誰的。

    這時候,另一個同學(xué)湊過來,好奇地看了眼,道:“這些價格都一樣的,挑什么都一個錢,沒必要買這種�!�

    孟硯青卻還是拿了這塊藍寶石。

    有了這兩顆,她也不用再挑了,直接過去找老板付賬。

    兩顆,一共兩百港幣,交錢的時候,老板還抬頭隨意看了一眼,不過沒細看,于是孟硯青成功買到了那兩顆藍寶石。

    一顆雖然小,但卻是洋青藍寶石,給陸緒章做一個袖扣或者領(lǐng)帶夾,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另一顆,卻讓孟硯青心花怒放。

    那是一顆滴水藍。

    其實藍寶石中,以洋青藍為最上品,其次滴水籃、千層藍和天藍等。

    洋青藍自不必說,只說那滴水籃,其實寶石中只有一小塊藍,是那小塊藍把整塊寶石照成藍色,加工滴水藍的時候,需要對那塊藍所在的位置進行判斷,并適當(dāng)做出切割,以讓那塊藍處于最佳位置,從而搭配出驚才絕艷的飾品來。

    也就是說,要想讓滴水藍呈現(xiàn)最佳狀態(tài),邊緣部分的少許切割是在所難免的。

    而她淘到的這顆滴水籃很大,乍看里面雜質(zhì)呈現(xiàn)很大面積,但其實那是日光作用下放大的錯覺,那雜質(zhì)其實靠近邊緣地帶,只要稍微加工,就可以把這雜質(zhì)切割過去,且絲毫不會損耗這藍寶石半分!

    當(dāng)然了,她最滿意的是這滴水藍本身,顏色鮮艷均勻,個頭也大,目測在一點五克拉以上,這樣的滴水藍竟然只要一百港幣。

    這絕對是大漏了!

    當(dāng)然,更讓孟硯青激動的是,她想,她知道該怎么去打動這位謝老爺子了。

    也許她可以試一試,試著做出讓那謝老爺子心動的最美寶石色,以助謝敦彥一臂之力。

    第116章

    打磨

    孟硯青沒急著回家,她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肥皂,堿面,買了白紗布,又去附近的藥店里,挑了幾樣藥材。

    把物件都差不多買齊全了,她才回去家里,準(zhǔn)備開工。

    上等好珍珠,本是珍寶級別的,但是如果因為保存不當(dāng)而黯淡無光了,珠寶行業(yè)自然有不傳之秘,給珍珠整容,讓珍珠重新煥發(fā)光彩。

    解放前國外給珍珠漂白整容,一般都是用化學(xué)試劑,比如氧化氫漂白或者□□漂白,但是這種用化學(xué)試劑漂白過的珍珠,質(zhì)地脆,容易碎,而且很容易留下白堊色的粉狀面。

    這種處理方式自然很大地降低了珍珠的價值,國內(nèi)市場很排斥這種做法,但是在國外,這種方法依然在沿用,且通過這種方法優(yōu)化的珍珠,并不會被認定為“假珍珠”,甚至鑒定證書上也不會提起來,還是當(dāng)天然珍珠銷售,一些不懂行情的買家很容易就上了這個當(dāng)。

    以前國內(nèi)的珠寶商是不屑這么干的,但是好珍珠如果被糟蹋了,也是浪費,總得設(shè)法利用起來。

    孟家昔年珠寶世家,自然有許多不為外人提及的法門,可以用土法來讓珍珠舊貌換新顏,但是又不會有什么負面作用,這種純天然土法的處理,就是最先進的科技鑒定手段也看不出任何痕跡。

    她回到家后,稍微洗漱休息,便開始動手。

    她先取了三錢堿面,溶入水中,之后用電熱水壺?zé)_了,把這熱水晾涼,便用白紗布包裹了珍珠放進去浸泡。

    她算著時辰,大概泡到了晚上時候,再把肥皂泡出水來,用肥皂水來泡洗過,用白色紗布包住那珍珠,浸入肥皂水中,用很輕的力道輕輕揉搓,那白紗布非常柔軟,這樣隔著一層來搓洗,不會傷到珍珠的表層,也可以那表面的污垢去除。

    但是這種淺層的清洗自然只能去處表面的污垢,那些沉年積累的黑灰色自然不是隨便清洗掉的。

    她將珍珠晾在一旁,將買來的中藥材通脫木搗碎了,之后用那碎草藥來擦揉珍珠。

    這通脫木的莖髓質(zhì)地非常輕軟,而且顏色雪白,原本是上等制作紙花和小工藝品的原料,也有人認為它能通奶,不過其實也可以用來擦洗珍珠。

    只是那莖髓雖然柔軟,但是珍珠實在太精貴,所以這是個細致活,力道必須非常之輕,不然稍有不慎,便會劃傷了珍珠。

    她耐心地用最輕的力道擦拭過后,再用白紗布輕擦去上面的白屑,這個時候再看,那珍珠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有的光澤,看著厚重華美,且滋潤而閃透,隱隱仿佛有了絲綿的銀白光。

