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季暖看了一眼故意拿話往她心上戳的男人:“哦。”
蕭路野忽然笑了:“既然墨景深不要你,要不直接跟了我?”
季暖:“蕭總是不是對有夫之婦有什么誤解?我跟你?先不說我憑什么跟你,我的頭上還帶著墨太太的頭銜,你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說讓我跟你,說起來我們也只才見過一面,今天也才見過第二面。”
蕭路野向后靠在椅背上,嗓音依舊是涼涼的:“我說過,你把我豢養(yǎng)了多年的兔子送給了秦司廷,你現(xiàn)在就是那只替補的兔子,既然是替補來的,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在籠子里給我乖乖的呆著,讓你吃什么就吃什么,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任何理由。”
“果然是變.態(tài)。”季暖不耐煩的皺了下眉:“既然墨景深根本就沒打算要救我,你還關(guān)著我?”
蕭路野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盯著她的眉眼,不知是在打量什么。
第3卷
第402章:驟然直接將季暖按到他懷里
第八天。
夏季的高溫持續(xù),半山別墅這里的風卻讓人很舒坦,季暖放平靜了心情,只當自己是抽個時間有個閑暇的時候在這種地方度過了與世隔絕的假期,蕭路野這幾天沒有再來過,倒是派人買了些她能穿的衣服送來。
衣服有很多,里里外外各種款式,就連泳衣都有,樣樣價格不便宜。
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綁架的方式都跟外面那些兇神惡煞不一樣。
季暖睡了個午覺起來就把自己泡進了泳池里,反正這里只有她和啞巴傭人,每天都是自己在這里自言自語,前些天她怕蕭路野會來,所以一直沒敢進泳池,這幾天發(fā)現(xiàn)他應該是不會再來了,趁著今天有些熱,直接穿著泳衣進泳池里去消磨時間。
好在泳衣是還算保守的款式,她在泳池里呆了一會兒,然后再從水里爬出來喝著傭人幫她弄的檸檬汁,然后繼續(xù)回水里,實在無聊,干脆自己在水里鍛煉憋氣的時間,自己拿著秒表算時間,她雖然會游泳,但每一次憋氣都憋不了太久,還記得曾經(jīng)有一次她和墨景深因為車剎失靈而掉進海里的時候,當時她就在海里嗆過水,咳的肺都要炸了。
如此反復練習了兩個小時,將憋氣時間成功穩(wěn)定的增加了十多秒,季暖心滿意足的在水里游來游去。
直到快到傍晚,季暖又游了一圈,在水下又憋了一會兒氣,猛地從水里鉆出來,赫然看見一道身影正站在泳池邊,像是已經(jīng)看了很久了。
季暖臉色一冰,頃刻將頭部以下都沉進水里,一臉防備的看著不知什么時候來的蕭路野。
“看來當時派去幫你買衣服的人眼光不行,買的這什么泳衣,該露的地方基本都沒怎么露。”
季暖抬起手將臉上的水抹了下,又將濕淋淋的頭發(fā)向后撩了撩,就算泳衣保守也還是沉在水里不動:“蕭總,麻煩自覺點,我只是被你綁架在這里而己,沒道理在你面前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你先進別墅里自行回避�!�
蕭路野隨手拿起旁邊白色躺椅上的浴巾:“我就站這,你想出來就出來,不想出來就在里面泡著。”
季暖:“……”
不僅是個變.態(tài),還是個行為惡劣的神經(jīng)病。
她已經(jīng)在泳池里呆了很久了,再這樣泡下去先不說皮膚會不會被泡壞不說,就這樣一直泡著也不是這么回事。
她在水里慢慢的游過去,在蕭路野以為她就要這樣上來時,季暖驟然抬起手拽住浴巾下邊的一角,狠狠的將浴巾拽了下來,蕭路野動作一頓,低頭就看見她將已經(jīng)掉進泳池里的浴巾裹在了身上,也不顧這浴巾上也都是水,直接就這樣嚴防死守的裹著浴巾從泳池邊爬了上來。
蕭路野盯著她在浴巾下的一雙又長又白的腿,直接走了過去。
季暖正在泳池邊穿拖鞋,剛穿上轉(zhuǎn)眼就看見蕭路野過來了,本能的忙要退開幾步,結(jié)果男人動作更快的直接拽住她浴巾的邊緣,驟然將她整個人直接扯了過去。
第3卷
第403章:他來了
季暖再怎么防備,也還是被對方一下子就扣住了腰,更似曖昧似貼近的湊了過來,冷冷的眼神盯著她時,似有幾分莫測的意味。
季暖皺眉:“放開!”
“這泳池邊有水,很滑,我是怕季小姐不小心摔倒了,再將這好看的腿給摔出些什么痕跡來,那就太可惜了。”蕭路野摟著她的腰不放,更有要繼續(xù)將臉湊近的意思,但那眼里看起來雖然是讓人極為討厭的侵略感,卻又仍然隱藏著幾分讓人更為不舒服的打量。
季暖臉上充斥著滿滿的抵抗與厭惡:“要調(diào)戲女人也要分清對像,我恐怕不是你能調(diào)戲得起的人。”
蕭路野對她話語里的警告和威脅滿不在乎,只刻意似的湊在她浴巾上露出的脖頸聞了下,聞見她身上那仿佛自生自來的淡淡冷香,瞇眸道:“雖然是個替補來的兔子,但是味道不錯,與時念歌相比也沒差到哪去,反而各有千秋,各有迷人之處。”
季暖的腰被他的手握著,禁錮著,雖然隔著泳衣和浴巾,卻還是讓她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毒蛇纏身了一樣,只覺得渾身惡寒。
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并不難聞,是淡淡的煙草味兒,其余的她也沒心情聞,只臉色難看的抬起手擋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放開!”
