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5章

    雨霖婞:“……”

    作者有話要說:全體同志注意!全體同志注意!

    前方高能出現(xiàn)�。]有這回事

    87卷二(shukeba.)

    第九十二章——親愛的貓

    師清漪聽到這聲熟悉的貓叫,又看著旁邊僵在原地的雨霖婞,表情著實有點復(fù)雜。

    “喵�!睒翘菽沁叺穆曇粲猪懫饋�。

    手電光掃過去,一只渾身雪白的貓從黑暗中慢慢悠悠地拐出,雙瞳漂亮得賽過世間最好的寶石,皮毛與環(huán)境之間的黑白對比十分明顯。這只貓平時不是吃著就是躺著,或者在兩個女主人的懷抱里團(tuán)上許久,被寵壞了,于是近來它是越來越胖,以前可謂身姿苗條小巧玲瓏,現(xiàn)在蜷縮起來時就像個圓滾滾的白毛球。

    它實在懶得出奇,本來師清漪還擔(dān)心它老半天不愿意挪窩,耽擱時間,想不到它循著氣味尋過來倒比預(yù)料中要快許多。

    這邊雨霖婞看見月瞳出現(xiàn),雙腳生了根,條件反射地想去找根救命稻草,或者找座靠山。

    人碰到這種情況,完全是逮著誰就抱誰,師清漪剛好站在雨霖婞旁邊,立刻就被雨霖婞抱了個滿懷。

    雨霖婞抱著師清漪,埋頭哆嗦哭道:“我現(xiàn)在寧愿看見一只粽子,這樣我還能理直氣壯沖過去一槍崩了它……師師啊,我的腿怎么不聽我使喚了?我的親娘哎!”

    師清漪拍著她的背安撫:“我不是你娘�!�

    雨霖婞接著哭,腿抖得跟涮糠似地:“師師你快幫我看看它過來了沒?它是不是朝我這來了?我的媽喲!你要是能幫我趕跑它,你就是我親媽!”

    師清漪語重心長地說:“乖,好孩子。可惜那是我們自家的貓,媽媽不能趕跑的�!�

    雨霖婞先是一愣,跟著對師清漪恨得咬牙切齒:“難怪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呢。”

    洛神瞥了抱在一起的師清漪和雨霖婞一眼,走過去把月瞳兜住,抱在懷里折返。

    月瞳埋在洛神的胸前蹭了蹭,懶病又被慣得發(fā)作了,瞇起眼縮在女人馨香的懷里不想動。

    千陌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只貓。

    她眼里光波涌動,看上去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月瞳終于睜開眼,懶懶地掃了掃千陌,又把腦袋縮回去了。

    雨霖婞看著洛神走過來,依舊緊張地抓住師清漪的胳膊,手指卡著她,抽風(fēng)似地發(fā)著抖。

    師清漪柔聲說:“別怕,別怕。月瞳它很乖。”

    這話說得挺違心。

    雨霖婞想起很久以前在師清漪家的遭遇,臉幾乎要綠了,怨恨地道:“它那能叫乖,當(dāng)初都要爬到我頭上了!它究竟是想干什么!”

    師清漪眼神真誠地道:“月瞳它那是想跟你套近乎,你不理解罷了,換做別人它還不愿意。它喜歡你。非常喜歡。”

    這話說得就更違心了。

    “我不要它喜歡!你們這兩個缺德的壞東西!”雨霖婞控訴道:“你們帶什么出門不好,為什么要帶上……帶上……哎哎哎,我說她表姐,你別抱著它過來這邊,放下它!”

    洛神面無表情地答應(yīng):“好�!�

    跟著蹲下來手一松,月瞳就從洛神懷里脫身而出,顛顛地直奔師清漪這邊方向。它平素被洛神和師清漪抱慣了,如果洛神不抱,就會轉(zhuǎn)而纏著師清漪,總之二選其一。

    雨霖婞:“……”

    洛神道:“你要我放下的�!�

    雨霖婞:“……”

    話雖是這么說,洛神卻又追上幾步,重新把月瞳抱起來,轉(zhuǎn)而往葉臻和被打爆的黑影那邊走,當(dāng)真距離雨霖婞十分的遠(yuǎn)。

    雨霖婞松了口氣:“算她還有良心�!�

    師清漪說道:“你也不能老這樣,這是心理疾病,得治。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有個心理醫(yī)生朋友,姓祝,回去后介紹給你認(rèn)識,讓她給你瞧瞧�!�

    雨霖婞大喘氣地擺手:“別……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你不帶它出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等下我可怎么往前走。”

    “我也沒辦法。”師清漪道:“它懶,又胃口大,不隨身帶著就要餓壞了�!�

    雨霖婞鄙視地看著她。

    師清漪斟酌著想了想,說:“雖然它很懶,不過你別小看它,跟著我們會有大用處的。嚴(yán)格說來,它其實并不是一只貓,既然不是貓,你也沒必要怕了�!�

    不是貓,而是一只八條尾巴的怪物。

    如果在怪物和貓之間做出選擇,師清漪知道雨霖婞寧愿選擇怪物,至少她之前在那蝙蝠怪物的爪子下吊著,還吊得挺歡。

    雨霖婞卻氣得要抓狂:“你個滿嘴跑火車的,當(dāng)我是青光眼還是白內(nèi)障?它渾身上下哪一點不像只貓了!”

