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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醒隨口道:“那里風(fēng)景好�!�

    等徐君愿明白過來,不由頗感驚訝。這不像是江公子的作風(fēng),更像是林清羽會做出來的事。

    想來,江公子在逐漸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了。

    所謂九五之尊,普天之下,生殺予奪,皆在他一念之間。

    聽到殿內(nèi)傳出動靜,江醒揮手讓兩人退下。

    林清羽正束發(fā),見江醒進(jìn)來,問:“誤早朝了,怎么不喚我起身�!�

    江醒道:“我也才剛醒。我給你看個東西。”

    “何物?”

    江醒攤開手,一枚系著宮絳的玉佩垂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定魂玉。”

    林清羽狐疑:“‘定魂玉’?”

    “有了此玉,我的魂魄就會牢牢黏著這具身體,再不會滿大瑜亂飛了�!苯押巵y造,“聽徐君愿說,此玉乃是昆侖山頂?shù)囊粔K靈石,飽受天地靈氣的滋潤,已經(jīng)成了精了……”

    林清羽:“……”

    他昨夜剛提到此事,徐君愿就主動把東西送了過來,哪有這等巧合。但江醒這么努力想安撫他,他也不想讓江醒失望。

    林清羽輕笑了聲:“如此,我便放心了�!�

    幾日后,晉陽園傳來消息,奚容抗旨不遵,不肯自縊于園中。拖了半個時辰后,被史沛一劍封喉,鮮血從他嘴里,脖子里流出,浸潤大地,連園內(nèi)的桃花都仿佛嬌艷了幾分。

    據(jù)說,他臨死之前只有一個要求:“阿玠,別看�!�

    奚容死后的第二日,蕭玠也跟著瘋了。用“瘋”形容或許不太準(zhǔn)確,他不吵不鬧,也沒什么過激的舉動,只是眼中失去了光彩,一言不發(fā)地任人擺布。就像從前的蕭璃一般,只剩下一具精致的軀殼。

    林清羽得知后,讓小松子給蕭玠送去一瓶藥。江醒問他:“林大人是要做壞事,還是要做好事?”

    林清羽淺淺一笑:“皇上不妨猜上一猜。”

    三月,草長鶯飛,春暖花開。這個漫長的冬日,總算是過去了。

    在太后孜孜不倦的教導(dǎo)下,圣上雖然話還是不多,但開口說的話已經(jīng)越來越流利。

    尋�;首訒f話就要開始學(xué)認(rèn)字,接著是四書五經(jīng),史學(xué)策論。太后致力于對圣上的栽培,對朝政之事鮮少過問,獨(dú)剩林清羽一人帶著心腹拖著懶鬼天子的江山往前走,最后還被推到了丞相之位。

    林清羽未曾考取功名,區(qū)區(qū)太醫(yī)出身,竟能在這個年紀(jì)成為百官之首。有人說,他是踩著兩位亡夫才走到今日的地步;有人說他手段了得,不知給先帝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湯;還有人不同意,堅持認(rèn)為林清羽靠的就是一張臉。

    然而無論這些人私下說的有多難聽,表面上都要恭恭敬敬稱他一聲“林相”。

    這一日,林清羽偶然路過太醫(yī)院,看到了不少新面孔。這些人都是新入宮的醫(yī)官,有幾個看著和他當(dāng)年入宮差不多的年紀(jì),風(fēng)華正茂,意氣風(fēng)發(fā)。

    一位醫(yī)官走在路上皺眉凝思,也不知在想什么,針灸袋掉在地上也沒反應(yīng)。林清羽彎腰撿起,道:“留步。”

    那醫(yī)官聞聲轉(zhuǎn)過頭,入目的是一只繡在靛青色官服上的仙鶴,再往上是一張端艷冠絕,美而凌厲的臉。

    那醫(yī)官怔住了,聽見太監(jiān)咳了兩聲才緩過神,忙不迭跪下:“下、下官參見丞相大人�!�

    在這宮里,能穿繡著仙鶴官服,還有這樣一幅容貌的只有一人。

    林清羽看了一會兒針灸袋,將其交還。醫(yī)官受寵若驚,哆哆嗦嗦地接過,紅著臉道:“多謝丞相大人�!�

    林清羽失神片刻,道:“去忙罷�!�

    果然相比政務(wù),他還是更喜歡醫(yī)蠱之術(shù)。可惜,從蕭玠登基開始,他就沒什么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林清羽回到興慶宮,看到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本,莫名有些倦怠。他強(qiáng)迫自己打開其中一封,是武攸遠(yuǎn)從西北遞來的折子。奏本上言,西北大軍順利拿下西夏一座大城。此為西夏東南第一城,有數(shù)萬人口之多。他們不愿傷降兵和平民,但西夏的降兵卻暗中和平民勾結(jié),給西北駐軍帶來了不少麻煩。

    武攸遠(yuǎn)精通兵法,在顧扶洲死后迅速成長為一員大將,但他對治國之道一竅不通,能輕易攻下一座城,卻不知如何治理一座城。

    林清羽提筆,正要批閱,外頭傳來一聲:“皇上回宮——”

    江醒揮退旁人,抱怨道:“剛從慈安宮那解脫——你在做什么?”

