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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人便道:“本來就是石頭,這小子還裝得挺像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好翡翠呢!”

    大家都笑起來,覺得這事也確實(shí)好笑,因?yàn)檫@小伙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大家竟然下意識覺得也許有什么,可本來就是什么都沒有。

    就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孟硯青一句話都沒說,就從旁看著自己兒子。

    她看到陸亭笈并不氣餒,對于別人的嘲笑也并不在意的樣子,反而越發(fā)平心靜氣,攥著手中那塊石頭仔細(xì)地看。

    原本十幾公斤的石頭,四五刀下去,切成了一小塊,已經(jīng)可以輕松拿在手中了。

    除了這么一塊原石外,其他的全都化作了碎石,落得滿地都是。

    解石師傅看他端詳?shù)哪钦J(rèn)真勁兒,也有些不耐煩:“怎么樣,夠了吧?”

    陸亭笈抬起眼,卻是認(rèn)真地道:“麻煩幫我再切一下,按照這個位置來切——”

    說著,他再次用筆畫了下。

    解石師傅懶洋洋的:“這么小,都不一定切得好,我隨便來吧�!�

    他雖然不太用心,不過到底是重新接上了電源,按照陸亭笈所說的切下去。

    切完后,他叼著嘴中的煙吸了口,很不在意地道:“好了吧�!�

    陸亭笈卻并沒說話,而是蹲在那里,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石頭——那塊已經(jīng)只有雞蛋大小的石頭。

    解石師傅吐出口煙圈,也看過去,可是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周圍的人全都直直地盯著那塊石頭。

    他意識到了,忙也看過去。

    一看之下,也是震驚。

    卻見那石頭里面已經(jīng)透出綠來,而且是純澤通透的綠,水頭足,靈泛得很,這打眼一看,分明是上等好翡翠,而且有約莫鵪鶉蛋大小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也行……”

    那么大一塊石頭,切到最后,他都覺得沒指望了,結(jié)果切出這么大一塊極品翡翠!

    周圍人全都驚嘆起來,大家嘖嘖稱贊,也有的幾乎不敢相信,更有人撿起旁邊的碎石研究,想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和端倪。

    畢竟大家都是做這行的,看到別人切出這么一大塊好的,都希望研究學(xué)習(xí),找點(diǎn)訣竅。

    謝閱也是激動得很,他一手握拳,重重地捶在另一只手掌心:“亭笈,你這眼力沒得說了,神了,神了!”

    那羅戰(zhàn)松緊緊地皺著眉,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塊玉。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么大一塊蒙料,一塊那么平平無奇的蒙料,竟然出了這么一塊綠!

    他盯著看了半晌,最后終于低聲問了問旁邊的王經(jīng)理:“他這是多錢買的?”

    那王經(jīng)理也是傻眼的,他反應(yīng)了一會,才道:“兩塊錢一公斤,他這一塊可能三四十塊錢吧�!�

    三四十塊錢?

    羅戰(zhàn)松聽著這話,神情變得很難形容,三四十塊錢,就得這么一塊兒上等翡翠?

    王經(jīng)理嘆息:“我上次見到這么神的,還是龍哥,龍哥那眼力真是沒得說……”

    羅戰(zhàn)松心里不是滋味,喃喃地道:“不是吧,他憑什么和龍哥比,沒得比,趕巧了吧�!�

    而就在眾人羨慕驚嘆的時候,孟硯青低頭看著那一地的碎石,胸口卻是一真翻騰。

    她突然想起那本書中的種種描寫,想起兒子在賭石上那種近乎天然的癡迷,她隱隱意識到了。

    那本書主要是圍繞羅戰(zhàn)松來講述的,對于自己兒子的種種并沒有詳細(xì)描述,只是含糊提到了兒子是一個極其罕見的天才。

    但是現(xiàn)在,她根據(jù)書上的一些蛛絲馬跡,以及兒子接觸賭石后的異樣熱忱,她突然明白了。

    這一切其實(shí)都指向了一種可能——

    兒子本身就是在賭石上面有著超乎尋常感知力的天才。

    在那本書中,兒子為翡翠而斗,最后可以說也死于翡翠。

    想到這里,她的視線有些艱難地從那滿地的碎石挪開,投射到一旁兒子身上。

    十六歲的少年,有著清絕好看的側(cè)臉線條,也有一頭墨色的短發(fā)。

    他看著另一塊二十公斤的蒙料,琥珀色眸子中是異乎尋常的冷靜,就像是一個手術(shù)大家正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術(shù)刀和病人。

