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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季暗無聲的皺眉。

    五百萬買一把小刀?

    可偏偏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她的手背已經(jīng)快被踩斷了,雖然如此的喪盡天良,可眼下這種情況本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在這些亡命徒的世界里,生命太過廉價。

    她忽然抬起眼,用力的瞪向那個正踩在她手背上的男人,那男人看見她的眼神,這才將腳移開,把筆重新往她手邊一扔,命令:“簽!五百萬,一毛錢都不能少!”

    季暖又看向另一個男人手里的刀,那個人將刀也往她眼前一扔,意思很明顯,她敢簽,他們就敢把這刀給她,后邊能不能抓住逃生的機(jī)會,全靠她自己。

    季暖猶豫了一下,緩緩動了動剛剛就被踩到發(fā)疼又麻木的手,拿起筆在支票上簽字。

    一邊簽一邊想著事發(fā)之前的經(jīng)過。

    她之前對蘇雪意的懷疑是正確的,對方確實來者不善,做出一副傻白甜的來接近她的樣子,不是打探她的各種事情就是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在她身邊潛伏了半個多月,果然是居心叵測。

    眼見她在支票上把該寫的都寫了,那兩個男的才將她從地面上拽了起來,季暖踉蹌著站不穩(wěn),手再度被他們兩個綁到了身后,盡管身體已經(jīng)離開了之前那個長椅,現(xiàn)在卻也是完全沒有自由的狀態(tài)。

    她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遇到兩個一點道義都不講的無賴,前面那個男的在將她的手在背后綁住時,又將那把可折疊的小刀折起來,塞到她的手心里,再又很巧妙的方式將她的手捆在背后,不會讓人看見她手里的東西。

    “刀已經(jīng)給你了,別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那男的將她捆的結(jié)實,一副被五百萬滿足了似的態(tài)度,壓低聲音說:“蘇小姐的人在外面守著,我們現(xiàn)在必須送你去酒吧,把你送到之后就離開,你手上的繩子,靠近中指和食指之間的這一根如果被割斷,你就能自己解開,怎么樣,這五百萬花的是不是很值?”

    “……”

    如果不是季暖的嘴上被封著膠條,她現(xiàn)在真想罵的他們狗血淋頭。

    她強(qiáng)忍著恐懼和怒火,死死的纂著手里的那個折疊小刀,再又冷冷的看著那兩個男人。

    “別瞪了,像你這么識相的也是少見,那位蘇小姐來頭不小,知道我們的窩點,換是任何一個哥們兒都不可能為了這區(qū)區(qū)五百萬而出賣了自己窩里的所有兄弟。”

    見季暖這會兒老實的任由他們來綁,沒再胡亂的掙扎,那男人又說了句之后,比旁邊那位使了個眼色。

    兩人將季暖從里面帶出來時,季暖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眼睛上就驟然被蒙上了個黑布條,再度陷入黑暗的恐懼讓她心里沒底,忙掙扎了一下,但那兩人卻已經(jīng)將她帶到了一輛車邊,車上應(yīng)該是有人,他們一改剛才綁她時的耐心,對她狠狠呵斥了一聲,再又用力將她一推。

    季暖驟然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推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這些人難道就是他們所說的蘇小姐的人?

    那個蘇雪意究竟是什么來頭……

    她眼睛被蒙著什么都看不到,忽然就被那些人推進(jìn)了車?yán)铩?br />
    ------

    T市最大的地下酒吧門外,車水馬龍,燈火霓虹。

    在一排排的車輛中,蘇雪意坐在其中一輛黑色的奧迪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季暖被那些人從一輛面包車上拽下來,又看見季暖踉蹌著被那些人拽進(jìn)了酒吧,這才緩緩的勾起唇。

    看似天真無邪的面孔上染著幾絲鋒利的狠意,確定季暖已經(jīng)被帶了進(jìn)去,并且輕易不可能逃得出來,這才叫司機(jī)開車離開。

    黑色奧迪開出酒吧附近的街頭,在路上行駛,蘇雪意的手機(jī)響起,她瞥了一眼屏幕,便一臉興奮的接起了電話:“表姐,你這個時間打來電話,是要慶祝我?guī)湍惆咽虑檗k成了嗎?”

    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蘇雪意喜笑顏開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我當(dāng)然不會要她的命,我要做的,只是幫你毀了她�!�

    車?yán)镏荒苈犚娞K雪意在打電話時得意的說話聲。

    “當(dāng)然,如果她死了,墨景深只會永遠(yuǎn)記得她,你也就沒機(jī)會再回到他身邊,他的心里也不可能再容得出一個死人之外的位置,可如果她被毀了,就這么骯臟不堪的活在這個世上,早晚有一天他會對她倒足了胃口……”

    “那個季暖比我們想像中有警覺心,差一點就要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她聽見我是從洛杉磯來的,好像對美國洛杉磯格外的敏感,我估計她很早就已經(jīng)知道你的存在�!�

    “呵,再怎樣有防心,最后還不是落到我手里?如果不是表姐你現(xiàn)在被伯父禁足在家里,換作是你親自從美國過來的話,估計這場戲會更精彩……”

    “如果不是墨景深之前對蘇家發(fā)出過警告,伯父也不會禁你的足,你錯過這場好戲,我都覺得可惜……不過你放心,這里的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會把那個季暖打擊的體無完膚,從身到心的徹底輸給你……”

    蘇雪意仍然在對著手機(jī)侃侃而談,忽然,她所坐的的車子傳來急剎車的聲音,她剛掛斷電話,一下子沒拿穩(wěn),手機(jī)驟然掉了下去。

    她抬起頭,頓時冷著臉剛要罵司機(jī)一句,結(jié)果眼角的余光卻忽然頓住。

    蘇雪意猛的轉(zhuǎn)過眼看向車前,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不知從哪里開了過來,以著絕對阻擋她去路的方式驟然將車從路邊疾馳而來,橫擋在前方,車窗上一片黑暗,還未看清里面的人,她便莫名的只覺得周身寒意襲來。

    第3卷

    第197章:看見墨景深的身影走下車的剎那……

    那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果斷將她的車逼停。

    蘇雪意正要去撿起手機(jī)的手頓了頓,眼神盯著前方,片刻后,她忽然說:“開車�!�

    司機(jī)猶疑的說:“可是蘇小姐,前面那輛車……”

    “我讓你開車!馬上開走!快!繞開那輛車!”蘇雪意焦急的凜著臉命令。

    司機(jī)只好又發(fā)動引擎,將車迅速后退,又馬上掉轉(zhuǎn)了車頭向著反方向而去。

    蘇雪意撿起手機(jī),手緊緊的捏在手機(jī)上,眼神盯著后視鏡里的越野車,見他輛車已經(jīng)以著毫不留情的速度又過來了,又忙叫道:“開快點!快點!”