    話到嘴邊,她自己激動之下吐出了禁詞,立刻又后悔得臉色鐵青。

    師清漪同情地拍了拍雨霖婞的肩膀。

    為了分散雨霖婞的注意力,讓雨霖婞好受一些,她就一直站在遠(yuǎn)處和雨霖婞聊天,只是目光會時不時往洛神那邊掃。

    洛神早已經(jīng)把月瞳放下,不讓它亂動,研究起那個之前藏在葉臻腦袋后面的黑東西。

    這東西已經(jīng)被師清漪打爆了,面目全非,如同一團(tuán)漿糊,不過還是可以粗略地看出這是一種類似軟體動物的生物,體積看上去可以任意收縮變形似的,所以之前貼在葉臻腦后時,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

    洛神用軍刀的刀尖撥弄了下,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中央是僵硬的內(nèi)核,末端有很細(xì)微的根須,看上去已經(jīng)斷了。

    看到這種根須,洛神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而盯著葉臻。

    葉臻不知道她這眼神的意思,還在打量著月瞳:“瞧這貓的眼睛長得多漂亮,跟天上的月亮似的,我家里也養(yǎng)了只貓,爪子肉嘟嘟的,比這還肥呢。白……啊不,女俠這是你養(yǎng)的貓?它是公的還是母……”

    說到這,忍不住伸手去摸月瞳的腦袋,月瞳突然就伸出爪子撓過來:“喵!”

    葉臻嚇得躲閃不及,說:“這么兇肯定是母的�!�

    洛神卻按住他的肩膀,直接把軍刀往他面前送。

    葉臻哀嚎一聲,慌慌張張地往后面挪:“我說錯了……我真說錯了,母的都不兇!等等,女俠您別對我這么兇,啊不,我不是說您老人家兇,不過刀子不長眼,您別亂比劃,我的臉不值錢,但不小心傷到您的玉手可怎么是好?”

    “別動�!甭迳窭淅涞溃骸澳隳X后還有東西�!�

    說著就把葉臻的腦袋往下按。

    葉臻一聽,當(dāng)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

    洛神擦干凈軍刀,又翻出酒精,撒了些酒精在軍刀上,點火對軍刀進(jìn)行高溫消毒。

    這時千陌也在旁邊看出端倪,抬手用力按住葉臻的身體,不讓他動。

    葉臻感覺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豬肉,對千陌說:“小姐你……你這又是要干什么?”

    千陌道:“沒有麻醉,我怕你等下疼得抽筋。陳旭東,你也過來幫我按住他�!�

    葉臻:“……”

    陳旭東雖然不情愿,卻也只得過來幫把手。

    洛神做事果斷,手法凌厲且迅速,在千陌和葉臻說話的空當(dāng),她的刀尖已經(jīng)抵著葉臻后頸的肌膚割了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那黑色東西雖然被師清漪清理掉了,不過還留有很小一部分根須在葉臻的后頸處,相當(dāng)于寄生的根須,如果不斬草除根,后果不堪設(shè)想。

    刀尖剜下去,又沒有麻藥,葉臻這次真地痛得鬼哭狼嚎,身體想要翻滾,卻被千陌和陳旭東大氣力地按住,如此翻不動,就真得只能一抽一抽的了。

    師清漪聽見葉臻這次是動真格地嚎叫,不像是之前那樣鬧著玩的,皺了皺眉,對雨霖婞道:“我過去看看�!�

    雨霖婞拉住她,一副桃花眼泫然欲泣的小模樣。

    師清漪又安慰了她一會,叫來風(fēng)笙和蘇亦兩人陪著她,這才得以抽身往葉臻嚎叫的那個方位走。

    葉臻一片薄而血淋淋的皮被洛神割下來,上面纏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根須,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師清漪看得下意識吸了一口冷氣,卻也顧不上什么,連忙幫著洛神對葉臻進(jìn)行緊急包扎。

    洛神手法很好,只是切了薄薄的一塊皮,算不上什么大傷口,師清漪幫葉臻細(xì)心地消毒,最后貼好紗布,又翻出背包里的抗生素讓葉臻吃了點,免得到時候傷口化膿發(fā)炎。

    洛神則把那小塊帶著根須的皮肉和那團(tuán)黑色東西一起點火燒了,想不到那東西好似石油做的,十分易燃,不一會就燃燒得干干凈凈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燒的古怪味道。

    葉臻僵著脖子直抽冷氣,好半天才回過神說:“肯定是我沒有交黨費,□他老人家在天上才不愿意收我。那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洛神道:“一種蠱�!�

    葉臻訕訕道:“蠱不是裝在器皿里的蟲子嗎?怎么那東西也算是蠱?”

