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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男人是真的很冷淡,不像季暖,表面上的平靜,心里卻像個被貓爪給撓了似的,又疼又癢又覺得刺得慌,偏偏她面對的是個段數(shù)比自己高出太多的男人。

    似乎是對她的目光有所覺,墨景深只看了幾眼便將卷宗放下,淡沉的目光才仿佛不經(jīng)意的看向她。

    四目相對的一剎,季暖本來正準(zhǔn)備離開會議室的腳步直接頓住。

    她對墨氏集團今年的規(guī)劃并不是很清楚,也許墨景深今天出現(xiàn)在T大甚至涉足國內(nèi)教育投資業(yè)本就是在他們公司原本的計劃之內(nèi)。

    都一個月沒管過她了,總不能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她。

    當(dāng)時她的確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因為她的不信任而觸到了他的底線。

    可是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究竟在做什么?

    一個月不見,這男人在那里坐著的姿態(tài)可真是心安理得的很。

    “林教授的學(xué)生是進來送資料的?送完了就出去吧�!币娂九在那里站著,而有墨總似乎是被她給吸引去了部分注意力,校長這時忽然開了口,催促離開趕快離開。

    林教授這時也回頭對季暖點頭致謝,以眼神示意她可以先出去了。

    季暖靜默的點點頭,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直接向外走。

    身后傳來某位坐在墨景深身邊的校領(lǐng)導(dǎo)的聲音:“對了,墨總,您之前說之所以投資T大的百年圖書館,是因為這里有個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這無論是對您還是對那位,可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不知道究竟是誰,竟能被墨總您如此看重?”

    ------作者的話------

    (1000字一章的書收費5個書幣,我是2000字一章,系統(tǒng)按千字收費,2000字當(dāng)然是10個書幣,這個道理我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強調(diào),以后再有問為什么10個幣的,恕不理會。胃腸感冒好難受,堅持到現(xiàn)在多寫了兩章~也是突破自己身體極限了,看書愉快,~)

    第3卷

    第224章:墨總也是海城人,你們該不會是……

    在季暖已經(jīng)走到會議室門前的剎那,表情募地頓住。

    那天她不該糾結(jié)的事情,不該存的懷疑與不信任,那時候她很想問自己有沒有在他這張白紙上留下痕跡。

    現(xiàn)在,這算不算是一種側(cè)面的回應(yīng)?

    她很重要?

    與此同時,季暖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目光,她站在原地,清楚這里是校長會議室,還有很多校領(lǐng)導(dǎo)在,便摒心靜氣,快步走了出去。

    封凌一直在外面等著她,見季暖出來了就直接迎了上去,以眼神問她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墨先生,季暖只點了一下頭就直接下樓了。

    天色已黑,T市華燈初上,T大的校園里的路燈離的也有些遠。

    季暖說想要一個人呆一會兒,封凌在遠處找了個不會打擾到她的位置站住,眼見著季暖在校園后方的操場上來回的走,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后,天色已經(jīng)越來越黑了,教學(xué)樓里的頂光也只有頂層是亮著的。

    季暖忽然瞥見頂層會議室那邊的燈熄滅了,她驟然直接快步又從后門走了進去,眼見幾個校領(lǐng)導(dǎo)剛好下了樓,又看見林教授在后面,她上前問:“教授,會議結(jié)束了?”

    “這都八點多了,你還沒回寢室?”林教授驚訝的看她:“今晚風(fēng)很大,早點回去休息,可別感冒了�!�

    “所有人都下樓了嗎?”季暖沒看見墨景深的身影。

    “投資方先走了,我和幾個校領(lǐng)導(dǎo)又單獨將會議延長了幾分鐘,現(xiàn)在會議室已經(jīng)沒人了,怎么?你是要找誰?”林教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我和你父親是舊識,但這些年畢竟實在是太忙了,對你們季家的事情了解的倒不是很多,墨總也是海城人,你們該不會是……”

    “他已經(jīng)先走了?”季暖皺了皺眉,沒有否認林教授的猜測,這句話也算是無聲的默認。

    林教授當(dāng)即就又看了她一眼,想到剛才墨景深特意點名要看看T大的企業(yè)管理進修專業(yè)的相關(guān)事項,看來并不是偶然……

    原來是為了這個季暖這個丫頭。

    林教授笑了笑:“剛走沒多久,你現(xiàn)在要是想追的話估計人剛出校門,這會兒校門外是堵車高峰,他的車應(yīng)該還沒開走。”

    說完后,林教授也就算是點到即止,直接走了。

    年輕人的事情他無權(quán)過問,但因為季暖的存在而為T大拉來這么大一個投資方,也實在是季暖對T大和百年圖書館的一大功。

    季暖的反映是在遲疑了兩三秒之后,才忽然拔腿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她一路跑到校門外,看見外面停放的那些車,卻不知道究竟哪一輛才是墨景深的。

    他的古斯特沒有開到T市來,T市有墨氏集團的子公司,公司的車或者他在這里的備用車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臺,之前見他開過一輛黑色的越野,但現(xiàn)在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并不在。

    季暖望著校外的停車場,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拿起手機直接打了墨景深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卻久久無人接聽,直到最后自動掛斷。

    這好半天季暖也沒聽見附近哪輛車里傳出手機鈴聲來。

    也就是說,墨景深已經(jīng)走了。

    就這么走了?

