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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緊接著手指順著那柔滑的絲質(zhì)面料寸寸下移,直至將他整只右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中。

    第51章

    參觀

    正午時分的霞飛路被烈陽曬得白晃晃的,

    不見一絲陰影。

    一輛汽車從寬闊馬路上疾馳而過,驚醒了路旁打盹的狗。

    “我還是有些擔憂。”汽車后座內(nèi),穿著翠藍色旗袍、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宋瑜兒有些糾結(jié)地說道,

    “既然是哥哥你的朋友,我一個也不相識的,怕是尷尬得很。”

    “那你不想?yún)⒂^人家的高檔裁縫店嗎?”宋又陵邊開車邊回,“我可是告知過你的哦,

    那位紀先生所畫的時裝畫相當具有新意,我這人看人眼光可準,憑借那位先生的才華,

    他遲早是要在上海出名的。趁這會兒他還未揚名,

    你便去與之結(jié)交一番,我再替你說說好話,說不準他會愿意收你做個學生。”

    宋瑜兒自然是十分好奇的,

    她最大的愛好便是做衣服,

    平日里除了念書,

    就是研究一些服飾搭配。

    父母對此態(tài)度隨意,覺得女子善于縫衣是件好事,

    而她哥則看出她并非只是普通喜好,就鼓勵她在閑暇時去裁縫店做個學徒。

    可話雖如此,

    宋瑜兒又覺得自己不僅僅是想做個裁縫那么簡單,

    但具體想做個什么職業(yè),她也說不上來。

    直到宋又陵某日回家說他們報社要出一新刊,

    專登新潮的時裝畫,

    而所請的畫師乃是某位成衣店的老板。

    又說這位老板頗擅長繪制時髦的衣服,所畫款式許多都從未在市場上碰見過,這令她瞬間起了好奇,

    同時,心里還掀起了某種或許可以稱之為理想的波瀾。

    也許她想成為的就是那種能夠創(chuàng)新服飾,繪制畫報刊登報紙從而帶起服裝潮流的藝術(shù)家。

    “可我畢竟還未見過那位先生的畫稿�!彼舞河行┎粷M地咕噥道。

    她這兄長著實可惡,一邊向她大肆吹捧那位紀先生的才華,一邊又說是報社機密,不肯給她一睹那些時裝畫的真貌,非要她等待畫報出刊,真令她焦灼又糾結(jié)。

    “況且你不是說了嗎,紀先生年輕又俊美,興許還未婚,他若真收下我做學徒,不會……不會叫人說閑話嗎?”

    “誰敢說你的閑話?”宋又陵冷哼了一聲,抬起一只手握了握拳頭,“別忘了你哥我是做什么的,誰敢嚼舌根,我便挖出他祖宗十八代的惡聞,登上報紙去,叫他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無怪人家都說報館主筆最傷陰騭,真是惡毒……”

    宋瑜兒嘀咕著,不禁噗嗤一笑,因即將參與陌生聚會而生出的緊張忐忑隨之緩解了不少。

    駱明煊所給的“寶建路5號”的地址相比那些緊貼著馬路的店面來說,其實不太好找,但那樹立在路口的紅色橫幅著實引人注目。

    宋又陵開著車,大老遠的就望見了那橫幅上的“世紀時裝店”幾字,于是慢慢放緩速度,將車停在了路旁。

    他們下車時,發(fā)現(xiàn)鋪著草坪的緩坡旁已經(jīng)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駱明煊的車,宋又陵認識,便對提著贈禮的妹妹道:“應(yīng)該都到了,看這指示牌的方向所示,當是沿這臺階上去�!�

    宋瑜兒扭頭看向插在臺階旁的木牌,輕聲念道:“量身定制男士西服、長袍,女士旗袍、禮服、連衣裙等,一人一稿,獨家設(shè)計,專屬你的私人定制……”

