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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醫(yī)生一邊上藥一邊看著他們:“……”

    他也不敢多看,視線努力的一直停留在墨景深的背上,匆忙的做過換藥的工作后,拿起紗布包扎,然后直接一聲不吭的出了病房,臨走前也沒敢出聲打擾。

    季暖被男人親到最后直接放棄了掙扎,病房的門開了又關(guān),她知道醫(yī)生走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人走都走了,她現(xiàn)在再不好意思也來不及了。

    她放任男人的親吻,只在他嘴邊蹙著眉問:“你剛才為什么不好好上藥?”

    “因為看見你回來了,想讓你留下�!彼蛦〉纳ひ糍N著她的唇瓣。

    季暖頓了頓,忽然抬起手推開了男人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起身見他背上已經(jīng)換好藥了,就迅速將他衣服脫下來再重新穿好,一顆一顆的幫他系著淺藍色住院服的扣子,一邊扣一邊抿著唇道:“我昨天不是還在你這里住的?不過就是剛才出去轉(zhuǎn)了一圈,買了些東西而己,又沒說今晚不過來住了,忽然留我干什么?”

    第3卷

    第326章:在乎就在乎,裝什么無所謂?

    他低眸看她,淡淡勾唇:“不是因為生氣才忽然出去逛街?”

    季暖心頭一酸,主要是真的不想因為某個人來她這里刷的存在感而影響心情,她道:“你好端端的在醫(yī)院里,我能生什么氣?”

    男人深深的注視著她:“我還以為你因為那些抓拍角度過于刻意的照片而泡進了醋壇子里�!�

    她詫異:“你怎么連我手機里收到過什么照片都知道?”

    “封凌的手機里安裝了與你手機信息相連的軟件,正常的信息她不會收到,但是來自陌生號碼或者不明來源的隱藏號碼信息,她能看得見�!蹦吧顩]隱瞞。

    “怪不得……”

    “沒有什么話要問我?”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

    “你剛都說了,只是幾張抓拍角度過于刻意的照片,那我還有什么可問的?”季暖轉(zhuǎn)身去拿起不知道又是哪個人送來的果籃,拿出水果刀去削水果,沒再多說。

    她削完水果后回頭,就看見男人正在看著她,視線淡的看不出情緒。

    季暖不明所以,又將水果切成小塊手放進盤子里,然后用塑料水果叉給叉好,拿過去遞給他:“那,吃點水果。”

    男人沒有接,更也沒有動,漆黑的眸子沉靜的看著她:“確定什么都不問?”

    季暖自顧自的叉起一塊水果放進嘴里,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你一個男人,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少年,難免會有些過去,我除了能讓自己想開一點,不去追究不去胡思亂想之外,還能問什么?難道我要問你第一次訂婚的感覺怎么樣?還是跟蘇小姐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親過或者抱過或者……睡過?”

    其實季暖后半段話不該說,她是隨心而至,本來只是想單純的表現(xiàn)自己的“灑脫”,說完就后悔了,但話說出去也就收不回來了,話落后她直接避開了男人的目光,捧著果盤轉(zhuǎn)身去了桌邊。

    “你倒是大度�!蹦吧畹牟懖惑@的音調(diào)聽著就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涼。

    季暖不知道墨景深現(xiàn)在忽然擺臉色給她看是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連自己的心情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哪有精力去安撫他墨大BOSS。

    她又將一塊水果放進嘴里,用力嚼了一下,感覺不太解氣,胸口里悶得慌。

    說是不介意。

    話也說的很漂亮。

    但是還是無法完全忽視的吧。

    呵,女人啊。

    季暖覺得自己還是先回自己病房里一個人靜一靜,將那個蘇知藍的事情想通了之后再說,她放下果盤和水果刀轉(zhuǎn)身正要走。

    結(jié)果因為動作太快,水果刀直接掉到了地上,她聽見了也沒回頭,反正現(xiàn)在也不用,掉就掉了,一會兒別人進來自然會撿。

    “我先回病房,晚點再來。”季暖不看墨景深,直接就要向外走。

    “你走吧�!蹦吧钫Z氣很淡,剛才擁抱著她親吻時的溫柔與炙熱似洗盡鉛華一般的褪去,他又重新成為了那個別人口中冷漠矜貴的墨總,只不過是季暖很少去接觸的那個,更疏遠更冷淡的墨總。

    她頓了下,人已經(jīng)走到病房門前。

    手剛碰到門的把手上,忽然聽見一點動靜,她轉(zhuǎn)眼就見墨景深在床邊站起身,起身的動作很慢,有些吃力,蒼白的臉色上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副表情,眼見著他這是起身要去把水果刀撿起來,她皺了下眉,忙快步走了回去先一步撿起來放到桌上。

    男人的動作滯了滯,抬眼看了去而復返的她一眼。

    “我剛才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想影響你,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下床亂走�!奔九f了一句,直接轉(zhuǎn)身。

    “心情不好就把想問的問出來,有話藏在心里為什么不問?”男人目光幽深,落在她臉上,強迫她停下腳步:“只是心情不好?”

    “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是不想自己太鉆牛角尖,想自己先想清楚�!�

    墨景深向后退回到床邊,慢慢坐下,顯然坐下的動作也會牽扯到背部的傷,有些吃力,眉宇只是微蹙了一下便又直接看向她:“在鉆什么牛角尖?說出來,我聽聽。”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沒必要顧及太多的事�!奔九惶栽诘倪有α讼拢骸斑@種亂吃飛醋的情緒我不想發(fā)泄到你身上,你先讓我去平靜平靜還不行?

    聽見亂吃飛醋幾個字,墨景深的嘴角才不可遏制的勾了起來:“過來�!�

    季暖先是不想過去,但見他做勢又要站起來,忙抬步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他便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攬入懷里,季暖想起身,他卻慨然不動,手臂收緊,同時將吻落在她的眉心。

    “暖暖。”墨景深又在她唇角淺吻了下,聲音里的笑意似有些藏不�。骸澳阍诔源走@種事情我既然看見了,總也不能當成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你剛才那副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是故意的?在乎就在乎,裝什么無所謂?”

