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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掌握到了某種不能言說的技巧。

    她能很快地找尋到洛神的敏感點,脆弱點,并且能夠從生疏到熟練地掐住那種敏感點,手指接下來的每一次撩撥與進出,一分一毫,都跟上了洛神的步調(diào)。

    就好像她曾經(jīng)擁有過她許多年,也這樣對待過她許多年。

    如今再度找回,她就在她體內(nèi)如魚得水。

    身下的洛神就好像是一片被封住的冰雪,這片潔白無垠的雪域,神圣美麗,真的已經(jīng)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被觸碰過了。

    而現(xiàn)在,洛神給予師清漪觸碰,進入的權利。

    唯獨一人的權利。

    師清漪的手指被洛神包裹,猶如置身溫熱的波濤,而里面那么明明溫暖緊致,不令她出來般束縛著她,咬纏著她,卻又好像是至為寬廣的海,包容著她。

    如此翻來覆去,極盡折磨。

    曖昧昏黃的燈光落了洛神滿身,蜜色光澤流轉(zhuǎn),就好像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紗,師清漪無比渴望去揭開,從而窺看這女人在自己身下綻放時的姿態(tài)。

    師清漪手下動作,唇瓣不忘記去體貼地親吻洛神。

    洛神緊緊攬住師清漪的肩背,兩人柔軟的發(fā)絲纏在光裸的肌膚上,是白雪中的黑色羽翼。

    喘息之間,師清漪只能聽到洛神貼在自己耳際的熾熱呢喃,因為推入高峰而變得急促,又因為師清漪動作的緩慢,而又婉轉(zhuǎn)吟哦。

    兩人在白色床單上反復糾纏。情迷意亂,熾熱到連空氣也升溫,好似夜空中的綺麗焰火,在黑夜的背景中綻放開來。

    灼灼的,只屬于她們兩個人。絢爛到令人迷戀,甚至感動到落淚。

    只是煙花再美,再迷人,也總有結束的時刻。

    如此反復過后,師清漪渾身酥軟地伏在洛神身上,滿身的熱汗黏黏糊糊地裹著她,她含糊地哼一聲,抱住洛神不想松手。

    洛神也是同樣低低地喘,帶著歡好后的一絲慵懶,手指撫著師清漪的肩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溫柔撫慰。

    軟枕旁,被單上,兩人的發(fā)絲里,肌膚處,到處都是那種曖昧到極致的氣息。

    壓著洛神交疊著抱了許久,師清漪這才從那場歡愉的夢境中回過神,側(cè)著身子將洛神抱了,輕聲說:“我剛才是不是……壓疼你了?”

    洛神將薄被勾上來,裹住兩人光裸的身子,面無表情道:“不曉得。我只曉得你壓了我許久,大抵是麻了。”

    師清漪:“……”

    手臂動了動,師清漪軟綿綿地貼著洛神,拿手指去輕輕捏她的臉頰:“你……你怎么是這個反應呢?”

    她心里暗自糾結,按照正常的套路,洛神現(xiàn)在不是應該嬌羞酥軟地縮在她的懷里么?好吧,就算洛神永遠不可能會出現(xiàn)嬌羞這種表情,但是現(xiàn)在這種充滿曖昧氣息的時間點,也不至于是面無表情的吧。

    師清漪又一次胃疼了。

    “你想看什么反應?”洛神手指捏過去,挑起師清漪的下巴,極其輕柔地拿捏,眼眸倒是微闔起來:“莫非你想看我嬌羞酥軟地縮在你的懷里么,嗯?”

    師清漪:“……”

    師清漪被挑起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洛神半晌,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

    洛神漆黑的眸與她對視,同樣看了大概半分鐘,突然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輕輕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里我要嚴肅介紹一下洛神的必殺誘受技能隱藏大招。

    此隱藏大招在發(fā)動時,自動又會進入誘攻的讀條,等到大招持續(xù)發(fā)動完成,誘攻的技能也已經(jīng)讀條好了,并且誘受技能正式進入cd狀態(tài)。

    師師你自求多福。

    另外洛神受技能有個輔助必殺,那就是自動模糊馬賽克,請大家自行腦補。

    128卷二(shukeba.)

    第一百三十三章——與我為妻

    瞥見洛神唇邊的淡笑,師清漪忍不住也笑了,鼻尖與洛神相抵,頗有嗔意地低聲道:“你啊,這種時候都能跟我胡說八道�!�

    洛神不說話,只是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唇。

    師清漪被洛神親得舒服極了,身子又往里縮了下,腦袋偏到洛神肩窩附近,貼著那鎖骨細細啃了一口,這才說:“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嗯?”洛神微微瞇起眼。

    師清漪斟酌了片刻,說道:“我第一次遇見你時,你還躺在古墓的水晶棺中。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你好熟悉�!�

    洛神本來在親吻師清漪被熱汗沁濕的發(fā)絲,聽了這句話,呼吸頓時一滯,親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而剛才,那種感覺就更深了�!睅熐邃舻暮粑�,似乎也變得微妙的緊促起來:“就好像,我以前在哪里見過你一樣�!�

    的確。

    就在不久前,她還深而真切地感受過洛神的濕潤與溫暖。只是與那種幾乎令她戰(zhàn)栗的刺激伴隨而來的,還有幾絲逼近窒息的嘆惋之意。

    這場歡愉既**蝕骨,纏綿悱惻,卻又惘然似夢,實在是有夠奇怪。

    洛神略略挑了下唇角,心情似乎變得比先前要愉悅許多,溫言道:“熟悉才好�;蛟S這便是有緣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也說有緣。