    “這廣告打得倒有意思,首月下單還送小禮品,”宋又陵指著橫幅笑道,“我這湊熱鬧的都想在他這定做一件新衣裳了�!�

    他才剛這么說著,這時一輛黃包車跑了過來,停在了他們的汽車旁邊,兩位年輕女子挽著手走下車來,也停留在了橫幅下方。

    她們一個身形苗條,面容標致,穿著一件茶褐色帶有淺紫色印花的修身旗袍,眉毛畫得細細長長,氣質(zhì)頗為古典端莊。

    另一位身材略顯嬌小,穿著件鵝黃色配有淺紫色緄邊的長款旗袍,臉蛋圓潤,杏眼俏麗,看著像是還未成年。

    二人正是相約而來的施玄曼和方碧蓉。

    穿著紀輕舟所做的旗袍前來赴會,是為她們對這位裁縫先生的尊重。

    宋瑜兒原本都要跟著她哥上臺階了,扭頭看見兩位女子身上的旗袍,頓時被迷住了眼。

    真漂亮啊……她不禁在心里暗嘆。

    不論是那如古畫般雅致的苦楝花圖樣,還是那鵝黃與淺紫的嬌俏配色,都令她頗為欣賞喜愛。

    當然了,身著這兩件美麗衣裙的女子也各有特色,與她們身上所穿旗袍款式風格極為相合。

    “你們也是來參觀紀先生的工作室的嗎?”施玄曼見那少女手里提著禮物,身上所穿旗袍的配色也頗為靚麗,就猜測對方也許和她們一樣,都是紀先生邀請來的老顧客,便主動搭話問了一句。

    “沒錯�!彼斡至陰退愿耢t腆的妹妹回答道,帶著爽朗笑意問:“二位想必是紀先生的老主顧?”

    “正是。”施玄曼應(yīng)道。

    “那太好了,我叫宋又陵,這位是我妹妹宋瑜兒,她性子靦腆,等會兒還請二位多照顧照顧�!�

    宋又陵早看出宋瑜兒又犯了老毛病,看上了人家身上的衣服又不好意思問是哪家店做的,就主動幫助妹妹開啟了社交。

    “沒問題。”施玄曼一口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眼與那耳廓微紅的姑娘對上視線,十分友善地朝她笑了下。

    霎時間,宋瑜兒的臉頰飄起了一片紅霞。

    “這外面日頭曬得很,走吧,我們一道進去�!彼斡至曜隽藗“請”的手勢,接著就先一步踏上了石階,好讓妹妹和她們兩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一道說說話,多熟悉熟悉。

    見狀,施玄曼就挽著方碧蓉的胳膊走到了宋瑜兒身旁,向她做了自我介紹,隨后三人一邊跟上前面宋又陵的步伐,一邊閑聊起來。

    “宋小姐這身袍子也是紀先生那定做的嗎?”施玄曼問出自己好奇的問題。

    “不,這是我自己做的�!彼舞合仁呛喲曰卮�。

    旋即敏銳捕捉到了她話語里的深層含義,眼睛發(fā)亮地追問:“你們的旗袍難不成都是紀先生做的?”

    “對啊�!笔┬ゎ^和好友相視一笑,講述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推銷的口吻:“除了這一件,我還在他這做過兩套衣裙,一套洋裝,一件類似旗袍的連衣裙,翠綠色的,相當之時髦漂亮,明日便打算穿那連衣裙去游玩一番……”

    上了臺階,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雕花鐵柵欄,欄桿內(nèi)的小花園景致優(yōu)美,花葉茂盛,綠意盎然中坐落著一套漂亮的白色小洋房。

    因是對外營業(yè)的時裝工作室,院子的鐵門敞開,門口也豎著塊木牌,以黑色的油漆畫了箭頭,分別用漢字、英文和法文寫了“世紀”一詞,表示工作室由此進入。

    這房屋的外觀很是雅致啊,一看便是新造沒多久的房子,比我當初給紀先生打聽的那棟出租洋房更為干凈精致……施玄曼心忖。

    從薔薇色地磚鋪成的花園小徑穿過,剛走上門口臺階,便聽見有歡笑聲通過敞開的房門傳來。

    盡管大門是開啟的,宋又陵還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三個姑娘正安靜等候著主人出來,這時方碧蓉忽然拍了拍施玄曼的手臂,小聲驚呼道:“看那邊,好美的花啊!”

    聞言,包括宋又陵在內(nèi),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她所指的方向,緊接著兩個姑娘和一個男子都發(fā)出了感嘆聲。

    只見左側(cè)走廊盡頭,拱形的門洞一半藏于陰影中,一半浸在日光里,它既是一道門又好似一幅畫框,框出了院墻上若瀑布般盛放垂落著的藍色花朵。

    “這不是藍花丹嘛,聽聞是個外來物種,挺少見的……”

    對植物也有些許了解的宋又陵說道,“盛夏里的一抹清涼,這景造得好�!�

    “宋兄不愧是報館主筆,果然博學啊。”紀輕舟剛過來迎接客人,就聽見宋又陵的話,便順勢夸獎了一句。

    幾人聞聲回過頭來,瞧見眼前這一身淡青色長衫風度翩翩的俊逸青年,眼神皆微有愣怔。

    “哈哈不好意思,有些賣弄了……”

    被他這么一夸,宋又陵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岔開話題道:“在路口碰見這兩位小姐,就一道進來了。對了這是我妹妹宋瑜兒,你還未見過吧?”

