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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決定不去管他們到底鬧什么幺蛾子,只要我找到了爺爺,就一切以爺爺?shù)脑挒闇�。我信不過紫衣大神官,更信不過張獻忠和女魃,在我心中他們甚至還比不上陳皮老大和沈從云親近,好歹兩人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知道。

    我問道:“你既然是大虞王朝的紫衣大神官,大黑天山洞里面到底有什么,或者說可能有什么,你是不是要跟我們先提個醒?”

    紫衣大神官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斷崖下面,基本上就是地府的范圍了。在里面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但是你們需要注意的有兩點,第一,如果遇到地府鬼差,或者更厲害的陰帥,不許跟對方產(chǎn)生沖突,必須立刻轉(zhuǎn)身就走。第二,我們除了要找到失蹤的人員,還要找到一個叫聽經(jīng)所的地方,如果找到了聽經(jīng)所,就留在原地不許離開,而且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都要進入聽經(jīng)所里面去!”

    第一條我能理解,如果真的是地府,我們這群活人擅闖地府,估計都會被留下來當鬼。所以躲避地府鬼差和陰帥是早就制定好的對策,但是聽經(jīng)所是什么東西?

    不但我不懂,張獻忠和女魃等人也不明白,都看著紫衣大神官準備讓他解釋一下。紫衣大神官說道:“聽經(jīng)所其實是地藏王菩薩講經(jīng)的地方,地藏王菩薩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赫赫有名的地藏王菩薩,誰能不知道呢?傳說中他發(fā)下宏愿,要超度地府里的所有冤魂,聲稱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是佛教典籍里地位很高的一位菩薩。

    但是聽紫衣大神官這么一說,地府里面真的有聽經(jīng)所?

    孫磊少校驚訝的說道:“真的有地藏王菩薩?”

    紫衣大神官笑道:“名稱或許不一樣,但是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聽經(jīng)所就是超度陰魂的地方。如果說地府是一個到處充滿著危機的兇險所在,那么聽經(jīng)所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安全的庇護所。”

    根據(jù)紫衣大神官所說,在地府之中其實有兩個很正規(guī)的管理,一個就是酆都,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鬼城,據(jù)說十殿閻羅,十大陰帥還有四大判官都在那邊。他們管理著地府無數(shù)陰魂,相當于現(xiàn)在的政府。

    還有一個地方就是聽經(jīng)所了,說起來聽經(jīng)所的地位很超然,里面到底有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是有機會進入聽經(jīng)所的陰魂,靈魂都會受到升華,很快就能轉(zhuǎn)世投胎了。

    這些話讓我聽的一愣一愣的,我看著漆黑的斷崖,心里卻想著如果爺爺能進入聽經(jīng)所,或許還真的有可能活下來。

    只要不落入地府鬼差手中就好,不過以爺爺?shù)谋臼�,就算是真的遇到地府鬼差了,估計也只有他打別人的份。

    第154章奇

    魘

    一個小時之后,探路的士

    兵便順著繩索攀爬了上來。他們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我才知道下面竟然有一條地下河。

    七個士兵只上來了三個,剩下四個在斷崖下面進行警

    戒。他們下去之后曾經(jīng)試圖用通訊器進行聯(lián)系,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想來這里的地磁紊亂已經(jīng)十分嚴重了,通訊器徹底的被屏蔽了起來,所以他們才留下了四個人守在繩索下面,然后讓三個人上來匯報情況。

    我們現(xiàn)在處于通訊的一個交界點,斷崖上面,通訊雖然干擾嚴重,但是卻勉強能跟上面溝通,但是如果下去了斷崖,那么就徹底的跟第三步兵

    師失去了聯(lián)系。紫衣大神官思索了好久,才做出了決定。

    斷崖下面一定要去的,但是這里可以設置一個中繼站,一些笨重的,無法自由攜帶的武器和裝備留在斷崖上面,然后留下十個士兵看守。他們是紫衣大神官留下的一支預備隊,除了要在這里接應我們之外,還要看守繩索,不許任何人破壞掉繩子。

    否則的話我們又不會飛,一旦繩子斷了,估計大家都得死在下面。

    剩下的人則順著七條登山繩向下。我們系好安全扣,分別從七條繩索上慢慢朝下面摸索。

    斷崖的高度其實并不高,最多也就一百多米,但是因為不敢打開燈光,所以我們速度放的很慢。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拽著手里的這條繩索,總是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而且每次向下,都覺得距離危險更進一步。

    就像是斷崖下面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讓我忍不住心生戰(zhàn)栗。

    我不知道其余人有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現(xiàn)在通訊設備完全被地磁干擾,所以也無法詢問,更無法告訴紫衣大神官,只好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跟著眾人向下。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我才看到了留守在下面的綠色光點。但是當我剛剛踩到地上的時候,才聽到有人低聲驚呼了一聲。

    黑暗中似乎傳來了一陣騷亂,似乎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的說話,我急忙向前走了幾步,拽住了我前面的人,低聲問:“怎么了?”

    那人轉(zhuǎn)過頭來,露出u一張慘白的面孔,我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這才發(fā)現(xiàn)我前面那人竟然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魃。

    我急忙放手,暗叫了一聲晦氣。但是女魃卻面無表情的說道:“前面死人了�!彼f完這句話就直接朝前面走去,我稍稍楞了一下,死人了?誰死了?

    隊伍似乎有點混亂,但是畢竟都是軍中精銳,所以還穩(wěn)得住陣腳。我聽到孫磊少校低聲咆哮了幾句,似乎是要大家安靜,騷亂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我向前疾走幾步,通過淡綠色的指示燈,看到紫衣大神官和張獻忠等人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走上前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四個穿著作戰(zhàn)服,戴著戰(zhàn)術(shù)頭盔的士兵。

    只是他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七竅流血,早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紫衣大神官看到我過來,便給我讓了一個位置,解釋道:“是留守在下面的四個士

    兵,全都死了,你怎么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當初進入斷崖下面進行探路的是七個人,下去的時候肯定沒有危險,所以才有三個人上來匯報情況,四個人卻留守在斷崖下面,沒想到等我們下來的時候,這四個人卻死在了這。

    張獻忠說道:“沒有明顯外傷,但是身體里面的魂魄卻沒了,就像是……就像是有東西吃了他們的魂魄一樣�!�

    張獻忠也是一個老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四個人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襲擊,所以才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但是襲擊他們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我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因為不敢打開手電,所以我將綠色的指示燈靠近了尸體臉龐上。綠色的指示燈照射的他們臉龐綠油油的,看起來分外詭異。