    “……我總不能說我真的會去吃一個前女友的醋,而且那些照片也確實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確實不該吃�!蹦吧钐寡缘溃骸拔液退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沒有戀愛,沒有親吻,就連訂婚的一切事宜也是由Shine集團安排,我只是走了個過場,但是沒多久后婚約就取消了,我和她之間,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暖還沒從他的話里回過神來,忽然又聽見男人低低沉沉道:“你剛才說,不介意我有過所謂的過去,不介意我跟別人親過抱過甚至睡過,嗯?”

    季暖:“……”

    “季暖,你可真是大度的很。”墨景深忽然笑了,語調(diào)里又藏著股說不出的危險:“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找點驚喜給你,萬一我真的有過這么一個女人,真該讓你們兩個好好會一會,看看誰更厲害�!�

    季暖:“…………”

    “不行�!彼谒麘牙锝┝讼�,堅定的搖頭:“絕對不行!”

    “為什么不行?”墨景深似笑非笑:“你剛才不是還很大度?”

    第3卷

    第327章:脖子處還留有可疑的紅色吻痕……

    “我剛才那是隨便一說……”

    “隨便一說?就可以把話說的這么絕對?”墨景深看著他,語氣淡薄如霜:“你希望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靠在我身上,擁有支配我的心情和我身體的權(quán)利,我也會盡所能滿足她的一切,你希望有這么一個人?”

    他又涼涼道:“或者,我也可以給她安排一個像御園一樣的地方,我們晨昏暮醒,共進三餐,生活在一起,更像跟你一樣,在沙發(fā)上,在床上,在地毯上,在浴室里,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親密無間,你依然會說你不介意?想吃個醋都要猶豫?”

    這男人是故意用刀子來刮她的心臟的嗎?

    季暖從昨晚受到照片,到剛才看見戒指,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生氣,不介意,沒關(guān)系。

    可原來一個人的占有欲真的可以這么強大,強大到他只是打個比方,只是一個假設(shè),都像磨鈍的刀子在緩慢的挫著她的骨頭,尖銳的疼能仿佛瞬間蔓延進她的四肢百骸。

    “季暖,你可以很大度的接受這些嗎?”

    季暖:“……”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是不是她自己?

    季暖忽然像泄了氣似的,直接將頭依靠在男人的肩窩里,小聲的說:“我不愿意,你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去他的理智,去他的自尊。

    自己的老公自己藏著,誰想搶她都不可能讓出這位置!

    她抬起手就用力去抱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間,呼吸著他身上清冽中攙了些消毒水的味道,更是在他懷里依偎的很緊,嗓音悶悶的在他頸間說:“你要是敢對別的女人也這么好,我會想不開的!墨景深我告訴你,我跟你之間,只有百年之后的死別,絕對不會有生離!”

    墨景深忽然擒著她的下顎俯首便狠狠吻上她的唇,在她唇瓣上反復吮過的同時,又在她舌尖一咬,她顫了下,聽見男人在她唇上低啞道:“記住你剛才的話�!�

    “哪、哪句?”

    “最后一句�!�

    ------

    季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什么時候開始和墨景深吻做了一團,如果不是他的傷不能大動,又如果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剛剛懷孕,估計這男人真的要把她按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做出些什么事來。

    但即使是這樣,男人還是在盡量不扯到傷口的同時欺身覆蓋上她的身體,季暖本來想說這里是病房,隨時會有人進來,男人的吻卻霸道而堅決,精準的吻住她的唇。

    最開始以為只是親一下,結(jié)果一發(fā)不可收拾……

    直到病號服的扣子被解開了數(shù)顆,直到男人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她才因為這別樣的刺激而猛地渾身一個激靈,被沖動打散的冷靜逐漸回吻。

    “唔,別……”

    男人完全無視她的抗拒,他低低的道:“別動。”

    “這是病房,而且我還懷……”

    男人沒說話,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和臉頰上。

    “景深……你還有傷……唔……”

    有傷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懷著孕,前三個月的確是不能碰,季暖才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奔波,現(xiàn)在必須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點都馬虎不得,也經(jīng)不起更多的折騰。

    男人壓的她很緊,禁錮著她的自由,吻過她的鎖骨吻過她的肩。

    要不是他有傷,季暖早就用力推開他了,現(xiàn)在也只能小心的掙扎幾一下。

    特別是病房外不時的會偶爾有腳步聲走過,每一次有這聲音靠近季暖都會緊張的渾身僵直,可她越是這樣,男人身體的摩擦就越厲害,這么久沒有更加深入真節(jié)的擁抱彼此,她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上對他的渴望其實并不亞于他……

    更何況他的吻不停的輾轉(zhuǎn)過她的脖頸鎖骨耳際所有讓她的冷靜自制力漸漸崩潰的敏感點。

    墨景深顯然也是還是有幾分理智在,他在克制著想要繼續(xù)的動作,但畢竟他對她身體各處的敏感點都極為熟悉,加之兩個人真的有一段時間沒在一起,季暖還是很快的起了反映。

    她被他的手和吻撩撥的嗚咽了一聲,驟然將臉埋進他頸間,有些難以抑制的喘.息藏在他的頸窩里,啞聲央求:“景深……”

    “不想我?嗯?”男人親吻著她的臉頰,唇貼在她的唇瓣上,低低的啞聲道:“這滋味,還真是夠折磨�!�

    男人的手指已經(jīng)快將她的住院服剝的差不多了,情潮越?jīng)坝浚碇腔謴偷脑娇�,薄唇貼在她耳畔,低聲哄著:“晚上乖乖睡在我這里,別再讓我特意打電話叫你過來,碰不得吃不得,總也要讓我抱得到看得到�!�

    季暖被男人撩撥的臉頰滾熱,貼在他頸窩里慢慢的點了點頭:“嗯……”

    ……

    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兩人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準確的說,是季暖被墨景深壓在床上度過的,雖說他有傷也不方便做太多,但只是這樣的擁抱和親吻就足夠。

    以前季暖都不知道原來只是單純的親吻也可以保持很久,比如親一次就至少吻上半個小時不放開,甚至還不會覺得單調(diào)。

    季暖并沒覺得自己睡多久,可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病房里已經(jīng)有了些光線,透過窗簾映射了進來,在白色的被子上落下奪目的光線。

