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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怪不得她要自己回昆侖多修行些時日,有些事看來他考慮的欠妥,沒能把神仙的私欲算在內(nèi)。還有就是全局的掌控力和對天下大勢的洞察力,都是他需要增進的地方。颯翼有著超過萬年的見識,自己兩世為人也不該弱于他。連伯邑考都擔心自己與姬發(fā)的權(quán)利斗爭,虧得他們還是親兄弟,那么與天庭表面和諧的西天更不必說,日后也要對西天警惕幾分。

    渭水·龍府

    用過早飯颯翼便出去不知做些什么,巳時剛過寸心正坐在窗前讀書,就聽到他興奮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寸寶貝,我在花園內(nèi)給你弄了個小玩意,現(xiàn)在過去看看?”

    “是什么?”成婚這些天寸心時不時就會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每次他興致這么高昂準是又給她驚喜了,因此她對這一回他口中的小玩意非常期待。等被他拉到花園一看:一個約有五十丈高門型木架被漆成紅色,上面垂下四條鐵鏈固定住紅色的無腿靠椅,為了美觀鐵鏈上還裝飾有翠綠的藤蔓。

    雖然很漂亮,但寸心還是禁不住想要親自確認,指著對面問道:“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秋千?”

    “沒錯”颯翼語氣堅定一臉理所當然,大手攀上寸心的雙肩把她按到上面坐好“你可別小看這個秋千,我特地把它做的高高的。在上面蕩的感覺和駕云完全不同,你扶好坐穩(wěn),一點法力也不要用,想象你是個凡人,試著感受一下�!�

    寸心抓緊兩側(cè)隨著颯翼在身后猛然一推,蕩了出去。他使的力氣越來越大,秋千也飛的越來越高。寸心看著眼前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也跟著愉悅起來。他應(yīng)該覺察到她近日因為擔心無法對抗天庭而產(chǎn)生的不快,所以想了這個法子來給她轉(zhuǎn)換心情。能嫁給他的感覺真好,寸心此時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若不是他她的眼界不會有現(xiàn)在開闊、心境也不見得有現(xiàn)在成熟。每天被他捧在手心里呵護,自己好像快要淹死在他的情網(wǎng)里,卻甘之如飴沒有一絲不情愿。

    秋千蕩起時心也跟著飛揚,到了制高點猛的后退,引得心跳隨之加速……颯翼說的不假這感覺的確與駕云大不相同,來得更為刺激……

    夫妻二人玩得不亦樂乎,偏偏有人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興致。

    “公主”

    聽到這聲呼喚,寸心注意到那一抹水藍色身影進了庭院,忙飛身而起落在她面前“水蓮你來了,難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水蓮行禮后,眉開眼笑的說:“公主有香火了!”這聲音都因激動比平常提高了調(diào)門

    颯翼沒料到寸心突然飛下,穩(wěn)住秋千走上前,之后就聽見水蓮說了這么一句話,馬上問道:“這究竟怎么回事,你細細說來”

    水蓮這才意識到自己莽撞了,歉意的笑了笑,說:“公主之前在北鹽河救了許多凡人,他們在弱水退后就地安居,建成了一個鎮(zhèn)子叫龍神鎮(zhèn),在鎮(zhèn)門口建了一座廟取名緋龍廟,專門供奉公主。王后得知后派人到天宮通知公主,但公主不在,于是水蓮下界來尋公主,看看要派什么人去打理是好?”

    第58章

    橫插一手(shukeba.)

    這幾天見颯翼心情不大好,寸心特地做了些點心想要哄他開心。未至深秋,白日里艷陽高照,溫度還不是很低。門窗具開,寸心遠遠就見颯翼在書房里和部下說著什么。

    “累了吧,嘗嘗我親手做的玫瑰酥……”寸心走進屋內(nèi)無事颯翼的冷臉,把托盤放到了桌上,走到他身后給他捏了捏僵硬肩膀,看著這個陌生中帶點熟悉感的人問道:“這位是?”

    桌邊站著的清秀少年從打她一進門便低頭不敢直視寸心,這時聽她問起才慌忙躬身行禮,語氣還帶點惶恐:“小人云未,見過尊后�!�

    “云未?那你和云巖是什么關(guān)系?”本來颯翼沒答話寸心有些不快,但想到云未那似曾相識的長相又聽到他自報姓名,寸心登時好奇心大起。

    少年快速抬頭看寸心,發(fā)現(xiàn)她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后瞬間紅了臉頰,囁嚅道:“云巖是小人的弟弟�!�

    “哦”

    感覺寸心還要問下去,颯翼覺得她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敲了幾下桌面,不耐煩的說:“行了,拿上這個,該怎么辦你都懂了……”說完回頭瞪了寸心一眼,賭氣似的拿起一塊點心塞到嘴里,沒等咽下就點評起來“味道一般”

    寸心沒料到自己忙了一早晨的杰作,颯翼居然會如此不捧場,剛要發(fā)作又想到有外人在不能讓人家笑話了去,只得回瞪一眼賭氣扭過頭不作聲。

    云未早就看出這兩位神色有異,聽到颯翼的吩咐,忙不迭的合上桌上的錦盒然后收入懷中,簡單行禮后快速退了出去。在他合上蓋子前寸心瞥了一眼,盒子里是兩枚果肉飽滿晶瑩剔透的紅杏,雖然好奇颯翼把這東西交給他的目的,但總覺得自己不能先示弱,于是沒開口問。

    好半天見颯翼只是埋頭吃點心也不理她,寸心壓抑不住連日的怒氣,揶揄道:“尊者這心眼兒也太小了點,虧你還統(tǒng)御三界飛禽,竟然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颯翼面色一沉,也不作任何回應(yīng),只專注的用著盤中的玫瑰酥。寸心說完心里咯噔一聲覺得后悔了,等看到他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便坐到他身邊堆笑道:“剛才是我說的不對,你就當沒聽到好不好?”

    颯翼瞥了他一眼,端起盤子,起身走到榻邊把盤子放到上面的矮桌上,坐下又吃了起來。寸心自知理虧,但看到他嘴上說一般卻還是吃得殷勤,終歸松了口氣。連忙低著頭跟過去坐到另一邊,可憐兮兮的說:“你別不理我……”

    看到她服軟,颯翼心里很得意,但還是沒說話,等到終于吃完了,發(fā)現(xiàn)寸心還守在桌邊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氣就消了大半:“看你這幾天表現(xiàn)不錯,我就原諒你剛剛諷刺我的事了。不過,還是有條件……”

    “什么條件”

    颯翼喝了口茶,說的一臉平靜:“把我的塑像弄得漂亮一點”

    “哈哈……”寸心沒想到鬧了好幾天別扭的颯翼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自從前幾天她興沖沖地拉著他去緋龍廟后他一直表情淡淡的,她心里明白這是由于下水救人時當?shù)匕傩找詾樗亲约旱膶傧�,所以把他立在偏殿的緣故。這些天努力討好他,使出各種招數(shù),卻沒想……

    颯翼撇撇嘴,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何不妥,說:“笑什么笑,在那個廟里你都跟我夫妻分離了不說,還有就是自己的丈夫被人雕得那么難看,你都不在乎?”

    “不敢不敢,我還是很在乎夫君你的形象的。”從沒見過他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寸心拼命壓抑笑出聲的沖動,小心翼翼的問:“只不過那都是凡人做的事,你賴到我頭上算怎么回事?剛剛你給云未的是什么杏,我都沒見過”

    感覺自己被敷衍了,颯翼很不高興:“別轉(zhuǎn)移話題,緋龍娘娘難道還管不了自己廟里的事?”

    寸心在心里偷偷罵他蹬鼻子上臉,不過還是湊過去笑得一臉諂媚:“我馬上派人去辦,現(xiàn)在該告訴我那是什么了吧?”

    颯翼清清嗓子,眼望窗外出神顯得仙氣十足,放低聲音悠悠地說:“沒什么,只不過是用雷鳥的血澆灌的杏樹所結(jié)出的果實,要是凡人吃了就會長出雙翼,變得神力無比。我閑著無聊,給西周那邊添點助力�!�

    腦海中把封神之戰(zhàn)中成仙的神仙過了一遍,明白這就是雷震子那個不人不鳥樣子的由來,暗自覺得他才不會那么好心,涼涼的譏諷:“你又有什么計劃了,別賣關(guān)子了。”

    颯翼討了個沒趣,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玉簫,說道:“看你們龍族再凡間影響力巨大,我就想著該借這個機會往天庭派幾個探子了。依照女媧的意思,最后一定是周勝商敗,那么支持大周的闡教中人所封的神位一定高于截教,我就在這里面挑了個人拉入翼族嘍。玉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朱雀。青鳥有所防范,我就得提拔些新人�,F(xiàn)在就算這選中之人一開始不認自己是翼族之人,等以后我照樣有辦法讓他為我所用”

    寸心瞬間覺得他真可怕,很多事情自己仗著重新來過所以知情,他卻可以憑借分析得出結(jié)論,還能步步為營的算計別人,雖然心里明白他要擔負起整個翼族的地位和聲勢,還是忍不住感到害怕。

    察覺到寸心情緒變動,颯翼收起得意的表情,越過矮桌摸向她的臉:“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會害你。誰不為自己打算呢,就算女媧那種飛升界外的超脫之人,不還是會因凡人的褻瀆遷怒眾生?玉帝和王母更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可以我為什么不行?”

