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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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離婚之前!
“砰——”
季暖在冰冷的監(jiān)獄中抬起頭,看向門前正將一份冷飯扔到地上的獄警,沒有起身。
“裝什么清高?愛吃不吃!”
獄警伸出腳探進門,將地上的飯狠狠踩了兩下。
聽說這個季暖故意殺害云小姐,云家人特地交代要在里面好好折磨她。
季暖坐在角落,目光仿佛沒有焦距一般的望著那份已經(jīng)臟掉不能再吃的東西。
門外的監(jiān)視室忽然傳來電視被打開的動靜——
“Shine集團總裁墨景深今日回國,現(xiàn)已抵達海城——”
“Shine集團是亞洲最大的金融企業(yè),墨景深七年前正式接手該公司管理權,如今商業(yè)巨頭的地位無可撼動……”
季暖始終靜寂的表情瞬間僵住,倏地沖到門邊,努力伸著頭向外看。
獄警回過頭,看見她狼狽又驚惶的蹲在門里,手死死的握著冰冷的門,兩眼卻一直盯著電視的方向,雙目通紅。
“看什么看?知道新聞里說的那位是誰嗎?就你這種女人,估計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季暖低下頭,眼底是澀然的笑。
是,她如今連給墨景深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這個已經(jīng)成為Shine集團總裁的男人,十年前還是她的丈夫!
是她自己心高氣傲,驕縱任性,一心想要離婚,最終徹底的把這個一直將她寵在手心的男人推開。
整整十年,他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可剛才電視上在說什么?
墨景深回來了?他從美國回來了?
電視傳出記者爭相追訪的聲音:“墨總!聽聞您兩個月前已在美國結婚,這次回國,是否攜著新婚的愛妻一起歸來?”
季暖目光一顫。
他……結婚了?
也對,別說他如今的身份,十年前他也是名動海城的風云人物,俊美如神,世無其二,多少世家千金排著隊想要嫁給他。
他現(xiàn)在,一定很幸福。
“墨總,您很少在媒體前露面,但您難得回國,還請您說一下關于Shine集團目前的……”
“跟在后面的這位小姐就是墨太太?墨太太果然很漂亮……”
一道甜美的女聲隨后響起:“抱歉,墨先生不接受媒體采訪,大家請讓一讓�!�
聽見那道聲音,季暖瞬間如遭雷擊。
那聲音……是她妹妹季夢然!
在季家破產(chǎn)前就已經(jīng)失蹤了的季夢然!
當初鬧離婚時,就是她的這位好妹妹慫恿著她用各種不可理喻甚至包括割腕自殺的行為,讓墨景深與她漸行漸遠,直至離婚。
季暖頃刻就笑了,笑的心肝肺都在疼。
“既然墨總不接受采訪,那墨太太您能不能說幾句?”
記者仍然在追問,季夢然緊跟在墨景深的身后,一臉笑意。
墨景深卻在此時開了口,嗓音清洌淡沉,毫無溫度:“她不是墨太太�!�
季夢然滿臉的笑意瞬間僵住,扯了扯嘴角掩飾尷尬。
她確實不是……
周遭的記者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直到有一道聲音悄然響起:“聽說墨總十年前離婚后,就沒有再娶……”
季暖沒再聽清楚電視里的聲音。
腹中突至的劇烈疼痛,使她狼狽的蜷縮著倒在地上,胸腔里像是有血向上溢出,沖出她的喉嚨。
那些人在牢飯里給她下了三個月的慢性毒藥。
終于,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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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好熱……
季暖漸漸恢復意識,下身驟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痛!
仿佛瞬間被狠狠的貫.穿!
“唔……”
她疼的渾身一僵,嗚咽了一聲,卻倏地被身上的男人以吻封緘——
再度醒來時,季暖睜開眼,看見的是上方奢華貴氣的水晶燈。
身下更是質地細軟又昂貴的蠶絲被,她像是躺在柔軟的云朵之上,不可思議的舒服。
這是哪里?