    對方身體上的確是沒有外傷,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身上衣服完好無損,武器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像是整個人忽然暈倒了一樣。我掀開其中一人的眼睛,發(fā)現(xiàn)瞳孔早就散了,但是顏色卻變成了漆黑一片。

    張獻忠說的沒錯,他們的魂魄沒了。

    我沖身邊的沈從云和陳皮老大說道:“周圍有古怪的東西,那些士兵未必應付得來,你們兩個先去外面警戒,如果有古怪,立刻發(fā)出警報�!�

    陳皮老大和沈從云立刻點點頭,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守在了隊伍兩端。紫衣大神官贊賞的看了我一眼,沖李如鐵說道:“你也過去幫忙,小心點�!�

    沒腦袋的李如鐵立刻拎著剔骨尖刀朝前面走去,有他們?nèi)齻參與警戒,我頓時放心了很多,蹲下身子繼續(xù)看倒在地上的尸體。

    人有三魂七魄,但是這三魂七魄是依托人的身體而存在,如果人的身體沒了,三魂七魄自然也會消散在天地間。一般情況下,人的三魂七魄是不會離開身體的,就算是驟然間受到驚嚇,也只是會丟一個魂,或者丟一個魄。

    像這種三魂七魄全都消失的情況,基本上不可能自然實現(xiàn)。除非是有人或者有東西用了厲害的手段才能達成這一目的。

    女魃忽然說道:“是奇魘。一種可以吞噬魂魄來壯大自己的小鬼。”

    我一時之間沒能聽明白,問道:“奇魘?是什么?”

    女魃說道:“這種東西很奇特,是一種介于生命和陰魂之間的存在。這東西最喜歡吞噬魂魄,尤其擅長對魂魄和人體進行分離。紫衣大神官,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這種東西�!�

    紫衣大神官點點頭:“沒錯,奇魘形狀猶如蝙蝠,有時候有形無質(zhì),有時候卻又無形有質(zhì)。簡單點來說,是根據(jù)陰陽變化而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一種生命。”

    他稍稍解釋了一下,我才知道奇魘究竟是什么玩意兒。這東西在陰氣旺盛的情況下就是陰魂,說白了就是一團無依無靠的電波。但是在陽氣旺盛的時候,就會形成一種類似于蝙蝠一樣的生物。所以女魃才說是一種介于生命和靈魂之間的存在。

    這玩意兒就像是冬蟲夏草,冬天是蟲子,夏天是草。而奇魘在陰氣旺盛的地方就是鬼,在陽氣旺盛的地方就是蝙蝠。

    這里是地府,所以陰氣自然旺盛無比,奇魘在這里也是陰魂一樣的存在。它做鬼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吞噬魂魄,不管是活人魂魄還是死人魂魄,甚至是孤魂野鬼,只要比它還弱小的,就會毫不猶豫的吞噬掉。

    但是跟帝師一樣,吞噬了大量的魂魄,就會連同魂魄里的靈魂片段也接受掉,到時候奇魘的思維就會陷入混亂,到時候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都不足為奇。

    我聽女魃稍稍解釋之后,就明白了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奇魘有什么弱點?我們得解決掉這東西才行�!�

    紫衣大神官說道:“這東西只適合在黑暗中偷襲,如果靠近我們,就會被身邊的陽氣變成蝙蝠,到時候子彈足以撕碎它們了,而且這東西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動作太慢,只適合偷襲,而且吞噬他人魂魄也不是說十分八分就能解決的事情,只要它敢出來,我們就能活捉它�!�

    頓了頓,紫衣大神官又說道:“單個的奇魘不足為慮,關(guān)鍵問題就是,這東西喜歡扎堆,一旦出現(xiàn)就是成群結(jié)隊,的確是很棘手。”

    我說道:“就算是再棘手,也得解決掉奇魘。先不說它害死了四個士

    兵,就算是它在暗中窺視我們,就能對我們的隊伍產(chǎn)生人心惶惶的感覺。紫衣大神官,怎么看?”

    紫衣大神官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應該如此,但是我認為我們目前更應該做的事情是找到冥河�!�

    探路的三個士

    兵曾經(jīng)告訴我們,這里有一條地下河,河水清澈,洶涌寬廣。既然這里是地府,那么那條地下河自然就是冥河了。

    我豁然起立,說道:“奇魘在暗中窺伺,那些普通士

    兵無法抵擋奇魘的靠近,我們必須要先解決奇魘,再進行下一步行動。否則的話兩面受敵,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解決掉奇魘。”

    紫衣大神官面色古怪的看著我,說道:“這東西抓不勝抓,地府里面不知道藏著多少。不過想要解決也不是不行,你用鎮(zhèn)字符畫成符紙,自然就能護住所有人不被奇魘偷襲�!�

    我心說你知道方法倒是早說啊,鎮(zhèn)字符是我畫的最拿手的一個符文,畢竟當初在鬼脈城的時候,見的最多的就是這種符文。

    我對太古符文的信心很大,鎮(zhèn)字符連帝師這種強悍的存在都能鎮(zhèn)壓住,更不要說是小小的奇魘了,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如果敢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分分鐘就能滅了它。

    我說道:“給我時間,我來畫鎮(zhèn)字符。每人一張,不想死就好好收著。還有,你說的冥河究竟是什么?我們需要過河嗎?”

    第155章冥

    河

    奇魘的問題可以解決,只需要鎮(zhèn)字符就可以了。但是地府之中肯定不止奇魘這種東西,這里是地府,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地府鬼差都在其中,真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

    我用了半個多小時,畫好了三十張鎮(zhèn)字符,交給了在場所有人。在畫符的時候,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太古符文對這里的陰氣竟然契合的十分完美,因為我畫好的符文閃爍著淡淡的白光,就像是用發(fā)光字寫出來的一樣。

    紫衣大神官看到我對太古符文的掌控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很熟練的程度,贊嘆道:“能在這里看到太古符文,實在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張非凡,希望你能對得起我對你的期望吧!”

    我問道:“你知道鎮(zhèn)字符能克制奇魘,為什么自己不畫?”說真的,我對紫衣大神官這種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很不滿,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地府了,所以藏在這里的陰魂厲鬼,包括那些稀奇古怪的地府生物他肯定都知道一些。但是他卻沒有用太古符文來試圖幫助任何人。

    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就是對那些特種士兵的不負責。

    紫衣大神官臉上閃過一抹陰郁,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已經(jīng)無法再使用太古符文了�!�

    我驚訝的說:“你無法使用太古符文?”