    司機(jī)忙繼續(xù)加速,眼神也看著后面那輛車,無聲中感覺像是有殺意逼近,本能的繼續(xù)狠踩油門……

    他們加速,黑色越野車也在加速,等到他們已經(jīng)將車開到空曠無人的路上時,黑色越野更是提速而來。

    眼見根本甩不開,蘇雪意皺了皺眉,一時間打算還是放棄這樣的追逐,命令司機(jī)將車在前面停下。

    然而車停的剎那,蘇雪意以為后面那輛黑色越野也一定會停下,至少不會來撞她。

    可那輛黑色越野非但沒有停,更也沒有降速,反而再次提高了車速,等蘇雪意反映過來的時候,那輛車已經(jīng)沖了過來——

    “��!”

    “砰!”的一聲,驚的人心驚膽顫的巨響,巨大的撞擊。

    蘇雪意本來還維持鎮(zhèn)定的臉色瞬間一片僵白,嚇懵了似的坐在車?yán)铮緛硪呀?jīng)停在路邊的車就這樣被生生的撞開了兩三米之遠(yuǎn),公路邊的安全欄已經(jīng)被車身刮撞的徹底變形,只要對方再稍加些力度,她的車會直接從安全欄這里滾落下去,這公路兩邊是T市的河道,很高也很深,車要是滾下去,必死無疑!

    她蒼白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車面前被撞的完全凹進(jìn)來的地方。

    安靜了數(shù)秒后,蘇雪意才緩緩抬起頭,驚魂未定的看著對面那輛毫發(fā)無傷的越野車。

    方向撞的這么精準(zhǔn),又用他們自己車上最堅硬的地方為利刃,駕駛這輛車的人究竟是墨景深安排在季暖身邊的那個保鏢,還是……墨景深本人?

    蘇雪意一臉受了驚的表情看著前方,直到那輛黑色越野車駕駛位那邊的車門打開,看見墨景深的身影走下車的剎那,她驟然渾身的血液都變的冰涼——

    ----

    T市地下酒吧。

    悶熱的房間門被再次打開時,只是幾分鐘,季暖已經(jīng)被這里悶熱的空氣憋的喘不過氣來,身上布了一層汗,在門被打開時,下意識的抬起頭,雖然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條,卻仍是謹(jǐn)慎的聽著對面的聲音。

    “就是她?”一道陌生又粗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周圍有人附和,似乎還有人叫那個人老大。

    季暖皺了皺眉,T市的地下酒吧她不是很了解,但一般情況下這種酒吧里都做的是非法的勾當(dāng),絕對不可能是好人就是了,這些人,大都是游走在不法的邊緣,跟黑-道有些關(guān)系。

    那個蘇雪意連這種人都能聯(lián)系得到,季暖不得不懷疑這她們在美國洛杉磯究竟是做什么的。

    “姿色不錯,很久沒遇到這么漂亮的了,這皮膚也白的出水,確實賣得上一個好價錢,把人帶過去�!�

    之后有人過來將季暖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季暖瞇了瞇眼睛,一時間不適應(yīng)眼前的光線,還沒能看清人,本來扎成馬尾的頭發(fā)就驟然被解了開,一頭長發(fā)瞬間凌亂的披散在肩前肩后。

    “很好,這樣看起來更美更嬌弱可憐,把她臉擦干凈,十分鐘后開賣。”

    季暖勉強(qiáng)睜開眼向前望,只能看見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膀大腰圓的男人在嘴里叼著雪茄,對著她的身材和姿色做出點評,再又吩咐了幾句后,便直接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房間里只剩下幾個類似保鏢打手的人忽然拿了個冰冷的毛巾過來在她臉上狠狠擦了下,擦到季暖的臉上發(fā)疼,她瞪著他們,嘴上的膠條卻到現(xiàn)在還沒能取下來。

    “瞪什么瞪?老實點!”給她擦臉的人冷斥了一句,接下來又捏著她的下巴,流里流氣的說:“小妞長的確實不錯,等今天晚上賣個好價錢過后,也不知道老大能不能賞給我們玩兩天再賣到菲律賓去,看看這小臉,果然是白的出水……”

    說著這人又在季暖的臉上摸了一把,做勢就要在她臉上親一口,季暖一臉嫌惡的別開臉,眼神憤怒又滿是惡心的瞪著他。

    “媽的,你再瞪一個?老子挖了你眼睛!”這人驟然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對她這犟脾氣很不滿,如果不是老大說了一會兒要把她賣個好價錢,他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衣服給扒了。

    季暖仍然瞪著他,這人就又用毛巾在她臉上和脖子上狠狠擦了擦,非常用力,擦到她蒼白的皮膚都有些發(fā)紅了,這才收手,叫其他人把她帶出去。

    接著季暖就如同前世的遭遇一樣,如同案板上的魚肉,被那些人綁著扔到酒吧里的看臺上,肩上的衣服被撕開一些,露出白皙的肩膀,又被散下來的頭發(fā)擋住,半遮半掩,加上她的這張臉,被封著膠條時一雙眼睛努力掩去所有的恐懼和無助,一直冷冰冰的看著酒吧里的人,引起了大部分人的興趣。

    之后那些人究竟叫價多少她沒注意聽,只知道最后確定了買主后,她就直接被帶了下去。

    她被扔進(jìn)酒吧的地下室,身體依舊被綁著,蜷縮的側(cè)躺在地下室中一張鋪著薄被的單人床上,雖然是地下室,但這里明顯是為那些愛好者準(zhǔn)備的,很小的房間,環(huán)境卻又裝潢的很高檔,完全北歐式的風(fēng)格,就連她身下的床都價格不便宜。

