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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季暖的屁.股一沾到床,就向后又挪開了些,將身上只是簡單隨便裹了一下的浴巾重新在身上裹好。

    但浴巾畢竟也就那么大,只能裹住胸以下,脖子鎖骨肩膀胸前這各處在昨夜時被男人留下的痕跡,和她因為剛剛泡了太久的澡而泛著淺淺瑰色的肌.膚,無一不暴露在男人眼前。

    季暖被男人的目光盯了片刻,她驟然指了指行李箱:“再幫我拿件睡衣。”

    男人瞥著她身上的浴袍一眼:“你帶了幾件睡衣過來?”

    “……兩件�!�

    墨景深頓時笑了:“剩下的一件就是粉色吊頂帶的那款睡暖一想到那件睡裙的樣式,頓時就不說話了。

    上次在盛唐酒店的時候他看見她的睡裙好像就差點(diǎn)沒把持住,要不是她當(dāng)時有大姨媽護(hù)體,估計那天夜時就要被吃干抹凈了,但那天也沒好到哪去,她的手酸了很久才有所緩解。

    “依我看,那一件,你穿與不穿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

    那也總比這樣裹著浴巾,這浴巾下邊的長度還只勉強(qiáng)遮過腿.根要好。

    “拿來!我要穿!”

    墨景深也沒再多說,她想穿就給她穿,任勞任怨的去行李箱里繼續(xù)給她找睡衣,直到將那件粉色的柔軟的絲質(zhì)睡裙拿出來,拿回到床邊。

    “我?guī)湍愦俊?br />
    “我自己來。”季暖抬起手。

    墨景深將睡裙給了她。

    季暖接過后就直接掀起被子,在被子下面將睡裙換上。

    男人深暗的眼眸看著小女人躲在被子里換睡裙的動作,直到她放下被子,粉色的吊帶睡裙就直接落入了他的眼里。

    又看見她粉色吊帶外露出來的肩膀鎖骨處的那些痕跡,男人的眉心控制不住的狠狠跳了跳。

    第3卷

    第599章:想找個理由,不想他睡在她床上

    她這的確是還不如直接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什么都不露,穿成這樣還露出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各種證據(jù),完全就是在挑戰(zhàn)他目前看在她病了而僅存的那么一星半點(diǎn)的自制力。

    墨景深將溫度計遞給她之后便直接轉(zhuǎn)開頭走了,同時扔下一句話:“再看看溫度,不燒的話就不用再吃藥�!�

    季暖接過,自己量了一下,說:“三十七度�!�

    男人嗯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甚至也沒再看她。

    恰好這時他手機(jī)響了,季暖趁著男人去窗邊接電話時,也下了床,去拿起自己已經(jīng)充了一會兒電的手機(jī),剛拿著手機(jī)往床邊走,便聽見男人在接電話時清淡的語氣,似乎是美國那邊的公司打來的,聽他語氣淡淡的回應(yīng)的幾件事,大都跟洛杉磯那邊的事情有關(guān)。

    季暖這才想起,MN集團(tuán)是遷回了國內(nèi),偶爾只需要去倫敦處理些事情,但是Shine集團(tuán)的總部還是在美國,海城終究也只是一個分部,墨景深這一次回國的時間確實(shí)很長,但他終究還是會回洛杉磯的吧?

    上次他和Vinse先生也只是隨口一說,Shine集團(tuán)這樣一個在美國屹立了數(shù)十年的根基深厚的公司,并不像MN集團(tuán)那樣說遷移就能遷移,那里才是Shine集團(tuán)的根基所在,他終究還是不可能在海城停留太久。

    ……

    天早就已經(jīng)黑了,季暖靠坐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特別是她這個房間里只有這么一張大床,墨景深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昨天夜里他是睡在這張床上,今天晚上該不會還打算睡在這里?

    季暖一邊看手機(jī),一邊不時的瞥一眼浴室的方向,聽見里面的水聲,男人在洗澡,直到浴室的門開了,她收回眼神,繼續(xù)看著手機(jī)。

    根本不需要她問,男人洗過澡后沒多久,直接上了床。

    自然的仿佛他們兩個真的是從沒離過婚的夫妻一樣。

    季暖在床邊下陷的一瞬,驟然看了一眼時間,忽然抿唇說:“我餓了�!�

    男人掀開被子的動作沒有停,近到她的身邊后,側(cè)眸看了眼小女人那明顯是沒事找事似的表情,沒有戳穿她:“想吃什么?”

    季暖之前的確也就只吃了些粥,那些東西消化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里十點(diǎn)多,快十一點(diǎn)了,她就算是說餓也不算過份。

    “面條吧�!奔九怪劬^續(xù)看著手機(jī),不去看他:“現(xiàn)在既然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那也就只有面條能吃得下去�!�

    男人拿過手機(jī):“我叫人去附近的面館給你打包一碗。”

    “我不要吃外面做的�!�

    “那你吃哪里做的?酒店的?”

    “我要吃你煮的�!�

    男人先是沒說話,季暖頓了頓,轉(zhuǎn)過眼就見他正在低眸看著她。

    她迅速移開了視線,眼神繼續(xù)看著手機(jī)里剛剛放出的電影畫面,淡淡的說:“不行嗎?那就算了。”

    “如果這里是盛唐酒店,我隨時可以吩咐他們給我空出一個廚房來,我去煮面�,F(xiàn)在這家酒店是你自己選的,我不確定他們的廚房現(xiàn)在能不能空得出來�!蹦吧钏坪醪]有要拒絕的意思,語氣里也是耐心的帶著幾分輕哄,哪怕她是故意刁難或者是故意支開他,他也沒有任何意見。

    “哦,那就不吃了�!奔九Z氣仍然淡淡的,眼神不離手機(jī):“反正我也就是隨便那么一說,這么晚了,再這么折騰也的確是不太好�!�

    手機(jī)里正在放的是一個著名導(dǎo)演新拍的電影,開場就是打戲,季暖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亂,就又換了個其他電影來看。

    男人的聲音又在她身旁響起:“很想吃我煮的?”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嗯,本來也沒什么胃口,外賣的面油太大,味道再好估計也吃不慣�!�

    男人不再說話了,但是季暖感覺到男人這時直接掀被下了床。

    看著重新變回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的床,她眼神這才向男人的背影方向睇了一眼,見他去換衣服,該不會真的要去給她煮面?