    寸心目光一黯,是呀,誰不先考慮自己呢?他要是毫無作為恐怕早就被人踩在腳下了,龍族不也因為不爭不搶而導(dǎo)致日漸式微……怨他又有何用,各方勢力的頭領(lǐng)都在為擴張使出各種手段,要是他真的絕對光明磊落,恐怕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哪里還會坐在這里與她談笑……

    想清楚各中利害,寸心起身下榻。颯翼呆呆的看著自己凌空的手,感到手心微微發(fā)涼,收回來握緊拳頭,一個溫熱的身軀就貼了上來。原來是寸心起身后繞到他這側(cè)撲到他懷里,颯翼瞇著眼感覺脖子上掛著兩個纖細的玉臂,低頭就看見寸心水汪汪的眼睛,剛剛緊張亂跳的心臟也恢復(fù)了正常“你不會怪我陰險算計吧?”

    寸心搖頭,身子向他又湊緊些“你要是不陰險怎么保護我?”

    颯翼眼睛一亮,吻上她的額頭,嘆息似的說:“你懂就好”而后低頭舔上她的唇瓣,身子一側(cè)就把寸心移到了身下,吮吸良直到久兩個人都有些提不上氣才停下,抬頭看向窗外的驕陽。他微微喘息著揮手合上所有窗扇和門扉,看著身下雙眼緊閉面色潮紅的佳人,伸手解開她腰封上的扣帶。

    寸心害羞的閉眼躺在榻上,聽到幾聲輕響也沒敢睜開眼,正疑惑時便感覺腰間一松,驚訝的張開雙眼看到颯翼伸手把她的衣襟拉向兩側(cè)。反射性的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外衣已經(jīng)被他順勢脫了下去“現(xiàn)在是白天”

    颯翼把寸心重新按回榻間,吻去她的驚訝,抵在她唇上說:“沒事,我設(shè)了禁制……”

    第59章

    各方籌劃(shukeba.)

    “柏鑒將軍,千年沒有出手并非老龍無能。實是天庭壓制我龍族勢力已久,老龍身居高位不得不為子孫所計�,F(xiàn)有昆侖玉虛宮承接女媧法旨,我已和元始天尊通過氣,幾日后其弟子姜子牙會來我東海,到時候就看將軍的機緣了……”東海龍王看著面前半透明的游魂,皺著眉頭語氣中透出無奈和滄桑,捻須感慨道

    下跪游魂聽到這話,連連叩首,語氣激動地說道:“謝龍王爺指點,若無龍王千年護魂,在下早已魂飛魄散,哪里還能等到今日?柏鑒他日若能成就所想,定先報達龍王提攜之恩。”

    柏鑒走后,東海龍王起身繞過整塊山水理石屏風離開莊嚴肅穆的正殿,來到用作安排私客的后堂。對著堂內(nèi)眾人微微點頭,邁步坐到主位上。

    待他剛一坐定,一長眉廣目作佛門打扮之人便笑著開口,說:“一顆定魂珠加上幾句話便有這等回報,龍王爺收買人心的功力,在下實在是自愧不如,看來改日還需專程向您討教一二�!�

    東海龍王挑眉一笑,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語氣頗為自得:“雖說我龍族受玉帝壓制,但論起這凡間經(jīng)營,我兄弟四人及下屬龍神定不遜于人。兩位菩薩不常踏足東方,須知這里最喜以退為進之法,這招說來簡單,用起來卻需要技巧”

    “不是我不是不知,奈何總是用不習(xí)慣,看來是貧僧技巧不夠。我這新收的徒兒就是陳塘關(guān)總兵李靖之長子名喚金吒,早先他侍奉在我佛座前,也曾提起過如何虛虛實實的辦事……說起來其弟還曾與太子有些仇怨,那時得知家中出事,我這徒兒還提到過要親來東海謝罪……”

    聽到此言,又見敖廣面色陰沉,北海龍王率先反應(yīng)過來,笑著插話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侄兒現(xiàn)已前往天庭供職,早不計較這些……只不過如此說來這兩位小童也是兄弟關(guān)系,就不知其父對西天觀感如何?”

    原來座下的兩位菩薩一是文殊,一是觀音。

    觀音一直維持穩(wěn)重微笑不言,心里對著文殊頗有些埋怨,聽到敖順發(fā)問,知道這是給他們臺階下,馬上接口道:“那李靖為人迂腐,總以玄門正宗自居,我徒兒早就看清形勢投我門下,常為其父擔憂。那李哪吒與李靖鬧翻時還是尊者借貧僧之手,送他一尊玲瓏寶塔解了燃眉之急,他竟不知塔為佛門象征,還以為那是太乙真人的寶物,等到他明悉真相又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了……”他語氣帶著憂慮,可惜眼中的嘲諷沒掩飾的露了出來,也虧得金吒、木吒立在他們身后不曾瞧見。

    敖順一開口,文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幸好有觀音圓場。文殊笑得慈悲,言語上想要拉近與龍王的關(guān)系:“以尊者平日在西天連我佛如來都不放在眼里的孤傲性子,竟對龍王愛女這般迷戀,看來還是龍族太子、公主們個個鐘靈毓秀的緣故,就不知三太子為何要到天庭供職?是否龍王又有高招?”

    敖廣端起茶盞笑而不語,拿眼瞄了下西海龍王。敖閏收到東海龍王暗語,捻須半晌,道:“我兄弟幾人有最大個共同點,就是疼愛子女�!敝v到這似乎有些無奈“看小女寸心行事便可知曉,別看我們老兄弟幾個做事滑不溜手,但從不愿子女們沾染這些俗務(wù)。敖顯此去天庭,只不過是因為與那天河弱水兩廂生情。好在我等于玉帝那里還有幾分顏面,因此玉帝保留天蓬元帥的元帥封號,天河水軍統(tǒng)領(lǐng)的實職叫我侄兒擔著罷了……”

    一直沒言語的南海龍王敖欽補上一句:“高招可不敢說,但我曾聽聞西天金蟬子轉(zhuǎn)世前提過天蓬元帥頗有佛緣,要是他因職位上不得志做出什么事被玉帝厭棄,可就不是我們能幫忙的了”

    觀音久居南海,近日又與南海五太子敖圣衍在一處研討佛法,與敖欽較其他龍王相熟,聽到他話里透露的隱喻不禁與其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心中承情,了然一笑道:“幾位龍王考慮的都有道理,就不知可有興趣插手這封神之戰(zhàn)?”

    兄弟四人默契十足,眼神交流一番,還是北海龍王敖順輕咳幾聲,說:“我們兄弟老了,直接插手倒有心無力。但是那碧游宮聞仲今早來請九龍島梨花洞四圣,那四圣的坐騎是凡間猛獸與西海海草龍于萬獸朝拜天庭時所生的雜合之子,凡俗走獸恐怕對付不得。我這里有一兵器名為遁龍樁,普通草龍都懼怕此物,今日就借給二位�!甭曇粢活D,瞟了下二人神色復(fù)又繼續(xù)“我還有一個笨徒弟為虎精修煉成仙,卻沾染了老夫龍氣長出了龍須,因而怪模怪樣名為龍須虎。我前日假意逐他出門,托元始天尊助他修成大道,再過幾日就能投到姜子牙麾下,也權(quán)當我四海出面……就不知二位有何計策出面與戰(zhàn)前?”

    四海龍王行事圓滑早就三界知名,否則也不可能在凡間左右逢源,享有如此高的地位。只可惜禍福相依,龍神香火越是鼎盛,天庭對他們的忌憚也越重。龍王不愿出面到是在觀音對其的預(yù)料之中,因此也不失望。聽到敖順問起,他起身走到堂內(nèi)正中,凈瓶一收,轉(zhuǎn)眼間化為一個手執(zhí)拂塵的道人形象。

    見四海龍王疑惑不解,文殊忙出聲解釋:“我西天中人早年為了與道門相交,不少都有道名,比如我?guī)熓迦紵艄欧�,就別稱燃燈道人,再比如接引道人等皆是如此。他這情況略特殊些,他本是我佛座下弟子,在凡間歷劫時投到玉虛門下道號慈航真人。因此雖是男身,為男相是是慈航,女相是是觀音……”

    “如此甚好,倒省去許多麻煩”敖廣很快接受這一消息,大笑出聲。

    龍府

    與颯翼一同聽了其屬下關(guān)于通天教主在南極仙翁手下救走申公豹的回稟后,寸心的神情便有些落寞,頭靠在颯翼肩上吶吶道:“原來就連表面和諧的玄門都有勢力爭斗,我這幾百年真是白活了,想必父王和叔伯為了四海的繁榮一定做了不少事……”

    颯翼把寸心抱到腿上,瞇著眼睛同時把下巴壓在她頭頂上,溫柔地撫著她身后的長發(fā):“寸寶貝,對不起,我很自私。你父王和家人把你保護的很好,現(xiàn)在你卻要為了以前不必考慮的事情憂心……看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是這樣么?寸心暗暗問自己,伸手環(huán)上他的腰:“我不覺得辛苦,既然嫁給你我就不會后悔。以后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好不好?有些事我可以學(xué),我不想什么都不懂只會享受別人捧上來的成果。父王和母后為了我們在外面承擔風雨,以后我也要為我們的孩子撐起一片天……”

    颯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感慨道:“那樣會很累的……”

    寸心改為抱著他的脖頸,頭靠上去飛快地親了下他的唇角“我不怕”然后又害羞的退了回去

    颯翼愣愣的摸了下嘴角,成親以來雖然對他的親密不曾拒絕,但寸心主動親近還是頭一次,待他回過神來馬上扣住她的后腦,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吻畢,寸心靠在他胸口調(diào)整呼吸,捶了他一下,說:“我要去陣前看一看”

    颯翼食指繞著她的長發(fā),問:“怎么想著去那兒?”

