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誰啊?
網(wǎng)上搜一下,發(fā)現(xiàn)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才自己開?了工作室一年,但是案源卻?不少,而且大半的?委托都是為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死刑人員當辯護人,其中最有名?的?一個案子,就是幫那位曾經(jīng)?的?歐陽夫人的?妹妹辯護,而且還打贏了。
但是!這家伙根本不是專業(yè)的?返祖律師,他的?返祖律師執(zhí)照甚至是一個月前才考下來?的?!,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確定了,華蘭是真的?放棄樓聽,想讓他死了!因為他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所以把他扔到國際法庭上,任由其他國家把他分而食之,這樣也?能甩鍋了是吧!太過分了,簡直惡心!
信徒們怒不可遏,卻?又?拿華蘭沒辦法,只能去想別?的?辦法,保住他們的?六翼天?使。
華蘭內(nèi)部也?十分不解,“為什么選擇這個項華公?”
“龍錦要求的?�!�
“他確實不是返祖人對吧?難道他有什么特別?的?嗎?他今年的?幾場辯護確實都很精彩,但是比他厲害的?大律師多的?是�!�
因為才一年,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叫項華公的?男人會有多牛逼。
“算了,反正那些大律師也?沒有幾個想上�!彪m然全世界關(guān)注,但是對于一場必敗的?官司,沒有一個大律師想去白費功夫,這宣傳不要也?罷。
但既然景姵選擇這個男人,他應(yīng)該就是能讓樓聽勝訴并且得到自由的?關(guān)鍵角色的?吧?如果把他給……
江清眼眸微微瞇起,一絲冷光從丹鳳眼中劃過,隨即,他就像是驟然驚醒一樣睜開?了雙眼,一絲恐懼從心頭劃過。
等等,我剛剛是一不小心,又?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嗎?不是已?經(jīng)?決定好這一次不管她?怎么做,他都絕對不插手嗎?一旦插手,肯定又?會被她?帶著節(jié)奏走,搞不好連他之前打的?算盤都要落空。
假設(shè)項華公這個人,又?是一個引他跳落的?陷阱呢?
江清沒有辦法不去疑神疑鬼,他已?經(jīng)?從景姵身上吃到太多苦頭了。
于是他剛剛升起的?惡意?,再次被他強行?收了回去。
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景姵和樓聽身上轉(zhuǎn)移開?,問下屬:“有多少人回郵件了?”
“有一半的?人回了�!�
“很好,剩下的?一半,
?璍
等這場全世界矚目的?審判結(jié)束后,就會回了�!苯謇湫Φ�。
不久前,有多個國家的?多個政要,收到了一份來?自組織的?特殊的?郵件,郵件內(nèi)容讓他們心神巨震,有人暴怒,破口大罵:“真是無恥至極!無恥之尤!”,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有人露出恐懼之態(tài),抱著腦袋喃喃自語:“這種誘惑,我扛得住,別?人扛得住嗎?”
他們心神搖擺,有人扛不住,給了回信,有人則仍在猶豫。
……
在全世界的?關(guān)注中,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前往聯(lián)合國國際法庭的?飛船已?經(jīng)?準備就緒,將從湘州出發(fā)。
景姵的?高?燒退了,只剩下了不足掛齒的?低燒,所以坐著輪椅跟著大部隊一起送樓聽上飛船。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景姵才見?到了項華公,這位她?少有的?幾本有結(jié)局的?書中的?男主?角。
他穿著西裝,還尚年輕,身形高?挑,氣質(zhì)有些放蕩不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律師。
他也?看到了景姵,在人群中朝她?揮手彎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比起行?禮,更像是一種調(diào)戲。受到了周圍一些人的?鄙夷,他也?全然不在乎,端的?是沒臉沒皮我行?我素。
“這家伙真的?不會在法庭上調(diào)戲敵方律師或者法官,然后被趕出去嗎?”推著景姵輪椅的?龍青燕吐槽道:“我聽說他就是因為調(diào)戲大律所合伙人的?老婆,才被炒魷魚,不得不自己開?工作室的?。”
“不會。”景姵說。在法庭上,他還是很正經(jīng)?的?。
“所以他真的?能贏嗎?”龍青燕又?小聲問。她?怎么看都覺得這男人身上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會贏�!�
雖然項華公一個月前才考了返祖執(zhí)照,這個世界也?是多個世界融合后的?世界,但是主?角就是主?角,主?角光環(huán)仍然存在,是逆子想殺也?殺不了的?,因為她?寫得明明白白,項華公不僅能長命百歲,而且將締造在法庭上戰(zhàn)無不勝的?神話,所以即便這個世界如此危險,項華公活到現(xiàn)在也?遇到過很多次危機,但次次都是有驚無險。
法庭就是他的?舒適圈,就是他主?宰的?地盤。
當然了,在項華公為主?角的?故事里,沒有返祖人,也?沒有國際法庭,所以為防萬一,景姵還做了其他的?保險來?助他一臂之力。
在華蘭的?強勢要求下,其他國家反對無效,樓聽的?這場審判將從頭至尾都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直播,因此此時全世界所有人都能通過網(wǎng)絡(luò)觀看到眼下的?場景。
在上船之前,樓聽就需要被注射返祖麻醉劑,也?就是說,他將從啟程前往國際法庭開?始,就處于無力發(fā)作任人宰割的?囚徒狀態(tài)。
在全世界的?注視下,醫(yī)生拿著一大管澄黃色的?液體走上前來?,只是因為太過緊張,他平地趔趄了兩次,但卻?沒有人想笑。
樓聽真的?會乖乖接受注射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次基本上就是有來?無回了嗎?會不會突然發(fā)難?如果突然發(fā)難,他們會死嗎?
