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又翻看了自稱警局的號碼。

    是私人手機(jī)號。

    「媽，別哭了，是惡作劇。

    「我們被那個晦氣鬼耍了！」

    10

    怕姥姥不信，媽媽找人定位了我的賬號。

    二話不說，拉著老太太去了我的出租屋。

    開門的是護(hù)工，我叫她江媽媽。

    在她身邊，我會忘記自己是沒人要的小孩。

    「周思婉呢？出來！」

    媽媽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電腦。

    屏幕還定格在和奶奶的聊天框。

    「一會兒死一會兒活的，讓所有人圍著她轉(zhuǎn)有意思嗎？！」

    江媽媽被這陣仗嚇到了：「婉婉她……她，是真沒了�！�

    媽媽呼吸亂了亂，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樣騙我們�！�

    「不是騙！」江媽媽急著給我解釋，「視頻是兩年前錄的�！�

    「婉婉說，看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癱瘓、失禁，姥姥會難過。」

    「所以提前錄了視頻，讓我隔斷時間發(fā)一個，報平安，直到她去世�！�

    「我也是剛收到警察電話，才知道婉婉已經(jīng)……沒了�！�

    媽媽還是不信。

    一遍一遍瀏覽我的視頻，試圖找出我說謊的證據(jù)，直到她看到了操場邊的籃球架。

    可它……好像兩年前就拆了。

    怎么會出現(xiàn)在剛發(fā)的視頻里？

    「周瑤你滿意了？」姥姥扯著她的衣領(lǐng)吼，「婉婉活著，你咒她去死，婉婉死了，你又要千方百計(jì)證明她在說謊�！�

    「我怎么生出你這么惡毒的人！」

    姥姥力竭松了手。

    媽媽的身體徹底滑了下去。

    嘴唇發(fā)顫，喃喃道：「我只是……只是希望她活著啊。」

    「我是她媽媽啊……

    「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希望她去死�！�

    11

    很晚的時候，蘇祈月找了過來。

    還穿著那套毛絨睡衣，委屈又無助：「媽媽，你和姥姥好久沒回來，我害怕�！�

    聽到她的聲音，媽媽才回過神。

    沖過去魔怔似的檢查她的身體，嘴里不停念叨：「月月，你要好好的！求你一定要好好的……」

    蘇祈月小心地張望：「婉婉姐姐呢？」

    江媽媽從女孩進(jìn)門時就盯著她看。

    她覺得她眼熟，聽到聲音，她才徹底確定。

    「是你！」江媽媽沖蘇祈月?lián)淞诉^去，「是你每天趁我不在，來欺負(fù)婉婉！」

    蘇祈月倒在地上，哭著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都沒來過這�！�

    江媽媽把監(jiān)控視頻擺在蘇祈月面前。

    「那你說，這是什么？」

    蘇祈月愣住了。

    她沒想到這么個破房子，還能安監(jiān)控。

    視頻里的我癱在輪椅上，喉肌萎縮，只有眼球還能動。

    蘇祈月那番話，讓我崩潰至今。

    「周思婉，你怎么活成了一條爛狗？」

    「狗還能叫幾聲，你連狗都不如！」

    「對了，我昨天跟媽媽提到你了，她還是好恨你啊，她說禍害遺千年。」

    「可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