    “醒了?”男人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季暖扭過頭去,看到靠坐在床頭的墨景深更合上筆記本,他上半身的住院服只松松的穿著,脖子處還留有可疑的紅色吻痕,在男人最近稍有些蒼白的皮膚上特別的惹眼。

    季暖當然知道那是出自誰的手筆,昨晚在這張病床上雖然沒做什么,但是被撩撥了那么久,她自己都沒忍住的去吻他親他啃他咬他,她掃了一眼后就趕緊移開了視線。

    “害羞什么?”她這點小動作自然的被男人捕捉到,他低笑一聲。

    “醫(yī)生等下過來再給你換藥的時候,看見了怎么辦?”季暖小聲嘀咕:“本來我住在你病房里就已經(jīng)夠明目張膽的了,現(xiàn)在要是被人看見,咳咳,多不好意思……”

    第3卷

    第328章:墨先生您不能出去——

    “你昨晚親的時候怎么沒說不好意思?”男人故意拉開些衣襟,讓她看見他胸膛上都留有點點吻痕。

    “你明明也咬我了!”季暖小聲爭辯,卻還是伸手過去用力將他的衣襟扯上,再一顆一顆扣子幫他系好,可就算是系到了最上邊的一顆扣子,也還是遮不住他脖頸間的那塊特別明顯的痕跡。

    “是么?”墨景深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接著就要去撩季暖的衣服:“我看看。”

    季暖生怕這一大清早的又撩出一身無處可泄的火,忙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

    墨景深有傷在身也沒法追她,干脆也沒再堅持,只看著小女人滿臉紅透的邊系著身上的衣服邊向外門外逃。

    結(jié)果季暖跑的太快,連手機都忘記拿,還沒打開門忽然就聽見她放在他病床邊的手機響了。

    她動作頓了下,回頭見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拿著她的手機,眼神看著她,季暖趕緊又回去,從他手機接過手機時看見來電顯示的是小八的號碼,她趕緊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

    “喂?”

    “暖老大,你起床了嗎?現(xiàn)在美國那邊應(yīng)該是剛剛到早上吧?”對面的小八語氣歡快的問。

    “嗯,起了�!奔九戳搜蹠r間,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時間也不早了,至少也該是下班了。

    “最近國內(nèi)的房價和地皮的價格都在增長,咱們工作室手里的那些資源已經(jīng)被好多大公司看上了,這幾天我們會議室里都快坐不下了,好多前來招標的,夏甜姐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可以考慮把工作室從金霖大廈搬出去了,換個正式的單獨的辦公大廈,不然現(xiàn)在那些捧著錢來找我們的人都沒地方可坐。”小八邊說邊笑:“老大,在你回來之前,我們要不要先幫你在海城市內(nèi)找找適合工作室搬遷的地方呀?”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月份,快到國內(nèi)的春節(jié)了,新的一年,國內(nèi)的房價上漲趨勢的確已經(jīng)在逐漸的開始。

    “啊,等我回去的時候再看,都這個時間了你還沒下班?”

    “沒呀,夏甜姐今天提前走了一會兒,把手頭的一些工作暫時交給我了,我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她干什么去了?”

    小八忽然嘿嘿一笑:“談戀愛唄!”

    季暖:“……?!”

    她驟然挑起眉:“她談什么戀愛?”

    “就上次夏甜姐用拐杖打傷了人,然后被警局抓走的那次,當時親自審訊她的那位警官居然也是從S市調(diào)過來的,而且還是臨時調(diào)來增員的特警呢!夏甜姐的家也是在S市的吧?最近他們兩個來往的相當密切哦~”

    季暖還沒回過神,小八那邊就說要準備再打印些文件好準備下班了,掛了電話。

    季暖卻是握著手機反映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什么情況?這是某人的春天來了?

    她一直擔心的夏甜的感情線終于開出了旁支的一條線,而不是維持前世那個渣男的路線。

    但是上次在警局里的那位警官是哪個來著?

    當時事情太復雜太匆忙,她都沒太注意審訊室里的警官長什么樣。

    嘖,夏甜這女人居然背著她搞大新聞!

    怪不得這幾天不經(jīng)常發(fā)短信來騷擾她了,原來是換了個發(fā)牢騷的對象!

    墨景深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著季暖那副好姐妹快被狼叼走了似的有些復雜的神情:“工作室要遷新址?”

    男人輕飄飄吐出的一句話讓季暖回過神,季暖的眼神從他頸間的吻痕上匆匆的移開,沉吟過后才說:“之前在金霖大廈也只是暫時定的辦公位置,現(xiàn)在經(jīng)常往來的投資方還有投標的客戶多了的話,就我那小工作室的環(huán)境的確上不了大雅之堂,如果真的要換地址,可能要考慮往建設(shè)局那附近搬一搬,這樣以后去申請文件的時候還近一點,方便一些�!�

    “讓秦司廷去幫你選選位置,他和建設(shè)局的人經(jīng)常有往來�!蹦吧羁醇九荒樥J真,低笑道。

    “嗯……秦醫(yī)生?會不會太麻煩他了?”

    “他巴不得你去麻煩他——”墨景深輕描淡寫:“最近時達集團在國內(nèi)的動靜不小,秦家和時達集團正巧有合作,他跟那位舊愛該是經(jīng)常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暗無天日的日子,給他找些其他的事情做也好�!�

    -----

    下午。

    季暖趁著墨景深打消炎針的時候回病房里洗了個澡。

    最近幾天在醫(yī)院里過的真是相當?shù)那彘e,吃飯睡覺洗澡陪老公,不需要面對任何前些日子那些狂風暴雨似的危險,也不像在海城那樣睜開眼就是無止盡的工作在等著他們。

    不過季暖在洗澡的時候倒是不知道一位不速之客忽然來了醫(yī)院。

    墨景深的針已經(jīng)打了一半,XI基地的阿K負責和幾個兄弟一直在病房區(qū)外面值守。

    沒多久后,阿K忽然敲門進來:“墨先生,蘇大小姐來了�!�

    墨景深仍然有些蒼白的眉宇間只是一片冷淡平和:“南衡沒有告訴過你,蘇家的人一概允許放進來?”

