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為什么要活？
他內(nèi)心深處最想說的話是什么？
祝以臨不知道，猜不出來。
但那些事情不是他的錯，祝以臨不怕，不覺得他瘋，也不想再讓他一個人走。
“我陪你去�！弊Ｒ耘R跟上他，牽起陸嘉川發(fā)抖的手，“——你想去殺誰，我陪你�！�
第49章
生死相從
房間里的焦糊味兒還沒散去，陸嘉川手上的血滴到地板上，靜靜的一滴，又一滴。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轉(zhuǎn)向祝以臨的眼神有點呆愣。
祝以臨拉著他往外走：“你想殺陸娉婷是吧？她要出國了，不知道哪天走，我們得快點過去，否則來不及�！�
祝以臨是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不輕浮，不愛開玩笑，也不怎么猶豫，才把陸嘉川拉到門口，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開陸嘉川，轉(zhuǎn)身回廚房。
然后，祝以臨手里多了把刀。
是一把水果刀，不算大，但也不小，刀背很厚實，鋒利的刀刃能輕易劃破皮膚，傷人不在話下。
他拿著刀走出來的一瞬間，陸嘉川慌了：“……你干什么？”
“我挑一個順手的工具�！弊Ｒ耘R說，“走吧，我們一起去，我給你搭把手，兩個人好處理�！�
祝以臨把刀塞進鞘里，為了出門后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拿了個包，把刀放進了包里，然后一手拎包，一手牽起陸嘉川沒受傷的那只手，又說：“我開車吧，你能不能聯(lián)系上陸娉婷？先查查她在哪里，別撲空�！�
“……”
祝以臨這么認真，計劃得也很迅速，他真的打算陪陸嘉川一起去殺人。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表情依然那么冷靜，眼睛里有一種冷靜的瘋狂。
眼看他要推開門了，陸嘉川慌里慌張地把他拽回來，顫聲道：“不行！你不能去！哥哥……”
“為什么？”剛才拉扯的時候，祝以臨身上沾了血，脖子上的血痕都干了，烙在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他越認真，陸嘉川越慌，甚至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阻止他了，只能把他往房間里拽，祈求似的道：“你不要去……別去好不好？我怕你出事。”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祝以臨說，“如果你失手怎么辦？一個人不好辦事，我?guī)湍�，你別擔心，我們殺了她就走�！�
陸嘉川喃喃道：“不行，會被發(fā)現(xiàn)的。”
“誰能發(fā)現(xiàn)？”
“……警察，媒體，你的粉絲，朋友們。”陸嘉川把那個裝了刀的背包從他手里搶過來，臟東西似的遠遠丟開，“你別去，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
祝以臨面色一沉：“你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你想自己去殺人，然后呢？我怎么辦？以后只能按時去探監(jiān)？”
“……”
陸嘉川不說話了。
人沖動起來，腦子里根本想不到“以后”。
但他不想沒關(guān)系，祝以臨幫他想了：“我不想一個人過日子，那種生活我過夠了，我很后悔當年沒一直陪你，讓你自己苦熬那么多年，現(xiàn)在彌補不算晚吧？你點個頭，不管你是去殺人還是去死，我都和你一起走�！�
陸嘉川的手還在滴血，傷口的痂沒結(jié)上，就撕裂了。
但他一聲不吭，像個沒知覺的木頭人，只有一雙眼睛是活的，望著祝以臨，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恨陸娉婷。”祝以臨伸手碰了碰他受傷的手，“我也恨她，是她和站在她背后的人，把你害成了這樣，現(xiàn)在你背后也有人，有我。你想怎么報復她我都同意，會造成什么后果，我都陪你一起承擔�！�
“……我愛你�！弊Ｒ耘R說，“如果你也愛我，就讓我陪你去�！�
陸嘉川終于繃不住了，眼淚珠子斷線似的往下掉。
他抬手擦了一把，摸了自己滿臉血，看著又恐怖又可憐。他往后退了兩步，說“不去了”：“我不想去了，你讓我冷靜一下�！�
陸嘉川沖進衛(wèi)生間里，祝以臨聽見嘩嘩的水聲，和他極力壓抑的哭聲。
