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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夏景帝抱著數(shù)年不見的女兒,也禁不住眼眶發(fā)紅。

    他這一生也只不過5個孩子,這個大女兒,是他虧欠得最多的。

    他仔細的打量著明陽公主,看見昔日鮮妍明媚如花朵一般的女兒,如今已是滿臉滄桑。

    哽咽著連連道歉:“是父皇對不起你,是父皇對不起你!”

    群臣百官聞之也不由紛紛落淚。

    明陽公主在夏景帝懷里哭了一會,復(fù)又對秦皇后行禮:“母后。”

    秦皇后扶起她,捧著明陽公主消瘦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沒想到,有生之年,母女還有相見的一天。”

    明陽雖不是她親生,到底在她膝下養(yǎng)了好幾年。

    長得好看,性子又好。待她恭敬孝順,如同親母。

    幾位公主中,能讓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也唯一有這一個。

    當(dāng)初吐蕃來求親,皇帝要把明陽嫁去吐蕃,她也曾極力反對過。

    奈何當(dāng)時大夏成年的公主就只有明陽一個。又因為皇室人丁單薄,就是想挑一個宗室女,封為公主也找不出來。

    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把明陽公主嫁了過去。

    明陽出嫁前一天,她抱著明陽萬分不舍,暗自垂淚。

    明陽反倒過來安慰她:“我出身就是尊貴的長公主,受天下百姓供奉。

    既享受了這份尊榮,如今大夏需要我,明陽就該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和義務(wù),母后不必傷心�!�

    往日言猶歷歷在耳,那個如花般的少女,如今看起來竟然比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還要滄桑,這讓她如何不難過。

    “明陽,咱們以后哪都不去了啊,就留在京城。有阿衍和父皇母后給你撐腰,再沒人敢欺負(fù)你�!�

    “好!”

    眼淚過后,就是歡喜了。

    此次打下吐蕃,眾將功不可沒。次日早朝,皇帝論功行賞,重重的封賞了此次西征的有功之臣,眾人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為了彌補對大女兒的虧欠,夏景帝除了封賞了女兒明陽公主大量的金銀財寶外,還賜了一座“明陽公主府”,甚至允許她常住宮中伴駕。

    晚上,宮中大擺慶宮宴,也是給明陽公主的洗塵宴。

    這一夜,明陽公主喝醉了,醉得很歷害。蔣禹清送她回的含芳齋,并讓宮人取了解酒藥來給她喂下。

    想了想,她摸出一粒上品美顏丹一并給她喂下,她是笑著睡著的。

    臨出她的臥室前,蔣禹清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愿她能拋卻從前種種,開始新的生活罷。

    吐蕃叛王拿公主作人質(zhì)威脅大夏,索要糧食不成,反倒被大夏滅了國。

    從公主發(fā)出求救信開始,到吐蕃正式并入大夏版圖,不過短短三四個月時間。

    這使得周邊的一眾小國,止不住瑟瑟發(fā)抖。暗地里一致決定要與大夏交好,千萬不能挑釁大夏的威嚴(yán)。

    否則匈奴和吐蕃就是前車之鑒。

    他們不來挑事,大夏自然也樂得清靜。

    沒有人喜歡戰(zhàn)爭,戰(zhàn)爭就意味著有人家破人亡,時間一長,再富裕的國家也會打得一貧如洗。

    窮兵黷武的事兒,大夏不會干。

    五月中旬,蔣國公府廣發(fā)請?zhí)�,于五月二十日,給護國郡主蔣禹清補辦十五歲及笄禮。

    這是大夏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早在幾個月前,蔣家就開始準(zhǔn)備了,就為了能給自家的女兒舉辦一個盛大的及笄禮。