    紫衣大神官似乎不想說這個問題,轉(zhuǎn)移了話題:“好了,將符文分發(fā)下去,我們抓緊時間。能快一點渡過冥河,就能快一點找到葉處長他們。”

    我很想問問紫衣大神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根據(jù)我的理解,大虞王朝的紫衣大神官地位僅次于帝師,手下直接掌管無數(shù)神官,這樣的人如果說無法使用太古符文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但是紫衣大神官不想說,我也不能強迫他。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將鎮(zhèn)字符交給了孫磊少

    校,讓他分給眾人。

    我們在原地稍稍修整了片刻,確認周圍沒有奇魘了之后,便朝冥河的方向抹黑前進。走了十幾分鐘之后,我聽到了前面的流水聲。

    冥河其實就是一條地下暗河,這條暗河應該跟長江水系同出一源,只不過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我本以為這條地下暗河是漆黑一片,但是當我們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河流竟然閃爍著淡淡的藍色熒光。

    地下暗河猶如一條長長的藍色絲帶朝前面流淌,波光粼粼,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瑰麗。我開始的時候還納悶漆黑的地下世界哪里來的熒光,稍稍靠近之后,就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那些藍色的熒光,竟然是一個個的人頭發(fā)出來的光芒。那些人頭漂浮在地下暗河上面,閉著眼睛隨波逐流,那些人頭形態(tài)各異,或猙獰或怒目,或開心或哭泣,在藍色熒光的映照下,猶如活物。

    眾人都駭然失色,這里在大地六七百米的深處,按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生活在這,可是這些人頭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孫磊少校臉色有點發(fā)白,低聲道:“這些都是什么玩意兒?”沒人回答孫磊少校的話,就連紫衣大神官都露出訝異的神色,明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獻忠說道:“不是陰魂厲鬼,也不是僵尸。我們需要靠近一點看看�!�

    我看都沒看張獻忠,目光朝著冥河深處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雙瞳給我?guī)淼囊暳�,我看了又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頭其實并不是真正的人頭。

    人頭是立體的,而冥河里面那些發(fā)著藍光的人臉卻是一張平面,它們漂浮在河流之中一起一伏,讓我立刻想起了爺爺跟我說過的一種生物。

    那種東西叫人面妖蛾,專門生活在極陰之地。這東西的翅膀張開之后像極了一張人臉,所以被稱為人面妖蛾。

    因為常年生活在極陰之地,所以人面妖蛾最見不得陽氣出現(xiàn)。一旦察覺到有陽氣靠近,就會成群結(jié)隊的撲過去,不將陽氣熄滅誓不罷休。這種性格倒是跟普通的飛蛾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人面妖蛾的翅膀上滿是毒素,一旦接觸到人身上頃刻間就會腐爛。

    我臉色有點蒼白,說道:“是人面妖蛾,這東西驚動不得,否則大家誰也活不成�!�

    紫衣大神官恍然大悟,說道:“人面妖蛾是守衛(wèi)地府的第一個關(guān)卡,地府是死人可以進,活人不許進,而活人身上有陽氣,一旦進去就會引起人面妖蛾的反擊�!�

    我看了紫衣大神官一眼,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紫衣大神官微微一笑:“張老先生和葉處長他們都渡過了這條冥河,你想想他們是用什么方法過去的?”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主意了,之所以反問我,其實就是想考驗考驗我。我也毫不含糊,說道:“爺爺他們不懂太古符文,想來不是依靠太古符文進去的。嗯,人面妖蛾見了陽氣就會撲,那么他們遮蔽了身上的陽氣?”

    紫衣大神官說:“沒錯,人面妖蛾這種東西平時處于一種半休眠的狀態(tài),只有陽氣才能讓它們蘇醒。張老先生既然知道人面妖蛾,自然對這種東西比較了解。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女魃�!�

    女魃不情愿的說道:“人數(shù)太多,我怕照顧不過來�!�

    紫衣大神官淡淡的笑道:“照顧不過來也得照顧,按照我們的協(xié)議,我們雙方應該是互幫互助的�!�

    我稍稍思索就明白過來了,女魃乃是上古僵尸,幾乎比千年鬼體的大力還要陰邪百倍。她平時收斂體內(nèi)陰氣,就是為了跟我們聯(lián)手,一旦釋放出體內(nèi)陰氣,就會將大家身上的陽火壓制到最低。

    女魃哼了一聲,道:“好,但是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有誰抵擋不住我散發(fā)出來的陰氣被凍死了,那就別怪我了�!�

    紫衣大神官微笑著說:“那是自然�!�

    女魃臉上毫無表情,但是身上卻散發(fā)出來了一縷一縷的黑氣,我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只覺得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身上穿著的作戰(zhàn)服根本就無法抵御這股寒冷的氣息。

    普通的御寒衣物是無法抵御陰氣的寒冷,因為這種氣息是直接作用在人身體上的。女魃此時將身上陰氣散發(fā)出來,周圍三四十米的范圍全都受到了影響。

    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女魃,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也有一種被凍僵的感覺。

    紫衣大神官說道:“不要浪費時間,先過河,記住不要接觸人面妖蛾,上面有劇毒�!�

    大家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雖然覺得身上奇寒無比,卻仍然堅持得住。女魃率先朝冥河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冷冷的說:“別離我太遠了,一旦我身上的陰氣無法遮蓋住你們,就等死吧!人面妖蛾最見不得的就是活人身上的陽火�!�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原本想要遠離女魃的人們立刻靠近了一些,開玩笑,現(xiàn)在受點罪,好歹能保住性命。自從四個士兵死在了奇魘的偷襲下,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這地方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女魃的腳步并不快,從我們剛才的位置走到河邊,用了大約十幾分鐘。走進之后我才看到藍色的熒光下面果然是一只一只的蛾子,這些蛾子的翅膀張開,漂浮在水面上活脫脫就是一張人臉。

    女魃和張獻忠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兩人使用了什么手段,他們一靠近地下河水,那些堵住道路的人面妖蛾就下意識的從兩側(cè)分離,然后露出了漆黑的水面。張獻忠拎著腰刀鎮(zhèn)邪,慢慢的走進了水中,走了四五米后,便沖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地下水并不深,可以安全度過。