她坐起身,震驚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這分明是海城御園,是她當初和墨景深的婚房!
她怎么會回到這里?
御園不是前幾年就已經(jīng)因為空置太久而被封閉了?
下身的酸痛提醒著她這一切并不是夢,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年輕的胴體柔白細膩的仿佛沒有經(jīng)歷這十年的潦倒與風霜,赤果的肩與鎖骨處遍布著曖昧的吻痕……
她迅速掀被下床,忍著腿間的不適快步?jīng)_進浴室,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十年前,身為海城第一名媛千金的季暖,有著一張人人稱羨的臉,美的不可方物,是個男人見到她都會瞬間酥了骨頭,只要她微微一笑,無數(shù)的男人恨不得將命都給她。
季暖不敢置信的看著鏡子里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她……重生了?!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道甜美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的響起:“姐,你昨晚和景深哥哥……”
看見季暖身上的痕跡,那聲音瞬間轉為尖銳:“你們睡在一起了?!”
季暖猛地一震,回過頭,瞥見臉色難看的季夢然。
這一幕如此的熟悉……
她不僅重生了,還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她和墨景深離婚前的那個月!
昨夜,是她和墨景深結婚半年后第一次同房!
她始終很抗拒這場所謂的家族聯(lián)姻,任性的只想要離婚。
墨景深一直很在意她的感受,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在離婚前的這個月,他仍然在忍耐著她所有的脾氣,又因為她說不想看見他,他干脆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要么等她入睡才回來,要么直接住在公司。
而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是季夢然出的主意。
說只要給墨景深的酒里下點藥,再給他找個女人,促成他婚內(nèi)出軌的罪名,這樣季暖就可以強制申請離婚。
然而墨景深是什么人?他就算在家里沒有設防,卻在察覺到酒有問題后,直接寒著臉拒絕任何人的接觸,怒從中來的將正要逃出門的季暖拽進兩人的婚房!
也就是這夜,季暖第一次見識到墨景深的另一面。
他并不似表面的氣質溫和,并不是可以永遠縱容著她的胡作非為,他將她按在床上,無視她的哭鬧錘打,不僅徹底坐實了夫妻名份,更將她折騰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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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她好像,從來沒有對他這么主動過
昨晚一切的感覺都那么清晰……
所以她是真的重生了!
“姐,我們不是說好的,在景深哥哥喝下那杯酒之后,就讓我送他離開御園?”季夢然走到她身后,語調(diào)下藏著不甘心的質問。
季暖回過身,看向自從她結婚后就經(jīng)常跑到御園來過夜的妹妹。
沒察覺到季暖眼里一閃而過的疏涼,季夢然只一味的細聲抱怨:“可你怎么自己睡到他床上了……”
季暖聞言,當下便似笑非笑的反問:“他的床上?這難道不是我和他的婚房?”
“我是替你著急!現(xiàn)在計劃被打亂了,你們離婚的事情又不知道要擱置多久!”季夢然本能的皺起眉頭。
季暖朝她走過去,看著她穿的那身非常有心機的透明紗質上衣,還有刻意化過的誘人妝容。
季暖淡淡道:“夢然,怎么穿的這么少?幸虧昨晚沒讓你送他離開,這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沒法向家里交代�!�
“�。课摇奔緣羧幻π⌒牡碾[去眼底的心虛:“昨晚太熱了,所以我換了件比較薄的衣服�!�
“現(xiàn)在是初秋,很熱嗎?”
