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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章

    全·宇直·郗:?????我不用陪。

    成員們:不,你用。

    深河與烈焰?zhèn)�,將會產(chǎn)生怎樣美妙的化學反應,看全郗和他的七個隊友就對了。

    講述一個互相扶持的甜文。

    日常互動,時間線緩慢,不好這口謹慎入坑。

    團寵郗你值得擁有。

    作者真愛是主角全郗。

    【注意說明】

    說我崽不好通通反彈,苦什么不能苦孩子,ooc是我,謝絕考據(jù)和寫作指導。

    ②我寫的開心大家看的開心,甜就完事了。

    內(nèi)容標簽:

    娛樂圈

    日韓

    勵志人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全郗

    一句話簡介:沙雕男團快樂日常

    立意:互相扶持的未來才是全新又充滿希望的。

    第1章

    陰云密布,空氣沉悶,今天不是個會讓人心情好的天氣。

    是適合倒霉和煩躁的日子。

    來到新的城市,作為高新生入學,新宿舍因為還在裝修,所以只能暫時住在出租屋里。

    就算離開了那個承載了兒童時代和半個少年時期所有回憶的地方,還是依然做了夜不太好的夢。

    精神不濟,于是導致早上燒水時便被燙了手,隨便用不知道多久前買的藥膏涂了下,穿上長袖掩住就去了學校,路上有人奇怪的看過來,因為還未到穿長袖的時節(jié)。

    來到教室,沒想到第節(jié)就碰上了突發(fā)的英測試,長袖掩著右手的傷口,最后那張試卷空著交上去。

    下課時又有人過來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走出去的時候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影隨形。

    “聽說是真的,小時候父親吸毒瘋了,把家里的人都殺了,自己也死了,就剩個人長大的。”

    “這么恐怖?那會不會精神也有點問題?”

    “可是成績很好,剛?cè)雽W的測驗第名呢。”

    “也就剛轉(zhuǎn)來的時候不錯,今天英測試還交了白卷�!�

    噢,原來最近奇怪的目光是因為這個。

    “喂。”擋在面前的是男生明明還是青澀的臉,眼里的好奇卻夾雜著些微惡意,如污水樣翻涌著,叫出那個大家嘴里含糊不提的名字:“全郗,聽說你爸吸毒還殺人?”

    是誰?認識嗎?同班的?記不清了,大腦儲存之關于這張臉的信息少之又少。

    不如說從小到大的記憶里,關于這樣的面孔這樣的眼神接收的實在太多,記得太清會很累,于是便不想記了。開始只是選擇忽視那些帶著好奇和惡意的面容,但久而久之,對人的五官也不再敏感。

    因為無關,所以也沒有必要記住。只對惡意和善意尤為清楚。

    只是想不到,換了個地方,很快又見到了這種眼神。

    被叫做“全郗”的人表情冷淡,眼眸幽深,目光淡淡在掃過對方身上,便平靜地繞開對方。

    明明和身邊人樣的年紀,卻有著和同齡人截然不同的感覺。很多人都看著那走過的身影,議論的話時都說不出口了。

    少年的時候,或許就會有這樣個人,離人群很遠,卻還是被議論包圍,特別到在人群看見就移不開眼,可又不敢貿(mào)然接近。

    全郗走出了教學樓,對于方才的事沒有什么太大的觸動。

    害怕,難過,生氣,任何導致軟弱的情緒早就在孑然身的成長,被時間和現(xiàn)實的利刃下又下從身上削去。

    “全郗,我希望你可以擁有全新,充滿希望的人生�!币苍S是聽說了那些事情,新的班主任將人叫去,還遞了消毒水和燙傷藥,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全新,充滿希望?

    全郗回到出租屋,掀開袖子,處理起破皮潰爛的傷口。

    灼熱的尖銳的疼痛通過神經(jīng)發(fā)送給大腦,叫囂著今天的初始便是糟糕的。

    全郗開始擁有過溫暖又幸福的家庭,卻在五歲那年戛然而止。毒品,爭吵,破碎的家庭,利刃,鮮血,充斥在回憶里的有關那個時候片段,即便零碎,都帶著無盡的陰霾和鐵腥味。

    被毒品折磨的失去神智的父親向親人舉起的利刃,帶著死亡的訊號。被哥哥藏在柜子里的五歲的全郗實在太小了,爬出了柜子隨著血跡來到后院,看到的是父親扭曲著張臉,用土埋葬了那些至親的人。

    最后的最后,被父親拖上了車,瘋狂的車速,劇烈的碰撞,名為父親的人終于恢復片刻清醒,死前將之護在身下,給予的最后的擁抱和對不起,隨著那滴落在臉上的鮮血還有逐漸冰冷的體溫,掩埋了所有。