    寸心轉(zhuǎn)過頭,與他對視,眼神中透著堅定“我要親自去前線看看,玄門兩大陣營,究竟如何在凡間進行勢力爭斗的”

    第60章

    留在西岐(shukeba.)

    寸心與颯翼趕到汜水關(guān)陣前,恰巧九龍島四圣身騎異獸飛奔出營,商軍早有防備故無人騎馬出戰(zhàn),卻驚得西岐眾兵將紛紛落馬。

    “那個年紀最長的白發(fā)老先生應(yīng)該就是姜子牙吧?”寸心指著地上踉蹌起身的老者問到。前世寸心曾在天庭舉辦的各種宴席上,見過玉虛宮元始天尊坐下門人,但卻始終沒見過這聲名遠播的姜子牙,看他位于最前端故有此猜測。

    “應(yīng)該是”

    得到颯翼的肯定,寸心努力瞪大眼睛向下面望去,試圖從外表上找出他的特殊之處。其實寸心早就好奇姜子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不過前世楊戩等人說的都是姜丞相如何神通廣大,讓她聽了就失了興致。她曾聽聞姜子牙的總總事跡,歸納起來他應(yīng)該是個智慧穩(wěn)重為人有些執(zhí)拗的道門弟子。這個在封神之戰(zhàn)中手握封神榜的老者為什么會甘愿留在人間?說起來他在玉虛宮這樣能人輩出的地方實在不出挑,法力比之師兄弟幾乎是最低微,論智慧估計也比不過玉鼎真人,可女媧法旨卻挑選他作為封神榜評判人。

    就在她耐心觀察姜子牙時,下面的局勢有了微妙的變化:四圣中的王魔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向姜子牙提出了三個要求。寸心撇撇嘴,心里頗為不屑,這四圣住在西海九龍島梨花洞。對于他們的實力她再清楚不過了,于是寸心拉過颯翼,在他耳邊說:“我們這樣干看著也沒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以后周會勝嗎?要不咱們也下去看看?”

    面對寸心期待的表情,雖然覺得與闡教走得過近不利于他們行事,但颯翼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無奈的笑笑,應(yīng)道:“好吧,那就過去看看�!蓖瑫r在心里告訴自己,親自參與總比旁觀來的有趣,也能看看玄門實力幾何,就由著她好了。于是揮手解了禁制,露出行跡。

    四圣同殷商大軍正為姜子牙的答復(fù)得意,周兵則惶恐憂慮的上馬準備回朝。這時颯翼撤去禁制,屬于夫妻二人的龍鳳威壓驚得戰(zhàn)馬呆立在地,怎么也喚不回神,有些馬匹甚至直接昏倒在地口吐白沫。再看四圣跨下坐騎,也是受了驚嚇,躁動不止,到把法力最弱的高友乾甩到地上。

    王魔收起笑容,緊張的穩(wěn)住坐騎四下探看,就見到夫妻二人降下云頭。月前龍鳳聯(lián)姻,像四圣這樣未得大道的散仙自然不在受邀之列,但他們畢竟身處西海也得到消息,還有幸參加了西海龍宮舉辦流水宴,因此明白二人身份。連忙側(cè)身示意其余三人以及張桂芳隨同他上前。

    楊森、李興霸自不必說,高友乾也很快起身跟上,只有張桂芳看二人雖生的精致貌美卻年紀不大,起了輕視之心,并未上前。王魔回頭看了一眼,皺起眉頭也顧不得管他,雙手抱拳略行了一禮:“見過三公主殿下,這位想必就是尊者,真是與公主這樣的絕代佳人天生一對……不過,二位新婚燕爾,如何有空來這凡俗之地?”

    寸心左右走了幾步,捏著下巴狀似沉思,道:“我閑來無聊,來下界走走。”說著一臉痛心的表情“誰想到就看見你們騎著幾只異獸,在這里仗勢欺人……”

    王魔是個直性子,剛剛幾句客套話已經(jīng)耗費他不少心神,聽到寸心這樣說,根本不懂得掩飾脾氣,氣吼吼的說:“公主誤會了,我受聞道兄之托特來捉拿叛臣黃飛虎,行的是正義之舉,哪里是仗勢欺人?”

    寸心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被他搶白也不生氣,反問道:“我聽說玄門受女媧法旨助周伐紂,難道你們截教沒接到消息?現(xiàn)在你們四個欺負那樣一個老人家,也不嫌害臊?”

    西岐兵將忙著穩(wěn)住陣腳,玄門中人卻依仗修煉的道行觀望殷商的局勢。冷眼見王魔在寸心的質(zhì)問下漲紅了臉,瞪著眼說不出話,姜子牙在一旁猜測起她的身份。這時比前世早一步回到西岐的楊戩也在考慮二人的來意:他本沒打算依照前世記憶調(diào)整事態(tài)發(fā)展,卻沒想到如今戰(zhàn)局發(fā)生了變化。想了想,楊戩走到姜子牙身邊,說道:“子牙師叔,這二人算是楊戩的朋友。這女子是西海龍宮三公主敖寸心,身邊是她的丈夫西天大鵬金翅尊者颯翼,這二人成婚不久,我也不知今日為何前來�!�

    盡管楊戩在·西天·二字上加重了語氣,企圖提醒姜子牙注意。但他卻覺得二人的身份頗高,應(yīng)該是路經(jīng)于此,見到他被驚下馬好意詢問。姜子牙心生好感有了拉攏之意,卻也明白如今交情尚淺,沒有道理讓他們出面對上四圣。邁步上前,行禮道:“多謝上仙仗義直言,只是我大周確實理虧在先,剛剛也是馬受驚導(dǎo)致子牙跌落,與道兄并無干系。王道兄方才說的在理,他那三個條件還需我等回朝商討�!�

    寸心見姜子牙說的誠懇,又想到那日手下回稟其被申公豹戲耍之事,心知他雖有大智慧終是為人過于正直。也不再多說,對著姜子牙點點頭,轉(zhuǎn)身對颯翼說:“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還沒等颯翼開口,姜子牙就先一步說到:“上仙既無落腳之處,何不移駕西岐城內(nèi),在下定會款待上仙�!�

    寸心與颯翼對視一眼,點頭應(yīng)下了。

    其實就在寸心開口時,颯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因而回話慢了半步,果然收到預(yù)期效果。只不過那王魔竟呆呆的沒有反應(yīng),到叫颯翼心中更為鄙視,轉(zhuǎn)身拉著寸心隨姜子牙入城。

    且不說張桂芳得知二人身份后悔不當初,如何埋怨王魔沒先于姜子牙請回二人。就說二人入城后與楊戩寒暄片刻后,受到的歡迎,便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西岐近日雖然來了不少玉虛宮人,但除楊戩和哪咤外他們都是昆侖門下的弟子,尚未得道封神。盡管也壽數(shù)綿長,卻終究是凡胎,就連神機妙算的姜子牙身上也沒有二人那種濃厚的仙氣。更別說他們聽楊戩介紹他們的真身一個是金翅大鵬、一個是西海真龍……

    晚間宴席過后,姜子牙邀請夫妻一同議事,順帶探探二人的來意。

    “上仙這次來此,是無意路過還是有事要辦?能在此停留多少時日?”想了想姜子牙還是決定問颯翼。

    颯翼攬著寸心,說:“本來僅是路過,不過我夫人見西周受殷商脅迫,一時看不下去于是下來看看。至于停留多久,就要看夫人的意思……”

    “那依公主之意,可否在西岐長留?”

    “我們也沒什么要緊事,多留些日子也無妨”寸心從善如流的應(yīng)承下來

    而后姜子牙便毫不避諱的當著姬發(fā)的面詢問起四圣坐騎的由來,以及他們實力如何,還出言對黃飛虎等人好一番安撫。

    見了幾位西岐大將后,颯翼提點到:“現(xiàn)在的形式對你們很不利,那四圣要是我出手對付的確容易。問題在于這是你們凡間爭斗,他們還先占了個禮字,我若相幫恐壞了你們封神的機緣。倒不如你也回玉虛宮,找些道友前來……”

    姜子牙走后,大周運作如常。除了姬發(fā)偶爾用十分熱烈的目光窺視寸心外,颯翼感覺在西岐的生活還是極為閑適的。

    寸心還在這幾日重拾與胡妹的友情,兩個人時常聚在一起聊一些女人的心事。

    “你大婚那天好漂亮啊,什么時候我才能和五哥成婚呢?”胡妹憧憬著

    想到他們要是在此戰(zhàn)中成仙,好像要先戰(zhàn)死而且天庭也不許神仙有私情,寸心就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隨后轉(zhuǎn)念一想前世封神之戰(zhàn)好像也有幾位是肉身成圣,又提起信心勸慰道:“你們可以先成婚啊,要是成了仙就不能有私情了�!�

    “這個我早想過了”胡妹眨著大眼睛一臉狡黠“我和五哥這樣的小人物能拜在玉鼎真人門下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我可不敢奢望到天庭任職。我和五哥呀,只要能在仙位上掛個名,脫離六道輪回,哪怕叫我做個土地、灶王我也開心。至于成婚……在我娘認可五哥前我是不會私自嫁給她的。”

    憶起前世胡妹和自己一樣,都是在沒有祝福的情況下成婚,她還好些起碼有灌江口的街坊參加婚禮,胡妹卻……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她已經(jīng)嫁給了颯翼,胡妹和五哥也朝著好的方向邁進,相信以后胡妹的娘也會祝福他們的。

    想到他們的孩子小玉,要不是被胡妹的娘親抱走,她當時魔怔的把孩子丟掉還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后果。寸心有了主意,抓緊胡妹的手說:“要不說服你娘的事就交給我吧”

    胡妹故意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你?”嫌棄的上下打量寸心一番,說:“我看算了,我以前雖然和你不熟,也知道你什么事都靠你丈夫�!�

    “居然這么說我,看本公主怎么修理你這個小狐貍”

    胡妹見勢不妙,把腿就跑,寸心馬上快步追上,兩人在庭院里繞著廊下柱子嬉鬧起來。

    偏有人不識相,打斷這溫馨的場面。

    “公主”

    胡妹停下腳步,看著經(jīng)常造訪的武王姬發(fā),對寸心露出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就緩步離開了,臨走前在姬發(fā)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她:放心,我去搬救兵。

    面對難掩激動的武王,寸心感覺有些煩躁:前世自己沒有什么與異性接觸的機會就滿心歡喜的嫁給了楊戩,這一世也是日久生情后便與颯翼成婚,還真沒有什么被他人追求的經(jīng)歷。剛開始姬發(fā)總是派人給她送些禮物,她還覺得新奇,出于對主人的禮貌也就收下了。后來覺察出他的眼光透著什么她不舒服的東西,對他就厭煩起來。

    “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姬發(fā)對寸心的冷淡不以為意,說:“我命人為公主裁了幾身衣裳,不知公主可喜歡?”其實他也知道佳人有夫。只不過頭一次見到仙人,見到那精致不凡的美,男人的本能驅(qū)使他總想多見她幾面。

    寸心皺起眉頭,勉強維持禮貌說:“我身上的衣服是西天鸞鳥的羽毛紡成紗線織成,本公主素來穿慣了。武王為我準備的樣式雖然新奇,但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況且兩軍交戰(zhàn)在即,武王似乎不為戰(zhàn)事憂心?”

    姬發(fā)尷尬的笑了,很快維持住鎮(zhèn)定的表情,說:“我只是希望公主能在這里住的順心,至于戰(zhàn)事本王也是時刻留意、部署妥當?shù)摹!?br />
    “我也知道你究竟是為了什么常常過來”

    姬發(fā)一回頭就見到颯翼站在他身后高深莫測的笑著,后背頓起涼意:他只知道二人是得到的仙長,卻沒想到他的法力高出姜子牙等人不少,他竟不知他何時站在自己身后……

    第61章

    正式開戰(zhàn)(shukeba.)

    姬發(fā)面露懼色,跌跌撞撞的匆忙趕回寢宮,腦海中回放剛剛的畫面:颯翼滿臉冷峻,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起伏,話語間則帶著上位者的鄙夷和威懾,我妻子不是你這樣的凡人可以覬覦的,實話告訴你,帝辛就是因為褻瀆女媧而招來的禍端。我早就去朝歌見過他,他身上紫薇星氣比你更重,要不是他自己種下惡因,女媧怎會借挑選天庭能臣而讓闡教助你?她都是超脫三界之神還能在凡間促成如此大的動亂,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接近我夫人,你有什么下場我就不保證了……說起來,我的勢力還在這三界之內(nèi)?

    一陣寒風從身后吹過,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姬發(fā)迅速回頭看,什么也沒有。不敢大意的他趕到門前把門窗緊緊關(guān)牢,這才安心的緩步回到榻上,手撐著幾案長舒一口氣。想到颯翼方才的威脅,最近被他拋之腦后的警惕感重新回籠:家國大業(yè)該是首位,如今殷商大軍兵臨城下,雖說有玄門高人支持,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他居然癡迷于龍神的美貌,這樣與昏君帝辛有什么區(qū)別?不對,他現(xiàn)今還比不過紂王,怎么說西周都是殷商的臣子,當初帝辛整頓朝綱何等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也落得百姓離心……看來在神仙眼中他們這樣的人間帝王也不過如螻蟻一般輕賤,因為一個褻瀆之罪便可將紂王推下高臺。聽說那颯翼統(tǒng)領(lǐng)三界飛禽,已經(jīng)快要兩萬歲了,可是相貌卻是青年男子,從一開始他的思慕就是鏡花水月……

    終于想透的姬發(fā)拿起案上的竹簡,又看了一眼訂墻上的備戰(zhàn)圖努力祛除雜念�?墒窍敕ú皇芸刂�,勉強看了半卷,看著雕花鑲金的幾案,姬發(fā)的思緒又魂歸天外:為什么他身為帝王掌控大周命脈,卻連一個知心女子也難求到?幼年與兄長伯邑考和妲己一同長大,妲己卻永遠只關(guān)注兄長一人,明明她比自己還要年幼幾歲,卻常以長嫂自居。如今亦是如此,龍神那般清艷,可惜早嫁做人婦……況且,他一介凡胎,還沒有與神仙叫板的底氣。

    姬發(fā)一時間陷入自憐自哀的思想怪圈,索性閉上眼躺倒在榻上,右手上下拍打著床榻,聽著頗有節(jié)奏的聲響開始暢想未來:到底什么時候,他姬發(fā)才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伴侶?唉,想這些又有什么用?還是江山社稷來的可靠,紂王自己昏頓無能,他姬發(fā)總不能走他的老路,一定要把天下牢牢地握在手里。萬民歸附,八方朝貢,若是他擁有天下何愁沒有美人爭相投懷?

    不知不覺雖然頭腦混亂了一陣,姬發(fā)還是明確了自己本來的目標,紛亂的想法達清明起來。同時颯翼的威脅也使他對神明更加敬畏,也許對帝王而言,要了他們的命并不可怕,他們恐懼的是失去權(quán)勢地位的凄涼。這樣也悄然免除了他日后本應(yīng)發(fā)生的一份唐突之過,因此使伐紂大業(yè)減去一段彎路,此乃后話。

    另一邊,颯翼隨手翻著武王送來的衣裙,指尖掠過繁復(fù)的金絲繡紋,微笑著盯著寸心:“寸寶貝,為夫真恨不得時時把你裝在懷里,也省得有其他人趁我不在接近你�!�

    寸心又想笑又感動,白了他一眼,撇嘴說:“我這么大的人了,你就是離開片刻還能丟了不成?”上前幫他整理下衣襟,伸手拍拍他的心口“你只要心里裝著我就是,要真把我裝在懷里,就不怕我在里面憋壞了?”

    颯翼伸手在她身后圈緊,下巴靠在她額頭上,放低了聲音:“有人喜歡你,證明我夫人確實是魅力非凡�?墒俏也幌矚g別的男人看你的眼神,你是我的寶貝。他們?nèi)羰侵婪执绫懔T了,要是不知好歹,我絕不不會饒過他�!�

    寸心對颯翼的占有欲并不驚訝,她明白他只是對她感情太深了,因此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有些許自責:對于他,自己回報的是不是不夠呢?要是他有一天要收回對它的感情,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這些問題過去她總是在夜里暗想,卻總也沒有個結(jié)果。借著這個機會她決定親自問一下,母后說過,兩個人在一起最忌諱猜心思,要是用這無盡的壽命來猜,多么好的感情也在質(zhì)疑中變淡了。

    寸心把頭靠在他肩上,手指戳著他的鎖骨,帶著撒嬌的語氣問:“夫君,你對我這么好,會不會覺得我回應(yīng)的太少了?”

    颯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擁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笑著說:“寸寶貝,從一開始就是我先喜歡你,怎么會介意你的感情沒有我來的深……今天你既然能問這個問題,不也是回應(yīng)的一種?咱們都是神仙,我不需要你辛苦的為我洗衣燒飯,你可以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由著我寵你,就夠了�!�

    “颯翼”寸心抬頭看向他的眼,那里面有一個紅衣女子在笑著流淚,原來她也可以過得這樣幸福,幸好遇見了他……

    “怎么哭了?”

    任由他溫暖的手給她擦去淚水,寸心笑著說:“幸好遇見了你,幸好那天你救了我”

    颯翼瞪大眼睛,目光發(fā)寒“難道今天我不在姬發(fā)唐突了你?還是你見到楊戩又想到三首蛟?”