【啊啊啊啊啊我好緊張!】
【樓聽要是像上次那樣突然暴起怎么辦?現(xiàn)場那么多人呢!】
緊張感甚至蔓延到了線上。
樓聽銀眸盯著來?人,那視線恍若是從天?上下來?的?。即便是華蘭里的?自己人,包括項華公在內(nèi),看著那針管伸向樓聽的?時候,都不由得提起了心臟。
眼見?著針管即將扎進樓聽的?皮膚,樓聽忽然出聲:“等等�!�
果然!
所有人汗流浹背了。
樓聽看向景姵:“不要他。”
怎么突然撒嬌啊。景姵有些無奈,但還是上前,接過了針管。
針管輕易地扎進了樓聽雪白的?皮膚,對返祖人來?說不是毒藥勝似毒藥的?液體緩緩?fù)七M去,樓聽很快就感覺到藥物在體內(nèi)發(fā)生作用,返祖之力開?始漸漸不受調(diào)令,就像一汪沉沉壓下不起半點?波瀾的?湖水。
返祖細胞檢測儀器也?清楚地顯示出他的?返祖細胞活躍度,檢測人員很快就確認:“藥效發(fā)作正常,樓聽現(xiàn)在處于無攻擊性狀態(tài)�!�
這話讓所有人都放松了下來?。
“不舒服。”樓聽微微蹙起眉頭,看著景姵說。
“別?擔心,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本皧嘲矒岬嘏牧伺乃�?手。
媒體的?相機咔嚓咔嚓不間斷響著,樓聽在上飛船前,忽然轉(zhuǎn)身飛向了景姵,在一陣陣驚呼聲中,彎下身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景姵愣了一下,隨即拍拍他的?背,“去吧。別?怕,不會有事�!�
“嗯�!睒锹犛�?蹭了蹭景姵才不舍地放開?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飛船在萬眾矚目下起飛,遠去,直到消失在云層中。
196
而另一邊,
有一撥人看著樓聽登上飛船后,立即行動了?起來?。
樓聽有一個個人?網(wǎng)站,是在樓聽誕生后被創(chuàng)立出來?的,
其成員囊括了世界各行各業(yè)各個階層的人?員,
如今注冊的會員數(shù)量已?經(jīng)多?達九億人?,這個網(wǎng)站首頁的背景圖是樓聽的照片,
會員活躍數(shù)量驚人?,每一個帖子都與樓聽有關(guān)。
而在這個網(wǎng)站內(nèi),還有一個需要邀請碼才能進入的加密網(wǎng)站,每一個成員都?是對樓聽懷有至高的忠誠,將他視如生命般信仰的人?,
且全都是有著非一般的長處的人。
在華蘭宣布將送樓聽去國際法庭之后,這個內(nèi)部網(wǎng)站內(nèi)的聊天話題就與外部那些群情激憤的謾罵不同,他們冷靜而瘋狂地策劃著一件事。
“很顯然?,
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我來?負責(zé)軍火�!�
“我來?負責(zé)組織敢死隊成員�!�
“我來?負責(zé)……”
“……”
很快,他們在各地組織起了?數(shù)萬名成員,準備了?二十?噸的軍火,準備了?一艘最高級別可隱形軍事飛船。
知道他們將要做的事的成員足有上?萬名,可至今為止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泄露,
他們中或許會有很多?人?在這次行動中失去生命,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他們甚至忠誠的,期待的,
滿心榮幸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終于,這一天到來?了?。
而此時,
軍事法庭內(nèi),被牽扯其中的人?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飛船在萬眾矚目中順利抵達了?聯(lián)合國所在的城市,
十?大成員國的國旗在廣場上?一字排開,獵獵飄揚。
聯(lián)合國大樓后面就是國際法庭。國際法庭是露天法庭,寬敞平攤的綠色草坪上?,法官席位、陪審團席位、觀眾席位排列和室內(nèi)法庭差不多?,只?不過是沒了?四?面墻和頂棚罷了?。
此時法庭周圍,軍隊嚴陣以待,10位分別來?自不同國家?的法官和30個陪審團成員都?已?經(jīng)入座,現(xiàn)場人?數(shù)眾多?,鴉雀無聲。
這10位法官和30名陪審員都?來?自華蘭和其他起訴國以外的聯(lián)合國成員,大概就是事件外的“中立國”。
樓聽被指引到了?被告席上?,那是一個特殊的返祖材料制造而成的立方體籠子。
“哐當!”門被鎖上?。此刻的樓聽,就像一只?被關(guān)進?鳥籠中的鳥。
這一聲,讓所有人?精神一振,一下子緊張起來?。
【??靠,這就開始了??我都?打算去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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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嗎?都?不用休息一下?】
【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神速的庭審開庭!】