    如同被命運用力地劃開了界限,往后是與五歲前截然不同的冰冷又糟糕的人生。

    躺到床上閉上眼的全郗,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句話。

    “全郗,我希望你可以擁有全新,充滿希望的人生�!�

    “就像,所有普通的孩子樣�!�

    就好像魔咒樣,在全郗腦海久久不散。

    這個世界龐大而不可測,所以永遠也不會知道,下秒會發(fā)生什么。

    如往常那樣睡下,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變成了另個世界,處在完全陌生國度為了“追夢”的自己時,全郗腦袋時有點混沌。

    從這張陌生的床上坐起來,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全郗按了下眉心,又重新悄無聲息躺了回去,畢竟這房還有其他人在睡。

    全郗看著上方的床鋪木板。

    很累,又不知所云。

    為什么忽然在這里,除了這個身體那些殘留的些相同的記憶,全不可知。

    只不過比之前更徹底的是,這個世界他從出生便是孤兒。還有不樣的是,在這個年紀選擇來到了造星能力優(yōu)秀的韓國公司做練習生。

    難道是因為睡前總想著那句話,所以做了這樣個夢?

    雖然他有段時間對音樂舞蹈方面有點興趣,自學過段時間,但也從來沒有想過當什么明星。

    哪怕是夢,這個夢也有些荒誕了。

    這樣想著,全郗卻感覺到正隱隱在作痛的胃,大概是漂洋過海過來卻頓熱飯都沒吃幾口就先累的睡著了,還在成長期的少年的胃根本受不了,已經(jīng)餓到痛了。不過這種痛倒是在切切實實的證明,這切并不是夢。

    這么真實的感覺,難不成是假的?

    全郗閉上眼,如果是的話,再睡過去也就能醒了吧。

    不過當灰蒙蒙天快亮的時候再睜開眼,全郗就知道這切都不是什么夢了,他是真的存在于這里。

    雖然聽過穿越這種事,但全郗從未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時間和年紀倒是沒有和穿越前不樣,樣是2011,95年生的自己,16歲。

    不過按照這身體殘留的記憶里韓國的年齡的算法,好像是17?

    整理完記憶,全郗就從床上起了身,這個應該是叫做練習生的宿舍房間,隱約能透過灰蒙蒙的光線看到有其他床的人,也看不清什么,全郗只是略掃了下便無甚好奇地收回目光,成長的經(jīng)歷使然,讓他總比同齡人多了份對周圍事物的漠然。

    睡在下鋪方便了行動,全郗輕步走出去。

    輕輕的打開門走出去,入目的是凌亂的小客廳,大堆東西都放在起分辨不清,全郗站在那里會兒,忽然聽到聲迷糊的提問:“誰?”

    發(fā)出那聲提問,邊揉著眼睛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少年看著那人,模糊的視線里隱約看清那單薄的身影,面容卻隱在灰暗讓人看不大真切,只覺得那白凝的膚色在模糊的黑暗里打眼的緊。

    嗯?誰呢?感覺很不樣?好像記憶里沒這種感覺的人?

    少年抓了抓頭發(fā),努力想著,噢,應該是昨天半夜來的新練習生吧?因為太晚所以打了個招呼就洗洗睡了。哥說什么來著?好像是國人?那自己剛剛說的話聽懂了沒有?

    正想著,那人似乎沖這邊點了點頭,就直接返身回了房間,少年嘟囔了聲:“看來沒聽懂啊。”就又迷迷糊糊的回去睡覺了。

    才五點,也不知道他那么早起來干嘛,怪人。

    金泰涥再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的,沒有想起半夜時候的那些事,不過出房門,個帶著濕冷氣息的身體從自己眼前走過,淡淡的薄荷香氣就那么竄進鼻腔,讓他蹭的下就清醒了。

    嗯?大早的,誰洗澡?練習生的條件沒有那么好,熱水的話也要到每天晚上點到十二點才有,早上洗?那不是洗冷水么?

    眼神發(fā)直的看著那個人走到那里坐下,金泰涥眨了眨,從那還帶著濕氣的黑色發(fā)絲點點往下看,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微微退后了步,撞在了正要出門的金南浚身上。

    扶住金泰涥,金南浚奇怪道:“干嘛?大早就副見了鬼的樣子?”