    “我知道,所以沒有貿(mào)然讓蘇大小姐進到您的病房區(qū)這里,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我們始終不放她進來,剛才就直接走了�!�

    墨景深重新閉上眼睛休息,阿K這時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說:“對了,剛才蘇大小姐離開后,我們的人看見她去了墨太太的病房區(qū),那邊現(xiàn)在雖然有人值守,但是那幾位以前跟蘇大小姐有些交情,可能會放她進去……”

    墨景深剛剛閉上的雙眼復又睜開,眼色驟冷的看向阿K。

    一對上墨景深這冰凍三尺般的視線,阿K預感事情好像不太妙,當即就閉上了嘴沒敢再多說。

    墨景深赫然坐起身,在阿K錯愕的目光下迅速拔下手背上的針頭,直接掀被下床,卻因為背上的手術(shù)創(chuàng)口剛剛過了三天還未愈合而疼的臉色煞白了下。

    阿K忙要上前阻止,墨景深卻已經(jīng)下了床,不顧手背上因為針頭拔的太快而順著血管滴出的那一絲血痕,面無表情的直接向外走。

    眼見著墨景深臉色難看的出了病房,阿K震驚的忙轉(zhuǎn)身跟上:“墨先生您的傷暫時還不能大動,您不能出去——”

    第3卷

    第329章:拋去墨太太這三個字,你什么……

    蘇知藍會找來醫(yī)院,這一點季暖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難道就這么坐不�。坎旁谀滩璧暌娒娑嗑�,轉(zhuǎn)眼就直奔醫(yī)院而來了?

    季暖剛在病房內(nèi)設(shè)的浴室里出來,身上的住院服有些松松垮垮的穿著,襟口也還沒有完全系上,正擦著頭發(fā),就驟然看見已經(jīng)推門走進來的蘇知藍。

    “蘇小姐?”看見對方的一瞬間,季暖只是略有些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蘇知藍站在了病房剛剛走進門的位置上,轉(zhuǎn)眼瞧見季暖這是剛洗過澡的樣子,眼神忽然在季暖敞開的襟口處看見一塊紅色的很明顯的曖昧痕跡,眸光閃爍了下,硬生生的移開了視線,然后平靜道:“我之前還以為是誰病了,沒想到季小姐居然也有一間病房,你這是感冒了還是哪里不舒服?剛才聽說你在這里,我就過來看看你,沒有打擾到你吧?”

    “當然沒有,不過如果你提前幾分鐘的話,我可能還在浴室里。”季暖又擦了擦頭發(fā),然后將毛巾放下,一邊將身上的衣服隨意的整理了下,一邊語調(diào)淡淡的:“蘇小姐來醫(yī)院的目的是?”

    “我聽說,景深受傷了?”

    季暖撫在衣服袖口上的動作沒有停頓,眼皮都沒掀一下,道:“誰告訴你的消息?”

    蘇知藍勾了勾唇:“我和南衡他們基地里的幾個人也有些交情,畢竟蘇家在美國軍火交易界也有些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蘇家如今不完全靠這一行來吃飯,所以近幾年來涉及的比較少而己,但是曾經(jīng)XI基地和蘇家也算是有過緊密的聯(lián)系,我在這些熟人的口中打聽到一些消息,并不難。”

    季暖沒應(yīng)聲,繼續(xù)撫平袖口上的摺痕。

    昨晚墨景深也真得是,幾乎壓了她一晚上,她這條胳膊一直都被他壓著,這衣服明明昨天才換洗過的在醫(yī)院又拿來的一件新的,一晚上就皺成了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這衣服穿了多少天都沒換了似的。

    蘇知藍見她總是這副溫溫淡淡仿佛對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性子,忽然笑道:“季小姐應(yīng)該知道景深的傷勢吧?他傷的嚴重嗎?這么多XI基地的人在醫(yī)院里守著,聽說就連恩特警官的人都被驚動了,我很擔心景深的傷勢�!�

    “擔心你就直接去探望他啊,來我這里做什么?”季暖撩起唇瓣,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蘇小姐既然跟他們基地的人混的這么熟,混的就像是自己人似的,想必在他病房區(qū)外面守著的人也不敢阻攔你,你該去探望就去,這種在醫(yī)院里禮節(jié)性的探病行為并不需要向我解釋和說明,我還不至于連一個探望我老公的老朋友都介意�!�

    蘇知藍看著季暖,靜了片刻后才道:“他們基地的人常年注入新鮮血液,總會有幾個不認識我的,我就這樣貿(mào)然過去也確實不太方便,萬一被攔住了,那多尷尬?”

    季暖心頭涌上冷笑。

    言下之意就是她剛才早就去過了,但是被擋在了門外,根本連墨景深的面都見不到。

    該尷尬的也早就尷尬過了,跑來她這里又刷什么存在感?

    新鮮血液?

    在墨景深的病房區(qū)門外值守的人明明是和封凌一樣的基地的老人,阿K等人都跟在南衡身邊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不認識蘇知藍。

    “也對,被自以為關(guān)系很熟絡(luò)的人阻擋在門外,確實挺尷尬的。”季暖淡淡的說了句,直接走到了病床邊,坐下時就拿起手機,邊看著手機上跳出的新聞邊心不在焉的說:“我這里也沒什么可探望的,再說我和蘇小姐你也不是很熟,現(xiàn)在看也看過了,醫(yī)院里的空氣不好,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你來過的事我會跟景深說一聲,你如此殷切探望的心意我們夫妻心領(lǐng)了�!�

    季暖壓根就沒有要跟她太客氣的意思,甚至連說讓她在病房里隨便找個地方坐一下的客套話都沒有說過。

    偏偏蘇知藍根本沒打算走,移步到了床邊,指了指對面放著的椅子:“我可以坐嗎?”

