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聿對謝淮安的調(diào)查,很詳細。
細到謝淮安幼時所有的經(jīng)歷,細到謝淮安在病院里接受的每次治療。
都被記錄其中。
謝淮安爸爸年輕時玩的花,謝淮安的媽媽也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之一。
后來他媽懷孕,他爸正好厭煩,轉(zhuǎn)頭便將其拋之腦后。
他媽也厭惡謝淮安,埋怨他毀了自己的好日子,便將謝淮安扔回了鄉(xiāng)下。直到他媽嫁給了一個當?shù)氐牡仡^龍,才又將謝淮安領(lǐng)回去繼續(xù)養(yǎng)著。
這一養(yǎng),便出了問題。
據(jù)人說,謝淮安當時是被赤裸著抬出去的,一并抬出去的還有他的繼父。
原來他的繼父看上了謝淮安,而他的媽媽為了討好繼父,親自將他送上了床。
資料旁附著一張照片。
模糊又清晰。
模糊到我要瞇起眼睛仔細看。
又清楚得我一眼便瞧見了謝淮安。
他就那樣蜷縮在單架上,單薄脆弱。
一陣風(fēng)便能吹散。
旁邊單架的肥膩男人肚子上插了一刀,但神情仍然兇惡的要命,對著身側(cè)女人嘴巴不停,好似在罵些什么臟話。
而女人也一臉憤恨地瞪著謝淮安。
這年,謝淮安十二。
自此,他便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謝淮安他爸外面的私生子不斷,婚生子也好幾個,但最后卻全都意外身亡,最后連他爸也莫名暴斃。姜喬,你覺得正常嗎?」
「還有他們。」
江聿指著那張照片,說話擲地有聲。
「謝淮安得勢后并沒有直接殺了他們,他像捉弄螞蟻一樣捉弄他們,直到他們自己自殺。姜喬,你覺得正常嗎?」
「姜喬,謝淮安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他有心計會謀略心思深,你懂嗎?」
「你們倆不適合。」
我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又翻了一頁。
謝淮安在精神病院時的模樣映入眼簾。
他一身白色病號服,寸頭短發(fā),手上插著顯眼的留置針,還是那般的瘦,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淡漠冰冷。
他透過鏡頭與我對視,看得我心猛然一顫。
此時的彈幕也不平靜。
密密麻麻地刷著。
他們很興奮。
像是抓住了謝淮安罪大惡極的證據(jù),迫不及待要為他定刑。
我很疑惑也很生氣。
我抬起頭直視著江聿。
也直視著那些不斷彈出的彈幕。
「江聿,那你覺得謝淮安的經(jīng)歷是正常嗎?」
「若是經(jīng)歷不正常,為什么要求謝淮安正常?」
「況且,所有都是你的揣測,若是你覺得這一切全都是謝淮安所為,那便拿出實打?qū)嵉淖C據(jù)�!�
江聿愣住,沒想到我會如此反問他。
他微微蹙眉,「姜喬,你信我的......」
「不信。」
我顫抖又堅定地摩挲手上的粉鉆戒指,這是謝淮安給我求婚時的。
他當時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彎彎的,很帥。
我記得。
江聿聲音提高了幾分,有些不可置信�!附獑��!�
「真的不信�!�
我又摸了下脖頸處的翡翠項鏈,這是謝淮安特意求大師開光保我平安的。
他從山下一路拜到山頂只為我平安喜樂。
我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