祝以臨早熟，當年還不滿十八歲，就明白了“心痛”是什么感覺，但比心痛更痛的，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
人只要活著就會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最難的無非兩點，一是已經(jīng)無法更改的過去，二是竭盡全力也難以掌控的未來，如果要說有什么比這更難，那就是他消除不了他愛人過去受過的苦，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給他一個美滿、溫和無害的未來。
祝以臨找到藥箱，翻出處理傷口用的消毒藥水、棉簽和繃帶。
陸嘉川待在衛(wèi)生間里不出來，他把人揪出來，按到沙發(fā)上，親手給他包扎。
祝以臨坐在他旁邊，拿著棉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輕輕擦過去：“疼嗎？”
陸嘉川搖頭。
“你怎么這么熟練？以前是不是也傷害過自己？”祝以臨說，“以后不許這么做了�！�
陸嘉川不吭聲，祝以臨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撿起剛才被他丟掉的包，翻出包里的水果刀，亮出刀刃，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
鮮血順著刀口噴涌而出，陸嘉川受到驚嚇，匆忙拉他：“你干什么？！”
“知道疼了？”祝以臨不管自己的傷口，任由血往外流，繼續(xù)給陸嘉川包扎。
陸嘉川坐不住了，親自拿繃帶給他止血。
但他們每個人只有兩只手，互相照顧的結(jié)果就是互相添亂，誰都處理不好。陸嘉川急了，幾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祝以臨：“哥哥，你別這樣好不好？”
祝以臨瞥他一眼：“撒嬌有什么用？”
陸嘉川紅著眼睛，固執(zhí)地給祝以臨纏繃帶。
祝以臨不跟他較勁兒了，讓他幫自己處理傷口，然后把他的手也包扎上，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氣氛有點凝滯。祝以臨突然說：“我們定制的婚戒還沒做好�！�
陸嘉川一愣。
祝以臨說：“婚期也還沒定�！�
“……”
“今天七月十二了，月末是你的生日，我早就學會做蛋糕了，你知道嗎？但家里的烤箱壞了，我們得去買一個新的。剛才溫嫻跟我說，你那個缺德的姐姐把照片曝光了，網(wǎng)上輿論發(fā)酵得很快，熱搜壓不住，大家都以為我和她在談戀愛呢，這個謠言對我的名譽損傷極大，我決定澄清，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你同意嗎？”
“……我沒意見�！标懠未ǖ拖骂^，脾氣又消了幾分。
他臉上的血洗干凈了，手指也包好了，安靜坐著的樣子幾乎稱得上乖順。
但都是錯覺，祝以臨下句話還沒說，他自己想了一下，可能是腦補出了網(wǎng)上的言論，突然暴躁起來：“誰說熱搜壓不��？不可能�！�
陸嘉川拿起手機打電話。
祝以臨不知道他打給誰了，就聽他說：“你幫我查一下，陸娉婷現(xiàn)在在哪，她坐哪趟航班出國？把她留下。順便把那個賤人在網(wǎng)上的相關(guān)新聞都刪掉，對，全網(wǎng)刪，我不管你怎么處理，總之別讓我再看見她和祝以臨扯上關(guān)系，惡心�！�
陸嘉川掛斷電話，放下手機，表情平靜了一些。
祝以臨看了看他，問：“你的心情好點沒？”
“嗯。”陸嘉川應了聲，低頭擺弄自己纏著紗布的手指，“哥哥，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動刀的，我沒忍住，如果不做點什么發(fā)泄一下，我怕我會做出更過激的事�！�
“以后還會嗎？”祝以臨問。
陸嘉川道：“不會了。”
祝以臨卻說：“沒關(guān)系，你忍不住也沒辦法，想做就做�！�
他受傷的手臂挨著陸嘉川，用比剛才還要認真的口吻說：“我知道你剛才沖動了，但我說的那些話不是心血來潮的氣話，我的承諾以后也有效，我會陪你活著，和你受一樣的傷，也陪你一起死�！�
“……”
陸嘉川眼眶一熱，撇開臉：“我不要你死�！�
他擦了擦眼睛，轉(zhuǎn)過身來抱住祝以臨：“陸娉婷不配，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我們干嘛要搭上自己？”