    林清羽語氣涼涼:“我還能做什么�!�

    江醒敏銳地察覺到林清羽口吻中帶著怨氣。他走到林清羽身后,殷勤道:“丞相大人辛苦了。我給你捏捏肩?”

    林清羽沒有阻止江醒。江醒給他捏肩的力度恰到好處,稍稍緩解了些許疲憊。過了片刻,他道:“腿也酸�!�

    江醒便推開奏本,在桌案上騰出一小塊地方,把林清羽抱了上去,方便伺候他。

    伺候著伺候著,江醒就把美人丞相上上下下碰了個遍。林清羽身上的官服也被揉得凌亂。身體還是少年的江醒難免有些心猿意馬,禮貌詢問:“清羽,你有空被我占點(diǎn)便宜嗎?”

    林清羽本來也沒什么心思忙正事,他伸出手,問:“你想怎么占?”

    江醒呼吸緊了緊,笑道:“丞相大人,你這樣讓朕好石更啊�!绷智逵鹜锵В骸翱墒�,臣還有一堆奏本要看�!�

    “沒關(guān)系,待會我?guī)湍憧础!?br />
    林清羽不相信:“你會看?”

    江醒心不在焉道:“我可以試試。”

    坐朝理政之后,林清羽天天握筆,指腹上起了一層細(xì)細(xì)的繭。江醒忍不住了,問:“清羽,上次你給我的軟膏……”

    林清羽撩起眼簾:“我像是隨身攜帶此物的人?上次送到你手中你不要,現(xiàn)在沒了,過時不候。”

    江醒就笑:“不用你帶,以后我隨身攜帶。沒有就算了,這次先玩點(diǎn)別的�!闭f著,再次朝他低下了頭。

    林清羽眼眸睜大,嗓音發(fā)顫:“你……”

    他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放,不慎碰到了一旁的奏本。堆起來的奏本驟然倒下,散落一地。

    江醒嫌桌子上不方便,又抱著林清羽去了床上。芙蓉帳暖,情香四溢。

    林清羽從龍床上下來時,天色已晚。事后,他被江醒纏著睡了一覺,這一日就這么過去了。想到等著他處理的一堆事,林清羽有些后悔,他不該放著正事不做和“昏君”白日宣淫的。今夜,怕是又要熬上半宿了。

    林清羽回到桌前,只見掉在地上的奏本不知什么時候被撿了起來,在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他和江醒同處一宮時,宮人未得允許斷然不敢入內(nèi)——那么,是江醒收拾的?

    林清羽翻開武攸遠(yuǎn)的奏本,里面以他的字跡寫著四字:分而治之。

    他看向床上睡死過去的某人,若有所思。

    江醒咸魚了這么久,是該把他拖起來干點(diǎn)正事了。

    第112章

    太后那頭還在教江醒最基礎(chǔ)的讀寫,林清羽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宏偉”的計劃。

    這日,趁著江醒在午睡,林清羽到慈安宮向太后請安。太后正在欣賞江醒抄寫的一首詩,見他來了,笑道:“清羽,你快來瞧瞧,皇上的字寫得多好,多有氣勢啊�!�

    林清羽掃了眼。江醒顯然是故意把字寫得圓潤幼稚,只有太后會覺得有氣勢。“太后,皇上既然已經(jīng)能讀書寫字,也該請一位帝師專門教導(dǎo)皇上了�!�

    太后猶豫道:“皇上還年幼,先待在哀家身邊由哀家教導(dǎo)也未嘗不可�!�

    “有些東西,您恐怕也教不了他�!�

    太后難掩心疼:“可皇上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林清羽提醒她:“皇上年底就滿十八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蕭璃和江醒的生辰竟是在同一日。

    “話不能這么說。”太后責(zé)怪道,“皇上雖然快十八了,心智卻如同七八歲的孩童�!�

    “我朝皇子五歲入學(xué),皇上已經(jīng)‘七八’歲了,您再縱容下去,是想讓旁人替他守一輩子的江山么�!�

    林清羽話說的重了些,太后臉色不太好看,然而理是這個理�;噬舷胍(wěn)江山,越早親政越好。斟酌后,太后道:“你可有帝師的人選?”

    林清羽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管中愷,三歲作詩,五歲吟賦,年紀(jì)輕輕就考取了秀才,之后連中三元,金榜題名。先帝在時,他曾典掌軍機(jī),又在吏部和戶部任過要職。五年前他告老還鄉(xiāng),如今已是六十五的高齡。

    此人是李潺的恩師,由李潺臣議事,難得沒怎么犯困。

    散朝時,沒說幾句話的少年天子突然開口:“丞相,你站著累不累?”