    他原本是率性單純的,是野心勃勃的,但是此刻,他卻格外冷靜,冷靜到仿佛脫離了那個陸緒章口中的“傻兒子”。

    他緩慢地畫好了線,解石師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電源,準(zhǔn)備下刀。

    就在那電解石刀已經(jīng)落在石頭上的時候,孟硯青開口:“停下�!�

    只有兩個字,卻清凌凌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那解石師傅一愣,他看向孟硯青。

    他隱約感覺到,孟硯青在這一行人中的地位。

    周圍人正看到興頭上,聽到這話,也都疑惑地看向孟硯青。

    就在眾人的目光中,孟硯青微抿唇,道:“剩下的我們不解了�!�

    第159章

    走私

    孟硯青當(dāng)然明白,自己匆忙停止解石,帶著這些蒙料離開,只會引起別人的猜測和懷疑,不過事到如今,也沒其它辦法。

    如果她心中所想是正確的話,兒子竟然有著對翡翠原石超乎尋常的感知力,那現(xiàn)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展現(xiàn)兒子的神通,讓所有的人看到兒子的眼力,這對兒子來說,雖說出一個大風(fēng)頭,但并不是什么好事。

    賭石之所以讓人沉迷,是因?yàn)橐坏陡F一刀富,是賭的魅力,是一個運(yùn)氣直接就暴富發(fā)財?shù)恼T惑。

    永遠(yuǎn)不能低估人性的貪婪,在緬甸,有些人甚至賣房賣媳婦,來博一個一夜暴富的機(jī)會,如果兒子真如自己說猜想的那樣,竟然在賭石上擁有異常的天分,那最后兒子便將懷璧其罪,不知道引來多少覬覦。

    縱然有陸家護(hù)著,但一旦有個看不好,還不知道是什么下場!

    如今自己突然想撤退,不解石了,雖然會留下許多猜疑,但這些猜疑可能會衍生向各個方向,比如以為她知道什么特殊消息,至少比讓大家所有人當(dāng)面看到陸亭笈賭石的眼力要好。

    孟硯青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命令停止解石,同時部署下來,讓陳叔負(fù)責(zé)陪著大家保護(hù),讓年叔聯(lián)系車子,裝載這些蒙料。

    孟硯青平時是溫和隨意的性子,娉娉裊裊的那么一個人,又年輕,并看不出什么,不過如今冷著臉,這么一番吩咐,卻是很有震懾力。

    不要說謝閱和陸亭笈兩個小年輕,就是經(jīng)歷過許多事的陳叔,都并不多言,全都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這時候,陸亭笈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陸亭笈三叔陸載德,孟硯青當(dāng)即直接和陸載德對話,和他聊了大概情況,商量好了在旁邊市區(qū)的軍區(qū)招待所下榻。

    陳叔和年叔見此情景,也不敢大意,就守著那些蒙料,大家匆忙吃了點(diǎn)東西,到了下午時候,陸載德安排的人手已經(jīng)到了,和孟硯青聊過后,便開始搬動這些蒙料,直接上車。

    這時候羅戰(zhàn)松他們還在翡翠公司,和翡翠公司經(jīng)理聊著什么。

    孟硯青帶著兒子過去告別,言語間自然頗為禮貌。

    那經(jīng)理試探著問起來情況,孟硯青也就大致說起,這是兒子三叔那邊派來的,因?yàn)橛悬c(diǎn)要緊事,所以不好耽誤時間,打算直接過去附近的部隊營區(qū),住過去部隊招待所。

    她言談間說一半留一半,其實(shí)是有些故作神秘的意思。

    一則自己匆忙停止解石,需要一個理由,把這些推到別處讓他們發(fā)揮想象這是最好了,二則透露出自己這邊的關(guān)系背景,也算是鎮(zhèn)住一些宵小,你邊疆地區(qū)再是三不管地帶亡命之徒,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那經(jīng)理聽著,笑道:“那敢情好,他們招待所距離我們也不算太遠(yuǎn),過去倒也方便�!�

    孟硯青頷首,之后也和羅戰(zhàn)松打了一個招呼,笑道:“羅經(jīng)理,這次也是巧了,小小邊境之地,沒想到我們竟然能遇上,我們先走一步,再會吧�!�

    羅戰(zhàn)松微瞇眼,打量著孟硯青。

    顯然,他并不明白孟硯青這是在做什么,但他多少猜到這里面必然有什么拐彎抹角的事。

    他扯唇,笑了下:“這是要回去北京了?”

    孟硯青:“后會有期�!�

    離開后,一行人上了軍用吉普車,直接趕赴附近的招待所,那招待所距離這里倒是不算太遠(yuǎn),而且這種招待所是不對外的,只接受現(xiàn)役退役軍人以及軍人家屬。

    抵達(dá)招待所后,他們一行人便被安置下,孟硯青大致提了下解石的事,果然附近有一個解石廠,于是徑自開著車子過去那解石廠。

    到了這個時候,孟硯青才略松了口氣,至少安全了。

    在等著師傅解石的時候,她問起陸亭笈:“亭笈,你選的這些蒙料,你確定里面都有翡翠嗎?”

    陸亭笈:“我感覺是�!�

    孟硯青看著他:“為什么?”