    “不一定。你那是定勢思維�!睅熐邃艚忉屨f:“只要條件符合,許多東西都能夠變成蠱的。蠱最開始的確是指代盛在器皿里的毒蟲,后面蠱術(shù)演變,器皿煉蠱的過程中,只要是在殘殺中能夠存活到最后的,都可以成為蠱。蝎子吃了蜈蚣,蟾蜍吃了蝎子,蛇最后吃了蟾蜍,那這種蛇也叫蠱。這些都是皿蠱的其中一種�!�

    千陌看似贊許地點頭。

    洛神道:“那東西估計就是藏在這些缸子的黑水里,你之前探頭去看時,不慎被其寄居了。它生出根須在你皮肉之中,你被麻痹毫不知覺,即便外體去除,卻還有根須留存,倘若等到后面根須成熟,轉(zhuǎn)而往你體內(nèi)扎根,你便會變成怪物�!�

    葉臻聽完,簡直感覺自己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了一圈,臉色難看得如同菜葉,一時之間也不敢胡亂說話了,乖乖地坐在原地休息。

    洛神站起來,靜靜地端詳著那些森羅棋布的黑缸。

    師清漪走到她旁邊,手電來回掃,也跟著看了許久,說:“這些養(yǎng)蠱缸子好像也是按照星宿的格局排列的,一個缸占據(jù)一個星點,這次難道是西方白虎格局?”

    洛神輕輕“嗯”了一聲。

    師清漪看著她精致的側(cè)臉,抿了抿唇,這才輕聲說:“洛神,你認(rèn)不認(rèn)識劉伯溫?我是說……認(rèn)識�!�

    洛神側(cè)過臉來,看著師清漪的眼睛,微微一笑:“是不是想這么問許久了?”

    師清漪有點不好意思。

    洛神道:“只有耳聞罷了。”

    話音剛落,師清漪卻好像聽到遠(yuǎn)處的樓梯里傳來了什么類似摩擦的聲音。

    洛神臉色也凝住。

    那邊雨霖婞卻大叫起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原來是月瞳早已扭轉(zhuǎn)身子,顛著步子,慢慢地往雨霖婞那邊走過去。

    “我……我真要叫了!蘇亦,阿笙,你們快擋著我!”雨霖婞哆哆嗦嗦地繼續(xù)后退:“師師,她表姐,趕緊把你們家這位請走��!我求你們了!”

    月瞳絲毫不理會蘇亦和風(fēng)笙的阻攔,繼續(xù)往前,碧色雙瞳里含著危險的光。

    這種光代表著殺意。

    那兩個男人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這時能夠準(zhǔn)確地從這只貓眼里讀出某種警告與威懾,居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洛神提起巨闕,師清漪也摸到了槍,謹(jǐn)慎地往樓梯那邊跑。

    樓梯的陰影里突然爆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猶如天空炸開一道驚雷,緊接著一只影子投照在墻壁上,小山頭般巨大。

    月瞳嘴邊齜出兩道利刃,閃電般跑進(jìn)陰影里。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說的探虛陵明信片福利,昨天我已經(jīng)去郵局寄出去了,給我發(fā)了郵件的,只要寫了地址和名字,我都有寄,有些沒有寫名字和地址的我就無能為力了。明信片裝在信封里,雙節(jié)長假后妹子們就可以去檢查各自的郵箱或者去問問有沒有自己的來信。

    是白色的小信封哦。

    不過根據(jù)中國郵政的丟信率,各位還是要祈禱的,丟信率太高了……(滿臉血

    ps:感謝“天使不在線”姑娘給我的長評,看得我笑死了,噗,這廣告打得杠杠地好,謝謝啦。

    ps2:節(jié)日快樂。

    88卷二(shukeba.)

    第九十三章——陸吾

    樓梯處的吼叫聲猶如洪鐘,震得四周地動山搖,仿佛有種樓塌的錯覺。

    雨霖婞聽見這吼叫聲十分熟悉,不由大聲道:“師師!這就是我們最開始遇見的大家伙!”

    果然是個麻煩的東西。

    師清漪一面往前面跑,一面進(jìn)行緊張部署:“有武器的拿好武器準(zhǔn)備!陳旭東負(fù)責(zé)礦燈照明!雨霖婞你別靠近這邊,拿著沖鋒槍在遠(yuǎn)處射擊!”

    雨霖婞知道師清漪這是在顧慮她害怕月瞳的事,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跑過去撿師清漪丟給她的微聲沖鋒槍。

    陳旭東駭?shù)媚樕l(fā)白,連礦燈都打得歪歪斜斜的,光線最開始四處亂晃,而葉臻脖子受了傷,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于是扎堆似地往雨霖婞這邊貼。

    礦燈光線刺目,朦朧的光霧飄在樓梯口,師清漪定睛一看,就見一只碩大的腦袋從樓梯口伸了出來。

    那腦袋乍看之下很像一只巨型的吊睛白額大虎,眼睛猶如兩只爆出的血珠子,不過嘴邊的兩道牙齒分外尖利,比變身后的月瞳還要長一倍,這又令它看起來更似一只史前就已經(jīng)滅絕的劍齒虎了。