    林清羽道:“回皇上,臣不累。”

    “可朕看著替你累�!苯讯酥氖翘煺鏌o邪,不諳世事,“以后丞相就坐著上朝罷�!�

    霎時間,大殿上鴉雀無聲。林清羽抬眸看了眼江醒,跪下行禮:“臣叩謝皇恩�!�

    這日過后,金鑾殿上就多了一把太師椅。眾人心知肚明在皇上親政前,林相坐的那把太師椅,才是真正的龍椅。

    下了朝,林清羽得了空,請來管中愷詢問江醒的功課:“管太傅,皇上近來學(xué)得如何?”

    管中愷面露難色:“這……”

    林清羽道:“太傅但說無妨�!�

    管中愷搖了搖頭:“不瞞丞相說,皇上在功課上不算用心。若全心是十分,皇上最多只花了五分心思在上面�?善龅奈恼掠植凰闾珘模袉柋卮�,叫人尋不到過錯……老夫是真不知該如何勸諫啊。”

    林清羽揚(yáng)起唇角:“皇上向來如此。”

    “老夫以為,皇上天資過人,要是能把心放在學(xué)業(yè)上,定然不輸當(dāng)年的先太子�!�

    林清羽沉吟道:“我知道了�!�

    入夏后,林清羽忽然忙了起來。江醒除了早朝能見到他,其余的時候人影都見不到。他起初并不慌,想著反正林清羽晚上會到興慶宮侍寢。誰想他都在床上等得快睡著了,林清羽還沒有來。問過小松子,他才知道林清羽還在勤政殿,似乎有公務(wù)沒處理完。

    江醒孤枕難眠,換上衣服來到勤政殿,果然看到林清羽一個人在加班加點(diǎn),好似有批不完的書案,寫不盡的公文,辛勞的剪影落在窗邊,看得他心累又心疼。

    ——他老婆什么時候成一個社畜了。

    江醒走了進(jìn)去,道:“清羽,還在忙嗎�!�

    林清羽頭也不抬,冷冷淡淡地“嗯”了聲。

    江醒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我來陪你�!�

    “不用,你可以去玩�!�

    江醒皺起眉:“我不玩——我們已經(jīng)十個時辰?jīng)]見面了,你都不想我嗎?”

    想,怎么不想。

    江醒不會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克制住不去找他。

    “還好�!绷智逵鸬溃澳阋舯懔�,但不許吵我�!�

    江醒看林清羽眉眼之間帶著疲態(tài),問:“清羽,你還有多少要看,我?guī)湍憧春貌缓�?�?br />
    林清羽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不用,你不懂。”

    江醒笑著說:“請原諒我的不謙虛。但我覺得我還行吧,能懂一些的�!�

    “你當(dāng)下的重心應(yīng)當(dāng)放在學(xué)業(yè)上。等管太傅說你行了,你再替我分憂不遲�!�

    江醒恍然大悟,緩聲道:“林相這是變著法子跟朕玩勸學(xué)呢�!�

    林清羽面容淡然:“那皇上愿不愿認(rèn)真學(xué)?”

    江醒嘆氣:“我真的提不起興趣,但為了你……好吧。小松子,把朕今日沒看完的《策論》拿來�!�

    炎炎夏日,天漸悶熱,聲聲悶雷過后是瓢潑的大雨。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江醒和林清羽坐在一起,共享一盞宮燈,一人看書,一人理政,胳膊時不時碰在一起。

    江醒看累了,一抬眼便能看到喜歡的人。

    一瞬間的恍惚,莫名的悸動,他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十七歲。

    他情不自禁地喚了聲:“清羽。”

    “嗯?”林清羽一抬起頭,嘴唇就被親了一口。

    兩人已經(jīng)不知道親熱多少回了,可江醒總是能猝不及防地來一出,搞得人臉紅心跳,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

    因?yàn)樗菑埬槪?br />
    林清羽胡思亂想著,語氣淡定:“又親又親,你不膩么�!�

    江醒認(rèn)真思考后,答:“是挺膩的�!�

    林清羽眼神里藏著刀:“再說一遍?”

    “談戀愛太膩了,不如……我們早點(diǎn)成親?”江醒笑道,“我馬上就要二十二歲了,在我家鄉(xiāng)都夠領(lǐng)證了�!�

    林清羽一愣。江醒回到蕭璃的身體有一段時日了,可他從未想過這件事。

    和前面兩次不同,江醒現(xiàn)在是一朝天子,就算大瑜男妻之事日漸增多,也輪不到他娶一個男妻。他的妻子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就算可以是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是一個守寡兩次的男人。

    林清羽對現(xiàn)狀已經(jīng)很滿意了。只要能和江醒在一起,名分于他而言無關(guān)緊要。當(dāng)然,他也不會讓江醒去立別人為皇后,大不了再給江醒扎幾針。

    林清羽輕笑著搖頭:“你是君,我是臣,如何成親?”

