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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之后居案說了什么況鷺都記不清了,他從聽到手機(jī)里那熟悉的聲音開始,心里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果然是他。

    李醫(yī)生,果然是他找來的。

    況鷺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什么控制著揉搓,剛好趨近于一個無法忽視又不那么難受的力道。

    明明他也是個獨(dú)立的人,可他的生活卻仿佛都是被居案給一點(diǎn)點(diǎn)拼起來的。

    居案掛了電話,為自己剛剛答應(yīng)的過了十二點(diǎn)就回去十分不高興,但今天日子特殊,老爺子又記掛著他,他要是不回去,也的確難看。

    居案也是上頭了,他盯著況鷺看了會兒,忽然毫無征兆的說,“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去我外公家過年�!�

    “不�!睕r鷺下意識就拒絕了,頓了兩秒接著問道,“你外公不介意你喜歡男人?”

    “介意啊,”居案卻沒什么所謂的樣子,“不過介意也沒辦法,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改不了,頂多給老爺子打一頓就是�!�

    他忽然探手壓了壓況鷺的腦袋。

    “你擔(dān)心什么?嫁給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況鷺無語的別開頭。

    居案覺得自己真是有點(diǎn)賤骨頭的,上次況鷺都說那么明白了,如今只是態(tài)度稍稍軟化了一點(diǎn),他就連倆人孩子叫什么都給想好了。

    不能太慣著況鷺了。

    得讓他知道誰才是家里的老大。

    吃的時候很滿足,但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一堆的狼藉,況鷺懶勁又上來了,他說,“你把碗收拾一下刷了吧。”

    “行�!�

    居案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哪怕他猶豫兩秒都不至于顯得這么不值錢。

    在廚房里洗涮鍋碗的時候,居案又冷靜的想,其實(shí)他也是愿意慣著況鷺的。

    實(shí)在是況鷺沒對他說過什么好話,但凡能說上一句,他心里都破天荒的覺得這是難得的施舍。

    假如況鷺能對他笑笑,他可能愿意給況鷺?biāo)⒁惠呑油搿?br />
    吃飽喝足,況鷺重新窩回自己那個椅子上,廚房里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氖帐奥�,電視正播著電影,電暖器對著他的方向,暖烘烘的溫度讓況鷺有些昏昏欲睡。

    居案出來的時候況鷺已經(jīng)歪著頭睡著了,他頓了兩秒,抬腳慢慢走過去。

    況鷺?biāo)X不再皺著眉頭了。

    他伸出手,用手背蹭了蹭況鷺溫?zé)岬哪槨?br />
    況鷺原本就沒睡死,被他來回摸了兩下后就不厭其煩的睜開了眼。

    居案朝他笑了笑,眼尾有點(diǎn)痞氣,他用手扣住況鷺的脖頸,然后慢慢將他的頭轉(zhuǎn)到窗外去。

    “新年快樂�!�

    零點(diǎn)落下,停在耳邊的尾音消失在外面鋪天蓋地炸開的煙花里,天空忽然被點(diǎn)亮,而后越發(fā)絢爛。

    況鷺的眼睛里就映著外面明明滅滅的光。

    居案偏頭凝視著況鷺,他的意識早在見到?jīng)r鷺的瞬間就完全兵解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幾乎是出于本能,他低頭湊了過去,在萬家燈火的喧囂中吻上了他此生摯愛。

    羽毛般的輕吻落在了臉頰,帶著令人錯覺的疼惜,快的像是從來沒發(fā)生過,況鷺甚至沒來得及推開他,居案就直起了身。

    他用力抱了抱況鷺,扣著他的后腦勺在他耳邊鄭重又隨意的問,“要跟我在一起嗎?況鷺�!�

    【第五十六章

    靳司陽】

    哪怕知道會被拒絕,他依舊奢求般的希冀了兩秒鐘,怕況鷺會因?yàn)橥饨绲囊稽c(diǎn)影響就改變了主意,他甚至把呼吸都放的極輕。

    況鷺沒有回他。

    居案健壯的身形就在身邊,扣在后頸的掌心溫度滾燙,不容置疑的禁錮住他的身體,可況鷺的靈魂卻仿佛飛出窗外,腳下是山河海晏,頭頂是浩瀚星空,所有聲音匯聚而來,既而如潮水般退了個干凈,只剩下居案在他耳邊留下的聲音。

    要跟我在一起嗎,況鷺。

    他的沉默仿佛某種信號,居案簡直按壓不住心中的狂喜,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重新點(diǎn)燃了比剛剛更盛大,更震撼的煙花。

    況鷺推了推他的肩膀,卻沒推開,他說,“不要�!�

    哪怕只是猶豫了兩秒鐘,那也說明居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起碼況鷺在考慮了,起碼自己不會被他完全推到門外。

    況鷺聽見居案短促的輕笑一聲,繼而聲音更低,“如果你不認(rèn)為我們是在談戀愛,那從今天起我追你行嗎?”