蕭路野扣著她的腰不放:“既然墨景深現(xiàn)在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還不如跟了我,季小姐這樣的海城第一名媛,若是跟了其他男人只怕也的確沒有人能配得上�!�
“難道你就配得上么?”季暖涼聲反問,兩只手仍然堅決的抵擋在蕭路野的胸前,一寸都不肯相讓。
“配不配得上,試試不就知道?”蕭路野眉梢稍稍挑起,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湊近季暖的耳邊道:“季小姐難道就沒有聽說過蕭家?比起權(quán)利與材勢,蕭家和墨家向來不分伯仲,沒有歸入海城四大家族的原因,是因為蕭家緊靠海城卻并不屬于海城,他墨景深能給你的,我一樣給得起,他既然這么不憐香惜玉,你倒是不如從了我,或許還能從這牢籠里飛出去�!�
季暖嗤笑:“在這個牢籠里飛向另一個牢籠嗎?蕭總這么變.態(tài)的人怕是只有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神經(jīng)病才會喜歡�!�
蕭路野完全無視她的抵抗,直接將她的腰扣緊,驟然直接將季暖按到他懷里,手撫在她的腰后,俯首便正要再在她頸間聞一聞那讓人心曠神怡的淡淡冷香。
季暖忙奮力抵抗,兩只手死死的推著他。
爭執(zhí)間,沒能聽見外面駛近的車聲。
“怎么這么香?”蕭路野摟著季暖,已經(jīng)湊到了她頸間,手牢牢的按著她的腰沒讓她躲開。
季暖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抬起腳就要向他的下身狠狠的踹一腳好把人給踹開。
驟然,一道熟悉清冽的聲音在別墅正門入口的方向響起:“蕭總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是做好了兩只手都被剁掉的準備?”
那語調(diào)低緩而清沉,似有著濃稠的殺意緩緩慢慢的滲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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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得稍微劇個透,大家都在猜這人是不是男二,男二怎么可能會這么突兀的忽然冒出來哈哈,本來這就已經(jīng)夠突然了,要是男二的話那更突然了。蕭路野其實是女主的親哥哥,在以后時念歌和秦司廷的番外里是重要角色,現(xiàn)在季暖身世的具體情況還沒寫到,所以暫不多提,蕭哥哥只是不甘寂寞出來跑個龍?zhí)�,順便“幫”女主一把。男主知道女主不會受到傷害,也知道他遲遲不來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墨冷冷的作死之路快結(jié)束了,嗯,就這樣……)
第3卷
第404章:放我下車,墨景深,我不麻煩你
聽見那聲音的剎那,季暖渾身一僵。
轉(zhuǎn)過眼就看見出現(xiàn)在門前的墨景深,他眸光清冷低淡,落在蕭路野的手上,黑眸有一剎那危險的瞇起,似有蓬勃的殺意蘊藏在其中。
不是無動于衷嗎?
不是一直沒有動作嗎?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嗎?
還來這里干什么?
季暖心里雖然有一剎那的波瀾,卻也只是轉(zhuǎn)眼冷淡看著那一方向的男人,沒有任何動作,推拒在蕭路野身前的手也松了一些。
蕭路野趁機將季暖直接緊扣在懷里,似笑非笑的轉(zhuǎn)眸瞥了墨景深一眼:“怎么著,墨總這是一個人找到這里,你是無視了我手下的那些保鏢,還是自信你老婆能這樣就被你帶走?”
墨景深神情冷淡,眉眼深邃,聲音冰的沒有一絲溫度:“膽挺大,撬人撬到我身上�!�
季暖的眸光一頓。
聽這語氣,似乎他和這個姓蕭的本就認識。
猛地轉(zhuǎn)眼看向蕭路野,蕭路野卻是冷笑著依然摟著她沒放手。
墨景深站在門前,逆光而立,半邊臉隱在傍晚的霞光中,語調(diào)淡淡:“放人�!�
“我看墨總把人放在我這里,倒是很安心的樣子,不如以后一直都放在我這,反正你也沒打算憐香惜玉,恰好我身邊缺個像樣的女人,我看季小姐就很不錯�!闭f著,蕭路野又湊到季暖頸邊聞了下。
墨景深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的袖口,并不去看季暖此刻復雜的眼神,只淡淡涼涼的道:“想死直說,我成全你�!�
有那么一剎那季暖懷疑他根本不是來救她的,因為他出現(xiàn)的太隨意,仿佛這個地方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卻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就像蕭路野所說,他是把她放在這里。
非常安心的放在這里。
心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蕭路野感覺到女人此刻忽然莫名的安靜,他低眸瞥了他一眼:“男人無情的時候的確很傷人,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如跟了我?”