    她又拿了放大鏡,仔細地觀察那眼孔,那眼孔邊緣和孔內(nèi)工整細膩,能看到如同樹木斷面那樣的年輪紋。

    她打量著這珍珠,自是很滿意的。

    要知道,珍珠要有尺寸,大到這個尺寸后,越是滾圓越是精貴,但是純天然珍珠比較罕見,是以世人不知,反而以為這是人工養(yǎng)殖的了。

    但當(dāng)時在陽光底下,她眼力好,一眼便看出這蒙塵珍珠的瓷實感,那絕對不是養(yǎng)殖珍珠能有的。

    后來她拿在手中,也仔細看過,那么好的日頭,如果人工養(yǎng)殖的必然有珠胎的暗影,但是這一枚卻并沒有。

    如今去掉污垢霉斑,不說別的,只看這年輪層,如果是人工養(yǎng)殖珍珠的話,這眼孔會有細小的晶碴,不會有如今的細膩感,反而會多粗糙,且那年輪紋只有一層,往里面走就不會有紋痕了。

    經(jīng)過清洗打理后的珍珠,煥發(fā)出它天然的美感,那是不同于養(yǎng)殖珍珠的滋潤感。

    這大小,這成色,也是罕見珍品了。

    她小心將那珍珠收起來,又開始研究那滴水藍。

    她將滴水藍放在水中,這樣就能觀察到這滴水藍中那塊藍具體的位置。

    非常幸運,那塊雜質(zhì)所在的位置距離藍色有些距離,這樣的話,只需要奇妙設(shè)計切割,就能把雜質(zhì)切割去,留下那塊藍,且還能將藍色正好放在正中間,那就完美無缺了。

    只不過這些都需要構(gòu)思,需要慢慢打磨研究,試著要找出最恰當(dāng)?shù)奈恢�,才能充分發(fā)揮這塊滴水藍寶石的美。

    *

    來到鴻運設(shè)計部后,孟硯青這些培訓(xùn)班成員是以設(shè)計部學(xué)徒的身份留在這里的,她們開始熟悉設(shè)計部的日常運營,會完成一部分輔助工作。

    孟硯青很快熟悉了這邊的架構(gòu)和布局,謝家?guī)孜簧贍敽托〗惆殉种易宓倪\營,而謝敦彥這個嫡出公子進入企業(yè)后,各部門就有了分化,多少開始人心不穩(wěn),出現(xiàn)了站隊的情況。

    因為謝家的產(chǎn)業(yè)原本就是謝敦彥母親的,謝敦彥如今入了企業(yè),自然有一批老人擁戴他,不過謝敦彥幾個哥哥姐姐到底是年紀(jì)大,且在家族企業(yè)中經(jīng)營多年,謝敦彥要想從中勝出,怕是要下一些功夫呢。

    而現(xiàn)在謝老爺子給出這個條件,要大家競爭明年的春款,但其實這反而給了謝敦彥機會。

    說白了,謝老爺子想把這些權(quán)利從自己那幾個兒子手中摘除,慢慢地把重心往小兒子手中挪移,他得有更充足的理由,這就是給小兒子的一個理由。

    當(dāng)然這也是孟硯青的猜測,基于謝老爺子這個人本身的猜測。

    別看謝老爺子早早離開大陸來到香港謀生,且和西方社會交流密切,但是他骨子里應(yīng)該還是中國早些年老式傳統(tǒng)思想,他認嫡出庶出,認為嫡出的才是正統(tǒng)。

    況且,盡管發(fā)妻已經(jīng)不在了,他應(yīng)該還是存著一些良心,別管這些良心有多少,但至少還讓他存著念頭,想把家族企業(yè)交到原配發(fā)妻留下的小兒子手中。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按照孟硯青的猜測,謝老爺子只是需要一個更理直氣壯的理由,讓謝敦彥上位罷了。