    周圍還有各種蠟.燭皮.鞭手.銬等用具……

    此時此刻,地下室里只有一盞不甚明亮的壁燈在亮著,她微微瞇著眼,仔細(xì)聽著外邊的聲音。

    那些人把她扔在這里后,應(yīng)該是還有什么準(zhǔn)備工作,或者其他事情要去處理,已經(jīng)離開有幾分鐘的時間。

    第3卷

    第198章:地下酒吧

    被捆住的手心里始終是一片冷汗涔涔,確定外面的聲音離遠(yuǎn)了,季暖才小心的將手心里纂了很久的折疊刀轉(zhuǎn)動了個方向。

    事實證明她簽下那五百萬的支票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那個捆住她手的人確實把她手上的繩子捆的有些技巧,也的確算是講了些道義了。

    她用力轉(zhuǎn)著手腕,漸漸的兩手之間真的掙開了一點空間,她再將折疊刀慢慢的打開,記得之前那個人說過的話,將鋒利的刀刃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繩子上用力的來回割。

    手被捆著,動作實在不方便,她這些動作下來就已經(jīng)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和很大的力氣,這會兒身上又是一層汗,割斷繩子的力度也使不出來,只能一點點的用刀刃去磨。

    大概磨了兩分多鐘,繩子斷了,她仍然不敢放松,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借著繩子上系的很巧妙的繩結(jié)扣,將繩子完全解開,雙手一得自由,又迅速將嘴上的膠條撕了下去。

    嘴上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撕紅了,她忍著痛,屏住呼吸,彎下身用刀去割腳上的繩子。

    全身終于得回自由,她才小心的一點點站起身,腿腳早已經(jīng)被捆的麻木了,她踉蹌著輕腳慢步的走到門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好像這些人篤定她根本逃不出去,外面并沒有分出什么人力來值守。

    剛剛她被帶進(jìn)來時,知道外邊是一條很狹窄燈光也很暗的走廊,穿過走廊的盡頭有樓梯,上了樓梯就是酒吧角落里的一處隱蔽的用音響擋住的暗門。

    季暖試著推了一下門,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怪不得外面沒有人守著。

    她忙抬手將別在發(fā)頂?shù)囊桓?xì)細(xì)的黑色發(fā)夾拿了下來,前后兩世,或許她只有此時此刻能去感謝前世那些狼狽的逃亡經(jīng)歷,前世的一切讓她學(xué)會了很多,至少這種簡單的門,不是防盜門之類的門鎖,她花點時間就能打得開。

    季暖試探著將發(fā)夾放到門把手邊朝向里面的鎖眼里,用力將發(fā)夾下邊較細(xì)的金屬針那一邊戳了進(jìn)去,因為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鎖眼里來回試了幾下。

    這個地下室只是簡單的木質(zhì)門,鎖也是非常簡單的單鎖。

    時間是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季暖心下的焦慮感越來越重,她甚至每每聽見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都會驚的握住發(fā)夾轉(zhuǎn)身要躲到門后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終于,發(fā)夾在鎖眼里找到了位置,門鎖打開的聲音很低,她輕吐出一口氣,將發(fā)夾重新別回頭上,打開了門把手。

    門剛一打開,那種屬于酒吧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瞬間刺耳的襲來。

    季暖將頭探出去,觀察周圍,再悄悄的將門關(guān)上,貼著墻根,低著頭,盡量努力的不被角落里的監(jiān)控拍到,好不容易走到樓梯口,忽然看見那邊有人的身影走近,她一驚,猛地回身看見旁邊另一個房間的門似乎并沒有鎖,忙直接進(jìn)了那道門里,背靠著門,心跳一下重過一下,側(cè)耳聽著門外的動靜。

    眼前的這個屋子沒有開燈,但是剛剛她在打開門進(jìn)時的匆匆一瞥有看到,這間屋子和她剛剛所在的那一間的格局幾乎相同,看來這個地下走廊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是這樣。

    她正考慮著要怎么逃出去,這酒吧四周都有人,不知道哪些是客人,哪些又是酒吧里的人,她要怎么避開?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那些聲音,季暖周身的汗毛直豎。

    那腳步聲似乎向她之前所在的那個房間去了,里面忽然一陣安靜,這陣安靜讓她心里漸漸有些發(fā)慌。

    果不其然,隨著那陣詭異的安靜過來,接著就傳來帶著怒意又壓低了的聲音:“人應(yīng)該還沒有逃的太遠(yuǎn),馬上去找找,她身上居然帶了能割斷繩子的東西?是哪個孫子綁進(jìn)來的?媽.的!快去找!”

    接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多了起來,有些急亂,同時周圍的房間門一扇一扇的被踹開。

    季暖皺了皺眉,小心的躲到旁邊的一個黑色的擺設(shè)架下邊,蹲下去,屏住呼吸。

    “每個房間都看看!”那些腳步聲靠近,驟然有人將這間門也踹了開,房間里的燈被打開,如同一路走來檢查其他房間那樣,在整個房間匆匆看了一眼,便又關(guān)了燈,關(guān)上門,去檢查其他的房間。

    他們或許沒想到季暖會躲到這么近的地方,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的檢查的又匆忙,沒注意躲到桌下的季暖。

    季暖輕吐了一口氣,從桌下鉆出來,聽著外面的動靜,再又跑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

    現(xiàn)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間,她聽見那些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好像已經(jīng)是出去尋找,沒再繼續(xù)留在地下的走廊里,她又在門里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的把門打開,再又慢慢的走到樓梯口。

    這酒吧里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人,她要怎么逃得出去?

    上了樓梯,看見酒吧里的燈火霓虹,季暖彎著腰,小心的推開酒吧音響后方的門,向外看了眼,外面是形形色色的人低下頭,將散開的頭發(fā)遮住臉,沿順著角落貼在門外向旁邊走,在前方有酒吧的侍者走近時,忙蹲下身躲到了一個卡包的沙發(fā)后邊。

    再又轉(zhuǎn)眼看向那邊的侍者,手里拿著拖盤和酒,正在和旁邊的侍者說話,顯然這里燈光一閃一閃的讓人看不真切四周的東西,侍者并沒有注意到季暖這邊。

    季暖轉(zhuǎn)身,保持蹲著的姿勢,向前邊的另一個沙發(fā)背后跑去,酒吧里的燈光一直在不停的閃爍交織,趁著這邊的燈光暗下來時,她順利的躥了過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她沿著這些沙發(fā)背后,一點點走到臨進(jìn)人少一些的地方,她向外看了眼,打算一股做氣就這么跑出去。

    但這里是地下酒吧,這里沒什么正經(jīng)人,更也不會有人幫她,季暖揉了揉自己還有些又痛又麻的腳,赫然趁著這邊燈光再度暗下來時,腳步加快,眼見著離門口近了,她直接向外沖了出去。

    第3卷

    第199章:他不是還在海城嗎?怎么會在T市?