“也不算特別熱……姐,既然計劃沒成功,我看實在不行你就假裝自殺算了!”季夢然莫名的感覺哪里有些不對,謹慎的將話鋒一轉,直接換了話題。
“哦?自殺——”季暖拖長了語調(diào)。
如今仔細回想,她與墨景深訂婚開始,季夢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時常在她耳邊說各種豪門婚姻的黑暗內(nèi)幕,在她面前拿各種失敗婚姻舉例,將本來就不想結婚的季暖嚇的更加恐婚,對墨景深愈加不敢親近……
“割腕怎么樣?他看見你寧可死也不要呆在他身邊,或許會答應你的要求……”季夢然看似單純的建議。
“這樣做畢竟有風險,萬一我失血過多,沒有人來救我怎么辦?”季暖眉眼帶笑,笑的沒什么溫度。
“哎呀,你擔心什么!不管景深哥哥會不會趕回來,一旦發(fā)生任何危險,我馬上就叫醫(yī)生過來!”
季暖不動聲色的凝視著眼前只比自己小一歲的季夢然。
她沒忘記自己當初真的割腕時,躺在滿是熱水的浴缸里,失血過多根本無力起身,季夢然卻始終沒有叫醫(yī)生來救她,甚至都沒有通知墨景深。
要不是墨景深忽然回來,察覺異樣破門而入,將她從滿是血水的浴缸里抱出來,恐怕季暖根本活不到跟他離婚的那一天。
季暖嘴角有冷淡的弧度,笑的慵懶又隨意:“我會考慮,但畢竟昨晚一夜都沒睡,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休息�!�
聽見昨晚一夜沒睡那幾個字,季夢然隱去眼底那絲嫉妒,咬著唇說:“那……你一定要仔細考慮,我明天再來找你哦�!�
“好,我就不送你了�!�
季暖站原地,看著季夢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一室安靜。
季暖轉眼看向這間曾留存在她記憶深處的婚房,手在柔軟的被子上輕輕撫過,那上面仿佛還有墨景深留下的溫度。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還要離婚嗎?
當然不!
前世她心無城府,被最親的人耍弄,婚姻破裂,父親慘死,失去所有,蒙冤入獄。
這一世,她不僅要做墨景深一輩子的妻子!更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尊嚴與一切,絕不會再受人擺布!
可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是——
她記得前一世經(jīng)過昨夜之后,墨景深就很少再回御園,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她割腕自殺后醒來的那天,他如她所愿的將離婚協(xié)議放到床邊,并承諾永遠離開她的世界。
那個淡漠高遠的神情,她至今難忘。
季暖抬手撫額。
墨景深那個男人,寵她的時候是無盡的疼愛,冷的時候也絕對是難以融化的冰山。
她要怎么把墨景深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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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總裁助理沈穆看見忽然出現(xiàn)在公司里的季暖,快步迎了上去。
“季小姐,您怎么會來這里?”
季暖沒急著去糾正對方的稱呼,畢竟是她曾經(jīng)一再的不允許任何人稱她為墨太太。
她環(huán)顧四周,問:“他在公司嗎?”