    其實(shí)她就是想找個理由,不想他睡在她床上。

    但也確實(shí)是有些餓。

    墨景深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是在故意折騰他,也是在故意支開他,可眼見著男人重新?lián)Q好了襯衫長褲,季暖又迅速收回視線低頭去看手機(jī)里的電影,心里卻在懷疑,這酒店不像盛唐酒店那么大,而且也不是Shine集團(tuán)投資的酒店,隨便讓人家空出廚房來給他,應(yīng)該不太那么容易吧。

    可想歸想,男人沒多久就出了門,房間里的安靜和她手機(jī)里電影的聲音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季暖感覺自己忽然間像個幼稚的孩子,發(fā)泄的方式也幼稚的很,可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估計墨景深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她放下手機(jī),下了床,去行李箱里找了些護(hù)膚霜之類的東西,然后小心將護(hù)膚霜涂抹在自己睡裙外露出來的皮膚上,在那些各種曖昧的紅紅紫資的痕跡上更是用力的多搓了幾下,希望這些痕跡可以盡早消除,不然她總不能在剛剛?cè)肭锏臅r候就穿著長袖長褲和高領(lǐng)的衣服,而且海城還沒達(dá)到京市這種溫度,還是有些熱的,她回去之后總也不可能不見人。

    搓了半天,把皮膚都搓紅了,她才皺著眉起身回床上,她現(xiàn)在的皮膚是真的隨便用一點(diǎn)力就會留下點(diǎn)痕跡,怪不得這男人昨天晚上就像是著了魔似的一直在她身上肆虐。

    季暖臭著臉回床上,掀開被子就躺進(jìn)了被子里,不管墨景深現(xiàn)在究竟是出去給她買面還是煮面去了,干脆就這么舉起手機(jī)繼續(xù)看電影,免得再心煩意亂的去想其他的事情。

    忽然,手機(jī)在手里震了一下,季暖頓了頓,將電影關(guān)掉,打開微信,就看見墨景深在微信上問她:[要吃什么口味?]

    季暖回復(fù):[有海鮮的食材嗎?海鮮面也不錯。]

    反正煮的越久越好。

    男人直接發(fā)了條語音過來,嗓音低沉又舒緩耐心:“剛退燒,不許吃海鮮,換其他的�!�

    季暖繼續(xù)面無表情的打字:[哦,那隨便。]

    第3卷

    第600章:打算讓我嘴對嘴喂著你吃完?

    之后手機(jī)也就沒動靜了,季暖又瞥了一眼墨景深的頭像和名字。

    他不會打算一直用她的照片當(dāng)頭像?

    其實(shí)說起來,這張照片還挺好看的。

    雖然照片里有她,但卻并不是多惡俗的大頭自拍,而是一看就仿佛只是在拍車外的風(fēng)景,卻將一起坐在車內(nèi)的人給拍了進(jìn)去,當(dāng)時季暖正在跟他說話,所以表情很自然,說話的時候臉色也沒有擺的很臭,眼角甚至還有一點(diǎn)微微的笑意。

    還別說,真的蠻自然蠻好看。

    看了半天,忽然意識到自己對著墨景深的頭像居然還自戀了起來,頓時將微信退了出去,板著臉繼續(xù)看電影。

    一部電影的一半還沒有看完,墨景深便已經(jīng)回來了。

    回來的同時,季暖轉(zhuǎn)過眼就看見男人的手里拿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而且還是很大一碗,像是怕她又估計找茬說不夠吃一樣,煮了幾乎兩人份的面。

    墨景深將面放到桌上,同時拿過另外一只小一些的碗,將筷子放在一旁,將面挑出來一些放在小碗里,然后轉(zhuǎn)眼看向仍然坐在床上不動的季暖:“不是餓了說要吃面?過來�!�

    季暖仍然坐在床上不動,淡淡的說:“沒力氣下床去吃�!�

    男人看了他一眼,就在季暖對上他的眼神,忽然意識到他會不會又要將她抱過去,而考慮要不然干脆還是自己過去算了的時候,男人拿起碗筷直接走了過來,坐到床邊,耐心的夾起面喂到她嘴邊:“吃吧�!�

    季暖看了他一眼,抿唇?jīng)]有張嘴。

    男人雅人深致的眉宇微挑:“怎么?半夜讓我出去給你煮面,現(xiàn)在面煮了,也喂到你嘴邊了,還不吃?是打算讓我嘴對嘴喂給你?”

    季暖看著他手中的面:“你是怎么讓他們把廚房空出來給你的?”

    男人神色不變,耐心的將面條放回碗里,沾了些湯漬,保持面條的口感,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讓出個廚房而己。”

    季暖沒說話。

    行吧,這果然是最直接的方式。

    她抿了抿唇,見他已經(jīng)將面條喂到她嘴邊,而且已經(jīng)舉了半天,到底還是張了嘴將面條吃了下去。

    很好吃。

    甚至是非常。

    見她吃了一口后就慢慢的在嘴里嚼著,明明能直接咽下去卻是半天都不咽,慢吞吞的樣子讓男人挑起了眉:“怎么?味道不好吃?”

    季暖昧著良心回了句:“確實(shí)不怎么樣�!�

    男人哼笑,無視她的話,再又給她喂了一口:“好不好吃都要吃,否則只能餓到明天早上。”

    “我剛才說了,我想吃海鮮面�!奔九贿厪堊斐悦嬉贿吅恼f了句。

    “第一,你現(xiàn)在不能馬上吃海鮮,確定明天不會再燒了之后才可以,生病期間該忌口的就要忌口,第二,現(xiàn)在這種時間你認(rèn)為這廚房里的海鮮食材能有多新鮮?最新鮮的起碼也已經(jīng)放置超過二十四小時�!蹦腥松裆唬骸跋氤院ur,過些日子找個海島去吃,不急在一時�!�

    誰要跟他去海島。

    季暖低頭吃面,不理他。

    其實(shí)真的很好吃。

    墨景深又怎么可能不了解這小女人現(xiàn)在的口時心非,不過就是因為昨天夜里在床上把她欺負(fù)的狠了,本來她現(xiàn)在就拗著脾氣,現(xiàn)在就更是拗起來了,輕易不肯服軟。

    畢竟自己的確是把她欺負(fù)成了這樣,被使喚來使喚去也不為過。

    “不夠吃的話,還有�!蹦腥颂嵝�。

    季暖正在吞咽面條的動作赫然一頓,剛才她明明說不好吃來著,結(jié)果這會兒倒是吃的很痛快,他喂來一口她就吃一口,吸吸溜溜的才沒幾下這一小碗就下去了一半。

    她驟然別開臉:“不吃了�!�

    “不是餓了?這才吃了幾口?”

