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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酒量不好的女人光著兩只白白嫩嫩的腳坐在地上,一瓶接著一瓶的拿起,最后將幾個碎了的瓶子都喝的見了底,她瞇了瞇眼睛,看著安靜緊閉的房門,看不見墨景深的蹤影,再又回頭看看窗外。

    呵,好多星星。

    ……

    黑色古斯特在路上疾馳,墨景深離開沒多久,去了附近藥店買了傷藥回來.

    下車時正準(zhǔn)備將藥交給保安,讓奧蘭國際的保安把藥給她送上去,結(jié)果剛下車,忽然腳步頓住,抬起眼就看見在十八樓的陽臺上,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坐在最邊緣的地方,兩只已經(jīng)受傷的腳還在晃來晃去,眼看著隨便來一場大風(fēng)就能將她從十八樓吹下來。

    墨景深的臉色一沉,驟然重重的將車門關(guān)上,拿起手機(jī)直接給季暖打了個電話。

    女人還在陽臺上沒有動,手機(jī)也不知道是放在里面還是捏在手里帶在身上,響了很久,才終于接起。

    在電話被接起的一瞬間,墨景深嗓音發(fā)冷:“季暖,你在干什么?”

    電話里的女人聲音迷迷糊糊的傳來:“��?我?我在干什么?我在……看星星啊……”

    墨景深抬起眼看向十八樓陽臺的位置上,女人的兩只腿還在來來回回的晃蕩,一只手正舉到耳邊,正在接電話。

    -

    (少一更,明天補(bǔ)。)

    第3卷

    第388章:整個人被他摟著肩膀從陽臺抱了下來

    “連續(xù)幾日的陰雨天,現(xiàn)在天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你看什么星星?”

    “沒有嗎?可我看見了好多星星……”

    說著,在陽臺上的女人又開始來回晃著腿了。

    墨景深眉頭狠跳,他有那么一刻在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把剛才掉在地上的那些瓶底的酒都喝了?

    ……

    房門驟然被打開,從門前到敞開的落地窗之間瞬間通過的風(fēng)將窗簾吹的四下飄舞,凌亂的在半空中揚(yáng)起,風(fēng)也帶動了陽臺上女人的裙子和頭發(fā)。

    墨景深瞥了眼地面上那些淺淺的少量血跡和那些已經(jīng)徹底空了的碎瓶子,直接走進(jìn)去,到了陽臺上看見季暖坐的位置:“季暖,下來!”

    季暖回過頭看向他,一臉迷醉的咧嘴對他笑了下:“你怎么回來了呀?不是走了嗎?”

    墨景深看見她扭頭的姿勢,眉宇一結(jié):“我讓你下來,沒讓你亂動�!�

    “我……我這里沒事的,很安全。”季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所坐的位置,然后又叨咕了一句:“你的那些酒,可真是難喝,我居然都不知道你酒柜里的酒居然一瓶比一瓶難喝,但是肯定都很貴,我又不舍得,我就把能喝的都喝了……嘿……你猜怎么著?喝完之后我居然看見……星星了……”

    她邊說邊垂著腦袋,然后又得意洋洋的在陽臺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見她居然還有膽子在那里翹起腿的動作,墨景深眼里的寒氣直往上躥:“別動!”

    季暖不明所以的又看他一眼:“怎么?你也要來看星星?”

    說著她忽然屁.股又往旁邊挪了挪:“那,給你讓出位置了,你來一起看……”

    墨景深不再發(fā)一言,驟然扔下手中的藥,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在陽臺上因為亂動而幾乎搖搖欲墜的女人手臂一把拽住,季暖因為他這一動作而嚇了一跳,本能的正要將手抽回來,卻忽然肩膀上一重,整個人直接被他摟著肩膀從陽臺的邊緣抱了下來。

    雙腳落地的一瞬間,她險些沒站穩(wěn),在他懷里趔趄了一下,本能的抬起手抓著他的襯衫衣料向上爬,然后靠在他懷里,一臉迷糊的說:“墨景深,你怎么回來了啊……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不是你回來了……”

    男人不說話,直接將她從陽臺拉進(jìn)了窗里,砰的一聲將窗子關(guān)上,正要將她推開,女人的一雙手忽然纏著向他的脖子抱了過來,比他還濃的酒氣撲到了他的臉上,嬌嬌軟軟的在他耳邊說:“是不是你回來了……墨景深……你現(xiàn)在才真的睡醒是不是……你回來了對不對……”

    墨景深將她直接推到了沙發(fā)上,在她正要起身又向他撲過來時,漠然道:“坐好!”

    季暖一頓,被他眼神凍的下意識的在沙發(fā)上乖乖的坐下。

    男人淺淺冷冷的橫了她一眼,將她之前扔在地上的掃帚拿起來,將那些碎片掃起來扔掉,再又轉(zhuǎn)眼看見地上的那些淺淺的血跡,走過去看見季暖腳底還有一些很細(xì)碎的玻璃渣沾在腳底的皮肉上,地上的灰塵與血跡都粘她腳上。

    季暖看見男人過來,還沒說話,結(jié)果忽然間就像個小雞似的被男人拎了起來,直接帶進(jìn)了浴室。

    “墨景深你要干什么……”她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進(jìn)了浴室后墨景深正要讓她坐在馬桶蓋上,好幫她把腳沖洗一下,結(jié)果女人不老實(shí),手腳亂動,眼見著她一臉醉意完全不清醒,男人驟然直接扯過上方的花灑,將水量開到最大,直接朝她的頭上和身上沖了下去。

    “啊——”

    季暖縮在馬桶上,渾身一怵,整個身子都被冰冷的水給沖刷到,又驚又冷的讓她的腦袋里有片刻的清醒,抬起眼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掙扎著正要起來,卻還是被男人牢牢的按在馬桶上,將她從頭到腳用冷水沖刷了一遍。

    “你干什么……”季暖說不出話,一說話嘴里就會進(jìn)來水,怕被嗆到,只能努力的轉(zhuǎn)開頭去避著。

    終于,水聲停了。

    接著砸下來的是男人比剛才的冷水還要冰冷的聲音:“醒了?”