    季暖依然看著手機,眼皮未抬,淡淡應(yīng)了聲:“想坐就坐。”

    “季小姐似乎很忌憚我�!碧K知藍看了她一眼,邊說邊自顧自的拿過椅子,然后坐下,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季暖的對面。

    季暖聞言,倏的直接笑了出來:“我是不想說太多,免得一不小心傷著你。”

    蘇知藍秀眉微動,正想說話時,季暖已經(jīng)將手機放下,抬起眸來看著她。

    雖然季暖的頭發(fā)微濕的散在背后,剛剛洗過澡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清新干凈,對比起蘇知藍的美艷來說仿佛沒有半點殺傷力,但季暖的態(tài)度始終不急不緩。

    這樣的局勢,讓蘇知藍一時難以猜測季暖的心境究竟是怎樣的。

    她親自探過季暖的底線,也在蘇雪意那里得知季暖是個看起來簡單但是卻一點都不好拿捏的女人。

    事實證明季暖的確沒有因為那些照片和戒指而受到半點情緒的影響。

    蘇知藍猶豫了下,忽然直接開門見山道:“季小姐,你說在收到那些照片之前,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么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誰了么?”

    季暖瞥她一眼,懶懶的微嘲:“你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了,訂婚戒指也拿出來過了,沒必要再重復的自我介紹,我對你的名字和身份并不是感興趣到有耐心反復聽太多次�!�

    蘇知藍看見她臉上所有的波瀾不驚,頓了片刻后忽然扯了扯唇,也不再廢話,說道:“季小姐,雖然我的來意確實沒怎么安好心,我承認自己的目的是在景深的身上,一個曾經(jīng)摯愛的男人現(xiàn)在成了另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的丈夫,這換是誰都不可能接受,但是你這態(tài)度擺明了是只要抱住了墨景深的大腿不放就好,根本不會介意他曾經(jīng)有沒有過其他的女人?”

    接著她又道:“既然你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女人,很巧我也不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墨景深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換成他娶了別人的女人也一樣如此,別以為你自己是哪一個例外,也別太看得起自己在這段婚姻里的地位,拋去墨太太這三個字,你什么都不是。”

    第3卷

    第330章:甜的東西足夠甜就好了

    季暖本來還以為蘇知藍是打算繼續(xù)跟她玩一段時間這種迂回的套路,本來還嫌棄這位蘇小姐做事古古怪怪不夠果斷干脆。

    果然,從小就被慣著長大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沒有足夠的耐心。

    “我是不是那個例外,這種論斷怕是蘇小姐也沒資格說得出口�!奔九嫔细≈�,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不過那天的戒指我順手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是美國一位著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的大作,價格確實不低,但我聽說那戒指當初是由蘇家在慈善晚會上競拍所得,后來被蘇家人拿去在戒圈里刻下了S和M這兩個代表你和墨景深的字母,但似乎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訂婚戒指�!�

    季暖微微歪著腦袋,嗓音是很淡然的那一種慵懶:“身為女人,看見有另一個女人這樣執(zhí)著的愛著自己的丈夫,甚至將并沒有什么意義只是上面多了一個M字母的戒指當成寶貝似的細心珍藏多年,足可見我老公無論是多年前還是多年后都是風采依舊魅力無邊�!�

    她語調(diào)頓了幾秒,繼續(xù)道:“但結(jié)婚了就是結(jié)婚了,哪怕蘇小姐你曾經(jīng)愛的轟轟烈烈,那也畢竟是個過去式,何必要抓著一個自己根本夠不到的影子而過不去?”

    蘇知藍的臉色瞬間不再那么好看,戒指的事情仿佛是一根刺,本來還試圖去張揚著的東西轉(zhuǎn)眼卻變成了某種羞辱。

    她面上泛著不動聲色的薄笑,精致的妝容與眉眼間籠罩著一層刺目的嘲弄:“人自信到一定的境界也真是叫不醒,你說說,你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占著季家小姐名份的人,到底有什么樣的資本能站在墨景深的身邊?哦,你現(xiàn)在掛著墨太太的頭銜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你的自信,你確定景深這種人能看得上你?如果不是有其他什么理由,他怎么可能會剛回海城就娶了你?”

    季暖仍然是清清淺淺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蘇知藍盯著她,眼神里的攻擊性十分明顯:“我和景深在一起之前,他從未和任何女人有過密切的交往,而我才是那個打破了他所有第一次的男人,而你呢,只是在恰好的時機里撿到了聯(lián)姻這樣的好機會,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他的妻子隨便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會對她很好,你并不是多特別的,所以不要太自信,一個男人心里總會住著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顯然不會是你�!�

    季暖眉梢挑了起來,聲音清澈:“你站在一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妻子面前,跟我講感情,跟我講過去?你究竟是窮途末路到了什么地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我這里下手?”

    蘇知藍面對著季暖毫不動搖的態(tài)度,眼色冷了冷:“我是在提醒你,讓你知道知道好歹�!�

    季暖聞言,正想冷笑,卻聽見蘇知藍再度冷聲說:“景深在多年前曾受過一次重傷,我在醫(yī)院里陪著他照顧他很久,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穩(wěn)定,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這樣日夜相陪,就沒有想過也許他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影子嗎?”

    聽見這么一句,季暖忽然就笑了:“一個連他的病房區(qū)都進不去的影子?你這個影子的存在感未免也太低了!”

    蘇知藍一看見季暖這樣的笑,就渾身不舒服,一字一字試圖往她心上戳的說:“他是礙于對婚姻的責任,娶了你之后就不會跟任何女人有過多的接觸,我對他的這一點很了解,墨景深是個非常有原則性和紀律性的男人,他的自我約束力也不是尋常的人能比的,婚姻是他的枷鎖,他自己進了這道牢門,就將這份責任約束到他身上了而己,但是他內(nèi)心里究竟是否愿意一直這樣做,你也根本猜不透,不是嗎?”

    “我不需要猜透�!奔九耆珱]被戳到心,一副沒心沒肺很無所謂的哂笑:“在我的世界觀里,甜的東西足夠甜就好了,沒必要去考慮這糖精放多了會不會變苦,這種自找麻煩杞人憂天的行為通常都是神經(jīng)病的思維模式,我想法比較單一,誰也沒法在我這里灌輸任何負面情緒,蘇小姐我還是勸你放棄在我這里下功夫,有這時間你不如想辦法讓阿K他們通融一下,讓你進去找墨景深單獨聊。當然,前提是你能進得去的話。”

    蘇知藍盯著季暖,手指藏在包下,漸漸收緊。

    季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急,急著想要借著他們回洛杉磯的機會去做些什么,去搶回些什么,或者在墨景深根本與她毫無牽連的生活里留下些什么。

    留下什么呢?