    偏偏酒吧門前有人正在把守!

    季暖想要一股做氣沖出去完全只是想一想而己——

    她的身影剛一出現(xiàn),哪怕跑的速度再快,被門前的人發(fā)現(xiàn)的瞬間,直接動作利落的過來一左一右按住她,在她正欲呼救時捂上她的嘴,直接將她拽了回去!

    季暖掙扎不開,轉(zhuǎn)眼間人已經(jīng)被帶回地下室,被扔到了地上!

    周身的疼痛及不上她現(xiàn)在心里的半分痛恨,剛才所有的掙扎一瞬間都變成了徒勞,她猛的抬起眼,看見之前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酒吧老大竟然在這里,他上前就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

    季暖強(qiáng)忍著,沒有痛呼出聲,身體卻因為頭發(fā)被拽了起來而不得不半傾著,那個酒吧老大臉色難看的就這么拽著她,將她狠狠的拋到了床上。

    “有本事從地下室里逃出去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酒吧老大陰冷的看她一眼,再又命令身后的人:“看好她!等買主喝完酒過來,別讓她再跑了!再跑一次,你們都別想活!”

    之后房門就再度被鎖,門前又已經(jīng)有人來把守,季暖瞪著房門,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薄被。

    她現(xiàn)在手腳是沒再被捆上,但這房間她根本無法再出得去。

    還沒過多久,那個所謂的買主,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肥的流油的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進(jìn)來了,看見季暖的一剎那,直接就掛上一副猥-瑣的笑,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季暖一驚,趁著現(xiàn)在門前把守的人走了,又見中年眼鏡男是喝多了,抓起床頭桌上的臺燈就朝他砸了過去。

    “脾氣不小��!”中年眼鏡男邊說邊忽然就脫下了衣服,露出肥壯的上半身。

    季暖看的惡心,向墻邊靠了靠,卻只感覺這一幕熟悉的很。

    上一世,她在那個貧瘠的山村里,被賣到了一對父子的家里,那個父親和他的傻兒子就曾經(jīng)這樣脫光了衣服將她逼近角落里。

    哪怕后來她逃了,她跑了,她用自殘的方式弄的自己滿身血污讓他們無法靠近她無法來碰她,可那些可怕的記憶還是在她的腦海里盤旋。

    季暖不想受前世那些恐懼的回憶影響,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可還是被眼前白花花的肉刺激到幾欲反胃,就在她驟然靠在墻邊干嘔了一聲時,那個中年眼鏡男就這么光著上半身忽然就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就將她向他拽近,季暖整個身子剛一貼到他那堆白花花的肉上,就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放開我!”

    “小婊.子,聽說你剛才想逃跑?老子花了二百多萬買你睡幾夜,你敢跑?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對方無視季暖的掙扎,驟然將她狠狠的往床上扔了回去。

    他扔的太用力,季暖被扔到了最里面靠墻的位置,頭在墻上狠狠的撞了下,頓時頭暈?zāi)垦�,她眼前一黑,抬起手撫上額頭,再又放下手,一片血跡赫然在手心里。

    這墻是用各種小型鵝卵石鋪成的裝飾墻,并不平整,她撞過來的這一下,也確實不輕。

    眼看著手心里的血,季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勉強(qiáng)貼在墻邊坐穩(wěn),轉(zhuǎn)眼就見他朝自己撲了過來。

    她瞬間心間狂跳,卻剛想動一下就頭暈?zāi)垦]法行動,只能勉強(qiáng)微微側(cè)開些身子,卻根本沒什么作用。

    “別碰我!滾開——”

    季暖這會兒沒了力氣去掙扎,就連坐穩(wěn)都吃力,空氣里怵然傳來一聲衣料被用力扯開的動靜,她驚叫著抗拒,卻募地只覺得床邊一陣下沉,那個中年眼鏡男帶著他那一身快要流油似的肥肉向她壓了過來。

    中年男鏡男趁著她沒力氣躲開,又看見她頭上流下來的血,血腥和她白皙的肌膚統(tǒng)統(tǒng)都刺激了他的谷欠望和感官,更是瘋狂的將她按倒在床上,用力按著她,低下頭就去啃她脖頸間白到誘.人的肌膚。

    季暖只感覺周身一陣惡寒,心臟狠狠一縮,尖叫:“不要——”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小半,身前的紐扣如豆子般一顆顆跳開,衣襟猝然大敞,即使里面還有貼身的吊帶小衫,卻仍是感覺上身一片冰涼,她兩手都被他扣在身體兩側(cè),努力的蜷縮起身體想要用腳去踹開他,唇瓣已經(jīng)被她自己死死的咬住,咬到嘴唇發(fā)紫,渾身劇烈的顫抖。

    前世被那對父親按倒在床上掙扎的那一幕與眼前的一幕重疊,季暖想要冷靜,想要自保,卻還是受不了這樣的雙重刺激,整個人幾乎崩潰的嘶聲尖叫。

    “臭婊.子!力氣還挺大!”中年眼鏡男死死的壓著她,低下頭正要去撕她里面的衣服。

    季暖忽然轉(zhuǎn)頭狠狠的咬住他耳朵,以著幾乎要將他耳朵咬下來的力度狠狠的去咬。

    “��!”他痛的驟然推了她一把,揚(yáng)手朝她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

    季暖被打到半邊臉都痛到失去知覺,腦中的暈眩感更重,他猛地拽起她的頭發(fā),看著她額頭和嘴角的血,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再又狠狠的在她同一邊的臉上又煽了一巴掌。

    眼見她這半邊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他才一臉要蹂.躪死她的表情,趁著她沒力氣再掙扎,抓起旁邊被子一角就狠狠塞到她嘴里,免得她再來咬他。