    季暖在馬桶上僵坐了半天,的確是醒了。

    她轉(zhuǎn)過眼看向男人,男人身上的黑色襯衫與長褲也被剛剛那些水濺了一身,但卻顯然沒有她這么狼狽,他冷眼看著她:“為了讓我留下,你還真是不遺余力�!�

    季暖愣了好半天才響起自己剛才爬到陽臺看星星的那一幕。

    剛才是真的沒有星星,只是她把這幾種酒混合在一起喝了一遍,之后她的眼里就全是星星了,她腳底下有些疼,走到窗邊拉開了窗子本來是想看看墨景深有沒有走,結(jié)果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爬了上去,然后就坐在那里望天。

    她被冷水沖的有些發(fā)白的唇瓣動了動,抬起眼看著男人漠然的眼神,好半天才啞聲說:“你怎么回來了……”

    “你要是在這十八樓直接跳下去,血濺當(dāng)場,這周圍幾里之內(nèi)的公司都會受到影響,用你自己的命影響了這塊海城的風(fēng)水寶地不說,就是我從離異變成喪偶這么一點(diǎn),也足夠晦氣。”

    季暖被酒精侵蝕的理智頃刻間就被他的聲音扎到神經(jīng)都在顫栗。

    男人一雙深沉漆黑的眸淡淡靜靜的盯著她,語氣不重,甚至像是輕描淡寫的陳述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因為喝醉而從十八樓掉下去摔死,更是愚蠢�!�

    “少做這種會連累別人的事,好好活著,別給任何人增加負(fù)擔(dān)�!蹦吧钭乱慌缘脑〗砣拥剿^上,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季暖拽下覆在頭上的浴巾,看著男人冷漠決然的背影:“墨景深,我是你的負(fù)擔(dān)嗎?”

    男人頎長的身影有一剎那的停,他沒有回答,背影冷漠的仿佛真的已經(jīng)從她的世界里拔足而出,再也不會進(jìn)入。

    季暖的眼皮聳拉下去,半闔著眼眸,然后慢慢的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長發(fā)如海藻一般纏繞在肩前肩后,身上的白裙也因為濕透而半透明的粘在身上,像性.感又清洌的水妖。

    她踉蹌著走出浴室,再踉蹌著一步步走向門前,在男人即將離開之前,伸出手就去將他眼前的門用力的關(guān)了上。

    第3卷

    第389章:再度落下的吻比剛才更加洶涌深入

    季暖一手撐在門上,另一手抬起,抓住男人的衣袖,轉(zhuǎn)頭,抬起眼看向男人淡薄如霜的眼神:“說啊,墨景深�!�

    男人的眉宇間盡是漠然,波瀾不驚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你說啊�!奔九陂T前慢慢的站穩(wěn)身子,兩只手在身后死死的按住門板:“把你更狠更絕的話說出來,讓我徹底死心,說��!”

    “不死心你還能做什么?”墨景深看著她眼里醞釀出的那些紅,眼神就這么寸寸的深了下去,唇上仿佛是一絲冰冷絕情的弧度:“你是想借著你身上的那點(diǎn)酒意和我的這點(diǎn)酒意,來促成一個怎樣的夜晚?還是你以為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讓我在你的身上重蹈覆轍?”

    男人說著,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熟練的捏起她的下巴,沒逼著她將門讓開。

    在季暖怔了下的剎那,他毫無預(yù)兆般的傾身,將她整個人直接壓在了門上,俯首似危險似曖昧一般的湊近她的唇邊,暗啞淡然的低笑:“不如換你來直說,你想要什么?嗯?”

    季暖本能的抬起手要去推他,卻是剛一抬起就驟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唇瓣上也拂她他的氣息:“想要了就直接說,不過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點(diǎn)事,你直說出來,畢竟睡過這么多次,我還不至于絕情到連送上門的都不要,如果你說自己是寂寞了,我倒是還能理解你。”

    男人的聲音低低淡淡,準(zhǔn)確的說,是將她的自尊完全踩在了腳下。

    季暖氣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他是存心要將他在她這里的形象和所有的好都打碎?

    感覺到男人俯首而來的靠近,季暖下意識的忙別開頭,卻被他握著下巴直接將臉轉(zhuǎn)了回去,在她正要開口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牢牢的禁錮著她,俯首便直接準(zhǔn)確的落在她的唇上,唇上被熟悉的溫軟覆蓋,等季暖反映過來時,男人已經(jīng)頃刻撬開她的唇.舌,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的掠奪更深的地方。

    “不……”季暖奮力掙扎,卻被他牢牢按住雙臂在門板上,絲毫掙扎不動,她本能的抬起腿,卻同時被男人壓住,一點(diǎn)都不能動彈。

    “墨景……深……你……唔……”季暖拼命的扭開頭,男人卻像是刻意的一般狠狠的吻著她,一次一次深入的在她口中糾纏,卻是以著要讓她極為難受又感到幾乎無法呼吸的方式。

    季暖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久沒碰過自己沒親過自己了,她只覺得在這樣幾近蠻橫狠厲的又深又重的親吻糾纏之下,她連著全身感官的所有神經(jīng)都在劇烈的顫栗,一刻未停,連帶著她的心都在不停的劇烈狠跳。

    直到舌.尖被勾起,男人毫不留情的親吻的方式因為她控制不住淌下來的眼淚落在了兩人的口中而微微放緩了力道。

    有那么一剎那,仿佛熟悉的那個墨景深在吻她一樣,吻去她口中咸澀的味道,吻去她嘴角的濕意,正欲去吻掉她臉上的淚,他卻有片刻的停滯,手撫在她的后腦,深邃的讓人望不見底的黑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女人因為前一刻的吻而像是瀕死的魚兒一樣靠在門板上劇烈的呼吸,雙眼通紅,滿眼是淚。

    他靜了片刻,目光深重的讓人看不真切,淡淡緩緩的勾唇:“想要的是這些?”