和祝以臨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情終于好了起來。
仇恨傷人傷己，恨到深處，有時甚至會忘了自己究竟在恨什么，當他痛恨的對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就會立刻好起來嗎？好像不會，他心里的不甘和痛苦難以消弭，那是時間和命運給他的折磨。
但以后有人和他一起去面對并解決。
不再是“他”，是“他們”。
“我想和你結(jié)婚�！标懠未ㄕf，“我的下半輩子只搭給你，所有東西都給你，夠當彩禮嗎？你再多愛我一點吧，行嗎？”
“不行�！�
祝以臨被他壓得靠倒在沙發(fā)背上，溫柔且真摯地說：“我已經(jīng)愛你到極限，不可能更多了。”
第50章
有情人
自從給祝以臨當助理，譚小清的心臟越來越不好了，“祝以臨陸娉婷疑似戀情曝光”的熱搜高高掛著，血紅的“爆”字看得她心驚肉跳，但一個下午還沒結(jié)束，熱搜突然消失了，所有陸娉婷相關(guān)詞條都被刪除，她的名字變成了敏感詞。
，突然間瓜沒了，一群人都懵了。
譚小清開著Q群，群里刷過一排排震驚的問號，管理員甚至把群名也改成了“？？？”。
有人問：“陸娉婷哪里敏感？她不是名媛么，以前經(jīng)常上八卦新聞，沒見不讓人說啊�！�
有人回：“是她和祝以臨的戀情敏感吧……”
另一個說：“但祝以臨沒這么大能量，而且這么簡單粗暴的撤熱搜刪詞條，不像星頌一貫的公關(guān)風格�！�
這個問題實在太好猜——
“是陸嘉川吧。”
“陸嘉川+1，還有人不知道他喜歡祝以臨嗎？不會吧不會吧？”
“除了陸嘉川也沒人有這么大本事了。”
“嘉臨是真的？？？？？”
“假的啊，祝以臨和他姐的吻照都曝光了，看著像三角關(guān)系，好狗血啊�！�
“陸式風云竟然有續(xù)集！”
“從商戰(zhàn)奪權(quán)變成狗血愛情劇了，牛逼�！�
“真是陸嘉川刪的？他會開麥嗎？”
“等一個開麥告白新熱搜。”
“早就公開告白過了啊，祝以臨沒同意吧，唉，愛上一個直男，怎么會有好結(jié)果？”
“原來是彎愛直……”
“他倆在自由季節(jié)里挺甜的，我閨蜜gay達十級，親眼鑒定祝以臨看陸嘉川的眼神不普通，我們雖然不嗑嘉臨，但一直以為他倆私下好上了，礙于身份不能出柜，哎，實在沒想到，祝以臨竟然是個死直男，陸娉婷那個網(wǎng)紅臉有什么好？他瞎了！”
“臨迷姐姐在辟謠呢，不承認臨嫂子。”
“……”
什么臨嫂子？亂叫！
譚小清忍住爆出真相的沖動，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手機，今天好多媒體打電話來向她打聽，她的來電從消息曝光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停過，手機都發(fā)熱了。
她不敢接，她不知道祝以臨和陸娉婷是怎么回事，溫嫻給她的指示就是不要亂說話。
她本來想上樓去看看祝以臨的情況，但以她對陸嘉川的了解——可能了解得有點片面，總之她現(xiàn)在挺怕陸嘉川的，不敢去。
譚小清是個貨真價實的祝以臨事業(yè)粉，思來想去，最擔心的還是祝以臨的形象因此受損，掉粉之類的。
不過，掉粉的情況暫時沒發(fā)生，事情太突然，真相撲朔迷離，大部分粉絲還處于震驚之中，在等他本人的回應。普通吃瓜網(wǎng)友倒是扒得歡，還把陸家的豪門狗血扒出來，結(jié)合這次的事，編得像似的，重新寫了起承轉(zhuǎn)合，比如有人提出了“陸嘉川和他姐鬧翻是為了爭祝以臨”的觀點，說得像模像樣，把譚小清雷得要命。
不過，心情最爆炸的當屬嘉臨CP粉，眼看著嘉臨越來越真，突然塌房子，超話里一片哭天搶地和勸大家冷靜的聲音。
譚小清晚飯都沒心思吃了，一直在網(wǎng)上關(guān)注事件進展。她心想，她好歹是個內(nèi)部人員，當事人身邊最親近的助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晚上七點半左右，祝以臨終于給她打電話了。
譚小清從床上跳起來，原地立正，嚴肅地接起：“臨哥，我在呢，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祝以臨的聲音比她想象的平靜得多，甚至覺得她這么激動有點莫名其妙：“沒事，冰箱里沒雞蛋了，你去超市幫我買幾個，我煮面著急，快點�！�
譚小清：“……”
“對了�！弊Ｒ耘R又說，“買點紅棗和桂圓，還有什么補血養(yǎng)身的東西，你看著買吧�！�
譚小清迷惑至極，忍不住道：“那個，網(wǎng)上的新聞……”