    “不吃了�!�

    “別鬧,把飯吃完,難得有胃口就多吃些�!�

    季暖向后縮回床里,將被子蓋在腿上,拿起手機(jī)就打算繼續(xù)看。

    墨景深看了她幾秒,將端在手里的碗放下,力道并不重,但就是透著點(diǎn)冷沉的氣場:“季暖�!�

    他睨著她,平靜的叫她的名字:“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脾氣,昨晚我也的確是沒收斂,但是促成昨晚一切的原因恐怕并不只在我一人身上,你喝成那副樣子,又跑去淋雨,一言一行都無法讓我對你太過客觀和理智。我現(xiàn)在可以讓著你,寵著你,但是你說要吃東西,我去給你煮,可以,這面我煮了,無論好吃還是不好吃,你都必須給我吃完,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見她仍然低頭看手機(jī)不動,男人抬手,直接捏過她的下巴,卻將聲音放緩了些許:“是真的打算讓我嘴對嘴喂著你吃完?”

    季暖還沒說話,男人低眸望著她:“你現(xiàn)在這脾氣,還真是跟曾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又倔又硬�!�

    她靜默了片刻,才瞥他一眼:“當(dāng)初不是你說過,讓我別再繼續(xù)戴著溫柔善解人意的面具?曾經(jīng)的我是什么樣,現(xiàn)在就還是那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說的沒錯,我的確骨子里還是那副德行,曾經(jīng)為了能守住婚姻守住你而說話做事都再三斟酌的那個季暖的面具已經(jīng)沒了,我就是我,反正和你之間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你也說過我那是為了不離婚才在你面前裝模作樣,我現(xiàn)在活成了過去的自己,你又說我脾氣不好,墨景深,你以為我是個任你搓圓揉扁的泥人,你想讓我圓我就圓,想讓我方我就方?”

    她說了這么一堆,男人卻只是輕笑,重新將碗拿了起來:“你現(xiàn)在何止是脾氣不好,還處處拿著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來刺我,我若是真的有意要傷你,恐怕你現(xiàn)在隨時都能拿著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喊打喊殺。”

    季暖掃了他一眼。

    喊打喊殺倒是不至于。

    但是如果沒有關(guān)于人生軌跡的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他也的確是為了她打算,她現(xiàn)在肯定會跟他保持距離,這輩子都不會跟他來京市出差,實(shí)在不行她就滾回倫敦,大不了此生不復(fù)相見。

    現(xiàn)在想一想,墨景深這個深謀遠(yuǎn)慮的家伙從一開始將真相告訴她,恐怕就了為了避免她躲他躲的太遠(yuǎn)。

    第3卷

    第601章:我用得著爬嗎?我不是合情合法的睡?

    畢竟她要是躲的太遠(yuǎn),他也實(shí)在是不好下手。

    男人重新將面喂到她嘴邊,季暖不吃,其實(shí)她真的沒吃飽,可又不想看他那么得意。

    墨景深這次干脆直接伸臂將她人從被子里攬了出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再次來喂她:“再不吃就涼了,大半夜的折騰我也就算了,你是真打算餓到明天早上?”

    女人的身體本來就柔軟,室內(nèi)維持著很舒服的溫度,再加上她身上只有這么一件吊帶睡裙,很薄,這樣坐在他身上,身子隨便一動就能摩擦到他的……

    季暖本來是想從他懷里下去,但是剛動了幾下就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反映。

    她驀然臉色就震了一下,簡直不敢置信,這男人昨天晚上才那么粗暴的把她按在床上和浴室里要了那么久,現(xiàn)在居然還是一碰就有反映!

    瞥見她那難言的臉色,墨景深不動聲色的將碗遞到她面前,即使下身的變化已經(jīng)萬分明顯,清俊的臉卻仍然是從容淡然,只是嗓音已經(jīng)低沉沙啞了許多,泄露了他的忍耐,眼睛盯著她:“你繼續(xù)折騰,折騰到這一夜我們兩個都不用再睡了,這面你若是不打算吃,我不介意等我吃飽了之后再去給你煮一碗。”

    她要吃的是面,而他說要吃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這碗面了。

    季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dāng)然不是被威脅到,而是被氣著了,她驟然抬起手接過面,一邊夾起面一邊冷著聲音說:“墨景深你這苦行僧的日子看來過的的確很不爽啊,不是一直以來都自制力很強(qiáng)嗎?怎么現(xiàn)在卻像精.蟲上腦了似的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你在美國的時候安書言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你身邊的女人也不會少,實(shí)在難熬的時候怎么就沒找個女人來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墨景深低眸望著她,薄唇彎出隱隱的笑。

    見男人不說話,季暖一邊吃著面一邊轉(zhuǎn)頭看她,橫著眉眼看他:“還真有女人想爬上你的床過?”

    她諷刺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見他微微點(diǎn)了下頭。

    “你覺得會少么?”

    季暖直接不說話了,低下頭吃面,發(fā)現(xiàn)吃完之后下面還有個荷包蛋,直接咬了口荷包蛋。

    男人腔調(diào)不變,跟著道:“但也的確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爬成功過�!�

    季暖冷漠臉:“我用得著爬嗎?我以前那不是合情合法的睡?”