季暖斂眸沒說話。
蕭路野瞇著眼睛,冷笑著轉(zhuǎn)眸道:“幾天前我問她這話時,她還一臉厭棄的拒絕,今天再問,她居然沉默了,看來是動搖了啊,墨總,你也有被女人不再信任的一天,稀奇。”
他話音剛落,墨景深的聲音便橫空插了過來,帶著點點的冰渣:“季暖,過來�!�
季暖在這里這些天,因為清靜,所以腦子格外的清醒。
她大概看得出來這蕭路野和墨景深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甚至墨景深對他的態(tài)度也與她所想像的不大一樣。
她若的所思了片刻,從蕭路野的懷里退了出去,在蕭路野冷冷的挑起眉轉(zhuǎn)眸看著她時,她也沒去墨景深那里,只是裹著身上的浴巾,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進了別墅。
過了大概十分鐘,季暖換了干凈的衣服走出來。
傍晚的霞光已去,別墅院子四周的燈光已經(jīng)亮起,燈火通明中,明明是奔著終于可以逃出生天的方向,可她的速度卻很慢很慢。
直到走到墨景深身邊,站在男人的身旁,她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對他說。
墨景深沒有看她,聲音卻是對著她:“去車上等我�!�
季暖剛才有看見他的車停在別墅外,只有一輛車,他的確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就這么簡單?
她被人帶到這里一個星期,他不為所動,終于來了,卻居然不動一兵一卒,甚至根本不需要多少廢話,只要他來了,她就可以直接跟著他上車走人?
他和蕭路野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季暖斂去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沒多問,直接上了車。
蕭路野的人沒有攔著,外面的那些保鏢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將別墅外的道路讓了出來。
季暖更加的覺得奇怪了。
墨景深的面子再大,這個姓蕭的不還是有膽子敢綁走他的女人?結(jié)果轉(zhuǎn)眼墨景深剛一出現(xiàn),就……這么輕易解決了?
好像所有人都只是在等著墨景深而己,這些天對她除了屏蔽對外的所有消息之外,似乎的確是對她照顧有加。
但是這算什么?
季暖坐在久違的這輛黑色古斯特里,緊緊的抿起唇角。
墨景深在里面很久,不知道是在談什么說什么,也不知道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直到天色整個人都黑沉了下來,墨景深才終于出來。
在男人進了車里的一瞬間,季暖直接轉(zhuǎn)過眼看向他。
“你和蕭總很熟悉?”她問。
墨景深看她一眼:“好奇我和蕭總的關(guān)系,還是好奇蕭總這個人本身?”
季暖嘴角淡淡的勾起一絲很淺又淡冷的弧度:“我就算是真的好奇蕭總這個人,你怕是也不會覺得怎么樣,畢竟把我放在這里一個星期都可以不管不聞不問,我的死活我的安危我的日子究竟過的如何,對你來都已經(jīng)不重要�!�
男人收回視線:“自己少往身上招攬禍事,少給我添麻煩,才是正經(jīng)事。你恨也好,怨也罷,這一個星期在這里住的好休息的也不錯,人看起來氣色也好了很多,這種度假勝地我還怕自己來早了你舍不得回去�!�
所以他是真的早就調(diào)查過她被帶到這里的原因,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了。
可是他真的把她放在這里。
車子已經(jīng)向山下開,季暖忽然說:“停車,開門,讓我下車。”
她保持了太久的理智在這一剎那幾乎有崩盤的跡象,手死死的在腿上纂著。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整八天。
生生的凌遲等待的也不過就是這最后致命的一刀。
墨景深沒停車:“你想發(fā)脾氣想胡鬧,回去后隨你怎么折騰,這座山距離城市邊緣很遠,平時無人管轄,任何生猛的動物都有可能潛伏在樹林之中,別在這里跟我鬧�!�
言下之意很明白,她這時下車,隨時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
季暖看著車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不再說話,卻是抬起手就要去打開車門。
墨景深在她正要打開門的一瞬間直接關(guān)了車內(nèi)的中控鎖。
聽見車門被鎖上的動靜,季暖的手頓在了門上:“我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嗎?”
男人不說話。
“放我下車,墨景深,我不麻煩你�!�
第3卷
第405章:她何止說的不走心,就連這碗里也很不走心
安靜了幾秒,男人驟然直接將車停在路邊,修長有力的手指陡然落在她的下顎上,強制性的將她的臉掰了過去面對他,眸色幽深冷漠且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再說一次,別在這里跟我鬧脾氣�!�
季暖抬起手就用力將他的手揮開,嘴角勾起一絲沒溫度的笑:“你看我像是在鬧的樣子嗎?墨景深,我把自己全身的刺都拔光了,這么赤.裸裸的每天面對著你,我鬧過嗎?”
他亦是看著她的眼睛,淡淡道:“沒必要把自己的本性壓抑成這種地步,你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能作能鬧也都是你的本事,面具在自己的臉上戴久了,最后摘不下來,難不成還要怪在我的頭上?”
季暖看進他的眼里,漸漸緩緩的瞇了瞇眼:“你希望,我變回曾經(jīng)那個季暖?”
墨景深扯著嘴角,嗤笑出聲:“你曾經(jīng)什么樣,自己心里沒數(shù)?”
季暖張了張口,然后頓了一下,忽然說了一個字:“好�!�
她驟然將他擒在他下巴上的手推開,卻沒能推得開。
他指上的力道不著痕跡的重了兩分:“這里不能下車,我不是在開玩笑,別在這里作死,嗯?”