    紫衣大神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揮大家準備渡河。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照顧我,他將我和陳皮老大,沈從云我們?nèi)齻安排在了女魃身邊。

    守著女魃雖然有點冷,但是卻能保證不被人面妖蛾所襲擊。

    人面妖蛾給我們讓出來的通道大概四五米寬,足夠我們渡過冥河。但是地下暗河是在不斷流淌之中,所以我很擔心那些人面妖蛾會不會順著河水隨意飄蕩。

    河水冰涼刺骨,凍的我直想著趕緊走過去�?墒菂s不敢加快腳步,天知道那些人面妖蛾會不會因為我們的動作比較大而被驚動了,那時候可就哭吧。

    我們二十多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切交流都是通過手勢來完成。過了三五分鐘,我看到冥河對岸閃爍了兩下藍色的光芒,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因為那是打頭陣的張獻忠發(fā)出的信號,意思是他們已經(jīng)安全的上岸了。

    我看了看身后,影影綽綽的還跟著不知道多少人,于是便想著加快腳步,但是忽然間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水中似乎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腳腕。

    從觸感上來判斷,那的確是一只人手,而且這只手的力氣很大,抓著我的腳腕就不撒手。我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任誰在過河的時候,被人在河里面抓住腳腕也都會不淡定的。

    不過我倒是沒有慌張,而是飛快的拍了一下走在我前面的陳皮老大,陳皮老大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臉上露出了一種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他指了指地下暗河,又指了指自己的趟在河里的小腿,做了一個抓住的姿勢。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會是連陳皮老大都被河里的怪手給抓住了吧?

    第156章妖

    蛾

    冥河里面有無數(shù)人面妖蛾,出現(xiàn)幾只怪手也算不得什么。但是這東西抓著我的小腿,讓我根本就無法前進。我抽出軍刀,順著河水就摸了過去,沒想到小腿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咬住了一樣。

    我腳下一軟,就要栽倒進去,幾乎是與此同時,我看到陳皮老大還有另外幾個人立足不穩(wěn),撲通撲通的倒在了水中。

    冥河最多也就齊腰深,我們這一倒下,河水瞬間淹沒了全身,借著頭盔上的綠燈,我看到河水中似乎有一個人影正在抬頭沖著我笑了一下,然后低頭對著我的小腿就咬了下去。

    我眼睜睜的看著小腿上被這家伙咬下來了一塊肉,但是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傳來一陣麻痹的感覺,我心說壞了,難怪我站不起來,這東西的牙齒上肯定有毒!

    一條腿整個麻痹了,鮮血順著傷口瞬間染紅了河水。漂浮在河面上的人面妖蛾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那張人臉上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閃爍著妖異的藍光。一些性子急躁的人面妖蛾甚至從河水中飛了起來,似乎想要查看血腥味的來源。

    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說話,一旦驚動了人面妖蛾就真的麻煩了。所以即便是一條腿幾乎完全被麻痹了,我也堅持著用另一條腿站穩(wěn)身子,軍刀狠狠的朝水中那影子給砍了下去。

    那個影子約莫半米多長,看到軍刀砍下來,嘴巴竟然一伸一縮,將軍刀給咬住了。我順勢一抽,軍刀在那東西的嘴巴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這東西可能吃痛不過,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慘叫聲就像是小孩在哭嚎一樣,叫的人頭皮發(fā)麻,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紛紛抽刀就砍。

    冰涼漆黑的河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這玩意兒,被我們一陣砍殺,登時四下逃散。但是我們的動作也太過于激烈了,河水動蕩之下,原本靜靜漂浮在水面上的人面妖蛾受到了驚動,嗡的一聲就飛了起來。

    我聽到女魃氣急敗壞的叫:“快走!快上岸!”

    周圍的氣溫不斷的下降,很明顯女魃已經(jīng)將自己身上的陰氣全都散發(fā)出來。陰氣覆蓋之下,那些人面妖蛾根本就感受不到我們的存在,只能在河面上胡亂飛竄。

    就像是無數(shù)人臉在空中飛行一樣。

    我拖著一條腿拼命的朝岸上跑去,哪知道旁邊人影一閃,一張長滿了利齒的嘴巴陡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手里的軍刀猛地砍過去,這次那家伙卻沒敢咬住軍刀,而是伸出一只手來,劈手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這家伙的力氣很大,我被它打了一下,軍刀差點脫手而飛。眼看著滿是利齒的嘴巴就要咬在我的胳膊上,猛地一聲槍響傳來,這個怪東西的腦袋瞬間就變成了被破西瓜。

    這玩意兒的腦袋里面也不知道是血液還是腦漿,劈頭蓋臉的噴了我一身,我強忍著惡心三步并作兩步向前跑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已經(jīng)上岸的士兵正在開槍掩護我們。

    留在水里的人大概還有五六個,全都被水中不知名的東西給糾纏住了。那東西的嘴巴上似乎有一種麻痹神經(jīng)的毒素,一旦被咬中,毒素順著血液蔓延,半邊身子都無法動彈。

    人面妖蛾在空中盤旋,似乎隨時都能撲下來,這個時候五六個士

    兵已經(jīng)重新沖進了水里,在沖鋒槍的掩護下直接拽住了無法動彈的傷員,背起來就要上岸。

    現(xiàn)場一片混亂,最主要的是我看到紫衣大神官似乎也中招了,他的小腿上少了一塊肉,血肉模糊的看起來很可怕,他被一個身強力壯的士兵背著,臉上仍然是那副公式化的笑容。

    背著我的士

    兵上岸之后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朝前面跑去。我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半米多長的影子竟然從水中追了過來,密密麻麻的數(shù)量也不知道有多少。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特種士兵的厲害了,他們五個人分成一個小組,用沖鋒槍輪番射擊,將爬上岸的怪東西打的千瘡百孔。借助槍口噴出的火焰,我也看清楚了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這玩意兒身子像是一條大魚,只不過卻長有四肢,如果趴下的話,倒是跟鱷魚有點相似,只不過這玩意兒從水中沖出來并不是四肢著地,而是用兩條腿走路,剩下的卻是兩條胳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東西更像是長著一個魚類身軀的活人。

    那個士兵背著我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匆匆的打開急救箱,給我包扎了一下腿上的傷口。

    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因為我的整條腿都麻痹了,連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除了我之外,還有自由滴啊神官,陳皮老大和另外三個士兵也中招了,其中一個士兵的腿上甚至還不止一個傷口,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被咬走了多少塊肉。