    蘇知藍有預謀的想一步一步成為季暖心里的一個雪疙瘩,然后像滾雪球一樣的在她心里越滾越大,直到變成無法忽視的存在。

    因為這樣,只要季暖自己選擇退出了,墨景深身邊沒有了婚姻的枷鎖和障礙,一切也就好辦了許多。

    可惜墨景深從來都沒讓季暖的心有機會容出這樣一個無聊的地方來,他從來不會允許任何毫無預兆的意外和誤會,該說的該解釋的都說過了,他始終都做到了他該有的坦誠。

    “據(jù)我所知,你們季家現(xiàn)在在海城的地位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蘇知藍站起身,邊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邁著步子在病房里慢慢的走,邊轉(zhuǎn)眼看向季暖:“這種趨勢之下,對蘇家來說,想要國內(nèi)區(qū)區(qū)一個季家破產(chǎn),就像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的簡單,現(xiàn)在在國內(nèi)的大多行業(yè)都有些重復,想要取代一些東西,非�?臁D且〈裁茨�?比如幾家看起來前景不大好的百貨中心,比如一個正在處于負債狀態(tài)的上市公司,比如……”

    “比如,什么?”

    忽然,一道低沉冷淡的聲音自病房門前響起。

    聽見這聲音,蘇知藍本來站在病床邊正面對著季暖的身型驟然頓住,猛地轉(zhuǎn)過眼看向不知何時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墨景深。

    季暖也沒料到墨景深會來,他的傷現(xiàn)在根本不能輕易離開病房走動,而且他剛剛不是還在打針么?

    他怎么會來這里?!

    阿K進門后就沒敢說話,站在墨景深的身后。

    墨景深的眸色冰冷,病房里的溫度仿佛頃刻間就降到了極致。

    第3卷

    第331章:看見他手背上隱約的血絲,猜到他是……

    墨景深的眼底是暗暗沉沉的淡色,只是那淡淡的波瀾不驚的眼神很快就讓蘇知藍從腳底躥出一股冰涼,從下到上,蔓延全身。

    季暖剛才那副始終清清淺淺笑著的表情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直接收了:“你這……誰讓你出病房的?!”

    “景深……”闊別了幾年,終于不再是通過各大財經(jīng)新聞來看他,而是看見真真切切站在面前的人,蘇知藍剛才還始終保持著的鎮(zhèn)定一下子就有了很小的裂痕,目光膠在他的身上。

    男人一身淺藍色的住院服,一如曾經(jīng)冷峻好看到無人可匹敵的臉上有著明顯的蒼白,但男人眼底的冷意幾乎要滲出來,漆黑的眸子沉靜的看著她,沒有半點故人相見該有的客套。

    季暖眼見著墨景深的臉色極差,再又看見他手背上隱約的血絲,大概是猜到了他是怎么過來的,心口頓時揪緊了一下,正要起身過去扶他,結(jié)果眼前站在床邊的藍衣女人先她一步的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景深你傷的怎么樣?你們究竟是從哪里回來的?怎么會傷成這樣?”

    蘇知藍一臉關(guān)切,人已經(jīng)到了男人跟前,伸手正要去扶住他,眼前的男人卻是目色薄涼的瞥了她一眼。

    蘇知藍剛要碰到他手臂上的手當場頓了頓,猶豫了下才將手放下,卻是緊握著手中的包,眼中的關(guān)心藏也藏不住,語氣也溫柔甜膩的不似剛才在面對季暖時那樣的冷傲:“我聽說你已經(jīng)住進這家醫(yī)院幾天了,過了這么多天臉色還這么差,是傷在了哪里?很嚴重嗎?比那一次還嚴重嗎?”

    “你剛才說了什么?”墨景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沉聲反問了回去,男人俊美的臉上是波瀾不驚的冷漠,眼睛里的距離疏淡而綿長。

    在蘇知藍看來,他這樣的冷漠無聲中尖銳的生生的扎著她的神經(jīng)都在顫栗。

    “我能說什么?來看看季小姐,順便關(guān)心一下她和你之間的感情狀況,畢竟我也算是過來人。”蘇知藍靜默了片刻后,忽地勾起一抹自然而然的笑來,一雙眼睛執(zhí)著的盯著男人的臉色,不肯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哪怕是冷漠的。

    墨景深冷淡,根本沒打算接她這所謂的過來人的話茬,低淡道:“蘇老最近的心思是又擺不正了,明知道我的地方對你們蘇家來說是禁地,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你來闖?”

    就這么當著季暖的面被冷落的徹底,蘇知藍就算是臉上掛不住也必須穩(wěn)住情緒,她看了看他,忽然又笑了下,轉(zhuǎn)眼看向因為墨景深的出現(xiàn)而臉色臭了半天的季暖:“畢竟你也是難得受傷住院,在照顧你的這件事上我比季小姐還是多了不少經(jīng)驗,當年你昏迷不醒時我就一直守著你,現(xiàn)在聽說你在這里,又是同一家醫(yī)院,我總要過來看看�!�

    墨景深先是不吭聲,僅是對她冷淡一眼,接著開口的嗓音沉如冰霜:“如果我記的沒錯,當年我在昏迷期間一直由南衡派手下的人照料,蘇小姐偶爾的幾次出現(xiàn)都恰好在我蘇醒時的階段,你是否有照顧人的經(jīng)驗我不知道,但你口中的季小姐是我的妻子,照顧我的這件事由她來做是理所當然,你操的這份心未免也太過多余�!�

    蘇知藍沒說話,聽見墨景深親口說季暖是他的妻子時,眼神就這么定在了他的身上。

    沉吟幾秒后,她才道:“景深,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你的身體狀況,至于你的妻子是誰,這件事剛剛季小姐已經(jīng)一再的跟我強調(diào)過了,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我她如今的勝券在握。你傷成這樣,我也沒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最重要的是你……”

    男人的語氣仍然淡淡:“我的妻子是誰,這一點還需要她向你一再強調(diào)?這不是擺在明面上人人共知的?”