“我的死活還跟你有關(guān)嗎?”
“沒有,但起碼道德上還不允許我就這樣看著你下車去送死�!�
“你還真是回答的夠冷漠無情夠直接的�!�
他收回手,不再禁錮著她的下巴,轉(zhuǎn)回身重新開車,嗓音低沉聽不出真正的情緒:“我的話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你早該看清事實,自欺欺人沒什么意義�!�
“墨景深,你還記得原來的我是什么樣么?”季暖忽然間這樣問了一句,只是她在問這話的時候,表情平靜的過份
男人沒有回答。
她又像是根本就沒打算聽見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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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御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的時間。
季暖在浴室里出來,睡裙外披了件睡袍,洗了的長發(fā)裹著毛巾,拿起吹風機插電后扯掉了毛巾,開始自己吹著半濕的頭發(fā)。
墨景深送她回到御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因為太晚,所以他沒有再開車離開。
這也是兩人回國這么久之后,他一次回御園來住。
雖然他沒有回主臥室,人仍然在以前的那個書房。
沒多久后,季暖摸了摸已經(jīng)吹干的頭發(fā),松了手,將吹風機放下,她一邊梳著頭發(fā)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幾天在半山別墅上真的像是被強迫度假一樣,不得不放下所有工作和忙碌和所有應酬,日常三餐幾乎都是按著她的口味來做的,偶爾有新的口味來讓她吃,見她不吃,那個啞巴傭人也不會逼著她吃,之后就按著她喜歡的口味來做飯。
沒想到休息了一個星期后,她整個人果然看起來好像是精神狀態(tài)好了許多,這一個星期里體重起碼長了三斤,臉頰也紅潤了許多。
如果不是時念歌當時是真的被逼迫到無助的情況下,季暖都快懷疑那個蕭路野的真正目的。
但現(xiàn)在她也依然在懷疑他的目的。
那個姓蕭的時常在打量她,仿佛她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他打量似的。
可既然已經(jīng)從半山別墅離開了,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再去想這個人是好是壞,總歸是該是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房門忽然被敲響,季暖起身去開門,陳嫂手里端著杯紅棗銀耳羹。
陳嫂見季暖還沒睡,便小聲說:“墨先生都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之前聽墨家那邊說,他這幾個月太忙,還經(jīng)常在公司加班,估計經(jīng)常會熬夜,我難得見他回來,所以燉了點補身子的想給他吃,當是宵夜也好,但是我看墨先生的書房門緊閉著,就沒敢去敲門。”
“倒了吧,他不會吃的�!�
陳嫂愣了愣:“可是墨先生他……”
“我累了,打算休息,沒什么事我先關(guān)門了。”
見季暖是真的不打算多說,陳嫂忙將手里的碗硬是塞到了季暖手里:“太太,您自己看著辦吧……”
季暖關(guān)了門,看著手里的紅棗銀耳羹。
她還不如自己吃。
……
書房的門最終還是被季暖敲響,只是里面沒有回應。
季暖卻也頗有耐心似的繼續(xù)敲著,不急不躁,很有規(guī)律的將手指在門板上敲了幾分鐘。
直到書房的門終于被里面的人打開,男人站在門前,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睡裙上,眸色清然:“有事?”
季暖將手中的碗遞給他,非常不走心的說:“陳嫂熬的紅棗銀耳,讓我給你送過來。”
她何止說的不走心,就連這碗里也很不走心。
因為已經(jīng)快被她喝掉半碗了。
看著那上面無端少了好幾顆的紅棗和半碗銀耳羹,男人面無表情:“喜歡就自己喝,不需要剩一半送到我這里�!�
“說的好像就算我把一整碗都送來的話,你會喝似的�!�
墨景深沒接她的話,也沒再擋在門前,這里是御園,陳嫂和其他傭人大都是屬于墨老爺子的眼線,他沒有太冷然決絕,門就這樣給她留著,她愿意離開還是進來他都沒再阻攔。
眼見著男人就這樣轉(zhuǎn)身進去,季暖才看見他并沒有在工作,而是在看一些翻譯資料,桌上的電腦開著,卻只停留在電腦桌面壁紙的頁面,說明他只是打開了,但也沒有用電腦,其他的一些被書房打印機自動打印出的公司件還放在電腦邊,還沒有被簽字,說明不是很著急需要簽字的文件,也說明他今晚并不忙。
季暖走了過去,在男人隨手將翻譯資料收起來時,她走到他跟前去,看著男人將翻譯資料放進書架里的動作。
墨景深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在季暖就這樣用著“灼熱”的目光看了他許久后,他又拿起電腦邊的公司件,在翻開之前,轉(zhuǎn)眸看她一眼:“你是打算在這里一直看著我工作?”