沈穆知道她說的是墨總,就是不知道這小祖宗是不是跑來公司找墨總麻煩的……
“墨總正在開會,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
“沒事,我上去等他�!�
被帶到總裁辦公間,季暖便對沈助理道了謝,獨自走進去。
這是一間極具現(xiàn)代化的辦公間,寬敞舒適,陳設非常簡單,卻又暗藏著奢華大氣的空間視覺效果,最惹人注目的是那面270度的半景落地窗,通透明亮。
如今的墨景深還沒有回去接手家族企業(yè),還不是Shine集團的總裁。
他幾年前建立了這家科技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內(nèi)就壟斷了國內(nèi)各大網(wǎng)絡科技資源,由當年的五千萬融資到現(xiàn)在的市值二十億美元。
現(xiàn)在的墨景深已是聞名商界的墨氏集團總裁,更何談四年以后身為Shine全球區(qū)域總裁的他,是怎樣主宰商界的傳奇。
季暖等了近一個小時,始終不見墨景深的蹤影。
她昨晚沒怎么休息,這一天也都在消化自己重生的這件事,現(xiàn)在眼皮已經(jīng)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墨景深回到辦公間,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季暖穿著單薄的長裙躺在黑色真皮沙發(fā)上,閉著眼,白皙恬靜的容顏在辦公室內(nèi)昏黃的燈光下誘人采擷。
察覺到正向自己注目而來的目光,季暖警覺的睜開眼,卻瞬間跌入一雙如夜色深海般冷邃的黑眸。
她立刻坐起身,抬起眼看向漠然矗立在辦公間里的男人。
他一如她記憶中的頎長挺拔,考究的西裝襯衫,包裹在長褲下的雙腿修長挺直,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顏值更也是英俊的另人發(fā)指。
“你回來了……”季暖直接站了起來。
“嗯。”墨景深淡淡的應了一聲,往辦公桌走去。
季暖的動作沒經(jīng)大腦考慮,下意識的忙跟過去,上前就挽住他的手臂。
這一動作不僅讓墨景深身形一頓,就連季暖自己都尷尬了,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好像,從來沒有對他這么主動過。
墨景深看著她雪白的素手正挽在他的臂彎處,他緩慢而堅定的從季暖的手中抽出手臂,嗓音如清泉般冷澈:“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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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睡都睡過了,我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季暖抬起眼,問他:“你晚上要不要回御園吃飯?”
墨景深松了松襯衫領口,沒說話。
“我跟陳嫂學做了幾道菜~”
墨景深聞言這才看了她一眼:“你?做菜?”
這話說的,好像她季暖真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似的!
就算曾經(jīng)她的確如此……
咳,可現(xiàn)在畢竟不一樣了!
“嗯,你要不要回去嘗一嘗?”季暖望著他,笑色浮上眉眼。
墨景深卻是笑意清冷:“下藥不成,改下毒了?”
“……”
果然她歷來的黑點太多,下藥也不過是昨晚才發(fā)生的事。
以前……季暖自己想一想,都覺得那時的自己太過任性,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實在荒唐。
季暖仰起頭來看他,燈光落在她頸間,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鎖骨處的各種曖昧痕跡頃刻間就落入他眼底。
“下個藥都能被你死去活來的折騰了一夜,我要是下毒的話,第一個死的很可能也是我!”她說的很坦然,眼神一樣很坦然。
墨景深眸光幽沉,看著她。
他昨晚確實沒怎么留情,今天早上看見她渾身無力慘兮兮的躺在被子里,滿身都是被他蹂.躪出的痕跡,實在不想看見她醒來后繼續(xù)吵著要離婚的場面,干脆直接回了公司,倒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找來。
“經(jīng)過昨夜,以你對我的恨,想要跟我同歸于盡也不是不可能�!蹦吧罾涞馈�
“……同歸于盡?我還不如直接在身上綁個定時炸彈來找你!那不是更干脆?”
墨景深沒再搭理她。
直到季暖在他辦公室里站了好久,眼神盯著他,哪怕墨景深專心工作一直把她當空氣,她也始終站在那里,直勾勾的一直盯著他看。
墨景深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和你一起吃飯�!奔九瘧寺暎唵味苯�。
墨景深皺眉:“為了離婚,你還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來,現(xiàn)在這是唱的哪出?”
這男人,軟的不行非要讓她來硬的?
她干脆走上前,趴在辦公桌上,近距離的看著他工作時的樣子。
都說男人在認真的時候最迷人,她想說她家老公無時無刻的都很迷人,當初自己究竟是腦子里哪根弦搭錯了?非要鬧離婚?
墨景深面前的文件被翻開一頁,季暖伸手去擋,之前她就有注意到他看的是公司季度數(shù)據(jù)報表,就算她搗亂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把手拿開�!蹦吧顭o法再漠視。
季暖將臉向他貼近,笑盈盈的說:“你說,你要不要回去?”