    季暖不死心的又打,仍然是無人接聽。

    她驟然將手機狠狠握在掌心,瞪著停車場里的每一輛車。

    很好,墨景深你脾氣真是夠大的!

    季暖轉(zhuǎn)身就往回走,封凌見季暖似乎是沒找到墨先生,從遠處走過來,卻看見季暖不怎么愉快的表情。

    “季……”封凌見周圍沒有其他學(xué)生,當(dāng)下又小聲道:“墨太太,今天來的人確定是墨先生嗎?他人呢?”

    “不知道!”

    聽見季暖這憤懣的語氣,封凌:“……”

    ……

    白微今晚獨自出去了一趟,和幾個在職場中打過交道的朋友一起聚了聚,回來時心情好,順便拎了幾罐啤酒回來。

    知道季暖不喝酒,所以她本來是打算找封凌一起喝幾罐。

    結(jié)果季暖今晚破天荒的從她床上拿了兩罐啤酒,坐下去就直接喝,大有跟啤酒較勁的架勢。

    “這……她怎么了?”白微詫異,轉(zhuǎn)眼疑惑的看向封凌。

    封凌平靜道:“估計是被氣著了�!�

    “誰這么有本事能把她氣成這樣?而且她不是說不能喝酒嗎?要不要勸一勸?”

    “算了,讓她喝吧,喝完直接在寢室睡個好覺,現(xiàn)在攔也沒用�!狈饬栌挚戳思九谎�,她現(xiàn)在實在想喝的話,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要今晚不出寢室這個門,隨她怎么喝。

    白微見季暖已經(jīng)兩罐啤酒都喝下去了,這會兒正轉(zhuǎn)過眼,眼巴巴的看著她袋子里的另兩罐。

    “你們不喝嗎?”季暖酒量確實一直不怎么好,這才喝了兩罐度數(shù)不太高的啤酒,眼底就已經(jīng)有一點點不太明顯的紅。

    “我剛才順路買的酒,只買了四罐,要是真想喝個過癮的話,不如去T大對面的那家清吧一起喝點?”白微見凌菲菲今晚沒在,正好她們?nèi)齻可以一起喝酒聊天,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直接提議:“那家清吧里管理的還不錯,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只有兩個駐場歌手唱各種傷感的小情歌,我去過兩次,唱的不錯,環(huán)境也很好,酒的品種也很多�!�

    “好,我們?nèi)�。”季暖拿起第三罐酒,邊打開邊說。

    見季暖這情緒明顯是因為酒意而高漲了,封凌直接道:“不行,已經(jīng)九點多了,還是在寢室里喝這幾罐算了,喝完直接睡覺�!�

    季暖卻是仿佛沒聽見封凌的話一樣,已經(jīng)拿起外套穿上,再又坐在床邊換鞋,一邊系著鞋帶一邊說:“走走走,我請客�!�

    說著,她又看向明顯是不打算放她出去的封凌:“一起去啊,你跟著我,怕什么?”

    封凌哪里是怕。

    季暖真要出去的話,她跟著季暖,也確實不會出什么事,而且這一個月來,也不知道墨先生是針對美國蘇家做了什么,那邊現(xiàn)在消停了很多,應(yīng)該不會再把手伸到季暖這里。

    封凌擔(dān)心的不是季暖的安危,而是季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喝了酒,如果墨先生就在附近,根本沒走,如果墨先生知道季暖喝了酒……

    她怕是要面臨人生第一次失業(yè)。

    第3卷

    第225章:墨景深是如來佛祖,她就是他掌心的猴子

    “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心,不喝酒也一樣,散心而己。”白微見她們兩人僵持著,干脆打了圓場:“女人嘛,萬事總要對得起自己,什么事別太想不開,出去走走也好,總比憋在心里要舒坦許多�!�

    季暖悶著頭系著鞋帶沒再說話,但就是讓人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的確在憋著。

    封凌大概也是跟季暖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很多事情也逐漸會感同身受,即使她記著墨總的吩咐和交代,可也確實覺得季暖現(xiàn)在的心情需要抒解。

    她的確已經(jīng)憋一個月了,今天這算是被觸到了某個情緒上的開關(guān)。

    “那就去吧,我陪著,你千萬別再喝酒了,都已經(jīng)喝了三罐了�!狈饬栉@。

    ……

    然而結(jié)果是,封凌太低估了清吧這種地方各個賣酒的Waiter和侍者。

    哪怕白微和季暖本來堅定的只要了一個果盤,只要了一瓶度數(shù)很低的果酒,最后還是架不住這些人的推薦,最后買了好幾瓶各式據(jù)說是水果口味的洋酒,一口紅的一口藍的,看起來是水果口味的酒,但度數(shù)也不算特別低。