    金泰涥沒看他,只是背身對著他搖了搖手,副魂游天外的樣子。

    嘿,這小子,大早又搞什么鬼?金南浚笑了,越過金泰涥向前看過去,那個少年映入眼,同樣讓他微微怔。

    全郗聽到響動抬起頭,看到兩個正看著自己不出聲的少年,搜刮了下記憶里那半生不熟的韓語,站起來用生澀的韓語道:“你們好�!�

    嗯,好像據(jù)說還要彎腰。這么想著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下意識的彎下腰去,全然沒有注意到領口寬松的白色t恤向下拉去,大片潤白的肌膚和極漂亮的鎖骨都盡數(shù)落入人眼。

    金南浚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金泰涥的眼睛,手下卻感覺到了金泰涥眼睛不斷眨著而在拼命煽動的睫毛。

    全郗沒得到回應,起身后狹長的鳳眸靜靜的看著兩人,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有片波瀾不驚。

    金南浚松開手,和金泰涥同時回應:“你好�!�

    心里不約而同的想:這次的新練習生好特別。

    確實特別,等其他人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被來的位經(jīng)紀人哥帶走了。

    等他們幾個到了練習室,就發(fā)現(xiàn)幾個老師正看著新練習生私語著。

    新練習生穿著早上那身黑色運動褲加白色的t恤,背身站在舞蹈鏡被老師們打量著,臉上的表情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平靜,忐忑局促浮躁,全然沒有。唯有那青澀稚嫩的身高和面容,才昭顯了他的年紀。

    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如同黑色蝶翼般覆蓋而下。透亮的冷白,真真比他們見過的比女生還要好的皮膚。有種精致到易碎的感覺,卻因為那挺得筆直的背脊,而讓人感覺到種柔韌不折的力量。

    況且只是這么站著,就有種說不出的,獨有的氣質(zhì)。

    “這個就是昨晚新來的練習生?”鄭號錫扒著大哥金碩珍的背,小聲問道。

    “應該是吧。”從演員部轉(zhuǎn)過來也有段時間的金碩珍,溫聲回道。

    金南浚在旁點了點頭,閔玧其抬了抬倦意的眼皮,沒吭聲。

    小些的田怔國和金泰涥,兩個人靠在起望著那人的側(cè)臉,田柾國道:“哥,那人是誰�。俊�

    “新練習生。聽說是國來的�!�

    “國?社長也要韓結(jié)合了么?”

    “大概是吧�!苯鹛晷Φ�,定定看著那個對著老師說的話搖了搖頭,似乎說了什么的少年。

    “喂,看什么呢,都過來練習了�!币妿讉小子靠在墻角那里竊竊私語,現(xiàn)在負責他們舞蹈課的樸老師喊到。

    他扭頭看了眼全郗,眼依然帶了抹疑惑還有評估,這個班的孩子都是公司目前看好的練習生,這個剛來就插進來的小子,又有什么本事?

    韓語也說不流利的小子,不知道社長他們怎么想的,不過這個臉,也算是個理由吧。

    “過去吧,等下先跟著大家起練習,聽說你有點舞蹈基礎�!敝噶酥改沁叄瑯憷蠋煹目跉馍燥@冷淡。

    全郗只聽懂了幾個詞匯,不過看對方的手勢配合那幾個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沒在意對方冷淡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看了眼已經(jīng)站好的眾位練習生,他走到最后面站著。

    沒有什么介紹的時間,簡單說了下全郗的名字年齡和國籍,樸老師就開始上課。

    這里也不是什么學校,認識什么的那都是練習生們私下去做的,現(xiàn)在的時間只是上課和練習。

    沒給予什么特殊待遇,在沒有看到這個所謂的國練習生除了臉外有什么特殊之前,樸老師自然是打算先觀望。

    畢竟這里可不是讓人來玩兒過家家的,沒有努力實力什么都白搭。

    金泰涥等人自然看到了老師對全郗的態(tài)度,不過因為和這個人不熟,雖然有些在意,但心里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練習開始后,全郗看著鏡子里開始活動的少年們,之前就做過準備活動的他沒跟著又做遍。而在眾人開始跟著樸老師練習學過的舞步后,他靜靜的站著沒動看了遍,而后第二遍開始,樸老師擰著眉望向了這邊,全郗垂下眼,身體終于動了。

    他以前就是個舞蹈半吊子,感興趣地的時候也練過些,也不算是完全的門外漢。方才其他人的動作在腦緩慢的過了遍,現(xiàn)下合著他曾經(jīng)的記憶,僵硬的手腳在心里數(shù)著的節(jié)拍下慢慢有了變動。

    只不過,這樣正式的在這樣的練習室,在眾明顯比他水平好的練習生跳舞,還是種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