    頭部的上部分套了奇怪的黑頭盔,花紋詭譎,露出兩只尖耳朵,左右各自墜了一只眼熟的三角形掛件,不過比在落雁山古墓里苗尸身上的那些三角形掛件要大上許多。

    師清漪看得一怔,洛神則略顯驚訝地蹙眉:“陸吾�!�

    “陸吾?”師清漪更加驚詫了。

    陸吾是山海經(jīng)里記載的一種怪獸,又名“肩吾”。

    這種怪獸最早出沒于昆侖之丘,屬于西王母座下的轄制怪物,書上有過詳細(xì)記載,相傳其“虎頭剛尾,巍峨如巨山,嘯聲穿昆侖丘三百里仍不絕于耳也。喜食人,有則覓食,無則休眠�!�

    師清漪的墨硯齋以前曾經(jīng)入過一本宋朝時的山海經(jīng)繪本,版本格外稀有,剛送過來的時候師清漪翻看過,其中就有陸吾的畫像,現(xiàn)在回想一下,她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巨獸和那繪本上畫的圖竟真的有五分相似。

    傳說中蠻荒時期的古獸,居然真的存在。

    而且就隱藏在這現(xiàn)代社會看似靜謐的山林洞穴中。

    饒是師清漪目前經(jīng)歷過的一切是多么離奇曲折,擁有罕見的心理承受能力,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吾高吼一聲,突然一個縱躍,從樓梯口躍上來,落在了洛神和師清漪前面不遠(yuǎn)處,長長的虎尾鋼鞭般甩在地上,噼啪作響。

    它不止頭上帶了詭異的黑骨頭盔,身上也同樣是黑鎧披掛,將身體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連四條腿都做了護(hù)腿處理,防御幾乎無懈可擊。

    “陸吾很強,退后�!甭迳裆焓�?jǐn)r在師清漪身前,將她往后推了推。

    “我不怕�!睅熐邃舻暮粑魂懳岬臍鈩輭旱糜悬c急促,不過還是輕聲道:“沒關(guān)系,我有槍,只要速度達(dá)到了,完全可以擊倒它。”

    洛神不說話了,緊緊握住巨闕的劍柄,見陸吾正紋絲不動地盯著她們兩個人,紅眼珠子寒氣森森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時也不敢妄動。

    師清漪和她并肩而立,隨時等待著一觸即發(fā)的瞬間。

    陸吾殘暴,性喜食人,自然沒有什么耐心等待,當(dāng)即大爪子猛然一掃,直接就朝師清漪這邊咬了過來。

    洛神帶著師清漪飛身后退,堪堪避過撕咬。

    月瞳的體型早已經(jīng)暴漲,再也不是之前嬌小白貓的形象,而是長成了雪山獅子般大小�;霭藯l月華流淌的白色巨尾,猶如暗夜里柔軟潔白的云朵,靜靜地在礦燈光芒中漂浮著。

    別看月瞳平常在家懶懶散散,除了吃就是睡,或者耍賴似地癱在師清漪身上,實際上它本性嗜血,擁有一種可怕的破壞欲,這一點在落雁山古墓撕碎那女尸時,就可窺一二。

    仿佛為了示威似地,它低低嘶吼,那兩道匕首高高揚起了。

    出于同為怪物的覺悟,陸吾聽到月瞳的吼叫,大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放棄洛神和師清漪,轉(zhuǎn)而看向月瞳。

    同樣的,陸吾也揚起了自己的長牙。

    在相互嘶吼的同時,兩只巨獸同時發(fā)動攻擊。

    陸吾個頭太大,體型幾乎是化身后月瞳的兩倍有余,不過月瞳勝在身體矯捷,速度快,幾乎是閃電般竄過去,而陸吾仗著自己身體的優(yōu)勢,頗為自負(fù)地迎了上去。

    當(dāng)下兩獸相互撕咬頂撞,打得不可開交。

    眼見陸吾腦袋調(diào)轉(zhuǎn),身體露出空擋,師清漪果斷進(jìn)行射擊,只聽一聲槍響,濺出一道火星,子彈打在陸吾的黑色鎧甲上,居然又被反彈回來。

    師清漪氣得咬嘴唇。

    洛神眉頭也越蹙越深。

    而那邊雨霖婞抬起沖鋒槍,連同風(fēng)笙和蘇亦三人在側(cè)面掃射,那陸吾依然毫發(fā)無傷。

    這種無用的射擊完全將陸吾激怒,攻勢變得格外猛烈,最開始月瞳還能憑借自己的速度和它斗個旗鼓相當(dāng),后面漸漸地竟有些吃力了。

    陸吾體型過大,對月瞳來說完全是一種壓制,并且陸吾的爪子格外尖利,猶如長長的尖刀,劃拉在地上時呲呲作響,正是由于它擁有這樣完美的殺人武器,那些祭祀落洞女的人皮才會被它一點點剝衣衫般剝離開來。

    厚重黑鎧,長獠牙,尖利爪子,巨大體型,組合成了一只蠻荒時期的屠戮惡魔。

    洛神道:“它是馴養(yǎng)過的,身上有外人加持過的鎧甲,相當(dāng)于避彈衣,槍支不管用。”

    師清漪有些懊喪:“是手槍子彈的規(guī)格殺傷力太弱了。”