    如今,依舊是有緣地說了同樣的話。

    可想而知,她們之間的緣分,大概真的可以比得起堆疊千萬年的歷史厚度。

    一場歡好暫歇,于是閑聊似乎成了師清漪的身心舒緩劑。

    她手指搭在洛神光裸的肩上,輕輕撫摸,嘴里繼續(xù)說著:“后面我中了彈,被送進醫(yī)院,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心里既奇怪……又很擔心。我那時候以為你一個古代人,人生地不熟的,會選擇在山上過一夜�?墒巧缴衔孟x多,你被咬到了怎么辦,天那么熱,要去哪里沐浴,該吃些什么,而且山里的水大部分都被污染了,你又該到哪里去找水�!�

    洛神目光柔軟:“那時你便對我這么記掛的么?”

    師清漪含糊地點了下腦袋:“嗯�!�

    洛神將她往懷里又揉了揉,愛憐又體貼。

    師清漪被她的發(fā)絲呵得發(fā)了癢,輕輕一笑,眨眨眼道:“我還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洛神垂下眸,長睫毛擦著師清漪的肌膚。

    “其實……其實我那時候,也并不是那么需要做有關明朝的課題的�!睅熐邃袈曇舾土耍坪跣邼饋恚骸懊髑鍟r期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太近了,很多細節(jié)都已經(jīng)被翻來覆去地摸透說爛,就算我在課題上另辟蹊徑,到時候也很難得到高分。就好像是古董,一只古董,自然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搶手,越古早的,越稀有的,也就越值錢,明清時期的古董,除非工藝上精致,登峰造極,否則很難吸引目光。我們考古系的畢業(yè)論文,也是一樣道理�!�

    “所以你當初與我說的那個課題合作,是哄騙我的么?”洛神纖眉挑起,嘴角若有若無地含了絲笑。

    “不是哄騙�!睅熐邃粽f:“你那時候說你是元末明初人,一個古代人,孤零零地到了這里,誰都不認識,你說你該怎么辦呢?”

    她頓了頓,目光又顯得有些訕訕的了:“那時候我們一點都不熟,你的身份又那么特殊,我為什么要操心你過得好還是不好呢,好像很奇怪的樣子。我知道很奇怪,但是又忍不住想去操心。以前并不覺得,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有點想笑話自己傻�!�

    “是,一直都是傻姑娘�!�

    師清漪嘆息一聲,勾著洛神的脖頸,在洛神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很厲害,學習能力那么強,人也心高氣傲的樣子,肯定不喜歡別人的憐憫和莫名其妙的幫助,所以我只能找個像樣的理由,將你留下來�!�

    洛神沉默著,右手貼著師清漪纖軟的腰肢處輕柔摩挲,極近憐惜,同時不忘記去吻她的臉頰。

    被洛神這么又親又揉地撫慰,師清漪很快就又有了強烈的感覺。

    她將長腿抵進洛神的大腿之間,貼合著,蛇一般地糾纏,輕輕說:“我那時候,真的很怕你過得不好�!�

    洛神左手枕了她,面對面相互相依偎,手指則巧勁地拿捏起來:“有你在,我過得好極。”

    師清漪被她拿捏住了不得了的地方,且嬌且軟地應著,往洛神身上黏過去,喃喃道:“洛神……我好喜歡你�!�

    被滿載的熾熱填滿,她真的開始變得大膽了,借著這種被撫弄的刺激剖白心跡。

    整顆心仿佛都被剖開,里面是滾燙的柔軟,永不停歇地躍動著。

    而她臉頰暈紅,儼然一副虔誠又認真的好看模樣,嘴里喃喃說的“喜歡”,似乎比那所謂的“愛”字來得更為沉淀與厚重。

    洛神不說話,呼吸卻變得略有點急促,以潤如春雨的親吻作為回應。

    “我喜歡你。”感覺到洛神手輾轉(zhuǎn)摸到自己腿側(cè),師清漪難忍地將雙腿夾了下,接道:“我們以后……永遠……嗯……也不要再分開了�!�

    她說的是“再”分開。

    另外一層的意思,自然是曾經(jīng)分開過一次。

    師清漪的確是這么說了,可是情迷意亂的,恐怕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么,直到后面,身體被自里到外的海浪包裹至快意,于是那句話甚至都變得破碎了,不成腔調(diào)。

    洛神手指探了過去,漾出一片濕滑。

    之前師清漪已經(jīng)將洛神細而溫柔地品嘗了個透徹,心神激蕩之下,早已是透濕,再加上剛才被洛神妥帖地拿捏了,于是現(xiàn)在幾乎是泛濫成災到不成樣子。

    洛神低頭親了下師清漪的長睫毛,道:“累么?”

    師清漪知道她的意思,感覺心跳的速度幾乎無法遏制,胸口起伏劇烈,臉紅地搖了搖頭。

    “真的么?”洛神曖昧地笑起來:“可是方才你好似累得嬌羞酥軟地縮在我的懷里�!�

    師清漪:“……”

    靜了幾秒,師清漪隨手抄了個軟白枕頭,橫在胸口,阻隔了洛神往下靠近的姿態(tài)。

    洛神好笑地要將她的枕頭拿開:“你揪個枕頭出來,這究竟是累的意思,還是不累?”