    那刻好像有什么在他身體慢慢活了過來,并不濃烈,卻有著細苗破土的征兆。

    隨著他的伸展,點點延伸到他的腳跟,他的指尖。

    遍,兩遍,三遍,四遍

    從頭到尾都沒吭聲的少年就這樣遍遍地跟著大家的動作,第天練習就硬生生的跟上了這樣高壓似的訓練強度,沒有點喘息的余地和想法。

    出錯,自己停下再來,遍遍的讓動作變得正確,靈活。當然,比起旁人來說依然不夠好,仔細說根本還有很多的問題,卻無法否認的天賦感。

    那仿佛水綿般的吸收力,正在那雙因?qū)W⒍W著微光的鳳眸點點的展現(xiàn)在人前。

    有些人,眼便可讓人看出他天生就跳舞的料,對肢體的控制,節(jié)奏的把控,學會的速度總會比旁人更快點。

    不動聲色看了全郗許久的樸老師,這時打開音樂,孩子們跟著音樂再次練習,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后面那個單薄的身影上,音樂,他的動作更加的自然流暢起來,有種輕易帶動人心的力量。

    他神色沒有什么變化,眼神卻閃了閃。

    全,郗么?

    作者有話要說:  hi~,這次是另個世界十六歲的全郗

    雖然還小,但還是天賦型的崽~不要被第章嚇到,這是篇治愈成長的甜!不甜不要錢!

    少年郗的可愛你們將無法想象!

    第2章

    天的練習結(jié)束了,全郗是不怎么出汗的體質(zhì),但這樣下來額頭也布滿了練習的汗水,足以見這所謂的練習生的練習強度,也足以見他自己本身水平有多爛。

    全郗倒沒有什么焦躁自卑的情緒,上來就要和這些已經(jīng)經(jīng)過系統(tǒng)練習的練習生樣,怎么想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自己也沒注意的時候,其他練習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去聲樂室的去聲樂室,回宿舍的回宿舍,出去的出去。就算是練習生,大家也有著自己的安排和生活。

    至于那些若有若無的目光,于全郗而言并沒有要在意的地方。

    等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只剩下他個人的時候,肌肉已經(jīng)在發(fā)出抗議的全郗終于停了下來。

    不是下就太喜歡跳舞什么的理由,只是忽然轉(zhuǎn)換的環(huán)境,讓他只有找件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不知不覺好像就認真太多。

    坐在地板上,靠在練習鏡前全郗腳曲起,手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另只手隨意的垂著,肩膀輕塌,燈光映在他的微垂的臉上,卻照不清他下半邊的陰影,神色漠然,更多卻是說不出倦意。

    周遭環(huán)境忽然的變幻,甚至沒有什么喘息的余地便要去接受這些新的事物,如果不是全郗的忍耐力并非常人,估計就要崩潰了。

    可也早就習慣,明白改變了不了的現(xiàn)實,那就嚼碎了咽下,總會習慣的,沒什么大不了。

    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實際上也沒有糟糕到哪里去。

    想想自己現(xiàn)下身上和原來世界樣都還有的點存款,全郗慢慢扶著鏡子站了起來,他看著鏡子里的少年。

    有些青澀的面容輪廓,是自己,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同。

    全郗的手指輕輕劃過鏡面,只留下個看不見的痕跡。

    那個世界的自己即便消失也很快不會有誰記得,不至于有留戀,有牽掛,所以他沒所謂。

    現(xiàn)在不樣的路,試試也沒什么。

    好像除了這個說法就找不到其他的重心,直以來個人在世界這個翹板上搖搖欲墜,下秒就可能墜落粉身碎骨,并不是害怕,只是累。

    全郗放下手,輕呼出口氣。

    他拿起包轉(zhuǎn)身離開,全郗的步伐緩慢又輕穩(wěn),沉靜的面容雖青澀,卻在些角度帶著某種鋒利的棱角。

    全郗這個人毛病很多,自己也清楚,即使換了個世界,那些刻入靈魂的印記似乎也不曾消失。

    在灰暗睜開眼,輕輕的坐起身,小心的并未發(fā)出聲聲響吵到別人,腦子里刀點點磨著似的悶悶的痛,夢那些總是重復的場景讓他口濁氣都吐不出,生生的忍下了。

    睡不著了,因為無論來多少次都無法習慣,被夢魘折磨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五天里有天可以安穩(wěn)睡至天明都算是極好,但也比幼時整夜整夜被驚醒面對室寂靜要好些。

    對床床鋪的金碩珍迷糊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在灰暗坐著的少年。

    他腿上還蓋著被子,靠坐在床上,窗戶那里透進來的點路燈光線卻讓金碩珍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臉上緊抿的唇和低垂的眼。

    他好像直都是這樣的表情,今天在練習的時候也是這樣,幾次被老師當眾罵的那么慘,就算聽不懂多少看老師的樣子和聲音也是能感覺到被罵吧,但他依舊平靜至極而又謙和的樣子,很難讓人產(chǎn)生更大的怒氣和惡感。

    但依然讓人有種無可接近的距離感,這也是整天都沒人上前和他交談的原因。

    而現(xiàn)在,他似乎很累,還顯得青澀的臉上滿是種蕭索的壓抑,那是種太過隱忍的姿態(tài),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從國孤身人來到異國,說遠不是太遠,說近又絕不是近的距離,要接受全然陌生的人,環(huán)境,語言,不僅要適應這些更要努力跟上練習的進度,即使累了些想回家暫時的休息下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某種程度來說,比他們這些練習是更加孤寂困難的境地,而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克服這些?