    江醒笑了笑,低頭繼續(xù)看書:“動動腦子,總會有辦法的�!�

    第113章

    江醒的生辰在九月。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個萬壽節(jié),太后格外重視,預(yù)備大肆操辦一番。江醒已經(jīng)過了一次成年禮。那一次,他在心里暗暗數(shù)著日子,在十八歲生日當(dāng)天和林清羽分享了他的小秘密。今年嚴(yán)格來說是他二十二歲的生日,除了在他家鄉(xiāng)到了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之外,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再加上西北才打完一場硬仗,江南的賦稅又在改革,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江醒的意思是,隨便湊活過過就行。

    太后聞言,欣慰道:“皇上已經(jīng)懂這么多了,還知道為國計民生考量�!闭f著說著,她又是熱淚盈眶,“皇上真的是長大了。”

    林清羽道:“是管太傅教得好。”

    平時雷厲風(fēng)行的太后一提到自己兒子,整個人就閃爍著母性的光輝,江醒芝麻綠豆大的進(jìn)步都能讓她感動抹淚。像沈淮識和蕭琤,奚容和蕭玠,蕭璃——或者說丟了魂的江醒,就是太后最大的軟肋。

    不得不說,江醒將著六人的關(guān)系奉為《淮不識君》的通用法則實(shí)在是高明。林清羽靠著此六人一物降一物的準(zhǔn)則,適當(dāng)利用人心,才和江醒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但人總是不會滿足。從前,太后只盼著兒子能開口喚自己一聲“母后”;后來,又盼著他能和尋常人一樣讀書寫字�,F(xiàn)在,她想著的是皇上早日親政,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

    大瑜雖沒有癡呆天子的先例,卻出過一位幼帝,瑜文帝。瑜文帝七歲登基,十七歲親政,這期間是由他的嫡母孝恩皇太后垂簾聽政。瑜文帝長大后,孝恩皇太后遲遲不肯交回權(quán)力,一直拖到瑜文帝大婚,群臣激憤,孝恩皇太后才不得不妥協(xié)。

    思及此,太后道:“皇上年紀(jì)不小了,是該給他挑幾個合適的人充實(shí)后宮了�!�

    林清羽輕哂:“太后現(xiàn)在不覺得皇上還是個孩子了?按心智而言,皇上的心智不過十歲�!�

    太后道:“這種事如何能按心智的年齡來算?照林相這么說,一輩子癡傻的人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林清羽淡道:“臣可沒這么說。只是立后茲事體大,太后可有合適的人選?”

    太后私心是想親上加親,讓溫家的女子坐上后位。但即便是當(dāng)著林清羽的面,她也不好把意圖表現(xiàn)得太明顯:“立后一事自然要從長計議。哀家是覺得,可先讓皇上通曉人事……清羽,你覺得呢?”

    男女之事,她不可能和林清羽多說,點(diǎn)到即可。林清羽是個聰明人,不會聽不懂她的意思。

    林清羽不置可否:“太后不用詢問臣的意見。臣沒有意見�!�

    太后笑道:“既然如此,哀家便命人去準(zhǔn)備了。”

    幾日后,興慶宮來了一批新人。這些人大多是正值妙齡,年輕貌美的宮女,環(huán)肥燕瘦,任君挑選。她們奉太后之命,都在內(nèi)殿伺候。江醒默許了這波操作,但不準(zhǔn)她們貼身伺候,只讓她們端端茶,倒倒水。

    秀嬌嬤嬤得了太后的旨意,找到機(jī)會在江醒面前進(jìn)言:“皇上,您別總讓小松子一人伺候了,小松子也是會累的�!毙銒蓩邒甙呀旬�(dāng)小孩子一般哄勸,“您看看那個叫詩溈的宮女,是不是很好看?詩溈也想伺候皇上呢。”

    江醒搖搖頭,搬出管太傅說事。小孩么,最聽老師的話了。“老師說了,男女有別,朕不能讓她們近身�!�

    秀嬌嬤嬤解釋道:“皇上是天子,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您的,您不用和她們男女有別。”

    江醒一臉天真:“那丞相哥哥也是朕的人么?”

    秀嬌嬤嬤愣住,勉強(qiáng)擠出笑:“林相他不一樣,他是顧大將軍的夫人�!�

    江醒“童言無忌”:“可顧大將軍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秀嬌嬤嬤心里亂著,轉(zhuǎn)移話題道:“皇上為何不想讓詩溈她們伺候呢?”