季暖確實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此時更笑的像個十幾歲的少女一樣活潑動人。
他淡淡的說:“我在工作�!�
季暖不為所動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等你工作完之后再一起回御園�!�
“公司晚上還有視頻會議,你先回去�!彼麛肯马�,仍舊淡漠。
“沒關系呀,我等你!”
墨景深驟然合上手中的公司件,眉目清寒的看著她:“你又要玩什么花樣?”
季暖表情特別鎮(zhèn)定,甚至還稍稍有點故意的掃了他一眼:“睡都睡過了,我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墨景深很想把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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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去開視頻會議還真的就去開會,墨景深一點多余的時間都沒打算留給她。
兩個小時過去,墨景深沒回來。
剛倒在沙發(fā)上睡著,季暖就又猛的驚醒。
他會不會就這么晾著她不管了?會不會讓她在辦公間里就這么睡一夜?
畢竟自己以前確實太過份,他現(xiàn)在要是真的就這么晾著她,也不是不可能……
思前想后,季暖起身推開總裁辦公室里的另一扇門,里面果然是墨景深辦公室內(nèi)設的休息間。
里面有浴室有床,還有一些簡單必須的生活用品。
季暖習慣晚上十點前洗澡,前世被監(jiān)禁的那三個月,一個月只允許洗一次,她總覺得有蟑螂螞蟻會爬到身上,導致現(xiàn)在更加敏感的對自己身上一點點的汗都不能忍受。
要不要趁著墨景深回來之前,先去洗個澡?
她走進去,因為沒有換洗的衣物,干脆在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男士襯衫,拿進浴室。
十幾分鐘過去,墨景深結束會議回來,已不見季暖的蹤影。
辦公室里一片安靜,僅留有季暖身上那絲淡淡冷香。
墨景深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駐足靜默了許久,剛要走進去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忽然聽見休息間里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還沒走?
季暖洗過澡,穿著墨景深的襯衫走出浴室,邊走邊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長發(fā)。
前方傳來開門的響動,她下意識抬起眼,怵地就看見墨景深出現(xiàn)在門前。
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當時就僵了下……
墨景深顯然是沒料到進來后竟然會看見這樣一幕,季暖在他這里洗澡,甚至穿著他的襯衫站在燈光昏暗的室內(nèi),眼神里透著幾分朦朧的水氣和茫然。
他的襯衫很大,領口不時的自她肩膀向下落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季暖忽然被墨景深的眼神給燙了一下,下意識忙緊緊并攏自己的腿,更因為自己在襯衫下的不著寸縷而臉上一熱。
“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把我扔在這里,不會回來了……”她放下毛巾,為自己不請自來的跑進他休息間的事而解釋了一句。
墨景深別開眼:“穿你自己的衣服!”
“我沒帶換洗的衣服,但剛才有給御園打過電話,應該馬上就有人送來�!彼呎f邊朝他走過去:“你現(xiàn)在忙完了?那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御園了?”
墨景深無聲的看著這不怕死的敢穿成這樣走到他面前的女人。
“現(xiàn)在幾點?應該很晚了吧�!奔九贿呑匝宰哉Z,又一邊抱起他的手臂,就勢看著他那款百達翡麗男表上的時間,時間已經(jīng)指向晚上十點。
表很好看,很適合他冷貴的氣質,這么有品位的男人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
季暖剛要松開手,卻驟然感覺手腕一緊,墨景深將她扯到旁側的墻壁上,直接將她牢牢的壓在墻壁與他身體之間。
“季暖,你什么意思!”他眸色深深,沉涼的嗓音暗藏著幾分危險的低啞。
季暖盯著他的看了好半天,開了口,語氣緩慢堅定:“從昨晚開始,我想認真的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
墨景深疏淡的看著她:“忽然這么懂事?代價是什么?離婚?”