    墨景深輕笑,唇上都勾出前淺淺的弧度,聲線有一絲慵懶清沉:“是合清合法,睡你睡慣了,其他女人在我面前也就是紅粉骷髏,看著就倒盡了胃口,毫無感覺,所以她們爬不上去�!�

    這種話題加上男人下身明顯一直戳著她的地方,季暖飛快的低頭瞥了一眼,繃著臉說:“你能不能……別硌著我?要么你自己趕緊弄下去,要么讓我坐回床上!”

    這樣一直杵著她,還聊著這種什么爬床不爬床的問題,她連吃個面都渾身不舒服。

    墨景深看著她一別扭似的神情,淡淡的笑:“我自己怕是不能弄得下去。”

    “……”季暖猛地吞下了剩余的半個雞蛋,驟然轉(zhuǎn)眼,卻猛地差點(diǎn)撞上男人的臉,他俯首靠近她,氣息拂灑在她的耳朵里,嗓音都仿佛帶著蠱惑的錯覺:“你幫我?”

    她直接將已經(jīng)空了的小碗硬是塞到他手里:“再盛一碗!”

    墨景深眉梢微微挑起,視線落在她板著的臉上,沒出聲。

    季暖覺得他盯著她的眼神都是不懷好意,聲音頓時都尖銳了起來:“墨景深,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什么想都不要想?我說什么了?”

    季暖:“……我要吃面�!�

    說著她就轉(zhuǎn)開臉,想從他身上下去,但又不敢扭。

    墨景深單手摟著她的腰,見她是真的還想吃,才放開她,起身去桌上又幫她盛了一碗過來。

    ------

    季暖的燒退了之后就沒有再燒起來過,當(dāng)晚墨景深雖然沒有對她怎么樣,但吃過面后差不多也很晚了,季暖根本沒有理由能把他趕回盛唐酒店去,于是這男人到底還是住在了她的房間里,并且上了她的床。

    雖然一整夜的時間什么都沒發(fā)生,季暖還在床中間擺了個枕頭,結(jié)果后來睡著睡著也不知什么時候被男人撈進(jìn)了懷里,她只是早上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最開始季暖以為是做夢。

    后來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她猛地坐床上坐起來,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抬起手揉了揉腦袋,不像昨天那么疼了,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好了很多,拿過手機(jī)看了眼時間,都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手機(jī)里有條微信語音,是墨景深發(fā)來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從給他弄了微信之后,這男人現(xiàn)在用的倒是很勤快。

    他說今天上午在京市有個重要的會必須去開,讓她在酒店乖乖休息,下午就會回來。

    季暖醒來后就接了好幾個電話,大都是公司那邊的。

    其實(shí)她在京市這邊的許多工作都已經(jīng)完成了,該見的人也都見了,不過正好剛剛接過電話后,又接到一個合作方的電話,邀請她下午去見一面,有些本來打算回海城之后再談的事情還沒有落實(shí),季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也就直接起身收拾了一下,洗漱換衣服,在洗澡的時候看見身上那些各處的痕跡還是沒有退去,昨天看起來很紅,今天倒是顯得有些淤色,這痕跡估計起碼也要好幾天才能消得下去。

    她寒著臉的站在鏡子前換上長袖的衣服,同時將脖子上還能看見的那些痕跡用遮瑕膏處理了半天才終于看不出來。

    到了跟合作方約定的地點(diǎn)時,才知道這家約定好的西餐廳是由京市容家旗下的餐飲公司投資的餐廳,一聽說是容家的餐廳,季暖看向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的合作方,忽然間就覺得今天這場邀約沒那么尋常,這大概也許會是一場鴻門宴。

    但是來都來了,合作方也已經(jīng)看見她下了車,人都在里面,她也沒什么可退卻的。

    季暖臉上保持著淡淡微笑,在門外服務(wù)生幫忙開門后,走了進(jìn)去。

    第3卷

    第602章:聽見那走下來的人的聲音時,季暖頓時就默了……

    果然,進(jìn)門就看見本來跟自己聯(lián)系的那位合作方,正在容城旁邊像個孫子似的堆著滿臉的笑,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

    而上次也只見過那么一兩次,互相就沒有任何好印象的容城神色淡淡的站在那里,眼神已經(jīng)直接朝著季暖的方向看了過來。

    一見到這人,季暖就想起容嫣那位大小姐,她眼神未偏一分的看向本來約她來的合作方,笑道:“我說趙總今天怎么會有這個雅興邀我把合作案一次性敲定,原來是另有原因?”

    “季總別多心,只是容總跟我私交不錯,我看容總最近時常會提到你,感覺容總大概是對季總有些意思,我也就是做個順?biāo)饲椋瑤兔Υ楹洗楹�。”趙總堆著一臉的笑,看向季暖的時候,眼神也稍有些曖昧。

    季暖嘴角一勾,眼神淡淡的看向那位站在那兒就是一副大家公子派頭的容城:“容總對我有意思?這怕不是不可能,趙總的玩笑未免開的也太大了�!�

    趙總沒想到平時在商場中挺會說話的季暖,這會兒說話忽然這么直接,當(dāng)即楞了一下,然后好像是有些尷尬。

    容城卻開了腔:“怎么不可能?季總?cè)绱藰用部扇�,又是在商界中難得的一個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的女人,對你慕名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容某對你產(chǎn)生些愛慕之情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趙總在旁邊附合:“對對對,還是容總說話痛快,這喜歡就喜歡了,男人和女人之間也就是那點(diǎn)事,看對眼了也就能湊得上一對,沒那么復(fù)雜�!�

    季暖:“……”

    趙總您八成是個傻子。

    這容城眼里的冰渣都快掉出來了,哪只眼睛看得出來他對她有意思?