    師清漪不說話,手指攥著枕頭不松開,白皙嬌軟的身子縮在枕頭下,琥珀色的眸子從下面眼波晃蕩地覷過來。

    這眼神太漂亮,又柔和,勾得人心癢。

    “松開。”洛神柔聲誘哄著她:“中午你不是說我糖放少了么,方才我給了一份,現(xiàn)在再加一份,你要不要?”

    師清漪繼續(xù)不說話,幾乎是憋著笑望了洛神半響,最終將枕頭扔去一旁。

    洛神立刻攫住她,將她緊緊圈進懷里,眼中含著笑意望她。

    師清漪的肌膚太過柔滑,又滾燙,整個真的就好像是牛奶凝的,若有若無地散發(fā)出誘人的體香。

    她的長發(fā)錦緞般纏在雪白肌膚上,分分毫毫都是極致的嫵媚。

    洛神抱著她細細地嗅了嗅,促狹地輕聲道:“先前喂給你的牛奶,到底是沒有浪費�!�

    師清漪聽出弦外之音,含糊地哼了一聲,抬手去捏她的軟嫩耳垂:“我不愛喝加糖的牛奶。你要是又加了糖進來,味道不就變了?我……不喜歡的�!�

    洛神煞有其事地考慮了番,這才有商有量地一本正經(jīng)道:“你可以先嘗試下這個味道。凡事試過才知,不是么?”

    說著,手臂圈住的力道又稍微緊了些。

    師清漪就這樣被洛神溫柔的懷抱緊緊束縛了,禁錮住,身子也變成魚一般被洛神**地撈起來,隨洛神上下,任洛神左右。

    女人太過熟練的技巧讓師清漪輕而易舉地就低吟出來,她勾著洛神的脖頸,臉頰已經(jīng)燒出欲語還休的一片紅,隱忍地低低道:“先生……你……你,學生我真是……啊嗯……自嘆弗如�!�

    剛才自己對洛神做的那些,簡直就是這女人玩剩下的邊角料。

    “所以才要你好生跟著先生學。”洛神身子往下傾,軟聲說:“先生給你糖吃�!�

    師清漪的心口幾乎隨著這溫柔的呢喃緊緊繃住,又松開,四肢百骸都充盈著說不出的暢快。

    洛神一把撈起她的腰肢,將她的身體往上托了托,令她靠在軟枕上,師清漪這樣半躺半坐的,順勢攀上了洛神光裸的肩背。

    她脖頸處繞了一圈紅線,上面綴著師輕寒送給她的玉戒指。

    那戒指通透雅致,被那根紅線纏繞,現(xiàn)在又被洛神這么翻來覆去,于是那戒指如同一顆白玉小葡萄般在師清漪的精致鎖骨處晃蕩來,繞過去,實在是太過妖媚綺麗。

    洛神動作頓住,凝起眸,目光落到那枚戒指上。

    師清漪察覺到了,回想起不久前兩人之間的糾纏,喘息著道:“是不是……硌著你了?我之前也被硌得有點疼,你,你等一下�!�

    她說著,偏了頭,將那紅線繞著的戒指取下,擱在了床頭柜上。

    身子重新蜷回來,師清漪抱住洛神,說:“帶著它有點……不太方便,我以后還是把它收起來好了�!�

    洛神對師清漪的這個表態(tài)似乎有一種微妙的愉悅,眉眼微微彎了彎。

    手指跟隨往下滑,拂拭起來,寸寸**。

    如此**了一陣,她卻又挨著師清漪的唇,一碰一碰的,低語呢喃地說:“帶那枚玉戒指,你以往收了別人多少玉器的禮物,嗯?”

    被那修長手指觸到某處,師清漪靠著軟枕,渾身一個激靈,感覺毛孔都縮起來似的,磕磕絆絆地說:“沒……沒幾個,大部分都是我……哈嗯……我自己收藏的。”

    她這話倒是沒錯,禮物一大堆,但是玉器之類的從來都是她自己去古玩市場或者其他渠道精挑細賞,買回來的。

    “這么喜歡玉器么?”洛神垂了下眸子,湊過去,輕輕含住師清漪的耳垂,扯了扯,含糊地低喃:“說起來,我也有一塊好玉�!�

    師清漪晶瑩小巧的耳垂很快就充血似地飽脹了,音若蚊蠅地開口:“是你那塊……紫色的戰(zhàn)國暖玉?”

    那塊紫玉,師清漪與洛神初見時瞧過,第一眼就很喜愛。

    而以這種戰(zhàn)國玉的精細品質(zhì),幾乎可以稱得上價值連城。她無法估計玉的價格,也不愿去估計它的價格,這是洛神隨身攜帶的古代紀念物,她的絲光錦衣裝已經(jīng)沒有了,這塊配飾便再也不能失去。

    “不是�!甭迳衤曇魤旱酶停骸笆橇硪粔K,紅色的。我貼身藏著,你不曾見過�!�

    “紅色的么�!鄙硐陆K于稍緩,師清漪濕潤的眸子抬起,勉強歇了一口氣:“我剛巧也有一塊紅色的……我以前跟你說過,鯉魚形狀的一枚古玉�!�

    “這么巧?既然你如此喜愛玉器,我尋思個時間,將我那塊紅玉拿給師老板你好好鑒賞一番,如何?”