    “我的意思是,季小姐可能是怕我給她帶來什么威脅,所以才會不停的來強調(diào)她的身……”

    “是么?可我怎么聽見你剛才在我妻子面前列舉了幾個比如?”墨景深黑眸冷洌的掃向蘇雪意的臉:“比如,拿出你最慣有的手段,以權(quán)制人,以財壓人?你以為她的脾氣是有多軟,能任由你欺到頭上?蘇雪意的下場你是沒看見?還是折損了這么一個表妹不要緊,你還想連自己也一并搭進去?”

    季暖還真沒覺得自己是被人給欺到頭上了,畢竟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她和蘇知藍算是勢均力敵。

    不過忽然直接聽見從墨景深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她真是感動的險些要熱淚盈眶一下。

    蘇知藍盯著男人冷淡的眸色:“你不會動我�!�

    病房門這時忽然打開,不知已經(jīng)在外面聽了多久的南衡正冷挑著眉站在那里。

    “不好意思,發(fā)現(xiàn)人都沒在上面的病房,就過來這邊看看,結(jié)果聽見這么一場大戲�!蹦虾馑菩Ψ切Φ南蚶锲沉艘蝗�,最后目光落在蘇知藍身上,淡淡陳述:“我勸蘇大小姐還是少往季暖面前湊,墨景深對他這個媳婦寶貝的很,別說你那幾句威脅,就是你隨便發(fā)幾張照片再出現(xiàn)在季暖面前影響了她的心情,這就足夠讓他對你非常不爽了�!�

    蘇知藍眉心狠跳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照片的事情居然他們都知道。

    “另外。”南衡抬起手,隨意的整理著袖口,嘴邊是一抹冰冷的譏笑,說的仿佛慢不經(jīng)心:“當初我們不動你,是因為蘇家在美國軍火界還有一定的地位,我們雙方互相制衡,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蘇家不妄動,我們也不會動,但現(xiàn)在,蘇老為了自保而早將手中的一切交托了出來,他自己甘愿淪為棄子而保全蘇家在商界的這么一畝三分地,他想要的已經(jīng)得到了,卻失去了跟我們互相制衡的條件�!�

    聽到這里,蘇知藍的臉色上始終壓抑的平靜一下子就像是生出了裂痕,抬眼注視著始終神色冷淡的墨景深。

    南衡挽著袖口走進門,勾勾唇角:“所以不要太盲目自信,你要是敢對季暖做出什么來,你猜他會不會動你?”

    第3卷

    第332章:可真是墨總的親媳婦兒

    蘇知藍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無聲的抖了抖,她盯著眼前始終眸色清冷的男人:“我爺爺當初……被迫交出那些管理權(quán),是跟你們有關(guān)?”

    阿K在旁邊聽不下去了,雖說以前就跟蘇大小姐有過接觸,但看見她用這樣仿佛逼問的態(tài)度去面對墨先生,還是忍不住站在墨景深身后插了一嘴:“蘇大小姐,墨先生對你們蘇家已經(jīng)很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墨先生看在蘇老和Shine集團曾經(jīng)有過不少互惠牽系的份上,現(xiàn)在蘇家面臨的狀況也就并不只是交出這一方面的管理權(quán)那么簡單,但是蘇小姐你一直這么糾纏也的確不是那么回事,從當初墨先生離開美國的時候你就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蘇知藍咬了下唇,盯著墨景深始終沉靜的看不出情緒的臉:“所以我是被你們利用了嗎?你借著我來打破了和蘇家之間的最后一層障礙,將與你們勢均力敵的一方狠狠捏在手里?現(xiàn)在的蘇家只能在白道中如日中天,卻在另一條路上被你們堵死?”

    墨景深薄唇吐出沒有波瀾的話:“利用談不上,一切開始的前提難道不是蘇小姐的有意欺騙?”

    “我?我什么時候欺騙過你?”蘇知藍的臉色瞬間緊繃了許多。

    墨景深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冷冽弧度:“我當初昏迷多日,醒來時你站在病房里配合我父親一起說下的謊言,自己不記得?”

    蘇知藍愣了下:“你是指……我說是我把你從洛杉磯河里救出來的那件事?”

    本來對這些事情并沒有參與過,一直聽的有些迷糊的季暖因為這一句而驟然轉(zhuǎn)眼看向蘇知藍。

    墨景深淡漠的自蘇知藍的臉上收回視線:“為了配合我父親能將我徹底留在美國的私心,你們蘇家與他一起編造的謊言,借著所謂的恩情和世交之情,促成你我之間的交往關(guān)系�!�

    墨景深唇角一掀,漫漫深深皆是嘲意:“既然有膽在我面前編造謊言,就該承受得住我的報答方式,蘇家心有城府在先,我無非是毫不費力的配合,正巧蘇家有我想要的東西,耐著性子陪你們玩了兩年。追根究底,蘇小姐是被自己的爺爺利用,這臟水就算是輪著來也不輪不到向我身上潑�!�

    蘇知藍忍不住,手顫抖的力度都大了許多,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只是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憑什么認定我當初一定是說的謊?那時候你渾身是血,幾乎就剩下一口氣了,真的是我開車去了那里把你送到了醫(yī)院!景深,你對蘇家有偏見這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否定我對你的……”

    “你確定,這個沒什么營養(yǎng)的故事還要繼續(xù)編造下去?”墨景深涼涼的嗓音在她面前響起,男人的音色因為目前的身體狀況不佳而顯的很低,冰涼的。

    季暖坐在病床那里,默默的很想爆一句粗口。

    雖然說救沒救過人的這件事也許并不是特別重要,何況這事她真的一直都沒放在心里,他和墨景深之間這么久以來所經(jīng)歷的一切也并不是當年這么一件小事就能完全攏得住概括得了的。

    但是蘇大小姐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謊言也真是夠自信,她是根本沒想到正主就坐在這里旁觀呢吧?