    他好像,也就和泰涥樣大的年紀吧。

    金碩珍心里泛起難言的情緒,閉上眼躺下沒有再看,只是心里那種隔膜感,無形在變薄。

    那個在他們眼里看起來精致到不真實的少年,此刻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再模糊,逐漸有些清晰起來。

    此后每天早早離開去練習的全郗,并不知道有人在起身看到他疊的整齊顯得格外干干凈凈的床鋪時,從開始的驚訝微愣,漸漸的,臉上開始帶上了絲無奈的笑意。

    也不知道很多個夜里,他被夢魘折磨著睡不著醒來安靜發(fā)呆的時候,都有個人將這些盡收眼底,想出聲又莫名的不敢出聲的。

    “哥?怎么了?”看著坐在旁金碩珍拿著剛買來的水發(fā)呆,田怔國喝了口水奇怪道,練習完不是很渴嗎?怎么拿著不喝啊。

    其他人也跟著望過來,金碩珍回過神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墻另邊的低頭看韓語書自己默默學習的少年。

    大半個月的練習下來,本就單薄的身子似乎更瘦了些,好像風大些就會把他吹倒,但卻從來都挺的筆直的背脊如同棵吹不垮的青竹。

    身邊的氣息從來都是平和而淡然的,自成個世界,他不和任何人走的過分近,卻也會禮貌性問候,韓語很生疏,字頓咬著的感覺很像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聽不懂的時候也會安靜的聽完別人講完。但是有在認真學習,除了練習,其他時間,幾乎看到的就是他在拿著韓語書學習。

    除了睡覺并不常待在宿舍,練習以外的時間人也經(jīng)�?床灰姡罱聽說他正在外面找兼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除了練習時間經(jīng)常不見人影,只是沒有從本人口得到證實。

    比起也許會看到的焦躁無所適應,少年呈現(xiàn)出的是適應環(huán)境的從容,這樣的年紀,面對并不算樂觀舒適的生活現(xiàn)狀,已經(jīng)在靠自己去解決。

    可是他也不過17歲而已。

    金碩珍握緊手里還未開的水瓶,這段時間積壓在心里的想法此刻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心里定了定,勇氣升起,他站起來,在眾人的各種注視下朝那個人走過去。

    走出了這第步,接下來就順利得多了。

    在少年面前蹲下來,金碩珍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意,很容易讓人卸下警戒的笑容。

    平時他偶爾碰見少年也會這樣笑,但也僅止于此。

    察覺到有人的在自己面前蹲下,全郗抬起了眼,就見到遞到自己眼前的瓶水和枚笑容。

    因為輕微臉盲,就算努力把人名記住了,卻也無法全部和名字對上號。

    但同個房間住了四個人,相處個月低頭不見抬頭見,其他三個人的臉和名字全郗倒是能夠?qū)ι稀?br />
    雖然并沒有有過多的交談。

    面對金碩珍這想交好的善意行為,全郗眸光微閃,接過來低聲道了謝,清亮的聲音卻有些微的停滯,像是意外金碩珍今天除卻笑容后的接近,也像是不大習慣別人對自己的好意。

    不論哪種似乎都沒有排斥的意思。

    金碩珍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果然。

    這么近的距離,他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的氣息平和的讓人舒適,遠不是開始遙遙觀望時所以為的那樣不易接近。

    他們以為他的清冷帶著無差別的鋒芒,可是卻不知只是他們自己的想法罷了。

    對于純粹的善意,他并不會拒絕。

    “在學韓語嗎?”順勢在少年身旁坐下,金碩珍問道,全然不管其他人掉下巴的吃驚目光。

    “嗯�!比瓚寺�,手里拿著那瓶水,看了眼,又看著旁邊金碩珍笑意滿滿的眼,最后打開喝了起來。

    微仰起的白皙脖頸暴露在他人的視線,隨著吞咽的動作喉頭滾動,說不出的美好。

    放下水瓶對上金碩珍的視線,見對方依舊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全郗奇怪的眨了眨眼,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下秒莫名其妙的笑出了聲。

