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祝以臨只好自己說：“其實我們準備了好幾個浪漫環(huán)節(jié)，打算好好煽情一把呢，可重頭戲還沒上，陸嘉川先生就繃不住了，我能怎么辦？要不我們直接開飯得了�！�
臺下又笑，祝以臨看向趙櫻：“媽，你上來講兩句？”
趙櫻拒絕了：“我講什么？你們兩個好了那么多年，一直瞞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嘛�！�
祝以臨無奈：“您把戒指拿給我，客串一下證婚人總行吧？”
趙櫻說“好”，從譚小清手里接過婚戒盒子，沿著臺階走上禮臺，站在祝以臨和陸嘉川中間。
趙櫻也像個相聲演員，一開口先笑了：“我應(yīng)該講什么臺詞？你早說要我證婚，我提前背一段呀�！�
“你隨意。”
“好吧�！壁w櫻女士今天穿了一件深紅色連衣裙，端莊得很，她慢慢打開戒指盒。
婚戒是一對刻了字的情侶對戒，一只刻著“祝以臨”，另一只刻著“陸嘉川”，趙櫻分別發(fā)給他們，先對祝以臨說：“臨臨早熟懂事，從小到大沒做過太出格的事，那天你跟我說，你和陸嘉川在一起了，我很震驚，但你已經(jīng)長大了，媽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你找到了想相伴一輩子的人，是好事，不管他是男是女，我理解你，也羨慕你�！�
趙櫻認真地說：“你愿意和陸嘉川在一起，不論順境或逆境，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永遠牽他的手，走到最后嗎？”
祝以臨眼眶一紅：“我愿意�！�
趙櫻點了點頭，轉(zhuǎn)向陸嘉川：“小陸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小時候過得不容易，長大后應(yīng)該也不容易，以前你常來我家玩，那時候我想，臨臨能和你當一輩子好兄弟多好，長大后互相幫扶，是好事。沒想到你們最終以這樣的方式走到一起，也是好事，以后我怎么對祝以臨就怎么對你，把你當親生兒子�！�
趙櫻道：“那么你愿意和祝以臨在一起，不論遇到多少困難，永遠愛他，一輩子不分開，和他一樣管我叫媽媽嗎？”
陸嘉川剛才的眼淚剛收回去，又被這句“媽媽”惹得流淚，啞聲道：“我愿意，謝謝媽�！�
“好，現(xiàn)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臺下響起祝福的掌聲。
刻“祝以臨”名字的戒指套上了陸嘉川的手指，而刻“陸嘉川”名字的戒指牢牢鎖住了祝以臨，他們在花瓣和彩帶落下的時刻，抱在一起親吻——
“我愛你�！�
“我永遠愛你。”
第54章
結(jié)局
陸嘉川和祝以臨辦了一場低調(diào)簡單的婚禮，沒公開太多信息，但高調(diào)曬了婚戒和蛋糕。
，配了三張圖，一張紅毯禮臺，一張生日蛋糕，一張是他的自拍，加上祝以臨入鏡的一只手，他們無名指緊緊相貼，甜甜蜜蜜地秀足了恩愛。
人生如此圓滿，再也沒有值得一提的缺憾了。
但祝以臨心里梗著一件事，沒想好應(yīng)不應(yīng)該跟陸嘉川提。
是那封遺書。
祝以臨后來把那滿滿三頁紙都讀完了。
后面的句子更加絕望，只有對這個世界毫無牽掛，或者活著的痛苦強烈到超出了對死亡的恐懼的人，才會想去死吧。前者祝以臨有過體會，他演過這一類的角色，比如《紅衣》里的盛無風。
盛無風擁有無盡財富與無邊寂寞，他沒有弱點，毫無顧忌，所以放浪不羈，什么事都敢干。
但“弱點”是把一個人和這個世界系到一起的鎖鏈，一個萬事不過心的人，他什么都不在乎，不會痛，不會緊張，沒有欲望，那么他會因為什么而快樂呢？
什么都不會。
所以盛無風找上了鎮(zhèn)山鏢局，讓柳長歌把他從江南護送到漠北。
柳長歌和方玉春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他也從未解釋過，直到電影的結(jié)局，盛無風穿一襲紅衣，自盡于漠北白茫茫的風雪里，柳長歌和方玉春才明白，這是一段從開始就注定奔向死亡的旅程。
