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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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十年前京郊圍獵,我的馬發(fā)瘋沖出圍場,被馬匪擄走后,他救過我一命。
那年,馬匪以為我是哪個尋常的官宦小姐,欲用我勒索錢財。
畢竟為了府中女眷其他名聲,大戶人家都會花錢大事化小。
可他們沒料到,我是當朝長公主。
知曉我身份后,知道不可能息事寧人。
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他們便一把火點燃了茅草屋,想燒死我。
但我沒死。
只被滾滾的濃煙熏壞了眼睛。
被嗆暈前,我隱約瞧見有人沖進來。
后來,他們都說是裴硯禮救了我。
因為救命之恩,加上懷安侯夫人有意撮合。
及笄后,父皇順理成章替我和他賜了婚。
可是……
「裴硯禮,當年真的是你救了我?」
「嘭」的一聲脆響。
手中的酒杯被我摔在他腳邊。
本想著相識多年,好歹給他留些顏面。
他既不要,就算了。
「我當時眼睛是被熏瞎了,但我耳朵可沒聾�!�
「若不是看在當年你太祖與我太祖共同打江山的情誼,我早就拆穿你了�!�
我語氣極輕。
起身上前,淺笑著在他面前站定。
「這件事你不提便罷了,就沖你沖冠一怒為紅顏來找我對質(zhì)的勁,我還敬你是個男人,可你偏偏提了……」
「怎么?以為我眼盲心瞎?還是以為我對你有兒女私情,才容忍你蹦跶至今?」
大約沒想到我竟知道當年真相,對他也并無半點男女之情。
裴硯禮的臉色漸白。
但我還沒停。
故作恍然想起。
「對了,你說你和孟晚棠清白?」
「可是,去年正月十六你們手牽手同游白馬寺,去年七夕,你們還于桂花巷暗處擁吻�!�
「這樣都算清白的話,怎樣算不清白呢?」
沒料到我知道這么多。
裴硯禮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可他握緊拳頭,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只能看著我笑意盈盈。
「裴硯禮,狗04ū60嘴里吐不出象牙,話別著急亂說�!�
「否則我真的會懷疑,你想把我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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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嘴皮子功夫,我從未輸過誰。
來的時候,裴硯禮氣勢洶洶。
走的時候,臉色卻青紅交接,一句話都說不出。
直到人都走遠了,四妹妹才從側廳出來。
手里還剝著沒吃完的葵花籽。
她一臉好奇,但也不多問。
只問最關鍵的。
「姐,你怎么知道他和孟家那個庶女親嘴呀?」
我坐下喝酒,頭也不抬。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