    陸亭笈蹙眉想了想:“感覺吧,我不是看過咱們家里關(guān)于原石鑒定的書嗎,結(jié)合那些鑒定原理,再憑著一些直覺。”

    如果是平時,孟硯青一定會說,直覺是最不靠譜的。

    神仙難斷翠玉,憑著直覺和運(yùn)氣掙到的錢,早晚有一天會憑著直覺和運(yùn)氣輸?shù)簟?br />
    不過現(xiàn)在她并沒說,她望著眼前那塊石頭,那是一塊外殼凹凸不平的原石,粗糙的外皮絲毫看不出任何跡象,也沒有任何開口。

    她望著這塊原石,道:“亭笈,告訴我,直覺是什么?比如針對這塊石頭,你看到后,心里想的是什么?怎么判斷的?”

    陸亭笈低頭看著這塊石頭,道:“我看著這塊石頭,感覺里面應(yīng)該是有一大塊翡翠,應(yīng)該是很大。”

    孟硯青:“哦,為什么?”

    陸亭笈想了想:“就是很大��!”

    孟硯青便不說話了,她提來一桶水,直接潑上去,被潑水后的原石并不見綠,她拿了強(qiáng)光燈,對著照,可是這么一塊石頭,外面包裹著堅硬粗糙的皮殼,依然看不出任何線索。

    可以說,這就是一塊神仙都難斷的蒙料。

    這樣的石頭,若是按照她往日的原則,那是萬萬不能碰的,買這樣的石頭就是賭,而且是以百博一的賭法。

    不過兒子既然這么說了,她隱隱感覺,也許他是對的。

    她當(dāng)即便讓陸亭笈畫線,然后讓他自己拿著電鋸刀來切。

    這料子切開后,她看過去,果然見那料子在強(qiáng)光下透出誘人的綠色,透明度很好,光澤明亮,水頭也足。

    唯一不好的是,那片綠上面有一條非常明顯的裂紋,置出不了手鐲了。

    陸亭笈看著那裂紋,道:“可以避開這道裂痕,做一些翡翠吊墜和翡翠蛋面�!�

    吊墜是用來做項鏈的,蛋面可以鑲嵌戒指用,雖然不如手鐲更能出錢,但就這蒙料的價格來說,自然也是大賺一筆了。

    至此,其實(shí)孟硯青已經(jīng)確定了,兒子確實(shí)有這方面的才能。

    這是稀罕的,是值錢的,但是如果不好生藏拙,只怕為他招來殺生之禍。

    一時她突然想起葉鳴弦,葉鳴弦想招攬兒子去做科研,其實(shí)如今想想,那對他來說是更安穩(wěn)的一條路,可保一生無憂。

    只是兒子終究不喜,他的性格有張揚(yáng)不羈的一面,并不甘心寂寞書齋。

    或許性格終究決定命運(yùn),他到底為自己選擇了一條注定并不太平的路。

    她沒再說什么,而是繼續(xù)讓陸亭笈畫線,繼續(xù)開石,第二塊石頭開出來是高品質(zhì)墨翠,肉質(zhì)從里熟到外,細(xì)膩瑩潤,第三塊石頭切開后是尋常翡翠,種水還可以,品質(zhì)一般,不過也值了,第四塊切開竟然是冰種綠,這就罕見了。

    切到第五塊的時候,孟硯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等到十塊蒙料切開后,兩個人已經(jīng)收獲滿滿,可以說,就今天切開的這些,拿出去賣,就能發(fā)一筆不錯的財。

    更不要說之前陸亭笈在賭石場切的那福祿壽三色。

    她再次看向自己兒子,明明是再熟悉的兒子,但是此時看著卻有些恍惚,這簡直就是一個財神,點(diǎn)石成金的財神。

    有了這樣的兒子,何愁不來錢。

    而這樣的兒子如果沒有強(qiáng)大自保的能力,他落到什么人手中,都只能淪落為別人謀財?shù)墓ぞ摺?br />
    她望向遠(yuǎn)處,此時已是深秋,橙黃橘綠,層林漸染,一眼看過去,湖水、孤峰,濕地和田園盡在那五彩斑斕的光影中。

    她微吸了口氣,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當(dāng)眾解石嗎?”

    陸亭笈微抿唇,低頭道:“知道了,其實(shí)你阻止了后,我就想明白了,不過那個羅戰(zhàn)松太囂張了,我當(dāng)時沒多想,就想消一下他的銳氣,是我大意了。”

    孟硯青頷首:“你既有這樣的才能,這幾乎是點(diǎn)石成金,如果傳出去,不知道引來多少人覬覦,所以你知道你該怎么辦嗎?”