    季暖呼吸凝重,看著眼前惡心的臉和白花花的肉,忽然又是一陣干嘔。

    恍然間,似乎有警車的聲音在酒吧附近,季暖還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無力的身子被中年眼鏡男狠壓在床上,他一邊扯著她的頭發(fā),另一邊去扯她的牛仔褲,因為她褲子的拉鏈有些緊,他直接罵咧咧的用兩手去扯。

    季暖想要起身去推開他,卻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就在拉鏈終于被拉開的剎那,中年眼鏡男眼前一亮,又罵了她一聲臭婊.子,用力就要將她的褲子扯下去。

    忽然,緊閉的地下室房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被人一腳踹開——

    視線模糊間,季暖連轉(zhuǎn)過頭去看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眼角的余光似是看見了墨景深的臉。

    男人清冽如海的神色,緊蹙的眉鋒,和那雙平時在她面前溫煦雋永此時卻寒霜凜洌的黑眸!

    第3卷

    第200章:別怕,我在這里,在你面前

    中年眼鏡男的手還貼在季暖的身上,拽著她褲子的拉鏈沒有放手。

    這樣骯臟不堪的一幕讓她渾身的血液冰涼,更在轉(zhuǎn)過眼對上墨景深的視線時,更覺得自己如墜冰窟,墨景深清澈的眼已在瞬間醞出如山崩海嘯般的風(fēng)暴。

    季暖恍惚了下,他不是還在海城嗎?怎么會在T市?

    該不會是她受刺激到出現(xiàn)了幻覺?

    可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睜著一雙有些茫然空洞的眼睛,望著那一方向,像是在絕望的黑暗中唯一溫暖的光,似是將她從前后兩世的驚恐中撥云見霧的解救出來,讓她終于有一瞬間得以呼吸。

    她幾乎看不清他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身上的那個中年眼鏡男忽然痛叫了一聲,仿佛是被人擰斷了胳膊一樣的骨裂的聲音響起,她努力凝聚起精神去看,只看見墨景深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冷漠的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反手?jǐn)Q了一圈,將那個猥-瑣的中年眼鏡男摔到了床下。

    她身上一輕,頃刻又感覺有一件帶有熟悉的清冽干凈味道的外套蓋到了她身上。

    季暖疲憊的閉上眼,將眼淚強(qiáng)行收了回去,耳邊是那個中年眼鏡男一聲接著一聲的痛呼,她不知道墨景深在做什么,也不想去看,現(xiàn)在這種時候,哪怕這里有些人會命喪當(dāng)場,她也不會再去考慮什么法律什么人性。

    那人倒在地上又被踹了一腳,被踹開了兩米的距離,撞到墻上,頭也在鵝卵石墻面重重的一撞,痛哼出聲,再又漲紅著一張痛到糾結(jié)的臉,顫顫巍巍的指向那個忽然闖進(jìn)來的男人,想要說話,卻被再度打開的房門的聲音掩蓋。

    封凌迅速進(jìn)了門,看見里面的一幕當(dāng)即明白了什么,剛要進(jìn)去,忽然聽見墨景深冷洌的聲音:“關(guān)門!”

    封凌看了眼床上的季暖,下意識將身后的門迅速關(guān)上,隔絕了門外那些跟著來的警察的目光。

    季暖正恍惚著,忽然被扶了起來,她睜開眼看見墨景深的臉,想要問他怎么會來T市,可話到了嘴邊,嘴角微微干涸的血跡連著脹痛的臉都疼的她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只聽見墨景深在她耳邊低道:“痛就別說話,有我在�!�

    雖然是冰冷而壓低了的聲音,但也是在輕哄著她,安撫著她的同時,用她身上的外套將她上半個身子牢牢的裹住,再又抬手撩開她額頭上和血沾在一起的頭發(fā),看見她頭上的傷,再又輕輕掰過她的臉檢查她臉上的掌痕,眸色間的肅殺之意盡顯。

    季暖雖然知道自己已經(jīng)脫險,但本能的渾身還是在顫抖,之前所有的掙扎和恐懼還蔓延在她的身心上,她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前后兩世的一幕幕一直在霸占著她的理智神經(jīng),她的身體是顫抖的,她的手是顫抖的,眼睛時睜時閉,眼底已布滿血絲,睫毛輕顫,強(qiáng)忍著一次次呼之欲出的眼淚。

    墨景深將她輕顫的身子抱緊,輕哄似的在她耳邊,一邊撫著她混合著血和汗的頭發(fā)一邊低道:“別怕,我在這里,在你面前,都過去了,乖乖閉上眼睛,不要聽,不要看�!�

    季暖沒有動作,墨景深抬起手,溫柔的覆上她的雙眼:“別怕,嗯?”

    封凌看見季暖一身的狼狽還有頭上的血,驟然一腳狠狠踢在那個倒在地上的中年眼鏡男的褲襠下,隨之而來的慘叫聲讓本來靠在墨景深懷里的季暖渾身一抖,仿佛每一次聽見這個惡心的男人的叫聲都能讓她受到別樣的刺激。

    “把人廢了,嘴堵上,太吵�!蹦吧羁闯黾九F(xiàn)在受不得刺激,厲聲命令。

    封凌動作很快的抓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團(tuán)成一團(tuán)直接塞進(jìn)那人的嘴里,再又踩著他的腿在他痛到不停悶哼出聲時,一個回旋踢在他腦袋上重重一擊。

    地下室里現(xiàn)在只能聽見一聲聲痛苦的悶聲,中年眼鏡男滿頭都是血和汗,最后靠著墻角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短發(fā)女人,哆哆嗦嗦的想要向后躲,卻還是被封凌再狠狠踢了一腳,這一腳直中腹部,中年眼鏡男痛到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接著就是另一邊的手臂骨被折斷的動靜。

    縱使是被堵上了嘴,凄慘的悶哼聲還是讓人聽得出來他現(xiàn)在究竟是受著怎樣非人的折磨和報復(fù)。

    季暖閉著眼靠在墨景深懷里,眼睛被他捂著看不見這里的一切,蒼白的臉頰上那一片紅腫卻仍然觸目驚心。

    一聲接著一聲的凄慘哼聲,季暖的手在身邊忽然摸到之前被她扔在床邊的那把折疊小刀。

    她動作一頓,忽然緊握住那把刀,嘶啞的聲音說:“景深,放我下去。”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松開她,季暖雖然一身狼狽,頭上也都是血,可身上披著墨景深的衣服,還是有著別樣的安全感。