    奈何直到她及笄那天,正主都還沒回來,這件事情也就耽擱了下來。

    等她回京,無論是蔣文淵或是蔣禹清都有許多事情及需處理,實在倒不出空來。

    如今,大事基本已定,終于可以松下一口氣來,給她補辦一個及笄禮。

    因此,五月二十日,蔣禹清及笄禮這天。蔣國公府正門大開,帝后親臨,高朋滿坐。

    榮華長公主親自給蔣禹清做正賓,另有幾位公侯家的嫡女,與她作有司和贊者。

    這樣的排面,除了公主,貴女中還是本朝開國以來的第一位。

    笄禮盛大而繁復(fù),蔣禹清接連換了好幾套衣服。三加三笄的簪子有蔣家精心準(zhǔn)備的,也有景衍準(zhǔn)備的。

    最后一加,秦皇后拔下了頭上的九尾銜珠鳳釵,親自插在了她的頭上,引來了現(xiàn)場的一片驚呼。

    這支九尾銜珠鳳釵,乃是大夏開國皇帝親自為其皇后打造的。

    太祖皇后逝去前,將這支釵傳給了兒媳。傳到秦皇后時,已是第四代。

    蔣禹清是第五位戴上這支鳳釵的。盡管她早已是板上釘釘?shù)奶渝�,可這般得帝后看重,也著實教大家眼紅不已。

    看到跪在跟前聆訓(xùn)的女兒,蔣文淵夫婦有感動,有欣慰,也有女兒終于長大的不舍,心中百感交集。

    那個從前軟軟糯糯的小女兒,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長成了堅毅勇敢,風(fēng)華絕代的少女。她不僅能護得住自己,也能護得了家國天下。她配得起這支鳳釵。

    笄禮成,蔣府大宴賓客。

    景衍喝多了兩杯,趁人不備,悄摸摸的把蔣禹清拉回清波閣,將她一把按在墻上。

    俯身在她耳朵邊道:“清清打算何時嫁予我?”

    帶著微微酒意的濕熱氣息撲在蔣禹清的耳朵上,脖頸處,癢癢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開。

    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只好隨他去了。

    “我今天剛行完笄禮呢,再等兩年吧!況且,你這是求婚嗎?未免也太草率了�!�

    景衍有些委屈,又頗為無奈道:“不能早點嗎?”

    蔣禹清眼珠子一轉(zhuǎn):“這個得看你表現(xiàn)了。若是表現(xiàn)好,說不定可以早點實,若是表現(xiàn)不好,無限延期�!�

    “好,我會讓清清看到我的誠意的�!�

    蔣禹清立即想起了什么,說:“那什么,情書什么的,別再寫了哈。太肉麻了,再讓我爹抓到多難為情啊!”

    景衍頗有些苦惱:“那可怎么辦,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天天出來找你,你又不愿進宮去看我�!�

    蔣禹清摸出一疊符紙塞給他道:“這是我剛研究出來的定向傳訊符,輸入靈力后就可以和我通話了。

    每張符紙只能通話一次,一次最多一刻鐘,想我的時候就給我發(fā)訊息�!�

    景衍立即笑了;“好”。然后將符紙寶貝的收入儲物戒指里:“想不到清清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以后孤有福了�!�

    “哼,那是!”蔣禹清驕傲極了。

    景衍看了她半晌,最終沒忍住,一把將她扣進懷里,低頭輕輕地吻住了那抹肖想了許久的紅唇。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蔣禹清整個人都驚呆了。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瞬間瞪的溜圓,直愣愣的看著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更要命的是,反應(yīng)過來后,她居然沒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

    溫溫的,軟軟的,有點酒味,貌似還不錯?

    這舉動徹底扯斷了景衍心中的最后一點理智,只一手臂摟著她,另只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蔣禹清上輩子到死那天都是單身狗,景衍也是個初哥。兩人都沒經(jīng)驗,只是聽?wèi){本能,亂啃一通。

    好在這個吻并未持續(xù)多久�?粗齑缴媳蛔约翰恍⌒目谐鰜淼难烙�,說實話,她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心虛。

    兩人雙目對視,臉色酡紅,誰也沒說話,心里卻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正在這時,院門“呯”的一聲,突然被推開來。

    蔣文淵拖著根大棒子,臉色青黑的站在門口大吼道:“你們倆在干什么?

    姓景的臭小子,快放開我女兒,你個混蛋,別以為你是太子,老子就不敢揍你。”

    蔣禹清臉色大變,立即把景衍往外一推,急急道:“這鍋你自己扛著吧,我整不了�!�

    說著,三步并作兩步往屋里一躲,“砰”的一聲把門頂上了。

    頂上了?

    景衍看著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氣勢洶洶的未來岳父,得嘞,這兩個都是祖宗,都得罪不起。搖了搖頭只能無奈的只得跳墻走了。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可不想挨揍。

    徒留下蔣文淵在院子里氣得跳腳,大罵道,明天一定要叫人來把院墻上全插上碎瓷片,最尖利那種,插滿!