    江醒皺起眉:“朕不喜歡她們身上的味道,聞到就難受,被她們碰到更難受�!�

    秀嬌嬤嬤臉色發(fā)白,喃喃道:“怎會如此�!�

    這時,一個微冷的嗓音響起:“你們在說什么�!�

    秀嬌嬤嬤回身看到林清羽,連忙欠身行禮:“丞相大人�!�

    林清羽向江醒行了一個常禮,對秀嬌嬤嬤道:“這時候是皇上做功課的時候。嬤嬤來勤政殿,可是有什么要事�!�

    “奴婢奉太后之命,給皇上送些點(diǎn)心來�!�

    林清羽性子冷傲乃眾所周知之事,但他在太后面前向來有禮有度。秀嬌嬤嬤身為太后的心腹,接觸的都是林清羽稍微溫和的一面。此時此刻,她卻能感覺到林清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上位者的威壓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林清羽能做到百官之首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臉和運(yùn)氣。

    林清羽淡道:“送到了就回去,皇上課業(yè)緊張,沒時間閑聊�!�

    “……是。”

    秀嬌嬤嬤一走,江醒退下幼稚的面具,笑吟吟道:“丞相來了。”

    林清羽掃了眼桌上的點(diǎn)心:“嬤嬤是來教皇上如何通曉人事的么�!�

    “朕哪需要旁人來教�!苯汛蛑�,“丞相早就教會朕了�!�

    林清羽嗤笑一聲:“臣哪來這個本事,是皇上無師自通�!�

    林清羽心情不佳在江醒的預(yù)料之中,幸好他早有準(zhǔn)備。他拍拍自己的腿,道:“寶貝過來坐。”

    林清羽冷冷道:“不坐。臣很忙,一堆奏本等著臣去看。”

    江醒一笑:“那個啊,我已經(jīng)幫你看完了�!�

    林清羽微怔:“真的?”

    “你若不信,可以檢查檢查�!�

    林清羽走到書桌旁翻了幾本,里頭果然都有內(nèi)閣的藍(lán)批。再看江醒,哈欠不停,一副沒睡飽的模樣。林清羽心里一陣溫軟,主動向江醒道歉:“抱歉,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但我……”

    “我知道,你控制不住。沒關(guān)系,你發(fā)脾氣的樣子也超好看�!苯牙智逵鸬氖郑瑤е谧约和壬献�,“你不是一直想鉆研蠱術(shù)卻苦于沒有時間么。我已經(jīng)把南疆神醫(yī)請回京城了,這幾日你可以和他來個‘京城論蠱’。至于朝政之事,我會幫你處理好,拿不準(zhǔn)主意的,我再問你�!�

    林清羽靜望著他。

    江醒問:“怎么這么看我?”

    林清羽輕聲道:“我覺得,你好像是真的喜歡我�!彼澜延卸嗯吕郏山衙恳淮蔚氖芾�,都是為了他。

    江醒就笑:“你才知道啊�!彼钟弥父古隽伺隽智逵鸬哪橆a,“好了,去玩吧,晚上早點(diǎn)回來�!�

    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林清羽心情大好:“那我先帶神醫(yī)去將軍府看小蠱蟲�!�

    看著林清羽展顏,江醒的困意都消退了不少。執(zhí)著養(yǎng)蠱的林清羽太可愛了,想睡,可惜沒什么時間。

    江醒哄完耍小性子的大美人,稍稍瞇了一會兒,準(zhǔn)備提筆再戰(zhàn)時,小松子奉上新茶:“皇上,喝盞茶提提神罷�!�

    江醒還想著林清羽,不放心道:“但愿朕是把清羽哄好了�!�

    小松子道:“奴才覺得,林相應(yīng)當(dāng)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

    “你不了解他。氣他還是會生的,他也知道沒必要為這種事生氣,可他忍不住,他也不說,但朕一定要去哄�!�

    小松子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皇上英明。”

    慈安宮內(nèi),秀嬌嬤嬤將自己在勤政殿和皇上的對話一五一十告知太后。太后也覺得古怪,隱約猜到了什么,嘴上卻一口咬定皇上是心智年齡太小了,還不懂這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來福一時失言:“難道皇上是……”

    “是什么?”

    “奴、奴才不敢說�!�

    太后煩躁道:“有什么話你直說便是。”

    來福謹(jǐn)慎道:“奴才斗膽猜測,皇上莫不是天生斷袖?還是……對女子不行的那種斷袖�!�

    太后眉宇間一凜,厲聲道:“大膽!誰準(zhǔn)你胡說八道的,你是嫌帶著腦子太沉了?”

    大瑜自開朝以來,男風(fēng)時有盛行。前幾年開了男妻的頭,如今娶男妻的男子也越來越多了。這些好男風(fēng)者大多是男女不忌,但確實(shí)有一部人是對女子不行的斷袖。

    男子之間稱為“斷袖”,女子之間也有“磨鏡”一說。太后想起了文帝的長樂公主,縱使成了親,一和夫君同房,就會冷汗狂流,嘔吐不止,而對上女子,就完全不會有這些毛病。

    來福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太后閉了閉眼,道:“再等兩年,等皇上心智再成熟一些。”

    秀嬌嬤嬤斟酌道:“皇上是喜歡美人的,不然以前不懂事時怎會一看到林相就笑?這兩年,林相一直伴著皇上。有林相珠玉在側(cè),皇上看不上其他美人也在情理之中�!�

    言下之意,林大人把皇上的眼光拉高了,一般的美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然而放眼京中,哪里還能找到在容貌上可以和林清羽一較高下之人。