    她轉(zhuǎn)過眼,看向那個倒在墻邊角落里已經(jīng)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中年眼鏡男,忽然就下了床,封凌回頭看見她,見季暖踉蹌著幾乎站不穩(wěn),忙要過去扶她,卻被墨景深的眼神擋住。

    見墨景深都沒有出手去阻攔,封凌頓了頓,向后退開一步。

    果不其然,季暖打開手中的那把折疊刀,通紅的雙眼看著角落里已經(jīng)只剩下半口氣的惡心的男人,看見他身上那白花花的肥肉,眼前是前世那個小山村里的一幕幕,她不知是從哪里攢出的力氣,驟然撲上前就將手里的刀狠狠的刺進(jìn)他的手心里。

    中年眼鏡男瞬間疼到渾身抽搐,睜開暴著血絲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就是這只手剛才扒她的衣服!

    季暖用力拔出刀來,再又將刀刺進(jìn)他的大腿.根部,看見有血汩汩的向外冒,滿是壓抑驚恐的心才終于覺得痛快了些!

    她繼續(xù)揮動著手里的刀,眼睛眨都不眨,不僅是刺一下,而是一下又一下的不停的戳刺,直到中年眼鏡男周身已經(jīng)是一灘血跡也仍然沒有停手。

    “墨太……”封凌眼見著這一幕,想要上前,卻又見季暖這每一下雖然刺的都太狠,但大多數(shù)只是刺到對方的腿和手還有胳膊,傷不到要害。

    封凌的動作停了停,到底還是任由季暖這般瘋了一樣的去發(fā)泄。

    第3卷

    第201章:敢動我的女人,是嫌自己命太長?

    她需要發(fā)泄,那就讓她發(fā)泄,反正這里一切有墨先生,沒有人能再動她一根頭發(fā)。

    直到他這一身白花花的肉都沾滿了血跡,季暖雙眼通紅的仍然不停的用刀在他身上刺。

    外面已經(jīng)有跟過來的警方開始撞門的動靜,墨景深赫然起身過去在季暖身后一把將她抱入懷里,緊緊的將她按在懷中,強(qiáng)行按住季暖瘋了一樣的仍然要沖上前去的動作,俯首在她耳邊低道:“好了,可以了!”

    季暖仍然腥紅著雙眼瞪著地上那個痛到渾身抽搐已經(jīng)沒力氣再起來的人,狠咬著牙關(guān)瞪著他,手腕上一重,墨景深趁著警方撞開門之前將她手中的刀奪了下去,扔到地上。

    季暖像是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一樣拼命的要從他懷里掙脫出去,還是要向那個人身上沖。

    墨景深按住她:“暖暖,冷靜點!”

    季暖不聽,仍在掙扎,墨景深驟然將她整個身子轉(zhuǎn)了過去,讓她面朝向他,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季暖!”

    看清楚墨景深的臉,季暖才動作僵了僵,沒再胡亂的掙扎,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通紅的雙眼盯著他的黑眸。

    他沉聲在她耳邊,帶著幾分輕哄,撫平她受到刺激而暴躁的心緒:“我會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不該喘氣的一個都不會留,你現(xiàn)在需要冷靜,需要休息,身上有傷要去看醫(yī)生,別讓我擔(dān)心,聽話�!�

    季暖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漸漸軟軟的靠向他懷里,閉上了眼睛,頭無力的向他懷里垂了下去。

    “墨太太!”見她這是暈了過去,封凌皺起眉,眼神擔(dān)憂又心疼。

    墨景深不語,用外套將季暖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住,再將她攔腰抱起,冷眸又看了眼地上那個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

    “全力配合警方調(diào)查,把這家地下酒吧的所有暗中團(tuán)伙一網(wǎng)打盡,天亮之前,我要他們一個不留�!�

    封凌點頭,沒再說話,眼見墨景深在警方破門而入的同時抱著季暖正要離開,她忽然道:“墨先生,蘇小姐的表妹那邊……”

    聽見這句話,墨景深雙眸略顯陰沉,用著極冷的聲音道:“美國蘇家的事,你不必插手,屢教不改的人要怎么處理,我自有打算�!�

    封凌聽出他這話中的隱意,點頭。

    既然蘇家沒將墨景深的警告記在心里,那么蘇家無論背景多大,以后也是不得安寧了。

    警方?jīng)_進(jìn)來時看見里面這一幕,又看見地上那滿是血污的中年眼鏡男,皆是沒有料到的神情,再又看見墨景深抱著臉色蒼白頭上也都是血的季暖向外走,一個都沒敢攔,只有警方的一個負(fù)責(zé)人走了過來,一臉膽顫心驚又關(guān)切的開口:“墨先生,這……”

    “地下酒吧在一條街上喧囂至此,T市警方對這里連個裝模做樣的管制都沒有,是以為T市天高皇帝遠(yuǎn),沒人查得到?”墨景深沉聲扔下話:“T市的警力,值得懷疑�!�

    警方的負(fù)責(zé)人瞬間眼神一僵:“墨先生,您放心,這家酒吧和今天發(fā)生的所以事情都會統(tǒng)統(tǒng)備案,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墨景深抱著懷里昏迷不醒的季暖,在警方自動退讓開辟的一條路中走了出去。

    從地下室走上去,酒吧里,臉上帶著刀疤的酒吧負(fù)責(zé)人和手下的一票兄弟都已被警方制住,墨景深冷眼看向那位所謂的酒吧老大。

    “敢動我的女人,是嫌自己命太長?”墨景深的聲音仿佛渡上了一層霜。

    酒吧老大不吭聲,只在得知今天弄來的這個女人居然是堂堂墨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太太時,就知道自己在這條道上橫闖多年也沒用,今天這是真的完了……