    幾種酒攙在一起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就以季暖那種酒量,不到一個小時就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不動了。

    封凌去扶她,白微坐在一旁感嘆:“怪不得季暖說家里有人不讓她喝酒,果然酒量太差……”

    “酒量算是她一個弱點,你明天等她醒后別嘲笑她,否則以她最近的心情,很容易心碎成渣渣�!狈饬枰娂九@爛醉如泥的樣子,半調(diào)侃半無奈的將她給扶了起來。

    白微也是一臉調(diào)侃的笑:“她這是感情問題嗎?呵,我也是見多了見慣了,平時在職場里多威風(fēng)八面的女人,一旦遇到感情問題,都這么抽風(fēng),我能理解,絕對不嘲笑她�!�

    封凌也沒再跟她啰嗦,扶著季暖轉(zhuǎn)身向外走。

    季暖是真的醉了,而且第一次醉到這種地步,像一灘泥似的被封凌扶著才能站穩(wěn)。

    這家清吧是一家在地下負一層的酒吧,需要坐電梯才能上去,剛將季暖扶到電梯門前,季暖就捂著心口,頭靠在封凌的肩上,一臉凄然的說:“我就沒見過……這么有脾氣的男人……”

    封凌:“……”

    “他要是不想管我了,就別來T市��!”

    封凌:“……”

    “來了T市還是不理我,我都已經(jīng)給他打電話了,可是他不接!他不接��!當(dāng)時他肯定就坐在哪一輛車里!”

    封凌:“……”

    “有本事直接吵一架��!這么冷著我,真以為我一直覺得自己理虧,就會脾氣軟綿綿的巴著他不放是不是!以為他自己是如來佛祖嗎,以為我季暖是他掌心里的猴子,這輩子都跳不出去,全在他掌控中嗎?我告訴你,我上輩子就跳出去過了!”

    封凌:“……”

    封凌現(xiàn)在沒辦法顧得上季暖這語無倫次的醉話。

    只能默默無聲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開啟了足足有半分鐘的電梯門,頭皮發(fā)麻的看著里面挺拔高大的男人。

    季暖發(fā)現(xiàn)電梯門開了,封凌卻還沒拉著她進去,她瞇了瞇眼睛,恍惚的看見在里面像是佇立了一個男人。

    她瞇著眼睛湊近看了下,封凌下意識忙扶著她進去,季暖還是踉蹌了一下,整個身子差點摔在電梯里,封凌忙拽住她:“墨太太……”

    季暖卻在被扶住的同時,抬起眼,看著電梯里的男人。

    這個距離看起來,眼前的這張可真是個英俊到另人發(fā)指的臉。

    是她的酒真的喝的太多了么?明明之前死活都不肯理她,也不見她,更不接她電話的男人,現(xiàn)在好像就站在她面前。

    季暖看著眼前身長如玉樹的男人,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英俊的如鬼斧神工般完美的輪廓,他下半身仍是黑色的西褲,筆直修長,身上是純白的襯衫,襯衫的扣子沒有完全扣上,隱隱露出的鎖骨,性.感又透著禁欲的氣息,另人著迷。

    他就站在那里,冷漠,矜貴,疏離。

    在季暖就這么一直醉醺醺的盯著她看時,男人只是冷淡的掀了掀眼皮,淡淡的在季暖穿著的外衣上掃過,最后停留到她的臉上。

    那眼神平淡的過份,眸色深邃,波瀾不驚,就這么看著她。

    季暖的外衣是封凌剛才將她從沙發(fā)上拽起來的時候幫她套上的,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凌亂,她頭發(fā)也是散著的,發(fā)絲糾纏的纏繞在她頸間,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細膩,臉頰上的酒意也更顯的紅了許多。

    “墨先生�!狈饬栌行⿲擂蔚姆鲋九瑳]想到第一次陪季暖放縱一次,結(jié)果就被墨景深直接抓了現(xiàn)場。

    看來,季暖的一舉一動從來都在墨景深的眼里,這一個月無論季暖在哪里,在做什么,就算封凌沒有匯報,他也一樣會知道。

    男人冷淡的站在電梯里,沒有說話。

    “墨太太的心情已經(jīng)壓抑一個月了,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您,但您的態(tài)度把她壓抑在心里的那些難受都挖了了來,她今天喝酒的事情我……”

    封凌正在解釋,季暖卻是又忽然轉(zhuǎn)眼看向封凌,歪著腦袋一邊看著她一邊不高興的說:“封凌……你要不要再扮回男人算了……我從墨景深的五指山里跳出來之后,嫁給你怎么樣?反正你這么帥,身手又好……要不然我們兩個湊合湊合算了……”

    封凌:“………………”

    季暖頃刻間就直接被封凌給“扔”到了電梯中的那個男人懷里!