    一個軍醫(yī)飛快的跑過來檢查了一下,道:“吃一片抗生素,另外,傷口的毒素不致命,等麻痹效果一過,就可以動了。只不過那時候傷口會疼一些�!�

    我聽軍

    醫(yī)說毒素不致命,心里就松了口氣,然后抓起抗生素就吃了下去。那些怪東西天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吃點抗生素好歹能預防一下。

    前面槍聲陣陣,還夾雜著女魃的怒吼聲。過了片刻,一個士

    兵匆匆的跑過來,道:“報告首

    長,孫磊少

    校要我們立刻轉(zhuǎn)移,他那邊拖延不了多長時間�!�

    紫衣大神官用一條腿從地上站起來,說道:“讓孫磊少

    校堅持五分鐘。五分鐘后就可以撤離了,我會在路上留下路標,順著路標趕過來就可以�!�

    那個士

    兵敬了個禮后就匆匆離開,紫衣大神官沖剩下的人說道:“跟著我走,用紅外光線來探路。沈從云和李如鐵在左右兩側(cè)護衛(wèi),有什么不對勁可以自行判斷是否可以進行攻擊�!�

    在河水中被那些怪東西咬了的只有我們五個倒霉蛋,剩下的人紛紛收拾好武器,背著包裹朝紫衣大神官指著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在路上留下熒光粉制成的路標。

    十幾分鐘后,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岸邊很遠。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腿上的麻痹感覺逐漸消失,但是傷口卻火辣辣的疼痛。我咬著牙不說話,努力活動著受傷的左腿,待會要是能自己跑路的話,就不用別人背著了。

    從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已經(jīng)看不到冥河里的藍色熒光了,更看不到那些猶如人臉一樣的人面妖蛾。但是槍聲還在繼續(xù),偶爾還夾雜著手雷爆炸的聲音,看得出來,孫雷少

    校帶著人還在后面硬抗。

    我沖紫衣大神官問道:“冥河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紫衣大神官面無表情的道:“是河童。放心,這東西最多就是數(shù)量多了一些,這次是我大意了,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我揪著紫衣大神官的衣領(lǐng),怒道:“地府里面到底還有什么?奇魘,河童,人面妖蛾?你既然知道,為什么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們,好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大家不是說好了要聯(lián)手的嗎?這他娘的算哪門子聯(lián)手!”

    紫衣大神官伸手把我推開,然后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衣衫,道:“我說過,我也是第一次來地府。這里到底有什么我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瞞著你們,讓你們?nèi)ニ退�。這根本就沒必要�!�

    轉(zhuǎn)念一想也是,紫衣大神官又不是白癡,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真要撕破臉,估計誰也不好受。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最多就是打一下后面的主意,不會特意的對我們進行陷害。

    張獻忠打圓場道:“好了,廢話就別多說了。想辦法接應一下孫磊少

    校才是正理�!�

    背后的槍聲已經(jīng)變得稀稀落落了,又過了十多分鐘,幾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便出現(xiàn)在了黑暗中。

    他們的速度很快,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還有一種狼狽逃竄的感覺。我急忙問道:“那些東西怎樣了?”

    孫磊少

    校搖搖頭:“數(shù)量很多,而且還在四處搜尋我們。該死,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河童?”

    據(jù)說河童是淹死在河水中的孩子魂魄所形成,一般河童是不會害人的,甚至還有可能通過幫助人積攢功德,等身上的怨氣戾氣化解完畢之后,就可以轉(zhuǎn)世投胎了。

    這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xiàn)這么多,除非是這里曾經(jīng)死過很多的孩子。而且如果按照之前的彈藥消耗量,恐怕用不了多久,槍械就會變成燒火棍。

    河童的事情好解決,讓我驚訝的是女魃精神萎靡的站在旁邊,像是脫力了一樣。我知道剛才女魃的確是盡力了,若不是她散發(fā)自己的陰氣來鎮(zhèn)住人面妖蛾,恐怕大家連逃出來都是奢侈。。

    背后那些隱隱約約的哭聲正在逐漸靠近,孫磊少校臉上微微變色:“它們追上來了!”

    第157章測

    算

    眾人聽到河童的哭嚎聲無不駭然失色,但是紫衣大神官卻老神在在的道:“河童無法離開冥河太遠,它們追不過來的�!�

    話雖如此,可是河童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難免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雖然紫衣大神官保證河童追不過來,只能在冥河附近徘徊,我們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走了一段。

    找到了一塊干燥的地方之后,孫磊少校才安排了境界,讓眾人喘口氣。這個時候我腿上的毒素已經(jīng)逐漸失去效力,麻痹的感覺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疼痛。

    不管是誰腿上少了一塊肉,都得疼的呲牙咧嘴的。我還好一點,有個士兵雙腿血肉模糊,疼的咬牙切齒,滿頭冷汗。

    不過硬漢畢竟是硬漢,即便如此他也沒吭一聲。隨行的軍醫(yī)給眾人忙碌的注射止疼藥劑,包扎傷口。

    女魃在旁邊默默的坐著一動不動,我湊上前去輕聲說道:“這次多謝了�!�

    不管如何,剛才女魃出力都很多,否則的話人面妖蛾擴散開來,這里起碼得死一半以上的人。剛才我看女魃神色委頓,怕是剛才也脫力了。

    對于我這明顯示好的行為,女魃卻連眼睛都沒睜開,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我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面,不由有點訕訕,但是仍然說道:“不管如何,這次總是要多謝你。嗯,這次算我欠你一次,如果在地府之中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償還�!�

    女魃仍然沒說話,我見狀也只好拱拱手就離開了,現(xiàn)在抓緊時間休息再說,接下來的路還有很長。

    讓人欣慰的是,紫衣大神官說的似乎沒錯,河童只能徘徊在冥河兩岸,無法追過來。那些哭嚎的聲音響了一陣之后,終于消失不見了。四周重新變得漆黑而寂靜,就像是一片虛無。

    營地里除了警戒的崗哨,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和包扎傷口。周圍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就連走動的人都躡手躡腳的,似乎很擔心驚動別人,或者驚動其他的東西。

    我一屁股坐在了紫衣大神官旁邊,壓低了聲音道:“紫衣,我們?nèi)耸痔伲?jīng)不起消耗的。再這樣走下去只是送死�!�

    紫衣大神官正在處理腿上的傷口,聽到我說,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道:“你想說什么?”