【拜托,這是國際法庭,審判的往往都?是天災(zāi)級別的返祖人?,多?拖一秒就會有多?一秒的意外,兵貴神速的道理?吧】
【可是這么快的話,不會有冤假錯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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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都?這么多?天了?,還有人?還沒有上?網(wǎng)搜搜為什么會有國際法庭這種東西,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很正常吧,上?一次國際法庭開庭都?是30年前?的事了?。】
從樓聽確認上?國際法庭到開庭的時間很短,這也是屬于國際法庭的國際慣例了?,和普通的庭審不同,國際法庭講
殪崋
究的是一次裁斷,裁決結(jié)果出來?后就當場執(zhí)行,不會有什么后續(xù)補充的證據(jù)、證人?改口?和暫時休庭下次再審等事情去拖延個三年五載。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它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產(chǎn)物,當時引發(fā)這場世界大戰(zhàn)的原因就是對返祖人?的爭奪,當一個返祖人?的能力強到揮手就可讓糧食大豐收,養(yǎng)活一個國家?,當一個返祖人?的能力強到可以制造海嘯或者地震,甚至讓科技大爆發(fā),那么搶奪他們的價值,就跟侵略他國領(lǐng)土是一樣的。
當時成為導(dǎo)火索的那個返祖人?,強大而邪惡,玩弄著兩個國家?的感情,促使兩國最終為了?爭奪他而點燃戰(zhàn)火,后來?一些國家?紛紛下場,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就此拉開了?序幕。
戰(zhàn)爭太過慘烈,于是后來?聯(lián)合國設(shè)立國際法庭,作為國與國之間調(diào)解的渠道,專門用來?處理?類似的涉及返祖人?的爭端,由其他國家?的法官充當中間人?來?裁決,避免再次引發(fā)戰(zhàn)爭。
但是初衷再好,人?人?都?有私心,自己得不到的返祖人?,還是死了?好,于是就導(dǎo)致每個上?了?國際法庭的返祖人?都?只?有死刑這個下場。不過制造問題的人?死了?,確實也就沒問題了?。
這也是之前?華蘭不讓樓聽上?國際法庭的原因,那是公認的屠宰場,即便無罪,也會有罪。
【不管怎么樣這可是全球直播,再怎么樣也得按照基本?法來?吧?】
【法庭嘛,終究是講究證據(jù)的地方。】
在樓聽進?入籠中后,十?位法官中,一個黃色卷發(fā)的法官忽然?出聲問:“已?經(jīng)給他補了?麻醉劑了?嗎?”
“補了?�!币粋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回答道。藥劑的補充每小時就會一次,全部是在直播和國際法庭的監(jiān)控下進?行的,為什么要多?此一問呢?
“唔……”他托著下巴狀若思考,“事關(guān)重大,我想我們需要確保犯人?處于可控范圍內(nèi),各位怎么看?”
他邊上?的一個紅發(fā)法官笑道:“你有什么高見?”
“那位法警,請向犯人?開一槍吧�!秉S毛法官指著籠子外的一位法警說。
全場一靜。
直播屏幕上?,彈幕短暫消失了?兩秒后,出現(xiàn)了?很多?問號。
項華公這邊的華蘭律師團隊席位上?,錯愕出現(xiàn)在一張張臉上?,一名律師立即站起身,“反對!法官閣下,首先被告并不是罪犯!其次在法庭上?無故攻擊被告,觸犯了?……”
“反對無效。這里是國際法庭,審判的是超高危險級別的返祖人?,我們需要確保法庭內(nèi)所有成員的安全。”律師話還沒說完,就被法官粗暴打斷,“各位有反對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樓聽倒霉,抽簽抽出來?的這十?個聯(lián)合國成員國中,只?有兩個國家?與華蘭交好,所以這兩個國家?派來?的法官雖然?發(fā)出了?反對意見,但是因為人?數(shù)太少,沒能起到作用。
那個法警舉起了?槍。
【我靠??真的要打!】
【這是在羞辱人?吧?!】
【一開始就這么刺激嗎??】
【這是法庭嗎?真是開了?眼了?!】
華蘭律師團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早就知道這一趟來?只?有失敗的結(jié)果,全是白費功夫,但是他們沒想到場面會這么難堪,令人?憤怒又沮喪。這何止是在羞辱樓聽,也是在羞辱華蘭。這些人?因為近年來?自己國家?被華蘭全面反超心里酸得要死了?吧。
只?有項華公臉色還好,他施施然?起身,還拂了?拂這身第一次穿的返祖律師袍上?的灰塵,說:“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完全理?解并支持你們的想法和做法,我覺得開兩槍才是最保險的,建議開兩槍。”
同行律師:???