“不行么?”季暖歪著腦袋,像是在笑,但是在清亮的眼里像是夾著很明顯的凜冽鋒芒。
墨景深沒再理她,拿起并不著急簽字的公司件開始看,依舊將她當成個透明人。
第3卷
第406章:她不僅歸還了鑰匙,還將墨氏投資的錢也……
季暖就這樣站在旁邊看著他工作,看著他在沒多久后給沈穆打了個電話交代些跟公司件上有關(guān)的事項,看著他放下電話,看著他在上面簽字,看著他時而緊鎖眉頭時而面無表情。
那半碗紅棗銀耳庚還是被季暖給吃了,她就站在旁邊一邊看他,一邊喝著碗里的東西。
吃完后,放下碗,用手指若有若無的很輕的擦去了嘴角的水漬,瞥著男人始終不為所動的側(cè)臉,她抬起手,按住了他面前的公司件。
男人的動作這才頓了頓,重新看她看了過來:“又想干什么?”
季暖盯著他:“既然你認為我的感情和我所有的忍讓都是因為我的臉上戴著面具,不如今晚就讓你回憶回憶,曾經(jīng)的季暖究竟是什么樣的�!�
說著,她就直接在男人沒什么表情的剎那俯下身來湊近他,近在他的臉邊,一雙眼睛就這樣看著他:“我倒是忽然也很懷念那么為所欲為的自己,什么人的感受都不用在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想拋棄什么就拋棄什么�!�
然后,她就忽然直接向后一倒,在墨景深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的情況下就這樣坐到了他的腿上,然后抬起手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笑顏如花似的挑起了漂亮的眼尾:“我想得到的東西,總要想方設法的爭取,你就是我想得到的那一個,不如你來教教我,要怎么去把你重新奪回來?”
墨景深眉宇淡淡緩緩的結(jié)起:“幼稚�!�
話落,直接就要將她從他的腿上推開。
季暖卻是在他腿上直接坐穩(wěn)了,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的肩后慢慢的向上,兩根手指像模仿人在走路似的在他脊背上那處曾經(jīng)為了救她而在車禍中受過重傷的地方用著很慢的速度游走。
她來之前剛洗過澡,除了身上是淡淡的冷香和沐浴露的香味之外,在單薄的夏季絲質(zhì)睡裙里面空無一物,這樣隔著薄薄的睡裙坐在他結(jié)實的腿上。
季暖對他一笑,一手勾起他的下巴,貼過去就在他唇邊一指的距離開外,呼吸糾纏,卻是若即若離。
“季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男人沒有避開,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眼神就這樣看著她,淡漠刺人。
季暖不回話,她看起來熱情似火又巧笑倩兮,眼底卻是毫無溫度。
“我坐在我自己老公的腿上,哪里有問題嗎?”
男人眸色如墨,在她笑顏如花的對他一笑再笑的同時,冷淡道:“凡事自己掌握好分寸,別太任性妄為�!�
季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任性妄為?”
墨景深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眼睛:“起來,別坐在這里。”
季暖輕笑,反而更是靠在他的懷里,趴在他的肩頭,手纏抱著他的脖頸:“好啊,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墨景深眼神很淡,他仿佛看出她此刻的孤注一擲,驟然毫不留情的直接將她從他腿上推了下去。
速度很快,快到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他越來越明顯的反映就已經(jīng)被推開了。
季暖踉蹌了下,向后退開。
她沒再堅持,只是靠在桌邊,又看了他一會兒。
這期間她沒再說什么做什么,只是看著他,之后仿佛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她背后的桌上,然后直接向著書房的門走去。
直到門開了又關(guān),季暖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開。
墨景深轉(zhuǎn)眼,便看見被她扔回到桌上的那支價格昂貴的鋼筆,堅硬的筆身在剛才居然被她硬生生的折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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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墨暖工作室終于搬進了新的辦公大廈,整棟大廈足有二十幾層,這二十幾層全部歸工作室所有,員工數(shù)量也在成倍數(shù)增長,只是由于季暖一直沒有去申請工作室的名稱變更,所以還沒有冠上公司的名字,而依然以工作室為稱。
連續(xù)三天的慶祝,各個合作方都有禮物送來,還有一些合作方的負責人出面前來道賀,包括與她們工作室有過投資來往的幾家公司也都有所表態(tài),惟獨曾經(jīng)給墨氏集團投資了兩億美金的墨氏集團沒有任何動靜。
三天的慶祝宴過后,墨氏集團忽然收到來自墨暖工作室的一筆入帳。
兩億美金與投資合同中所要求的利潤分紅,一夜之間進了墨氏集團的財務通道。
墨氏的財務部嘩然,沒想到季暖名下的這家房產(chǎn)工作室真的可以賺這么多錢,而且看起來近期的房產(chǎn)行業(yè)依舊會更上一層樓,季暖曾經(jīng)大批量購入的所有地皮與在建樓盤價格都在瘋漲,能在這么短期的時間內(nèi)賺到這么多錢,這在國內(nèi)的房產(chǎn)行業(yè)絕對是一個新的開端。
但是在她可以繼續(xù)趁機大批量投入資金購地時,她的工作室居然將墨氏集團當初的投資忽然間還了回來。
而在這個期間,季暖沒有再跟墨景深聯(lián)系過。
收到那筆資金后,沈穆得到消息,覺得詫異,將收到那筆款項的記錄拿去給墨景深看:“墨總,墨太太把這筆錢就這樣還了回來,而且連利息等等一切都按當初的合同一并算清了,分毫不差,這……”
墨景深盯著那筆款項記錄看了許久。
一經(jīng)得知季暖的工作室將會有大部分的資金空缺,已經(jīng)逐漸看出她那個行業(yè)商機的許多投資機構(gòu)都會恨不得馬上去填補這個空缺,也的確不必擔心她現(xiàn)在會缺少資金,諸多的投資方只會聞風而動,使出渾身解數(shù)只為與她的工作室簽下合作協(xié)議。
季暖雖然重感情,但一旦做了某些決定,做事倒是也很痛快,痛快的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做過這樣的打算,只是一直有一根線吊著她,只是這根線最后終于還是斷了。