    耳邊洛神的軟聲隨著溫熱吐息吹在耳邊,手指同時順著暖流游曳進去,深入了她。

    師清漪猛地吸了口氣,身體跟隨蜷起來,又曲起手臂,溺水般緊緊勾住了洛神。

    “……嗯。”她緊緊抿住唇,眸子里霧氣彌漫,目光也是同樣且憐且愛地勾過來。

    洛神墊著她,手指埋在她體內(nèi),吻向她的肩:“乖,先生疼你�!�

    于是接下來,師清漪只能跟隨洛神的手下動作,由緩到急,由綿柔到熱烈,來來回回的,怎么翻也翻不出女人的懷抱,離不開她的指尖。

    洛神如同溫柔夜色一般覆蓋她,寵溺她,令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便只能徹底隨著這柔到極致的夜,沉淪下去。

    終于,等到攀升熱度隨著身體的體溫漸漸冷下去,氣息也在這房間里發(fā)足了酵,洛神這才抱著師清漪去浴室清洗。

    淋浴的話估計師清漪會倦怠得站不住,洛神就放了熱水到浴缸里,將師清漪抱進去,自己也抬了長腿進入,雙臂抱著師清漪一起泡熱水澡。

    在浴缸里的時候,師清漪被那熏起的熱氣晃得更為迷糊,略微轉(zhuǎn)了肩膀,側(cè)過臉,試探似地親了過去。

    洛神就在背后摟著她,見她眼睛半睜不睜的,身子整個都好似陷進水里化掉了,只得用**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從后面繞過來,配合著與她接吻。

    大概親得有點累了,師清漪歪了下頭,將腦袋磕在洛神肩窩,喃喃著:“我覺得……我大概要被你寵壞了。往后可怎么辦呢?”

    慵懶迷蒙,襯著四周的水汽,讓她看起來像是在夢囈。

    “往后我也會在你身邊�!辈煊X到師清漪幾乎快睡著了,洛神將濕潤的唇貼在她耳邊,說:“你是我的妻子,我寵你,自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師清漪若有若無地聽了個隱約,閉上眼,唇角掛著純凈溫順的一絲笑意:“妻子?嗯……你要是……要是能嫁給我,那就好了。”

    洛神浸潤在暈靄熱水中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師清漪烏黑的長發(fā)散進水中,海藻一般,隨著柔軟的熱水細細地搖曳晃蕩。

    這一次,她是真的睡著了。

    洛神手臂往里收了收,從后面緊緊抱住她,眷戀地呢喃道:“好媳婦�!�

    霧氣繞在她濕潤的長睫毛上,浴室里的一切,開始寂靜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寫師師受寫得神清氣爽【捂臉】

    這一次的重點是鏡子前的那番話和本章的最后一段。

    另外以前一直有人問我洛神的鯉魚玉佩怎么不見了,我沒寫,不代表不見了,總會找合適的時機點出來�!居幸恍┟眉埧偸怯浀靡粔K紅玉碎了,可是我詳細寫過,洛神后面已經(jīng)修補好了,一直是兩塊。】

    就好像是之前的巨闕,無數(shù)人問我巨闕怎么沒了,中間不還是出來了么,還是很重要的告白劇情。

    所以很多東西,我沒寫,并不代表我不寫,我可以保證,所有的臺詞,關鍵道具,伏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該出來就出來,我只是怕你們記不住【看到我流下的血淚了嗎?】【你快夠

    129卷二(shukeba.)

    第一百三十四章——蕭家兄妹

    因為泡了個霧氣蒙蒙的熱水澡緣故,師清漪當夜睡得舒適且黑甜,渾身就似陷進了水波中,毫無顧忌,一覺躺到了大天亮。

    外面現(xiàn)在早已是天光敞敞了,房間里卻因為窗簾的遮掩而顯得昏暗。

    這種暗色調(diào)籠罩著房間里被單凌亂的大床,糅雜了房間若有若無殘余的幾絲氣息,于是又帶出一股溫軟的曖昧之意。

    師清漪一個人縮在薄被中,含糊地“唔”了一聲,下意識去摸床頭柜上擱著的手機,按下開機鍵。

    眼睛迷蒙地眨了眨,又等了片刻,這才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九點過六分。

    平常她都規(guī)律地設置了鬧鈴,現(xiàn)在手機沒響,很明顯是被某個人體貼地關掉了。

    師清漪把手機放下,擁著薄被坐起來。

    長發(fā)早已睡得松散,海藻般覆蓋了白皙肩背,她抬手揉揉眼角,眸光又往下瞥,瞥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臉頰終于開始泛起一絲昳麗的紅潤來。

    旁邊就是洛神睡過的枕頭,雖然人早已起身,可是那抹氣息卻似乎還是在的。

    師清漪歪過頭去,靜靜地看著那只枕頭,盯了一陣,突然伸手將那只白軟枕頭抓過來,眷戀地抱在懷里,鼻尖輕嗅。

    如果她現(xiàn)在這副柔軟迷瞪的樣子是一只漂亮白貓,那此刻被她抱在懷里的,大概就是一條寶貝到極致的鮮魚。

    “就那么喜歡抱枕頭的么?”房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女人剛巧望過來,聲音里隱約含了一絲笑意。

    師清漪怔住,跟著立刻把枕頭丟到了旁邊。

    她的起床氣一掃而空,抬起眸,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道:“……早安�!�

    “早安�!甭迳褡叩酱策�,挨著師清漪坐下,道:“本想進來喚你用早餐的,沒成想你倒是自個先起來了�!�

    有了本尊在這,師清漪自然就不需要抱枕頭代替了,直接湊過去,纏住了洛神的手臂,軟糯地說:“下次,你就不要再把我的鬧鈴關掉了,不然我很容易睡過頭的。”