    紀輕舟朝兩位老顧客點頭微笑表示了問候,目光落在宋又陵身后的女孩身上時,倏然微挑了下眉。

    “額你是……”宋瑜兒顯然也覺得他眼熟,但對方今日穿著打扮與初見時相差甚遠,她一時不敢確認。

    “不記得我了?綢緞莊,我們見過的。”

    “……真是您啊,我記得�!�

    宋又陵見狀狐疑地“嗯”了一聲:“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見過一面,當時她在買布料,就交流了兩句。走吧,進去聊�!�

    紀輕舟輕描淡寫地說罷,帶著幾人走進門廳,穿過右側(cè)對開的白色房門,就是接待顧客的會客廳。

    鋪著淺木色地板的會客廳內(nèi)光線明亮,頭頂黃銅色的吊扇飛速打著轉(zhuǎn),送來微涼的清風,帶動兩側(cè)窗子前的米色紗簾輕輕起伏搖曳。

    邀請來的客人里,宋又陵這一波是到得最晚的。

    紀輕舟幾人最先抵達,之后不到十分鐘,解予安的那位律師朋友江雪鴻也緊跟著趕到。

    大伙就收拾布置了一番,煮了熱茶,買了整壺的咖啡,擺上了或是從家中帶的、或是從附近飲食店打包的點心熟食。

    考慮到人多沙發(fā)坐不下,還特意將樓上小會客室的蝴蝶桌和與之匹配的那四張椅子都搬了下來。

    事實證明這一決定相當明智,這會兒三位姑娘進來,掃了眼被大老爺們占據(jù)的沙發(fā)區(qū)后,就都默契地坐到了那靠窗的蝴蝶桌旁。

    “幾位小姐,想吃什么隨意拿��!”駱明煊雖然一位也不認識她們,不妨礙他自來熟地招呼。

    宋瑜兒在坐下后的十秒鐘內(nèi)迅速地將整間屋子的擺設(shè)以及屋里的客人都掃視了一番。

    這屋子除了布置得很是雅致,光線特別的敞亮,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

    黃麻編織的地毯上擺著棕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與木質(zhì)的茶幾,門旁靠墻安置了一套高低錯落的斗柜,柜子上擺著藍花丹的插花、幾本書籍和裝飾畫。

    看起來和一般洋房的客廳差不多嘛,唯一同服裝相關(guān)的就是擺在東側(cè)窗角的幾架人形模特而已。

    宋瑜兒心忖著,略微有些失望。

    至于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些男人們,除了他哥的同事,那位袁先生以及邱先生,其余的她全不認識。

    一眼看去印象較深的就是那位嗓門特別大、膚色有些黑的先生,以及坐在一側(cè)單人沙發(fā)上蒙著眼的那位。

    他與那位“吵鬧”先生似乎是兩個極端,皮膚很白,面孔英俊,也很安靜。

    自她進來起,就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地靠在那,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簡直令人懷疑他是否已經(jīng)睡著了。

    不過顯然是沒有的,因為就在她剛產(chǎn)生這個念頭的時候,那位紀先生走到了蒙眼先生的身旁,往他手里塞了顆冬棗。

    而對方就仿佛能看見一般,神態(tài)舉止分外的從容淡定,接過棗子便送到嘴邊清脆地咬了一口。

    有些古怪……他們的關(guān)系……宋瑜兒直覺般地想到,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古怪。

    “對了,紀兄,我差點忘了!”宋又陵正要在他的同事身邊落座,突然想起自己還帶了禮物,便特意去將宋瑜兒擺放在桌上的禮盒拿了過來。

    接著他直接扯掉綢帶,打開了盒蓋,將里面的禮物面向紀輕舟展示道:“給你的開業(yè)賀禮,祝愿你財源廣進,事業(yè)一帆風順!”

    紀輕舟低頭一瞧,就知他為何現(xiàn)場就拆開了。

    他送的竟是一尊金絲楠木的木雕武財神!

    紀輕舟輕吸了口氣,連忙從盒子里請出這尊威武霸氣的財神雕像,感謝道:“多謝宋老板厚禮,不過,這該放哪�。俊�

    他捧著神像環(huán)視周圍一圈,也未找到合適的安置之所。

    “要我說,宋兄你可真是會做人,早上問你是否該準備份禮物,你說不必,結(jié)果自己偷摸地送禮,還是如此貴重之禮,襯得我們這班空手來的像是來吃白食的。”

    袁少懷見狀,不禁指著他譴責了幾句。

    “吃白食的是你們,不包括我啊,我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的�!�

    駱明煊急忙撇清關(guān)系道,“不過我的禮物在路上出了些問題,還未送到,等送到了我再拿來給你�!�

    后半句話他是朝著紀輕舟說的。

    一邊說著,他還伸手從紀輕舟手里接過了財神像,用下巴示意了下門口的方向道:“武財神得放在正對著門的位置,視線盯著門外才能防小人,化煞招財,來,我給你找個位置!”