    季暖被帶出酒吧,已是深夜,酒吧外停放了數(shù)十輛警車,她縱使昏迷著,卻也不夠安穩(wěn),聽見外面那些警車的聲音,在他懷里閉著眼睛無聲的皺起眉頭。

    ……

    半小時后,醫(yī)院。

    一群束手無策的醫(yī)生面面相覷,再轉(zhuǎn)眼看向蜷縮在診床上,低著仍然帶有血跡的腦袋,渾身不停顫抖的女人。

    十幾分鐘前,這位季小姐被送進(jìn)來,被交代務(wù)必將她的傷處理干凈,再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傷或者其他問題,因為有警方一并跟了過來,所以送她來的那位先生這會兒正在診室門外與警方交涉。

    可這位季小姐已經(jīng)在這里十幾分鐘了,到現(xiàn)在也不讓他們?nèi)魏稳伺鲆幌隆?br />
    無論醫(yī)生還是護(hù)士,更無論男女,都不能靠近她。

    就連一位長相無害又貼心的小護(hù)士給她遞了一杯水,想讓她喝些水來平靜下,水杯都被她推開打落。

    都看得出來她這是情緒非常的不穩(wěn)定,又應(yīng)該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眼神一直不著邊際,只有身上的顫抖讓人看的出來她的狀況并不是很好。

    “季小姐�!贬t(yī)生看著她的掛號本,又看了一眼她的名字,盡量的過來試圖安撫她:“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這里是醫(yī)院,我們要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你頭上的血都要結(jié)痂了,再不處理的話會有細(xì)菌在傷口滋生,希望你能配……”

    季暖仿佛聽不見一樣,在醫(yī)生靠近時驟然蜷起了雙腿,用兩只手臂抱住膝蓋,將臉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醫(yī)生剛要趁著她這樣安靜時將她扶過來,結(jié)果季暖卻忽然揚(yáng)起頭,通紅著雙眼滿臉戒備的看著他們,像是一旦誰敢碰她,她就能咬斷對方的手腕一樣。

    像是負(fù)傷的小獸,徑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這……”

    醫(yī)生沒辦法了,別說是檢查,現(xiàn)在是真的連靠近都沒法碰她。

    雖說她身上的衣服只是被撕開了一些,里面的衣服還在,褲子和身上所有重點的部位都沒有被碰到,并沒有遭受到太不可挽回的侵犯,但季暖整個人的狀態(tài)像是不僅僅受到這么一點點簡單的刺激。

    在她的內(nèi)心里,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在今天被人掏開,有著無數(shù)的傷痕累累在里面,害怕暴露出來,卻又在自己的心底無法隱藏得下去。

    墨景深與警方交涉過后,回了診室,推開門就看見季暖正被幾個醫(yī)生護(hù)士圍著,一臉蒼白驚恐的坐在診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

    第3卷

    第202章:我警告過你,別動季暖,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里面的醫(yī)護(hù)人員見他走了進(jìn)來,皆是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氣場強(qiáng)大的男人。

    墨景深仍是來時的那身衣服,襯衫上還沾了些季暖頭上的血跡,卻并不狼狽。

    看見這冷峻挺拔的男人,再又看見俊美的臉上是一片冷沉肅然,整間診室的醫(yī)護(hù)人員都畏懼于他這樣清冽寒涼的眼神,畢竟他把人都送進(jìn)來十幾分鐘了,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人能幫季小姐處理一下傷口。

    “先、先生……季小姐她不讓我們碰……”有一位醫(yī)生開了口:“她的情緒不穩(wěn),我們怕強(qiáng)行去碰她的話,會給她的心里增加太大的負(fù)擔(dān)和刺激……您看這……”

    墨景深望著那個被圍在幾人之間的季暖,薄唇冷抿,長腿邁開,徑直走了過去。

    走近時,季暖仍然無助的蜷縮在那里,頭都不抬一下。

    他從來沒有見過季暖的這副模樣。

    他所看見的季暖是開朗的,明媚的,雖然幾個月前的性格有些變化,卻始終還是當(dāng)初那個她,只是多了理智,多了人生的目標(biāo),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與明艷。

    他沒有見過這樣臉色蒼白如紙,更又眼神驚恐的像是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防備的她。

    甚至她就蜷縮在那里,身體不停的顫抖,眼神不敢看任何人,手放在嘴邊,死死的咬著手指,像是有什么讓她的內(nèi)心無法承受的東西和刺激,在不停的侵?jǐn)_著她的理智。

    墨景深俯身,將她從診床邊的墻角抱了過來,撫著她的背,溫聲低道:“你身上有傷,需要看醫(yī)生,乖一點,處理過傷口我們就回去�!�

    聽見墨景深的聲音,季暖才緩緩抬起頭來,一臉受驚了似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但卻因為看清了身旁的男人是墨景深,她雖然沒有抗拒他的接觸,但仍然是一雙眼睛充滿了防備。

    醫(yī)生見她居然老實了,想趁著她被這位先生抱住時拿著酒精棉過來幫她清理頭上的血。

    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就聽見女人低低的冷漠的聲音:“別碰我!”

    醫(yī)生:“……”

    果然,除了這位先生之外,她是真的不允許任何人去碰她。

    這得是受過多大的刺激,又得是對這位先生有多大的信任和依賴,才能讓他成為唯一一個特別的那個。

    見季暖這是真的害怕別人的碰觸,他將手在她頭上撫了撫,輕道:“身上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季暖搖頭。

    “頭疼么?”他低問。

    她仍然搖頭,但他的手撫到她頭上的傷時,她還是疼到皺了一下眉頭。

    墨景深沒再多說,以眼神示意醫(yī)生將所有能用來處理傷口的東西都放到他手邊的置物架上,然后親手幫季暖將額頭和流至臉頰邊的血擦干凈,再將她傷口周圍擦了擦,看清她傷口并沒有很深,只是表面上一層被鵝卵石墻面撞出的傷,不需要縫合,他才拿過酒精棉繼續(xù)幫她擦拭。

    雖然傷的不深,但是創(chuàng)面不小,季暖被酒精棉貼到傷口時傳來的刺痛給刺激到渾身一抖,卻在墨景深關(guān)切的低眸看她時,她又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吭聲,忍著痛,一動不動。