    “下次?”洛神的眼眸愉悅地瞇了瞇。

    師清漪:“……”

    瞥到她那副模樣,洛神也不忍再逗她,溫言道:“你夜里太累,在浴室里睡了過去,我便讓你多睡了會,九點起來,剛好可以用早餐�!�

    想讓師清漪多睡會,但是又擔心睡得久了,會因為錯過了吃早餐的時間而傷胃,于是特地選在九點的時候進來,叫師清漪起床。

    深知女人歷來的體貼,師清漪斟酌了一番,才壓低聲音說:“那我們以后早點睡,到時候也可以早些起。嗯,這樣……這樣最好了�!�

    洛神垂下眸,食指撫著師清漪色澤嫵媚的唇,微微一笑,道:“甚好�!�

    這笑意味深長,再加上她指尖冰涼,搭在唇上,惹得師清漪心思晃蕩,突然又想湊過去吻她了。

    只是晨起沒洗漱,師清漪只得抿了下唇,選擇忍耐。

    洛神替師清漪理順了下長發(fā),站起來走到衣櫥那邊,取了師清漪的內(nèi)衣褲遞給師清漪,又拉開另一邊的衣櫥,對著那一排素雅得體的上衣道:“哪一件?”

    師清漪直起腰,邊給自己扣內(nèi)衣搭扣,邊目光示意:“今天要出門,得穿正式點。拿中間那件淺灰色的,對,就那件,褲子的話,左邊衣櫥的第一條就好�!�

    洛神幫師清漪把選好的衣褲擱在床上,道:“你先洗漱,我出門去買早餐,想吃什么?”

    師清漪想了想,笑著說:“小區(qū)右邊那條街有家店的小籠包很好吃,還挺近的�!�

    洛神點點頭,出門去了。

    留下師清漪一個人在房間里,妥帖地整理著裝。

    她抬起手腕戴表,扣好表帶,理出一副柔婉清冽,神采奕奕的模樣后,目光終于瞥到床頭柜放置的那枚紅線纏繞的玉戒指上。

    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十幾秒鐘,師清漪這才將師輕寒的那枚戒指裝了盒,小心地收納進了她的玉器收藏柜里。

    被單之類的都是出院后新?lián)Q上的,不過經(jīng)過一夜纏綿,難免沾染了許多不能明說的東西,自然又要替換。

    師清漪洗漱完畢,扎好長發(fā),立刻就將被套被單等全套拆下來,換上干凈的,再利索地抱去洗衣機里清洗。

    正忙活著,月瞳的肉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過來,軟乎乎地撓著師清漪的褲腳邊沿。

    不用說,一定是這貓被喂得飽了,開始閑得慌。

    師清漪低頭,看得樂了,翻著它的爪子逗了一陣后,洛神終于拎著早餐回來,穿過玄關,走到餐廳招呼師清漪。

    早餐是薄皮多汁的熱乎小籠包,外加醇豆?jié){,簡單卻溫暖,就如同她們此刻這舒適溫馨的居家生活。

    吃過早餐,洛神依舊在客廳看考駕照的資料,師清漪則去書房做正事。

    這次正事的對象,是祝錦云。

    師清漪修長手指翩飛,在聊天窗口以極快的速度在鍵盤上敲擊著:“錦云,關于蕭慕白和蕭以柔兩兄妹的資料,你那里還有沒有更詳細的?”

    從師夜然口中得知蕭慕白后,師清漪曾抽空打探過蕭慕白這個人的信息,當時給她傳照片的,就是祝錦云。

    祝家一直在師家的庇護下做事,祝錦云跟著師夜然,而師夜然和蕭家之間又關系微妙,于是祝錦云對于蕭家,也有一定的了解,即便了解不深,到底也算有用。

    祝錦云那邊回復得很快:“好的。具體要多詳細?”

    師清漪:“一些基本的資料,還有就是他們兄妹兩的性格特點,如果有照片,最好也能給我下。”

    正打著字,月瞳又顛顛地繞到書房來了,繼續(xù)撓師清漪的褲腿。

    師清漪只得暫時停下打字,彎下腰,將它兜住,抱在膝蓋上。

    書桌有些高,月瞳團在師清漪膝蓋處,身體直起來,兩只爪子扒拉在書桌邊沿,露出兩只軟耳朵和半邊臉,一雙綠眼睛則直直地盯著屏幕。

    祝錦云對師清漪幾乎有求必應,在那頭回復說:“照片我就兩張,一張蕭慕白單人的我上次傳給你了,還剩下一張是我和他們兄妹兩的合照,前年在師家酒會上拍的�!�

    師清漪:“合照也可以�!�

    祝錦云的回復帶上了明顯的調(diào)侃之意:“師師,你怎么突然又對蕭以柔有興趣了,還想調(diào)查她的資料?難道這次除了蕭總,你還想找他的妹妹相親不成?”