    季暖大腦一震,剛才那一剎那熟悉的溫柔幾乎讓她的思維錯亂,可男人再開口的話還是讓她本能的忙手忙腳亂的要去推他。

    然而男人卻是更快的將她撈進(jìn)懷里,將她按在門板上的同時又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再度落下的吻比剛才更加洶涌深入,季暖兩只手徒勞的去推著他,但這樣的推桑除了讓男人將她禁錮的更狠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她呼吸仿佛被殘忍的掠奪,因為呼吸困難而癱.軟在他懷里,墨景深終于松了手,放開了她更從她的唇.舌中退出,季暖本來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是一變潮紅,口中全是男人的清冽味道。

    她渾身發(fā)軟的貼在門上,幾乎要滑倒下去,手有些無力的撐在門把手上來借以站穩(wěn)。

    甚至她連抬起頭再去看他臉上表情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聽見冷冷的話語從頭頂砸了下來:“還想要更多?我不介意今晚在這里成全你�!�

    墨景深的聲音滿是居高臨下的輕嘲:“既然始終不肯離婚,站在法律意義上的角度,我似乎的確可以在離婚之前再多盡幾次這種夫妻義務(wù),我看你該是想念的很�!�

    季暖顧不得其他,整個人靠在門上,低著腦袋喘息著。

    她手指緊纂著門的把手,一動不動,聽見男人低冷的笑問“還要繼續(xù)么”的那一剎那,手猛地在門把上松開,然后抬起手揚(yáng)手就要一個巴掌朝他的臉上甩過去——

    他沒有打算阻止,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然而她的手還是沒有落下,只是僵在了半空,看著男人薄淡的涼涼冷冷的表情,眼前映過那日在洛杉磯高速上疾馳而來在她面前被生生撞毀的黑色賓利。

    季暖的手就這樣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然后緩緩放下手,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墨景深,就算我曾經(jīng)給你留下過不好的印象,可你也不至于將我們這么久以來所有的感情都忘了,對我這么殘忍絕情,你就真的好受嗎?”

    他嘴角勾著一彎冷淡又刺人的弧度,看著她的目光若深又淺,根本不知他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只是聲音淡淡的:“說真的,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就算是真的從陽臺跳下去,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又何談好受與不好受?”

    季暖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后靠在門板上,她低眸看著自己一直光著的站在地面上的腳,閉了閉眼,然后又扯開一絲笑臉,也不知道是在笑給誰看。

    她強(qiáng)撐著力氣將身后的門把手?jǐn)Q開,然后在門打開的時候,拿起門邊鞋柜上的包,不顧身上和頭上仍然濕淋淋的,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去哪里?”墨景深問。

    第3卷

    第390章:他在她身上摸出了異于平常的熱度了么?

    季暖對于身后男人的聲音完全無視,沒有回答,徑直向外走,走到電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鍵,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等電梯。

    墨景深出來,面無表情的將浴巾披到她身上:“身上都是水,進(jìn)去洗個澡,別四處亂走�!�

    季暖將背上的浴巾揮開,淡淡的說:“不必了,這是你的地方,我不該來�!�

    男人看著她那一副整個心都像是被挖空了似的表情,有一會兒沒說話。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季暖直接向里走,她都忘記自己剛剛急急忙忙的扶著他沖進(jìn)家門的時候,是把鞋子給脫到哪里了,反正現(xiàn)在穿不穿鞋也沒什么區(qū)別,就這樣赤著腳走進(jìn)去,也不再去看男人的臉色,按下數(shù)1后,電梯門緩緩的在她眼前關(guān)上。

    然而忽然,電梯門又重新打開,男人臉色很冷的站在門外,手停留在門外的按鍵上,在門即將重新關(guān)閉的剎那,直接走了進(jìn)來。

    季暖靠在電梯里的墻壁上站著,情緒無波的看著他:“你干什么?”

    “你這樣怎么走?跟我回去�!蹦腥四樕弦琅f沒什么溫度,手卻已經(jīng)過來將她的手臂捉了過去,直接將季暖帶出了電梯。

    季暖沒什么力氣,也掙脫不開,唇上到現(xiàn)在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在他將房門重新打開,將她帶回門里的時候,她看著眼前曾經(jīng)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間,平靜又清醒的說:“這里畢竟是你的地方,我只要在這里,你就一定會離開,我總不能一直霸占著你的地方,我這種對你來說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該自覺的時候也總要有些自覺,把這地方還給你�!�

    男人沒理會她的話,將浴巾重新披到她身上,冷然的嗓音里含著薄薄的厲色:“去洗澡�!�

    “我回御園去洗�!�

    “別讓我說第二次。”

    季暖站在原地不動,渾身的冰涼也涼不過心。

    “還是你希望我?guī)湍阆�?�?br />
    聽見這一句,她才頓了頓,手捏在包上,許久才轉(zhuǎn)身直接又向外走,話也不想再說一句。

    然而還沒走出門,手臂就驟然被大力扯了回去,還沒站穩(wěn),墨景深直接將她拖進(jìn)了浴室,在季暖正要推開他的一剎那抬手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讓她避無可避,似危險又似威脅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自己洗,或者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這身衣服撕了�!�

    “墨景深!”她聲音憋屈又嘶啞。

    男人無動于衷,手已經(jīng)做勢要去撕她的衣服。

    “不要!”季暖忙抬起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服,用曲起來的手肘去隔開他。

    “洗不洗?”他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季暖的確很冷,本來這些天就有些感冒,剛才還沖了冷水,整個從里到外都是冷的,她牙關(guān)打著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怕墨景深。

    剛才他親她的時候就沒有留過情,如果真的就這樣被脫了衣服,或者真的今晚在這里發(fā)生些什么事情,她懷疑自己可能會被要去半條命。

    他對自己溫柔的時候,體力就足夠折騰的她起不來床,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上下其手,還不一定會被弄成什么樣子。

    “我自己洗!”她捂著衣服。

    他退了開,繞過滿地的水漬,重新走出了浴室,只扔下冷淡的一句話:“十五分鐘,不出來我就進(jìn)來�!�

    季暖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旁邊的浴缸。

    逼著她回來洗熱水澡,又只給她十五分鐘的洗澡時間?