“但是請在開槍前?,允許我們暫時離場,等測驗結(jié)束后再回來?�!�
其他華蘭律師懵逼,但馬上?跟著起身。
眼見著項華公真的要帶人?離場的樣子,黃毛法官發(fā)出了?疑問。
項華公說:“啊?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了?,被告是魔法系返祖人?,據(jù)說以前?的能力還是被動觸發(fā)的,萬一返祖麻醉劑真的沒多?大用呢?我還年輕��!這位法警,請等我們撤離后再開槍�!�
說著他就跑了?,就好像真的生怕慢了?一步就被牽連其中似的,其他華蘭律師也反應(yīng)迅速跟上?。
這一下,現(xiàn)場所有人?馬上?就腦補出了?子彈撞擊到樓聽的身體之時,他的身體里反彈出審判光圈的畫面,頓時汗流浹背了?,法警握著槍的手開始冒汗。拜托,他們也還年輕,有錢有仕途,也還有大把好日子要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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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了?,我只?是開個玩笑,別耽誤時間了?,開庭吧�!秉S毛法官改口?。光顧著下馬威了?,居然?忘了?這個,真是后怕,后面行刑的時候一定得等他們離開聯(lián)合國后再執(zhí)行。
“��?不確認了?嗎?我覺得還是確認一下吧?不然?打一槍就好了?�!表椚A公真誠建議。身體仍然?擺出了?想要逃走的架勢,這在無形中讓人?感到了?壓力。
“請回到位置上?去!”黃毛法官惱火道。
“好吧。”項華公一臉失望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原本?一路上?對項華公心里都?十?分不服氣的其他律師們表情一言難盡。這家?伙居然?這么吊兒?郎當玩一樣解決了?這個下馬威,行事作風(fēng)完全不像個律師,就像這兩天在飛船上?的種種行為一樣令人?火大。
可是雖然?這一趟的失敗仍然?高懸眼前?,但是這小小的扳回一城,居然?讓他們心里有了?一些戰(zhàn)斗的力量。
就算已?知結(jié)果是失敗的,但如果直接放棄就真的除了?失敗之外什么都?得不到了?,為了?改變失敗的結(jié)局而奮斗的過程,也能收獲到很多?珍貴的東西吧。
他們神色一肅,剛剛只?是開始,后面才是硬仗。
197
華蘭,
云錦州。
在經(jīng)過數(shù)天的調(diào)查,沒有查到什么可?疑的問題后,樓老太太和小兒子樓崢被允許離開調(diào)查部門。
剛一出來,
樓老太太就?被樓家的一群小朋友包圍了,
嘰嘰喳喳的關(guān)?心童語從四面八方傳來,如果是以往老太太肯定會彎下腰一個個摸頭過去,
只是此時?她滿心焦急,看向大人,“樓聽怎么樣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樓老太太是樓聽法律上的監(jiān)護人,他的衣食住行、所作所為等等相關(guān)的一切,在法律的角度上都由她來負責(zé)。而?身為樓家家主的樓甯舟則在冰河世紀營救之時?,
就?拿出了證據(jù)證明她是在不久前才意外知曉了樓聽能力的事。
因此樓老太太隱瞞樓聽能力的事,使她必須接受相關(guān)部門的調(diào)查。法律規(guī)定,返祖家?族必須如實上報家?族成員的能力,
如果隱瞞,那么就?要被懷疑隱瞞其能力的目的性了。
樓崢一直以來都和老太太一起?,他沒有辦法洗清嫌疑,所以和老母親一起?接受調(diào)查。
調(diào)查是封閉性的,他們無法與外界聯(lián)絡(luò),
當調(diào)查告一段落,他們可?以離開?的時?候,
已?經(jīng)是眼?下了。
也是這時?,老太太才知道樓聽上了國?際法庭的事。她如遭雷劈,
身體頹然后退了兩步,看起?來震驚又茫然。驚得樓家?人一陣驚呼。
“老太太!”
“我、我沒事。”老太太說握緊了樓崢扶住她的手,
拒絕了讓她回樓家?老宅休息的建議,和樓崢一起?登上了返回月灣山脈的飛船。
飛船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國?際法庭上的直播,
老太太站在前面看著,樓崢像一條沉默而?安靜的大黑狗,守在她的身邊。
“你說,龍錦為什么要這樣做?”她仿佛喃喃自語地說:“她應(yīng)該沒有理由要害樓聽。”
“我想她是想讓樓聽通過國?際法庭,得到完全的自由。”樓崢說。在以景姵不可?能害樓聽這個前提來推測,這個答案很容易就?能推出來。
“也就?是說,她有一定的把?握,能讓樓聽在國?際法庭上全身而?退�!�
“畢竟是那個情報販子�!�
“但
銥驊
是她似乎不知道我們的事�!�
“如果知道我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站在這里�!�
“解密情報屋的老板,并沒有那么全知全能。所以她的這次盤算,也未必會?成功。”老太太又說。
樓崢:“那些國?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樓聽死了�!�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著屏幕,看著角落里被關(guān)?在鳥籠里的樓聽,“如果他真?的回不來……我們的實驗影響大嗎?”