上輩子實在是在離婚的這件事上深受其害,季暖當下就目光炯然的迎上他的視線。
她輕咬著唇,倏地伸手用力拉下他的脖頸,揚起臉便向他薄冷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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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明明還在生她的氣
墨景深目光一震,向后避開。
季暖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踮起腳再度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執(zhí)著的用力扯著他襯衫的領口,不肯撒手,更不肯松口。
墨景深略微有些粗魯?shù)囊话褜⑺崎_,沉啞斥道:“季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醒!”季暖不死心的向他貼近,澄澈的雙眼望著他:“墨景深,今晚我和你一起住在公司,或者一起回家,你選一個!”
夜色可以掩蓋許多東西,卻掩蓋不了季暖眼神里的堅定。
墨景深盯著她,看了半晌。
季暖毫不畏怯的回視他的目光。
最終墨景深也沒有回答她,但忽然將外套披到她身上的動作,已是他最直接的答案。
看見這無聲的動作,季暖的眼眶微微一熱。
明明還在生她的氣,卻還是忍不住對她好。
真是恨死了自己曾經(jīng)的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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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御園的路上,季暖坐在墨景深的車里,白凈的手指把玩著身前的安全帶。
她不時的轉動著眼珠,悄悄瞟向開車時淡漠安靜的男人,車外的路燈與霓虹透過車窗映進來,他疏朗的眉目隱蔽在斑斕的夜色之下。
想到自己以前的所做所為,以墨景深家族雄厚的背景和他本身的所持有的一切,大可以將她扔在家里,隨時隨地的出去玩一些女明星或者各種名媛圈里的女人。
但他似乎從來沒有多看過那些女人一眼。
她忽然開口打破車中的靜默:“墨家的司機好像很少出現(xiàn),你平時經(jīng)常自己開車回去?”
“偶爾�!�
“你昨晚也沒怎么睡,今天又工作一天,不累嗎?”
墨景深聞言,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說:昨晚一夜沒睡還不是拜她所賜?
季暖被他那別有深意的目光看的當下就別開頭,耳根有些發(fā)熱:“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為工作而忽略自己的健康,以后該下班回家就回家,該休息就……”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輛超載的大型貨車從前方的路口疾馳而來,在轉彎時也沒有緩速,像是剎車失去控制,直朝著這一方向沖來——
“小心!”
季暖急忙出聲,墨景深已先一步迅速調(diào)轉車頭方向,避開沖來的那輛貨車,刺耳的剎車聲隨之響起——
季暖之前一直揪著安全帶,導致身體一時間失去保護,整個人向前狠狠的一沖,頭向前撞了一下,疼的她瞬間“啊”了一聲。
“撞疼了?”墨景深立刻伸手過來,仔細檢查她微微泛紅的額頭。
“嘶……別碰!”季暖疼的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將他撫到自己頭上的手給推了下去。
墨景深強行按住她,抬手摸上她的后腦,嚴肅的強迫她將頭完全轉過來。
看見她頭上撞的不輕,很快就已紅腫一片,甚至疼的紅起了眼睛。
他眉宇微皺:“撞的很厲害?很疼?頭暈嗎?”
“疼……”季暖軟著聲音。
其實只是撞了一下,最多明天腫個包而己,她沒想太嬌情,可忽然捕捉到他眼底的那絲心疼與關切,下意識的就想嬌情那么一下。
來自墨景深的關心,這闊別已久的歸屬感。
與她近在咫尺的,還會心疼她的老公,真好。
“送你去醫(yī)院�!蹦吧钔浦(wěn),重新幫她系好安全帶。
季暖聽見醫(yī)院就打怵,忙用手按著腦袋說:“也沒那么嚴重,都這么晚了,還是別給醫(yī)生添麻煩了�!�
墨景深半點拒絕的機會也沒給她,以眼神警告她別亂動。
“我真的沒事……”
這附近就有一家市醫(yī)院,墨景深無視她小聲的抗議,直接將她送進診室。
直到季暖的額頭被上了藥,醫(yī)生確定的說她的傷只會紅腫幾天,連輕微的腦震蕩都沒有,他才總算肯帶她回家。
剛回到御園,陳嫂看見季暖額頭上那個明顯的“犄角”,一臉大驚小怪的跑過來把她當成弱不禁風似的給扶到了沙發(fā)坐下。
“季小姐,這是怎么了?疼不疼��?”
