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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到此,計劃成型,二人也都沉默了。

    短暫的靜默過后,池小池說:“這個計劃還是太險了,就像魏十六說的,需要有做夢一樣的好運氣才能實現(xiàn)。你會幫我冒這個險嗎?”

    婁影一時無言。

    ……他只恨現(xiàn)在無法吻他。

    池小池耐心地等著婁影的回復(fù),直到他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宛若用聲音輕吻著他的耳朵。

    “只要你想。”婁影說,“……只要我能�!�

    第221章

    大逃殺:絕地求生(十一)

    A6區(qū)。

    臟辮男摘掉頭發(fā)上的碎肉,

    甩一甩頭發(fā),

    有血滴順著他的頭發(fā)甩出,

    落在灰泥上,

    打出三四個深赭色的坑。

    在他面前不遠(yuǎn)處,

    趴著一個女孩。

    她十七八歲,

    正是花初開的年紀(jì),此時卻是一身灰,一身傷,

    喉嚨間發(fā)出痛苦又細(xì)碎的嗚咽,

    手抓著灰泥,向前爬行,

    指尖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溝壑。

    ……她的右腿,被臟辮男的血子彈打出了無數(shù)芝麻大小的貫通傷。

    臟辮男不緊不慢地跟在爬行求生的女孩身后,

    用中指刮著被血膩住的頭發(fā),垂目看向面前的女孩,

    表情苦惱,像是在思考什么難以抉擇的難題。

    末了,

    他平舉起手腕,對著屏幕那邊說:“你們說,

    要我怎么殺�!�

    彈幕里正在上演一場熱火朝天的狂歡。

    “剛才那個死得太快了吧?我都沒看清楚�!�

    “我也沒看清楚。”

    “我看見了,嘖嘖嘖,蜂窩煤也不過如此了�!�

    “潛在的犯罪者,

    死了也活該,

    乖乖戴個項圈不就結(jié)了,

    非要作。”

    “喂,有沒有人說一下你們在哪個區(qū)?”

    “A7A7,快來A7�!�

    “A個屁7,A6,坐標(biāo)(24,71),快點啊,來晚點說不準(zhǔn)就啥都看不到了。”

    “不會吧?是她?我還在這個女的身上押了三注呢。她不是能預(yù)知未來嗎?”

    “我也押了,真他媽晦氣�!�

    “誰押誰傻,只能預(yù)知三分鐘的未來頂個卵子的用啊�!�

    “那讓她預(yù)知一下自己會不會死啊�!�

    “對,讓她預(yù)知啊。”

    臟辮男放下腕表,對女孩說:“他們叫你預(yù)知一下你的未來呢�!�

    女孩不管不顧,只拱著腰,咬牙一味向前爬行。

    臟辮男嘴角抽了抽,一腳踩上了女孩的傷處:“……我讓你預(yù)知�!�

    一聲嘶啞無力的痛吼聲后,女孩蝦似的蜷作一團,被血污和擦傷弄得一團糟的雙眼已經(jīng)看不出多少眼白,血絲迸綻,仇恨地望著他。

    臟辮男搖了搖頭:“你別這么看我�!�

    女孩眼里幾乎要流出血來。

    臟辮男神經(jīng)質(zhì)地?fù)P起了巴掌,對著她的臉狠狠扇下,壓抑道:“你別這么看我�!粶�(zhǔn)你這么看我!”

    他騎坐在女孩身上,揪住她的短發(fā),在她耳邊快速哀求道:“你聽話點,聽話點好不好。這些人都買了我的注,我只要表現(xiàn)得好,足夠強,一定會受到重視的�;钕聛淼闹荒苡腥齻,我一定會是三分之一。到時候,我會連你的份一起活下去,好不好?嗯?好不好?”