    因為這個,孟硯青更有信心了,她開始研究自己的滴水藍和珍珠,嘗試著找出自己的感覺。

    她對珠寶玉器的設(shè)計本來就有些概念,如今又看了那么多書,現(xiàn)在學(xué)以致用,倒是不難,不過她也明白,要想打動那么謝老爺子,并不容易。

    她必須做出一款產(chǎn)品來,能夠打動謝老爺子的心,讓他彌補曾經(jīng)的遺憾,但是又不能太刻意。

    畢竟,曾經(jīng)謝老爺子的那個故事,也只是說給自己父親聽罷了。

    當(dāng)時自己從旁聽到,一則是尚且年幼,二則是如今的自己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自己,她如果太刻意,反而讓謝老爺子起疑。

    當(dāng)下她越發(fā)低調(diào),細致地打磨研究設(shè)計。

    最近她在鴻運上班,偶爾間也能碰到謝家?guī)孜还痈�,那謝敦祥對她頗為上心,甚至仿佛有追求的意思,她自然是懶得打理。

    對于這種,她說話絕對不給對方留情面,對方知道她無意,也就知難而退了。

    反倒是趙言君,好像和謝敦彥孫柔嘉熟稔起來了,甚至有一次仿佛看到趙言君和謝敦祥私底下約著一起吃飯。

    培訓(xùn)班幾位同學(xué)偶爾提起這個,竊竊私語,當(dāng)一個八卦來說,也有一些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孟硯青,覺得她怕是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

    ……然而孟硯青樂得清閑,她可不希望那謝敦祥到她跟前來。

    而這幾天,因為之前大家伙都過去挑選了自己的玉石,陸續(xù)都開始著手設(shè)計了,培訓(xùn)班的領(lǐng)隊鑒定老師讓大家把自己的珠寶拿過來展示,也給大家鑒賞,看看成色,這樣老師也會適當(dāng)講解下如何充分設(shè)計利用,算是給大家的一個教學(xué)方式。

    那鑒定老師道:“你們聶老師應(yīng)該和你們提過吧,鴻運珠寶內(nèi)部正要征集明年四十周年的珠寶紀(jì)念設(shè)計圖,一個月后他們將開展一次面對所有員工的設(shè)計稿大賽,如果你們的設(shè)計稿被看中,那從此后就不一樣了�!�

    他笑了笑,道:“所以各位一定要加把勁,不要想著你們年輕沒經(jīng)驗,有時候,好的創(chuàng)意可能就出現(xiàn)在年輕人中,這也是為什么鴻運珠寶要面向所有的員工征詢設(shè)計方案�!�

    大家聽了,自然都有些心動,一時全都七嘴八舌地打聽起來。

    據(jù)說這次的設(shè)計方案征詢,也算是聶揚眉給自己學(xué)生找的一個機會,只要大家有實力,被看中,那就幾乎等于瞬間踏上了成功的道路,鋪滿鮮花的道路。

    這讓大家全都激動期待起來,憋著勁兒想要設(shè)計出最出色的作品。

    一時大家陸續(xù)把各自的玉石拿出來,這其中自然各式各樣,有翡翠、和田玉、獨山玉和岫玉,也有珍珠瑪瑙等。

    孟硯青打眼看了下,有一半的同學(xué)選了翡翠。

    她大概心里明白,大家都想討好聶揚眉,聶揚眉喜歡翡翠,是翡翠夫人,所以大家都選翡翠。

    而且看樣子,個別翡翠的價格明顯超過限額了。

    這其中,趙言君選的那塊翡翠,剔透晶亮,細膩瑩潤,這一看價格就應(yīng)該超標(biāo)了。

    看起來她是有些眼力的。

    趙言君的翡翠一出,大家都有些驚嘆,紛紛問起價格,趙言君說了一個價格,勉強在限額內(nèi)。

    不過大家聽了,自然是各有想法。

    大家這次過來培訓(xùn)班,不光是為了能學(xué)到什么,還為了背后的資源,所以為了能夠表現(xiàn)優(yōu)秀,難免暗暗較勁。

    正是因為這個,大家其實都暗暗地想盡可能采用更好的材質(zhì),能選用更出彩的珠寶玉石,畢竟如果選用的珠寶本身就好,那自然可以沾光很大。

    但是在自己盡可能選用好材質(zhì)的情況下,誰也不想讓對方沾這種便宜,如果對方靠著珠寶玉器本身的材質(zhì)出風(fēng)頭,那自己肯定是虧了。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中,乍看到趙言君的這件翡翠,難免覺得吃虧吃大了。

    她肯定超額了,但是這個沒什么證據(jù),翡翠無價,自己也不好硬說人家的一定是超額了。

    鑒定老師挨個給大家講解了,也特意分析了趙言君的這塊翡翠應(yīng)該如何切割利用,講解中,大家都紛紛記著筆記。

    這時候,老師拿著名單看了看,已經(jīng)展示過玉石材料的都已經(jīng)打勾過了,還剩下兩三個同學(xué)沒展示,其中就有孟硯青。

    老師看了眼孟硯青:“孟同學(xué),你打算用什么做設(shè)計?”