    臭小子,氣死他了。

    白小十在靈境里笑成了驢叫,嚯哈嚯哈的,險些喘不過氣來。一邊笑還一邊在四蹄朝天的在地上打滾兒。

    大嘴巴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一頭鹿硬笑出了人類的表情,也是稀奇。

    蔣禹清生怕它笑撅過去,湊過去“十分好心”的說:“要給你準(zhǔn)備氧氣瓶嗎?

    放心,看在咱倆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給你打九九折�!�

    白小十笑的嘎嘎的:“嚯嚯嚯嚯,談個戀愛被老爹,哈哈哈哈哈,抓包也就算了。

    接個吻——嚯嚯嚯嚯——都不、不會。人家都是法式熱吻,浪漫唯美,你們倆這是把對方的嘴當(dāng)、當(dāng)豬蹄啃嗎?哈哈哈哈”。

    境主大人徹底怒了:“白小十你死定了,居然敢偷窺。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個人隱私,你個萬年單身狗,本仙女今兒不把你揍到打氧氣瓶,我就跟你姓�!�

    說著撲上去按住了器靈……

    于是乎,偌大的芙蓉靈境里,到處都是賤兮兮的某器靈的慘叫聲。

    第169章

    傳訊玉符

    自打那天他們倆在院子里干壞事被抓后,一連好幾天,蔣文淵看景衍,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舍不得責(zé)備寶貝女兒,就把責(zé)任全部推到了景衍頭上,認(rèn)為是他帶壞了自家的寶貝女兒。

    這火氣大的,夏景帝都看出不對勁來了。悄悄地問他兒子:“你都干了什么,他對你這么大意見?”

    景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夏景帝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道:“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女兒干了什么壞事,讓人當(dāng)場抓包了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景衍的耳朵根子都紅了,面上也難得的帶了幾分尷尬。

    夏景帝一見立即樂了“嘿,還真是啊。”

    一面又忍不住埋汰兒子:“瞧你這出息的樣兒,都二十多了,媳婦兒還沒娶回來。

    不過你這老丈人也確實也難搞了些,讓他主動嫁女兒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你呢,還是得臉皮厚點,多去你丈母娘那兒獻獻殷勤,多去磨磨清寶。

    只要這倆同意了,你老丈人再舍不得閨女也得嫁。”

    景衍莫名的覺得他爹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于是接下來時候,景衍往蔣家跑更勤快了。但凡宮里得了什么好東西,他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蔣禹清的案桌上。

    景衍給寶貝小媳婦送東西的時候,也沒忘了給丈母娘帶上一份,惹得陸氏喜笑顏開,經(jīng)常在蔣文淵面前夸他。

    頗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勢頭在里邊。

    蔣文淵心里那個郁悶啊就別提了。

    好在寶貝女兒還是挺清醒的,甭管這小子送再多東西,該干嘛干嘛,半點不耽誤。

    全然沒想到,他的寶貝女兒和他小黑賬上的第一人,不僅明修棧道,還暗渡陳倉。定向傳訊符一晚上起碼要用掉好幾張。

    而且大部分時候談?wù)摰亩际牵热纭坝蔑埩藳]有?”“去了哪里了?”“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沒有想我?”之類的,看似很沒有營養(yǎng)的無聊話題。

    當(dāng)然有時候也會就學(xué)習(xí)工作和修煉一類的事情進行探討。

    因為紙質(zhì)的傳訊符用的很快,畫起來雖然不麻煩,卻也費時間。蔣禹清想了想,干脆研制一枚傳訊玉符好了,就像前世的手機一樣。

    想到做到,在刻壞了不知多少枚玉符以后,蔣玉清終于成功的做出了兩枚定向傳訊玉符,而且不限時間和次數(shù),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景衍拿到這枚傳訊玉符的時候,著實歡喜壞了。