    陸亭笈低著頭,很聽話地道:“我以后一定要盡量低調(diào)收斂,不能太張揚(yáng)顯擺,也盡量……”

    他無奈地道:“也盡量不要再看賭石,要正經(jīng)安分地做生意,不能太顯露這個才能�!�

    孟硯青聽著,倒也算滿意:“你知道這些就好,只不過嘴上說得好聽,以后萬萬記住,一輩子都要記住,免得為自己引來橫禍�!�

    陸亭笈:“嗯,我明白�!�

    *

    孟硯青一行人先住在這部隊招待所,這時候,當(dāng)?shù)鼐兯椒志值木兯娇埔呀?jīng)派了一個分隊過來,領(lǐng)隊是王隊長,那王隊長先見過了孟硯青,之后問起情況。

    孟硯青便把自己的懷疑以及發(fā)現(xiàn)的線索都一一說了,王隊長聽了,倒是很重視。

    一時聊起來,王隊長也提到,最近邊境走私猖狂,而且隱蔽性很高,他們確實(shí)也查到一些,但抓到的都是小魚小蝦,一直沒能查到幕后主使者,如今孟硯青把箭頭直接指向羅戰(zhàn)松,以及羅戰(zhàn)松背后的人,自然給他們提供了新思路。

    這邊王隊長當(dāng)即追查那兩輛卡車的下落,而孟硯青等人也安心住在部隊招待所,只等著過一段跟隨中國政府的出境人員一起前往緬甸。

    這招待所旁邊就是溫泉,據(jù)說當(dāng)?shù)氐臏厝形⒘吭兀梢詮?qiáng)身健體,是一種藥浴。

    之前孟硯青覺得人員雜亂,根本不敢泡溫泉,如今來到這種安全穩(wěn)妥的地方,自然好一番享受,干脆去泡了溫泉,又吃了這邊的特產(chǎn)。

    如此逗留了兩日,恰好有部隊的車輛要過去昆明的,孟硯青便讓謝閱帶著自己那些翠料過去昆明,然后先運(yùn)回去北京。

    這些切割出的翡翠并不占什么分量,加上之前撿漏的那些老坑料,林林總總打包在一起,貼上封條,全都讓謝閱帶著了。

    這些翡翠其實(shí)量已經(jīng)不小了,至少能賣一段的,算是收獲很大,如今由謝閱帶著回去北京,眾人頓時覺得輕松了。

    而這個時候,陸載德委托的朋友也傳來消息,卻是關(guān)于那龍哥和羅戰(zhàn)松的。

    就如同之前孟硯青所猜測的,果然那羅戰(zhàn)松是依附著龍哥行事的。

    那龍哥卻是有些來歷的,竟然曾經(jīng)是下鄉(xiāng)知青,過去緬甸加入了緬共,竟和年叔經(jīng)歷相仿,只不過回國后,這龍哥生活困難,不得已之下,又聯(lián)絡(luò)上了緬共方面的武裝力量,那邊是他的老戰(zhàn)友老朋友,于是雙方聯(lián)合起來共同從緬甸運(yùn)輸走私翡翠倒賣到中國。

    而那天見到的車牌號,那邊也查清楚了,結(jié)果更是讓孟硯青意外不已。

    那車牌號來自北京,七拐八繞的,竟然和陳家有些瓜葛。

    陳家,也就是陳曉陽家。

    當(dāng)初陳曉陽犯事,奸淫婦女,加上一些其它違法犯罪的事,被逮捕,槍斃,當(dāng)時陳家自然對此悲傷不已,不過倒是也消停得很。

    誰能想到,陳家竟然還和這種事有牽連。

    孟硯青迅速將事情串聯(lián)起來,也就大概明白了。

    陳家有廣州方面的勢力,陳家有個兒子就在廣州一帶頗有些門路,這么一來的話,對方想打通從廣州到云南的這條翡翠路,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當(dāng)初陳曉陽出入過幾次首都飯店,而羅戰(zhàn)松那個時候被自己打壓,就此離開,難保說那個時候他不是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陳曉陽的這條路子,可能和陳曉陽攀附上關(guān)系。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在陳曉陽出事后,他找上了陳家,打了一張義憤填膺的牌,利用陳家的悲傷心理,或者號稱陳曉陽的好友,攀上了陳家的關(guān)系。

    這么一想后,孟硯青也就能理解羅戰(zhàn)松離開首都飯店后迅速的崛起了,這想必本身就有陳家的助力了。

    等于廣州方面以陳家為靠山,云南邊境方面和龍哥合作,利用陳家在廣州的勢力,再利用龍哥和緬甸軍方的關(guān)系,再結(jié)合他自己活到二十一世紀(jì)獲取的一些先知,從緬甸邊境運(yùn)輸翡翠到廣州,以此牟利,這其中應(yīng)該有大量走私逃稅的情況。

    搞明白前因后果后,孟硯青便琢磨著那天在招待所出現(xiàn)的那位絡(luò)腮胡子,那位馮哥。

    馮哥顯然只是一個二流角色,估計只是負(fù)責(zé)跑腿的,也會從中分一些好處,而他們提到的“大買賣大機(jī)會”,不知道是什么。

    有什么大買賣可以讓馮哥發(fā)一大筆財,從此金盆洗手不干了?

    孟硯青自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關(guān)于卌七萬種的傳聞。

    所以,他們說的大買賣,有沒有可能就是卌七萬種?