“儲存的血液珍惜一點使用,夠用了,本來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老太太點點頭,眼?中的茫然已?經(jīng)漸漸消失,她徹底接受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只剩下冷酷的理智,“那就?好。事到如今,他要是活著回來反而?是個累贅,我還得費心殺了他。我養(yǎng)育了他二?十多年,人生圍繞著他轉(zhuǎn)了那么久,該是我領(lǐng)取報酬的時?候了�!�
……
在前往國?際法庭的途中,華蘭的律師團就?根據(jù)這場仗怎么打開?了幾?次會?,每一次項華公都是一副沒多大興致的樣子,癱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偏偏他又是這次的負責(zé)人,讓人十分不爽。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項律師,你說呢?”
項華公看起?來已?經(jīng)無聊了很久了,聞言在座位上蠕動了幾?下,伸伸懶腰,“說什么?”
“你!當然是說這場辯護要怎么辯!”該律師氣結(jié)。
“哦,怎么辯,都不是你們現(xiàn)在商討的那樣辯�!表椚A公說。這一下又把?在場的人都氣到了,你有想法你早說��!
“雖然國?際法庭的庭審從來沒有公開?過,但是根據(jù)文字資料來看,歷史上每一場國?際法庭的庭審,原告的控訴理由都不充分,就?像我們這次一樣,那些國?家?控告樓聽殺害他們的國?家?公民,可?那些都是什么人?大部分都是偷渡入華蘭的殺手和雇傭兵,且是在襲擊我國?公民,也就?是龍錦之后逃走過程中被擊殺的,真?要追究,那些人各個都該死,樓聽完全可?以是保衛(wèi)國?家?和公民不被侵害的英雄嘛。”
“所以我們往這方面抗辯,有什么不對?”一位律師很不服地說。
“我恐怕他們根本提都不會?提一嘴這件事�!表椚A公聳肩道,“這可?是全球直播,他們再怎么樣也是要臉的。”
之前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是因為氣氛在那里,可?以渾水摸魚,但是眼?下水沒那么渾濁了,又是在全世界的眼?皮子底下這么搞,不是要讓全世界都可?憐樓聽,給自己找麻煩嗎?
律師們愣了一下,“這場庭審的主題……”
“會?變成樓聽是否對世界有害呢�!表椚A公點點頭肯定道:“然后,他們當然會?讓事情走向樓聽有害,必須抹殺的結(jié)論�!�
在項華公的口中,國?際法庭哪里是一個法庭,根本就?是一群陰謀家?,卑鄙小人的聚集地,陰險狡詐地湊在一起?算計著名為利益的東西,并且將為此不擇手段。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戰(zhàn)爭打響之后,敵人或如黃毛法官那樣直截了當,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惡毒卑劣,或道貌岸然,綿里藏針,不動聲色的誘導(dǎo)。無恥,無所不用其極,好一場口蜜腹劍的大戲,全世界都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群眾的情緒被把?玩在掌心,捏緊,拋起?,扔下。
而?且他們掌握著太多對樓聽不利的東西。
“你們說樓聽出生時?殺死父親這件事并不能怪他,因為他只是一個嬰孩?確實,如果他在此之后沒有再犯罪的話,現(xiàn)在我們要請上一位證人,來揭穿這位神?圣的六翼天使的真?面目�!�
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控方證人上場了。
……
只比老太太更早一天得到外出自由的廖憶安,也正臉色陰沉地看著國?際法庭直播,站在他辦公桌前面的還有阿布。
廖憶安這段時?間不好過,他不顧同僚和上司的阻攔,一意孤行的行為讓總統(tǒng)閣下十分震怒,第一次當眾斥責(zé)了他,還問責(zé)了江清的事。
江清曾經(jīng)是雙面間諜,準備著兩部手機,一部跟組織聯(lián)絡(luò),一部跟另一個上司聯(lián)絡(luò),那個上司就?是廖憶安。
江清是第九處的編外人員,是廖憶安親自招進來的。廖憶安曾經(jīng)以為是自己安排江清進的武家?,讓他監(jiān)視返祖家?族的行動,找找把?柄,卻沒想到真?相是他才是被江清利用的那一個。
這件事本來就?很丟臉,還害死了武家?主,被當著那么多同僚的面說穿,再加上想殺樓聽卻被當眾審判的事,他感覺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因此,當禁閉結(jié)束,心態(tài)爆炸的廖憶安開?始上上下下問責(zé)很多人,阿布作為他安排在月灣山脈監(jiān)視樓聽的第九處成員,自然也在被問責(zé)之中。
“我安排你在那里是為了什么?你的工作日志上寫得清清楚楚,各種端倪,為什么你沒有上報?什么?你憐憫樓聽?哈哈!你忘了你以前為什么要加入第九處嗎?你還是人嗎?”