    名喚趙柔的女孩滿臉木然。

    這一天來,趙柔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惡心的事情。

    這樣的話落到她耳里,甚至已不能激起她太多的情緒波動。

    她從進(jìn)入機構(gòu)起,就認(rèn)識了一個另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姓曹。

    與一開始時與機構(gòu)“主理人”發(fā)生過數(shù)次激烈沖突的趙柔不同,小曹是機構(gòu)規(guī)則的堅定擁躉者,深得“主理人”喜愛,甚至把她選為班長,負(fù)責(zé)協(xié)助“主理人”管理像趙柔這樣的刺頭。

    小曹一直勸她,忍一忍就能出去了。

    趙柔擦著眼淚:“我冤枉。我冤死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覺醒異能了,他們憑什么說我隱瞞?我要是真有心想隱瞞,為什么要參加學(xué)校體檢?我傻呀我�!�

    小曹耐心道:“可這也是不對的呀,規(guī)定是這樣的,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再說,你敢說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你的之前身體就該出現(xiàn)不對了吧。”

    趙柔搖頭:“不,我真的沒有�!�

    她把手搭在趙柔的手上,柔柔說:“騙人不好的。告訴我又沒有什么不好�!�

    趙柔并不喜歡小曹這種說法,好像她早就預(yù)設(shè)好了一個立場,進(jìn)行有罪推定,認(rèn)定她就是在撒謊。

    她頂了她一句:“既然騙人不好,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小曹低下頭,表情有點難過:“不是我的錯啊。我覺醒后,我媽攔著我不讓我說出去,說我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我不能讓她傷心。”

    趙柔一直不大喜歡小曹,覺得她總是慷他人之慨,又覺得她有時可憐得很。

    ……她或許是真的善良,想要勸說她向機構(gòu)低頭認(rèn)錯,少受些懲罰吧。

    這也是她在進(jìn)入游戲后,選擇拉著小曹一起逃命的原因。

    小曹的異能還不如她,是防御性的,在集中意念后,她可以硬化皮膚的某個部位,雖然能硬化的范圍只有一尺見方,但至少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護住心臟、頭部、咽喉等部位,保下一條命。

    趙柔拉著小曹怕得直顫的手,用力握緊,好讓自己的顫抖看上去不那么明顯:“別……別怕。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能活下來的。我出去,繼續(xù)上學(xué);你出去,高考�!�

    小曹:“……嗯。”

    昨天晚上,蹲在河邊汲水的趙柔,百無聊賴間集中精神,想再嘗試看看自己的能力極限。

    而在她看到的三分鐘的未來里,小曹從她身后靜悄悄地靠近,拿著趙柔找來為她防身的尖木棍,扎透了趙柔的心臟,又一松手,她的尸身就墜入溪中,隨流而去。

    趙柔呆呆望著水面。

    她沒有讓這一切真的發(fā)生。

    在小曹拿著木棍向她接近時,趙柔豁然轉(zhuǎn)身,用手邊的一根鈍木刺刺穿了她的喉管。

    小曹根本沒有來得及硬化她的身體,就捂著不住飆血的喉嚨倒下了。

    在小曹死前,趙柔蹲在河邊,沒有過去查看她的尸身,也沒有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只是看著,看著小曹掙扎至死。

    在死前,小曹喉頭冒血,氣管里嗬嗬有聲:“你為什么殺我……我什么都沒做……”

    趙柔不答。

    在那三分鐘的未來里,她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沒必要再問。

    ……在殺掉趙柔后,小曹摸了摸腕表,問著正在收看直播的觀眾,試圖與他們對話:“我殺了她了。有沒有什么獎勵?”

    但她很快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邊沒有人聽她說話,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

    她不免遺憾地嘀咕道:“……真沒用�!�

    對小曹來說,趙柔沒有攻擊性異能,是一個沒有用的隊友,不如趁她還沒察覺時早早殺掉她,既是向機構(gòu)釋出誠意,也是幫趙柔解脫,說不定,還能得到某種獎勵。

    至于被獻(xiàn)祭的趙柔是何感受,她不會在意。

    就像她討好機構(gòu)一樣,她不會在意趙柔是不是被冤枉的,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忠心,好從“主理人”那里撈取更多好處罷了。