    老師這一說,大家全都看向孟硯青。

    畢竟之前文化課考試,孟硯青表現(xiàn)優(yōu)秀,現(xiàn)在大家都想知道,孟硯青能有什么好玉石拿出來。

    孟硯青如今正醉心于自己的藍寶石設(shè)計,鑒于這設(shè)計部和謝敦祥的關(guān)系密切,她也不想提前讓大家看到自己的滴水藍,所以她只是拿出來那顆珍珠。

    她拿出來自己的盒子,遞給了鑒定老師:“目前打算用這件,老師幫著看看吧�!�

    大家聽了,都好奇看過去,這鑒定老師打開了孟硯青的盒子。

    那盒子一打開,眾人眼睛全都亮了!

    里面竟然是一顆直徑足足一厘米以上的珍珠!

    而且看上去,這珍珠暈彩豐富,形狀圓潤,色澤勻稱,這怎么看都是頂級珠寶級別的珍珠了。

    可是這樣的珍珠?這價格?

    眾人全都看向孟硯青。

    那趙言君更是蹙眉,眼睛一直落在那珍珠上。

    這肯定超標(biāo)了吧!

    大家心里也都泛起了嘀咕,要知道其它同學(xué),可能也超標(biāo)了,比如趙言君的,但到底是珠寶玉石類,價格本身沒個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兩千港幣是它,三千港幣可能也是它,所以多少也在可以理解范疇內(nèi)。

    但是孟硯青這種,這珍珠已經(jīng)很罕見了,這樣的珍珠,她怎么好意思拿出來?她這么一來,別人怎么辦?

    那鑒定老師看向孟硯青:“這是你買的?”

    孟硯青頷首:“是,上次跟著老師和同學(xué),過去市場買的,倒是沒花幾個錢,在限額標(biāo)準(zhǔn)內(nèi)�!�

    她這話一出,趙言君頓時蹙眉。

    其它同學(xué)紛紛也都覺得奇怪,而最按捺不住的是孫柔嘉,她率先說了:“怎么可能!這么大的珍珠,你是多少錢買的?”

    旁邊另一個同學(xué)也道:“這肯定超標(biāo)了吧,這樣對我們也不公平。”

    趙言君聽這話,看了眼孟硯青,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吧,也許硯青是便宜買的呢,這個還是要看眼力的,硯青的眼力,我們都比不上的啦�!�

    孟硯青聽這話,笑看向趙言她的聲音嬌嬌的,聽上去很是維護自己,但這話一出,別人難免有些不服氣。

    這種手段,孟硯青多少知道,無非就兩個字:挑撥。

    不過她也就笑著說:“說眼力,我自然比不得趙同學(xué),不過好在,我有些運氣,也恰好懂一些珠寶修復(fù)�!�

    她這話一出,大家越發(fā)好奇:“孟同學(xué),你的珍珠是花多少錢買的?”

    孟硯青:“就是那天我們一起去市場時,我挑的,當(dāng)時胡同學(xué)也在�!�

    胡同學(xué)乍聽到這話,一愣,之后她突然想起來了:“我知道了!我還勸她呢,勸她別買,這種雖然個頭大,但糟朽得很,這個很難利用起來啦,難道這就是那個?”

    大家一聽,也驚訝,當(dāng)時在場的,好像隱隱有些印象,一時再看那珍珠,竟多少有些眼熟。

    孟硯青頷首:“對,這就是那顆,只不過我稍微清理了一番,清理過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稍微清理?

    大家面面相覷。

    要知道,在玉石市場搞批發(fā)做生意的,也都是行內(nèi)人,不是不懂的,人家做了多少年了,什么東西什么價看一眼就懂了。

    所以她們這些初入行的,要想在那里面撿漏是很難的。

    結(jié)果人家便宜甩賣的,她清理清理就成珠寶級別的了?

    孟硯青便大致將清理情況介紹了,一時大家聽得驚嘆不已,敬佩得五體投地。

    唯獨那趙言君,沒說話,很有些探究地看著孟硯青。

    她挑的那一塊,原本是這其中最出彩的,現(xiàn)在,明顯被孟硯青比下去了。

    她略猶豫了下,還是試探著說:“當(dāng)時有兩顆藍寶石,我們沒太看上,你賣了,那兩個呢?該不會也是什么好的吧?”

    她這一說,眾人頓時想起來了:“對,你當(dāng)時還買了兩件藍寶石呢?該不會也都是好東西吧?”