    “我這輩子就要你一個�!�

    “你不信也沒關(guān)系,我就等到你信,就是等到入土,老子也爬出來找你�!�

    這個從來都不可一世的霸王,如今用幾近虔誠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但居案得到了三年,如今看上去依舊十分有興趣。

    這讓況鷺有些無法理解的困惑。

    他開始忍不住的審視自己。

    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皮囊,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有哪一點(diǎn)值得居案花費(fèi)那么大的代價來求。

    對居案這樣的人來說,哪怕是天仙下凡都不過如此,而況鷺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平常人,哪怕是走在大路上都不會有一個人為他駐足。

    如果居案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會立刻否決。

    假如整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會為況鷺駐足,那這其中絕對不包括居案。

    別說走在大路上了,就算況鷺藏起來,躲到一個誰也找不著的地方,居案依舊能像惡狗一樣嗅著味道追過去。

    況鷺就是他的終點(diǎn),只要沒斷氣,他就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找下去。他會把況鷺叼回他精心打造的小窩里,用自己柔軟溫暖的肚皮把他嚴(yán)絲合縫地包裹起來。

    老爺子親自打了電話,居案必須得走了,他的手放在大門門把上,回頭看況鷺,最后一次跟他確認(rèn),“真不跟我走?”

    況鷺搖頭。

    居案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大步走過去,伸手一撈就把人抱在懷里,用令人幾乎無法忍受的力道,并且越來越緊。

    如果他知道待會兒會發(fā)生的事,或許會不擇手段的把人帶走,不管是用抗的還是綁的。

    居案松開他,抬著他的下巴又狠狠親了一口。

    他似乎已經(jīng)找到訣竅,只要躲得快,況鷺就打不到他。

    “過完年我就來找你。”

    況鷺臉色微變,嘴上被居案親出了誘人光澤。

    “不住你家,你隨便租房子,反正對門肯定是我�!�

    居案替他擦了擦嘴,然后轉(zhuǎn)身走遠(yuǎn),身影消失在漸合的門口。

    從況鷺家門出來,居案掏出手機(jī),給老爺子去了個電話。

    下到一樓樓梯時,迎面走來了個人。

    居案低頭看了眼,對面高大的身形在這棟破舊的居民樓里顯得略有些格格不入。

    昏黃的燈光只能照亮窄小的樓梯口,兩個壯實(shí)的男人要并肩站在樓梯上還是有些困難。

    居案已經(jīng)行至樓梯中間,可對方站在居民樓門口,卻也沒有在原地等會兒的自覺,自顧自的往上走,好像一秒也等不及。

    居案拿著手機(jī),那對方肩膀撞上來的瞬間偏了偏身子,兩人擦著衣角錯過了。

    “大過年的你往外跑什么跑!上趕著去人家家里,平白叫女方看不起,我要是她家里人,我亂棒給你打出來!”

    居案抬頭看了眼,剛剛的男人已經(jīng)沉默的上去了,他心里直覺有些怪異,可這種怪異來的突然又沒道理。

    電話里老爺子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怒罵,“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居案嗯嗯應(yīng)了兩聲,腳步停頓片刻繼續(xù)往前走,推開居民樓的大門,冷風(fēng)驟然撲他一身,他于黑夜中驅(qū)車揚(yáng)長而去。

    門口忽然又傳來敲門聲。

    煙花秀已經(jīng)停了,整個小鎮(zhèn)上重新陷入沉寂,這時的敲門聲就顯得有些刺耳。

    彼時況鷺剛洗完臉準(zhǔn)備睡覺了。

    假如沒有被居案鄭重的表白和承諾擊昏,他或許能夠發(fā)覺,這次的敲門聲很規(guī)律,力道也不重,帶著居案絕對不可能擁有的耐心,裹挾著暴風(fēng)雨前般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但當(dāng)時況鷺就是沒有多想,哪怕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間直覺不對,可稍縱即逝,還在不斷響著的敲門聲并不容許他多想。

    況鷺轉(zhuǎn)了方向去開門,“你落什么東西……”

    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神色在看到來人的臉時陡然變了,驚恐瞬間如潮水般淹沒了他,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就先用力的要去關(guān)門。