他們?nèi)酥g糾結(jié)難解的復雜戀情，也隨盛無風的死亡戛然而止。
沒有后續(xù)。
不需要再交代后續(xù)了。
和陸嘉川討論電影結(jié)局的時候，祝以臨曾經(jīng)有個疑問，盛無風自己死得干脆，留下柳長歌和方玉春對他念念不忘，他是故意的嗎？這是不是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抑或他本性惡劣，在路上習慣性做壞事，隨手給人種情根，沒想過他死之后別人會怎樣牽掛他。
導演說這一部分是留白，而陸嘉川的觀點是：盛無風就是故意的，他希望在死亡之后有人牽掛他，否則短暫地活過一場，最終死得無聲無息，不被人記得，豈不是像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當時祝以臨聽了這番話不太能理解，按理說，盛無風已經(jīng)無欲無求了，還會在乎身后事嗎？
后來，看完陸嘉川的遺書，再聯(lián)想陸嘉川曾經(jīng)給出的解讀，祝以臨明白了。
所謂留白，即給出觀眾自由理解的空間，這一部分理解答案不唯一，不同心境的人可能會有不同的看法，他看出的不一定是盛無風的想法，但毫無疑問反映出了一部分他本人的性格和取向。
祝以臨想，陸嘉川寫下遺書的時候，下了很大決心吧？
他最后放棄自殺，選擇活下來，是因為想被牽掛嗎？沒人記得他，沒人愛他，他死之后就更不可能有了，他不甘心，所以選擇繼續(xù)掙扎，直到爬出泥潭，走到心上人面前——
祝以臨最終什么都沒提，往事已隨風而逝，他們擁有美好的明天，不必再揭傷疤。
他只需要給陸嘉川多點牽掛，多一點，再多一點。
還有什么比愛和被愛更有用呢？
……
很快，七月結(jié)束了，八月和九月是鴻城一年中最熱的時節(jié)，祝以臨和陸嘉川自從搬進新家，日子過得好，工作就有點不積極了。
祝以臨手上壓著兩部電影沒上映，一部是張昆執(zhí)導的文藝片《送別》，另一部是想上映也上不了的《紅衣》，祝以臨跟陸嘉川說：“這倆都是沖獎片，我至少有一部能中吧？如果能拿金鐘影帝，我就在頒獎典禮上當場宣布息影，在家吹空調(diào)比在劇組喂蚊子幸福多了，我不想上班了，親愛的。”
陸嘉川不信：“雖然我樂意養(yǎng)你，但我知道你又在騙我，你才不會息影呢，哼�！�
祝以臨承認了：“好吧，那怎么辦？我不想離開空調(diào)房，有沒有人能寫個空調(diào)精劇本讓我演啊？我就在室內(nèi)演空調(diào)�！�
陸嘉川：“……”
虧他想得出來。
祝以臨不僅想得出來，還很敢干。
他竟然拉了個相熟的編劇著手開始寫了，而且要親自當導演，他想試試“演而優(yōu)則導”的路線，開拓事業(yè)新領(lǐng)域。
陸嘉川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他的，而且愿意給他大手筆投資，讓他當一個“帶資開組”的導演，祝以臨拿了陸總的贊助，把空調(diào)精寫成了一個十分獵奇的奇幻故事，還要請國外知名特效團隊給他做特效。
這事兒傳出去之后，每一個看過劇本的人都覺得有點一言難盡，只有祝以臨盲目自信，認為自己的導演處女作將大爆特爆，成為現(xiàn)象級喜劇商業(yè)片，讓陸總的投資得到超值回報。
回報什么的，陸嘉川不在意，能抱祝以臨他就滿足了，賠個幾億問題不大。
于是，祝以臨心血來潮地瞎折騰了幾個月，選角還沒確定好，到了十一月初，每年一度的金鐘電影節(jié)開幕了。
金鐘杯是華語地區(qū)最負盛名的電影獎項。
祝以臨曾經(jīng)和金鐘組委會吵過架，放出豪言，以后他的所有作品再也不報送金鐘杯，為了這事兒，祝以臨和程解世爭執(zhí)了幾句。
程導再三哀求，讓他把這句話收回去，《紅衣》這種頹而美的風格很符合金鐘組委會的審美，他們希望很大，不能因為一時意氣放棄參選。
祝以臨其實沒那么大的脾氣，當時說的是氣話，事后冷靜下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電影不是他一個人的電影，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的付出也需要被尊重，他沒有那么大的決定權(quán)，最多只能決定他自己不去參加頒獎典禮。