    “別看小駱年紀小,懂得倒是挺多�!彼斡至陝傁霂兔φ覀財神位,見有駱明煊代勞了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休息。

    “好歹是泰明祥的少東家啊�!苯櫯踔璞{(diào)侃。

    門廳內(nèi),因為沒有正對著門口的桌臺,紀輕舟就將門邊斗柜從貼著西側(cè)墻壁的位置挪到了樓梯角。

    再把上邊擺放的玫瑰花瓶挪開,將財神像放到中央,就位置正當好了。

    “這財神威武是威武,但是看著與你這房子的裝潢全然不搭呀!”駱明煊退后了兩步琢磨道。

    “噓,別對財神爺不敬�!奔o輕舟說了他一句,一本正經(jīng)道:“我早就覺得,這房子的構(gòu)造擺設(shè)都挺好,就是一片白的不太吉利,正需要請一位霸氣的財神鎮(zhèn)住這�!�

    “你這一說……也有道理。”駱明煊雖心里不這么認為,但還是勉強附和了他。

    回到會客廳,三位女士已經(jīng)閑談了起來。

    紀輕舟提了壺花茶放在她們之間的蝴蝶桌上,看見施玄曼身上的蘇羅旗袍,回想起上次去她家送衣服的事情,就隨口問:“何時去杭州?”

    施玄曼沒想到他還記得此事,面帶笑意道:“明日便出發(fā),同家人一起去游玩三日。”

    “三日來得及?”

    “來得及,坐滬杭特快車,三個半小時便到了。”

    “可以啊,那祝你們玩得愉快!”

    紀輕舟原本還想問問她何時去面試電影女主,考慮到這里人比較多,就沒有開口。

    見三位女士都有些拘謹,只顧喝茶而不取食物,紀輕舟正要將茶幾上的甜點水果挪些過來,這時,宋又陵叫嚷道:“紀兄,可否帶我妹妹去參觀參觀你的工作室,她最是喜好這個,此番就是為此目的來的�!�

    “可以啊�!奔o輕舟早知道會有人要參觀,已經(jīng)給工作室內(nèi)正在制作的兩套禮服蒙上了白布,暫做遮擋。

    聞言就對三位姑娘道:“他們先來的早就上樓參觀過了,你們可要一道去看看?”

    “當然好了�!笔┬⒓磻�(yīng)聲,她對這所謂的時裝工作室也很好奇。

    方碧蓉同樣點頭表示同意,至于宋瑜兒更是迫不及待。

    接著,紀輕舟就一人領(lǐng)著三個姑娘出了會客室,順著木質(zhì)的樓梯上了二樓。

    他先是推開東北角的房間門,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的辦公間,空空蕩蕩的,目前沒什么東西。”

    相比樓下會客室,這間書房空間較小,對門是一扇大窗,安裝了白色的百葉窗。

    東北角落是兩扇拱形窗,裝飾著波浪邊的蕾絲窗簾,窗角放著套蝴蝶桌和靠背椅。

    房間的北側(cè)和西側(cè)靠墻擺放著高高的書柜,地板上鋪著張黃麻編織的地毯,還擺了張看起來十分舒適的安樂椅。

    “倒也不空,蠻整潔的不是嗎?”施玄曼往里探了探頭評價。

    “是啊,分明很漂亮。”方碧蓉也跟著贊揚起來。

    “這是因為我剛把工作室搬過來,過一陣你們再來看,這地方估計就亂得很了�!�

    紀輕舟說著,又走到一旁,打開了東南側(cè)的房間門:

    “這間是會客室,也是試衣間,里面的落地窗可以打開通往陽臺,從陽臺能直接下樓去院子里,構(gòu)造挺方便的。日后,像施小姐你住在附近的話,再來試衣服就方便了�!�

    “那邊斜對角是儲物間,亂得很,就不帶你們參觀了�!�

    “這里是工作室,或者,可以稱呼為裁縫間�!�

    隨著紀輕舟推開二樓西側(cè)的房門,一間寬敞但擺滿著諸多桌椅工具的大房間映入三人的眼簾。

    午后的房間一側(cè)被傾斜的日光籠罩著,窗邊并排擺放著一共五架人臺,其中兩架似乎套著衣服,被紀先生用白布籠罩著。

    房門對面的格子窗前是一張甚為寬大的熨衣桌,一旁還架著嶄新的電熨斗。

    在熨燙桌的旁邊是更為寬闊的裁剪臺,臺面顯然經(jīng)過收拾,但依然堆放著一些布片和紙樣。

    房門右側(cè)靠墻是一個實木斗柜,柜臺上鋪著蕾絲桌布,一端擺著小巧的玻璃花瓶,裝飾著兩支從庭院里剪下的白色月季,另一端則是堆著各種手縫工具的竹籃,和插著繪圖用具的陶瓷筆筒。