    她腳下不穩(wěn),鼻子在男人的胸前撞了下,頓時疼的她皺起眉,抬起手扒拉著男人的衣服,兩只手抓著他的衣角,勉強站穩(wěn),再抬手揉了揉鼻子,轉(zhuǎn)眼看向封凌:“封凌你推我干什么……”

    封凌看著現(xiàn)在是真的醉的全無意識的季暖,再又因為墨景深不悅又冷淡的眸色而脊背緊繃,她壓低了聲音說:“墨太太,你要是醉了就趕快閉上眼睛睡覺,別說話了�!�

    “我醉了嗎?”季暖一臉莫名奇妙的看著她,腦袋向前一歪,直接靠到了男人的懷里,再又低聲喃喃了句:“也許是真醉了吧……怪不得感覺這人那么像墨景深……我現(xiàn)在怕是見到誰都感覺是墨景深……呵……醉了醉了,真醉了……”

    第3卷

    第226章:真仗著我打不得你罵不得你

    季暖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向后伸了伸,嘴里嘀咕著:“我現(xiàn)在站不穩(wěn),封凌你快來扶我啊,總靠在別人身上也不是那么回事……”

    季暖現(xiàn)在真是醉的攔也攔不住。

    什么叫別人?

    她現(xiàn)在靠著的可是她老公墨景深……

    但她現(xiàn)在也真是醉的厲害,本來酒量就差,今晚還喝了那么多,估計季暖這輩子都沒喝這么多過。

    “封凌?”見封凌不說話,季暖只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轉(zhuǎn)身就要去拉她。

    剛一轉(zhuǎn)身,沒能站穩(wěn),腿一軟就直接向旁邊栽倒,撞到了旁邊的男人,幾乎是同一瞬間,她的腰被男人的手臂按住了。

    頃刻間灌入季暖鼻間的氣息,是讓她熟悉的清洌干凈的味道。

    她勉強抓著他的衣服,低頭看見他白色的考究的襯衫和筆挺的西褲,她嘴里喃喃了一句:“對不起……我喝多了……沒站穩(wěn)……”

    說著她就要從他懷里退開。

    男人卻沒放手,冷冽的雙眸看著她,看著她喝醉時陀紅的小臉,將她牢牢按在懷里。

    “先生……很抱歉……”季暖以為自己是撞疼了他,所以對方才不放開她,連忙又致歉。

    說完,她又轉(zhuǎn)頭找封凌說話:“封凌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沒喝酒��?我們直接回寢室吧,白微怎么沒跟著一起走?她是不是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封凌心想,您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白微沒醉,她一會兒就回去�!蔽疵饧九恢卞浂簧岬膯枺饬杌亓艘痪�。

    季暖點了點頭,沒注意電梯門什么時候關(guān)了,只在電梯門又開了的時候,見封凌忽然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居然沒有要陪她一起回去的意思。

    “哎你干什么去……”

    還沒等季暖跟著一起出去,就因為站不穩(wěn)而再次被身后的男人撈了回去,在他懷里撞了下的瞬間,季暖一臉懵的回頭,再又下意識對他笑了一下:“謝謝哈……”

    說著就要推開他,她得趕快跟上封凌,最近封凌都跟她是形影不離的,這大晚上的忽然間急匆匆的一個人走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上去看看。

    可是掙扎了好半天也沒能從他懷里退開,季暖剛要說話,卻驟然聽見男人不溫不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站穩(wěn)了!”

    季暖怔了怔,轉(zhuǎn)眼看向他。

    結(jié)果還沒看清楚,男人直接帶著她出了電梯。

    季暖有些愣神,想掙扎卻又沒再掙,只一門心思的想著,這個人跟墨景深未免也太像了。

    清吧外面的夜風(fēng)有些涼,季暖被男人帶進車里,她腦袋有些無力的靠在車窗上,車門已經(jīng)鎖了,她徒勞的扒著車窗,嘴里也是一樣徒勞的小聲嘀咕:“我告訴你,綁架是犯法的……你趕快放我下車……否則我家封凌不會放過你……”

    男人沒說話,已經(jīng)開車了。

    季暖半閉著眼睛,頭疼,想睡,可又怕自己再被什么人給綁架,努力撐著一絲意識注意車外面的環(huán)境,但是眼前一直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車在她那套T大附近的公寓小區(qū)里停下,她才詫異的向外看。

    現(xiàn)在連人販子都對她這么知根知底了?連她不經(jīng)�;貋碜〉墓⒃谀睦锒贾�?

    “我要回寢室,我不要回這里�!奔九欀济衷谲嚧吧嫌昧ε牧讼拢骸拔也换剡@里……我不……”

    可車門已經(jīng)開了,車上的男人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低眸看著她,嗓音低沉冷漠:“不回這里,你還想回哪里?”

    “反正我不回這里!”季暖一想到她那天回來看見的行李箱,就整個人從心里往外冒著火氣。

    “你是要讓我直接帶你回寢室?”

    “我自己回寢室!”