    “你在這待著,別靠近。我過去一趟�!甭迳穹愿浪�。

    “你別過去!”師清漪連忙伸手攥住洛神的衣袖。

    “……別過去�!彼樕n白,汗涔涔地補充說:“別過去,我再想想辦法。它全身都是包裹的鎧甲,既然連子彈都打不穿,你的巨闕又怎么可能砍得動?你讓我……讓我再想想辦法�!�

    其實她現(xiàn)在毫無辦法。

    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以身犯險。

    這是她的戀人。

    每次險難在前,就是洛神一人身先士卒,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了。這種無法忍受到了巔峰,就更加讓她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面對如此強大的陸吾,每一個人類都如同浮萍螻蟻,即便是月瞳這樣的怪獸,也只能苦苦支撐到現(xiàn)在。

    為什么自己不能強大起來。

    卻只能在這里拖延時間,以一種焦躁到可笑的姿態(tài)挽留她眼前的女人。

    “那想出辦法來了么?”洛神定定地看著她。

    師清漪完全無法抵抗她那種溫柔到寵溺,內(nèi)里卻又埋藏著堅韌的眼神,顫抖道:“……你等等。我求你了,你別過去�!�

    雨霖婞將沖鋒槍開了連發(fā),子彈流水似地打出去,卻只能起到反作用,正在遠(yuǎn)處大聲道:“師師,這東西根本打不死!我看你養(yǎng)的那只……那只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也快扛不住了,你倒是快想想辦法��!”

    葉臻也附和地大叫:“是呀,師小姐,我們就要完了,你那邊趕緊想想辦法呀!想辦法呀!”

    兩人回聲回蕩,好像一唱一和地對唱山歌。

    師清漪聽得幾乎要跺腳,高聲回喊回去:“都別吵,我已經(jīng)在想了!”

    她瀕臨崩潰般吼完,對洛神急促地說:“讓我過去。我可以翻到它背上,近距離地找尋它的破綻,它身上肯定有沒被鎧甲包裹的地方,只要選準(zhǔn)那些地方下手就好。再不濟(jì)還有它的臉和眼睛,那里并沒有鎧甲覆蓋�?傊悴辉S過去!”

    洛神面無表情地低聲說:“倘若這般,我便和你分手�!�

    師清漪一愣:“你……你敢�!�

    “我看你倒是敢不敢?”洛神臉色沒有波瀾,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冷冰冰的氣勢。

    也許是她表情太過嚴(yán)肅,師清漪心里一沉,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在像往常那樣玩笑了。

    “分就分了!誰怕誰!”危急關(guān)頭,師清漪也較真起來,眼里隱隱有了盈盈淚花:“就算分了你也不許去!”

    說著徑自跑出去,扭頭就對千陌喊:“千小姐,你幫我把金和銀放出來!”

    這一喊,目光落到遠(yuǎn)處的千陌身上,師清漪發(fā)現(xiàn)千陌居然蜷縮在地上,痛苦地□起來。

    之前場面太混亂,她和洛神站一邊,雨霖婞和葉臻,陳旭東他們聚在一堆,月瞳則和陸吾兩者拼死對抗,唯獨沒有人顧及到單獨的千陌。

    現(xiàn)在千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人正孤零零地抽搐著身子,好似正在承受某種穿膛破肚的劇烈疼痛。

    而師清漪這么一停頓,洛神早已搶在她前頭,提起巨闕沖了過去。

    洛神的身影輕盈迅捷,有輕功在身,比師清漪不知道要快上多少,腳尖踮起,幾步躍到陸吾的背上,發(fā)現(xiàn)陸吾背部的鎧甲上有著許多類似馴獸用的韁繩,立刻果斷地攥了一條在手里。

    穩(wěn)好身形,洛神對師清漪道:“過去看看她!躲遠(yuǎn)點!”

    師清漪簡直被洛神氣得胃疼,又心疼得厲害。

    洛神瞅準(zhǔn)陸吾背上鎧甲之間的分塊縫隙銜接,將巨闕薄薄的鋒刃貼著刺過去,冷冷道:“我方才所言皆是真話!你當(dāng)真敢?”

    陸吾感覺背部刺痛,痛得怒吼一聲,身體劇烈地?fù)u擺起來,洛神緊緊扣住韁繩,將劍鋒刺得越深。

    師清漪一咬牙,只得調(diào)轉(zhuǎn)身體往千陌那邊跑。

    只是等到她剛跑到千陌身邊,就見千陌抬起頭,顫聲怒喝:“石蘭,你好大膽!”

    師清漪下意識抬眼去看。

    遠(yuǎn)處黑缸與黑缸之間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被驚得立住,雨霖婞也聽得十分震驚,丟開沖鋒槍舉起手電往那個方向掃去,就見石蘭正慌慌張張地閃到一口黑缸背后。

    她身上苗服十分顯眼,很好辨認(rèn)。

    千陌手指扣在地面上,渾身疼得發(fā)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石蘭,我現(xiàn)在就要凌血,摘來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石蘭原本是從下面的樓梯口溜上來的,現(xiàn)在見被識破,躲在黑缸后面笑道:“我沒工夫去找凌血,你們就在這待著吧!”