    *

    這天下過雨,秋雨比起北方來仿佛格外細(xì)膩,如絲如線的,洋洋灑灑地落在這霧蒙蒙的七彩斑斕中,一時之間,天地幽靜清雅,便是那被水汽暈染的山石都顯得秀美起來。

    王隊長打來電話,說是多虧了孟硯青的線索,他們?nèi)缃褡粉櫟搅藘奢v卡車,里面是大批的走私翡翠原石,如今已經(jīng)要移交相關(guān)部門進(jìn)行檢測了,孟硯青聽著,應(yīng)該是馮哥那里抓來的那一批,想著事情看來能有個著落了。

    王隊長也提起來,說是接下來他們會過去邊境,可以把孟硯青等送過去。

    孟硯青是要等著中方相關(guān)部門一起過去的,到底是要問問陸緒章那邊的情況,于是掛了電話后,想著問問陸緒章情況。

    她撥通了陸緒章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后,陸緒章便打過來了。

    他打過來,這邊不用收電話費(fèi)。

    孟硯青便提起王隊長那邊的消息來,陸緒章聽著道:“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發(fā)要到邊境了,到時候你先跟著王隊長他們過去邊境,如果早到一兩天,那你們就先等等,等中方工作人員進(jìn)緬甸的時候,你們跟著去。”

    不過提到讓她在邊境等著,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種邊境走私一般都是亡命之徒,他顯然擔(dān)心有什么危險。

    孟硯青:“其實(shí)我覺得還好,到時候陳叔年叔都會陪我們過去,而且還有緝私科的,我們只是幫著做做技術(shù)工作�!�

    陸緒章有些勉強(qiáng),不過還是道:“那多注意安全�!�

    孟硯青:“我知道啦!陳叔,年叔,亭笈,還有緝私科的同事,那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肯定沒事的,再說了,這也是幫著盡一份力�!�

    陸緒章頷首,一時又問起接下來的緬甸之行,他已經(jīng)了解清楚,接下來中方項目組的聯(lián)絡(luò)方式,跟著一起過去,這是緬甸官方接待的,不至于出什么差池,終究相對放心些。

    最后他又囑咐說:“到了那邊,記得聽安排就是了,出門一定要有人陪著�!�

    孟硯青笑,低聲道:“知道,其實(shí)我哪敢呢,肯定聽你的,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她那語氣很軟很乖的樣子,聽得陸緒章便啞然:“嘴上這么說,其實(shí)還不都是我聽你的�!�

    孟硯青裝傻:“有嗎?”

    陸緒章便笑了:“少來,你就欺負(fù)我吧�!�

    孟硯青:“哪有�!�

    陸緒章笑著問起來:“最近亭笈沒出去吧?”

    孟硯青:“沒,管著他,可不能讓他再惹事了�!�

    陸緒章輕嘆了聲:“反正有你看著還好,等你們回來,我也和他談?wù)劙��!?br />
    上次孟硯青和陸緒章說了陸亭笈在賭石方面的天分,陸緒章也覺得不可思議,詳細(xì)問過后,自然同意孟硯青的。

    這件事務(wù)必低調(diào),不能張揚(yáng),免得招來禍患。

    其實(shí)本來以陸家的情況,怎么都能有口飯吃,不至于非要去掙那個錢,況且陸亭笈要走家族的老路子也是輕松得很,非要進(jìn)入珠寶玉石這一行也可以,但悠閑自在地做就是了。

    但如果他有這個賭石的才能,那只怕是以后注定不能低調(diào)了。

    孟硯青:“其實(shí)我和他聊過,他還是很清楚這里面的利害的,不過回去后,你再和他談?wù)劸褪橇��!?br />
    一時她又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我知道這邊的情況,最近我們都在軍隊招待所,不怎么出去,回頭過去緬甸,我們也海關(guān)人員一起去,不會單獨(dú)行動的。等這次后,我?guī)ん呕厝�,你就可以放心了�!?br />
    陸緒章聽著:“我倒是不擔(dān)心他,反倒擔(dān)心你,昨晚——”

    他聲音微轉(zhuǎn)低:“昨晚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孟硯青:“別瞎想,你就是想太多了,你看,還有載德幫襯著呢,他幫著找人盯著羅戰(zhàn)松那邊,也派了人來保護(hù)我們。再說謝家也找人來,我估計到時候我們出去,前呼后擁的,那陣勢,一般人根本不敢惹�!�

    至于緬甸那邊,說是亂,但到底中緬建交,這種官方活動,那邊也不敢亂來的。

    陸緒章笑嘆:“好吧,希望這次能順利,等你回來,我估計天也冷了,又到了秋補(bǔ)的時候了�!�

    孟硯青便笑了:“我要吃燒羊肉!”

    陸緒章:“嗯,等你們回來再說�!�

    孟硯青:“對了,前幾天還淘到一件,不是翡翠,是田黃玉,拿回去你做個印章吧�!�

    陸緒章:“田黃?”