    “碩珍哥他在干什么?”鄭號錫張著嘴巴,問旁的金南浚,金南浚木木的搖了搖頭。

    閔玧其懶懶的坐著,把靠在他身上的田怔國的頭輕輕推開,坐直身子倒是意外的接了句:“果然啊�!�

    最近老是看見碩珍哥直注意那個小子,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

    “什么果然��?”田怔國好奇。

    閔玧其沒有回答,弄的他更好奇了。

    金泰涥雙手拖著下巴,并沒有參與眾人的疑問,只是看著那邊漸漸交談起來,看起來還挺和諧的兩個人,忽然從鼻子里發(fā)出聲不明的悶哼。

    像是不開心又像是泄氣。

    其實金泰涥最開始,在個人碰到全郗在衛(wèi)生間時就有主動打招呼。

    當時全郗在洗臉,因為金泰涥拍肩膀的動作而抬起臉,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下,長睫沾著水珠。

    好看到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樣。

    金泰涥楞在那里。

    然而這漫畫里出來的人瞇著眼,水珠掉下來,開口卻是有些糯的韓語,聽就還不太熟練:“怔國xi?”

    金泰涥當時就想:怔國xi?誰是怔國xi啊?!

    那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說了句“我叫金泰涥啊”后就轉(zhuǎn)身氣呼呼走開的金泰涥,當然馬上就后悔了。

    每每回想起來,也都覺得自己那時候干什么幼稚又小氣。

    對方又不認識自己,只是時認錯了而已。

    金泰涥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倒不是討厭對方,而是感覺丟人,甚至鉆牛角尖總想著,當時那么可愛的聲音,為什么叫出的不是我的名字呢。

    然后又想到,他那時候又還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眼睛被水模糊著肯定沒看清,所以認錯了。

    于是每每再對上少年時,金泰涥反而不敢上前了。然后越是回想自己留給少年最初自我介紹是那樣的,就越是膽怯。

    這是直以來都沒有過的,對于交朋友這件事,金泰涥覺得自己向沒有膽怯的時候。

    他是不樣的。

    看著和金碩珍說起話來的少年,金泰涥抿了抿唇,在心里小聲的承認了這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的金泰亨(超大聲):對,就是不樣!

    上章滿200評論了,還是加更吧(大家太熱情了噗

    【定要康!】案已經(jīng)寫了本就是坑掉的蛋郗篇重填擴寫,所以那篇原有的內(nèi)容都有,不過并不是直接照搬,畢竟那個是隨筆很多都是加快進度寫的,而這篇都會是修改后的并且間會穿插新內(nèi)容新!內(nèi)!容!(下章馬上就是),而這些內(nèi)容都是要重新碼的,不存在下子放很多張,總之小天使們跟著我走就對了(揣手手

    沒看過蛋郗的可以無視上面那些話,把這個當成全新的就ok了

    第3章

    金泰涥眼見金碩珍忽然就越了大家大步,朝著那個特別的練習生近了些,忽然就開始有些焦躁了。

    就好像,某種既定的規(guī)則被打破了。

    誰不對那個孩子好奇呢?可到底會因為那冷淡又寡言的樣子,而躊躇了些,短時間內(nèi)也止于日常問候,深入些的交談自然就沒有。

    而金碩珍成了那個第人。

    決定拋棄那種莫名的膽怯,金泰涥下定了決心,要重新用次全新的自我介紹來洗刷自己在全郗那里糟糕的初介紹時,就出事了。

    當金泰涥和其他人做著練習,忽然聽到?jīng)_進來的人說:“呀!那個國練習生好像要和人打起來了�!闭麄人都懵了。

    被鄭號錫壓著背緩緩壓下做體前屈的金泰涥,頓時個后仰,鄭號錫本來摁在他背上,猛地給他掀給坐地上了,懵了兩秒,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呢”,就看到金泰涥和彈簧樣起身,然后又和個炮彈似的沖出了門去。

    金泰涥滿腦子都是:“打架?打什么架?就全郗那個瘦瘦小小的樣子,兩拳下去都不夠人打的!”