    又抱著她狠狠親了一頓,這才作罷。

    這會兒兩人約會的地方是在東宮,莫說蔣文淵不知道,就算知道,沒有允許他也輕易進不來。

    至于東宮的其他人,才不會這么沒眼色的去打擾太子和郡主的約會。他們巴不得太子早點把郡主娶回宮中。

    時間進入六月,天氣一天熱過一天。

    到六月底的時候,泰安農(nóng)莊里的葡萄,蜜桃等都熟了。

    泰安農(nóng)莊這兩年又陸續(xù)買下了周圍不少的荒山,增加了不少的果樹品種,諸如蘋果、櫻桃等。

    只可惜,種下的年份尚短,還不到結(jié)果的時間。

    羊群的養(yǎng)殖規(guī)模也進一步擴大,實在是泰安燒烤生意太好。不論是夏天燒烤用的羊肉串,還是冬天的羊肉火鍋,都離不開地方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就越多。如今光是在泰安農(nóng)莊工作的老兵們就已經(jīng)有三百多號人了。

    因為工作穩(wěn)定,收入有保障,其中不少人還娶上了媳婦兒,生了孩子。

    這也是蔣禹清樂于看到的。她希望每位老兵都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而且,老兵們超級勤快。他們把櫻桃樹中間的間隔位置和農(nóng)莊的邊邊角角,全部開了出來種上了西瓜。

    而且種的還不錯,個頂個的大。蔣禹清去看了一下,最小的也有十來斤,最大的有二十多斤。

    開園前幾天,泰安農(nóng)莊給所有的老客戶都發(fā)了請?zhí)�。蔣禹清甚至單獨給明陽公主發(fā)了一份,邀請她前來泰安農(nóng)莊游玩。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安心修養(yǎng),和蔣禹清那枚上品美顏丹的加持。如今的明陽公主,與當(dāng)初在高原時的樣子,完全像是變得一個人。

    人胖了,皮膚紅潤有光澤,許是有了親人在身邊陪伴,人也開朗明媚了些,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fā)。

    開園那天,不僅是明陽公主,二公主三公主,還有榮華長公主都來了。

    后面這幾位一來就嚷嚷著,直奔西瓜地。說桃子葡萄什么的,年年都來看,晚點再摘也成。

    西瓜什么的,卻是第一次種在京城,必須得稀罕稀罕。

    當(dāng)他們看到翠綠的瓜藤中間,滾滿了圓滾滾的大西瓜時,簡直歡喜壞了。

    不顧形象的尖叫著,提起裙子就往上沖。

    蔣禹清怕他們摘到?jīng)]有成熟的西瓜,浪費了,所以親自擔(dān)任了挑瓜大使。

    但凡她們選中的西瓜,蔣禹清都要去敲上一敲,確定成熟了以后才會讓她們摘下來。

    結(jié)果這些家伙們摘上了癮,每個人都挑了二三十個,這才停下手來。著實把蔣禹清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蔣禹清也順便給自己摘了一批西瓜,打算送一些進宮給帝后、景衍和李得順,剩下的留著自家吃。

    不管是誰摘下來的西瓜,蔣禹清通通讓人送到門口去過秤算賬,包括自己摘下的在內(nèi)。

    公主們在西瓜地玩夠了以后,又去了桃園和葡萄園摘果子。其中最開心的要數(shù)明陽公主,她說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么好玩的事情。

    蔣禹清想起她從前經(jīng)歷過的那些苦難,十分心疼說:“您要是喜歡可以每天都來�!�

    誰知明陽公主“嘁”她一聲,故作惱意的嗔道:“我才不要每天都來,豈不是白白讓你賺了銀子去。

    你倒是發(fā)財了,我的荷包可要大縮水了。”

    聞言,大伙兒都笑的不行。

    蔣禹清玩笑道:“您還差這倆錢,我可不信。想不到阿衍的姐姐中還有一位頂頂?shù)氖刎斉俊?br />
    明陽公主“哎”了一聲:“我就守財了,你又能奈我何?”說完大家伙笑的更歷害了,她自己也笑得不行。