    后面難得地又加了一個俏皮的聊天表情。

    不知道是師夜然,還是介紹人蕭征明的緣故,現(xiàn)在師家和蕭家兩邊對于師清漪和蕭慕白要相親的事,幾乎人盡皆知,儼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狀態(tài)。而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都興致勃勃地以為這是一場般配至極的家族配對,以至于興致到完全忽略了當事人的心情,直接以為蕭慕白和師清漪兩人,應該也是沒有異議的。

    連帶的,祝錦云自然也聽到了風聲,不過她本來就是善于隱藏的女人,即便心中黯然,表面上也是和顏悅色,開起玩笑來竟也不含糊。

    師清漪端坐在筆記本前,正想回復,月瞳突然爪子胡亂扒拉,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一陣亂抹。

    于是師清漪聊天欄里發(fā)送出的消息就變成了亂七八糟的火星文,漢字和字母胡亂堆疊,糟糕混亂到不成樣子。

    祝錦云:“師師?”

    師清漪:“……不是我,是貓�!�

    祝錦云立刻發(fā)了個歡樂的表情過來。

    師清漪笑瞇瞇地揉了下月瞳的腦袋,將它按下去,手指飛舞,順利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家貓忒壞了,鬧得厲害,我可能沒辦法打字,錦云,麻煩你幫我把資料整理下,發(fā)到我的郵箱里。”

    祝錦云懂得分寸拿捏,于是回復:“好的。你不方便打字的話,那我們就暫時聊到這,有事再叫我,資料我發(fā)你郵箱。拜拜�!�

    師清漪:“謝謝了。拜拜�!�

    關閉聊天窗口,懷里的月瞳突然猛地躥了下,往桌上一跳,直接躍到了師清漪的筆記本鍵盤上。

    它比初見時整整肥了一圈,于是被這么重量級地一踩,筆記本如同秋天落葉一樣搖搖欲墜了。

    師清漪伸手去抓它:“你個壞東西,快給我下來�!�

    家養(yǎng)一只貓的甜蜜與辛酸,誰養(yǎng)誰知道。乖的時候恨不得揉到心尖上疼,可是不乖的時候,它能讓你氣到炸毛。且不說養(yǎng)貓的人家的家具墻壁總是慘遭抓撓,就連人們抱著電腦工作時,被貓?zhí)蟻碚垓v一下,就很可能造成正在趕的論文沒了,正在畫的圖無法存檔,或者千辛萬苦熬出來的設計圖紙付諸流水。

    此時此刻,師清漪真該慶幸自己沒有在寫給尹青的論文。

    因為這只壞貓的肉爪子已經(jīng)擱在電源鍵上,就按在上面,一動也不動。而長按電源鍵的結果,自然就是關機。

    于是筆記本,完美地黑屏了。

    師清漪:“……”

    月瞳綠油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勾著她:“喵。”

    師清漪面無表情地拎著月瞳,出了書房,把月瞳放下,再面無表情地自己進來,關上書房的門。

    等師清漪重新開了機,又等了許久,祝錦云的郵件終于過來了。師清漪點了打印,將那份資料打印出來,整理成冊子,這才離開座位,走到客廳。

    洛神之前已經(jīng)將洗好的被單晾曬起來,現(xiàn)在袖口還是妥帖地挽了幾圈,倚著沙發(fā),在那低頭看書。

    月瞳正縮在她的懷里。

    洛神身子往后倚,左手托腮撐在堆疊的靠枕上,眸子低垂,顯得有幾分慵懶迷蒙之意。

    而因為她這個嬌慵的姿勢,月瞳就白團子似地壓在她胸口,一人一貓,都是白玉般通透的模樣,襯著落地窗那邊透過來的陽光,愜意非常。

    師清漪卻并不愜意地蹙了下眉。

    這只壞貓,調(diào)皮搗蛋被自己拎出書房也就罷了,居然又跑到洛神這里撒嬌,還不要臉地縮在洛神胸口。

    ……縮在洛神的胸口。

    師清漪輕輕咳一聲,走過去,坐到沙發(fā)上。

    洛神抬眸覷了她,她卻不看洛神,只是盯著洛神懷里的壞貓。

    洛神唇角微勾,輕輕笑起來。

    “你突然笑什么?”師清漪終于悶聲看過去。

    “我笑了么?”洛神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輕輕揉了下懷里的貓,這才抱著它放到地上,低聲示意:“去別處�!�

    月瞳顛顛著小白臀,晃悠到落地窗那里趴下,曬太陽。

    師清漪想起它在書房的所作所為,而且居然還占據(jù)了洛神溫香軟玉的懷抱,輕輕哼了聲,說:“它忒壞了�!�

    “有多壞?”洛神將書擱下。

    師清漪道:“比你壞�!�

    洛神沉吟:“嗯。那的確是很壞了�!�

    師清漪:“……”

    洛神這次毫不遮掩地笑起來,目光瞥到師清漪手中的資料,最上面隱約是一張打印出來的彩色照片,道:“何物?”