    可一雙手如鐵鉗般橫在門與門框之間,堅(jiān)定又不容拒絕的將門推開,也割斷了唯一可以讓況鷺覺得安心的防護(hù)欄。

    來人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來,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況鷺,陰狠的像是要將面前的人撕碎了吞進(jìn)肚子里。

    況鷺面色一下就白了,雙腿僵硬著往后退了兩步,幾乎不知該做何動作。

    按理說靳司陽并沒有打罵過他,有時候?qū)λ菜銣厍�,甚至允許況鷺擁有某些哪怕是宋瑾樂都沒有享受過的特權(quán)。

    況鷺眼中恐懼的神色,讓靳司陽心頭涌上一陣不適感。

    他在怕什么?

    況鷺怕的不是靳司陽,他不怕挨打,也不怕謾罵,靳司陽的強(qiáng)迫與壓制都不可能讓他產(chǎn)生一絲膽怯。

    他怕的只是自己的生活里會沾上“靳司陽”三個字,這三個字就如同永遠(yuǎn)無法逃脫的詛咒。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而在況鷺心里,靳司陽一旦出現(xiàn),就會毫無理由的踐踏他的感情,摧毀他的人生。

    明明他馬上就要夠到光明了,靳司陽卻總會在前一刻將他拉進(jìn)深淵。

    好像在靳司陽面前,他的一切掙扎都不過是徒勞,不管況鷺走得再遠(yuǎn),他永遠(yuǎn)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與生活。

    每當(dāng)他生出想要觸碰光明的念頭,就會被靳司陽狠狠扼住喉嚨。

    久而久之,況鷺就不敢再去碰了。

    對靳司陽來說,他要的只是況鷺這個人,如果恐懼能讓況鷺乖一點(diǎn),不再總想著到處跑,他并不介意更暴力些。

    “好久不見了,況鷺。”

    況鷺臉上的血色終于褪了干凈。

    【第五十七章

    況鷺,我已經(jīng)給了你太多例外】

    “見到我不開心嗎?”靳司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來的時候開車超速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見到?jīng)r鷺,他又不急了,甚至多了些貓捉老鼠的戲弄。

    他打量著這間堪稱破舊的屋子,譏諷的笑,“你拼了命的離開我,就為了住這種地方?”

    況鷺臉色難看,他只覺得靳司陽站在這里,污染了他家的空氣。

    “我就算流露街頭,也不想再看見你,這是我家,你出去。”

    靳司陽眼底暗色涌了上來,可他忍了忍,并沒有發(fā)火,畢竟才剛找到?jīng)r鷺,他還是想多點(diǎn)耐心。

    靳司陽轉(zhuǎn)過身,望著況鷺的眼神帶了些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況鷺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就轉(zhuǎn)身想走,可靳司陽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強(qiáng)迫著把人往臥室里帶。

    況鷺用力掙扎起來,但這僅僅只是延緩了幾秒靳司陽的動作,最后仍然被丟在了臥室床上。

    他想去夠手機(jī),卻被靳司陽壓住了手腕。

    “放開我!”

    靳司陽低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怎么不順從我了,況鷺�!�

    況鷺見了他不罵臟話就已經(jīng)是極好的修養(yǎng)了,他低吼道,“滾開!”

    靳司陽卡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了吻那張瞬間緊緊閉上的唇。

    時隔幾個月,當(dāng)觸碰到?jīng)r鷺的身體,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時,靳司陽瞬間感到一股麻痹全身的電流順著他的脊椎直沖上頭頂,恍惚間他覺得自己陷在一張名為“況鷺”的情網(wǎng)里無法自拔,不自覺上癮般吻的越發(fā)兇狠。

    靳司陽直起身,喘著氣愉悅的笑,“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至于讓你這么生氣?聽說你又找了新工作,況鷺,你還挺能耐的�!�

    話音一落,況鷺臉色瞬間白了,他心中又驚又怒,眼前清晰地閃過靳司陽之前的惡行,連唇都在微微顫抖著。

    欣賞完他恐懼的樣子,靳司陽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無奈,“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怎么怕成這樣?”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聽到應(yīng)該會開心的。”靳司陽摸著他的臉,低聲說,“我跟宋瑾樂退婚了,昨天。”