他辦公間里的那些衣服已經(jīng)被搬干凈了,凡是她碰過的衣服一樣不落的都搬了出去,就在今天上午,他收到了季暖叫人送來的奧蘭國際的房卡和鑰匙。
結(jié)果她不僅歸還了鑰匙,還將墨氏投資的錢也一并還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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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407章:面無表情的季暖從舞池那邊走了過來
慶功宴結(jié)束后,工作室的內(nèi)部人員在新的辦公大廈附近聚餐。
從工作室將那兩億美金一夜之間還回到墨氏的帳上后,小八等人就一直沒敢多問一句,雖然工作室現(xiàn)在名下也有不少流動資金,但是其他投資方的合作關(guān)系還在繼續(xù),季暖卻是第一時間先將墨氏的帳還了,這……大家即使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大概也看得出來季暖和墨總應該是出了什么問題。
而且這問題應該很大。
小八還有其他同事頻頻用眼光看向季暖,她的表情越是安靜就越是讓她們擔心。
“老大,你最近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工作室這邊現(xiàn)在反正也已經(jīng)搬過來了,員工這么多,還有夏姐在,你其實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毙“苏f。
“工作室已經(jīng)獨立發(fā)展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什么心情不好�!奔九弥科【�,卻沒有喝,只是在手里輕輕的晃了兩下,然后放到了茶幾上。
本來小八還想多問幾句,結(jié)果夏甜在旁邊一直給她使眼色,瞪的她一句都不敢多問,只能將季暖手里的酒拿走,然后又將一杯果汁拿給了她:“現(xiàn)在咱們工作室越來越有模有樣了,夏姐是副總,各個部門也有很多人在管著,老大你的精神狀態(tài)需要放松,不如這幾天我們給你訂張去H市旅游的機票,你出去度個假吧?”
“我不是前陣子剛度完假回來?”季暖挑了挑眉。
“你度了什么假?我們怎么不知道?”
“就我忽然莫名奇妙失蹤的那一周�!奔九氖滞兄掳�,手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臉頰,似笑非笑:“我那一周就是偷偷的去度假了�!�
季暖這表情分明不是去度假過的意思,小八和夏甜對視了一眼。
夏甜沒說話,而是轉(zhuǎn)過眼見季暖沉靜沒有太多話的模樣,又看了眼她的手。
“你從美國回來這么久,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你這手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夏甜指著季暖手背和手腕上那處仍然還沒有徹底消退的燙傷:“上次偶然提起過,你什么都沒說,之后就每天在手上涂了遮瑕膏,我也就忘記再問�!�
她說著就將季暖的手給拽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這痕跡已經(jīng)挺久了吧,你以前手上的皮膚白白嫩嫩的,現(xiàn)在這痕跡明顯是被燙的,什么時候燙的,在哪里燙的,怎么傷了這么大一片?”
“沒事,只是不小心燙傷而己�!�
“老大,你這手上以后別涂遮瑕了,還是堅持用護膚還有去疤的藥膏吧,好在只是有一點點發(fā)紅而己,不仔細看的話也不算明顯,估計再過一陣子也就沒有了,遮瑕那種東西被疤痕愈合的效果有影響,你就別再用了�!毙“说穆曇糨p輕的,伸手就摸了摸季暖的手:“這么一大片,當時肯定很疼�!�
季暖看著自己的手,想起當初那些水深火熱的生活,現(xiàn)在終于離開了那樣可怕的地方,終于回了海城,卻無非是從一個陌生的火坑跳進了她熟悉的火坑內(nèi)。
曾經(jīng)她一直期待著可以早點回海城。
可現(xiàn)在終于是回來了。
話題被季暖引開,最后引到了夏甜最近的感情問題上,晚餐上的氣氛因為夏甜那別扭的感情經(jīng)歷而重新熱鬧起來,大家正笑著鬧著,季暖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的號碼,季暖接了起來,淡淡的喂了一聲。
在聽清楚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些什么的時候,臉色沉著平靜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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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市中心伽藍酒吧。
優(yōu)雅的藍調(diào)音樂響起,酒吧內(nèi)的慢謠歌者捧著一把吉它在吟唱,年輕的男女在舞池中擁抱,輕撫,曖昧且旖旎。
季暖沒什么表情的穿過舞池,身上穿的是剛剛從聚餐上離開時穿的那身布料柔軟的白色長裙,這家酒吧類似于喧鬧的酒吧與清吧的結(jié)合,人很多,也很熱,她將領(lǐng)口搭配的絲巾取了下來扔進包里,少了絲巾的遮掩,V字型的領(lǐng)口將她雪白的鎖骨周圍肌膚露出了大片,卻不不至于過分的裸露,但卻依然在昏暗的舞池內(nèi)引人注目,吸引了周遭眾多男人的目光。
只是她的眼神不像是來這種地方喝酒廝混度過這漫漫長夜的。
她疏冷淡漠的表情引人注意,很快就走到了里面,到了秦司廷在電話里所說的地方。
秦司廷說墨景深喝醉了,打了個電話讓季暖來接。
秦司廷原本想要將一直在他們這卡包附近來回轉(zhuǎn)悠的那個陪酒女郎趕走,在這里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人打算理會她,結(jié)果在季暖剛一出現(xiàn)的剎那,本來始終只是安靜喝酒的墨景深忽然直接將那個剛好又湊到他身邊去的陪酒女郎扯到了他身旁的沙發(fā)上,盡管沒有摟上這女郎的腰,但卻直接接過了對方手里那瓶價格昂貴的酒,親自打了開,與一臉雀躍主動貼上來的女郎淡淡說笑。
墨景深分明就沒有醉,可如果說他沒有醉,一個明明剛剛還面無表情連這里主動獻殷勤的女人多看一眼都懶得的他此刻卻主動將這女人拽到了身邊坐下。
他平日里從來不招惹女人。
就連安書言幾次三番邀約也只因為那次Shine旗下品牌的專柜在商場出了問題而一起去過一次,那也只是去處理專柜的問題和糾紛。
一個對除了季暖之外的所有女人都沒有任何興趣的人,此刻卻居然把一個陌生的渾身滿是廉價刺鼻香水味道的賣酒女郎按在身邊?