他罵得口沫橫飛,直到樓聽的庭審直播開?始才消停了下來,但也沒讓阿布離開?,阿布只能臉色蒼白地繼續(xù)站在那里。
阿布被上司罵得汗流浹背,心里其實還在焦急另一件事。他被帶過來的時?候正在找弟弟阿勒,那時?阿勒已?經(jīng)失蹤了兩天了,電話也打不通,仔細想想從樓聽破籠而?出那天開?始,阿勒的態(tài)度就?變得很奇怪,他好像很亢奮,而?且經(jīng)常背著自己不知道打電話給誰,他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
這種不安感,猝不及防就?得到了證實。他緩緩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弟弟阿勒——為、為什么?阿勒,你,為什么會?在那里?!
……
阿布的弟弟阿勒,作為控方證人出現(xiàn)在了國?際法庭上。
這是他的意愿,江清也允許了,因為他對組織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了。
對于樓聽來說,阿勒只是一個路人甲,一個不曾在人生中產(chǎn)生絲毫記憶的人,所以他完全不明白阿勒站到證人席后,對他露出的仇恨的目光。
“我叫阿勒,我哥哥阿布是華蘭第九處的特工�!笔紫劝⒗站�?拋出了一個很具有說服力的身份,華蘭這邊的人都驚得面面相覷。
“我今天之所以站在這里,就?是為了要揭穿這個人——樓聽犯下的不為人知的罪行。他的殺戮從他出生后就?開?始,并且從未停止過!樓聽,你還記得那個名字嗎?阿蘭!”
那一刻,樓聽平靜無波的眼?中驟起?漣漪。阿勒眼?中的恨意,他懂了。
“樓聽少爺,看阿蘭給你帶了什么?”
“樓聽少爺,哎呀,這個東西不能吃的!”
“樓聽少爺!你又受傷了,又是那些壞孩子,怎么能這么壞呢!”
那是一個皮膚黝黑,笑容淳樸的婦女,手掌粗糙有厚度,十分溫暖,曾經(jīng)是被派來照顧他的女仆之一,會?在他被樓家?的孩子遠遠用彈弓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為他上藥,甚至無禮地叉腰高聲斥責(zé)他們。
這是因為她并不專業(yè),是因為高工資來應(yīng)聘的,對返祖家?族的危險,對他的危險一無所知的婦女,是他感受過的第一份溫暖,是第一個愛他的人。
“我老家?在月灣山脈自治區(qū)嘞,剛剛離婚,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就?來大城市打工了。”她一邊擇菜一邊跟他絮絮叨叨老家?的事,“我阿媽暫時?幫我?guī)е�,我每個月打錢回去。這里工資這么高,再過兩年我能在這里安頓下來,就?把?他們接過來念書……”
他很喜歡阿蘭,喜歡阿蘭的懷抱,喜歡她身上干燥的洗衣粉的味道,喜歡她牽著他的手厚實而?溫暖。
但是,有一天他的審判能力突然在她身上觸發(fā)了,那溫暖的聲音,變成了凄厲的慘叫。
“啊啊啊啊樓聽少爺!為什么啊啊啊�。�!救——”
小小的樓聽,站在灰燼面前,久久無法動彈。
原來如此,阿勒,就?是阿蘭的孩子,他來為母親報仇了啊。
“樓聽,難道你敢做不敢認,我阿媽不是被你殺死的嗎?!”阿勒血紅地眼?睛瞪著樓聽。他加入組織就?是為了能夠依靠組織的力量殺死樓聽,只要組織偉大的事業(yè)成功了,那么樓聽自然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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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樓聽上了國?際法庭,他無法不產(chǎn)生當著全世界的面,揭穿樓聽這個殘忍無情的魔鬼的真?面目的沖動,哪怕他很清楚,這樣一來他是組織的人這件事一定會?暴露,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華蘭,再也不可?能見?到唯一的哥哥。
國?際法庭上,無數(shù)雙眼?睛,所有的鏡頭都對著樓聽,樓聽卻垂下了眼?睫。他沒有否認。
全場嘩然。
“不止是阿蘭!在之后還有青萍、李薇薇、艾嘉……她們都像阿蘭一樣真?心實意地對待你,愛護你,可?是無一例外,全都被你殺死了!而?這些,全都是在你5歲到10歲之間發(fā)生的事,平均每年一個!你踐踏每一顆愛你的心,你就?是個殺人狂魔,毫無人性,你是世界的害蟲,你該死!”