    我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得有個計劃,這里的空間很大,在這里悶頭亂撞,指不定遇到什么東西。與其跟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倒不如賭上一賭!”

    我這話一說,不但紫衣大神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坐在旁邊的張獻忠和孫磊少校也睜開了眼睛。

    紫衣大神官問道:“怎么說?”

    我從懷里摸出彌覆碟,道:“恐怕大家都忘了我的老本行,我是一個卦師,精通的是伏羲六十四卦。雖然卦象這種東西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合理的科學解釋,但是很多時候證明,玄學并不一定要科學來解釋,你認為對,那就是對的�!�

    這樣亂闖不是辦法,這才剛剛度過冥河,就死了四個,傷了五六個。如果再繼續(xù)走下去,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所以我準備用周易中的卦象來判斷下一步的方向,一來我對伏羲六十四卦十分的有信心,二來爺爺也曾經(jīng)來過這,如果他也曾經(jīng)處于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肯定也會用伏羲六十四卦來測算方位。

    我們學的東西同出一源,或許能得出同樣的結(jié)果也說不定,不管怎樣,都比紫衣大神官帶著我們亂跑要好。

    紫衣大神官稍稍思索了一下,就點頭說道:“下來之前,我也曾經(jīng)想過用卦象來測算方位,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這里是地府,跟陽世中是一個陰陽相反的對立面,我不確定你的卦象推測到底能不能應付這種復雜的局面,如果你能力不夠的話,很容易將好的當成壞的,將壞的當成好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紫衣大神官一直沒說要我用卦象推測的話。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好的是壞的,壞的是好的,那我還真拿不準到底要不要測算這一卦。

    “所以,我們對接下來的掌控,取決于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堪破這里的陰陽逆反,毫無疑問卦象對我們來說是有益的,如果你的能力無法堪破陰陽逆反,卦象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壞事!而且很可能導致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他盯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對自己的能力有沒有信心?”

    我稍稍沉吟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有方法總比沒有方法要好!哪怕是一個壞的決定!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就來測算這一卦!”

    紫衣大神官贊賞的看著我,笑道:“你越來越有做神官的潛質(zhì)了,如果還是在我們那個年代,我一定會將你培養(yǎng)成下一位紫衣大神官的。”

    我沖紫衣大神官撇撇嘴,道:“行了,大虞王朝都沒了,你們也別想著重新恢復那個年代了,現(xiàn)在的社會就挺好,別添亂�!�

    紫衣大神官笑笑:“只是說說而已,我又不是帝師那個瘋子。在他的眼里只有大虞王朝,只有雙瞳人這一種血脈�!�

    我不跟紫衣大神官廢話,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將彌覆碟放在了上面。這次我沒有用納甲筮法來起卦,而是抓了一把糯米,很小心的數(shù)出來了五十顆。

    這次我用的是大衍之數(shù),原本測算這種卦象用艾草最為合適,可是因為時間比較緊迫,艾草也沒帶,只好用糯米來代替。其實糯米這東西也是我為了防備張獻忠和女魃來準備的,這兩個家伙一個是明末年代的僵尸王,一個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旱魃,都是僵尸中的戰(zhàn)斗機,不做一些準備實在是讓人不安心。

    張獻忠仿佛沒有看到我拿出來的糯米,依然老神在在的閉著眼睛休息。我將糯米小心翼翼的灑在了彌覆碟上面,用手一抹,上面的符文就開始閃爍起來。

    自從接受了符文煉體之后,不管是太古符文還是伏羲六十四卦里的卦文符號,我都有了一種天然的親近,而且一眼看過去,就能了解符文所蘊含的含義。我雙眼緊緊的看著彌覆碟上面閃爍的卦文符號,心里卻在緊張的計算。

    系辭上講,大衍之數(shù)有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這些數(shù)字和卦文組合起來,就是一幅幅晦澀難懂的卦象。這種卦象本來不是我擅長的,我更喜歡用的是納甲筮法,可是聯(lián)想到爺爺有八成的可能性會用大衍之數(shù)來起卦,所以我才用了這種半生不熟的手段。

    我將大衍之數(shù)排列成的數(shù)字牢牢記在心里,又將彌覆碟上的卦文符號記了下來。仔細推演了半個多小時,才說道:“大衍之數(shù)是周易中最有難度的卦象,以我的能耐,想要依靠這種卦象推測未來和吉兇基本上是很難。但是我現(xiàn)在要做的真是測算一個方向,卻還難不倒我�!�

    一邊說,一邊拿起彌覆碟,將五十顆糯米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然后端著彌覆碟放在眼前。我沖紫衣大神官微微一笑,說道:“天為生數(shù)是一,地為生數(shù)是五,天數(shù)二十五,地數(shù)三十,天地生成之數(shù)為五十五�!�

    當彌覆碟旋轉(zhuǎn)到了一個方向的時候,一個符號悄無聲息的亮了起來。我停下腳步,看著符文指示的方向,說道:“大衍之數(shù)為五十,遁去其一,就是這里了。”

    黑暗之中也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因為地磁的原因,更無法使用指南針這類指示方向的地方。所以我之前就用彌覆碟將周圍按照八卦方位劃分了一下,我指著的地方是八卦中的乾位,也是八卦中的起始位置。

    我沖紫衣大神官說道:“這個方向,距離不明,能遇到的東西也不明,但是我能確定,如果爺爺真的走過這條路,那么他也一定會跟我做同樣的選擇。”

    紫衣大神官盯著那個位置看了很久,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明白了,就是這個方向。三十分鐘后我們出發(fā)。”

    用卦象來確定接下來的行動,尤其是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都會關(guān)系到將近三十條人命的時候。紫衣大神官可以說是用這么多人的命來賭我的能力,對我的信任不可謂不少。但是我總覺得紫衣大神官下決定也太快了一點,因為按照我我們之前的計劃,應該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而不是這個位置。

    這個念頭我只是在腦海中閃爍了一下就不再去想了。因為紫衣大神官也不是萬能的,他雖然懂得比較多,卻也沒來過地府。到了這時候大家都是一臉抓瞎,有我這個卦師在好歹能給他分擔一些壓力。

    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是身體上的疲憊雖然能恢復過來,可是心理上的疲憊卻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恢復的。尤其是那些受傷的人,走路的時候基本上都一瘸一拐的。