    蔣禹清很喜歡這樣的明陽公主。這樣的人生才是鮮活的人生,不再是死水一潭。

    老家青州來信,蔣禹清的四哥、五哥要成親了。

    時間定在八月十二,就在中秋節(jié)前幾日。

    娶的是現(xiàn)任零州知府李文昌的一對雙胞胎嫡女。

    這位李文昌李大人,蔣禹清也認(rèn)識。他是蔣爹的同科進士,兩年前在福州任知府。

    當(dāng)初福州海戰(zhàn)活捉板田,大軍凱旋的時候,他還專門為水師的將軍們設(shè)宴請功,蔣禹清也參加過,與他說了會子話。

    也就是在那次,她的倆個倒霉哥哥正好游學(xué)到那里,機緣巧合之下,被李文昌收留了一夜,從而認(rèn)識了他。

    沒想到一年多前,李文昌被平調(diào)到了零州任知府,這兩貨正好又考上了舉人,參加府衙舉辦的鹿鳴宴時,就被李文昌認(rèn)了出來。

    一問才知,這倆位竟然是蔣國公府的公子,于是乎緣份就這么結(jié)下了。

    京城離青州二千多里。蔣文淵和蔣禹川如今都有差事在身,是絕對回不去的。

    他們走不了,陸氏也走不了。否則,若大的國公府,連個打理后院的女主人都沒有,這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所以,這次注定了只有蔣禹清一個人回去。蔣禹清又有一年多沒回青州老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她把這事兒告訴景衍的時候,這家伙又嘆了好久的氣,十分哀怨的說:“又有好長的時間看不到清清了”。然后反反復(fù)復(fù)念叨著,讓她務(wù)必記得早去早回。

    自由的靈魂蔣禹清會那么聽話嗎?當(dāng)然不。

    只要離開了京城,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樂得自在。

    于是七月中旬的時候,蔣禹清就離開京城回青州老家。

    邱神醫(yī)知曉她的本事,知道寶貝徒弟這是在做戲給外人看。只要出了京城,誰會知道她去了哪里?

    于是托她去趟西南邊境的千色城,找她的一位師叔,取兩味極稀有的藥回來,蔣禹清滿口答應(yīng)。

    到了千色城師傅說的地址,卻沒找到人。

    家里只一個小藥僮看家,說他師傅往南疆采藥去了。怕是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蔣禹清無法,在城中尋了個客棧住下來,尋思著再等幾天。

    好在千色這里氣熱雖然炎熱,水果卻是棒極了,也不算無聊。

    蔣禹清愛吃的芒果、荔枝、龍眼、山竹、紅毛丹、榴蓮等,這里應(yīng)有盡有,而且價格超極便宜。

    吃完的種子,全部種到靈境里,只要過上幾天,她就有吃不完的水果了。

    她住的客棧樓下有個書信攤子,擺攤的是個清貧書生,每日里或替人寫書信,或是給書肆抄書為生。

    書生的字寫的很不錯,蔣禹清無聊的時候,也會趴窗臺上看他寫字。

    這會兒他正往一本空本的書冊上,專心的摘抄報紙上的大儒文章,一絲不茍。

    大夏的印刷術(shù)很早就有了,只不過印社耗費巨大,并不是每個州府都有的。且印出來的字跡,只能算是勉強能看。

    印些風(fēng)月話本之類的尚可,印四書五經(jīng)之類的很少。

    一來路途遙遠,印好的書,運到各地價格也著實不菲,比手抄的相比,價格也便宜不了多少。

    二來,文人仕子們都將之奉為經(jīng)典,既是經(jīng)典又怎可敷衍了事,因此這類的書籍還是以手抄為主。

    蔣家未發(fā)跡前,她爹爹也是抄過不少書的。

    這時一個包著頭巾,手挽著竹籃子的婦人走近小攤,輕輕的喚了書生一聲。

    書生抬頭一看,立即溫柔笑了:“蘊娘,你怎么來了?”

    婦人取下籃子,掀開蓋布,露出幾個餅子來,道:“見你這么晚還沒回家,估摸著是又顧著抄書忘了時間。”

    書生接過婦人手里的東西,拉到她到一旁坐下,開始吃東西,夫妻倆有說有笑。

    不知為何,蔣禹清總覺得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她使勁的盯著那婦人看。

    那婦人也感覺到頭頂某處的視線,抬頭向她的方向望來。

    一時四目相對,蔣禹清驚呆了!

    “靈蘊——”

    第170章

    衛(wèi)靈蘊

    蔣禹清一著急直接從二樓上跳了下去,著實把這對夫妻嚇了一跳。她一把抱住衛(wèi)靈蘊,著急的問:“靈蘊,真的是你?”

    衛(wèi)靈蘊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那書生也著急的上來拽她,:“你放開我娘子!”