    她轉(zhuǎn)身去關(guān)了浴室的門,然后才將身上濕粘粘的衣服脫了下去,只有十五分鐘的洗澡時間,泡在浴缸里根本來不及,干脆拿起之前被墨景深扔在一邊的蓮蓬頭,擰開熱水,好好的沖洗自己。

    從頭到腳都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大概應(yīng)該是快十五分鐘了,她關(guān)了水,穿上浴泡,才走出去。

    畢竟以前就在奧蘭國際住過,所以臥室的衣柜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她正準(zhǔn)備進(jìn)臥室去換衣服,卻忽然聽見墨景深將兩盒藥扔在茶幾上:“睡前把退燒藥吃了,腳下的傷就算是不嚴(yán)重,也涂些藥,別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

    季暖轉(zhuǎn)過眼看見被他放在茶幾上的那些藥。

    她只是有些感冒,燒的也不算嚴(yán)重,剛才他是在她的身上摸出了異于平常的熱度了么?

    他對她的身體很熟悉,連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異樣都能看得出來,可她現(xiàn)在對他卻是完全的不熟悉,甚至陌生。

    她沒說話,進(jìn)了臥室里去換衣服,換好之后再出來時,墨景深已經(jīng)不見了。

    季暖還以為他剛才有那么一剎那的良心發(fā)現(xiàn),或者恢復(fù)了一貫的耐心溫柔,叮囑她洗澡吃飯吃藥。

    可原來叮囑過后不再是陪伴,而是離開。

    偌大的公寓,各個房間都格外的空曠安靜,她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拿起藥盒來打開,摳出一粒退燒藥放進(jìn)嘴里。

    轉(zhuǎn)眼又看見沙發(fā)上放著的藥,這不像是醫(yī)藥箱里的那些,像是新買來的,她看了半天才拿起來。

    剛才墨景深出去是因為她腳上被碎片劃傷了,所以去幫她買了藥?

    她瞇了瞇眼睛,這樣明明仿佛要將她推開,卻又似乎對她的大事小情依舊有著掌控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暖將藥放下,算著墨景深大概才下去幾分鐘,電梯在十八樓下去起碼也需要兩分鐘的時間,她猶豫了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將窗子打開,再度踏上陽臺,向下望了眼。

    黑色古斯特停在那里,車燈已經(jīng)亮了,說明男人已經(jīng)上了車,但卻并沒有將車開走。

    季暖盯著下面的那輛車,站在陽臺上看了十幾分鐘,車是真的沒有走.

    是怕她再爬到陽臺上去作死嗎?

    如果她現(xiàn)在真的再爬到陽臺上這個最危險的位置,他會不會再上來?

    季暖的手在陽臺扶欄的邊緣輕輕的撫過,為自己這可恥又可笑的想法而真的笑了起來。

    人生這么好,世界這么大,感情出了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總會有一條路能通到底,只是暫時找不到這個出路而己,她不會想不開,更也不會那樣的極端又懦弱。

    第3卷

    第391章:是親上了還是抱上了?

    季暖從陽臺上離開,關(guān)了窗子,回到沙發(fā)上,一邊拿起藥給自己涂著腳底下那點(diǎn)傷口,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機(jī),涂過之后,她拿起手機(jī)給墨景深發(fā)了條短信。

    [睡了,。]

    發(fā)完之后,又過了一會兒,等到腳底下的藥膏都干了,她才起身又走向陽臺。

    向下望時,車已經(jīng)離開了。

    季暖抬起眸望著遠(yuǎn)處長街上的車水馬龍。

    關(guān)心她的生死,卻又偏偏將與她之間的感情拒之門外。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既然這么希望我好好的活著。

    那么墨景深,從今天開始我會活的足夠的滋潤足夠的精彩,精彩到發(fā)光,讓你連避都避不開!處處都能看見我的影子!

    ------

    夏天的海城,足夠炎熱。

    墨暖工作室即將喬遷新址,辦公大廈已經(jīng)成形,還有一些內(nèi)部的辦公室需要收拾一下,大概還需要一個多星期就可以徹底完工。

    季暖穿著寬松的白色印花女T和休閑的短褲,手里拿著刷墻的工具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的忙著。

    夏甜剛?cè)ベI了十幾根冰棒回來,看見其他正進(jìn)來收拾辦公室的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就季暖還在那里埋頭奮力的干活。

    “你是真不把自己當(dāng)老板,手下這么多員工都坐下休息了,你還一個人在那里刷什么啊?裝修工人不是說這幾塊地方到時候會有玻璃板擋住嗎?再刷成白色也沒什么用,反正也看不見�!毕奶疬^去從袋子里拿出一根冰棒遞給她:“熱死了,大廈里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連上電,空調(diào)都不運(yùn)轉(zhuǎn),出了一身的汗,趕快來涼快涼快。”

    季暖將最后一塊缺色的地方給刷成了白色,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結(jié)果手上的一塊白漿直接蹭到了臉頰上。

    她臉上不止一塊白色,還有鼻頭和下巴脖子上都有,夏甜忍住笑,將冰棒遞給她:“先吃吧,一會兒記得去洗個臉�!�

    季暖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一邊撕開冰棒的袋子一邊說:“笑什么?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老板?”