    墨景的態(tài)度太堅決太冷漠,蘇知藍到了嘴邊的所有解釋仿佛一瞬間也都真的變的那么沒滋沒味了起來。

    她靜默了一瞬,看著男人沉靜如海的眼,漸漸放輕了聲音:“景深,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們曾經(jīng)畢竟是在一起過……你總不能,這么絕情……”

    墨景深唇角噙上薄冷的笑:“在你給季暖寄去那份婚紗娃娃的快遞之前,我若動過蘇家半分,那的確算我絕情。”

    言下的警告之意已經(jīng)足夠明顯,動季暖就等于動了他的底線。

    絕情的事,一件會做,兩件能做,即使被控訴絕情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蘇家。

    蘇知藍忍不�。骸凹拘〗阌植皇鞘裁葱『⒆�,她至于這么嬌情?一個惡作劇而己,那么幾個刀片能鬧到天翻地覆的地步?”

    她接著又不甘的紅著眼睛道:“就算是后來蘇雪意做的事也不過只是替我打抱不平!可你們對她幾乎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她現(xiàn)在還能活下去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而你們對我,就是扼制住了蘇家的命脈,讓蘇家寸步難行,讓我爺爺把我關(guān)起來!墨景深,我陪在你身邊兩年,又愛了你等了你這么多年,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對待?”

    墨景深閉了閉眼,眉宇間有著幾絲蒼白與不耐。

    蘇知藍看出他身體現(xiàn)在沒法消耗這么久,靜默了一瞬,直接放輕了聲音:“景深,你別生氣,我先扶你回病房,你現(xiàn)在還……”

    說著她忙就要伸手去扶他。

    “墨太太!”阿K這時忽然給季暖使了個眼色。

    眼見墨景深不著痕跡的避開了蘇知藍的手,蘇知藍卻堅持要去扶他時,季暖抿了一下唇,直接起身過去,一把扶在了墨景深的手臂上,男人這才向她這一邊的方向靠了靠,顯然是真的快撐不住了。

    “醫(yī)生說過多少次,你最近幾天絕對不能下床,針頭是自己拔下來的?你就一點都不覺得疼?”季暖這會兒與墨景深站的最近,在男人大半個身子幾乎都向她靠過來時,忍不住在他身邊嘀咕了一句:“傷口又有問題怎么辦?你就不怕傷口反復發(fā)炎,再導致感染和發(fā)燒,最后燒成個傻子?”

    站在后面的阿K:“……”

    可真是墨總的親媳婦兒,這種時候還不趕快學著比人家蘇大小姐更溫柔點,居然還拿話來懟墨先生。

    蘇知藍眼睜睜看著墨景深毫無防備的向季暖身上靠去的這一幕,眼睛忽然向季暖的臉上看了看,有那么一瞬,季暖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種決絕和冷戾的情緒,雖然一閃而逝,但顯然并不只有她一個人看到了。

    墨景深清冷的眉宇一結(jié),沉聲道:“阿K,送蘇小姐回去,順便提醒蘇老幾句,該收斂的讓他盡快收斂,畢竟我現(xiàn)在的容忍度并不高�!�

    第3卷

    第333章:高燒

    季暖抬起手握在墨景深的手臂上,注意到剛才那一刻他似乎有意往她身前擋了擋。

    她倒是記得封凌說過,蘇大小姐有間歇性狂躁癥,但蘇知藍總也不可能不理智到在這種地方還能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墨景深同時拉下季暖的手,將她的手握住,無聲的給予她一份踏實平靜,沒讓她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沒逃過蘇知藍的眼睛,蘇知藍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聲音澀然的說:“景深,我們在一起的那兩年總歸是存在過的,你加班我陪著你加班,你出差我跟著你出差,你和我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并不比季暖少,我對你已經(jīng)算是足夠的坦誠,當初的那件事我也不是存心要去說謊,但你就這樣否定我對你的感情也太不公平了,我心心念念的等了你這么多年,我……”

    “夠了�!蹦吧钌n白的臉色給他本就清洌的神色增添了更多的淡漠:“以謊言開場,注定不會有任何結(jié)局,蘇小姐的感情寄托只是你自己執(zhí)念,我不曾虧欠,更也不需要負責。走吧,別讓自己臉上太難看。”

    “蘇大小姐�!卑很自覺的當做這是墨先生下的命令,當即直接湊到了蘇知藍面前去,一臉客氣的說:“墨先生和墨太太目前的身體狀況不方便待客太久,請你離開�!�

    蘇知藍還想說話,阿K卻是擋在她面前。

    蘇知藍的手一直在抖,她控制著情緒,眼神里的黯然卻十分明顯,這里現(xiàn)在的氣氛的確對她沒有任何益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好,那我回去,景深你好好養(yǎng)傷,等你出院了我再……”

    “蘇大小姐,請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直擋在她眼前的阿K便直接伸出手對著門外。

    蘇知藍手指緊緊的纂了下,才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風度,向外走了出去。

    阿K很果斷的一路擋著她的視線不讓她向病房里看,直到兩人走遠了,一直倚在病房門邊的南衡才瞥了眼看起來臉色已經(jīng)白到嚇人的墨景深:“你確定還撐得��?”

    他這話音剛落,墨景深根本沒法回答他,隨著季暖的一聲驚呼,在她身前的男人已經(jīng)整個身子都向她靠了過來,她忙用力扶住他。

    季暖嚇了一跳,抱在他身上的手瞬間扣緊,生怕他摔下去。

    南衡皺了下眉頭,轉(zhuǎn)身出去叫護士,等到醫(yī)生護士過來手忙腳亂的將墨景深扶起來時,季暖看向自己手邊蹭到的一些血跡,再抬起眼看見墨景深淡藍色的住院服背后滲出的血色,心間咯噔的狠狠跳了一下。

    他所住的病房區(qū)樓層與她這一層相隔了整整四層樓,蘇知藍才到?jīng)]多久他就忽然來了,從得知消息再到拔針再到這里,他究竟是怎么過來的?他的傷根本就不僅僅是簡單的皮肉傷,這兩天聽醫(yī)生說過,被槍托尖銳的部分打中的地方雖然沒傷到骨頭,但那傷也都深可見骨了,好不容易好好靜養(yǎng)了兩三天,好不容易快愈合了,結(jié)果又下了床。

    ……

    天色漸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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