    這種慷他人之慨的“善良”,不過是再虛偽惡心不過的自私。

    趙柔面對著尸身坐了很久,直到腿麻了,才木然起身,離開了小溪。

    在走出一公里后,她才涌上嘔吐的欲望,扶著一棵樹吐了個痛快。

    ……真惡心。

    走了一段路,在天剛剛擦黑時,趙柔遇見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彼此交換了信息后,年輕男人拉她入了隊。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趙柔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預(yù)知時間,比先前延長了足足五分鐘之久。

    但她沒有告訴男人這件事,仍然說,她能預(yù)見三分鐘后的未來。

    大概是因為還沒有經(jīng)歷過隊友自相殘殺的事情,男人很是信任她,而且看樣子對她很有些好感,為她摘了無毒的果子果腹,并說他是一個讀生物專業(yè)的學(xué)生,試圖教她分辨果子是否有毒,還為她展示了自己操控植物的異能。

    當(dāng)時,趙柔對他仍有戒備,敷衍了幾句,就假裝和衣睡去,實際上則是一夜未睡,戒備了一整夜。

    而現(xiàn)在,男人被另一個扎了一頭臟辮的男人變成了一地鮮血淋漓的碎塊。

    碎塊里,還混著幾顆他藏在懷里、打算給她吃的紅果子。

    趙柔想著那個完完整整的人,再看著面前的狼藉,一陣陣惡心感有如淤泥一樣頂在胸口,又有一種莫名地想要流淚的沖動。

    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死的。

    更何況,人本身就有著無窮的求生欲望。

    因此趙柔不想死。

    即使對方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她也想看一看,自己有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她逼自己集中精神,很快,未來八分鐘的畫面在她眼前飛速閃過。

    她耳邊甚至出現(xiàn)了類似老式的電影膠片在滾輪中“索索”轉(zhuǎn)動的幻響。

    趙柔的眼睛越瞪越大,鼻息愈來愈沉重。

    突然,她喃喃道:“殺了我吧……”

    待到畫面“啪沙”一聲,在眼前中斷,趙柔已是近乎癲狂,揮舞著胳膊,往眼前已經(jīng)神經(jīng)質(zhì)了的臟辮男的臉上掄去,試圖激怒他:“殺了我!快殺了我——”

    但挨了幾巴掌的臟辮男仍不敢擅專。

    他要盡力討好這些觀眾老爺們,表現(xiàn)得越好,等到他出去,或許就能得到越好的待遇。

    臟辮男甚至不用使用異能,只是輕松地依靠男性的力量優(yōu)勢,就捉小雞似的捉住了受傷的趙柔的手腕,單臂壓在她的脖子上,確認(rèn)禁錮住她后,才低頭去看腕表。

    有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A6區(qū)的熱鬧,彈幕區(qū)的討論也越發(fā)熱烈了。

    “新來的。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討論她怎么死呢�!�

    “好耶。狗咬狗。”

    “我靠,可以指定死法?玩這么大?第一次看到這么刺激的!”

    “上面的,你是新人吧?上上場的第一名就是這么玩的,特帶勁兒�!�

    在一堆或是弄不清楚情況,或是幸災(zāi)樂禍,或是出謀劃策的回復(fù)里,突兀地跳出來了三個字。

    “上了她!”

    趙柔張開口,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

    彈幕區(qū)靜了一兩秒,隨即炸了。

    “我操,好主意啊�!�

    “她看著年紀(jì)也不大,八成還是個雛吧。眼看著快死了,恐怕還沒來得及做一個女人,多遺憾。臨死前,好好快活一把,也算是做善事了�!�

    “上面有病吧。殺人不過頭點地……”

    “等等,上面哪里來的圣母,叉出去。”

    “異能者本來就不該存在�!�

    “我爸就是被一個隱瞞異能的搶劫犯殺的,異能者都去死�。。。。。 �

    “管理,干活了,下次別放這種腦子有坑的人進(jìn)來�!�

    參與到這個游戲來的投注者,基本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極其痛恨異能者,很快,那個煞風(fēng)景的ID碼消失在了房間里。

    一群人繼續(xù)討論,要怎么讓這個女孩“不留遺憾”地死去。

    “先把她的衣服扒掉!”