    “我是沒見過像是被猛牛上身了似的老板,你最近這個星期是中了什么邪,前段時間整個人萎靡不振,最近卻又動力十足,連干活都這么賣力氣,我看你最近都不用健身了,只在這大廈里陪著那群工人一起裝修刷墻的運(yùn)動量就足夠了�!�

    季暖接過小八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然后拿著冰棒吃了一口,再轉(zhuǎn)眼看向辦公室里面的墻壁:“那里我不打算再放玻璃,我打算放些其他的東西,這樣刷成統(tǒng)一的顏色看著還是舒服些�!�

    夏甜挑了下眉,又瞥了眼她臉上那些左一塊右一塊的白色:“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在附近咖啡廳遇見了Vinse,就是之前一直給你送花的那位,他知道你在這里,說一會兒要請我們大家喝冰咖啡,還特意邀請了你,你去不去��?”

    季暖面無表情:“我是不是早就說過,讓你們告訴他以后不用再給我送花了?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還同意他的邀請干什么?”

    夏甜攤了攤手:“墨BOSS最近蹤影難尋,我總要為你尋找第二春,做為世界第一好閨蜜,我的良苦用心你是真的不懂?”

    季暖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嫌我的日子過的太平,非要給我攪出點(diǎn)風(fēng)浪不可,我對那個什么叫Vinse先生的沒興趣,如果他有新的合作項目找我,我可以見見,其他的還是免談吧�!�

    “至于這么有原則么你?你有原則可不代表你老公也有原則,我今天早上還看見有個商業(yè)雜志上在某展會上拍到了墨景深的照片,有好幾位海城的名媛千金也去參加了展會�!毕奶疬呎f邊認(rèn)真的看著季暖:“那些名媛千金可依舊對他虎視眈眈的,一個展會都不放過,都站在他身后求合照,再看看你,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個裝修工似的,現(xiàn)在再說你是墨太太,我都不好意思�!�

    季暖認(rèn)真的啃著冰棒,仿佛不甚在意似的說:“展會的邀請函我也收到了,只是沒去參加而己,被拍到和她們站在一起的照片又怎么了,你看見她們是親上了還是看見她們抱上了?”

    “……你什么時候心變的這么大了?”夏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前段時間我還以為你像個林黛玉似的隨時會倒下來,結(jié)果最近看起來又不像�!�

    季暖拍開她的手,抬起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頭,隨口解釋了句:“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生活總要繼續(xù),總不能一直這樣日漸消沉將日子過的一塌糊涂�!�

    夏甜嗤笑:“這么深奧,我沒聽懂,大姐你能稍微淺顯的解釋一句嗎?”

    季暖咬著冰棒,含糊著說了句:“只能說我這人比較有恒心和戰(zhàn)斗力�!�

    夏甜一臉呵呵的表情,很想再摸一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真的發(fā)燒了,結(jié)果季暖吃完冰棒后繼續(xù)拿起工具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手腳利落的爬上了高凳子開始繼續(xù)刷墻。

    小八湊到夏甜跟前小聲說了句:“夏姐,是誰刺激著老大了嗎?”

    夏甜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想可能大概也許是真的受刺激了。”

    說完,夏甜正要上前去幫個忙,這才看見季暖踩著的高凳子上有一本商業(yè)雜志,雜志封面就是墨景深和那幾位花癡名媛被拍在同一框里的那一期刊,不過這本雜志正被季暖踩在腳下用來墊著腳。

    夏甜:“……”

    季暖在新的辦公大廈里忙了兩天,夏甜勸她回去,她沒理,手機(jī)放在這里連電都沒有充,也關(guān)機(jī)了整整兩天。

    直到離開大廈正準(zhǔn)備回工作室時,在車?yán)飳⑹謾C(jī)充上電,然后打開,果然看見大量的信息和未接來電涌入了進(jìn)來,合作方聯(lián)系不到她的話自然會給工作室的其他人打電話,這未接來電最多的居然是都是來自墨家的電話。

    是墨家的座機(jī)!

    再其次就是御園的電話和陳嫂的手機(jī)來電。

    季暖眼皮一跳,立刻給陳嫂回了個電話。

    第3卷

    第392章:你和景深要是能趕快給我生個孫女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有消息了!”

    一接到季暖回的電話,陳嫂急急忙忙又唉聲嘆氣的說:“墨老爺子昨天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沒找到你,昨晚直接來御園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和墨先生都不在,我們也不敢多說,只說你和墨先生最近很忙,但是老爺子估計是發(fā)現(xiàn)你和墨先生之間有些不對勁,就特別生氣的走了,今天他回了墨家,但讓我聯(lián)系到你之后讓你馬上回去找他�!�

    季暖剛才看見那么多未來的電話就猜到估計是跟墨老爺子有關(guān),這一聽之下更是心虛了下。

    從美國回來之后,她和墨景深的確一直沒有回墨家。

    “我的工作室最近就要換地方,所以一直在忙這邊的事情,沒太顧得上家里……”

    “哎,墨先生最近一直都沒有回過御園,這事我都沒敢告訴老爺子,但一直這樣瞞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太太你還是回墨家去看看吧,老爺子不僅沒有找到你,就連墨先生的電話也沒打通,老爺子可真的是氣壞了……”

    季暖立刻看了眼時間:“我下午抽空去墨家一趟,爺爺走之前有說過什么沒有?”