    季暖只是笑笑不說話,畢竟是鴻門宴,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趙總,今日約好的幾位朋友還在樓上等著,你不如先去會會他們?等我與季總說完話之后,再上去與你們敘舊�!比莩寝D(zhuǎn)眼看向趙總。

    趙總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好好好,那容總和季總慢聊哈�!�

    這家餐廳的規(guī)格不小,一看就是隨便在這里吃個西餐就能消費(fèi)過萬的那種檔次,季暖轉(zhuǎn)眼見到前方擺出來的各個食材的樣品也都是從國外空運(yùn)回來的,果然很貴。

    “季總,坐。”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在附近打擾,容城臉上那讓人看不透的笑容也變的平靜且冷淡,直接示意季暖先坐,但表情顯然并不是很客氣。

    季暖也沒推托,坐下后淡道:“容總借著趙總的原由把我給叫到這里來,不可能只是吃個飯這么簡單,我跟不熟悉的人沒有任何可聊的,不如直接把目的說出來,免得浪費(fèi)彼此的時間�!�

    “請季總過來,目的其一自然是要請你吃飯,其二的事情,吃著的時候再聊,急什么?”容城坐到她對面。

    “以容家的權(quán)勢和財力,加上容氏集團(tuán)名下的餐飲公司投資的餐廳,這家該是京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西餐廳之一了,請我來這種地方吃飯,容總也的確是很有誠意了�!奔九菩Ψ切�。

    容城叫來服務(wù)生,隨便點(diǎn)了幾樣菜,大都是這家餐廳里最貴的,季暖剛才看見了,一個什么什么西方國家直供的牛排,價格一萬八,還有幾樣其他都很貴的東西,季暖不是沒吃過,但是這么囂張點(diǎn)菜的人也是頭回見。

    最后容城又點(diǎn)了瓶八二年的拉菲。

    直到服務(wù)生拿著菜單走了,容城單手把玩著桌上的玻璃杯,看著始終靜坐在對面,卻看不出什么情緒的季暖:“雖然墨景深的事情調(diào)查起來的確有些棘手,但我從海城那邊的一些朋友那里也了解了些情況,你曾經(jīng)與墨景深有過一段婚姻,并且在三年前離婚了,是么?”

    季暖眉眼微挑:“你繼續(xù)說你知道的,不需要來問我,如果不是已經(jīng)確定的消息,容總也不會這么貿(mào)然的請我來這里吃飯喝拉菲不是?”

    容城笑了笑,但是笑意不達(dá)眼底:“既然季總不打算跟我聊太久,那容某可就直說了,據(jù)我所知,季總跟季家的關(guān)系也不是那么清楚,似乎季弘文跟你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你嫁進(jìn)墨家后,還不到一年就跟墨景深離婚,之后的三年你一直在倫敦,前幾個月才剛剛回國,我看季總你在商圈里倒是很有天賦,只要有多方助力,無論你是不是季家的女兒,只要你未來走的越來越好,也沒有人再會去提及你那可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身世,只要MN集團(tuán)在國內(nèi)蒸蒸日上,你想再找一個合適的男人嫁了,也不難。”

    “至于墨景深……”他的嗓音轉(zhuǎn)淡:“我妹妹這幾天沒有再堅持說要找過他,但我看她是真的為了他很傷心神,你與墨總既然多年未見,回來之后恐怕也只是一些因為往日關(guān)系而產(chǎn)生的曖昧,離婚后就天各一方,估計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有多深,既然如此,只要你對墨景深放手,容家可以對MN集團(tuán)……”

    這邊容城的話還沒說完,不遠(yuǎn)處,餐廳的旋轉(zhuǎn)樓梯上,忽然走下來一道人影:“容總什么時候竟然會干起這種威脅人的勾當(dāng)了?這可不是我了解的容家太子爺。”

    聽見那走下來的人的聲音時,季暖頓時就默了……

    蕭路野這孫子什么時候跑京市來了?他剛才是在樓上?總不會剛才容城說的今天在樓上的那些人,其中就有他?

    倒是也不奇怪,國內(nèi)能提得起名字來的家族也就那么幾家,海城墨家,還有隔壁的蕭家,加上這京市的容家,幾大家族之間的繼承人互相認(rèn)識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

    認(rèn)識是認(rèn)識,但是關(guān)系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容城因為那聲音而轉(zhuǎn)眸,季暖也轉(zhuǎn)過眼去,只見蕭路野下了樓,含著一臉?biāo)评浞抢涞男ψ吡诉^來。

    走近的男人差不多一八五的身高,一身的西裝本該是很正式,但他又穿的似乎很隨意,透著從骨子里溢出來的散漫不羈,單手插在褲袋里,眉眼輕慢的在容城的臉上掠過。

    第3卷

    第603章:還真是來給她撐場子的?

    季暖對容城的話本來就沒怎么當(dāng)回事,無非就是這位京市容家的太子爺想替妹妹出個頭。

    結(jié)果沒料到蕭路野居然會在這。

    她偏頭看著走近的男人。

    蕭路野順手從路過的服務(wù)生端著的餐盤里拿了塊不知道哪一桌要上的蛋糕,走近時放到了季暖面前:“這家的各色餐飲確實(shí)不錯,但怕是不合你的胃口,還是簡單的吃幾口蛋糕也就算了�!�

    服務(wù)生見是蕭家的太子爺也就沒敢吱聲,回身繼續(xù)去取新的蛋糕過來。

    季暖看著眼前的蛋糕,語調(diào)溫淡又深長:“也不知道最近京市是吹了哪邊的風(fēng),真是大人物云集,連蕭總也被吹來了。”

    蕭路野仍然單手插在褲袋,站在桌邊,笑道:“連墨景深這么一號人物都能被吹到京市來,可見最近的京市有多精彩,又有多少可以撈金的項目在此,國內(nèi)各界人士聞風(fēng)而來也并不奇怪,怎么?只許你們家墨景深過來,我還不能來這里會會朋友了?”

    季暖笑,佯裝熱情:“那倒不至于。”她指了指餐桌另一邊的座位:“蕭總不介意坐在旁邊的話,那就叫人過來再給你加個椅子,一起吃點(diǎn)?”

    你們家墨景深?

    容城靜坐在那一側(cè),視線這一次又落在蕭路野的臉上,近年來從來沒聽說過蕭家和季家有來往,并且蕭家與墨家又比鄰兩市,如同一方兩王,本來就是不同于水火的兩大家族,可這蕭路野的話聽起來怎么卻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加個椅子就不必了�!笔捖芬疤羝鹩⒖〉拿间h,瞥了季暖正坐著的那張沙發(fā)椅:“你這位置不是夠大?還容不下我一起坐?”