——祝以臨起初是這么打算的。
但到了金鐘之夜，頒獎的當晚，陸嘉川換好衣服，滿臉期待地拉起他的手，興奮地說：“哥哥，今天我們有希望一起獲獎嗎？這可是我們合作的第一部
電影，也可能是最后一部了�！�
祝以臨明白，陸嘉川工作太忙了，演員是他的副業(yè)，他以后會淡出娛樂圈，專心管理公司。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祝以臨不能不去參加，他跟誰慪氣呢？跟組委會那幫人不值得。
祝以臨也換上西裝，和陸嘉川一起出門，跟導演他們集合，一起往頒獎現(xiàn)場去了。
金鐘杯名氣大，排場足，禮堂現(xiàn)場金碧輝煌，大腕云集，無數(shù)的攝像機對準了臺上臺下。
這些年來，祝以臨參加過無數(shù)次類似的頒獎典禮，出道第一年他會緊張，今年是第六年，依然緊張。
說來也巧，今年的金鐘杯頒獎日期定在了十一月一號，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如果能順利拿下這個獎，影帝桂冠將成為他最好的生日禮物。
今年怎么總是喜事成雙呢？
陸嘉川的生日是，他的生日也是。
祝以臨幸福得發(fā)昏，陸嘉川在旁邊戳了戳他的臉：“哥哥，人家在念最佳男配的入圍名單，你還沒獲獎呢�！�
“哦�！弊Ｒ耘R清醒了。
陸嘉川盯著他偷笑。
這個笑容被攝像機鎖定了，陸嘉川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愣了下，臺上的主持人十分無奈，重復一遍道：“最佳男配角的獲獎?wù)呤恰懠未�！�?br />
“真的嗎？”陸嘉川有點不相信，和祝以臨對視一眼，在掌聲中走上舞臺，胡言亂語道，“我第一次獲獎，不太懂規(guī)矩，是要說獲獎感言嗎？”
主持人一男一女，一起沖他笑：“對，你說什么都行。”
“這樣啊�！标懠未◤闹鞒秩耸掷锝舆^獎杯，把話筒抬高了一點，“那我……謝謝評委，讓我和祝以臨有一起拿獎的機會了，接下來，請你們給祝以臨投票，謝謝�！�
兩個主持人：“……”
現(xiàn)場一片哄笑聲，陸嘉川施施然下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親了祝以臨一口。
祝以臨用只有他們才能聽見的音量說：“你這么說，如果我不拿獎豈不是很尷尬？”
“不，你一定可以�！标懠未▽λв忻つ啃湃�。
其實祝以臨自己心里也是這么覺得的。
今年他有兩部影片參選，和同期影片對比，這兩部都有獲獎的希望，如果一部都不中，結(jié)合以前金鐘組委會因為他顏值太高不給他投票的奇葩行為來看，說明金鐘杯的確是故意針對他，而且屢次針對，一點都不客觀，這樣對他不好，對金鐘電影節(jié)自身的聲望也有極大損傷。
祝以臨坐在臺下，胡思亂想了一通，緊張到幾乎有點麻木，最終把各方利弊都忘了，腦中只剩一個強硬的念頭：我演的最好，影帝當然是我，憑什么不是？
他坐在臺下，眼看著各種獎項一個個公布，最佳男主角是壓軸大獎，主持人再三賣關(guān)子，終于開始念入圍名單了。
大屏幕上配合著播放短片。
祝以臨毫無懸念地入圍了，入圍電影是《紅衣》。
祝以臨抿緊雙唇，盯著屏幕，等待最終結(jié)果。
陸嘉川拉住他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入圍短片播完，女主持人在臺上說：“最佳男主角的獲獎?wù)�，他是一個天才。”
男主持人道：“對，天賦特別好，而且敬業(yè)認真，圈內(nèi)公認的，沒有一個導演不夸。”
女主持人道：“人氣也很高。”
男主持人笑了：“不是很高，是特別高�！�
“大家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女主持人終于不吊胃口了，高舉話筒，大聲說，“這個人就是，出道即封神，六年一直在巔峰，演技越來越精湛，在《紅衣》里再一次驚艷我們的——祝以臨！”
“恭喜祝以臨！”
祝以臨在萬眾矚目中，在陸嘉川充滿愛意的注視中，在所有逝去的遺憾和對光輝未來的期盼中，從座位上站起，走向了屬于他的頒獎臺。