    “什么體位比較好啊�!�

    “問問她,想要什么體位?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征求當(dāng)事人的意見呢?”

    臟辮男望著屏幕,對這場熱火朝天的討論始料未及。

    他又不是畜生,看著是個母的就要往上撲……

    但是,看到自己瘋狂上漲的注數(shù),臟辮男又有些動搖了。

    自己是整個游戲目前賠率最高的人,殺了五個人,這是第六個。

    他表現(xiàn)得這么好,買自己贏的人愈來愈多,這應(yīng)該也能算在他個人的成績里。

    經(jīng)歷過這一切,臟辮男已經(jīng)不指望能回到正常人的社會中了。

    如果想要留下來,為機構(gòu)效力的話,他就需要更好的表現(xiàn),努力超越其他所有人的賠率。

    就算是做棋子,他也要成為最有價值的那一顆。

    他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了,再談底線,就太可笑了。

    難道他要為了維護這個陌生女人的尊嚴(yán)而功虧一簣嗎?

    臟辮男低下頭,看了一眼默默失神流淚的趙柔,原本平靜血氣也漸漸翻涌了起來。

    長得……也還行吧。

    就在此時,在萬千瘋狂的刷屏中,突然有兩條評論刷了上去。

    “……咦?”

    “那是什么?”

    然而,這兩句提示被迅速淹沒入如海一般的信息之中,消失不見。

    臟辮男下了下決心,把手探向趙柔的肩帶,要把她的連體衣脫下,拽了兩下,發(fā)現(xiàn)扯不動后,干脆下了狠心,嗤啦一聲,跪趴在趙柔身上,狠狠扯開了她的衣裳前襟。

    ……在做出這個動作后,他就無法再寸進(jìn)分毫了。

    他的右腿被人從后捉住,抓狗似的往上一抬。

    來人手腳利落,喀喀兩次掌腕平推,就卸去了他腳腕和膝蓋的關(guān)節(jié)。

    疼痛洶洶來襲,臟辮男渾身肌肉一繃,來不及去想他們是怎么來的,硬是忍痛咬牙滾下趙柔的身體,看也不看,就用手掌蘸了地上還未涼去的鮮血,朝來人面門揮去!

    他殺了這么多人,當(dāng)然清楚自己在進(jìn)化了。

    以前,他只能用自己的血做子彈。

    現(xiàn)在,他可以使用別人的血了。

    然而,當(dāng)二十余滴血液朝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三道人影襲去時,三人卻是早有預(yù)料,融化般齊齊消失在空氣中,血子彈統(tǒng)統(tǒng)落空。

    消耗了兩張高級瞬移卡后,池小池一壓腕,把第三張甩了出去。

    但這第三張,是單獨給婁影用的。

    抓住臟辮男的一瞬遲疑,婁影鬼魅似的浮現(xiàn)在他身體正后方,一膝盤上他的脖子,另一膝快如雷霆,重?fù)羯纤暮蟊常雅K辮男的身體壓得失去平衡后,他雙手?jǐn)Q住臟辮男肩膀,指尖發(fā)力——

    骨節(jié)脫臼的脆響余音未絕,婁影就沿他的大臂向上,一路摸到他的肘部,精確一挫,并向下延伸,握住了他血跡未干的手指。

    他就這樣一路摧枯拉朽了下去。

    當(dāng)臟辮男的身體麻袋似的前撲在地時,婁影已卸去了他自臂至指尖,共計34處關(guān)節(jié)。

    臟辮男落地后,婁影仍未罷休,返身立掌,咔咔咔三聲斬在他后背上,將三處關(guān)節(jié)均勻挫到錯位。

    在離開臟辮男爛泥似的身體時,婁影還不忘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把他的左腿關(guān)節(jié)也盡數(shù)卸去。

    所謂庖丁解牛,以精確度而論,也不過如此。

    臟辮男一時間只聽身體內(nèi)骨響不絕,卻因過度的震驚,動彈不得,知覺全無。

    直到他想要起身時,一股讓他差點咬掉舌頭的劇痛才剜心似的從四肢百骸傳來,讓他發(fā)出一聲長長的、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哀嚎。