    結(jié)果他剛沖出去,就看到走廊上的“打架現(xiàn)場。”

    狀況比他想象的要好些。

    金泰涥眨了眨眼睛,感覺有點懵。

    被幾個練習生拉著的那個應該就是和全郗打架的人了,金泰涥記得他叫樸敘勇,只聽他嘴里翻來覆去罵的幾句全是要被“嗶——”處理的詞匯,反正連脾氣實在不錯的金泰涥也忍不住沉下了臉。

    他來公司比全郗早,自然知道這幾個練習生自成個小團體,也有聽過他們會欺負新來的練習生,可是在韓國這種長幼尊卑極為嚴苛的地方,默許的規(guī)則下,作為后輩加弟弟的練習生,被指使暗帶欺負簡直是司空見慣。

    后面扯住那人的是和那人關系好的幾個練習生,嘴里說著“這是公司,你消停點吧,老師等下被找過來了”。說是那么勸著,但實際上樣子卻滿不在乎。

    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在公司的話。

    畢竟面前的小子沒朋友沒后臺,甚至連韓語都還說不流利,個外國的小子,點尊敬“哥哥”“前輩”的道理都不懂,讓他去買瓶水還當聽不見,給點教訓讓他知道下也沒什么不可以。

    金泰涥看著全郗還透著些許幼嫩青澀的少年面孔,分明好看的,上面卻并沒有什么表情。

    生氣也好害怕也好,都沒有。

    比起冷漠,那更像是張強大的屏蔽,阻絕了那些惡意,毫不動搖,連生氣都懶得。而他越是這樣,對面的人越顯得像是跳梁小丑。

    他聽懂了嗎?還是沒聽懂?

    金泰涥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卻聽的太清楚了。

    沉著臉,實在不像往常總是開朗的樣子,金泰涥邁開步子想上前去把全郗帶走。

    就算這個孩子不介意,不代表他不介意。

    才走過去幾步,就看到那個人掙開同伴的手,舉起胳膊朝全郗走過去,金泰涥瞬間大腦片空白,第反應是沖了上去先擋在全郗身前。

    接下來,真的就像電視劇樣,那個拳頭過來的時候,身后的少年在瞬間伸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眼見那拳頭就離自己的鼻梁差半個指頭,金泰涥驚魂未定的看著,下意識的為自己的鼻梁保住松了口氣,然后視線微微上移,看到了自己耳邊伸出去的那只手。

    那個攥著對方手腕的手往日里修長漂亮的像藝術品,此刻卻用力的青筋泛起,于之相比拉開自己的另個手的力道卻很輕柔。

    讓人覺得,他應該就是這么溫柔的孩子。

    只是他的溫柔不是對自己有惡意的人,金泰涥看到少年在拉開自己后,在那邊趕來的老師面前,抬腳就用力且干脆地將那個還想用另個手打過來的樸敘勇直接踹倒在地。

    不帶絲拖泥帶水,正對方肚子那里,腳就足夠,甚至那后勁讓那人往后摔倒的同時,撞到了他身后的那幾個朋友。

    而做完這切的全郗,卻連眼神都欠奉,也沒有什么開心或者得意,只是把目光移到了還傻愣愣的金泰涥身上,冷淡的眼神里,似乎還帶了點疑惑。

    這點疑惑讓他的表情有些生動,似乎手里再有個放大鏡的話,他會對著金泰涥仔細再瞧瞧。

    那邊的金南浚幾人恰好看到了,有點想笑。

    金泰涥倒是沒注意到,嘴里喃喃的念著什么,和后面田怔國同時響起的聲音重合:“國功夫?”

    樸老師已經(jīng)走到身前,對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沒做過,但他方才明明白白看到他動手,不,是動腳的全郗說:“你膽子真是大啊全郗�!�

    那樣子,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仔細聽來,好像還有幾分欣賞?

    金泰涥顧不得自己亂七糟的想法,馬上和老師說不是全郗先動手的。

    “我知道。”樸老師看了眼全郗,他到的剛剛好,看到的是對方動手,金泰涥救人,然后全郗動手反殺的全過程。

    而且如果他看的沒錯,在練習生樸敘勇沖過去的時候,全郗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際腳下和身子都已經(jīng)有些側(cè)移,如果他看的沒有錯,那是打算直接閃開讓人揮空拳摔地上去的。看樣子完全不準備動手,倒是很聰明,畢竟不管對錯,只要在公司里動了手到時候挨罵懲罰的肯定都會有份。

    然而泰涥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蒙頭蒙腦地就沖上去了,全郗就直接出手,噢,還動腳了。

    說實話,如果這不是練習生之間的矛盾,作為老師實在不能直接表現(xiàn)什么,樸老師還真的要給全郗剛剛的反應叫聲“漂亮”。

    不管是自己面對時可以閃開還讓對方咎由自取的判斷,還是面對被人保護時,毅然不再息事寧人直接出手的樣子,這孩子看似冷淡,卻有著非常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

    不惹事,不怕事。

    這就是他嗎?