    季暖還沒說話,蕭路野已經(jīng)直接十分自來熟似的坐到了她這邊的沙發(fā)椅上,甚至一點(diǎn)間隙都沒有,直接挨著坐到了她旁邊,近的仿佛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很熟絡(luò)了似的。

    看見這一幕,容城更是又看了蕭路野一眼,一時間沒琢磨透他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說是蕭家的太子爺對這個季暖有什么男女之間的想法,那他剛才說的話就不可能會帶上墨景深。

    容城在商圈混跡多年,又位處京市這種寶地,對國內(nèi)各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也是接觸了不少,然而蕭路野雖然接觸的不算多,但也起碼知道他這人平時身邊也沒什么走的太近的女人,最多是傳聞這蕭路野追了時達(dá)集團(tuán)的千金時念歌很多年,卻一直未能如愿過。

    這個季暖究竟是有什么本事,一個墨景深不夠,居然還跑出個蕭路野來給她撐場子?

    季暖在蕭路野坐下后,只是不動聲色的朝他睇了一眼,蕭路野亦是非常自然的看她一眼,仿佛這樣坐在一起很是理所當(dāng)然似的。

    季暖也就不說話了,正好容城請她吃的這種豪華檔次的西餐她確實(shí)不感興趣,現(xiàn)在蕭路野遞給她的這塊蛋糕,雖然也是這家餐廳內(nèi)的,但好歹應(yīng)該算是以蕭路野的名義來請的,跟容城沒什么關(guān)系,她自然的拿起上邊的小叉子吃了幾口。

    容城見季暖并沒有要避嫌的打算,更是一時間看不出來她和蕭路野是怎樣的關(guān)系。

    “季總。”容城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道:“容某倒是不知,MN集團(tuán)和凌霄集團(tuán)之間還有諸多聯(lián)系?”

    明明他查到的關(guān)于MN集團(tuán)的事情,跟季家跟墨家或者是跟倫敦那邊都有些關(guān)系,但是凌霄集團(tuán)似乎不在這之內(nèi)。

    “聯(lián)系算不上,不過就是大家都在海城見過,我與蕭總也算是私下有過幾次簡單的往來,容總想事情不必那么偏激和深入,大家都是朋友,怎樣的聯(lián)系不也都是擺在臺面上的?”季暖抿了一口叉子上的奶油,唇上的弧度極淡。

    “是么?可我看蕭總對季總你似乎并不僅僅只是擺在臺面上的這種關(guān)系這么簡單,蕭總這么多年似乎是除了海城的那位時小姐之外,沒有任何女人能靠近他一米之內(nèi)過,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容城邊說邊又笑著睨向蕭路野:“難道是蕭總最近轉(zhuǎn)性了?”

    蕭路野坐在季暖旁邊,除了開始遞給她一個蛋糕之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以眼神瞥著季暖在吃蛋糕時的樣子。

    容城這話剛一說出來,季暖見蕭路野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有服務(wù)生送了餐過來,他雖然不像墨景深那樣待人的冷漠臉,但基本也不怎么拿正眼看人,就連容城也沒有去多看幾眼,容城在對蕭路野說話時好像也有所收斂,沒有剛才那么特別放得開的高高在上和囂張。

    蕭路野拿起服務(wù)生放到季暖面前的一杯美式,直接喝了一口。

    季暖轉(zhuǎn)頭看他:“這是我剛才要的咖啡�!�

    “女人喝些加糖加奶的卡布基諾或者摩卡就好了,喝什么美式?不覺得苦?”蕭路野端著咖啡杯,瞥她一眼,輕嗤:“小心時間久了喝出一口黃牙。”

    季暖:“……這些年熬夜工作時特別困倦的時候就靠著美式來度日,直到現(xiàn)在喝習(xí)慣了而己。”

    蕭路野看著她在說話時的那口雪白雪白的貝齒,勾唇笑笑,仍然端著她的那杯咖啡,淡淡的嗓音很是不在意:“回國了就該改改這些習(xí)慣,咖啡還是少喝為好,多喝些果汁或者白開水,早晚都要懷孕生孩子,要健康飲食,注意養(yǎng)生,不然萬一這咖啡喝多了,以后給墨家生了個小黑炭,那墨老爺子八成是要?dú)馑馈!?br />
    這都什么跟什么?

    季暖臉色青了青,瞪著他,蕭路野仍是不以為意,直接將她的咖啡喝了一半。

    她正想說話,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對面的容城這會兒臉色并不是很好看,顯然是因為蕭路野剛才的那幾句話。

    所以……

    這蕭路野還真是來給她撐場子的?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達(dá)到這種一方有難另一方就拔刀相助的地步了嗎?一共見面也沒幾次好吧?

    不過見容城這位京圈太子爺這會兒似乎是萬分的不爽,但又礙于蕭路野在場也沒法再直接一句接著一句的來“刺激”季暖,她也就樂得清靜,叫服務(wù)生給她拿杯果汁,淡定的坐在蕭路野身邊喝。

    第3卷

    第604章:并且季暖的身世未明,這樣聯(lián)系在一起看的話……

    倒是蕭路野很自然的坐在她旁邊跟她寒暄著:“最近京市這邊熱鬧的事不少,各種宴會,各種金融座談會,確實(shí)是大人物云集,很多人想來都沒這個資格,是墨景深帶你來的?”

    季暖現(xiàn)在其實(shí)并不是很想提墨景深,她這脖子上還涂著遮瑕膏,穿著長袖長褲,一直坐在空調(diào)下邊,生怕出點(diǎn)汗把遮瑕膏弄沒了,到時候這脖子上各種各樣的痕跡露出來,她就算是想說自己跟墨景深沒關(guān)系,恐怕也是說不清。

    但來京市的這件事,的確是出自墨景深之意。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季暖點(diǎn)頭,蕭路野挑眉笑笑,容城的臉色瞬間又沉了幾分。

    “MN集團(tuán)現(xiàn)在畢竟是遷回了國內(nèi),偶爾來京市轉(zhuǎn)轉(zhuǎn)也沒什么不好,以后再來京市,如果我和墨景深沒時間的話,你可以找容總�!边@時,蕭路野才轉(zhuǎn)過眼看向容城,眸色深深的笑道:“容總在這京市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子,先不說這京市的容家,就是這容氏集團(tuán)都夠在國內(nèi)與各大公司一拼的了,以他的實(shí)力,想幫你在京市聯(lián)系些合作方,或者讓你在京圈里站住腳,都是很容易的事兒�!�

    容城瞥了蕭路野一眼,聽見蕭路野繼續(xù)說:“容總,咱們好歹也是多年來的交情了,我這個妹妹以后再來京市的話,還要多仰仗你的照顧�!�

    容城眉眼一動:“妹妹?我怎么沒聽說你有過什么妹妹?怎么?這季總是你私下認(rèn)的干妹妹?”