    “由不得你,下車。”

    季暖剛想說不下,男人已經(jīng)下車繞過車身過來,打開門直接將她抱了出去,季暖抬起手要將他推開,這男人卻像是完全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一樣,無論她是忽然抬胳膊還是抬腿都能精準(zhǔn)的避開再同時將她按住,最后牢牢將她鎖在他懷里。

    季暖抬起眼瞪向他,車外的風(fēng)一吹,有些涼,她腦袋里有那么一秒鐘的清明。

    忽然就看清了男人的臉,再又因為人靠在他懷里,屬于男人清冽冷峻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就這么不動了。

    到底是夢?還是幻覺?

    他不是不接她的電話嗎?

    但現(xiàn)在季暖哪顧得上那些,只在看清眼前男人的剎那,抬起手就去推他:“你走開……”

    男人低頭,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免得她站不穩(wěn)一直向后仰,另一只手穿插過她的頭發(fā),似溫柔低淡的輕哄又似不悅的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季暖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又去推他。

    結(jié)果本來只是半扶半抱的姿勢,忽然間就改為橫著抱,她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腳下懸空的瞬間她本能的低呼了聲,兩只手死死的攀住他的脖頸,接著就聽見男人仿佛自胸腔里發(fā)出的一聲低笑,只是這笑聲音也聽不出喜怒,偏又像是永遠都清楚她的底牌,根本不需要多費力,就輕易將爛醉如泥的她制服,甚至必須攀附在他的身上。

    “寧可自己委屈的像個貓似的蹲在窗前,也不肯打個電話說想我,墨太太,你可真是倔強的很�!蹦腥松铄淅潇o的黑眸看著她,要笑不笑的冷聲道:“下午還站在學(xué)校會議室里偷瞄我,我去子公司探視的這一會兒時間你就能把自己灌成這副得性,是真仗著我打不得你罵不得你,連生個氣到最后都不忍心繼續(xù)晾著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季暖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是下意識的怕摔下去,聽見這話她頓時就用眼神橫著他,也顧不得他是個幻覺還是真的,直接憤憤道:“誰說我委屈?我在T大里吃的好睡的好,一點都不委屈�!�

    夜涼風(fēng)大,墨景深沒再跟懷里瞪著一雙醉眼倔著脾氣的小女人多說,直接將人抱進公寓。

    季暖直接被扔在沙發(fā)上,她在沙發(fā)上打了個滾,掙扎了一下卻沒能站起身,轉(zhuǎn)過眼看向居高臨下站在旁邊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有些發(fā)怵。

    第3卷

    第227章:墨景深,你硌著我了!

    到底是真的墨景深還是怎么回事?

    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她幾乎是有慣性的直接站了起來,卻是搖搖晃晃的站在沙發(fā)邊,仰頭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還要多的男人:“那個……是、是夢嗎?”

    說著她就伸手要去掐上男人的臉。

    墨景深沒躲開,卻在她的手不規(guī)矩的剛要碰上他臉時,直接被他一手握住,拉了下去,捏在手中借著手上的力道扶住她,沒讓她向后再倒下去。

    “嗯,是夢。”男人聲音低沉又冷淡,聽不出情緒。

    季暖杵在他面前,睜著一雙醉到了一定地步的眼睛,努力的睜大的去看他。

    看了好半天后,她忽然笑了下。

    算了算了,管他是夢還是幻覺,反正不是真的墨景深,她想怎么罵就怎么罵,一個幻影而己,肯定不會介意的。

    “墨景深!”季暖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打算對著自己眼前的幻覺好好的耍耍威風(fēng),把這一個月的惡氣出一出,她忽然指著他的鼻子,仰起滿是酒意的小臉和迷蒙的眼睛,瞪著他:“你個烏龜王八蛋!”

    眼前的男人清俊的眉宇微挑:“會罵人了?”

    “什么叫會罵人?老娘以前跟別人吵架潑婦罵街的時候那是你沒看到!為什么海城里那些名媛千金都對我那么仇視?還不是因為當(dāng)初一個個跑來挑釁我,結(jié)果一個個都被我罵到紅了眼睛!我曾經(jīng)是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季暖忽然努力的踮起腳,再抬起手就去扯住他的襯衫衣領(lǐng),撅起唇瓣開始了她漫長的怨聲載道發(fā)泄之旅:“為了你,我?guī)缀蹩彀炎约喝淼拇潭及喂饬�!為了我們的婚姻,我努力去做好一切,我也從來沒有不信任你!”

    “我前一晚才在地下酒吧里擔(dān)驚受怕,恐慌到絕望,都是源自于那個我一直不知道的人!后一天晚上就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你曾經(jīng)的未婚妻!我難道要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你覺得我沒有良心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季暖如果沒有良心,我這輩子才不會這樣粘著你!離婚又怎么樣,我可以遠走高飛!可我孤注一擲的將全部賭注都放到了你墨景深的身上,我給予的是全部,我的全部!你的確是對我無條件的好,可除此之外,你是我根本就摸不到底的深淵!我連自己距離你的心還差多少步我都不知道!”