    他就像是一條被人拎住尾巴、喀啦啦抖散了全身骨節(jié)的蛇,驚恐萬狀地癱瘓在地,卻連腳趾頭都無法動彈一下。

    做完一切,婁影走到池小池面前,簡練道:“交你了�!�

    池小池輕握握他的掌心,發(fā)現(xiàn)那里溫軟干燥,一點汗都沒有出。

    不顧一旁已是瞠目結(jié)舌的魏十六,池小池邁步欲出,可在把視線重新對準(zhǔn)地上的臟辮男時,他猛然一驚,試圖阻攔:“別!我還有話——”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在那八分鐘的預(yù)知畫面里,趙柔沒有看到來救她的人。

    所以她才為了避免受辱,急著想死。

    但現(xiàn)在,她不著急了。

    趙柔倒臥的地方,距離臟辮男倒下的位置不遠(yuǎn)。

    她拖著傷腿,雙手舉起一塊有人臉大小的石頭,面無表情,朝臟辮男的后腦狠狠砸下。

    啪嚓一聲,那顆腦袋從中間綻開了白色的花。

    趙柔好像無知無覺,重新把石頭捧起,再對著同樣的地方砸下。

    她將這個動作僵硬地重復(fù)了五六次,直到雙臂脫力,再也舉不起石頭來。

    ……這塊石頭,原先沾著她臨時旅伴的血。

    現(xiàn)在,她為他報仇了。

    也不算辜負(fù)他們整整十一個小時的相識之情。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迅速,直播間里的觀眾都傻眼了。

    不多時,比剛才的刷屏速度瘋狂百倍的彈幕大批大批涌現(xiàn)來,甚至一度引起了直播屏幕的卡頓。

    “操!我操��!老子剛投了十注!!”

    “五十注都他媽打水漂了!”

    “這三個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弄死他們��!”

    第222章

    大逃殺:絕地求生(十二)

    池小池本想留臟辮男一條命,

    問明他的身份。

    現(xiàn)在看來也沒必要了。

    搜遍臟辮男尸身,婁影只搜出一塊染了污血的尖石頭,

    扔到地上后,

    沖池小池沉默地?fù)u了搖頭。

    ……沒有找到鐵牌。

    這人并不是“鯰魚”,

    不過是一個被力量迷了心和眼的人。

    池小池隨意靠坐就近的一塊巖石上,

    觀賞彈幕區(qū)海洋般的謾罵。

    “我靠,

    四打一要不要臉?”

    “草草草草草!”

    “惡心惡心惡心!”

    “上面的那個ID刷了多少條了啊,押了多少注?輸不起是不是?”

    “幸災(zāi)樂禍的滾!”

    池小池他們的行為,

    讓許多人近百萬的投入直接打了水漂。

    刀子割下來的是白花花的肉,他們不炸才怪,各種臟話和詛咒不絕于耳,有人在偷偷下注買這三人,也有人在想辦法整治這三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我還買了其他人!”有人叫囂,

    “叫他們殺了他!”

    “是啊。下懸賞令!”

    說話間,

    已經(jīng)有人去買“懸賞令”了。

    “懸賞令”是一種游戲道具,

    可以指定任務(wù)者以及殺戮對象,需要下注者花錢購買,

    可以指定某人去殺另一個人,相當(dāng)于尋常直播里的打賞道具,

    價值頗不菲。

    只要有人選擇接單,成功完成任務(wù),且最終進(jìn)入在那三個存活人員之列,

    接單人就能拿到5%的賭資分成。

    大多數(shù)異能者,

    如趙柔,

    在外面都是有家人朋友的,就算能活著出去,手染血腥,又知道了機構(gòu)的秘密,想也知道不可能離開,八成是留在機構(gòu)里,為機構(gòu)賣上一輩子的命。

    這筆錢,也算是對他們家人的安慰了。

    A6區(qū)發(fā)生的騷動不小,許多分散到地圖各處的異能者都關(guān)注到了異常增長的彈幕量,并從彈幕中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