祝以臨頓了頓：“這個我馬上就處理，你去買東西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
譚小清沒辦法，只好下樓去當跑腿的。
同一時間，祝以臨正在編輯
陸嘉川在他身邊坐著，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乖乖地等他公開關(guān)系。
祝以臨這次比較負責，他剛才給溫嫻打電話商量過了，不，準確地說，不是商量是通知，他提前給溫嫻一個心理準備，免得溫總受到驚嚇。
溫嫻果然很吃驚：“你認真的？”
“嗯，我沒沖動。”祝以臨說，“我和他的事情你們不太了解，我三言兩語也講不清楚，我能保證不影響公司發(fā)展，你放心�！�
“……”
他還是這么客氣，為別人考慮好了，不想想他自己嗎？
溫嫻把話咽回肚子里，轉(zhuǎn)念一想，祝以臨走到今天這步，早就不靠粉絲吃飯了，他也不大拍商業(yè)片了，最近接的幾部戲，一部比一部冷門小眾，甚至連不能過審的《紅衣》都愿意演，他還怕什么呢？
他是一個被包裝出來的頂級明星，但裹住他的那層金光閃閃的人設外殼，對他有太多限制，他不靠這些，依舊是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
溫嫻嘆了口氣：“我尊重你的決定。”
“謝謝。”祝以臨說。
溫嫻略一思索，委婉地提醒：“公開可以，但還是不要太高調(diào)了，是非多�！�
“我明白�！�
通話結(jié)束，祝以臨坐在沙發(fā)上寫
陸嘉川太期待了，整個人都快趴進他手機屏幕里了，忍不住指點他：“你好好寫，煽情點�！�
剛才他們一起打掃了房間，祝以臨有點疲憊，故意倚在陸嘉川肩膀上，懶洋洋地問：“怎么煽情？”
“用比喻句啊�！标懠未ㄕf，“多加點修飾詞，抄情詩也行，你等一下，我找?guī)拙�。�?br />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上網(wǎng)搜“感人的愛情詩”，沒搜到滿意的結(jié)果，又換了個關(guān)鍵詞，改搜“浪漫動人的愛情詩”。
祝以臨：“……”
“不用了，我自己寫吧�！弊Ｒ耘R直接倒進他懷里，半坐半躺，找到舒服的姿勢才繼續(xù)打字，“我這是公關(guān)稿，澄清和聲明，不是寫情書，寶貝兒。”
陸嘉川道：“一樣啊，你不能直接說‘我和陸嘉川在一起了’吧？這么簡單的一句，太突然，別人不能理解我們的感情，更不能理解你的決定，我們要煽情，好好公開，讓全世界都知道來龍去脈，他們必須得明白，祝以臨愛陸嘉川愛得要命，陸娉婷不過是一條狗，咬了你一口而已�！�
祝以臨笑了：“看你氣鼓鼓的樣子，小倒霉鬼�！�
陸嘉川不高興。
祝以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了親他一口：“別生氣了，譚小清來送東西了，你去煮面，我好餓�！�
“好吧。”陸嘉川起身去開門，拎著譚小清買來的雞蛋紅棗等食材進了廚房。
他沒跟譚小清搭話，譚小清越來越怕他，有點瑟縮，送完東西就打算走人。
陸嘉川卻突然在廚房里喊她：“姐姐，你來幫個忙行嗎？”
“��？什么忙？”譚小清只好聽從召喚，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挪進廚房。
等她走近了，陸嘉川壓低聲音，用客廳里的祝以臨聽不到的音量說：“我準備寫個稿，等會你轉(zhuǎn)發(fā)祝以臨的微博，復制上去，最好能搶到熱評�！�
“……什么稿？什么微博？什么熱評？”譚小清一臉茫然。
陸嘉川道：“我們的出柜，他要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發(fā)呢，等會就發(fā)，你有助理號沒？我記得你說過，臨迷都認識你的號吧？你就用助理號轉(zhuǎn)發(fā)評論，把我給你的稿子發(fā)上去，懂了嗎？”
譚小清：“……”
“您、您能先給我看一下嗎？”譚小清很害怕，委屈地說，“我怕闖禍，出事的話我會被辭退的。”
陸嘉川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仿佛是在指責她沒有眼力價兒，該討好誰都不明白：“你聽我的話，祝以臨不會辭退你，懂了嗎？”
譚小清不懂，但她不敢說。
她堅強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陸嘉川的要求，然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臨哥要出柜？！”