    季暖額頭上的傷早已經(jīng)愈合,被遮在留海下的額頭光滑潔凈,幾乎看不出一個月之前她曾在地下酒吧里經(jīng)歷過怎樣的遭遇。

    男人的手撩開她微微汗?jié)竦牧艉�,她忽然發(fā)狠的側(cè)過頭就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一邊咬一邊想著反正是夢,自己不疼他也不疼,她把這些怨氣發(fā)出去了,爽也爽了,罵也罵了,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他沒掙開,反而伸出一臂將她幾乎站不穩(wěn)的身子扶穩(wěn),任由她去咬。

    嘴里溢出些血腥味兒,季暖才收了口。

    她忽然低聲嘀咕了一句,像是在一個人在喃喃自語:“我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換另一種生活,我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否則為什么一定要在你畫出的圍城里甘愿臣服,被你這個像罌粟一樣一沾就上癮的男人攔住了所有去路,我錯在越來越?jīng)]辦法冷靜的收住自己的心,錯在太在乎你了是不是……我……唔……”

    季暖的后腦被扣住,男人的唇壓了下來,堵住她的唇。

    在季暖懵了一下正要向后退開時,扣在她后腦的手牢牢的將她束縛住,禁錮她的動作與力度并不輕柔,雖然說不上粗暴,但力道也比往日里更重了許多。

    她實在是醉的太嚴重,掙扎了幾下就虛乏了,唇上又痛又麻的感覺也沒能讓她反映過來做夢怎么還會有這么清晰的觸感。

    ……

    再之后她是怎么迷迷糊糊的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季暖睡的并不安穩(wěn),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噩夢,她皺著眉頭,忽然就驚的睜開眼睛,房間里刺目的燈光讓她又閉上眼睛,然而僅僅是剛才的一瞥,也足以讓她看清楚男人清晰俊淡的臉。

    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躺在沙發(fā)上,夢里的墨景深居然還在。

    “醒了?頭疼么?”男人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聽到這個聲音,真實的可怕,季暖的睫毛顫了下,又一次睜開迷蒙的眼睛,恍惚間又看向男人的臉,伸出手想摸一摸這個幻覺會不會忽然消失。

    在她伸手過去時,男人的手掌忽然托住了她的腰,季暖整個人被帶到了他的腿上去坐,她的腦袋貼在他肩上,想要坐直身體,腦袋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在他肩上垂了下去。

    “墨景深……”她低低的開口。

    “嗯�!�

    “我們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季暖將臉埋在他頸間,嗓音有些低也有些軟。

    男人的手停留在她的頭頂,停頓了片刻后,淡淡看著她:“是清醒了還是仍然在醉著?認得出我是幻覺還是你老公?”

    季暖將臉在他脖頸間埋的更深:“不知道�!�

    墨景深瞇起眼,神色不善的看她,抬手將借著酒勁把怨氣都發(fā)泄夠了的小女人圈在懷里,不咸不淡道:“那就等你清醒了再說,我不和醉鬼說話�!�

    季暖:“……”

    她驟然就要從他的腿上離開,男人卻按住她沒讓她動:“醉成這樣還有力氣折騰,看來給你一個月的冷靜時間還不夠,剛才說不吵架了,現(xiàn)在又臭著臉要跟我保持距離?”

    “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理由?”

    “你……”季暖抬起八分醉兩分醒的眼睛,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粘在她的臉頰上,剛才還憤懣的表情現(xiàn)在多了幾絲尷尬,她唇瓣動了兩下,才從嘴里吐出幾個生硬的字眼:“你硌著我了!”

    說著她就在他腿上試著挪一挪屁.股的位置。

    墨景深低頭看著懷里女人的臉,眸色深如寂夜的海,綿密的吻直接落在她柔順的發(fā)上:“一個多月不見,你要是再亂動,也就不只是硌著你這么簡單�!�

    -

    (四更~)

    第3卷

    第228章:是墨景深的襯衫,也是墨景深在她睡……

    話說到這份上,她現(xiàn)在在他腿上要是再動那純粹就是個二傻子。

    見她乖了,墨景深才心情不錯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氣也撒出來了,以后再也不吵架的話你也說了,現(xiàn)在你那顆被拔掉刺的刺猬心覺得舒坦了沒有?”

    季暖悶著沒說話,全身的感官都在下邊硌著自己的部位上。

    明明她都不動了,怎么還是越來越硌得慌。

    “小沒良心的,你還知道我是氣你沒良心,結(jié)果現(xiàn)在倒是耍著酒勁跟我喊了那么多話,你以為這是在比嗓門?聲音大就有理了?嗯?”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發(fā)間穿梭,最后落下來,搭在她的肩上,手掌握著她的后頸,使她不得不抬起頭正視他的臉。

    雖然他聲音壓低了幾分,似帶著幾絲哄她的意思,可他淡淡的眼神又讓她明確的意識到,如果她現(xiàn)在不是喝了酒,實在是不夠清醒,估計他會直接把她壓在床上好好講一講道理。

    可到底是要講什么道理季暖現(xiàn)在也分不清了,她腦袋里一陣發(fā)暈,除了眼前的男人臉格外清晰之外,是真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不過,他這是看在她現(xiàn)在醉成這樣的份上,不打算再跟她計較了吧。