    寸心收住眼淚,拉著他的手,解釋道:“都不是,就是突然間感覺能嫁給你真好�!笨吹剿冻龅靡庥洲揶淼难凵�,連忙話鋒一轉(zhuǎn)“你能不能幫我把胡妹的娘親找來?我想幫她和五哥在西岐辦一個婚禮�!�

    又過了兩日,在張桂芳的鼓動下,四圣察覺出姜子牙有意拖延。帶兵出營,大軍壓至城下,王魔騎著異獸出陣叫囂。寸心站在城門上,看著四圣在下面耀武揚威,終是氣不過,右手化為龍爪向陣前空地虛空一拍,震得大地一晃留下一個巨大的爪印。而后口中發(fā)出龍吟,聲音并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雖然沒人能聽出這龍吟的含義,但對龍族威儀的敬畏卻深深刻在他們心上。

    早在寸心出手壓下那一掌時,四圣身下的異獸便開始躁動不休,等到龍吟聲起,四只異獸幾乎同時甩掉身上主人,拔足向城門方向狂奔。西岐兵將忙著避讓,亂作一團。只見四獸沿著墻角飛快的跑上城墻頂端,上面的士兵手持弓箭圍成一圈不敢靠近,四獸到了寸心面前收住腳步,竟然俯首趴到在地以示臣服……

    這時姜子牙騎著四不像自玉虛宮歸來,剛一落定,恰巧王魔見坐騎離去怒火大勝,也不顧及同門之宜,手執(zhí)開天珠向姜子牙襲去。姜子牙沒料到他此時出手,防備不及,幸好颯翼半空出招替他擋了這一下。這時金吒提劍趕來幫忙,擋住王魔隨后的攻擊。

    二人斗作一團,數(shù)個回合過后,王魔不敵,斃于金吒劍下。此時大周兵將也忙著抵御殷商,寸心見下面已然開戰(zhàn),對著四獸一番言語,四獸沖入殷商營內(nèi)殺敵無數(shù)。

    姜子牙未受攻擊,很快緩過神來,帶兵借著四獸的攻勢殺入敵軍帳中。金吒殺了王魔,記起師父的吩咐,取出遁龍樁。卻發(fā)現(xiàn)四獸早已倒戈,只得悻悻的收了回去,與剛到汜水關(guān)的木吒一同攻向殷商。

    一場激烈的交戰(zhàn)過后,九龍島四圣逐個斃命,張桂芳自盡,西岐正式與殷商撕破臉面。

    晚間周宮內(nèi)設(shè)宴慶祝,姜子牙等人向夫妻道謝。颯翼發(fā)現(xiàn)寸心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向她杯中注滿了甜酒,問道:“寸寶貝,怎么了?”

    寸心今日看到九龍島四圣慘死,頗有些感傷。她有前世記憶知道四圣最后也被封為天庭正神,只不過對于天庭這種選神的方法感到難受。這些修道之人尚可通過一戰(zhàn)而亡而位列仙班,那么這凡間的百姓呢?就算他們可以轉(zhuǎn)世投胎,但人的壽命也有幾十年,這些陣亡的士兵往往是家中的支柱,他們戰(zhàn)死對于一個家庭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zāi)。前世她在灌江口生活多年,見多了人間的悲歡離合,唯獨沒有親眼見證過戰(zhàn)爭的殘酷……

    她勉強咽下一口酒,對著颯翼說:“感覺神仙真的是太冷漠了,難道凡人不是生靈嗎?”

    颯翼單手把她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寸寶貝想這些做什么,自古以來皆是如此。眾生平等不過是上位之人安撫群下的敷衍之辭,女媧造人時都不是平等視之,你又何必操這個心?如果憐惜他們,你怎不想想你我二人生就仙體,比起這些修煉之人,少費多少心神?”

    靠在他身上,寸心感覺從指尖一點點被溫暖了,閉上眼說:“是我想岔了,咱們自有咱們的煩惱,比起你統(tǒng)御翼族所耗費的心神,這凡間的仇怨還真說不上哪一個更幸福�!�

    “你呀,就別多想了。有空考慮凡人的悲,還不如考慮他們?yōu)槭裁聪病W詈门紶栕屇隳菐讉侍女替你顯顯靈,這樣也好給你那緋龍廟添些香客”

    夫妻正說著閑話,又有人來座前敬酒。

    “尊者安好”

    颯翼抬頭一看,原來是金吒木吒兄弟,再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帶著哪咤的李靖,心里明白他們的尷尬處境。木吒還好些,畢竟觀音也在玉虛宮掛名慈航。金吒就難做了,他本在如來座前參禪,又拜到文殊門下……

    看他們率先前來拜見,颯翼打算看在其十分上道的面上提點幾分,這時寸心搶先開口了:“你懷里的法器是什么?”

    金吒一愣,想到四獸的乖順,馬上從懷中取出遁龍樁,雙手奉上:“回稟尊后,這是隨師父在東海做客時,北海龍王借用小人的遁龍樁,為的是對付四圣所騎的異獸。現(xiàn)在四圣已亡,這寶物還是交給尊后保管吧”

    寸心垮下笑臉,看了眼颯翼,本來感覺到四海寶器,誰知是叔父出借之物�,F(xiàn)在他這一舉動好像她要搶奪他法器一般,因而猶豫起來。颯翼看出她的顧慮,伸手替她接過,聲音抬高一些說:“既然是北海之物,還是我替你轉(zhuǎn)交好了。”

    金吒這才明白自己剛剛所為不妥,忙再次行禮說:“不知尊者在此,若非如此,金吒定會親往北海歸還寶物。”

    “你師父不在,我近期會暫留西岐,若是修煉上遇到難關(guān),盡可來找我�!�

    金吒兄弟一臉難以置信,沒想到平常在西天喜怒無常的尊者能說出這么和藹可親的話,感覺機不可失,連忙應(yīng)下。兄弟端著酒杯,與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氣氛漸漸熱絡(luò)。

    楊戩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感覺前世自己實在有些天真。金吒木吒都在西天修行,卻借著救人之功留在大周,還有木吒的師父觀音,也以慈航之名學(xué)習(xí)了不少玉虛法決。封神之戰(zhàn)過后,觀音回歸西天,慈航道人的身份再不使用……原來西天的行動遠比他想象的要早得多,他還以為是唐僧西行才導(dǎo)致東土佛教大興,這樣看來他也該有所防范了……

    第62章

    巧遇故人(shukeba.)

    “尊者、公主,丞相有請。”

    寸心和颯翼正在房中對弈,聽到敲門聲,門外是一清秀小兵。寸心上下打量一番,眼波一轉(zhuǎn):“這大周什么時候有女兵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兵面不改色,抱拳一拜,鏗鏘有力地答道:“在下志賢,是大王身邊侍衛(wèi),不是女兵。奉丞相之命來邀請尊者與公主到書房�!�

    “志賢?”寸心看向小兵的眼睛,嘴里反復(fù)叨念著這個名字,恍然大悟“你就是比干的女兒,子嫻。你怎么當上女兵的?”

    子嫻低下頭回避著她的目光,向后退了半步,拱手默不作聲。

    “好了”颯翼攬著寸心向外走,來到子嫻面前凝視她片刻,靠到寸心耳邊說:“她既不愿說,想必是有什么難處,你又何苦逼她?”見寸心不再執(zhí)著,就繼續(xù)向外走,幾步后停下“別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你身為女子之事不光瞞不了我們夫妻二人,玄門中稍有道行的都能看出來。既然你和黃飛虎都來自殷商,何不求助與他?”說完也不等她回答,慢步離開了。

    子嫻看著二人的背影考慮片刻,跟了上去。

    武王書房

    一進房內(nèi)就見到姜子牙站在沙盤前若有所思,旁邊幾人或站或立,分別是武王姬發(fā)、楊戩、黃飛虎。見到寸心姬發(fā)的目光立即粘了上去,今天寸心穿了一件粉色襦裙,上面繡著火紅的蓮花,頭上簡單的挽著垂髻只用一串粉色珍珠裝飾,襯得她越發(fā)面若桃李、嬌俏可人。楊戩也注意到寸心衣飾的變化,不過目光掃過颯翼緊摟在她肩上的大掌,就收了回去,專心看著面前的沙盤。

    直到颯翼冷冷的目光看過來,姬發(fā)才意識到自己又放肆了,心里暗罵自己幾句,也換上一臉正色。

    寸心走到姜子牙身旁,他才回過神注意到她。剛要施禮,就被寸心制止了“丞相德高望重,以后切莫如此,不知此番有何事相商?”

    姜子牙也不再推搪,指著沙盤內(nèi)一點,嚴肅地說:“我想要在這個范圍內(nèi)下上三天大雪,以便把氣溫降下來,使殷商士兵凍在此地。本來我計劃親自登上封神臺求雨,可眼下封神臺還有幾日才能修好,我掌握的玄門法決派不上用場。不知公主可有辦法?”

    寸心立即應(yīng)下:“這個沒問題,我隨時可以施法,就不知現(xiàn)在大周軍中是否做好準備?”

    姜子牙看向黃飛虎,后者上前一步,回答:“今日可以準備妥當�!�

    “那我就明日卯時開始施法降雪,丞相意下如何?”

    姜子牙似乎松了一口氣,笑著說:“甚好,那就煩勞公主”

    在武王書房內(nèi)就余下戰(zhàn)術(shù)排布討論一番,夫妻便打道回府,結(jié)果在半路的花園遇到一個怪人。這人遠遠的見到二人就大步奔過來,嘴里還喊著:“公主姐,公主姐�!�

    颯翼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大長得像虎又像龍的怪物正朝他們撲來,由于感覺他沒有殺氣,就只是伸出墨吟把他擋在兩尺之外,問:“你是什么人?”

    那怪物被擋住也不生氣,伸出他那虎爪一般的大手撓撓頭,露出一個像是笑的表情,說:“公主姐,我是龍須虎,還記得我嗎?”