    太后想了想,覺得秀嬌嬤嬤說的有幾分道理:“當(dāng)初,是因?yàn)閲鴰熣f林相能助皇上痊愈,哀家才讓林相在興慶宮偏殿住下。如今皇上病好得差不多,林相再住在天子寢宮怕是不妥。林相和皇上,往寬了說,那是表嫂和小叔子的關(guān)系,總該避避嫌的�!�

    秀嬌嬤嬤附和道:“太后說的極是�!�

    太后沉下一口氣:“皇上到底心智不同旁人,此事也急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轉(zhuǎn)眼,便到了天子生辰。雖然江醒說了生辰湊活過,但畢竟是天子登基后的第一個萬壽節(jié),該有的排場還是得有。

    這一日,宮內(nèi)張燈結(jié)彩,歌舞不絕,宮女太監(jiān)喜著新衣,衣上繡物均為祥瑞之意。吉時一到,天子登上花萼樓,受百官獻(xiàn)賀。

    林清羽為百官之代表,捧觴而來,祝天子洪福齊天,萬壽無疆。

    江醒定眉定眼地看著林清羽,嘴角帶笑,雙眸璀璨,舉杯道:“今朕生辰,如獲新生。凡事過往,皆為序章。丞相同樂,舊疾當(dāng)愈,萬事順?biāo)��!?br />
    ——舊疾當(dāng)愈,萬事順?biāo)臁?br />
    林清羽清淺一笑。

    會的,只要他鐘愛的少年常伴于身側(cè),曾經(jīng)再痛的舊疾,也會有痊愈的一日。

    第114章

    入夜后,天子于花萼樓大宴群臣。天子坐于主位,左右分別是丞相和太后,群僚和王公貴族分列殿內(nèi)兩側(cè)。第一盞御酒起后,伶人入場,絲竹起,佳人舞。這一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看得一部分人目光灼灼,興味盎然。而為首的舞者,正是太后精心挑選,譴去興慶宮伺候的宮女。

    太后時不時是一眼皇上,只見對方對吃食的興趣比對佳人舞姿有興趣多了。而最讓他感興趣的,無疑是坐在他左側(cè)的丞相大人。

    林清羽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已有微醺之意。他本就美貌,微醺時清冷褪去,容顏更顯俊美光艷,纖長的睫毛垂著,臉頰透著淺紅,眼尾無端生出些許春色來。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穿的是一品仙鶴官服。這樣的大美人,竟是一朝丞相。

    不僅皇上如此,不少官員都忍不住頻頻向丞相看去,尤其是那兵部侍郎李潺,目光幾乎沒從丞相身上挪開過。這些人大概都覺得,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比伶人什么的更值得觀賞。

    太后心情微妙,露出笑容,道:“皇上的病能好得這么快,清羽,你功不可沒啊�!�

    喝了酒的林清羽反應(yīng)慢了一些:“太后言過了,這是臣應(yīng)做的�!�

    “哀家也不同你客氣了。說到底,都是一家人,若晚丞還在,皇上還要喚你一聲‘表嫂’呢。”

    林清羽微微一笑:“讓他喚�!�

    太后還未反應(yīng)過來,江醒就乖巧地喚了聲:“表嫂�!�

    太后有點(diǎn)懵。坐在不遠(yuǎn)處,耳力過人的沈淮識聽到這一聲,一口酒險些噴出口。

    曲終人散,林清羽和江醒在太后復(fù)雜的目光下一同離席,回到了興慶宮。

    兩人都帶著兩三分醉意。江醒把宮人打發(fā)走,往龍床上一坐,躁熱地扯開龍袍上的盤扣:“總算結(jié)束了。”

    林清羽問他:“為何將小松子打發(fā)走。他走了,誰伺候你就寢。”

    “我自己伺候自己就行�!苯雅吭诖采�,一手支頤,笑吟吟地看著林清羽,“表嫂真好看,席間大家都在看你�!�

    林清羽蹙起眉:“他們敢?”

    “他們不敢,所以都是偷偷地在看你�!苯研α寺�,“只有朕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

    林清羽在床邊坐下:“別在床上躺著,先去沐浴更衣�!�

    “我好累,我不想動�!�

    林清羽不解:“你今日不過多站了一會兒,如何就累了?”

    “這和站著坐著沒關(guān)系。有些人,一日坐四五個時辰,照樣累得和狗似的。應(yīng)酬,撐場面,裝模作樣,都是消耗心神的事�!�

    “那你早點(diǎn)歇息罷�!�

    江醒很糾結(jié):“可是我想要。”

    林清羽一陣無語:“你又說你累�!�

    江醒靈光一閃,玩笑道:“我們可以……用意念做。假裝我們做了事情,這樣既不會累,又能解決欲望。你意下如何?”