    “沒說什么,只說讓你們回墨家�!�

    “好,我知道了�!�

    這么久以來,墨爺爺是最疼她也最慣著她的,回國后一直沒有去墨家,她不是不想念老爺子,只是墨景深沒回去,她也沒辦法自己回墨家,以前總是出雙入對的兩個人忽然影單影只,總會引起懷疑的吧,畢竟墨家不是只有一個老爺子在,還有經(jīng)常往來在墨家宅院里的那些親戚。

    ……

    為了不讓老爺子氣太久,季暖回工作室整理了一下,又去換了身衣服,直接開車去了墨家。

    從金霖大廈到墨家老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抵達(dá)墨家老宅時,季暖又給陳嫂打了個電話讓她放心。

    下車以后,季暖才發(fā)現(xiàn)墨爺爺居然早就在前院里等她了。

    季暖扯開一絲大大的笑臉,提著手里的那幾盒在路上特意買來的補(bǔ)品走進(jìn)去。

    墨老爺子看見只有她一個人,立刻走了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幾眼,又向她身后看了眼,一臉的不滿意不開心,沉聲道:“景深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墨氏就快和Shine合并了,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他抽不開身,我也是剛剛忙完才看見手機(jī)上的那么多電話,就趕緊回來看看您了�!奔九f著就上前,笑著挽起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我們這種年紀(jì)的人都忙,您要理解啊,您在年輕的時候肯定比我們更拼命,不趁著年輕的時候好好工作,等年紀(jì)大的時候又怎么能像您這樣悠哉的頤養(yǎng)天年吶?”

    墨老爺子哼了聲:“你少在嘴里攪著蜜糖似的跟我說話,昨天晚上我去墨家,你和景深都不在,問了小陳,她也只說你們最近很忙,行啊,你們忙可以,可是忙到幾個月都不回來看一眼老頭子我,我只是年紀(jì)大了,半只腳踩進(jìn)了棺材里,但又不是整個人都躺進(jìn)去了,至于這么早就把老頭子我給忘了嗎?”

    “您注定能活過百來歲呢,生氣歸生氣,可別亂咒自己��!陳嫂說的也沒錯,我們確實(shí)就只是太忙了而己……”季暖滿臉笑嘻嘻。

    墨老爺子氣哼哼的不再跟她多說廢話,拽著季暖進(jìn)了前廳后,傭人端了茶進(jìn)來,老爺子依然沒什么笑臉的坐了下去。

    季暖將手里的補(bǔ)品遞給傭人,向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以前經(jīng)�?匆姷墓芗覛W伯居然沒在,好奇的問了句:“歐伯人呢?怎么沒看見他?”

    “腿摔傷了,要休養(yǎng)兩個月才能回來。”墨老爺子沒好氣的說:“他這一摔傷,家里連個陪我下棋的人都沒有,你和景深出去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沒說回墨家看看我!”

    見老爺子這像是沒得到糖吃的老小孩兒似的氣囔囔的表情,季暖忍住笑,蹲在他腿邊,一邊殷切的幫他輕輕錘著腿一邊說:“都是我們的錯,以后就算景深忙的抽不開身的時候,我就算是一個人回來也絕對會多來陪陪您!”

    “哼。”墨老爺子又哼了聲,轉(zhuǎn)開了頭去,一副本老頭子就是不開心的表情。

    季暖繼續(xù)給他錘著腿:“好啦,爺爺您就別氣了,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天天都惦記著您老人家!”

    墨老爺子又被她哄了半天,才緩了緩表情,低頭看著眼睛笑的彎彎的季暖:“你和景深之間沒出什么問題吧?”

    季暖扯著笑臉,笑盈盈的:“我們能有什么問題?”

    老爺子定定的看著她,伸手將季暖一直錘在他腿上的手按住,滿是皺紋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這孩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爺爺說�!�

    “知道啦,有事我一定會告訴您的,您真的不要擔(dān)心,我們挺好的�!�

    “前幾個月你們在洛杉磯,是在紹則那里過的年?”

    “嗯嗯,是的�!�

    “見過景深的母親了?”

    “見過了,她人很好,對我也很好,爺爺您真的不用太記掛著我們,無論在哪里我們都好著呢,只要您自己的身體棒棒的就行!”季暖說著就干脆將手拿了下來,仰著脖子看著他:“爺爺,您聽說過那句話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可是我們的寶貝,誰也不敢把您給忘了!”

    老爺子看著季暖這仰著頭睜著眼睛望人的樣子,像是一頭可愛的小鹿,笑著伸手在她頭上拍了拍:“果然還是孫媳婦兒最貼心,都說女孩兒是小棉襖,你和景深要是能趕快給我生個孫女,我估計真能樂到再多活個二三十年。”

    “那您就再陪我們幾十年,家里有您這樣一個老寶貝,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墨老爺子被她幾句話逗的心情大好,拿起茶喝了口,讓季暖別再蹲著了,趕緊去坐下。

    今天回了墨家季暖才發(fā)現(xiàn)家里好像沒有以往那么熱鬧,陪老爺子又說了一會兒話,天就已經(jīng)黑了,季暖臨走之前問:“表姑媽她們最近沒來墨家嗎?還有其他平時在這里經(jīng)常能遇見的那些親戚,怎么今天都沒在?”

    第3卷

    第393章:就這樣一顆,這起碼也得值個幾億

    墨老爺子哼笑了聲:“過年那幾天,這些人的確是都來過,但是都被我趕走了�!�

    “趕走做什么?家里平時有這些人好歹也熱鬧些�!�

    “熱鬧個屁,一個個整天油嘴滑舌的,沒一句實(shí)話,見到就明爭暗斗的掐來掐去,我又不是他們的爺爺和親爹,不過就是姓墨而己,想在我這里分一杯羹,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整天來我這里巴結(jié)奉承著,還不如把自己家里那些破事都處理明白,一點(diǎn)本事都沒有,從小就學(xué)會抱著墨家的大腿來活,我是懶得再招待他們�!�

    說著,老爺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過年那幾天還有個事,我一個在南非的老朋友,家里做珠寶生意,他們在不久前才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一顆十克拉的藍(lán)鉆,當(dāng)時你和景深在洛杉磯,因為景深之前就有跟南非那邊打過招呼,我也知道他早就想送你個獨(dú)一無二的好東西,所以我已經(jīng)替景深把那顆藍(lán)鉆留下來了,就放在你和景深的房間里,你等等,我去給你拿出來�!�

    季暖怔了下,忙起身跟了過去:“爺爺您……”

    老爺子已經(jīng)出了前廳,興沖沖的叫傭人扶著他上樓去取。

    沒多久后老爺子就拿著一個絲絨盒子回來,將盒子交給季暖:“快,打開看看�!�

    季暖仍是有些詫異的看看老爺子,再看看四周一臉羨慕的傭人,想了想,還是將盒子打開。

    盒子中的藍(lán)鉆很大,在前廳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美的不可思議。

    而且真的是一個十分完整的圓型藍(lán)鉆,沒有經(jīng)過太刻意的加工設(shè)計成水滴或者心型和其他時下流行的形狀,就是一個完整的圓型,卻是在藍(lán)鉆里最保值也最完整的鉆石形狀。

    季暖對這些珠寶類的東西并不是特別了解,但也知道藍(lán)鉆很稀有,比世界上任何鉆石都要貴,何況還是純凈度這么高又這么完整的正圓型藍(lán)鉆。

    就這樣一顆,這起碼也得值個幾億。

    “爺爺,這實(shí)在太貴重了,我……”季暖正要將盒子迅速放回到老爺子手邊的桌上,老爺子卻瞪了她一眼,直瞪的她將手又縮了回去才罷休。

    “貴重不貴重的倒是不重要,墨家也不是買不起,而且這藍(lán)鉆也不是我預(yù)定的,景深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你在結(jié)婚后沒怎么戴過戒指,那些大大小小的婚戒也太過束縛,或許你不會喜歡。這藍(lán)鉆他很早就打算送你,只是一直在等這么一顆最稀有最完整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么難得的一顆,豈有不送的道理?你們前幾個月不在海城,人家把藍(lán)鉆送來的時候,我就先替你們收了,你可以當(dāng)做這是我們墨家送給你的禮物,是我的心意更是景深的心意,我最好的孫媳婦配得上最好的鉆石�!�

    一聽見是墨景深很早以前就預(yù)訂的東西,季暖握在絲絨盒上的手頓了頓。

    “當(dāng)初的婚戒你不喜歡就算了,可這藍(lán)鉆是景深親自給你定下的,你總不能不要。”老爺子邊說邊笑:“這可是一枚還沒經(jīng)過各種渠道加工的藍(lán)鉆,你若是覺得太大了,實(shí)在沒什么場合可以戴,大不了就放起來,不是說女人要多攢些首飾來傍身才有安全感嗎?你這傻姑娘,送你的珠寶鉆石居然都不要!”

    “爺爺,墨家就是我最安全的避風(fēng)港,哪里還需要用這種身外之物來尋找安全感,但這個確實(shí)真的太貴重了�!奔九执蜷_盒子看了眼:“這么大一個,買來的價格估計貴到都能夠在海城開幾家公司了……”

    墨老爺子笑的眼睛瞇起來:“你倒是識貨,反正墨家也不缺這個錢,送你了就是送你了,你如果實(shí)在不想要,就自己找景深說去,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把這鉆石變成幾家公司讓你拿去玩�!�

    季暖聽出這話中的調(diào)侃,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爺爺,我對自己的工作室可是認(rèn)真的,無論是工作室還是公司我都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己。”

    “我知道,只是看著你這孩子明明可以在家里做個享福的闊太太,卻非要跑去弄什么工作室,還大包大攬的跟那么多公司有了合作,你以為在商場上混著有多好?吃苦受累的還不是自己?最開始以為你也就是玩玩,后來發(fā)現(xiàn)你的確是太認(rèn)真了,可你又何必這么拼?”

    季暖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

    離開墨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季暖開車路過墨氏集團(tuán),在對面的廣場上停了一會兒,抬起眼看向墨氏集團(tuán)頂層正亮著那幾面落地窗。

    她在這里能準(zhǔn)確的找到墨景深的總裁辦公室所在的位置,也能看見他辦公間里亮著的燈。

    看著燈光的方向,她伸手拿起放在副駕駛位上的絲絨盒子,打開來,看見里面的那個在昏暗的車內(nèi)也仍然有著璀璨光華的圓型藍(lán)鉆。

    這樣一個完美的圓形,仿佛一個永遠(yuǎn)都不會走錯的路線,總歸都是一個圓,無論走向哪一個角度,走向哪一邊,最后都會回到原點(diǎn),不會離開原有的路線。

    這樣一個圓滿的形狀,在她的手里,被手指反反復(fù)復(fù)的摩挲著。

    ……

    在墨氏集團(tuán)外徘徊了很久,季暖終于還是下了車。

    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墨氏集團(tuán)大廈里的工作人員很多都已經(jīng)下班,還有一部分正在加班的人,各層都有幾間辦公室的燈亮著。

    季暖去了頂層,沈穆估計這個時間也已經(jīng)下了班,頂層的辦公室很安靜,秘書室與助理室都沒有什么人。

    只有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帶著眼鏡的男人這里從開水間里走出來,看見季暖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對季暖恭敬的又客氣的問了句:“您是墨太太?”

    季暖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認(rèn)識我?”

    “你好,我是墨總身邊的的秘書經(jīng)理,我姓柯�!睂Ψ叫χ鴮λf:“在當(dāng)初被聘進(jìn)秘書室的時候沈特助有將您的照片給我看過,說如果是墨太太您來公司的話,不用預(yù)約也不用通知,直接讓您進(jìn)來就可以。”

    季暖反映了好半天才詫異的又看了看他:“男秘書?”