    而發(fā)布“懸賞令”的特殊提示音,也在五六個異能者的腕表上陸續(xù)響起。

    在A12區(qū),一個異能者的腕表足足響了5聲。

    原因無他,他的異能還不錯,而且A12區(qū)離A6區(qū)最近。

    在第6聲響起時,他把表盤狠狠朝一側(cè)的樹上揮去。

    然而表盤堅固,在樹搖葉動間,表面竟然連一絲碎紋都無。

    剃著圓寸的異能者背靠上搖撼的樹木,用指關(guān)節(jié)抵住眉心,自言自語:“神經(jīng)病,殺你個頭。你們怎么不去殺�!�

    他甩一甩手,轉(zhuǎn)身欲走,卻在三步開外站住了腳。

    他抬腕,打開彈幕區(qū),靜靜看了一會兒。

    “A6啊……”

    他沉思良久,終是下定了決心,放下手,調(diào)轉(zhuǎn)了行進(jìn)的方向,拔足往A6區(qū)奔去。

    這個突發(fā)的意外,對方才才被入侵的官方“鯰魚”總部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尤其是應(yīng)急處理部,人員人手一部電話,忙著接從各方玩家打來的私線電話。

    應(yīng)急處理部部長焦頭爛額,放下一通來自某個高層的電話,掐一掐鼻梁,正想歇一口氣,就又有一個部員推門而入:“部長……”

    部長端著加了三份奶的咖啡,表情卻活像是端著一杯酸苦的中藥。

    他說:“你最好能給我一點好消息�!�

    部員翻開手頭文件夾,一臉的苦大仇深:“這里一共有兩份文件。一份是數(shù)據(jù)分析站傳真過來的。因為游戲才上線三年的緣故,錄播資料庫尚在建設(shè)中,他們只能盡量把D20區(qū)里找到的五具遺體身上的錄音錄像裝備進(jìn)行復(fù)原�!Y(jié)果是,所有裝備都遭到了物理損壞,沒有復(fù)原的可能了�!�

    部長眉頭皺成了川形:“那他們體內(nèi)埋設(shè)的竊聽器的錄音呢?”

    部員猶豫片刻,道:“……全部遭受到了物理摧毀,無法復(fù)原。”

    部長霍然起身:“……什么?!”

    部長并不指望從那些被摧毀的裝備里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每個成為正式員工的“鯰魚”,都會接受一次手術(shù),在皮下植入錄入式的竊聽器,以方便時時進(jìn)行抽查式的監(jiān)控。

    正是因為知道這樁內(nèi)情,他才會如此震驚。

    植入竊聽器,是以“體檢”為名的微創(chuàng)無痕植入手術(shù),每個植入者都被提前注射了麻醉劑,對于體內(nèi)被植入異物一事無知無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被監(jiān)聽著。

    后來派去的兩個人都是被炸死的,身上的竊聽器遭到物理摧毀還能理解,可先前集體死去的三人小隊又該怎么解釋?

    魏十六怎么會知道他們體內(nèi)藏著竊聽器,還能精準(zhǔn)地進(jìn)行定點摧毀?

    部長只覺睛明穴脹痛不已,煩躁地捏了一捏,才道:“……第二份文件是人事部送來的吧?除了我們已經(jīng)拿到手的魏十六的資料,后來跟他在一起的那兩個人,分別是誰?”

    部員低頭看著文件夾,念道:“池江雨,就是那個戴面具的人,25歲,格斗教練,參加過Kickboxing自由搏擊賽,拿到過銀牌。在3號機構(gòu)里進(jìn)行過能力測驗,其能力表現(xiàn)為對鋼鐵一類的非生命體物體的自由操縱�!�

    部長點點頭:“行了。那個戴眼鏡的呢。”

    “唔……”部員微妙地停頓了片刻,才繼續(xù)念道,“白安憶,21歲,考古學(xué)和天文學(xué)雙料學(xué)士,目前是A大學(xué)考古專業(yè)的在讀碩士研究生。在9號機構(gòu)里進(jìn)行過能力測驗,其能力表現(xiàn)為……”

    研究人員捏緊了手頭資料:“……不明�!�

    “嗯?”部長抬起頭來,“‘不明’是什么意思?”