    早在他叫她時,寸心就聽出來了,只有龍須虎才這樣叫她和聽心。不過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颯翼就把他擋下了。寸心朝他笑了笑,看旁邊有一個小亭子,指著那里說:“咱們?nèi)ツ亲瑪⑴f。”說完拉著颯翼“我認得他,你別擔心�!�

    龍須虎顯然心里藏不住事,剛一落座就急不可耐的開口,問:“公主姐,你怎么也在這里?是來看我的嗎?”

    寸心看見龍須虎的面容跟記憶里一樣,也有了幾分親切感。前世她出嫁在外,只聽說龍須虎在封神之戰(zhàn)中成了九丑星,至于他是怎么參戰(zhàn)的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則一概不知。這次在西岐遇見他,終于可以一解心中疑惑。她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反問:“先別問我,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四叔的弟子嗎?”

    “別提了”龍須虎肩膀塌下來,露出一個難看的哭臉“我陪兩個太子玩,不小心把雪宸太子的胳膊抓破了。師母生氣了,不讓師父要我,還趕我出來。師父讓我守在北海邊,說這里會有一個白毛老頭路過,還有他和元始老頭說過了,要我參加伐紂戰(zhàn)爭,要是我能封神他就跟師母說好話,讓我回龍宮。”說到這里,他又露出一個笑臉,不過在颯翼看來還不如剛剛就是了。龍須虎接著說:“我就等在北海邊,等了好幾天肚子都餓癟了……師母光記得趕我出來,也不讓師父給我?guī)С缘摹l叫我龍須虎闖了禍呢,太子爺?shù)母觳舶装着峙值�,就像洗干凈的蓮藕�?br />
    寸心無奈的笑了,看他這個表情,估計是想蓮藕吃了。還是忍住笑意,打斷他:“別想了,繼續(xù)講”

    龍須虎鼓起臉頰,兩手在身前比劃起來,說:“后來,來了一個帶幾根白毛的老頭。我以為他要帶我去打仗,結(jié)果他說看見我餓了,給我指條明路。有一個叫姜子牙的會路過這里,吃他一塊肉,與天地同壽。我就想啊,師父不就是與天地同壽嘛!那么吃了他的肉不就和師父一樣了,那樣應(yīng)該就算成仙了。正好我餓了,要是我吃了姜子牙,成仙了。不用參加什么戰(zhàn)斗,我就可以回龍宮了。結(jié)果見到姜子牙,哎呀,現(xiàn)在他也是我?guī)煾�,好亂……”

    “你別急,慢慢說”寸心安撫幾句,示意他繼續(xù)。

    “見到姜子牙,我剛要吃他,他就嗖地拿出一桿杏黃旗,插在地上。還和我打賭,要是我拔不起來就拜他為師�!闭f到這里,龍須虎好似很郁悶,聲音里帶著怨氣:“公主姐,你想啊!他真滑頭,我?guī)熌笡]給我飯吃,我餓的沒有力氣,怎么可能拔起來啊……所以沒辦法,就拜他為師了,他還要我修建封神臺,真是每天把我累得要死。不過為了回龍宮我也就認了,還是龍宮好,師父也好,姜子牙不好�!�

    他這幅長相配上這樣的表情,可把寸心逗壞了,連對他沒什么好感的颯翼也跟著笑了。好一會,寸心才止住笑,心里早就想明白北海龍王的用意:無非是和颯翼一樣,借著封神,往天庭明目張膽的設(shè)探子。

    寸心起身,拍了拍龍須虎的肩膀,勸慰道:“別抱怨了,好好努力建造封神臺吧。等伐紂戰(zhàn)爭過去了,你就能封神了,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見他點頭同意,又接著說:“明天我要施法降雪,你穿多點”

    龍須虎又露出那種難看的笑容,說:“公主姐,你嫁了人腦子都不好使了,還不如我龍須虎。你忘了,我是北海的人,怎么會怕冷�!�

    寸心溫柔的笑容僵在臉上,狠狠的拍了下龍須虎的后背:“話這么多跟誰學(xué)的?”

    龍須虎趕快跳開,防備寸心接下來的攻擊,嘴里嘟囔著:“太子們說的沒錯,西海的公主姐看著溫柔,實際兇;東海的公主姐,看著利害,實力溫柔。唉,女人吶,你們就不能表里如一嗎?”

    颯翼板不住,終于笑出聲來,氣的寸心又要追打龍須虎,被颯翼一把抱在懷里。龍須虎看她要追過來,拔腿就跑。

    “好了,寸寶貝,他都跑遠了�!�

    寸心努力想要掙開颯翼圈著她的手,發(fā)現(xiàn)沒有效果開始朝他撒氣:“誰天天在我耳邊說,我是你最愛的寶貝?怎么今天有人欺負我,你都不幫忙?”

    颯翼摟緊她,想要親她一口,卻被她扭頭閃開了,微微一笑:“這次算為夫錯了,不過你也要顧忌場合啊,你四叔明顯不想讓人知道他出身北海,你這么一鬧算怎么回事?”

    寸心軟□子,回過頭打他。颯翼不以為意,打橫將她抱起“行了,公主殿下,小的今天抱你回去,算作賠禮?”

    寸心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跳下去“少來,叫凡人看見怎么辦?”

    “怕什么?”

    楊戩緩緩從屋角后走出來,回想這剛剛?cè)说膶υ�。前世在天庭,龍須虎就�?jīng)常告假離開,每次都說是去看師父。由于天庭神仙大多是在封神之戰(zhàn)中提拔上來,大家都知道龍須虎的師父是姜子牙。他性子直,誰也沒有多想。每當他告假離開,大家都以為他是找地方祭拜姜子牙去了,畢竟只有他留在凡間,遁入輪回……

    要不是方才親眼所見,親耳聽聞,楊戩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向耿直沒心眼的龍須虎所說的師父是北海龍王,而不是眾神以為的姜子牙。依照颯翼所言,北海龍王并不想讓人知道龍須虎是他的徒弟,甚至不想讓人知道他出身北海。也對,封神之戰(zhàn)只有三年,三年后姜子牙留在凡間,沒幾年就去世了,要是在天庭看來更是不過幾日的功夫,死無對證。沒人了解龍須虎的真正來歷,恐怕就連元始天尊也當玄門收留了一個北海棄徒……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一直支持

    第63章

    偏離軌道(shukeba.)

    “寸寶貝,需要我?guī)褪裁疵�?”時辰一到,颯翼隨寸心飛到半空

    治理弱水時的實戰(zhàn)練習(xí),在加上大婚前后的勤加努力,寸心覺得自己的冰火雙決眼看就要突破,卻總是差那么一步。所以姜子牙求助時,她一口答應(yīng),為的是尋找提升之法。

    寸心知道颯翼擔心自己,所以更加不敢告訴他自己可能要沖過瓶頸一事,回頭對他說:“要是我法力不夠,你就幫幫我,像以前那樣�!�

    說完專注的雙手舞動,自掌心發(fā)出兩股強大的寒氣,同時用法力控制懷中的一只緋色的玉雕鯉魚。這條鯉魚雕刻得活靈活現(xiàn),好似正要擺尾出水,背鰭上打了一個小孔,用絲帶系好掛在寸心頸上,正好垂在胸前。

    寸心催動著鯉魚,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鯉魚就如活了一般開始緩緩的擺動。隨著魚尾的擺動,鯉魚也逐漸散發(fā)出水汽,水汽遇到寸心掌中的寒氣瞬間變成了雪花……寸心指間掐了幾個法決,鯉魚便脫離絲帶飛向半空,停留在距她一丈開外。

    寸心繞著鯉魚上下翻飛,手上動作不停,漸漸施法形成一個巨大的淡藍色圓球把鯉魚圍住,仔細一看圓球是寸心手指在半空描畫地文字,颯翼看了好久才看明白這是龍族密不外傳的特殊文字,與龍族相同鳳族也有自己施法所用的文字,因此颯翼才能看出門道,若是別人無論如何也不知這些鬼畫符究竟是什么……

    雖然有寸心畫作的藍冰圓球,但是鯉魚傳出來的水汽依然沒有停止,從圓球中源源不斷的飄出鵝毛大雪,落在西岐的土地上。

    隨著圓球的縫隙月來越少,寸心開始感覺力不從心。颯翼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慢下來,走上前準備輸些法力給她。寸心余光看到,強打起精神,微笑著說:“我還撐得住,再等等吧。”颯翼盯著她好一會,看她精神尚好,自以為多心了,就沒再堅持。

    其實寸心早就堅持不住了,只不過越是感覺將要突破,越是不能靠外力幫忙。讓她感覺焦慮的是,明明總是感覺差一點,再使出法力還是停留在原處。勉強維持一陣笑容,騙過颯翼后,就背過身繼續(xù)虛空寫畫起來。因為不能讓他擔心,寸心也想要保存一些體力,施加的法力不像剛剛那樣勁猛,而是轉(zhuǎn)為柔和。豈料這樣輕松片刻,她忽然感覺,四肢變得輕盈起來,一股清涼之氣從她心口流向整個軀體。寸心不由自主的化作真身,以龍形繞著圓球上下旋轉(zhuǎn),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再變出人形立在云端,圓球已然完成,依舊持續(xù)的涌出雪花。寸心伸手撥弄幾下,雪花的大小和流速隨著她的心情忽大忽小……一種從未有過的自豪和欣喜襲上心頭,寸心迫切的想要和人分享,轉(zhuǎn)身看著不遠處的颯翼。幾步?jīng)_上去,雙手向前探,整個人撲到他懷里:“我突破了,我功法大成了”

    颯翼可不向某人只顧著高興,他揮手把身下的云層撥動一下,擋住下面眾人的目光,然后才抱著懷中的笨丫頭替她開心起來。

    大周再破殷商攻勢,上下歡慶。楊戩卻越來越陰沉,連哮天犬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這樣,屢次想逗他開心都沒能如愿。宮內(nèi)大擺筵席,楊戩卻無心參加,獨自走在庭院內(nèi),看著亮起的宮燈暗自神傷。這時前面一個粉衣身影閃過,楊戩憑借幾次的經(jīng)驗,躲到了葡萄架下。

    “你是姜師叔的徒弟?我是黃天化,論起來你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師兄呢”黃天化顯然喝多了,與子嫻勾肩搭背的走到院內(nèi)

    “師兄你喝醉了吧,我扶你坐下歇歇”子嫻急于掙脫,沒想到頭發(fā)散了下來

    “咦”黃天化感覺酒醒了,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子嫻站在他旁邊,很容易從側(cè)面看出“你怎么沒有喉結(jié)?你,你不會是女的吧?”