    以及既然是裁縫室,縫紉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它被擺放在西側(cè)靠近人臺的地方,坐在那工作,一抬頭就能夠望見窗景,但又正好避開了陽光的籠罩。

    “光線真好啊,”施玄曼一邊走進屋子參觀,一邊語氣歡悅道,“比起您原先的那間小鋪子,這里寬敞太多了,并且感覺在這里制作的衣服也會更為精致,我真為您高興�!�

    顯然,她和方碧蓉來逛這工作室,就是帶著顧客的態(tài)度,來參觀這也許會是自己將來某件衣服的誕生地的。

    而宋瑜兒則不同,她看了看那窗邊擺放的人臺,又摸了摸平整厚實的熨燙臺,胸中情緒翻騰激蕩,諸多思緒洶涌著,最終都凝聚成一個念頭:這要是我的工作室就好了……

    不,或許她真的可以在這工作。

    等會兒一定要問問紀先生收不收學徒!

    第52章

    夢寐以求

    帶著施玄曼三人從樓上逛了一圈下來時,

    駱明煊、邱文信、袁少懷和江雪鴻四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蝴蝶桌旁的四張椅子,開始玩起了紙牌。

    三個姑娘見桌椅被霸占,便一塊坐到了皮質(zhì)的長沙發(fā)上,

    吃著點心聊起了天。

    今日氣溫不高,光吹著電扇就很涼快,所以客人們興致也很高漲。

    “這撲克牌是誰帶的?”紀輕舟踱步到桌旁,問正在旁觀戰(zhàn)局的宋又陵。

    “那自然是這位仁兄了�!彼斡至陮⑹执钤诹嗽賾鸭缟�,

    打趣道,“袁兄還說我會做人,我看你才是真精明,

    給人家的開業(yè)賀禮都是我們報館拿的,

    還特意拿了副全新的撲克�!�

    袁少懷好脾氣地哈哈一笑:“對,我拿的,信哥兒出錢資助,

    便當我們都送了禮吧!”

    紀輕舟搖頭笑了笑說:“能賞臉光顧就好,

    不用在意那些�!�

    “輕舟兄可要坐下玩兩局,

    等會兒我這位子讓你�!苯櫿f道。

    紀輕舟側(cè)頭望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解予安,說:“不用,

    你們玩吧!”

    說罷,便從茶幾上拿了只玻璃杯,

    給自己倒了杯半涼的咖啡,

    坐到了解予安身旁的沙發(fā)扶手上。

    解予安感受到身旁有人靠近,盡管對方并未發(fā)出任何聲音,

    聞見的也只有尋常咖啡味道,

    他卻能下意識地判斷出來人是誰。

    于是紀輕舟剛在沙發(fā)扶手上落座,就見解予安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了一道狹窄空位。

    “寶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讓我坐這��?”他低聲問。

    “難得你這么好心,但這位置也太小了,你不如直接讓我坐你腿上�!�

    考慮到附近還有幾位女士在,所以盡管牌桌那邊喧嘩聲不斷,他還是將調(diào)侃聲壓得很低。

    解予安感覺他略低啞的嗓音像羽毛般地撓著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握他的手,緩解那莫名的心癢,卻摸了個空。

    “人多,注意分寸。”

    他低聲提醒了一句,若無其事地抬起手臂搭在扶手上。

    哪曉得手腕內(nèi)側(cè)恰好擦著身邊人的后腰滑落,自然合攏的掌心當即傳來了某種特殊的觸感。

    絲滑的衣服料子帶著些許的人體溫度,僅是輕輕的觸碰,那觸感其實并不明顯,解予安卻同被燙到般地迅速往后撤了撤,渾身皮膚一陣發(fā)麻。

    紀輕舟壓根都未察覺到他的動作,端著咖啡喝了口,閑聊般地接道:“哦,人多要注意分寸,那在家就可以了?”

    “自然也不可以�!苯庥璋猜曇舻统疗届o,藏著種刻意偽裝的淡定。

    “那你還廢什么話,直接說別靠近我不就得了?”紀輕舟回了一句,站起身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這時,施玄曼扭頭看向他問:“紀先生,您外邊橫幅上所寫的定做衣服,便送禮品,這禮品是什么,可否透露?”