    在這種地方?jīng)]辦法返回去了,更不能因為傷員而逗留,拋棄他們更是不可能。所以只能讓他們咬著牙堅持了。

    而黑暗中不知道到底會有什么在等待著我們,或許是死亡,或許是機遇。

    第158章惡

    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還是因為我們始終沒有打開探照燈的原因,總之我們從修整過后一直走了兩三個小時,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傷口的疼痛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消失了,期間我簡單的看了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傷口處竟然有幾個符文悄無聲息的順著皮膚貼了過去,這幾個符文代表的含義是修復,按照我對太古符文的理解,修復符文式一種很神奇的符文,不管是身體受到傷害,還是工具,武器受到傷害,這種修復符文都能根據(jù)受傷的東西,來做出最完美的修復。

    才兩三個小時,我腿上的傷口就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以至于我現(xiàn)在走路的時候都變得輕快無比。

    只不過這幾個符文都是當初在阿爾卑斯山的祭壇上得到的煉體符文,因為時間太短,我尚未完全理解,所以只能被動的修復自己的傷口。否則的話,我好歹也能幫助別人減少一些疼痛。

    在黑暗中又走了兩個多小時,走在最前面的李如鐵忽然停下腳步,然后做出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鑒于地府之中詭異莫測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們立刻停下腳步,很自然的做出了一個防御陣型。

    以張獻忠,女魃,李如鐵,陳皮老大和沈從云為骨干,以孫磊少

    校帶領(lǐng)的二十來個特

    種兵為基礎(chǔ),將我和紫衣大神官牢牢的護在核心。紫衣大神官鎮(zhèn)定自若,沖李如鐵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李如鐵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腦袋,所以沒有說話,倒是旁邊一個端著沖鋒槍的士

    兵低聲道:“報告首

    長,我們發(fā)現(xiàn)了葉處長他們戰(zhàn)斗過的痕跡。您最好過來看看�!�

    我精神一振,葉處長戰(zhàn)斗過的痕跡?先不管他們到底遇到了什么東西,起碼證明我們走的路沒錯。我急忙分開眾人向前面走去,陳皮老大和沈從云毫不猶豫的跟在了我身后。

    前面的確是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地上滿是扁平的彈殼,還有被炸藥炸成碎片的亂石碎塊。偶爾還有一絲絲殷紅的血跡夾雜在漆黑的石頭上面,從流血量上來看,這里應該死過不少人。

    只不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里只有血液沒有尸體。按照地上的出血量來說,這里一定發(fā)生過極大規(guī)模的死傷,否則不會連大地都染紅了。

    那么問題來了,尸體哪里去了?

    孫磊少校蹲下身子,用手指在殷紅的土地上沾了點早已經(jīng)干燥的血液,然后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道:“不是人血。可能是一些生活在地底的生物。不過很奇怪,這么多血卻沒尸體,那些尸體哪里去了?”

    眾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精銳,場面雖然慘烈,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孫磊少

    校讓手下小心翼翼的散開,開始收集現(xiàn)場的情報,這是我們渡過冥河以后第一次發(fā)現(xiàn)葉處長他們的蹤跡,不管他們到底是生是死,到底遇到了什么,總得要調(diào)查清楚。

    半個小時以后,現(xiàn)場的資料便匯總了起來。從現(xiàn)場的腳印和彈殼種類來推斷,葉處長他們在這個地方尚未分散,人數(shù)大概是二十人左右。槍械包括沖鋒槍,自動步槍,還有反器材狙擊槍三種,其中還是用了大量的高爆炸藥和殺傷力強大的手雷。

    除此之外,他們遇到的對手很可能是一種生活在地底的生物,沾染了血液的土壤我已經(jīng)檢測過了,血液中蘊含著大量的陰氣,陽氣幾乎沒有,是一種典型的陰屬性生物,這種生物或許只能生活在地底,一旦出現(xiàn)在陽光下,身體就會被陽氣灼燒而死,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東西說是厲鬼也毫不為過。

    至于它們的尸體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只不過全都是邊角料,比如說東邊一個爪子,西邊一個半截腦袋,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骯臟內(nèi)臟。

    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判斷,這些生物是被撕碎然后吃掉了。聯(lián)想到現(xiàn)場的彈殼和爆破,很明顯這是一種類似于野獸的東西,被葉處長等人開槍打死之后,就被同類給吞進了肚子。

    除了那些爪子內(nèi)臟和半截腦袋,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滿是血跡的衣服,看得出來,當時的戰(zhàn)斗一定有人陣亡了,至于尸體,很可能是被那種生物給吞掉了。

    眾人的心情都有點沉重,從現(xiàn)場來看,不難判斷出當初他們的處境到底多么艱難�?墒撬麄兙烤褂龅降氖鞘裁礀|西,我們到現(xiàn)在都毫無頭緒。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對方數(shù)量極多,而且兇殘成性,但是用槍械卻能殺得死。

    孫磊少

    校臉色嚴峻,沖手下士兵們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啟動一級警

    戒預案,所有人的武器子彈上膛,警戒人數(shù)加倍,范圍加倍,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可以自行按照情況開槍射擊�!�

    紫衣大神官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殘肢斷爪和滿是血腥味的土壤,語氣似乎有點不確定:“這就是葉處長他們不肯開燈的主要原因?”

    在地面上的時候,我們曾經(jīng)收到過一段葉處長從地府里發(fā)出的視頻信號,視頻被截獲之后,大家都研究了不下數(shù)十遍。其中印象最讓人深刻的就是他們不能在這里開燈,否則會引來一些可怕的東西,所以從渡過冥河之后,我們從來沒有打開探照燈和強光手電,完全使用的是夜視儀和作戰(zhàn)頭盔上的小綠燈來進行定位和搜索。

    紫衣大神官思索了片刻,說道:“戰(zhàn)場范圍有多大?他們離開的方向在哪里?有沒有可能我們也會受到同樣的襲擊?”