    “是又如何?”自從前幾日被颯翼說過,子嫻沒了被人戳破的不自在,大方的承認了。

    誰想到黃天化還在狀況外“你這個女的從哪里來的?志賢師弟呢?”

    子嫻沒想到這個黃天化法力高強,眼力卻這么差“我就是志賢”

    “啊”黃天化這才真正清醒過來“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子嫻看四下無人,索性坐到他對面跟他聊起來:“為了給我爹報仇,我爹是殷商丞相比干”

    “那咱們的仇人是同一個人了,我母親也是因紂王而死,雖然我對她的記憶很淺,但跟兄弟相處起來,我感覺我那個為保貞潔而死的母親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而且這樣說起來你年紀輕輕就沒了父親,和我一樣”黃天化知道她是比干之女,心里對她同情起來“不過你呆在王宮里,丞相也不能整天在宮里教你,你怎么報仇?”

    子嫻沒想到他前一刻還和她一樣回憶痛苦的過去,后一刻就為她設(shè)身處地的考慮起來,沒了父親以后頭一次感到這么溫暖:“我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女扮男裝作侍衛(wèi)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丞相要操心的事太多,我不好去打攪他�!�

    “這個容易,你搬到我們將軍府好了,對外就說是我干妹妹”黃天化馬上有了主意

    子嫻對這個主意卻表示懷疑:“這能行嗎?大王身邊的侍衛(wèi)大家都見過,我再換成女裝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黃天化拍了下胸口“包在我身上,這事容易的很,先找?guī)讉侍衛(wèi)調(diào)換你,等時間一長大家也都忘了,你再出來�,F(xiàn)在戰(zhàn)事吃緊,大王日理萬機,哪里會注意身邊侍衛(wèi)”

    子嫻覺得他說的對極了,她擔當武王的侍衛(wèi)以來,剛開始還覺得他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王。結(jié)果后來寸心一出現(xiàn),他的表現(xiàn)真讓子嫻覺得看錯了這個人。也許他比紂王多一些自制力,但對美色的追求卻驚人的相同,她甚至還在武王的書房里見過妲己的畫像。

    “對了,聽說你小時候不是在黃將軍身邊長大的,這是怎么回事?”

    寸心滿意的見他們越聊越熱絡(luò),開心的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楊戩藏在葡萄架下。楊戩也沒料到寸心會折回來,本來他見寸心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就想到可能西天有什么新舉動。誰知卻看到寸心悄悄出手解了子嫻的發(fā)髻,讓黃天化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身,又接著施法給黃天化解酒,這一系列舉動都讓楊戩看不透,于是一直躲在架下沒敢移動。

    “我剛才做的,你都看見了?”寸心感覺有些尷尬,自己好不容易做點好事,怎么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怎么也猜不透她的想法,楊戩決定直接問出口“你這樣做有什么目的?”

    “這還不明顯,我要把他們湊成一對”寸心回頭看了一眼相談甚歡的二人,笑著說

    楊戩搞不懂寸心怎么有這種想法,只得說出自己知道的:“子嫻是將來要做王后的,她和武王的感情很好”

    寸心咬了下嘴唇,淡淡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世她只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王后,成婚也只不過是為了壓制陣法,促成武王大業(yè)。不然為什么同樣身死,子魚卻復(fù)活了,她卻什么也沒有。說到底,在武王心里她恐怕沒什么地位�!�

    楊戩張了張嘴,說不出反對的話,前世他與子嫻也算交好,看著她欣喜的出嫁又凄涼的去世,也曾為她惋惜過。但重新進入封神之戰(zhàn)后,自己卻沒想著為她做些什么。難道說多年的天庭生活已經(jīng)把他的仁慈抹凈了,連同門之宜都這樣淡薄“可是即便他們在一起又怎樣,若是有幸一同封神,天庭也不會允許他們有私情”

    “讓他們先成婚不就好?黃飛虎和他的妻子賈氏不就都封為神仙,在天庭也時常相見……實話說吧,我還打算幫胡妹他們先成婚呢,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胡妹的母親了”看楊戩的反駁變得蒼白,寸心乘勝追擊

    閉上眼,思考了一下她說的可能性,楊戩發(fā)現(xiàn)真的沒什么可說的“看來你過得很好,也會操心別人的幸福了”

    “額”寸心干笑幾聲,想了想,說:“你也可以找到屬于你的幸福,只是可能時候未到”

    楊戩看著眼前溫聲勸慰他的女子,前世多少次在心里希望她能變得懂事一點,賢惠一點,可惜一直沒能如愿。沒想到,等她嫁給了別人后,再面對自己時的那種客套疏離卻達到了他本來的要求。他私下觀察過他們相處情況,寸心沒有變,還是喜歡撒嬌又任性,遇到做錯的事誠心悔過后又故態(tài)復(fù)萌,可這一切颯翼居然都能接受,這也許就是他們最大的不同。自己和寸心還真的是不合適……

    不愿深思下去,楊戩想到前世發(fā)生的一件事:“要是子嫻不嫁給武王,紅紗陣怎么破?”

    “你眼前站著真龍真鳳,還需要凡間的假龍?zhí)摶�?”寸心覺得楊戩想法僵化了“到時候我和颯翼自然會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把姬發(fā)第一任夫人配給黃天化了

    話說,這子嫻還真是悲劇啊,虧她還是比干之女和姬發(fā)共患難,最后還為他而死

    結(jié)果比不上一個隨手救他的村女,難道那時候我國電視劇就流行小白女主得天下了

    第64章

    伺機扭轉(zhuǎn)(shukeba.)

    “那陣前帶頭的白發(fā)老者就是聞仲,他是截教門人,也是帝辛的師父。他是托孤重臣,手里有一根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殷商也是多虧有他這樣的忠臣,才顯得氣數(shù)未盡。”

    子嫻已經(jīng)脫離侍衛(wèi)身份,以姜子牙弟子的名義直接在一旁觀戰(zhàn)。聽說聞太師帶兵圍攻,寸心和胡妹就拉著她一同在城墻上觀察敵情。

    “他額頭上那個是天眼嗎?”胡妹畢竟是修煉成型的妖精,目力驚人。

    ……

    颯翼見寸心進門,順手給她斟了一杯水,問:“回來了,看過后有什么收獲?”

    寸心接過茶盞,面露不解,似乎還在思考方才看過的一切。坐到他身邊,修長的手指敲擊兩下桌面:“你說聞太師的天眼和楊戩的相比,哪一個更厲害?”

    “原來是在想這個”颯翼好笑的看著她,這問題也值得她這么糾結(jié)?伸手撫平她眉心,又順勢捏了下她的臉頰,說:“當然是楊戩的流云天眼更厲害,他的天眼是從瑤姬手中傳承的。是盤古眼中最后一縷金光所化,有能看透一切的本事。任你變化靈通,在流云天眼下也是白搭。若是看凡人,流云天眼還可看破他的前世今生。說起來,有一陣子我還想要奪取他這天眼,可惜沒能如愿�!憋S翼回憶起當初,嘴角揚起微笑接著說:“聞仲的天眼是他自己所煉,他天生額上多一竅,拜到截教門下后金光圣母收其為弟子,指點他把那一竅修煉為天眼。他的天眼實力要弱一些,能放白光數(shù)寸,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

    但是不能時刻使用,每一次開天眼都耗去他不少法力。”

    “你為什么想要天眼?沒見你對楊家出手啊”寸心這時候才不管二人的天眼孰強孰弱,注意力都被他隨口一提的話吸引過去,張著大眼睛盯著他看,一臉疑惑。

    “小笨蛋,我要是出手還用得著親自出面?”颯翼那玉簫朝著寸心比劃了一下,到底沒真下手:“那瑤姬下落凡間,天眼在她手中真是浪費。后來被玉帝困在桃山,卻把天眼交給自己的兒子。那時楊戩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天眼,法力也十分低微,這就好比一個三歲的娃娃懷揣至寶在鬧市中行走,雖然沒有明白的昭告世人他懷中有寶物。但只要得到消息,人人都會有爭搶之心,我也不例外。當初我知曉此事,就命大金烏從他手中奪取天眼,可惜大金烏給了楊戩三年喘息時間,要不然這流云天眼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寸心仔細端詳颯翼的眉眼,想象他額頭上多一只眼的樣子,感覺實在接受不了。正出神時,眼睛上覆上一只大手,把她的視線全部遮住。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流云天眼那玩意我早就不想要了,還是楊戩配他合適。為夫這樣玉樹臨風,要是配上天眼就有損我俊朗的外形�!�

    寸心抓下他的手,就聽見他大言不慚的說著這番話,心中一陣惡寒。裝作天真不解的樣子,環(huán)顧四周,好一會才停下目光打量他,說:“我怎么沒找到什么玉樹臨風的俊朗男子,剛剛說話的人在這嗎?”