    說完,她運起力道,用力將其中一口黑缸推倒,又借助她驚人的速度逃開,那口大缸子笨拙地在空中歪了下,又狠狠地砸下來,碎裂聲刺人耳膜,里面的黑水頓時流得到處都是。

    看見這一幕的人,同時色變。

    石蘭則趁亂遠(yuǎn)遠(yuǎn)消失在黑暗中。

    葉臻知道這黑水里寄生蠱蟲的厲害,立刻對石蘭大罵起來,幾乎是怎么難聽怎么罵,一邊罵一邊和雨霖婞他們跳起來,躲開黑水的肆虐。

    眼看帶蠱的黑水就要流過來,千陌卻痛得動彈不得,師清漪只得把千陌的腰身抬起來,扶著她就往旁邊躲避。

    千陌緊緊靠在師清漪身上,有些神智不清地呢喃:“阿阮,我……我好疼,你怎么也不看我一眼,我真的好疼�!�

    師清漪顧不上什么阿阮不阿阮的,幾乎是背著千陌發(fā)足狂奔。

    而那邊月瞳被陸吾橫掃了一下,狠狠挨了一記爪子,身體翻倒在地,在陸吾背部的洛神也承受不住陸吾山般身體搖晃的力道,身子搖搖欲墜。

    陸吾越發(fā)狂躁,帶著洛神就往墻壁上撞,四面墻壁嗡聲作響,地動山搖。

    由于抓握的力道過猛,洛神手里的韁繩將她的露指手套劃破,又深深地嵌進(jìn)白皙的手掌之中,鮮血染紅了韁繩,又濺在她的白襯衫上,紅梅點染。

    身子再也無法穩(wěn)住,洛神被撞得跌了下來,最后關(guān)頭又抬腳一勾,勾住了韁繩,整個人倒掛在陸吾身上懸空,巨闕的劍尖撐在地板上,頓時火星四濺。

    師清漪背著千陌,瞥見這一幕,心臟幾乎都要停掉。

    韁繩突然斷裂,女人的身體猶如風(fēng)箏斷線,突然墜落了。

    “洛神!”師清漪舉起槍,喘息著瞄準(zhǔn)陸吾的其中一只紅眼睛。

    陸吾小山般的身影壓過去,懸在洛神的身體上方,對著她舉起了長刀般的利爪。

    師清漪的子彈打過去,刺穿陸吾的眼睛,陸吾哀嚎一聲,爪子胡亂一揮而下,于此同時,洛神翻身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躲開那只巨爪,巨闕劍尖一挑,貼著陸吾的腹部一路劃過去。

    陸吾其他地方都有黑鎧覆蓋。

    唯獨腹部,留有柔軟的肚腹。

    劍鋒切割鋒利無聲,只短短幾秒鐘,洛神一劃到了底。

    作者有話要說:探虛陵古代篇的洛神番外廣播劇預(yù)告出來了,雖然不是很正式的預(yù)告,也想分享給大家聽一聽。

    我覺得洛神的配音和loli師師的配音都很不錯,尤其是洛神,我的心肝啊滿臉血。

    探虛陵廣播劇的進(jìn)度都在我的

    另外探虛陵以后要出的插圖本,漫畫版和實體書信息也都是在我的,

    讓我們躺倒等待探陵的廣播劇吧tvt

    強烈建議去窩的,我已經(jīng)循環(huán)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雖然挺短捂臉

    89卷二(shukeba.)

    第九十四章——我愛你

    對于這世上的絕大部分動物而言,腹部柔軟薄弱,正是它們的死穴。

    洛神舉著巨闕一切到底,深深地刺入陸吾的肚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陸吾體格過于龐大,脂肉堆積過厚,洛神這么大力道地切割之下,居然沒有切開,而只是爆出了一股帶著濃重腥味的鮮血。

    如同潑朱砂般,鮮紅的液體大面積地濺到洛神的白襯衫上,半邊襯衫立刻被染成血衣。

    陸吾怒不可竭,完全狂暴起來,嘶吼聲震耳欲聾,尖利長爪伴著吼叫聲雷電般劈下來。

    洛神連忙翻身躲開,左邊手掌鮮血淋漓,卻連片刻喘息的機(jī)會也沒有。

    剛好這時月瞳又重新?lián)渖蟻�,暫時填補洛神的空缺,對著陸吾頂撞過去。

    陸吾被月瞳頂?shù)猛篚咱劻讼拢麄陷入瘋癲之態(tài),鮮紅眼珠子爆睜,迎上去和月瞳撕咬,每一次攻擊都是致命的。

    另外一邊則是黑水肆虐,師清漪背著千陌,一邊跑一邊喘息喊道:“雨霖婞,千小姐病了,你過來幫我接一下她!再過去兩個人點火,這種蠱易燃,點火!快一點!”