    醉一場倒是避開了要去直面的各種言辭鑿鑿言辭教唆的風(fēng)波……

    看來喝酒也不是什么壞事。

    ……

    季暖再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宿醉實在是個讓人太遭罪的事兒,偏偏還有那么多人喜歡徹夜買醉,她這每一次喝酒醒來都頭疼的要命。

    她坐起身,掀起被子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睡在公寓臥室里的床上,床上的兩個枕頭只有她這一邊有被睡過的痕跡,被子也只有她這一側(cè)被掀開過。

    昨天晚上……

    季暖的印象有些模糊,只隱約記得一些淺顯的印象,她抬手揉了揉腦袋,又抓了抓頭發(fā),努力的去回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

    起身下床,打開衣柜拿出衣服換上,再走出臥室,看向一如既往空蕩蕩的客廳。

    看窗外的天色該已經(jīng)是至少七點多的時間。

    如果只是幻覺,那她昨晚究竟是怎么回到公寓里來住的?

    封凌知道她最近不愿意回來住,所以根本不可能自做主張的把她送來這里。

    可如果不是幻覺,這整個公寓里現(xiàn)在仍然只有她一個人,安靜讓她懷疑自己是不小心闖入了哪個被隔絕的世界,一點聲音都沒有。

    季暖有些餓了,去廚房打開冰箱,看見里面仍然是前兩天阿姨送來的吃的。

    她看著里面的水果和食物沒什么興趣,拿出一瓶酸奶,一邊關(guān)了冰箱的門一邊打開蓋子,面無表情的向外走。

    走回到客廳的沙發(fā)時,腳步忽然一頓,看見茶幾上的一個玻璃杯。

    走過去拿起杯子,里面還有小半杯的水,放到鼻間聞了聞,是醒酒茶的味道。

    她再轉(zhuǎn)眼,看向沙發(fā)上的一件襯衫,是男人臨走前換下來的白襯衫,看著很干凈,但拿起來仔細聞一聞,上面還留有被她沾上的酒味兒,和只有墨景深身上才會有的清冽如晨間草木般的清香味道。

    是墨景深的襯衫。

    也是墨景深在她睡前喂她喝過半杯的醒酒茶。

    回頭時看見了門前多出來的一雙室內(nèi)脫鞋,灰色的,之前都被阿姨收拾整理起來,卻被墨景深熟門熟路的自己拿出來穿上。

    另一雙粉色的室內(nèi)拖鞋正在她的腳下穿著。

    某些醉酒后的回憶一點一點的重新涌現(xiàn)。

    季暖忽然轉(zhuǎn)身在整個公寓里走了一圈,雖然這公寓里一如既往的安靜空蕩,只住她一個人的話也的確是太大了,可她看見浴室里多出來一套男人的剃須刀和薄荷味道的須泡水。

    繞了一圈后回來,季暖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身體向后靠去,腦袋枕在沙發(fā)背上出神。

    所以昨晚都是真的。

    她昨晚都對墨景深說過什么話來著?

    甚至她好像還扯著他的衣領(lǐng)對他氣沖沖的罵了些什么,究竟罵了什么?

    他在這個公寓里重新留下了屬于他的痕跡,是不是代表他真的不計較了?

    可這一大清早的人卻沒在,總不可能是昨晚她罵了些什么過份的話,又把他給氣走了?

    季暖按著額頭,眼睛盯著茶幾上的那小半杯醒酒茶,想了想,忽然拿起手機看了眼。

    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留言。

    ……

    季暖從公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林教授每天的課都是八點開始,本來就已經(jīng)晚了,也來不及去買早餐,就直奔T大而去。

    趕到教室后,林教授正在上課,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問,就示意她趕快坐下。

    平日里林教授對這些紈绔子弟們的管理非常嚴格,誰都不能遲到,遲到超過三次別想再在他這里呆下去,但今天破天荒的什么都沒說,竟讓季暖直接去坐下了。

    “你昨晚醉到那種地步,我還以為你今天會睡一整天�!卑孜⒃诩九瘎傋聲r,在旁邊低聲說了句。

    不說這事季暖都快忘了,昨晚她是和白微一起出來喝的酒。

    后來自己醉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好像是封凌來扶她來著。

    之后發(fā)生什么了?

    總不可能是她還在那家清吧里的時候就被墨景深給抓到了現(xiàn)行?

    “昨晚喝過醒酒茶,酒解了一些,我生物鐘很準(zhǔn)時,到點就醒了�!奔九瘺]多解釋,平淡的說了一句。

    “封凌昨晚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你們兩個昨天都沒回寢室,你現(xiàn)在來了,封凌怎么不見了?”

    季暖向平時封凌應(yīng)該坐的位置看了眼,果然位置是空著的。

    難道是因為封凌以為她這兩天會一直和墨景深在一起,所以沒再繼續(xù)一直跟著她?