……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感謝一路追更，后面還有番外，啵啵。
第55章
番外一
祝以臨觀察記錄
《祝以臨觀察記錄》
觀察人：陸嘉川
一、缺覺
我忽然發(fā)現(xiàn)，祝以臨很愛睡覺。
和我一起看書，他要睡，一起看電影，他也要睡，甚至連洗澡都能睡著，要我抱穩(wěn)才行，否則會跌進浴缸里喝洗澡水。
他怎么那么缺覺？和我相處很催眠嗎？有點過分。
……
好吧，想睡就睡吧，以前熬夜拍戲太累了，可憐。
二、喜歡小型狗
祝以臨居然喜歡狗，小的那種。
昨天我們?nèi)ズ呴e逛，遇到一個老太太牽一只小博美，他盯著人家的狗看了十幾分鐘，全程目不轉(zhuǎn)睛，小狗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陪我聊天都變得敷衍了。
我忍不住說，要不是你長得帥，人家老太太非得報警不可。
祝以臨不信，他堅持認為他沒有靠近，算得上文明觀狗。我不和他爭辯，我是一個寵老婆的男人，要維護他的面子，讓他覺得自己有理，不揭穿。
我問他，我們要養(yǎng)一只嗎？
祝以臨很矜持，假裝推拒，說他沒那么喜歡狗，每天要喂要遛，多麻煩啊。
哼，他說話的時候，不停地用眼神暗示我，讓我給反應(yīng)。
我還不懂他么？我只好不情不愿地說，沒關(guān)系，你喜歡我們就養(yǎng)，每天的遛狗工作由我負責，你別擔心。
祝以臨開心死了，虛偽地親了我一口，呸！
三、愛澆花
養(yǎng)狗三周之后，祝以臨上網(wǎng)看見一張小狗撲花的照片，突然心血來潮，要養(yǎng)花。
他說，我們家里沒有綠色植物，這樣不好。
我看了看花園里一大片茂密的花花草草，懷疑他需要看眼科。但他解釋，室外的花跟他無關(guān)，他要自己在花盆里養(yǎng)。
我不理解花盆和花園有什么區(qū)別，合理懷疑他沒事閑的瞎折騰，最近沒有好劇本，他在家里待著快發(fā)霉了。
好吧，那就養(yǎng)。
我們開車去了一趟花市，把后備箱裝滿了，回來后一盆一盆搬下車，正在搬呢，他的小博美出門來迎接我們，由于比較蠢，噌地一下跳到花盆上，把他的月季踩扁了，哈哈哈。
祝以臨火冒三丈，不舍得罵狗。我?guī)兔ι匡L點火，我說哥哥，你的狗好像腦子不太聰明。
祝以臨說，它很聰明的，太小了，調(diào)皮。
他看狗的眼神活像看兒子。
順便一提，我們的狗叫“蛋糕”，祝以臨給取的名字，小名小，還挺可愛。
由于祝以臨對兒子太過溺愛，小逃過一劫，沒有挨打。
我們把花搬進客廳，挑位置擺好。
我以為花很好養(yǎng)，不需要擔心�？晌覍嵲跊]想到，祝以臨有個愛澆花的壞毛病，清晨起床澆一澆，中午休息澆一澆，閑來無事路過花盆澆一澆，他怎么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他在書房看劇本，在劇本上寫批注，寫到一半心血來潮，也要跑去澆花，真是養(yǎng)花奇才。
沒多久，我家的花就都被澆死了。
做飯阿姨看見花盆里的“尸體”，表情一言難盡，委婉地勸我們不要再養(yǎng)花了。
我說，哥哥，不是你的錯，這些花太脆弱了，我們應(yīng)該養(yǎng)幾盆耐澇的。
我不過是虛偽安慰幾句，祝以臨竟然同意了，又去買新的，我的天，愛花人士發(fā)出強烈譴責。
但是他認真的樣子好迷人，我為什么這么愛他呢？
他給我下蠱了吧，哎。
四、不愛唱歌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祝以臨不喜歡唱歌，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喜歡。
我能理解，他這一類型的高冷男神，都愛端架子，不做太活潑的事，在KTV里唱歌對他而言不僅過于活潑甚至有點輕浮。
他尤其不喜歡唱快歌。
一句都不肯唱。
五、喜歡雨天
祝以臨喜歡下雨天，雨天有文藝氣氛。
他喜歡文藝片，愛看不知所云的書，有時會拉著我講他剛看完的故事。這些故事有的還不錯，有的十分莫名其妙，但祝以臨喜歡。
祝以臨喜歡的我也喜歡。