    現(xiàn)在就是在和死神賽跑,每一秒的光陰,都比任何寶物要珍貴。

    風(fēng)笙和蘇亦往地上灑酒精,使用打火機(jī)點火,火苗如同幾道小火龍,沿著酒精的流向一路往兩邊竄去。黑缸子里的蠱蟲格外易燃,而黑水可能就是蠱蟲所謂的浸出物,于是也同樣易燃,如同石油,一點就著。

    二樓頓時火苗肆虐,潛藏在黑水中的黑蠱被火焰燒得吱吱亂叫,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雨霖婞飛快跑過來,從師清漪手里接過千陌,大聲說:“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知道!”師清漪擔(dān)憂那邊洛神,月瞳和陸吾之間的戰(zhàn)況,儼然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當(dāng)下懶得多話,急急忙忙就要往回跑。

    誰知道這時候,歪在雨霖婞肩膀上的千陌突然伸手,大氣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哆嗦著咬牙道:“阿阮,危險,你……你不要走!”

    師清漪驚得慌忙甩開千陌,對雨霖婞吩咐一聲:“你照看好她!留下蘇亦和風(fēng)笙在這處理蠱蟲,其他人全部往沒有火的遠(yuǎn)處躲避!”

    葉臻受了傷,陳旭東又是個連打礦燈都發(fā)抖的軟柿子,也只有雨霖婞手下那兩個男人能指望了。

    仿佛認(rèn)命一般,千陌的手垂了下來,身體瑟瑟發(fā)抖。

    雨霖婞焦急道:“你們小心點!”

    師清漪避開火苗,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樓梯口附近,師清漪這才發(fā)現(xiàn)月瞳再次被陸吾撞倒了,這次月瞳受傷有些嚴(yán)重,前腿有明顯的咬痕,爪子扣在地上刮痧著,發(fā)出不甘心的低吼。

    它想重新站起來,卻好似使不上力了。

    師清漪看得渾身冰涼,終于深切地認(rèn)識到,眼前所面對的對手,是個多么強大可怕的家伙。

    那山般巨獸肚腹淌血,攻勢太過瘋狂猛烈,身體和洛神比起來,天差地別,相當(dāng)于是展開了一場虐殺屠戮。

    洛神左手掌被韁繩勒得幾乎廢掉,一個人面對這種龐然大物,右手完全無力招架,只能勉強用右手與左手將巨闕劍柄同握了,拼盡內(nèi)力迎向陸吾的巨爪。

    巨爪堅硬無比,巨爪上部分則都是黑色鎧甲,巨闕的劍鋒劈過去,硬生生地將那黑鎧甲砍出一道深深的劍痕,洛神也被震得后退了幾步。

    即便這女人以往是多么強大,現(xiàn)在身上多處傷口,加上被劇烈撞擊,竟也熬干了似的,腳步踩位時無力支撐,立刻又被陸吾撞了過來。

    這一撞,直接把洛神整個撞到墻上,洛神右手扶住巨闕,喉頭一甜,靠著墻壁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師清漪怒火中燒,氣得肺都要炸了,舉起槍對著陸吾臉部□的部分射擊,子彈源源不斷地打過去,陸吾下半部分的臉幾乎被師清漪打爛了,血肉模糊。

    即使這樣陸吾還是不死,一爪朝師清漪揮過來。

    之前火力太猛,又是盛怒之下胡亂射擊,師清漪的子彈很快告罄,眼見手槍打空了,師清漪煩躁之下,只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地把手槍往陸吾的臉上投擲。

    手槍砸在陸吾的臉上,師清漪摸出軍刀,甩手又是一刀,這一刀格外霸道,師清漪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刀鋒居然全部陷進(jìn)陸吾的眼睛里,只露出一點刀柄。

    按照這種深度,師清漪料想這刀應(yīng)該也傷到陸吾的腦子了,誰知道那怪獸耐久度強到逆天,身體沖擊力度絲毫不減,不顧肚腹和頭顱的鮮血,發(fā)狂地朝墻壁那里的洛神沖過去。

    仿佛為了同歸于盡,陸吾速度快得讓人毛骨悚然,地面如同急促的鼓點,咚咚地催人心魂。

    師清漪大驚失色,完全是條件反射地往洛神那邊跑。

    洛神看著陸吾過來,身體卻暫時使不上勁,只能目光凜然地抬起巨闕。

    可惜胸口被之前巨力撞擊得一陣悶疼,抬起的巨闕,竟重又跌落了。

    一切發(fā)生太快,大概是一根針從空中跌落,再落在地上的感覺。

    師清漪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跑得這么快,腳下踏出奇怪的步法,身影轉(zhuǎn)瞬便至。

    如果按照這種速度來對比,即便擅長輕功的洛神,也比不過她。

    如同棒球比賽時拼盡心血地跑壘,師清漪抵達(dá)自己的目的地。

    雙膝跪地,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洛神,將這女人按在地上臥倒,身子整個壓在女人的身上。