“嗯，誰叫他太愛我呢。”陸嘉川昂起頭，把她趕出廚房，“你走吧，別在我家當電燈泡了，等會我寫好稿子發(fā)你微信�！�
譚小清：“……”
好吧，誰叫她是個工具人呢。
譚小清走了，陸嘉川一只手受傷了，煮面的時候單手打蛋也非常瀟灑，他盯著鍋里的面條，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很快就寫好了給譚小清的稿子。
等他把煮好面，端出廚房的時候，祝以臨的公關(guān)稿也寫好了，在他說“吃飯”的一瞬間，按下了發(fā)送鍵。
【：晚上好，對于大家今天關(guān)注的事情，我來解釋下。一，我和陸娉婷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張照片是抓拍的意外，當時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并非戀愛私會。且因不便明說的原因，我本人對她全無好感，請勿信謠傳謠；二，我的確在談戀愛，我男朋友是，截至今年九月一日，我和陸嘉川就認識十年了，他是我的初戀，我只愛過他一個人，以后也不會有第二個。我不奢求所有人的祝福，但希望喜歡我的人能給予我?guī)追掷斫�，謝謝；三，我會照常拍戲，演戲是我一生的熱愛，今后我會盡量少點緋聞，多點作品，感謝各位的理解和支持�！�
陸嘉川在第一時間轉(zhuǎn)發(fā)了，他什么都沒說，矜持地發(fā)了一個表情符號。
譚小清收到他的稿，由于太緊張，手一抖，把所有內(nèi)容都復制上去了。
于是，祝以臨的熱評第一和熱轉(zhuǎn)第一變成了這樣——
【：臨哥和小陸總的感情真的很好QAQ他們相戀那么多年，經(jīng)歷好多風雨，我旁觀都覺得太不容易了，好在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嘉臨要甜甜蜜蜜，下輩子也不分開QAQ！你把這段發(fā)上去，我叫祝以臨給你加薪，他聽我的，懂？】
——現(xiàn)在不光譚小清懂了，全國網(wǎng)友都懂了。
第51章
幸運星
7月12日，晚上八點半，在祝以臨和陸嘉川公開出柜的第一時間，譚小清天天暗中觀察的那個八卦Q群，名字就改成了“女明星和富二代終成眷屬”。
群內(nèi)討論熱火朝天——
“群名什么情況？”
“草！嘉臨公開了！”
“群名SZD！”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祝以臨出柜了！�。�！”
“你們看見熱轉(zhuǎn)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把這段發(fā)上去，我叫祝以臨給你加薪，他聽我的，懂？’”
“五毛一條，找嘉臨集團陸總結(jié)賬，還有人不懂嗎？”
“兄弟們，發(fā)財?shù)臋C會來了！今天是陸總大喜的日子，復制這句‘嘉臨是真的’轉(zhuǎn)發(fā)到五個Q群，你將獲得年費超級會員，我和小伙伴們都試過了，僅此一天，時不再來！”
“真的出柜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瓜都嚇掉了！”
“祝以臨才二十五還是二十六啊？這么年輕就公開，他不怕受影響？”
“不怕唄�！�
“他粉絲什么反應？”
“我的媽，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現(xiàn)在走的路線越來越不像流量了，這么一搞女友粉全脫粉了，除了不關(guān)心他私人生活的純影迷和嘉臨CP粉，別的粉遲早都得脫光吧？”
“脫粉不回踩就算客氣了，要啥自行車�！�
“陸嘉川粉脫沒脫？”
“不知道。”
“陸嘉川有粉嗎？”
“人家霸總來娛樂圈玩票追老婆的，粉絲脫不脫有什么關(guān)系？”
“啊啊啊啊啊啊我覺得好甜�。。。∥覀�?nèi)豪餂]人嗑嗎？你們怎么都不嗑啊！嘉臨是真的！”
“驚，陸總的水軍都安插到我們?nèi)毫�？�?br />
“這條加薪嗎？”
“嘉臨就是真的！就是真的！略略略！”
“我？”
“？”
“靠，熱搜爆了三個，果然崩了，我首頁刷不出內(nèi)容了。”
“頂流！頂流！”
“牛逼！牛逼！”
“臨哥哥依然是站在娛樂圈頂端的男人！但我猜今晚就是他最后的輝煌了。”
“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祝以臨和陸嘉川誰是1啊？”
“屁，以后的輝煌有嘉臨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