    田黃自然是上等好玉。

    要知道  福建壽山產(chǎn)壽山石,而這壽山石又分幾個色,純凈如羊脂的叫白芙蓉,透明如凍的叫壽山凍,除此之外還有黑壽山和花壽山,但是各色壽山石中,尤其以黃色的田黃為最貴。

    孟硯青道:“無意中得的,買的也便宜�!�

    那田黃玉確實(shí)是件好的,雞蛋黃色,油潤鮮嫩,是田黃中的極品,這種自然不舍得賣出去,倒是很適合拿給陸緒章用。

    陸緒章便笑了:“嗯,那等你回來,幫我做一個印章吧,我正缺一個呢�!�

    孟硯青:“讓四兒給你做吧,他做出來有靈氣�!�

    陸緒章:“好。”

    一時陸緒章又問起:“今天去泡溫泉了嗎?”

    孟硯青:“沒,今天下雨,外面霧蒙蒙的�!�

    正事討論過了,她也有了閑散的心情,看了一眼窗外,托著下巴笑道:“還挺好看的�!�

    陸緒章:“哦,怎么好看?”

    孟硯青:“如絲如縷,如霧如夢,果然不愧是七彩云南,就像夢一樣美。”

    陸緒章便笑道:“真希望我也在,這樣的畫境,我們可以牽著手漫步在雨中,那不是很浪漫嗎?”

    孟硯青:“你也就聽我說說吧�!�

    陸緒章:“那你記得拍照片,回來給我看�!�

    他那邊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我都沒去過云南�!�

    孟硯青笑道:“那你過來啊……”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幾分調(diào)侃。

    陸緒章那邊動作便停下來了:“嗯?真想讓我去?”

    孟硯青見他仿佛當(dāng)真了,忙道:“可別,你現(xiàn)在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別瞎耽誤功夫了!”

    陸緒章便輕笑出聲:“我聽著你提起那邊的溫泉,覺得不錯,想著如果去了,我可以陪你一起泡溫泉�!�

    孟硯青有些臉紅:“想什么呢!再說北京又不是沒有溫泉�!�

    陸緒章:“也行,那等你回來,我們?nèi)ソ紖^(qū)泡溫泉。”

    北京郊區(qū)自然也有,雖然未必有云南的這么好,但也不差。

    孟硯青便笑:“好吧……”

    第160章

    走私的翡翠

    按照和王隊長溝通的情況,孟硯青這天起了一個大早,離開部隊招待所,出發(fā)過去緝私分局的緝私科,在那里,他們會和緝私科隊員一起過去邊境,之后和油管道項目組的中方人員匯合,大家一起進(jìn)入緬甸。

    收拾好東西,大家離開部隊招待所,上車的時候,日頭還沒出來,大家都是打著哈欠的。

    因?yàn)槌鰜淼拇颐�,沒吃早飯,陳叔拿出之前買的燒餅來,分給大家,每個人就著水啃了一點(diǎn),算是早餐了。

    這么早起來,孟硯青其實(shí)不太適應(yīng),腦子還是昏沉沉的,便倚在座椅上看著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窗外。

    這時候天邊已經(jīng)泛起絲絲霞光來,日頭自云海徐徐升起,遠(yuǎn)處有群山在層疊的云海中若隱若現(xiàn),倒是壯美得很。

    陸亭笈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拿著相機(jī)咔嚓了一張照片。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抵達(dá)了市區(qū)的分局,他們登記過后才進(jìn)去,結(jié)果才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那邊一輛吉普車停下來,門開了,里面躍下來一個人,正是緝私科的王隊長。

    王隊長看到孟硯青等人,便笑了,他忙走上前,和孟硯青握手:“孟老師,多虧了你提供的重要線索,我們這次有了重大收獲�!�

    孟硯青:“之前說的那兩輛卡車,繳獲了?”

    王隊長點(diǎn)頭:“對對對!來,先進(jìn)來,坐下喝口茶,我們說話�!�

    大家一起往辦公室走去,路上王隊長便說起這次行動的情況,這次他們一直盯著那兩輛卡車,這兩輛卡車是從邊境前往昆明,不過因?yàn)橹型居龅讲檐�,他們竟然轉(zhuǎn)道中緬邊境,藏在了中緬邊境的山林中。

    “要說起來,敵人實(shí)在是狡猾,他們在邊境的山林里把卡車給換了,換成了三輛貨車,拿著建筑用材的報關(guān)材料,打算從邊境過去昆明,當(dāng)時我們一直都在盯著他們,直接上去,一口氣查獲了�!�

    孟硯青:“建筑用材?他們拿著建筑用材的報關(guān)材料?”