    他剛剛知道況鷺的位置時,就跟宋家提出了退婚,宋臻沒有拒絕,或許他還巴不得退呢,只有宋瑾樂來鬧過一次,不過連靳氏公司大門都沒能進(jìn)去。

    靳司陽當(dāng)真是沒有感情的人,一旦被他厭棄,哪怕曾經(jīng)感情再深,也會被像扔垃圾一樣毫不值錢的丟掉。

    知道他退婚,況鷺臉上并沒有任何欣喜之色,這讓靳司陽心中有些不悅。

    他沉默片刻,淡聲說,“不光我在找你,宋臻也在找,不過上個月出了意外,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緊緊盯著況鷺,免得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然而況鷺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倒讓靳司陽有些滿意。

    “他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你的位置,又急于去查證,大雨天在高速上翻了車,差點(diǎn)就沒命了�!�

    靳司陽獎勵的低頭又親了況鷺一下,況鷺惡心的偏過了頭去,連眼都閉上了,似乎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要是他先找到你,估計(jì)就把你藏起來了,可惜,是我先找到的你。”

    尾音聽上去有些愉悅。

    哪怕況鷺并不回應(yīng)他。

    “你看宋臻,宋家的寶貝兒子,居然上趕著倒貼,太可笑了�!闭f完他又想得到?jīng)r鷺的肯定,問,“你覺得呢�!�

    況鷺并不覺得有什么可笑的,他甚至覺得靳司陽才更像個小丑,他問,“那你呢�!�

    靳司陽反問,“我?”

    “當(dāng)初說喜歡宋瑾樂,現(xiàn)在又費(fèi)了這么大力氣找我,還巴巴的追到這里,你是什么?趕都趕不走的蒼蠅?還是到處找肉的瘋狗?”

    靳司陽不會被他這點(diǎn)言語給激怒,他說,“你心里一直都有怨氣�!�

    “但我跟瑾樂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以后可以安心待在我身邊�!�

    況鷺面無表情,靳司陽這副施舍的樣子只讓他覺得惡心,無比的惡心。

    “除了結(jié)婚,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靳司陽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這幾個月他都沒碰別人,助理倒是往他房里塞了不少人,比況鷺漂亮的,比況鷺聽話的,比況鷺懂事的,可他就是不喜歡,哪怕到了最后一步,靳司陽還是提不起興致,只能讓人穿上褲子滾出去。

    可看到?jīng)r鷺的第一眼,他就只想把人狠狠壓在床上操,最好操的他動彈不了,再也沒法往外跑才好。

    他從沒深想自己對況鷺的感情,甚至還有些逃避,因?yàn)槟遣皇撬氲玫降拇鸢浮?br />
    在意識到這點(diǎn)時,靳司陽已經(jīng)決定要把況鷺這輩子都死死的鎖在身邊。

    “靳司陽,”況鷺掀起眼皮靜靜望著他,“你喜歡我嗎。”

    他不愿意想,況鷺就偏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靳司陽沉默了兩秒,竟然愿意縱容他。

    “看不出來嗎?”靳司陽慢慢說,“況鷺,我已經(jīng)給了你太多例外�!�

    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奉承他的份兒,要讓他屈尊下跪的說什么喜歡,那太掉價了,靳司陽永遠(yuǎn)不會被感情主宰。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帶著你的例外跟鬼過去吧。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巴不得你跟宋瑾樂結(jié)婚,沒人比你倆更配了。我這輩子……”

    靳司陽捂住了他的嘴,哪怕他知道后面會說什么,但只要強(qiáng)迫況鷺把沒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他就完全可以當(dāng)況鷺從來沒說過。

    “況鷺,別說讓我生氣的話,別讓我不高興�!�

    他面色不改,扯況鷺衣服的時候卻毫不留情,捏著況鷺手腕的力道更想是要把人腕骨給生生勒斷,他將人翻過去,叫他再生不出一絲逃跑的可能。

    那地方太干,靳司陽怕把人弄傷,所以做了很久的前戲,況鷺一直很安靜,除了他手指碰到某個地方時才會隱忍的發(fā)出聲音。

    不知道是被迫認(rèn)命,還是想通了愿意配合,但他的乖巧依舊取悅了靳司陽,這讓他覺得剛剛況鷺說的話不過是為了惹怒他。

    靳司陽忍得難受,他咬著牙拍了拍況鷺的雪白的臀肉說,“放松點(diǎn)。”

    況鷺身體僵了一下,接著靳司陽就聽見他說。

    “別弄了,進(jìn)來�!�

    因?yàn)轭^朝下埋在枕頭里,況鷺的聲音含糊不清,連情緒都聽不出來。

    但這句話對靳司陽來說無疑是最有效的催情劑,他瞬間就被體內(nèi)的欲望給沖昏了頭,甚至連理智都被一股火燒的精光,他勾住況鷺的腿不讓他倒下去,又按下了那略顯瘦弱的腰,把人擺出了最合適的姿勢。