    季暖也在聽見妹妹這兩個字時,渾身的雞皮疙瘩起個不停。

    偏偏蕭路野笑的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算是吧,圈里的人都知道容總是個寵妹狂魔,你們家的二小姐也是自小被你這個哥哥呵護(hù)大的,我這種獨(dú)來獨(dú)往的人也是難得有個想照顧的妹妹,這季暖的性子倔強(qiáng),但其實(shí)秉性很不錯,我父親對她也是十分喜歡,總想叫她回家里吃個飯熱鬧熱鬧,她倒是并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很少將這些事掛到嘴邊�!�

    聽見蕭路野說他父親也很喜歡季暖,容城這才又看了季暖幾眼。

    季暖自從上次見過蕭振君老先生后,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她沒有多問,他也沒有多說,但其實(shí)很多事情都不言而喻。

    妹妹?

    呵呵,誰是他妹妹。

    容城冷笑著勾唇:“沒想到季總和蕭家還有這樣親近的關(guān)系,這樣說的話,我們也就不必再這么生疏了,以后季小姐也的確可以來京市多走動走動,你也正是適婚的年紀(jì),往日那些舊情該放下也就放下吧,容某替你多找些門當(dāng)戶對的,總歸不會是委屈著你�!�

    季暖放下手中的小叉子,臉上揚(yáng)起笑,嗓音嬌懶:“容總一而再再而三的關(guān)心我的感情和婚姻問題,哪里算得上是生疏?你說你一個上市公司的掌權(quán)人,總關(guān)心別人的這些事,是不是顯得過于閑得慌了?”

    季暖這話說的就沒客氣過,蕭路野側(cè)過頭,看著季暖精致白皙的臉,笑著轉(zhuǎn)眸,出口的嗓音清清淡淡:“也是,我剛才聽容總的意思也的確是對你的事情很上心,難不成是容總近來打算著手做些婚姻中介的生意了?我勸你還是收手,畢竟這可是個冷門,這一行常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吃力不討好又不賺錢的行業(yè),千萬別做�!�

    容城眉梢微微的挑起,唇上的笑意更深也同時更冷了幾分。

    他原本以為蕭路野也就是看不慣季暖坐在這里受委屈,所以才會坐過來湊湊熱鬧。

    倒是沒想到原來向來不參與任何圈內(nèi)紛爭是非的蕭家太爺子也可以這么直接迎面夾槍帶棒。

    這季暖在蕭家的存在感似乎并不低,并且季暖的身世未明,這樣聯(lián)系在一起看的話……

    有點(diǎn)意思。

    容城唇上凈是笑意:“這一行自然是不能做,畢竟誰也不清楚介紹出去的女方究竟是一手貨還是二手貨,萬一是個離過婚的,還被人當(dāng)成黃花閨女似的娶了回去,這回頭萬一找我算帳,也的確是不太好解決�!�

    他隨手拿起桌上墊在盤子下邊的紙巾,擦了擦手:“二樓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不是有兩桌正在打牌?蕭總莫不是輸?shù)牟畈欢嗔�,于是借著尿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可你這出來的時間未免太久,上面的人會不會等急了?”

    蕭路野漆黑的眼眸微微抬起,瞧著正準(zhǔn)備用餐的容城,薄唇掀起涼薄至極的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咖啡杯,輕輕的敲了敲。

    再轉(zhuǎn)眼看向季暖時,眸底倒映著的是季暖同樣鎮(zhèn)定清冷的身影。

    季暖有一張生來就足以迷倒眾生的臉,偏偏多年來她的眉眼間早已習(xí)慣透著矜持與克制,冷淡的像是對任何人身攻擊都不會受到影響,高貴又冷然的仿佛高不可攀。

    哪怕對方是容城。

    她自顧自的吃著蕭路野給她的那份蛋糕,對于桌上逐漸擺滿了的各種西餐沒有碰過一下。

    見季暖完全的臉色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自己因為蕭路野的一句話而被激出了幾分不悅,而說出那些不太入得了臺面的話來,容城的眼神也逐漸冷靜且淡了淡:“我看季總似乎也沒什么胃口,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去二樓一起去打牌?季總近幾年的生意做的順風(fēng)順?biāo)�,估計這手氣也該是很順,上了牌桌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贏個幾百上千萬回去。”

    說著,容城直接起身,叫服務(wù)生去樓上通知那些人,說樓下有朋友要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季暖喝著果汁吃著蛋糕,視線跟隨著容城的背影看見他先行上了樓,她紅唇抿出微涼的笑,慢悠悠的道:“蕭總,這牌局我可以拒絕么?”

    蕭路野瞥她:“你還真挺能惹事兒,怎么容城這種人都被你給招惹上了?”

    季暖咬著果汁杯上的吸管,面無表情:“你剛才在下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jīng)聽出個大概了?他妹妹追了墨景深很久,現(xiàn)在因為我回國了,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認(rèn)為我是他們家容二小姐眼前的絆腳石,想要把我解決掉而己�!�

    第3卷

    第605章:酒喝多了,連話也多了?

    蕭路野挑眉,淡淡的道:“容嫣如果知道墨景深結(jié)過婚,并且至今也只有你一個女人,甚至來京市都帶著你,她就該懂了,應(yīng)該不會再糾纏�!�

    “是啊,容二小姐是沒怎么糾纏,關(guān)鍵她哥哥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是不是就這么算了,也不是他說的算。他看你不順眼倒是有可能,畢竟他妹妹喜歡的東西,他向來是樣樣都會想辦法去滿足她,現(xiàn)在難得她妹妹有了心儀的男人,墨景深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瞧她,容城自然是不會輕易就這么罷手�!�

    季暖瞥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容城已經(jīng)上去了,又看了眼蕭路野:“我能上去么?上面都誰�。繒粫腥舜蛭�?”