季暖笑了下:“沒事,就是碰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
“哎呀,怎么腫成這樣?看過醫(yī)生了沒有�。俊�
“已經(jīng)看過了�!�
陳嫂點點頭,忽然回過神,這才意識到季暖剛才好像是跟墨先生一起回來的?
季暖也抬頭去看墨景深,見他對門前的另一個傭人交代了兩句后,便走向里面,沒再看她。
“陳嫂你以后還是叫我墨太太吧,或者少夫人,都行�!奔九弥吧钸沒走遠,忽然說。
陳嫂先是一楞,當下便換上一副歡天喜地的表情:“哎!太太!墨太太!”
看來季小姐這是想通了,終于要跟墨先生好好過日子了!
而且剛才他們還是一起回來的呢!
陳嫂開心的要去準備宵夜,季暖看了眼時間,站起身去說:“你們?nèi)バ菹ⅲ刮襾碜��!?br />
“啊?太太……?”陳嫂驚訝的看向她。
季暖這種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會下廚?
她以前可是一點廚房里的油煙味兒都受不了。
“頭上有著傷,做什么宵夜?回房去,早點睡!”墨景深終于走了回來。
季暖沒應聲,只跟陳嫂和其他傭人說:“很晚了,都去休息吧。”
陳嫂本來想說話,但見墨先生過來了,當下直接閉了嘴,點點頭便離開了大廳。
“你晚上應該也沒吃,都這個時間了,煮面最簡單,你等我一下�!彼聪蚰吧�,說著轉身就要去廚房。
墨景深在她走過的剎那握住她手腕,凝視她片刻,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淡聲問:“你會?”
季暖嘴角上揚。
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廚藝還是很自信的,但也沒有刻意去夸下�?冢骸昂貌缓贸晕也淮_定,但肯定能熟。”
墨景深看了眼她頭上沒什么大礙的傷,雖然并不打算讓她進廚房那種地方,可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終是沒有打消她這難得的興致。
他放開她的手,季暖只感覺自己細白的手腕上還留有他掌心的溫度。
干凈,溫暖,熨帖著她的肌膚,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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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墨太太,你在玩火
沒多久,季暖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出來,再回頭時,見墨景深正在接電話。
等墨景深結束電話后,回頭就看見季暖正坐在餐桌邊,眼巴巴的看著他。
季暖這是前后兩世第一次親手做東西給他吃,表面看著鎮(zhèn)定,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小緊張。
餐桌上兩碗面色香味俱全,墨景深走了過去。
所有傭人都已經(jīng)去休息,剛才也確實只有季暖一個人在廚房里,這面看起來倒還真是出自季暖之手。
墨景深看了一眼:“什么時候學會的?”
“很早就會,你不知道而己!”季暖眨著眼看他:“說好了今天要讓你回家吃飯,就算只是一碗面,也算我沒有食言!”
墨景深沒再多問,見她滿眼期待著,拿起她遞來的筷子,嘗了一口。
這個男人吃東西動作都自然優(yōu)雅,季暖看的有點移不開眼。
以前她都沒有這么特別的仔細看過墨景深,現(xiàn)在卻是每多看一眼,都覺得心尖燙燙的,心也總是跟著亂跳……
如果沒有季夢然的從中作梗,挑撥離間,其實她很早以前就該愛上這樣的他吧?
被季暖看了半天,墨景深睨了她一眼:“看什么?我臉上有東西?”
季暖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今晚要是就這么結束在一碗面里好像總覺得有那么一點不甘心。
“把你的東西都搬回主臥里去吧……”季暖邊說邊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