    “‘不明’是指,他體內(nèi)的A類球蛋白分泌指數(shù),確實達(dá)到了異能人標(biāo)準(zhǔn)�!辈繂T道,“但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異能是什么……”

    部長:“電擊過了嗎?”

    部員把資料攤放在部長的桌子上:“……即使在電擊刺激下,白安憶也沒有使用出自己的異能。”

    部長沉吟片刻。

    從目前的情形看來,事情鬧得這么大,他們也沒辦法秘密處理掉魏十六了。

    真遺憾,白白損失了五個實力不錯的異能者,還賠進(jìn)去了一大筆培訓(xùn)的費用。

    ……不過,也不算是毫無收獲。

    他敲擊了一下面前電腦的空格鍵。

    暫停的進(jìn)度條被喚醒。

    這段錄屏資料是一名游戲玩家提供的,正是在半小時前,于A6區(qū)中發(fā)生的戰(zhàn)斗畫面。

    在視頻中的趙柔舉起石頭,往臟辮男后腦狠狠砸去時,部長又點下了暫停鍵。

    “就反饋信息來說,那個叫白……白什么來著?異能是瞬移,非攻擊性異能,頂多……C級,不,D級吧。他不用去管,關(guān)注重點要放在魏十六和池江雨身上,尤其是那個池江雨,懂?”

    部員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部長拉過筆記本電腦,點開一個隱藏文件夾內(nèi)的隱藏圖標(biāo),進(jìn)入一個特殊服務(wù)器,熟練地在地址欄里輸入一串網(wǎng)站鏈接,進(jìn)入暗網(wǎng)中的某個房間,又輸入復(fù)雜的序列號后,才成功進(jìn)入了大逃殺的直播間。

    直播間里謾罵之聲喋喋不休,仍未停止。

    部長只掃了幾眼,就打開了下注頁面,點開“池江雨”的菜單,痛快地買了一百注。

    “下注成功”的提示框探彈出后,部長微微一笑,旋即收起了表情,輕咳一聲,關(guān)閉頁面,正要繼續(xù)工作,門就又被敲響了。

    剛才才出去的部員探進(jìn)頭來,表情異常古怪:“……部長,您看一下直播。我們收集到的消息,似乎有誤……”

    ……

    在那個世界里,成為了下注熱門的“池江雨”,正在A6區(qū)邊緣的一處空曠地帶,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一口鍋架上了柳枝搭成的烤架。

    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掏出來那口鍋的。

    而當(dāng)他神情自若地拿出料酒、鹽和香油,以及一小桶還活蹦亂跳的銀針魚時,彈幕已經(jīng)半瘋了。

    “他到底是什么異能???”

    “他度假來的?”

    “他隨身帶了個食物艙?”

    “日,吃得比我還好�!�

    因為池江雨所謂“扭曲”的能力還沒有展現(xiàn)出來,彈幕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他的能力是“食品倉”。

    但那些對他進(jìn)行過測試的工作人員,以及見識過他能力的魏十六卻不這么認(rèn)為。

    他巴巴地湊在婁影身側(cè),纏著他問東問西。

    “池哥,你到底什么異能?”

    “池哥,你太牛了,跟我說說唄。”

    “我特崇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偶像了。等我出去,一天三炷香……哦不對,這個不吉利,我一天三頓飯……也不行,我窮�!パ剑憔透艺f說唄。我不跟別人講,行不?”

    婁影把柔軟透明的銀針魚放入沸騰的湯鍋內(nèi),拿筷子輕輕調(diào)和著。

    剛才輕輕松松掰拆下骨節(jié)的手,此時的動作卻輕巧溫柔得很。

    他說:“你口重嗎?”

    魏十六一怔:“啊,挺重的�!�

    成功轉(zhuǎn)移走話題的婁影斟酌著加了些鹽:“這種魚沒有骨頭,不用加太多調(diào)料,單熬出來就很鮮,入口成汁,可以當(dāng)面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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