愛屋及烏嘛，但我不許他淋雨，容易著涼，他應(yīng)該明白，他的命不是他的，是我的。
六、不愛開車
祝以臨會開車，但除非必要，一般不喜歡開。
我問過原因，為什么不愛開車呢？他說因為他會分心，經(jīng)常走神，不適合開車。
我問，你走神想什么？
每當我問類似的問題，他一定會說，“想你”。
我知道他故意哄我，但依然很開心。如果要全面總結(jié)祝以臨的喜好，那么“喜歡哄陸嘉川”也算一條。
我為他天天想著哄我而開心。
但是，在他眼里我似乎是一個小可憐鬼，以前那些經(jīng)歷，我正在漸漸忘卻，祝以臨卻全部都記得，因此主動給我很多的愛。
他那么愛我，我感到幸運。
七、喜歡打電話
他一進組，我們就變成異地戀了，只能靠語音視頻聊解相思之苦。
祝以臨很喜歡和我打電話。
對于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我已經(jīng)掌握了正確的判斷技巧。比如，他是個理性的人，即使討厭吃某種食物，也會因為它有益于健康而平靜地吃下去，不抱怨。
但討厭就是討厭，他的眼神、細微的表情，吃完后的反應(yīng)，都可以作為討厭的證據(jù)。
同理，如果某件事是他喜歡做的，他就會給出另一種反應(yīng)，會更主動，更明確地想要“再多一點”。
和我打電話便是如此。
我和他睡前通話，臨到掛斷，他不直接說想和我多聊幾分鐘，拐彎抹角地問我，你明天有事嗎？為什么睡這么早？
我立刻明白，他太想我了，不舍得掛電話。
有一回，我也實在太想他，深更半夜去外地找他，到達劇組住的酒店時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祝以臨被我吵醒，茫然地打開門，我興高采烈地給他一個擁抱，他呆了半天，我說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他說沒關(guān)系，我剛才夢到你來找我，沒想到你真來了。
為這一句，我頓時覺得，深夜開車四個小時算什么？為他翻山越嶺我也愿意。
八、喜歡白色
祝以臨喜歡白色，他衣柜里有好多白色衣服，他自己買的大多是這個顏色，其他顏色是造型師的選擇。
我不知道白色有什么好，在我眼里，沒有哪一種顏色更適合他，他穿什么都好看，我都喜歡。
但我偏愛紅色，雖然我不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太夸張了。
不過祝以臨喜歡我穿紅，我起初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來他給我買的衣服多了，那些掛在一起，我忽然發(fā)現(xiàn)，怎么大部分都是紅的？
我穿紅好看嗎？
不好看，他眼光不行。
不過這不需要苦惱，他知道我上班不能穿這么輕佻的顏色，不為難我，但私下免不了要穿給他看，
穿就穿吧，我想得開，其實紅色也沒那么丑。
九、傳統(tǒng)
我有時感到費解，是我臉皮太厚，還是祝以臨臉皮太薄？
為什么我們做了這么多回，他還會難為情呢？
雖然為了配合他，我表面也會害羞一下，滿足他的癖好，但我內(nèi)心十分open，什么花樣都可以，就怕他接受不了。
這個問題我一直忍著，沒好意思問。
但昨天晚上我實在沒忍住，在行動上粗暴了一些些，玩了點新鮮的。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祝以臨竟然沒怎么抗拒。
他只問我，什么時候買的工具？
我說早就買了，不敢對你用。
他點了點頭，冷靜的表情沒維持過三秒，就在我懷里崩潰了。
我愛他在床上崩潰的模樣，除我以外，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見過。
我想，我喜歡的可能不是這些花里胡哨玩法帶來的刺激，而是不斷地在祝以臨身上挖掘出的驚喜，他是我的寶藏，我喜歡他為我笑，也為我哭，更喜歡他為我展示出以前從未有過的反應(yīng)，那是百分之百屬于我的。
——我的祝以臨。
十、不寫缺點是不是不客觀
祝以臨有什么缺點？
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