這他.媽.的是真奔著離婚去的?
秦司廷剛要讓那個正要往墨景深身上繼續(xù)靠過去的賣酒女郎滾開,眼角的余光卻看見面無表情的季暖從舞池那邊走了過來,剛抬起來要去趕人的手當時就一頓,詫異于季暖居然來的這么快。
秦司廷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驟然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就去攔住季暖:“你等會兒,先別過去,他喝多了,先跟我去車里拿點解酒藥再回來——”
第3卷
第408章:你知道,什么才是海城第一名媛嗎?
“他沒醉,要什么解酒藥?”季暖看也不看秦司廷,眼神越過眼前身高腿長的秦司廷,看向卡包沙發(fā)里的男人。
她的目光在他身旁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身上掠過,只是很淡的一眼,那女人就憑著本能的第六感察覺到了季暖和墨景深之間的關(guān)系,當下就眼神挑釁的向她回看了一眼。
秦司廷以為季暖會發(fā)飆,結(jié)果季暖并沒有失去冷靜。
墨景深不像是完全清醒的,秦司廷今天在這里的確是點了不少的酒,但男人這樣半醉半醒的卻將他顯得更加的冰冷而慵懶,胸口的黑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那個坐在他身邊的賣酒女郎一臉著迷的不時的往他領(lǐng)口里看去。
秦司廷救得了人命救得了千難萬癥,卻救不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他瞥了季暖一眼,眼見季暖這時忽然抬起了手,驟然道:“季暖,有什么話等會兒離開這里的時候再說,這里人多口雜,忍一忍,別沖動�!�
季暖卻是笑著推開了秦司廷的手,目光仍然看著墨景深,再又看著坐在他身邊不停往他身邊擠的那個身著暴露的女人:“墨景深,你這么糟踐自己的方式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我這人向來有樣學樣,你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是么?”
聽見季暖這話,秦司廷眉心一跳,頃刻間就看見季暖向后退開一步,直接當著墨景深和他的面解開了裙子上方正中間的紐扣。
她的裙子是V型領(lǐng)口,在領(lǐng)口下有一粒圓型的紐扣,只需解開一顆便瞬間將知性美麗的白裙變成了性.感的深V長裙,一顆紐扣的改變,就將她胸前的溝壑若有若無的呈現(xiàn)在諸多人的面前。
秦司廷直接轉(zhuǎn)開眼,墨景深握在玻璃方杯主的手亦在一剎那間不著痕跡的握緊,冰冷的眼神看著季暖的這一動作,瞬間陰沉了許多。
季暖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溫涼靜漠的看著他,語調(diào)拖長,聲音緩緩道:“你知道,什么才是海城第一名媛嗎?”
看見男人眼色烏沉如墨的一瞬間,季暖臉上又漾出一絲幾近誘.惑性.感的笑來。
第一名媛這四個字在季暖眼里從來都沒有任何褒意,反而是貶意居多。
大部分來自于聽過她的名聲和見過她的那些名門公子,更多的是來自于被她冷落過拒絕過的那些男人。
所謂的第一名媛就是長相漂亮,有著絕對誘.惑男人的資本的妖精,但因為沒有人真正了解她,沒人真正跟她接觸過太久,所以人人以為她大概骨子里驕傲又放.蕩,看起來好像很是孤傲,卻其實天生沒有什么安穩(wěn)因素,這第一名媛四個字里包含著同等比例的贊揚與譏諷。
對季暖來說反正并不怎么好聽。
這就是曾經(jīng)的季暖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
她將那個自己封存在了重生的那一夜,卻在此刻將自己重新釋放了出來。
季暖再將頭發(fā)解開,本來高高挽在腦后的如海藻般的長發(fā)似波浪般的在她背后蔓延,本來季暖在剛剛出現(xiàn)時就足夠引人注目,此顆的動作更是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
她微微俯下身,深V的領(lǐng)口將胸前的輪廓勾勒出足以讓人噴鼻血的弧度,隨手拿起桌上一瓶白蘭地,倒進一旁的玻璃杯里,然后端起杯子在手中把玩著,放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眨著眼,似是迷茫又魅惑的向身后那些男人看去:“我這杯酒里是不是少了些冰塊……”
“我去幫你拿!”