    王隊長道:“是,他們一共三輛貨車,前面打頭開路的那輛就是普通木材,后面那兩輛,里面渣土里藏的全都是翡翠�!�

    提起這個,他笑了,道:“全都是翡翠,我們已經(jīng)打電話給檢驗(yàn)科的同事,他們馬上趕過來�!�

    孟硯青聽著,卻是覺得疑惑,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太簡單了。

    羅戰(zhàn)松既然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些勢力,他如果想走私,那自然不至于這么輕易被人抓住把柄。

    總覺得并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做到了,太輕松了。

    孟硯青便詳細(xì)問起來,王隊長又聊起,說是如果繳獲的這些翡翠能達(dá)到一定的價值,那就可以沿著這一批翡翠進(jìn)行追查,說不定能就此把后面的大魚給釣出來了。

    孟硯青:“這都是什么成色的翡翠?”

    王隊長:“都是白色冰種翡翠,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了檢驗(yàn)科,說這些翡翠都很貴,價值應(yīng)該很高,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讓他們來評估,或者你們先幫著看看?”

    陸亭笈一聽:“白色冰種翡翠,那不少錢呢,有多少斤?”

    王隊長:“對對對,兩個卡車上都放了不少,我估摸著得有幾百斤吧?”

    孟硯青聽著,心里卻是越發(fā)覺得不對,白色冰種翡翠,幾百公斤,哪來那么多白色冰種翡翠。

    她當(dāng)下不敢大意,忙道:“王隊長,你先帶我們過去看看吧?我們也見識見識。”

    王隊長頷首:“好,你們過來,幫我們先看看�!�

    當(dāng)下王隊長親自帶著孟硯青過去后院,那車翡翠已經(jīng)封裝起來了,不過王隊長還是命人打開。

    打開后,孟硯青拿起其中一塊,用強(qiáng)光燈仔細(xì)看過。

    陸亭笈見此,也湊過來看。

    母子兩個人足足看了一分鐘。

    當(dāng)他們這么看著的時候,旁邊眾人看他們的表情,慢慢地意識到不對了。

    王隊長也皺起眉,小心地問:“孟老師,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孟硯青看了一眼兒子:“你怎么看?”

    陸亭笈盯著那白色冰種翡翠,道:“這不是翡翠�!�

    他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吃驚不已:“這,這不是翡翠嗎?”

    雖說他們并不是什么專業(yè)人士,但是這些年追查翡翠走私,不知道和翡翠打了多少次交道,這分明就是上等冰種翡翠!

    孟硯青聽陸亭笈這么說,微頷首,之后才對王隊長道:“王隊長,這確實(shí)不是翡翠。”

    王隊長:“怎么可能,那這是什么?這是假的嗎?我看不像��!”

    他盯著那寶石,卻見那寶石光澤顏色透明度都是上等的,就他理解這就是翡翠了。

    孟硯青:“這是月光石。”

    月光石雖然也有一定價值,但是比起冰種翡翠來,卻是差遠(yuǎn)了,在寶石中只屬于中等價位的,如今海關(guān)也沒有針對月光石的具體規(guī)定,所以從這點(diǎn)來說,羅戰(zhàn)松在貨車上夾帶一些月光石,這并不構(gòu)成違法走私。

    眾人聽得這話,驚訝不已,月光石?

    孟硯青便讓陸亭笈拿著強(qiáng)光燈,她自己拿出一塊翡翠來,之后將那翡翠和月光石放在手中,輕輕轉(zhuǎn)動道:“你們看,這里面的暈彩隨著我的動作正在呈片狀移動,而冰種翡翠沒有這種月光效應(yīng)�!�

    大家一看,果然是的,這兩塊寶石的暈彩并不相同,而且孟硯青的那塊冰種翡翠起了熒光,但是另一塊收繳的卻沒有熒光!

    孟硯青又讓陸亭笈拿來放大鏡:“大家仔細(xì)觀察,會發(fā)現(xiàn)我這塊翡翠里面含有星星一樣的點(diǎn)狀物,而且還能看到翡翠的橘皮效應(yīng),但是月光石內(nèi)部是蜈蚣狀,這兩件完全不是一種礦石。”

    王隊長看著這情景,臉色便漸漸難看起來。

    他咬牙:“我明白了,我們上當(dāng)了!他們把翡翠掉了包!他們——”

    他皺眉,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景:“他們第一輛車是木材車,沖在最前面,是那輛車?”

    旁邊一個隊員突然想起來:“那輛車的車輪吃重很深,我當(dāng)時也懷疑來著,不過我們當(dāng)時沒搜到,這時候后面那兩輛搜出來了,我們就大意了!”

    提起這個,那隊員自然跌足嘆息!

    王隊長迅速地整理著思路,顯然,這些翡翠走私團(tuán)伙知道他們一直在追查,故意把一輛木材車沖前面,用兩貨車的月光石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他們收繳了這月光石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取得證據(jù),由此放松了警惕,但這個時候,走私的那批翡翠貨,其實(shí)已經(jīng)暗度陳倉被送走了!

    王隊長冷笑一聲:“我明白了,他們的翡翠,應(yīng)該藏在那木材車上,因?yàn)樗麄兠骰位螞_在最前面,我們反而忽略了!大意了!”

