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到底在鬧騰什么？」
他怒斥。
我被嚇得全身一顫。
剛要反駁。
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他不著急。
我不敢相信地問他：
「我的錢是你取出來的？」
他背過身去。
「剛子已經(jīng)跟我開口了，我怎么能不借給他？你別發(fā)瘋，剛子又不是不還！」
我如墜冰窟，痛苦到說不完整一句話：
「那……那是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養(yǎng)老錢�！�
我?guī)缀醮簧蠚鈦怼?br />
「林建平，你的工資從來沒給我過，你想怎么報恩，怎么救濟(jì)你老家的人，我不管�？蛇@是我的錢，你這叫偷！」
話音未落。
一個巴掌重重打在我的臉上。
林建平壓低聲音，眼神陰沉：
「你閉嘴！」
剛好，兒子接到電話后在銀行沒看到我，直接來家里。
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林建平摔門而出。
那時林和煦也是這樣勸我：
「媽，你這樣說話爸多沒面子，多傷一家人的感情。
「等晚上爸回來了，你說句軟話，爸爸氣出病了，不還是得您伺候啊�！�
思緒回籠。
我看著眼前同樣陰狠，只是更老舊丑陋的臉。
忽然心中生出一股悔恨。
我揚(yáng)手，在林建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
我攢足力氣，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林建平，這一巴掌，你欠了我太多年了！」
7
孫女嚇得哇一聲哭出來。
我俯身，輕哄她。
「沫沫，別怕。奶奶今天正好教你一個道理。
「永遠(yuǎn)別畏懼男人的拳頭。被打了，就要立刻打回去才行。不然，你以后就要一直被他吸血折磨了�！�
林和煦抱著孫女氣鼓鼓地離開了。
林建平在我當(dāng)晚的威勢下，也沒再吵鬧。
他直接搬到了客臥去睡。
親戚們都聽說，我因為一個金鐲子開始發(fā)瘋了。
前后幾人發(fā)消息問我到底怎么了。
關(guān)心之余，都是在勸我：
【快過年了，別折騰了，別弄得一家人不開心�！�
【誰家的男人不是這樣的呢？你別搞特殊了，一輩子都忍過來了，還差以后這幾年嗎？】
【老姐妹，我最懂你，可這就是咱的命，沒辦法�！�
……
可沒有人關(guān)心，全家都開心了，我開不開心。
我不想忍。
這一次，我就不要忍。
剩下的日子還有數(shù)年也好。
或者就只能活幾天了也罷。
反正，這一次，我絕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