“Waiter!快把冰塊送過來!”
“這誰啊?居然在這種地方看見這么漂亮的妞……”
季暖媚眼如絲般的笑看著那群男人,再又將酒杯放在手中輕輕晃了晃,直到有幾個人從剛剛趕過來的Waiter手中的冰桶里搶了幾塊冰過來,拿著杯子爭先恐后的要倒進她的杯里,其中一個男人沖過來的最快,成功將冰塊給了她,季暖對他勾唇一笑,一手握著方杯,另一手勾住那男人的下巴,紅唇微啟,懶洋洋的說了聲:“謝謝~”
那男人的骨頭仿佛瞬間都要酥了,季暖又輕咬了一下紅唇,笑著晃著手中的杯子,慢慢的說:“我的酒量不太好,也不知道這是多少度的白蘭地,這一杯喝下去之后,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不會不會,你盡管喝!這瓶只有四十度!”
“錯了,茶幾上放著的那瓶看起來不起眼,那可是足足五十多度的白蘭地,價格貴不貴先不說,但這度數(shù)的白蘭地很濃烈,美女你酒量不好的話就別喝了……”
“沒關(guān)系,小姐你想喝多少都行,我請你喝怎么樣?”
四周涌來的男人越來越多,季暖臉上半是性.感妖.艷半是清純嫵媚的看著手中的方杯:“度數(shù)這么高的白蘭地的確很難見,據(jù)說價格也不低,不嘗嘗的話實在是暴殄天物,何況現(xiàn)在四處泡吧賣酒的姑娘們也不容易,既然這酒都已經(jīng)買下了,不喝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說著,她將酒杯放到唇邊,又輕輕抿了一口,酒漬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一層鮮艷的光亮,因為剛才那人給她杯子里弄進來的冰塊有些多,她輕輕咬起杯口邊的一個冰塊,再又用舌.尖輕輕勾了下。
在那一剎那間,四周抽氣聲此起彼伏,她轉(zhuǎn)眼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墨景深,對上他濃沉肅殺般的眸色。
一對上墨景深那種似藏在濃煙似霧情緒下的眼神,季暖便放開了那個男人一直戀戀不舍的停留在她指尖的下巴,轉(zhuǎn)而單手撐在茶幾上,俯下身看著一動不動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
因為這樣的角度,季暖胸口的弧度更是引人犯罪,盡管沒有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偏偏又恰到好處的誘.人。
墨景深目色涼涼的看著她,手保持著握在方杯上的動作,沒動,杯身卻幾乎有即將破碎的跡象。
秦司廷已經(jīng)沒眼看,早就將臉轉(zhuǎn)向了別處,這會兒更是干脆側(cè)過了身子,一副這兩人跟老子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表情。
第3卷
第409章:這樣的夜太迷人,這樣的季暖也太誘.惑
坐在墨景深身旁的賣酒女郎本來還有些不服氣,但看見季暖在這幾分鐘時間就像個妖精似的模樣,當下咂了咂舌,沒敢去挑戰(zhàn)。
畢竟就算自己脫光了衣服站在這里也達不到她這種幾乎連女人都能被吸引住的效果。
剛剛明明她就穿著這和一條普通的長裙過來,沒想到只是解開個扣子解開個頭發(fā)再換一張笑臉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真美。
美的讓女人都想犯罪。
賣酒女郎其實就是想出來賺點錢,雖然想抱一抱身邊這位大腿,但隱約的感覺眼前這位和那個女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又見這男人雖然沒有讓自己走開,但也根本沒有摟過她的腰或者主動碰過她,這會兒的注意力也完全都是在那個美女的身上,賣酒女郎自慚形穢的慢慢的從他的身邊退開,垂著腦袋就悄悄跑了。
季暖注意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任何變化。
她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趕走那個女人,而是在墨景深。
季暖這里引得一群男人摩拳擦掌的圍觀,眼神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始終靜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
“墨景深,不就是離婚嗎?”季暖開了口,聲音里帶著白蘭地的酒氣和冰塊的涼意,一聲一聲的,卻讓身邊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如果我答應明天就簽字離婚,是不是今夜我在這里被任何人帶走,都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季暖說著,又喝了一口酒,她喝酒的動作并不像常喝酒的那些女人那樣的灑脫又熱烈,偏偏這樣的動作更能引起諸多男人的興趣。
眼見著季暖腦后的長發(fā)如瀑布般的順瀉在身后,鎖骨與胸.前的肌膚在燈光下溫白如玉,誘著人上前去撫.摸似的,實在是太美了。
那些男人更在聽說她即將被離婚,當即更是將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如果她下一瞬間就成了被拋棄在婚姻之外的沒有男人的女人,下一刻就會隨時有人撲上來將她帶走。
這樣的夜太迷人,這樣的女人也太誘.惑,周遭的藍調(diào)音樂聲未停,導致沒有人聽清楚季暖剛剛稱呼沙發(fā)上的那個男人的名字,沒有人聽清墨景深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