    “別咬自己�!蹦吧钅眠^一塊干凈的紗布,疊成一個厚方塊,放到她嘴邊,在季暖咬上紗布時,繼續(xù)幫她的傷口消毒。

    期間季暖真的是一聲痛哼都沒有,只是愈加蒼白的臉色暴露了她究竟有多痛。

    最終墨景深將她的傷口貼好了醫(yī)用紗布,再又撫了撫她粘著血汗的頭發(fā),將她的頭發(fā)用一根跟女醫(yī)生借來的皮筋綁到了腦后,再又要來了冰袋,幫她腫起的那半邊臉做了冷敷。

    做完這一切后,季暖靠在他懷里不說話,也仍然不允許其他人碰她,任何檢查都不能做,一再的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確定她沒其他問題之后,墨景深直接帶她離開醫(yī)院。

    回到公寓后,季暖很快就睡著了,只是一直噩夢連連,不到五分鐘就驚醒一次,哪怕是墨景深一直抱著她睡,她也仍然是時常的驚醒,每一次醒過來都要盯著房間里的燈看許久,像是在確定她自己究竟身在何處,直到漸漸安心了確定她是安全的,才又閉上眼睛,沒多久后繼續(xù)驚醒。

    如此反復(fù),直到凌晨,她才睡的稍久了些,卻仍然是在睡夢中兩只手緊緊的抓著墨景深的襯衫袖口,像是怕他離開,只扔下她自己一個人。

    凌晨時分,萬籟寂靜。

    墨景深的手機(jī)在床邊震動,他看了眼在懷里難得安睡超過半個小時的季暖,伸手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接起。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居然會接了電話,這么久以來打過的無數(shù)次都被無視,可居然這一次,他接了。

    “景深�!彪娫挶硕隧懫鹨坏狼鍚偟呐簦骸把┮獾氖虑槲液鼙�,她是……”

    “那起快遞事件后,我警告過你,別動季暖,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男人的聲音有著滲透人心的寒意,冰冷的溫度似是將室內(nèi)的空氣都已拉低了。

    電話那邊的女人正要開口,卻又聽見他冷漠道:“無論是你還是蘇家任何人,既然已經(jīng)放棄了我對你們最后的容忍,今天過后,你會知道惹到我的后果�!�

    對方還沒來得及再多說一句,電話便已被冷漠的掛斷。

    墨景深將手機(jī)扔至桌上,轉(zhuǎn)眼見季暖在睡夢中又開始皺起了眉頭,不安的手緊纂著他的袖口,像是在夢中被什么可怕的人追逐,像是逃無可逃,整個人緊繃的睡在他身邊。

    男人的手避開她頭上的傷,在她頭頂撫了撫,安撫了幾分鐘后,季暖的身體才漸漸放松,臉貼在他的懷里,眉頭慢慢的舒展開。

    如果只是今晚在酒吧地下室里發(fā)生的事情讓她遭受到刺激,心情不安穩(wěn)是正常的,可從她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她所受到的刺激卻并不是單純的這一種。

    她在地下室里發(fā)泄似的去用刀刺那個人時,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透過那個人而看見了其他什么東西,她當(dāng)時的瘋狂并不只是單純的發(fā)泄,那樣的痛恨和恐懼,并不簡單。

    第3卷

    第203章:你生日不能回去,我總要過來

    季暖是從夢中驚醒的。

    睜開眼睛是滿室的黑暗,她忙向身旁摸去。

    不算太熟悉的環(huán)境,但也不算陌生,手剛一碰到床邊的燈,房間里的燈便驟然亮起,同時窗簾緩緩拉開,外面的陽光灑落進(jìn)來,一室的黑暗變成了滿室的溫暖光線,看清了房間里的一切,她才慢慢的松了口氣。

    這是她在T大校外的那套公寓。

    不是那間酒吧的地下室,也不是前世那個貧瘠到連個出路都找不到的山村。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頭,想起昨夜的一切,不確定究竟是夢還是什么,可手一碰到額頭上的傷,她頓時疼的“嘶”了一聲,在酒吧地下室里的一幕鉆直腦海,她眼神一慌,臥室門這時被打開,她下意識的抬起頭。

    墨景深挺拔頎長的身影踏入臥室溫暖的光線里,季暖緊繃的情緒一下子就松了下來,她將本來緊纂在被子上的手放了開:“我還以為你在海城……”

    “你生日不能回去,我總要過來�!蹦吧钅抗馇鍧�,仿佛昨夜在酒吧地下室里看見的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沒再繼續(xù)去刺激她的情緒。

    男人見在她床邊坐下,季暖本能的驟然抬起手就去抱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肩頭,呼吸著他身上清冽的沁香,閉著眼睛,小聲說:“謝謝�!�

    這兩個字,對墨景深來說或者是毫無意義甚至不應(yīng)該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兩個字。

    可對季暖來說,這兩個字卻是重中之重。

    謝謝他將她從弱肉強(qiáng)食的那群兇悍的人手中帶了回來,謝謝他沒讓她曾經(jīng)那些可怕又無助的經(jīng)歷再度上演。

    墨景深在她頭上撫了撫:“說什么傻話?頭疼么?”

    季暖抬起手正要摸一摸自己的頭,手還沒碰到傷口上的紗布就被他握住了手腕:“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是創(chuàng)面不小,別亂摸�!�

    季暖抬起眼,見墨景深的手臂始終環(huán)著她,看得出來他昨夜幾乎沒睡,整夜都在照顧她。

    萬分慶幸自己昨夜逃過一劫,沒有被人給玷污,否則恐怕她現(xiàn)在根本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男人。

    可一想到昨晚上身上多少還是被摸到了幾下,就算不是重點部位也還是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我昨晚從醫(yī)院回來后是不是沒洗澡?”她只記得自己回來就睡了,一直噩夢連連,對昨晚回來之后的事情印象都不太深了,但肯定是一塌糊涂,否則墨景深也不會因為照顧她而整夜沒睡。

    “你睡著后,我簡單的幫你擦過身上的血污�!闭f話間,墨景深幫她將頭發(fā)向上束了起來。

    男人對給女人梳頭發(fā)的事情顯然不是那么熟練,哪怕再怎樣厲害如墨景深,也有搞不定的時候。

    他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她滿頭的長發(fā)都挽在腦后,將她的碎發(fā)也都挽上時,才耐心道:“都過去了,別想太多,去洗個澡放松一下,這里別碰水�!�

    他以眼神指了指她額頭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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