    蕭路野笑:“沒人能打你,有我在,也沒人敢對你怎么樣,乖乖在我身邊呆著,讓你打牌就放開了去打牌,贏他個幾百千萬還是很容易的事�!�

    “你們這些太子爺在一起打牌,都玩這么大的?”

    “還行吧。”蕭路野勾唇。

    連蕭路野都認(rèn)為她現(xiàn)在確實(shí)不能就這么輕易的離開,容城這話已經(jīng)放在這了,她如果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走,除了避開了風(fēng)波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好處,只會有更多的負(fù)面影響,何況,雖然她牌打的不怎么樣,畢竟在倫敦的時候娛樂項目也不像在國內(nèi)這樣講究什么酒桌牌桌的,但她還不至于輕易露怯。

    季暖起身就上去了,蕭路野見她這副完全不懼怕的樣子,嘖了一聲,心想這季小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跟他們蕭家人還挺像。

    剛走上樓,忽然最里面的VIP包廂的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一身酒氣的從里面踉踉蹌蹌的走出來,看見季暖的時候眼神只在季暖的身上看了一眼,便繼續(xù)醉醺醺的往外走。

    直到蕭路野也走了上來,那女人的眼神一亮。

    季暖正想著里面這間包廂不會就是他們說的今天來了不少人的地方,身后忽然響起女人告白的聲音——

    季暖回頭就看見那才那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撲倒在蕭路野的懷里,顫著聲音說:“我喜歡你,十五歲那年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小時候你說我性子太古板單調(diào)了,無論是吃喝玩樂還是去哪里都懶得叫上我,現(xiàn)在我變了這么多……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真的很愛你……阿野�!�

    “……”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告白被季暖給聽見了,她眼神詫異的看著蕭路野的方向。

    只見剛剛走上樓來的男人身上的西裝都要被那個女人給扯開,偏偏男人只是單手插在褲袋里,看起來淡然又似乎有著那么一些屬于一起長大的熟人之間的溫和。

    但季暖偏偏覺得,蕭路野會拒絕。

    因為這個平日里看起來冷漠古怪的男人,在他的隨性輕佻之后便是比墨景深更甚的冷漠。

    “阿野,你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我喜歡了你十幾年,難得今天鼓起勇氣跟你說這么多,可你剛剛在包廂里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給我就忽然走了……”

    女人的告白深情又執(zhí)著,蕭路野落在褲袋里的手卻始終沒有抽出來,修長挺拔的腿不緊不慢的向后退開了一步,就這么將撲在他懷里的女人推開了一臂的距離,同時放開了手,沒再碰她。

    就這樣隔著一些距離,他頓著腳步,掀起眼皮對著眼前醉醺醺的打扮的性.感入時看起來仿佛不再古板單調(diào)的女人,淡淡扯著薄冷的唇:“無論你是當(dāng)年那個簡單的小姑娘還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都不喜歡,沒必要把過多的執(zhí)著和時間浪費(fèi)在我身上,現(xiàn)在不會喜歡,再過十年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感覺,懂么?”

    女人的肩膀一下子就聳了下去,不甘的問:“那個時念歌就值得你追這么久?這么多年,她從來都沒給過你回應(yīng),誰都知道她跟秦司廷愛恨糾纏的那么多年,從來都沒有你的一席之地,你為什么還要……”

    蕭路野的眼神轉(zhuǎn)冷:“酒喝多了,連話也多了?”

    他的聲音不算高,眼睛冷冷的瞇著,看起來似是漫不經(jīng)心,但周遭的空氣顯然已經(jīng)如霜凍。

    女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但是從季暖這邊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好像是在哭。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女人總是被追逐的那一方,而不懂得拒絕的人常常會因為心軟而收獲一個看似浪漫動人的愛情,但是到了最后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適合自己,如果真的不喜歡,其實(shí)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

    雖然聽起來殘忍,但是的確,十幾年都沒有動過的情,現(xiàn)在又怎么會因為什么改變而去喜歡一個人。

    就像季暖自己,前世里自己的很多脾氣,她在剛剛重生的那陣子也常常會收斂,會逼著自己去改變,可墨景深對她太過了解,對她更是知根知底,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是驕傲的高不可攀的,或是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其實(shí)也都還是同一個她而己,人只需要活成自己本來的樣子,不需要去因為什么而刻意的戴上一個讓自己過于疲憊的面具。

    墨景深也的確是一步一步的讓她找回了曾經(jīng)的自己。

    起碼她不會再為任何人任何事去妥協(xié),起碼她的臉上不再有這種讓人看起來就覺得沉重的面具,也不需再背負(fù)著那么多不該去背的負(fù)擔(dān)。

    那個女人喝多了,哭了一會兒后就被包廂里的人扶了進(jìn)去,季暖在走進(jìn)包廂之前轉(zhuǎn)眼看向蕭路野,雖然蕭路野這事做的確實(shí)冷漠,也完全沒給人家半點(diǎn)面子,但起碼他并沒有濫情到利用人家對他的喜歡而去跟人家隨便的玩玩,說明他這人還行,至少不是人渣。

    眼前包廂的門敞開著,這酒明顯是早就喝過了,里面?zhèn)鞒鰜淼母裢馇宄木褪谴蚺频穆曇簦有各種男男女女笑著在談什么事情的對話聲。

    季暖的腳步頓了頓,想到這局是容城所邀的,這里面的人八成也都是跟容家關(guān)系不錯的人,她現(xiàn)在也就有蕭路野能說得上話,他這人她都不算特別了解,究竟靠不靠譜?

    像是看出季暖眼里的猶豫,蕭路野走過來時在她身邊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容城既然調(diào)查過你,知道你是墨家罩著的人,這里誰也不敢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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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蕭哥哥話外音:除了墨家,還有哥在,誰敢動你一下,老子踹翻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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