    第3卷

    第394章:要么都吃了,要么你自己倒

    柯秘書十分正經(jīng)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現(xiàn)在這些跨國公司的秘書職位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工作量那么大,男秘書也越來越多,何況秘書室里男人女人都有,更細(xì)致的事情由女秘書來做,其他比較繁雜的還有經(jīng)常和墨總出差應(yīng)酬的工作就由我這種男秘書來負(fù)責(zé),很分工明確。”

    季暖因為他這話而笑了下。

    其實(shí)她驚訝的不是男秘書,她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男秘書有很多,而且這個職位本來也就是男人女人都可以做,有時候男人能做的事情比女人更多,當(dāng)然工作量也更大。

    她驚訝的是墨景深身邊的秘書經(jīng)理職位空缺了這么久,結(jié)果最后居然選了個男秘書。

    想想她以前還吃醋的想著他身邊會不會又換個其他什么漂亮的女秘書,到頭來居然……

    “墨太太您是來找墨總的?他就在辦公室,您可以直接過去�!笨旅貢呎f邊在開水間里倒水。

    “我不急,你這是在做什么?”

    “墨總昨晚和美國Shine那邊討論了幾個項目,畢竟中美時差在這里,忙了一晚上,今天白天也沒休息,到現(xiàn)在還要跟美國繼續(xù)連線開會,我怕他熬不住,所以想沖一杯咖啡給他送進(jìn)去。”柯秘書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四周:“但是似乎沒找到什么比較好的咖啡。”

    季暖看著他手中的杯子,淡笑道:“你不知道你們墨總很少喝咖啡嗎?”

    “不會吧,墨總最近經(jīng)常喝咖啡,他常常夜里不怎么睡覺,忙起來的時候更是完全靠著喝咖啡來度日,有時候我都怕他身體吃不消,但墨總近來的確是喝了不少的咖啡,估計是之前沈特助買來的那袋咖啡已經(jīng)喝沒了,現(xiàn)在這開水間里的都是其他秘書們放在這里的,不是墨總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喝得慣�!�

    季暖眼中的笑意漸收:“最近經(jīng)常喝咖啡?”

    柯秘書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找到那個進(jìn)口咖啡的包裝袋,拿了起來向里看了眼:“果然空了。”

    說著他又將袋子遞給季暖:“這一整袋是兩個月的量,墨總不到一個月就喝沒了�!�

    季暖瞥了一眼那個袋子,有一會兒沒說話,然后接過袋子說:“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先下班吧,咖啡的事我來解決�!�

    柯秘書知道她是墨太太,也就沒多問:“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墨太太,我先回辦公室去忙一會兒,墨總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您就勸勸他,別這樣不顧身體的整日整夜的工作,再年輕再健康也不能這樣熬�!�

    “知道了�!�

    直到柯秘書走了,季暖站在開水間門前有一會兒的時間,將手中的咖啡袋扔了,再轉(zhuǎn)身進(jìn)了電梯。

    去樓下的一家粥鋪買了碗紅棗糯米粥,再拿了上去,到了頂層時見柯秘書還沒走,她直接將粥交給他:“把這個給你們墨總送進(jìn)去�!�

    柯秘書一下子就聞出了這粥飄出的味道,眼睛一亮的看著季暖:“這紅棗糯米是養(yǎng)胃的好東西,可是墨太太你不進(jìn)去嗎?你不是來找墨總的?”

    “我就不進(jìn)去打擾他工作了,你也不用說這粥是我買的�!奔九f完便對他又笑了下,態(tài)度坦然又平靜。

    柯秘書雖然盡職,但不像沈穆那樣對墨景深和季暖之間的事情那么了解,見季暖這樣說,也就沒再多想,點(diǎn)點(diǎn)頭就轉(zhuǎn)身向總裁辦公室那邊走。

    五分鐘后,柯秘書走了出來,手里的那碗粥也原封不動的被拿了出來。

    季暖本來剛才就準(zhǔn)備走了,但還是下意識在走廊里躊躇了許久,回頭看見柯秘書就這樣出來了。

    “墨太太,要不然還是你送進(jìn)去吧�!笨旅貢粋身高體長的大男人,一手拿著碗,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滿是挫敗的說:“我說讓墨總吃些粥再工作,可他連搭理都不搭理我,還讓我把粥拿出來倒了……”

    季暖瞇了瞇眼睛:“你是不是告訴他這粥是我買的了?”

    “……你怎么知道?”柯秘書咳了一聲,一臉尷尬。

    季暖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你告訴他干什么?”

    “我怕墨總不肯喝啊,以為他知道這是墨太太你買的,肯定會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多多少少的也一定會喝一些,可誰知道他居然讓我拿出來倒掉�!笨旅貢荒樜�

    見季暖不說話,柯秘書將粥又往她面前推了推:“你進(jìn)去試試?”

    她試什么試?她進(jìn)去的結(jié)果估計就不只是粥被倒掉這么簡單。

    柯秘書沒注意季暖的臉色,干脆直接將粥塞到了她手里,指了指秘書辦公室的方向:“我剛才在整理合同,還有一部分沒整理好,粥的事情就交給墨太太你了,我先去回去忙�!�

    說完,柯秘書直接腳底抹油似的溜回了秘書辦公室。

    季暖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外,看著手中的那碗面臨隨時可能被倒掉的命運(yùn)的粥,陷入了猶豫不決的困境:“……”

    再不送進(jìn)去,這碗粥就涼了,白買了。

    季暖躊躇了片刻后,直接抬起手在門上敲了敲,沒有回應(yīng)。

    干脆直接推開門走進(jìn)去,剛一進(jìn)去的剎那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雖然室外是零上三十度的夜晚,可這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卻冷的過份。

    瞥了一眼空調(diào)上顯示的十八度的數(shù)字,季暖進(jìn)去后只瞥了一眼正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直接轉(zhuǎn)身四處尋找空調(diào)的遙控器。

    他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不是集裝的那種,而是單獨(dú)的,找到遙控器后將空調(diào)的數(shù)字調(diào)高后,再轉(zhuǎn)過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因為她的進(jìn)來而一言不發(fā)的正看著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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