    扯到正事,師清漪又變得認真起來,說:“蕭家兄妹的基本資料�!�

    洛神捏起最上面那張照片,眸光沉靜,細細地打量。

    照片是在酒會的合影,畫面正中央三個人,從左到右,依次是祝錦云,蕭慕白,蕭以柔。

    祝錦云穿了一身晚禮服,只是略略勾了淡妝,模樣依舊是和和氣氣,眼角略有些挑,讓她又添了幾分靈韻。

    中間的蕭慕白西裝筆挺,身形頎長,比身旁兩個高個子女人還要高出一個頭,眉目亦是如同以往那兩次的短暫一瞥,文雅溫和,翩翩君子。

    只是他們這兩人看上去那么謙忍得體,反倒是更加凸顯出了右邊蕭以柔的耀眼。這女人太媚了,偏偏又是那種被清純糖衣包裹的媚,與千芊那種渾然天成的高貴嫵媚完全不同,她這種媚意,就像是后天堆積的真正砒霜。

    覺得她美,要靠近,但是很可能會被立刻毒死。

    趁著洛神在看照片,師清漪靠著她的身子,解說道:“蕭慕白,今年三十一歲,和錦云同年,蕭以柔二十九歲。蕭家的上一輩現(xiàn)在基本上都不管事了,他作為蕭家現(xiàn)在的年輕當家,打理著蕭家的主體生意,蕭征明叔叔也是他的二叔,蕭征明叔叔身在官場,又是長輩,自然給他通了不少好路�;识即缶频昃褪鞘捈业漠a(chǎn)業(yè)之一,表面上是酒店,暗地里的拍賣會卻牽扯了一條極長的古貨鏈,以前的這種拍賣會全部是由蕭慕白負責的,現(xiàn)在拍賣會的一半事務,已經(jīng)轉(zhuǎn)給他妹妹蕭以柔接手了。準確地來說,是蕭慕白和蕭以柔在共同操控整個蕭家命脈�!�

    洛神寡淡地點了點頭。

    “聽錦云說,蕭慕白這個人彬彬有禮,溫柔禮讓,很好打交道�!睅熐邃舭櫫讼旅�,說:“不過他的妹妹,性格就比較難纏了�!�

    洛神將照片遞回來,望著師清漪的眼睛,等她接著說。

    師清漪道:“錦云說蕭以柔比較愛玩,玩心很重,不過現(xiàn)在她快三十歲了,又擔了蕭家的擔子,玩心也就收斂了許多。以前的蕭以柔喜歡泡夜店,尤其喜歡賽馬,纏著她的又都是一些紈绔,于是她就喜歡跟那些公子哥們賭賽馬。一次和一個男人玩大了,那男人說她騎馬輸了的話,就陪他睡一夜,蕭以柔爽快地答應了,只說男人如果輸了,就要賠上手指頭。最后蕭以柔贏了,她真的眼睛都不眨,直接把那男人的食指給剁了下來。白紙黑字地簽了協(xié)議,加上蕭家背景硬,就算那男人后臺不小,卻也只得認栽。”

    師清漪說得輕描淡寫,蕭以柔的做法,也同樣是輕描淡寫到極致。

    也就是太看淡了,太不屑了,于是便更加顯得這女人人前的笑面石心,玩弄股掌間的冷酷無情。

    洛神靜靜聽完,沒表態(tài)。

    師清漪把資料遞過去說:“這些都是錦云整理的,里面寫得更為仔細,你先看看。到時候等雨霖婞查完,綜合起來,得到的蕭家信息應該會比較全面。知己知彼,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

    洛神直起身子,就著那一疊資料看完,這才將資料隨意地擱在茶幾上,凝眸盯著師清漪那身打扮:“你穿得這般正式,先前是說要出門的么,去何處?”

    師清漪笑道:“我?guī)闳地方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甜蜜了一陣,準備準備便當,開始進劇情了。

    130卷二(shukeba.)

    第一百三十五章——墨硯老板

    雖說是特地帶洛神外出吃飯,倒也不是去什么高級餐廳,而是驅(qū)車去了一處小巷交叉縱橫的偏僻地方。

    中途買了些禮品水果,師清漪將那些盒盒袋袋堆到后座,又開了大概二十五分鐘,車子終于慢慢悠悠地拐進了一條巷道。

    這巷道還算寬敞,道兩邊栽著花樹,花樹后面則是私人砌起來的墻,有高有矮,并不齊整,就連材質(zhì)也不盡相同。墻后面就是每戶人家的私人院子,根據(jù)主人家的喜好而呈現(xiàn)出千姿百態(tài)的設計,不過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他們的院子里都栽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有些探出墻頭,一派自然清幽之景。

    住在這里的人,普遍喜愛清靜。

    繞過幾條這樣相交的巷道,師清漪最終將車滑進了一戶人家的庭院。

    這家人的院子很大,右邊搭了陰涼的葡萄架,左邊是車庫,車庫的門還是開著的,師清漪開進去把車停好,這才和洛神兩人提著禮物往房屋的客廳走。

    剛進客廳,就聽見廚房里女人大嗓門的呵斥:“我說我養(yǎng)了你這張嘴這么多年,你個死老頭到現(xiàn)在都沒給我?guī)蜕鲜裁疵Γ闱袀雞丁,你給我切出了個什么鬼德行?�。俊�

    男人很利索地駁回去:“你個老婆子也好不要臉,你養(yǎng)著我這張嘴,我養(yǎng)著你這個人,沒有我賺錢,你上哪里去買雞肉?”