    “這個禮品啊,不是確定的某種物品,得看那位顧客定做的服裝需要什么配飾,我再給她搭配一件�!奔o輕舟解釋著,又坐回了沙發(fā)扶手上。

    沒留神,坐得比起方才略靠后了幾分,恰好與某人手臂緊貼著。

    解予安渾身一僵,胳膊既未收回,也不敢隨意亂動。

    “聽您這么說,我又想再定做一套衣服了,近日您的工作排得可滿?”施玄曼雖然最近沒有什么對新衣服的需求,不過她對這隨單贈送的禮品很是感興趣,覺得以紀先生飽含心意的手藝和想法,那肯定會是個小驚喜。

    “排單不多,不過工期會比較久,一個半月,也就是下個月底左右�!奔o輕舟看得出來施玄曼是臨時起意,想了想委婉地勸道:“我之后會接一份電影劇組的戲服設(shè)計工作,所以空閑時間不多�!�

    施玄曼聽聞他后半句話,就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

    紀先生是已經(jīng)通過了那電影片方的面試啊……所以他是在提示我,倘若女主角選拔通過,以后定制的漂亮戲服配飾多的是,不必專門為此花錢嗎?

    施玄曼這么想著,就見對面穿著水青色長衫的先生朝自己微笑著眨了下眼,便頓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由得露出笑容道:“好吧,既然您最近那么忙,待我有需要了,再找您定做�!�

    紀輕舟剛要點頭,施玄曼緊接著又道:“不過碧蓉不介意工期久,她來之前便說想在您這定制一套洋裝,是為入秋后準備的新衣,是吧碧蓉?”

    “嗯�!狈奖倘貏倓傔猶豫著是否要提起此事,今日所來之人似乎都是純粹來聚會交友的,她便不大好意思開口提買衣服的事。

    這會兒聽好友幫她提起所需,就連忙應(yīng)下聲來。

    “秋裝是嗎?那當然可以定做�!奔o輕舟回道,看向鵝黃衣裙的小姑娘問:“款式風格有什么要求嗎?是為參加某場合準備的,還是日常穿著?”

    “就是剛?cè)肭镒笥遥粘4┏鲩T的衣服。”方碧蓉語氣柔和道。

    因提前打過腹稿,此刻便不磕不絆地說出自己的要求:“我平時穿的衣服不是偏于素雅的,就是比較稚嫩的,此番想做一套相對成熟些的洋裝,顏色花紋最好穩(wěn)重些,但也不要太深的顏色,我可能不太適合穿黑色或深藍色的衣服。”

    紀輕舟耐心等待她說完,盯著她稍作思索道:“我明白了,稍等。”

    接著就起身去旁邊的斗柜抽屜里拿出了一本常備在那的速寫本,又從筆筒里抽了支自來水筆,而后坐回原位,蹺起了二郎腿,邊翻開本子,在空白紙業(yè)上幾筆勾勒出一個身材纖細的模特,邊同顧客交流問:“方小姐平時喜歡看書寫作嗎?”

    他問這個,是想確認一下對方是否就是近代那位有名的通俗作家。

    方碧蓉聞言有些詫異,她是喜歡看書,這點周圍的朋友都知道,但寫作是自己獨自進行的,旁人都不知曉。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不能為外人知道的羞恥事情,她就輕輕地“嗯”了一聲。

    “看過福爾摩斯嗎?”

    “看、看過�!�

    “那英倫風格怎么樣?”紀輕舟說著看向方碧蓉,見對方神情茫然似乎不大理解他所說的意思,就換了個表達道:“西洋風格的書卷氣�!�

    方碧蓉一聽就覺得紀老板果真理解了自己的要求,不禁含笑點頭道:“好啊,我正想要這樣風格的洋裝�!�

    紀輕舟聞言就放心地下筆。

    既然是初秋所穿的衣服,就還是以輕便為主。

    想到秋日,想到沉穩(wěn)與寧靜,無疑是溫暖平和的棕色系最為適配。

    盡管此時他還未準備上色,但繪圖過程中,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那套時裝的畫面。

    亞麻質(zhì)地的巧克力色長袖襯衣外搭配深灰色的薄毛呢馬甲,再配上一條輕熟風格的直筒裙,裙身面料質(zhì)地與馬甲相同,采用斜裁的方式裁剪,使得裙身線條流暢更具有垂感。

    腰間設(shè)計一條棕色牛皮帶,可以別上一個與裙身面料一致的小腰包。

    至于裙子的顏色花紋,紀輕舟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洋貨店看到過的薄毛呢……其中一款條紋型的料子就很合適。