    孟硯青笑道:“好東西倒是談不上,其中一顆那不是有雜質(zhì)嗎?”

    有雜質(zhì)?

    孫柔嘉聽她這么說,頓時想起來了:“對,我看到一顆有雜質(zhì)的藍寶石,這種有了雜質(zhì),不純粹了,便沒要�!�

    她這一說,大家都意識到了,全都看著孟硯青。

    孫柔嘉什么眼光大家都知道,那眼力根本不行,她扔了的,孟硯青要,那一定是有些什么了?

    鑒定老師其實也意識到了,全都看著孟硯青。

    孟硯青道:“其實藍寶石的標(biāo)準(zhǔn),可能大家看法不一,我到底是大陸的老觀念了,偏好也許和大家不一樣吧,所以我挑中的,大家未必覺得好�!�

    鑒定老師:“那藍寶石,是有什么好的?”

    孟硯青:“在大陸,那兩件藍寶石,一個叫滴水藍,一個叫洋青藍�!�

    滴水藍?洋青藍?

    孟硯青看著大家茫然的樣子,這才道:“所謂滴水藍,就是藍寶石里面只有一小塊藍,但是可以照得整個寶石都是藍,這種即使有雜質(zhì),只要適當(dāng)切割,把那塊藍充分設(shè)計,出現(xiàn)在最好的位置,那就好了�!�

    鑒定老師頓時懂了,他顯然有些震撼,喃喃地說:“這種藍寶石如果成色好,價格很貴的,至于那洋青藍,你確定是洋青藍?”

    孟硯青便笑了,詳細地講了自己的鑒定經(jīng)驗,講了大陸珠寶鑒定體系中的藍寶石的幾個分類,只聽得那位鑒定老師都入神了。

    最后那鑒定老師還忍不住起來千層板藍寶石的分類,以及詳細的鑒定,孟硯青也就大致講講自己以前所知道的,倒是聽得那鑒定老師受益匪淺。

    他嘆道:“我早聽說,大陸廊坊二條昔年經(jīng)營珠寶玉石,有不少頂尖鑒定師傅,珠寶玉石制作功底那更是高明,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大陸自有能人在�!�

    孟硯青聽此,笑著道:“大陸珠寶行業(yè)這些年發(fā)展緩慢,如今改革開放,自然是要吸取香港珠寶行業(yè)的發(fā)展經(jīng)驗,如今香港數(shù)家珠寶公司的,也包括鴻運的珠寶生產(chǎn)都要陸續(xù)向深圳轉(zhuǎn)移,以后大家必然是取長補短,共同發(fā)展進步�!�

    她這么幾句話,自是很為大陸珠寶發(fā)展增光添彩,那鑒定老師此時只有點頭的份:“你說得很有道理,聽說最近大陸改革開放,有許多優(yōu)惠政策,況且如今香港的珠寶玉石,還是要背靠大陸豐富的礦石資源,這才是香港珠寶行業(yè)的根基。”

    在場其它同學(xué)聽了,也是紛紛贊同,并說起荷李活道的古董玉石,其實有多少都是來自大陸等等。

    一時也有人好奇問起大陸的其它種種,孟硯青自然是盡量給大家科普,讓大家認識一個真實的大陸,談笑間,她也提起有機會大家可以過去大陸。

    她笑道:“到時候我給大家當(dāng)向?qū)�,帶大家吃老北京各種最地道的小吃,好吃不好吃的,反正嘗嘗味兒。”

    大家頓時來了興致,必定比起別的,美食總是讓人向往。

    于是大家談興大起,聊起各樣美食來,因為提起燒羊肉,孟硯青甚至直接夸下�?冢骸澳銈�?nèi)绻^去的話,趕上秋天,那一定要帶大家吃最地道的燒羊肉,我——”

    她略頓了頓,還是笑著道:“我男朋友是一個烹飪家,他手藝很高�!�

    大家驚奇不已:“是嗎?你男朋友是廚師嗎?”

    孟硯青搖頭,笑道:“他不是,他只是恰好會做飯�!�

    其實在外人面前突然提起陸緒章,還用了“男朋友”這種字眼,孟硯青竟然莫名有些羞澀感,很輕微,外人看不出來,但她自己知道。

    那是被自己藏在心思的美好說給別人聽時的輕微異樣感。

    她抿唇笑著道:“他算是……美食家?”

    大家恍然,恍然之后越發(fā)感興趣了,甚至有人計劃以后可以去大陸旅游等等。

    而就在這熱火朝天的討論中,唯獨那孫柔嘉,滿心的不喜。

    她不明白為什么大家突然對大陸這么推崇,竟然還想過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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