    林清羽:“……”

    江醒閉上眼睛,一邊腦補(bǔ)一邊道:“我坐了起來,抬起手,解開了你腰間的玉帶,先把你身上的宰相官服退下,然后……”

    林清羽忍著笑:“行了,可以了。我到了�!�

    “你這就到了?”江醒驚訝道,“我才剛脫了你的官服,都還沒……”

    “嗯,我很快的�!绷智逵鸱笱苤暗搅司挖s緊睡,明日還要早朝�!�

    “可是我覺得不夠。”江醒幽怨道,“我根本沒爽到�!�

    林清羽失笑:“是你自己嫌累的,我又沒不愿意。你怪誰�!�

    江醒掙扎再三,豁出去道:“算了,累點(diǎn)就累點(diǎn)吧�!闭f著,他認(rèn)命地坐了起來,雙手撐在林清羽兩側(cè),“誰讓我忍不住了�!�

    林清羽擋住他湊過來的嘴唇,涼涼道:“你這么不情愿,我會覺得自己在強(qiáng)迫你�!�

    江醒笑道:“沒不情愿,我只是希望你能更主動一點(diǎn)�!�

    林清羽冷笑:“我還不夠主動?當(dāng)初……”

    江醒知道林清羽又要提起他還是顧扶洲時拒絕他的事情。他決定先下嘴為強(qiáng),不讓林清羽把舊賬翻出口。

    酒香在唇齒間延綿,又讓人多了三分醉意。

    親了一會兒,林清羽推開江醒,偏過頭,似有幾分羞赧:“我命人備下了湯浴。你要不要去泡一泡,就當(dāng)是醒酒去乏。”

    江醒又驚又喜,疲憊一掃而空:“原來寶貝這么會玩……”

    林清羽一時沒了表情:“你到底去不去?”

    “去,”江醒翻身下床,動作干凈利落,“我恨不得開疾跑去�!�

    皇宮不比行宮,沒有天然的溫浴,只能靠人在浴房里挖一個浴池,再在池中添滿熱水。兩人到時,一切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水汽氤氳,朦朧如仙境,池面上還飄著艷紅的花瓣。

    聽著江醒又在調(diào)笑他會玩,林清羽問小松子:“誰讓你們放花的�!�

    小松子為難道:“您也沒說不放啊。奴才都是按照貴妃湯浴的樣式來的�!彼緛磉想按照皇后的規(guī)矩來,又覺得太過,才改用貴妃的規(guī)矩。

    “朕覺得不錯�!苯雅牧伺男∷勺拥募绨�,“回頭賞你,先下去罷�!�

    小松子走后,江醒先用手試了試水溫,確定合適后道:“林貴妃,先請?”

    林清羽揚(yáng)了揚(yáng)眉:“原來在皇上心中,我只是個貴妃。”

    “我是刻板印象我先說了,但皇后向來端莊持重,貴妃則嫵媚多嬌。今夜,愛卿先當(dāng)一回朕的林貴妃,明日早朝,又是朕的林皇后了。什么時候你再溫柔一點(diǎn),那就是林淑妃……”

    ……果然是刻板印象。林清羽解開束冠,脫下官袍,只留下一層里衣,緩步踏入池中。他沒聽見江醒跟上來的聲音,回過頭果然看見對方還站在原地,問:“怎么了?”

    江醒難以置信道:“你是不是玩不起?泡溫泉還穿衣服�!�

    林清羽道:“泡湯泉本來就要穿衣服。難道在你的家鄉(xiāng),大家泡湯泉不穿衣服的么�!�

    江醒毫不猶豫道:“不穿�!�

    林清羽微訝,對江醒家鄉(xiāng)的印象有所改觀。他以前總以為江醒家鄉(xiāng)人多為含蓄內(nèi)斂之人,沒想到也有奔放的一面。

    江醒遵循了家鄉(xiāng)的傳統(tǒng),赤著上身下了水。池水不深,剛好到他胸口的位置。他在林清羽對面坐下,全身浸在溫水中,酒意也消了大半。

    “清羽,你看我�!苯焉钗豢跉猓麄人沉入水中,只留下頭頂一簇短發(fā)。

    林清羽道:“江醒?”

    突然,水花四濺,少年從水下冒了出來,隨手抹了把臉,道:“我剛剛在玩憋氣游戲。我以前都能憋好久的�!�

    江醒的短發(fā)留了半年,已經(jīng)到了鎖骨的位置,甩起來和小狗似的,水珠濺在林清羽身上。林清羽不由地身手去擋:“你以前是有多無聊�!�

    江醒瞇起進(jìn)水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道:“以前的我……是挺無聊的,干什么都沒特別大的興趣。所以我要感謝你,讓我找到了能讓我樂此不疲的事情�!�

    林清羽問:“什么事情能讓你樂此不疲?”即便是歡愛一事,江醒和他一樣,只能說喜歡,但并不沉迷。

    “喜歡你,是唯一一件我不會覺得累的事。”

    林清羽剛要感動,又聽見江醒說:“哦,除了睡覺之外�!�

    “……”

    江醒重新告白:“喜歡你和睡覺,是唯二無論我做多久,都不會覺得累的事�!�

    林清羽好氣又好笑:“多謝皇上厚愛�!�

    江醒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告白有些可笑,低下頭輕笑了聲,雙手在水里劃著,感嘆道:“清羽,我又成年了�!�

    林清羽莞爾:“恭喜�!�

    江醒看出林清羽心情很好,忍不住作死問道:“今日太后讓那個宮女領(lǐng)舞,你不吃醋了?”