    孫磊少

    校飛快的回答:“戰(zhàn)場范圍尚未確定,只不過可以確認的是交戰(zhàn)面積很大,再有就是他們離開的方向就在正前方,在我們原本預定的路線上,至于會不會受到襲擊……情報不足,無法進行推測,只能嚴加戒備來防范于未然。”

    紫衣大神官說道:“穿過戰(zhàn)場,順著戰(zhàn)場痕跡追過去�!�

    隊伍很快就行動起來,以一種標準的戰(zhàn)斗隊列繼續(xù)前進。我走在路上,即便是沒有佩戴夜視儀,也能利用雙瞳帶來的強大視力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葉處長他們留下的腳印很凌亂,而且后面同樣有無數(shù)的彈殼和滿是血跡的土壤。從現(xiàn)場痕跡上來判斷,這完全是一場追擊戰(zhàn),當然,是那種不知名的生物追擊葉處長他們。

    又走了三十多米,我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xiàn)在了平地上,周圍滿是殘肢斷臂,還有一些相對完好的尸體。這個時候我才看見那些追殺葉處長他們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只是我看清楚之后,差點驚訝的眼珠子都掉出來,因為那些尸體雖然被炸的殘破不堪,但是卻還是能分辨出來,這玩意兒,是一群惡狗�。�

    這群惡狗數(shù)量極多,可能是在追殺的途中中了埋伏,被炸藥給狠狠的干了一下,所以才滿世界的躺在了地上,可能是因為死的太多了,連尸體都沒有吞完就直接追了過去,這才讓我們看清楚它們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但是什么樣的惡狗,能讓全副武裝的特案處成員和武

    裝士兵狼狽逃竄?要知道以他們手中的武器,就算是遇到狼群也不會如此束手束腳。

    除非這些惡狗有特別厲害,或者是數(shù)量特別的多,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我們越往前走,看的就越是觸目驚心。到后來又發(fā)現(xiàn)了兩條爆破帶,死傷的惡狗尸體幾乎要堆成山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完全是因為惡狗的�?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

    光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尸體,就足足有數(shù)千條了,這還不包括那些被同類吞掉的惡狗。而追擊一直在進行,說明惡狗的數(shù)量起碼在一萬以上。

    數(shù)量一旦達到了某個程度,很容易引起質(zhì)量上的變化。難怪葉處長他們即便是武裝到了牙齒,遇到這群惡狗也得退避三舍。

    我忽然想到了在地府中好像有一個惡狗村,只要是剛死的人,都要經(jīng)過這個村子。傳說中這些惡狗大小猶如牛犢,性情兇惡。專門吞噬陰魂厲鬼。所以在很多地方人死之后,要在死者的手里握一根打狗棒,還要有一些餅子之類的東西。

    打狗棒是用來驅(qū)趕惡狗的,餅子是用來扔出去引開惡狗的,好讓死者的魂魄能順利的通過惡狗村。

    難不成我們現(xiàn)在就走到了惡狗村不成?

    我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忽然間發(fā)現(xiàn)走在最前面的李如鐵停了下來。我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腳印和被殺掉的惡狗們竟然分成了兩個方向,一左一右,在黑暗中蜿蜒而去。

    他們分開了?

    我猛地想起來,當初在視頻中見到的人只有那么幾個,想來就是在這個時候兵分兩路。不過在無數(shù)惡狗的圍攻下,他們?yōu)槭裁匆稚⒆约旱牧α浚?br />
    平心而論,葉處長他們的實力比我們現(xiàn)在只高不低,能讓他們兵分兩路,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就是惡狗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得不兵分兩路來分散惡狗的數(shù)量,另一種可能就是分兵是有預謀的,或許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或許是葉處長在算計什么。

    不管哪一種,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情況都有點無奈,那就是我們到底要不要分兵?

    第159章血

    戰(zhàn)

    我們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簡單的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分兵。這種情況下分兵是大忌,任何一個人都不認為分兵會給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帶來一些轉(zhuǎn)機。至于葉處長他們當初為什么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也討論過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惡狗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得不分兵來達到分散敵

    軍的目的。

    根據(jù)現(xiàn)場的痕跡,我們選擇了右手邊的一條路。之所以選擇這條路,是因為這條路上留下的腳印大概是六個人,從我們截獲的視頻資料上來看,應該就是葉處長他們六個。不管如何,葉處長和爺爺才是整個隊伍里最重要的人,找到了他們,基本上就能了解到當初的所有情況。

    至于另一邊的黑臉上校和周山水等人,我只能咬著牙放棄了。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我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個分身,能夠同時尋找兩個方向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葉處長分兵的效果起作用了,我們一路追蹤向前,路上留下的血跡越來越少,殘肢斷臂也越來越少。到最后變成稀稀拉拉的三五個惡狗尸體。我們檢查了一下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不是被槍械擊斃的,而是被軍刀砍斷了喉嚨。

    而且尸體也沒有被惡狗吞掉,而是留在了這里,說明惡狗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很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葉處長他們殺光了,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痕跡到這里就斷了,腳印也沒有,彈殼也沒有,就像是他們六個人很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氣中一樣。

    孫磊少校說道:“他們清理掉了留下的痕跡,我們軍中經(jīng)常用的手段就是這些,如果時間充足的話,可以將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除非是專業(yè)的特種士兵,否則很難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留下過的痕跡�!�

    他一邊說,一邊揮手讓三個士兵在周圍搜索。片刻之后就找到了葉處長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孫磊少校判斷的沒錯,看樣子葉處長他們清理掉自己身后的痕跡,是為了避免惡狗的追蹤。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的是,既然惡狗已經(jīng)殺光了,為什么還要清理掉遺留下來的痕跡呢?難道說后面還會有東西追過來?

    我看了看時間,從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痕跡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追了起碼有四個多小時了。一路上我們就算是前進速度再慢,也得有二三十公里�?墒菫槭裁催@二三十公里卻一只惡狗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忽然間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從心中浮現(xiàn)出來,我猛地抬起頭來,叫道:“不對勁!先不要追下去!事情有點不對勁!”

    張獻忠的手已經(jīng)握在了妖刀鎮(zhèn)邪的刀柄上,他雖然沒察覺到什么,但是手上的動作代表了內(nèi)心的不平靜。聽到我說話,他微微點頭道:“我有一種被中了埋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曾經(jīng)是征戰(zhàn)四方的大將軍,對于這種中埋伏的感覺十分熟悉,這樣一想,我更是覺得不對勁了。正要再說話的時候,卻看到紫衣大神官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低聲叫道:“糟糕!準備戰(zhàn)斗!女魃,李如鐵!陳皮老大!你們?nèi)齻分別負責三個方向!孫磊少校,帶著你的人準備突圍!具體方向問張非凡!”

    敵人還沒出現(xiàn),但是隊伍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種很惶恐的感覺。我低頭看了一眼彌覆碟,叫道:“三點鐘方向!那是我們唯一的生路!該死!先下手為強!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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