鳥籠中的樓聽拳頭微微收緊,那些記憶碎片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眼?前,溫暖的,美好的,然后再被他親自打碎的。
項華公身邊的律師震驚地瞪大雙眼?,急急忙忙去看項華公,想要向他確認這是真?的嗎。
雖然被選為律師團中的一員,可?是他們掌握的情報并不多,這或許是出于安全考慮,畢竟誰能確保,隊友不是奸細呢?
【我去,我剛剛居然還覺得他們咄咄逼人,樓聽罪不至死!】
【五歲到十歲,平均每年殺一個人,而?且還都是對他那么好的人?真?的是魔鬼!】
【這么看,國?際法庭還是講究基本法的,雖然行為手段過激了一點,但是特殊罪犯是得特殊對待吧……】
【好可?怕!】
阿布看著直播,痛苦地捂住了眼?睛。他一直以為阿勒當時?年紀小,對母親的記憶不深,卻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記著,那份對樓聽的仇恨,也比他想象的更深。
“但是……阿勒,你不知道……”
眼?見?著因為阿勒這位控方證人,他們剛剛的發(fā)言全部被推翻,幾?乎已?經(jīng)在潰敗的邊緣的時?候,項華公施施然起?身。
“這位證人,你既然從你哥哥手上拿到了樓聽幼年時?審判死的死者的名單,那么,你為什么沒有拿完整呢?”
什么?阿勒愣住。
“對于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想要報仇的心情我是完全理解的,但是,很遺憾,真?相必須為人所知。”項華公拿出的證據(jù)推翻了阿勒的世界。
阿蘭因為樓家?開?出的高工資而?成為樓聽的照看者,她盡心盡責(zé),發(fā)自真?心地憐愛樓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的繁花亂了她的眼?,還是突然間擁有的財富太多,她竟然漸漸迷上了賭博。
每天照顧完樓聽下班之后,她就?出入地下賭場,很快就?將積蓄揮霍一空,賭博改變了她的心性,也或許是因為債臺高筑的壓力,她開?始在樓家?盜竊。
當時?的樓家?在華蘭雖然稱不上返祖大家?族,但是仍然是珠圍翠繞,琳瑯滿目,使得她的盜竊行為很是順利,一直沒有被發(fā)現(xiàn)。心被越養(yǎng)越大,她盜竊的東西越來越多,然后,有一天終于被一個仆人發(fā)現(xiàn)了。
或許是出于對坐牢的恐懼,阿蘭殺了她,尸體被拋到了樓聽院子里的枯井里。樓聽的院子在樓家?最隱蔽偏僻的地方,除了極少數(shù)的幾?個照看者,沒有人敢接近,順利的話這具尸體化作了白骨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各位,在這種時?候我不得不公開?關(guān)?于我當事人能力的秘密,一旦說出來,他能力的弱點也將為全世界所知了�!�
能力的秘密和弱點,這鉤子太強了,全世界不會?有人不好奇,因此法官沒有阻止。
項華公勾起?嘴角,眼?中是得逞的笑。
項華公:“各位請看�!�
為了更直白有趣的解釋,確保能深入人心,項華公提供了兩個視頻,兩個視頻都有最討厭樓聽的廖憶安的參與。
不過讓正在看直播的所有認識景姵的人更驚訝的是,居然還有龍安康這個她如今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的參與。
在樓聽的兩次審判發(fā)出后,原本龍安康是應(yīng)該死了的,因為他正符合第二?輪審判中“知曉那些人圍剿景姵的計劃卻不加以阻止還推波助瀾”的條件,龍安康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嚇得在大街上狼狽逃竄,卻仍然還是被審判光圈掃中,可?審判天秤卻并沒有觸發(fā),他驚喜交加,在大街上上跳下竄,狂喜亂舞。
這事被一位第九處成員盡收眼?底,廖憶安當機立斷就?讓人去把?龍安康給逮回了第九處。
“龍安康,你符合樓聽第二?輪審判的條件吧。”
“你們什么意思?龍錦是我女兒,我能和別人一起?害她?”
“呵,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酒店的監(jiān)控,知道你跟那些返祖家?族成員接觸過,還有知情人士的證詞,你還想抵賴?!想見?識見?識第九處的手段嗎?”
“我是龍家?人!我女兒是龍錦!樓、樓聽也聽她的話,搞不好是我們家?家?臣!你們敢對我動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有話好好說!”他色厲內(nèi)荏,其實心里也知道他說的話都是屁話,龍家?要是知道他聯(lián)合外人一起?傷害家?主,他就?會?被徹底掃地出門,因此馬上就?配合了起?來。
“為什么你能在樓聽的審判中逃過一劫?”
龍安康:“我、我不知道啊,這不就?證明我沒犯罪嗎?”
“奇怪,你這家?伙怎么都稱不上好人吧?騙婚、拋妻棄女、偷稅、嫖娼、誘奸,間接殺人……簡直就?是個人渣,而?且也完全符合第二?輪審判的規(guī)則,為什么能逃過一劫?”