    師清漪高挑而苗條,明明是偏瘦削的身子,此刻卻好似成了浩瀚的海洋,將那女人貼身覆得毫無縫隙。

    恍惚間,她聽見自己無限放大的心跳聲,也聞到了陸吾揮起巨爪帶起的腥風(fēng)。

    焰火在遠(yuǎn)處噼啪作響。

    很久以前,祝錦云在幫師清漪治療的過程中,曾經(jīng)暗示過她,讓她學(xué)著去喜歡別人,不要在感情方面顯得太過冷淡。

    于是她也曾很偶爾地設(shè)想過,如果她擁有一個戀人,她該如何與之相處對待。

    她應(yīng)該會對那人體貼溫柔,閑暇時做幾道好菜寵著那人的胃,兩人相約去看一場浪漫電影,或者傍晚去林蔭道散散步,趁著國假一起去旅游。

    如果關(guān)系能夠進(jìn)一步,兩個人大概也可以縮在沙發(fā)里看看電視,喝點牛奶看看書上上網(wǎng),晚上抱著在一起睡。

    很簡單的設(shè)想,很簡單的生活。

    很符合她的性格。

    直到她如今真的擁有了一個戀人。

    她愛她愛得發(fā)了瘋。

    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些設(shè)想太過單薄。

    并且,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師清漪閉著眼,隨時準(zhǔn)備接納陸吾劈下來的巨爪,身后卻遲遲不見動靜。

    轟然一聲,仿佛山體倒塌,陸吾頓住,突兀地滾落在地。

    身下是一大灘鮮血,紅色液體源源不斷地從它碩大的身體里涌出來,猶如開閘的大壩。

    之前洛神將陸吾的肚腹一切到底,由于皮肉過厚,并沒有立刻破開,剛才狂躁攻擊之下牽動全身,傷口越開越大,最終肚腹整個裂開,肚破腸流,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師清漪緊緊抱著洛神,身體微微發(fā)著抖。

    她抱得那樣緊,仿佛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死了卻還想纏著那女人。

    洛神在下面喘息著,抬手摟住師清漪的肩背,手指輕輕拍打,顫聲地呢喃:“乖,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她嘴里滿是血腥味,紅唇勾出一種絕處逢生的妖嬈,一連貼在師清漪耳邊呢喃了無數(shù)聲“沒事了”,師清漪這才怔怔地回過神,肩膀卻還在輕微顫動。

    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師清漪略微抬起身體,手肘撐在地面,看著身下的女人,看了許久,突然“撲哧”低低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眼淚跟隨滾落,在火光中亮晶晶的猶如珍珠,落到洛神的臉上。

    她的眼淚滾燙,又哭又笑的,看起來真像個漂亮的瘋子。

    洛神靜靜地看著她。

    “我……我剛剛好怕�!睅熐邃粜χ袔I地說:“我好怕自己會死,如果我死了,你以后就是別人的了。可……可是我更怕你死。”

    她語無倫次地接道:“我真傻,剛才那樣,其實我們兩都會死的,我……我真傻�!�

    “是,傻姑娘�!甭迳耖L睫毛顫了顫,上面沾著薄薄的水霧,顫顫巍巍抬起右手去替師清漪擦眼淚。

    瞥一眼發(fā)現(xiàn)手指上都是血污,又轉(zhuǎn)個方向,勉強用還算干凈的手背在那柔滑的肌膚上蹭了兩下。

    擦完后,她卻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師清漪連忙從洛神身上下來,將洛神扶起,讓她靠著墻壁休息坐好。

    從背包里翻出紙巾和礦泉水,師清漪緊張地把紙巾打濕,把洛神唇邊和脖頸處的血跡擦拭干凈,一面擦一面輕聲怨怪說:“你以后還會說和我分手這種話嗎?我知道陸吾很可怕,可你不用那樣威脅我�!�

    “我……甚時候說過。”洛神懶懶地答她,眼里帶著笑。

    師清漪:“……”

    洛神道:“你錄音了么?可有證據(jù)?”

    師清漪幫洛神把臉擦干凈了,看見她身上那件血襯衫,皺眉道:“你……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剛才被撞到哪里了,撞到肋骨了嗎,我摸到哪里,你哪里覺得疼,就立刻告訴我,得貼膏藥�!�

    洛神疲憊地說:“我隨身不帶草稿紙。我方才被你壓得肚子疼�!�

    “是了�!睅熐邃粲中奶塾稚鷼猓骸澳愣亲永锶悄�(dāng)然黑得肚子疼。說謊不用草稿紙,蘸點墨水就能扯了�!�

    一邊說,一邊解開洛神的襯衫,手指卻是輕輕摸過去。

    等摸到肋骨處,洛神果然無聲地皺了皺眉,微微抿住了唇。

    師清漪借著火光一看,發(fā)現(xiàn)那里原本白皙的肌膚隱隱泛著青。

    衣服上的血大部分都是陸吾濺上去的,洛神主要受到的還是大沖擊的內(nèi)傷,這種比外傷要難辦許多,不能依靠包扎愈合,只能靠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

    師清漪幫洛神小心地貼好膏藥,看見洛神的左手蜷縮著,牽過來才發(fā)現(xiàn)左手的手套完全破掉了,滿是血污。

    更觸目驚心的是,掌心被韁繩勒出一道長而深的口子,居然可以看見里面森森的白色指骨,洛神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師清漪眼睛再次模糊了,顫聲說:“這種口子得縫合,我……我沒帶縫合針。”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