    “不知道,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奔九瘜⒛抗鈴哪莻位置收了回來,心下卻是有些猶疑。

    但她印象里,封凌作事向來有始有終,也很靠譜,就算以為她會在墨景深那里,所以暫時沒來上課,但至少也會給季暖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消息說一聲。

    可季暖從早上醒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過封凌的任何消息。

    第3卷

    第229章:你前面這一個月,回了美國?

    公寓里。

    墨景深看到季暖臨走前幫他疊好的襯衫,刷好的玻璃杯,和浴室里被放進上面日常洗漱柜中的剃須刀,淡色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分。

    季暖昨晚還仗著酒勁一副憋了一個月非要找他算帳的架勢,今天就乖乖的將他留下痕跡整理好。

    小女人真是越來越口是心非。

    墨景深扯開襯衫領(lǐng)口最上面的幾顆扣子,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低笑了一聲。

    這時,手機上發(fā)來一條短信,他瞥了一眼。

    南衡:[在T市?]

    墨景深回了一個字:[嗯]

    南衡:[在那間公寓還是哪里?]

    墨景深隨手回復(fù):[公寓]

    不出半個小時,南衡開車過來,直接敲門進來。

    墨景深看他這風(fēng)塵仆仆的架勢,明顯是連夜開車跨省而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鷙冷與頹廢,進了門就自己去里面找水喝。

    “怎么來的這么急?有事?”墨景深淡看她一眼。

    喝了一杯水之后,南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開口:“封凌當(dāng)初在美國完成XI基地的任務(wù)時,曾經(jīng)攔截了紐約黑.手黨的幾輛走.私軍.火的車,那些黑手.黨的人這兩年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我手下的人查到他們最近在國內(nèi)有些動靜,并且這兩天正在向T市移動,恐怕封凌的行蹤已經(jīng)被盯上了。”

    墨景深冷淡的掀了掀眼皮,看著他。

    “都是些當(dāng)初跟XI基地之間結(jié)下的陳年舊恨,和紐約以及洛杉磯地下的那些軍火交易有關(guān),他們的目標(biāo)是封凌,波及不到你女人�!蹦虾膺B夜開車趕過來,一夜沒睡,臉色陰沉的咳了一聲后道:“不過這幾天最好讓封凌別跟著季暖,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季暖和她走的近,也不是什么好事�!�

    墨景深冷峻的眉宇微動:“紐約黑手.黨的報復(fù)行為向來只精確的針對某一個人,以他們的本事還沒法在國內(nèi)惹事,量他們也不敢在國內(nèi)的地盤牽扯到更多人�!�

    南衡點頭:“封凌的事情只跟她當(dāng)初完成的基地任務(wù)有關(guān),和你幾年前在美國涉及到的那些層面沒有關(guān)系,你看好季暖,這邊的事情不需要你幫我,我自有分寸�!�

    “注意安全。”墨景深波瀾不驚道:“等合適的時間,就讓當(dāng)初那些在美國頻繁設(shè)障礙的那伙人歸西吧,這些年他們也做了不少惡貫滿盈的勾當(dāng),時機一到,總該親手送他們一程�!�

    南衡靜默了片刻后,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回了美國?”

    墨景深沒什么表情,只聽,不應(yīng)。

    “我得來的前線消息,是蘇家的老爺子被你氣的不輕,怎么著?一個月前季暖出的那事,真把你底線給碰著了?”南衡涼而性.感的眼神里夾了絲譏笑:“要說當(dāng)年這蘇老爺子跟你父親沒有任何約定我都不信,結(jié)果他以為自己這盤棋下的很大,卻根本不知道背后的操控手早就換成了你,你當(dāng)初不僅和他的寶貝孫女解除婚約,更一直對蘇家的各方面都有所禁錮,他這兩年也是傻眼的很,就算蘇家的勢力在美國牽連甚廣,但明顯還是不打算跟你明著硬碰硬。”

    “我倒是好奇,你上個月回美國究竟是做了什么,蘇老爺子一氣之下當(dāng)晚直接被送進了醫(yī)院急診,幸好他命硬的很,在醫(yī)院住了四天就回去了,但我看蘇家最近大有要閉關(guān)鎖國嚴防死守的架勢,你不會是為了給季暖報仇,真要對他寶貝孫女趕盡殺絕?”

    墨景深笑色靜淡,仿佛南衡說的這個如同劊子手一般的幕后操控者并不是他,語調(diào)沉靜:“什么都沒做,只讓他看清整件事的權(quán)衡利弊,如果他打算拿整個蘇家的命運來開玩笑,我自然不介意好好陪他開這一場玩笑�!�

    南衡挑眉,轉(zhuǎn)眼看見這稍顯空蕩蕩的公寓,明顯是不經(jīng)常有人回來住,他斥笑:“都這么久了,總不會季暖還沒消氣呢?”

    墨景深的眸光冷淡:“你可以滾了�!�

    南衡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也的確不是兄弟調(diào)侃的好時候,他連夜開車過來,時間太緊迫。

    墨景深是個兵不血刃的高手,從開始到現(xiàn)在除了當(dāng)年因為墨紹則的插手而在身邊多了一個僅僅存在一年的未婚妻之外,他的每一步都沒有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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