    也就是那一瞬間,況鷺忽然用力翻起了身。

    因?yàn)樗恢币詠淼呐浜希娟枌λ⒉环纻�,況鷺用盡全力,竟然真的掀翻了身上的人。

    那玩意順著況鷺的大腿根劃了過去,況鷺伸手握住桌上的臺燈,朝著靳司陽的頭砸了過去。

    他的下顎因?yàn)檫^于緊張而繃的死緊,臉頰肌肉都微微顫動著,他砸第一下后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接著又砸了兩次。

    臺燈破裂的聲音與碰撞的悶響合在一起。

    況鷺下手一下比一下重,心中積年沉壓的怨恨終于破出名為道德和法律的牢籠,嘶吼著叫囂著要吞噬一切。

    靳司陽搖晃了下身體,竭力的想伸出手去抓況鷺。

    但在況鷺看來,他只會覺得靳司陽要拉他進(jìn)無休止的陰暗和絕望,那雙手就好像什么避之不及的禍害,誰碰到誰就會倒霉一輩子。

    況鷺立刻后退一步,靳司陽落了空,無力地倒在床上,刺目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來,將床單都染了一片。

    所有的屈辱和意亂情迷都被慢慢蔓延而來的血腥氣淹沒,況鷺的神色被白熾燈映的慘白。

    【第五十八章

    他不想變成殺人犯】

    臺燈“鐺”地墜落在地,況鷺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是有些空白的,垂在身側(cè)的手小幅度的顫抖著,整個屋子安靜的只剩下他凌亂的呼吸聲。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況鷺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靳司陽?”

    話音落,靳司陽眉頭緊了緊,但也僅此而已。

    過了好半晌,床上的人徹底沒了動靜,況鷺僵硬地邁著自己的步子挪過去,伸手往靳司陽脖頸上探去。

    指尖溫度過于冰涼,以至于觸到靳司陽的皮膚時竟然有種被燙傷的錯覺。

    巨大的恐慌瞬間淹沒了他,整個視角都被鋪天蓋地地抹上令人心驚的血色,況鷺并沒有因?yàn)樽约旱臎_動而感覺到任何快意。

    他喉嚨干澀,眼眶發(fā)脹,心臟因?yàn)檫^于沉重的壓力而跳的緩慢,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來。

    他不想變成殺人犯。

    他不想進(jìn)監(jiān)獄。

    為什么要逼他。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況鷺閉了閉眼,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勉強(qiáng)止住了顫抖,不自覺屏住呼吸,想要感知的更清楚些。

    在跳。

    況鷺如釋重負(fù)。

    如同上吊的人忽然掙斷了繩子,劫后余生擺脫死亡痛苦的同時,又要重新去面對比下地獄更難熬的活著的痛苦。

    況鷺在原地站了兩秒,忽然驚醒般地往外跑,因?yàn)榕艿锰敝型具差點(diǎn)被地毯絆倒,他飛快地去衣柜里拿了藏在最深處的,略顯破舊的牛皮包。

    那里面裝著他所有的證件。

    況鷺從來沒覺得自己真正站在了陽光底下,要么是明天,要么是后天,暴風(fēng)雨總會找上門來,如果最近沒有,那也一定會在往后幾年。

    所以他時刻都在準(zhǔn)備逃跑。

    收拾東西只需要兩分鐘,剩下的不管值錢不值錢通通扔下不要,況鷺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去撥急救中心的電話。

    這已經(jīng)是他對靳司陽僅存的最大善意了。

    如果不考慮后果,他一定會返回去把靳司陽掐死。

    一開門,況鷺剎那間頓住腳步。

    門外站著幾個黑色西裝的健壯男人,為首的男人帶著金邊眼鏡,抬著手的動作似乎正打算敲門,見到?jīng)r鷺,他慢慢露出一個堪稱溫文爾雅的笑容,“我們又見面了,況鷺先生�!�

    況鷺看著外面那些人,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

    他跑不了了。

    助理垂著視線掃了眼況鷺身上被濺到的點(diǎn)點(diǎn)血跡,神色不變,偏頭說,“去找靳總。”

    沒一會兒,救護(hù)車到了,昏迷的靳司陽被抬上了擔(dān)架。

    大聲吼著什么的醫(yī)生和滿臉是血的靳司陽從況鷺邊上經(jīng)過,他臉上卻沒什么表情,甚至毫無知覺。

    此刻的況鷺已經(jīng)完全沒了生氣,如同被掐斷了最后一束陽光而急速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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