    對于練習生的品行也自然看重的樸老師,表面還是副嚴肅的樣子,仿佛什么都不會通融的樣子。

    然而看著被打的臉慫的男練習生,還有正看著金泰涥的全郗,心里的天平都已經(jīng)無聲傾斜。

    甚至不用仔細再問,他都清楚這場事端是誰挑起的。

    全郗這孩子會主動惹別人嗎?別說他現(xiàn)在的韓語水平,能和別人聊個天都算不錯了。而且樸老師自己有眼睛,這大半個月下來看得到,以這孩子冷淡的性格,主動惹別人也完全不可能。

    見全郗就和那個練習生起被樸老師帶走,站在原地的金泰涥看著對方那有些單薄的背影,張了張嘴,可是卻只吐出句干澀的:“全郗�!�

    本以為對方聽不到,卻看到了那孩子微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沖他說了聲:“謝謝�!�

    還是有些淡而平靜的語調(diào),卻帶著真誠。

    是他的聲音。

    而且是在對我道謝呢。

    金泰涥愣住,等他回過神,道謝完的全郗已經(jīng)繼續(xù)跟著老師走遠。

    他揚起笑容,在眾人奇怪的目光里,原地用力的蹦了下,雙手握拳:“yes!yes!”

    而且“謝謝”的韓語發(fā)音好可愛,金泰涥腦袋里不斷循環(huán)剛剛?cè)穆曇簟?br />
    田怔國推了推旁邊的鄭號錫:“哥,泰涥哥瘋了嗎?”

    差點挨了拳,轉(zhuǎn)眼還能這么瘋。

    不愧是四次元的泰涥哥。

    不過比起這個,田怔國對方才全郗的動手更有興趣,看著不聲不響的,沒想到有那么漂亮的身手。

    田怔國看看自己的手。

    越想越覺得那個畫面真的很帥氣,瞬間,全郗的形象在他眼里更清晰起來。

    平日里雖然住在同個宿舍,但來田怔國小小年紀就做了練習生,本身就是有些怕生不易熟的性子,很多時候習慣了跟在更熟的哥哥們后面,和全郗并沒有什么交集。

    加上雖然起住,但其實除了練習時間,田怔國在宿舍并不經(jīng)常遇到早出晚歸的全郗,全郗走的時候他還在睡,全郗回來的時候他又睡了。而到了練習室,都幾乎只顧著練習,想著當天的動作,也就更沒有什么機會了解了。

    雖然有時候好奇的想過全郗總是出去干什么,有點神神秘秘的,但也沒有深究過,畢竟旁人的私事,想那么多也不太好。

    所以田怔國現(xiàn)下回想起來,對對方的印象好像還停留在“這哥長得真好看”上面,現(xiàn)在應該多加點:這哥身手真帥氣!

    而金泰涥才不管別人怎么想,他高興完,又馬上愁了起來。

    剛剛?cè)瓌邮至耍铱辞闆r鬧的這么大,社長也應知道了,樸老師該不會是要帶他到社長那里吧,如果是的話肯定會被罵吧?嚴重的話,可能還會被退社?

    才為自己在全郗那里印象有所更改的金泰涥抓了抓頭發(fā),越想越可怕。

    金南浚把呆呆站著的金泰涥扯回練習室,最近總覺得金泰涥怪怪的,剛剛更是吃驚他的舉動

    平時怎么沒看出來他是這么熱血的人?

    結(jié)果金南浚把金泰涥扯回練習室沒多久,就看直咬著手指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的金泰涥,和個猴子樣又竄了出去。

    金南浚:吃錯藥了?

    他又想到方才的事情,那孩子會怎么樣?會被退社嗎?碩珍哥昨天才回家了,如果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

    哎。

    習慣性操心的金南浚扭頭看著閔玧其:“哥,怎么辦?”

    閔玧其正想著剛剛那幕,聽到他沒頭沒腦的話,莫名其妙:“什么怎么辦?”

    金南浚:“那孩子退社的話,碩珍哥應該會傷心吧。”畢竟看得出來,碩珍哥好像挺喜歡全郗的,遞了那瓶水聊起來以后仿佛打開了某扇大門似的。

    昨天回家的時候還很開心的說這次回來給全郗帶點好吃的補補,畢竟還在長身體呢。

    搞得當時田怔國就臉懵:啥?我呢?

    當然金南浚也不希望全郗退社,畢竟雖然不熟,對那孩子的印象卻并不差。何況他們都看到了他只是正當防衛(wèi),甚至可以說是保護了金泰涥。

    想著這事如果到了社長他們那里金南浚有點擔心全郗能不能解釋的清楚。

    別的不說,他韓語還不太熟吧。

    閔玧其頓了頓:“不知道�!�

    連自己未來的路都看不清,左右不了,哪里操心得了還沒認識多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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