    淺褐的底色上分布著均勻的焦糖紅與橄欖綠的條紋,配色十分具有學院氣息。

    裙長在小腿中部,那么就還需要配上一雙純色或格紋的中筒襪,屆時不論穿中高跟的小皮鞋還是普通平底鞋都可以搭配。

    畫到這里,紀輕舟抬眸觀察了一下方小姐的臉型,最后給模特添上了一頂報童帽。

    報童帽略微彎曲的大帽檐,可以很好地修飾圓臉的臉型,將臉部輪廓襯得小巧精致,同時它中性風的設(shè)計也將為整套搭配增色,使其變得更具有青春時尚感。

    “好了�!�

    雖說時間是充裕的,但由于紀輕舟還沒將水粉顏料從解公館拿過來,此時也沒法給設(shè)計稿上色,便直接將本子遞給了方碧蓉,為她解釋了一下每件單品的配色花紋。

    方碧蓉從他開始畫圖起,心里便分外期待,不過秉持著尊重人家創(chuàng)作空間的態(tài)度,即便知道是給自己設(shè)計的衣服,她也未過去探頭張望。

    直到紀輕舟將畫本遞給她,在伸手接過畫本的同時,她垂眼看到那紙張上的時裝畫,頓時驚訝地嘴唇微張。

    “這上衣,好似男子西服啊……”方碧蓉輕輕嘆道。

    “帽子也很男式,不,是整套衣著除了裙子都蠻像男裝的�!笔┬鼈�(cè)頭品鑒道,“但是很時髦,干凈利索,很具有文藝氣息�!�

    宋瑜兒與她們終究不是太熟,原本不大好意思去看人家的服裝畫稿,但聽她們這般詫異地討論著,終是忍不住往兩人身邊湊了湊。

    方碧蓉見狀也沒有藏著,大大方方地拿給她看。

    宋瑜兒一看之下便感眼前一亮:“好新穎款式!”

    貼近人體輪廓的剪裁,精巧微妙的細節(jié)設(shè)計,襯衣和馬甲的搭配有些像男士西服,搭在這里卻意外的秀氣文雅。

    還有設(shè)計稿的畫風,也是如此的獨特新穎,完全戳在她的審美之上。

    果然,紀先生就是她夢寐以求的老師吧?

    想到這,宋瑜兒悄悄地看了坐于沙發(fā)扶手上的俊雅男子一眼,心底暗藏激動與忐忑。

    紀輕舟安靜地聽著她們討論了片刻,雖然施玄曼和宋瑜兒表達的態(tài)度似乎都能認同這幅設(shè)計稿,但重要的還是方小姐的感受。

    這一套設(shè)計對于此時的女性來說,的確是偏于中性化的,即便是思想較為新潮的女學生也未必能接受。

    他注意到方碧蓉全程只說了一句話,判斷她也許不是很喜歡這個款式,便道:“方小姐若是不喜歡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再修改�!�

    “不,沒有,我很喜歡�!狈奖倘孛嫔⒓t地說道。

    “真的嗎?”紀輕舟確認般地詢問,“既然是定制款,我肯定會改你滿意為止,不用勉強自己�!�

    “不是,我是真的很喜歡�!狈奖倘厣滤`會自己的態(tài)度,連忙解釋道:“最開始看到是覺得很是大膽前衛(wèi),但認真看過后,就覺得您所畫的這一套衣服其實是端莊大方的,尤其這馬甲、裙子還有帽子的搭配,令我頓時想象到了之前所讀的一些外文書籍,我很高興,這正是我想要的洋裝,您就按這個做吧。”

    聽這靦腆的姑娘一下說了這么一長串話,紀輕舟這才肯定她確實是滿意這幅設(shè)計稿的,就揚起嘴角道:“好,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按這個給你做,價格的話,我之后去問一問面料價,再跟你商議。”

    “嗯�!狈奖倘睾苁歉纱嗟攸c了點腦袋,最后看了眼畫稿,懷抱著愉悅的期待感,將本子還給了它的主人。

    紀輕舟收起了畫圖工具,起身去將其放回了柜子抽屜。

    這時,牌桌那邊驟然爆發(fā)了一陣吵鬧的喧笑聲,他正想過去看看什么情況,一轉(zhuǎn)身卻見兩條麻花辮搭在肩膀上的宋瑜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旁。

    對方微微低著腦袋,面色緋紅,一雙靈動的鳳眼瞟了紀輕舟一眼又一眼,一副想開口又不知該怎么開口的模樣。

    紀輕舟見狀就好整以暇地等候在柜子旁,語氣和緩問:“有什么事嗎,宋小姐?”