    西岐被圍多日,糧草供給不上,城內(nèi)兵將和百姓均人心惶惶。有著前世的記憶,楊戩決定先一步回玉虛宮求援。本來這糧草押運之事就是他分內(nèi)工作,只不過他沒必要籌措糧草罷了。連日以來西岐兵將已經(jīng)和颯翼混熟了,這對楊戩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原本還計劃等到封神之戰(zhàn)結(jié)束,眾神到天庭供職是他還可以依著共事的情誼,拉攏他們支持自己�,F(xiàn)在看來,他有必要盡快與西岐兵將溝通感情。

    楊戩本是個不善言辭的性子,機緣巧合下與梅山兄弟相交,并能贏得他們的擁戴,靠的是一個義字。楊戩很珍惜這幫兄弟,可惜到了西周,梅山兄弟卻成了拖后腿的人。梅山兄弟雖然自稱梅山六圣,但其他人都叫他們梅山六怪。既然被稱為怪,自然不是僅僅由于他們未成大道,還屬妖精之流。這里面還有他們性格的因素,梅山六怪十分重義氣,性情真、外冷內(nèi)熱,不與之深交或者不得他們尊重的人,六怪一律無視之。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可身在軍中哪里都是性格相投的伙伴,大家都是盡量相互理解,盡力協(xié)作。

    這時候梅山六怪性格上的弊端就顯現(xiàn)出來了,他們最尊重的人是楊戩,其次便是姜子牙、黃飛虎,對于他們六怪的行為并無不妥。但面對其他人,六怪就擺出了冷臉。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人樂意接近他們了,至于六怪頗為敬重的楊戩,也連帶被眾人厭棄起來。楊戩雖然總管糧草運送,但遇到兩軍對戰(zhàn),他也是出戰(zhàn)對敵的。若是其他人這樣做,眾人少不了贊一句為大家分憂,結(jié)果到了楊戩這里,卻被有些人說成了貪功好進。

    前世楊戩便隱約察覺到這些問題,但他想著自己又不與他們長期來往,況且清者自清,他人品在這,時間久了總會有人明白過來�,F(xiàn)在再次遇到這種問題,楊戩就換了一種看法:清者自清是不假,可這前提需要大家有了解他的意愿�,F(xiàn)在大家都私下里無視他們這個小團體,等到了天庭難道就會改善?為了逼新天條出世,他確實做過不少上不得臺面的事,但天庭眾神為何沒人幫他說一句話?

    回想到過去在真君神殿辦事,楊戩終于看清事實:大概封神之戰(zhàn)時他無意中得罪過不少人,因此他在天庭辦事才步履維艱。當初奎木狼下界為妖,私通披香殿侍女。三次點卯,三次不到,為何沒人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眾星君幫著遮掩罷了。而天蓬、卷簾辦錯一點小事卻受到玉帝厭棄,也不過是因為無人相助。天庭眾神有近七成來自這場選拔盛戰(zhàn),在凡間的仇怨早在登上神位起就一筆勾銷。到了天庭他們都是出身昆侖的弟子,不論玉虛還是碧游皆是玄門中人,因此自然抱成一團,排擠不同類的神仙。他們不需要主動做什么,只不過是在其他神仙辦錯事時出來指正,受到責難時冷眼旁觀罷了。

    現(xiàn)如今楊戩注意到這個問題,也想要改善與同門的關(guān)系�?上皫状螏椭友澜鉀Q危難,已經(jīng)先入為主的給了同門一個自持身份、喜好表現(xiàn)的印象。他們并不能體會他內(nèi)心對玉帝的痛恨,只注意到他早早被玉帝封為昭惠顯圣二郎真君,并覺得這是玉帝在為外甥鋪路,他參加封神之戰(zhàn)也是為了搶同門的功德。這一系列看法,真讓楊戩有苦說不出。

    就在他苦無應(yīng)對之策時,卻發(fā)現(xiàn)颯翼不知不覺見得到眾人傾心相交,其中固然有毫無利益瓜葛的緣故,但更多是因為他處事圓滑。最讓楊戩覺得想不通的是,颯翼和顏悅色就是不以勢壓人,他這么辦卻成了笑里藏刀。颯翼要是一臉嚴肅就是門派有別,他則是自視甚高……

    好在楊戩經(jīng)歷兩世,并不在意這些流言。找出問題關(guān)鍵后,他很快想出應(yīng)對之策,那就是用流言來對抗流言。至于這流言的散播者,非五哥莫屬。楊戩暗中觀察到,通過玉鼎真人和胡妹的聯(lián)合管教,五哥盡管沒有完全退去奸猾,卻也走上了正途。與此同時,他還憑借著市井經(jīng)歷,擅長揣測人心,很快頂著玉鼎真人二弟子的名號與玉虛宮眾道友打成一片。這次回昆侖求助,楊戩覺得帶上五哥,一則讓師祖元始天尊見一見他,二則要私下吩咐五哥為他正名。

    “五哥,這次你跟著師兄到昆侖去,一定要在師祖面前好好表現(xiàn)”胡妹殷勤的給他理順衣袖,關(guān)切的說

    “放心吧胡妹,五哥一定不讓你失望。我會努力讓師祖承認我,說不定他一高興賜我什么法寶呢,你看黃天化、黃天祥他們都有寶物在手。其實論起法力他們也不見得多厲害,只時不過法寶威力大”

    看五哥笑得賊兮兮的,胡妹狠掐了他腰間一下,這一招還是和寸心學(xué)的,比辣椒水方便多了。聽著五哥的慘叫,胡妹得意的笑著說:“別凈想美事了,師祖可不會喜歡不規(guī)矩的弟子,你看黃將軍一家不就深得同門推崇?他們一家祖孫三代加上李將軍父子四人,不都法力高強,法寶精奇,所以你就學(xué)著他們的做法,師祖肯定喜歡�!�

    “知道了,胡妹你就別操心了,五哥你還信不過?”五哥難得的換上正經(jīng)表情,拍著胸脯說道

    玉虛宮

    “玉鼎真人門下大弟子”“二弟子”

    “楊戩”“五哥”

    “拜見師祖”

    隨著楊戩行好禮,五哥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五哥雖然在胡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實際上他對自己真沒什么信心。他這個玉鼎真人二弟子的身份是他軟磨硬泡得到的,實際上他也沒有學(xué)到很多玄門功夫,只不過看著封神之戰(zhàn)的大好時機不愿錯過就是。等到親眼見到眾道友的實力以及戰(zhàn)爭的殘酷,他越發(fā)感覺自己見識太少,因此自卑起來。

    “玉鼎什么時候有二弟子了?抬起頭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元始天尊會喜歡五哥嗎?

    第65章

    路在何方(shukeba.)

    房門緊閉,一大早颯翼半靠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寸心倒在他懷里背對著他玩著他的手指,一會兒捏在一起,忽而又向兩側(cè)猛拉。兩個人均以穿戴整齊,卻不知為何都沒有要出門的傾向。

    “寸寶貝,你能不能別玩了?為夫的手都要被你揉爛了”颯翼終于忍不住坐起身,把頭搭在寸心肩上“今天怎么沒出去找那個狐貍精?居然留在房里陪我,莫不是閑我冷落你了?”說著抽出手,賊兮兮的向她領(lǐng)口伸去

    “嘶”

    “你還知道痛?”寸心回身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眼睛圓睜嘟著嘴說:“別總是管我的朋友叫狐貍精,多難聽?還有,青天白日的少毛手毛腳”

    颯翼拉過寸心的右手按在心口,作痛苦狀,哀怨地說:“我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為你是看著美麗可人,抱著溫柔暖心的嬌寶貝,誰知娶回來的是只母老虎。那個胡妹明明就是狐貍精,我哪里說錯了?有的龍真是忘恩負義,我救過你那么多回,你為了別人每天冷落我不說,居然還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寸心又羞又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幾次想說什么都咽了回去,實在是颯翼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太讓她震驚,一時間完全沒辦法應(yīng)對。認識颯翼以來她都是依靠他居多,何時見他這樣放低姿態(tài),就好像離開她生活就沒辦法繼續(xù)。明知道他演戲的成分占了一大半,但看到平常那么一個獨立果斷的人這樣,她還是沒了主意。

    颯翼見她臉上表情變化很快,最后卻張著小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心里感覺她呆呆的樣子很可愛,順著心思吻了上去。然后身子一歪,把她壓在床榻上,手上動作不停,沿著寸心的脖頸探了進去……

    “你居然咬我?”颯翼靠在她身上,依舊壓制著寸心,皺起眉頭抱怨

    寸心唇上帶著水色,胸口微微起伏不停地喘息著。聽到這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坐起身,沒好氣地說:“原來剛才都是裝的,現(xiàn)在原形畢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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