    孟硯青蹙眉:“看來是了,他們走私經(jīng)驗(yàn)豐富,詭計多端,如果不是別有目的,絕對不至于弄這幾百斤的月光石來吸引注意力,這幾百斤月光石反倒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他們那三輛貨車中,必有貓膩�!�

    王隊長頷首,略抿了抿唇,卻是對孟硯青道:“孟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們到底是大意了,沒有專業(yè)知識,著了人家的道,現(xiàn)在檢驗(yàn)科的同志不在,你們能不能?”

    孟硯青自然明白王隊長的意思:“王隊長,我跟著你們過去,萬一需要專業(yè)鑒定,我可以先幫著看看,好歹能分辨出真假。”

    王隊長感激:“好,麻煩了�!�

    當(dāng)下眾人自然不敢耽誤時間,馬上全體隊員整裝出發(fā),孟硯青一行人也單獨(dú)乘坐一輛車,幾輛車上路。

    這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遠(yuǎn)處層林盡染,秋天的斑斕色調(diào)層次鮮明,不過走出市區(qū)公路后,便是土路,這路卻是崎嶇不平,偶爾還有碎石。

    幾輛車開得快,風(fēng)馳電掣的,自然也就顛簸得得厲害,孟硯青被顛得幾乎有些反胃了。

    陸亭笈看出孟硯青難受,攬著住她的胳膊:“我估計很快就追上了。”

    孟硯青微吸了口氣,擰眉看著窗外,遼闊曠遠(yuǎn)的邊境土路上,偶爾也有一些小貨車大卡車自對面馳過,不過他們一路行來,至今沒看到王隊長口中的那貨車。

    孟硯青又想起那月光石,那月光石雖然比翡翠便宜,但那么幾百斤也是要花錢買的,都是有成本的,能讓這群走私團(tuán)伙用這么一批月光石來貍貓換太子的翡翠,那必然是高價值翡翠。

    如果能抓住,那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借此把后面那條線扯出來。

    只是,如今到底不穩(wěn)妥,那輛車會不會改道而行,或者會不會暫時隱蔽起來?

    這么一直追下去,能追到嗎?

    正想著,年叔卻盯著外面的車輛,突然道:“前面那輛車,告訴王隊長,攔下來!”

    孟硯青看過去,那是一輛小貨車。

    年叔沉聲道:“上面的人,我認(rèn)識!”

    孟硯青聽這話,忙讓陸亭笈聯(lián)系王隊長,陸亭笈手里拿著他們緝私隊的聯(lián)絡(luò)機(jī),他連忙呼叫了王隊長,接通后,年叔直接道:“攔下前面那輛貨車!”

    王隊長略愣了下,很快道:“好�!�

    而接下來的場景,也算是讓孟硯青陸亭笈開眼了,王隊長等人兩輛吉普車對那輛小貨車形成包圍之勢,在車輛和車輛擦身而過的驚險中,那輛小貨車被逼停。

    孟硯青車上的司機(jī)見此,也趕緊停車。

    他們車子停下時,卻見那邊緝私科工作人員已經(jīng)將那輛小貨車包圍了,司機(jī)正和工作人員爭辯。

    那小貨車旁,竟然簇?fù)碇鴥蓚身強(qiáng)體壯的保鏢,就這么站在那里。

    為首的則是一位黑瘦的男人,留著胡子,懶散地咬著檳榔,眼中卻是精光畢現(xiàn)。

    那人看到孟硯青等人,視線頓時掃過來。

    孟硯青便明白,這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馮哥那個級別的。

    他的視線落在孟硯青身上時,孟硯青感覺到“扎”,這應(yīng)該是從刀槍劍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銳利。

    而那人的視線在孟硯青身上停頓片刻后,最后對上了年叔。

    年叔開口:“云龍,別來無恙�!�

    孟硯青便明白了,此人便是王云龍了,也就是大家說的龍哥。

    看來這次,王隊長一下子抓住了硬茬。

    她的視線掃過那大卡車,從那外部形狀看,看不出來,應(yīng)該并沒有巨型的翡翠石,看來并不是卌七萬種。

    那龍哥沖著年叔微頷首:“你這是?”

    年叔沒什么表情,淡淡地道:“受人之托,過來看看�!�

    王隊長等人和那些卡車旁的保鏢,見到這場景,顯然也都意外,沒想到兩邊竟然還有認(rèn)識的。

    不過顯然,從這兩個人簡潔的對話看,彼此并不算多友好,甚至帶著幾分較勁的味道。

    龍哥收回目光,卻是看向那王隊長。

    他嚼著檳榔,問道:“王隊長,我們兩卡車的貨,你們都扣押了,怎么,現(xiàn)在我們換了一輛小貨車,你們還要扣押?這還有完沒完?”

    旁邊龍哥一個屬下也跟著道:“你們是公家單位,我們不和你們較真,但你們說我們走私翡翠,這可是大罪,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嗎?”

    另外一個卻是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溃骸皼]證據(jù),你們就隨便扣押,耽誤了我們的行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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