    “有一個請求……”她支支吾吾道。

    面對一個才相識的男子,宋瑜兒實在是不好意思一開口就認老師,而她那兄長來的時候還說會幫她認師傅,這會兒卻一點也靠不住地坐上牌桌打起了撲克。

    她躊躇了足有十幾秒,抬眼對上紀輕舟疑問的眼神,鼓起勇氣道:“是這樣的,我一直很喜歡做衣服……您的畫稿我很喜歡,您能、您能收我做學生嗎?”

    第53章

    偷聽

    在宋瑜兒猶豫的十幾秒內(nèi),

    紀輕舟見她這般的難以啟齒,就猜測她是不是看上了給方碧蓉設(shè)計的那套衣服,想要一套一樣的,

    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在腦中設(shè)計類似款式的套裝了,誰知這小姑娘一開口,竟然是想拜師!

    紀輕舟下意識地望了眼宋又陵,見那家伙正沉迷牌局無法自拔,

    就只好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問:“你應(yīng)該還在念書吧?怎么來給我做學生?”

    “我已經(jīng)從女中畢業(yè)了,剛畢業(yè)的�!彼舞好忉尩溃澳浀梦覀兂醮我娒鏁r,

    您問我是不是想學裁縫,

    我說還在考慮中嗎?那會兒我剛參加完畢業(yè)禮,正考慮是去南京的女高念書呢,還是做我想做之事�!�

    既然都已經(jīng)張開口了,

    宋瑜兒也就不再覺得難為情,

    只想能夠順利地拜師。

    她神色認真道:“在讀書一門上,

    我著實不大有天分,也定不下心學習,

    但我很喜歡研究服飾,也喜歡做裁縫。我會踏洋車,

    會繡花,

    手工活也不錯,您可以先讓我跟著您干活,

    考察我一段時日,

    再決定是否要收我為學生……”

    紀輕舟蹙了蹙眉,拿這小姑娘有些沒法子。

    在他看來能念高中自然是要去念,倘若真心喜歡做衣服,

    那晚幾年再做也可以。

    “你家里人是怎么個看法?”他委婉地問道。

    “我父親說過,不論我想繼續(xù)念書還是學做衣服,他都隨我意愿,我哥則是一向很支持我的�!�

    宋瑜兒在外人面前雖然性格靦腆,口齒倒是流利,“況且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能為我自己的決定負責了�!�

    才十六歲……紀輕舟輕輕咋舌。

    縱使他的確需要一個勞動力,但就他那復(fù)雜繁重的工作量,哪怕人家小姑娘自愿給他干活,他都覺得自己在虐待未成年。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之時,打完一局撲克的宋又陵總算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不僅是他,連帶著駱明煊幾人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見小姑娘一派懇請地仰著腦袋注視著長衫青年,一時間那幾位報屆中人都不禁腦補了一些劇情。

    駱明煊剛要出聲詢問是怎么回事,宋又陵就起身過來,打斷眾人的遐思道:“紀兄,我方才正想同你說,我妹妹很是熱愛裁縫一行,你若是不介意教女學生,可否收她做個學徒?”

    紀輕舟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很支持妹妹學做裁縫,愈發(fā)地感到為難。

    袁少懷見狀,看熱鬧道:“哦,我說宋兄您今日這禮送得這樣大方呢,原來是有求于人哪!”

    “別聽他挑撥離間,紀兄,這武財神我是純送您做開業(yè)賀禮的,和我妹妹之事無關(guān),您無需顧慮太多,若不想收徒,就讓她來做個幫工,等干上一段時日,她興許就覺得累了不想再做這行了�!�

    “此言倒是有理,”邱文信理著紙牌,一副感觸良多的語氣道,“再大的喜好,一旦成為職業(yè)也就毫無生趣了�!�

    “行了,打你們的牌,我同她去聊聊。”

    紀輕舟懶得聽那幫男子多廢話,接著就帶宋瑜兒到了門廳里,直言問:“你住哪,來我店里工作的話,上下班方便嗎?”

    宋瑜兒一聽此言,便知此事多半有著落了,連忙回道:“我住在愛多亞路,離這不遠的�!�

    紀輕舟點了點頭,考慮了幾秒后,吐字清晰地說道:“是這樣,我從來沒有帶過學生,收徒一事,現(xiàn)在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但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的假期,來我店里工作學習一個月,也就是俗稱的打白工。

    “事先聲明,我的活很多,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照顧你的心情,你確定要來工作的話,就要做好每天一睜眼就是諸多雜活累活的準備。當然了,我也不會特別壓榨你,你只要上午十點前到達,下午五點我會讓你準時下班,午餐咖啡我會承包,想要休息請假也可以提前跟我說,但不能無緣無故就不來了,會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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