所有觀眾都忍不住跟著視頻里的廖憶安一起?思考了起?來,是啊,怎么偏偏龍安康這種廢物?人渣能逃過一劫呢。
龍安康忽然有些竊喜,問:“會?不會?是因為我是龍錦的父親?那小子知道這件事,所以……”
廖憶安打斷他:“你殺沒殺過人?”,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龍安康:“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這人就?算稱不上什么好人,也沒干過殺人放火的勾當!”
“原來如此,看來就?是這個了。這就?是樓聽能力的弱點�!�,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至此,廖憶安破解了樓聽那強大得幾?乎無敵的群殺能力的弱點。
項華公:“在樓聽使用審判光圈群殺敵人的時?候,除了必須符合他設(shè)定的條件,還有一個必須條件——必須親手殺過人,否則即便符合樓聽設(shè)定的條件也不會?觸發(fā)審判天秤�!�
正是因此,廖憶安得知了樓聽拒捕之后,馬上召集了一批手上沒有沾過血的第九軍戰(zhàn)士,再加上廖憶安自己也沒有親手殺過人,因此在樓聽對他們展開?攻擊之后,審判天秤沒有被觸發(fā)。
這個視頻也被呈上法庭,當做佐證播放給全世界觀看。
項華公看向阿勒:“當時?,樓聽還年幼,他無法掌控自己過于強大的能力,被能力被動保護著,任何人接近他都會?被審判。那時?的觸發(fā)條件是‘犯罪者近身就?會?被審判’。你的母親阿蘭盜竊殺人之后,既符合犯罪者的身份,又沾了人命,徹底滿足了觸發(fā)審判天秤的條件——”
阿勒:“不!我阿媽不是那種人��!”
“青萍、李薇薇、艾嘉……每一個都是一樣的,她們手上都沾著人命�!�
“你撒謊,這不是真?的!”阿勒無法接受,沖下證人席撲向關(guān)?著樓聽的鳥籠,被幾?個法警一起?攔著才摁下了他�?�?是他心里卻隱隱有一種恐怖的感覺,那就?是項華公說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哥哥加入第九處后,遲遲沒有對樓聽實施報復(fù),讓他滿肚子怨氣,最后被組織引誘加入其中。
廖憶安辦公室里,阿布痛苦地流下眼?淚,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因為不想破壞弟弟心中母親的形象,品嘗到他看到真?相時?的痛苦而?隱瞞了一切,否則,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啊……
廖憶安本來因為自己居然成為了證明樓聽對世界無害的證據(jù)而?臉色發(fā)黑,轉(zhuǎn)頭看到屬下這樣,吼道:“收起?你那表情,蠢東西!家?人犯了錯你就?默認別人可?以殺了他嗎?!你給我清醒點!那是只有法律才能干的事!”
直播里,阿勒也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抬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樓聽后面又成功審判了廖憶安和第九軍是怎么回事?!”
又一次正中下懷了。
項華公說:“你這么問的話,就?只能把?我當事人的第二?個能力的秘密和弱點說出來了�?�?是這樣一來,我當事人就?跟被剝光衣服赤身裸體一樣了啊,真?讓人為難,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天災(zāi)級別的返祖人的能力和弱點被這么公開?過吧,這樣以后……”
法官:“辯方律師,有事說事,別扯有的沒的。”
“好的�!表椚A公一秒嚴肅。
又是一個視頻。
這個視頻是在湘州的軍事基地拍攝的實驗視頻,由犯了不同程度的罪的罪犯和士兵協(xié)助完成。
“即將被執(zhí)行死刑的連環(huán)殺人犯,手上有12條人命�!�
“殺人犯,無期徒刑�!�
“強奸犯,被判處了六年有期徒刑�!�
“搶劫犯,兩年有期徒刑。”
依譁
“假裝罪犯的新兵蛋子,手上干干凈凈�!�
“……”
他們穿上了統(tǒng)一的服裝,樓聽對他們的真?實身份和有無犯罪一無所知。他也不知道這個視頻是要干嘛的,反正景姵讓他配合他就?配合了,雖然得景姵在邊上陪他一起?他才這么乖的接受指揮。
當這些人在樓聽面前一字排開?,在沒有發(fā)出審判光圈的情況下,樓聽目光所過之處,被掃中的人腳下就?浮現(xiàn)了審判天秤,包括假裝罪犯的新兵蛋子也沒有幸免。
這叫現(xiàn)場的長官們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好在結(jié)果在不久后就?出來了。手上有12條人命的連環(huán)殺人犯和無期徒刑的殺人犯被業(yè)火燒死了,其他罪犯則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燒傷,強奸犯的燒傷程度最為嚴重,幾?乎馬上就?被送去了搶救,但是到底沒有直接被燒死。雖然后面死在了半路上,但是這事是不會?被那么誠實地拍到的。
假裝罪犯的新兵蛋子則毫發(fā)無損。
第二?組實驗換上了新的幾?名罪犯和假裝罪犯的新兵蛋子。然后這次他們分別站在了距離樓聽不同距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