    “喲呵,還跟我在這唱上了。你走走走,趕緊的,不要在這礙手礙腳的,等下小姐來了,還指不定什么時候能吃上飯�!�

    “你以為我愿意在這轉(zhuǎn)悠?要不是今天師師要來,我還不進廚房呢,行行,你趕我走,那我繼續(xù)喝我的茶去�!�

    這兩老夫妻明明都是大嗓門地對著干,言辭語氣中卻又透出十足十的和諧與親昵,顯然是積淀了幾十年的深厚感情。

    師清漪在外面聽得樂了,正巧老楊甩著手上的水,從廚房里出來,看見客廳里站著的兩個女人,先是一怔,跟著笑容滿面地走過去,道:“師師來了啊,你看我和你楊嬸這一頓午飯都還沒倒騰好呢,等下又要你們好等。”

    “楊叔。”師清漪笑著問好:“我們可不急。楊嬸做的飯菜那么好吃,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老楊將目光轉(zhuǎn)過去,落到洛神身上,伸出手笑道:“洛小姐,你好。”

    洛神眉目沉靜,很知禮地與老楊握手,溫言道:“你好。”

    因為師清漪的關系,洛神和墨硯齋里的那些人都打過交道,彼此雖然說不上多熟悉,相互間卻較有好感。尤其是洛神姿容雅致,舉手投足間氣質(zhì)脫俗,雖然話不多,可是待人接物十分得體知禮,恰到好處,尤其是對待老楊這樣的年長者,很是尊重,所以老楊和陳棟對師清漪這位“好朋友”的印象,都是上佳的。

    “來來來,不要干站著,過來坐下說話。”老楊接過師清漪和洛神手中的大小禮品,擱到一旁,招呼她們二人往沙發(fā)上坐,又說:“師師,下次過來就不要買這么多禮物了,楊叔這就是你的家,你回家還帶禮物,得多見外�!�

    “我是把這當家了�!睅熐邃魪澲佳坌φf:“所以這不是禮物,是孝敬。”

    她這一番嘴甜乖巧的說辭,惹得老楊心花怒放,忙前忙后地招待。深知師清漪不怎么喝茶,老楊就給她倒了牛奶,又給洛神沏了一壺自己最寶貝的“芽丁玉竹”。

    師清漪捧著牛奶,對老楊道:“上次月瞳寄在你這里,沒跟你調(diào)皮搗蛋,添什么大麻煩吧?”

    老楊連忙擺手:“沒有,這小東西很招人疼,那天晚上跑出去,可把我嚇死了,幸好沒丟。不過說起來,它模樣小,胃口倒是驚人的大,哈哈,我就喜歡這樣能吃的,跟鬼郎那家伙差不多食量去了,還都喜歡吃牛肉�!�

    鬼郎,是師家老宅養(yǎng)的一條藏獒。

    對外都說是藏獒,實際上卻是一條馴養(yǎng)的巨大尸獒。師清漪以前在師家時,鬼郎與她很是親近,現(xiàn)在師清漪出來那么久,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這條威風凜凜的尸獒了。

    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天,洛神在外通常是沉默寡言,所以主要是師清漪和老楊在寒暄,偶爾老楊也會向洛神問詢一些瑣碎,洛神分寸拿捏妥帖地一一回答,相處倒是和睦融洽。

    中間楊嬸特地出來打個招呼,又回到廚房繼續(xù)忙活,老楊也跟著鉆進廚房,幫她做開餐準備。

    眼見客廳再無他人,師清漪便親昵地挽了洛神的手臂,靠過去,低聲說:“楊叔和楊嬸是很好的人,他們也都很喜歡你,你在這里,不要覺得有什么拘束的�!�

    “不會�!甭迳裎⑿Φ�。

    師清漪說:“別看這只是個很尋常的小院子,實際上楊嬸的做菜水平是一絕的,就算是外面那些餐廳酒樓里的大廚子,都比不過她,等下你可以嘗嘗她的手藝�!�

    洛神隨意問了句:“她為何,一直稱呼你為小姐?”

    師清漪笑了,解釋起來:“楊嬸沒退休前,是我外祖母的私人廚師,她專門給老太太做菜和點心。老太太在世時,曾經(jīng)吩咐師家的人都這么叫我,她跟著老太太,叫習慣了,總是沒辦法改口。只有楊叔后來跟我一起經(jīng)營墨硯齋,才叫我的昵稱師師。”

    “便是師家老太太么?”洛神眸中晃過一絲光華,道:“她是你的外祖母,可是我以往聽你提過,她姓師,好似師家的子女,都隨她姓?按照傳統(tǒng),不是應當隨祖父的么?”

    師清漪抿了一口牛奶,輕聲說:“我們都跟母家姓。外祖母姓師,我母親隨她的姓,排行第二,小姨是外祖母老來得的小女兒。我和師夜然,后面自然也是跟著我母親姓師了�!�

    洛神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神色,道:“入贅,卻又不似。”

    師清漪點頭:“嗯,從根本上來說,都是男人入贅,隨母家姓,但是對外的稱呼,卻又和普通的人家是一樣的,我們還是叫外祖母,而不是祖母。”

    洛神沉吟片刻,淡道:“倒是個頗為奇怪的家族�!�

    正說著,老楊和楊嬸端了餐碟,從廚房一前一后地出來,老楊樂呵地招呼:“師師,洛小姐,來來,開飯了�!�

    師清漪和洛神起身,去廚房洗了手,幫著老楊夫婦開始布菜。這次因為師清漪和洛神過來,楊嬸專門又多做了幾道拿手好菜,色香味俱全地擺了滿桌。

    師清漪一邊布菜,一邊問:“陳棟怎么還沒來?”

    老楊看了下表,接話:“這小子總是磨磨唧唧的,吃個飯也趕不上時間。算了,不管他,我們吃,先幫他勻出點�!�

    “沒事,再等等�!睅熐邃籼媛迳窭_餐椅,等洛神坐下,她才落座。

    等了五分鐘,墨硯齋的頭號伙計陳棟終于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滿頭大汗,連連低頭賠罪:“老板,楊叔,楊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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