    林清羽撩起眼簾:“皇上覺得,我和她,誰更好看�!�

    “當(dāng)然是你�!�

    “這就對了�!绷智逵鸷舫龅臍舛际菬岬�,“皇上若放著我不來睡,去覬覦旁人,豈不是有眼疾?”

    林清羽容顏被水汽熏得通紅,是一種不同往常的,讓人錯愕的美貌——甚至帶著危險的味道,簡直和妖孽一般,好像多看一眼就要深陷其中,再也走不出來。

    江醒看了許久,嗓音都變得低沉:“就喜歡你這么自信�!�

    水花晃動,林清羽看見江醒朝他走來。水滴從少年額前發(fā)梢滑落,鮮活又靈動,充滿無限生機(jī)。

    然后,他被少年抱了起來。

    被推到池邊時,林清羽抬手環(huán)上江醒的脖頸,問:“你不累了?還能抱著我?”

    江醒稍作思考,半真半假道:“累死了,但我愿意努力一下�!�

    第115章

    半個時辰后,水波漸止,一條繡著團(tuán)龍的龍袍罩住了林清羽的身體。接著,他被江醒抱出了浴池。

    林清羽以為江醒要帶他回興慶宮。他雖然不是拘小節(jié)之人,但也不想被江醒裹在龍袍里抱回去,若被旁人瞧見,成何體統(tǒng)。“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江醒沒有回答。林清羽對上他的眼睛,不由一愣。

    江醒的眼眸里不再是少年的璀璨,甚至算不上溫柔,只有一些屬于成年男子的東西。

    ——是啊,畢竟又成年一次了。二十二歲的心里,十八歲的身體,組合在一起莫名讓人心動。

    這樣的江醒他也很喜歡。林清羽主動湊上去,在江醒喉結(jié)上的那顆痣上輕輕咬了一口。

    江醒喉結(jié)滾了滾,氣息愈沉。下一刻,林清羽后背撞上屏風(fēng),哐地一聲響,他卻一點(diǎn)不覺得疼——是江醒把手放在了他背后。

    林清羽半濕的長發(fā)傾瀉而下,龍袍從肩上滑落,松松垮垮,宛若無邊春色。

    江醒忍不住道:“清羽,你真好看,穿龍袍也這么好看。”

    林清羽抬眸一笑:“我穿什么不好看?”

    江醒呼吸陡地一緊,不再多說,言簡意賅道:“抓緊我�!�

    鬧到后半夜,林清羽才回到了龍床上,堅持要頭發(fā)干了再睡覺:“濕發(fā)就寢容易受涼,長此以往,還可能落下頭疾�!�

    江醒打著哈欠給林清羽擦頭發(fā)。他的頭發(fā)短,容易干,林清羽的長發(fā)就得擦上許久。為了防止自己睡過去,江醒和林清羽說起了正事:“清羽,今日太后在席間的表現(xiàn)你也看見了。她應(yīng)該是開始忌諱我成日黏著你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采取一些行動。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未雨綢繆了�!�

    林清羽問:“你欲如何綢繆?”

    “我現(xiàn)在大致有一個計劃�!�

    江醒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林清羽,林清羽認(rèn)真聽著,時不時提出細(xì)節(jié)的補(bǔ)充和改進(jìn)的意見。

    末了,林清羽道:“太后對你算是慈心一片,你也要誆她?”

    江醒奇道:“你真是變了,騙個人竟會顧忌著顧忌那,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

    林清羽哂道:“以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人�!�

    “你確實(shí)是‘好人’了�!苯严肫鹨皇�,“我聽說,蕭玠的瘋癥已經(jīng)好了,卻突然失憶,忘了以前的事。這可是你的手筆?”

    林清羽淡道:“我不過是在他身上試了一道南疆神醫(yī)傳授于我的蠱術(shù),算不上做好事,是他自己運(yùn)氣好。要是他運(yùn)氣壞一些,早去陪奚容了。”

    江醒笑了笑,沒有戳穿難得心軟的反派大美人。他何嘗不知道,林清羽是為了他,才愿意對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生出一絲絲憐憫。

    江醒將話題轉(zhuǎn)回到太后身上:“無論如何,這是我想到最簡單,最便捷的方法。況且,我也不算誆她。”

    “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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