    蔣禹清抓著衛(wèi)靈蘊的手道:“我不會認(rèn)錯人的,你就是我的朋友衛(wèi)靈蘊,我認(rèn)得你虎口上的胎記�!�

    衛(wèi)靈蘊仍然一臉的迷茫,不過她的眼睛卻緊盯著蔣禹清眉間的那朵紅蓮,總覺得似曾相識。

    那書生卻是回過味來了道:“姑娘,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若真認(rèn)得我娘子,我們找個地方詳說可好?”

    蔣禹清也意識到衛(wèi)靈蘊有些不對勁,于是道了聲“好!”。

    這書生把攤子一收。之后,夫妻倆跟著蔣禹清到客棧樓上,她暫住的外套間,又讓小二送了些飯菜上來。

    那書生這才:“剛才姑娘說,認(rèn)得我家娘子?”

    蔣禹清點了點頭,苦笑一聲:“是。你能先給我說說她的情況嗎?她似乎已經(jīng)不認(rèn)得我了�!�

    書生看了眼衛(wèi)靈蘊道:“不瞞姑娘說,我娘子是我在江里撈起來的……”

    原來這書生叫肖鳴,家就住在這附近。

    家中原也小有資產(chǎn),只是后來隨著父母先后離世,家道中落,如今僅剩一座小院,和幾畝薄田度日,日子過得很是緊巴。

    為了養(yǎng)家糊口不得不在讀書之余,出來擺攤替人寫書信,以貼補家用。

    衛(wèi)靈蘊是十年前,他上府城參加考試,回鄉(xiāng)途中從江中救起的。

    救起之后,發(fā)現(xiàn)這姑娘什么不記得了。大夫說是落水的時候,頭部撞到了石頭,腦子里面有淤血,所以失了記憶。

    這種情況想要治好很難,除非帶她上京城去和安醫(yī)院試試。

    那會兒家里困難,為了湊他趕考的費用,祖母把家里唯一值錢的東西都給賣了,又如何能拿得出錢來帶她上京城看病,只好把她帶回了家。

    后來兩個小年輕日久生情,這姑娘也就嫁給了他。

    因為她記不得自己的名字,所以肖鳴從她隨身攜帶的一塊繡帕上的“蘊”字,猜測這可能她的名字,所以喚她作蘊娘。

    如今十年過去,兩人已育有兩子一女。

    聽完肖鳴的話,蔣禹清滿心復(fù)雜。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如何開口。

    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決定實話實說:“鎮(zhèn)西元帥,大將軍衛(wèi)青有一女,名喚衛(wèi)靈蘊。

    十年前,衛(wèi)靈蘊隨母去外祖家賀壽時,半路遇到山匪劫殺,就此失蹤,下落不明�!�

    肖鳴大驚失色:“你是說我娘子就是衛(wèi)將軍的女兒?"

    蔣禹清點了點頭:“是與不是,待我將你妻子腦中的淤血驅(qū)散后,一切便真相大白了�!闭f著掏出了金針包。

    肖鳴看到針包嚇了一跳,緊張地把衛(wèi)靈蘊護在身后:“姑娘,你可別亂來。

    我給她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辦法,你這么年輕,可別扎壞了她。”

    蔣禹清一聽就笑了,暗道這書生雖柔弱了些,卻是個極愛妻子的。

    遂安慰道:“不必害怕,她既是我舊友,我又如何能害她。

    況且,我?guī)煆奶灬t(yī)谷,自認(rèn)醫(yī)術(shù)還算拿得出手。”

    衛(wèi)靈蘊雖也有些害怕,但看到蔣禹清那雙溫暖真誠的眼睛,她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對肖鳴道:“相公,不若就讓她看看罷!”

    肖鳴這才答應(yīng)。

    蔣禹清收斂了神色,拿出一個脈枕,示意衛(wèi)靈蘊把手放上來。

    肖鳴看到她還有脈枕這樣專業(yè)的家伙什,總算是放心了幾分。

    蔣禹清仔細的給她把了脈,確定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后,展開神識海,給她的腦部作了檢查,果然發(fā)現(xiàn)了大片的淤血。

    應(yīng)該是淤血壓迫到了大腦功能區(qū),造成的記憶缺失。

    蔣禹清把她帶到自己的床鋪到,示意她躺下,開始給她針灸。針炙的同時,用靈息一點點驅(qū)散淤血。

    過程中有些不適,衛(wèi)靈蘊疼的滿頭大汗。肖鳴滿臉心疼,一直在旁邊守著她,給她擦汗。

    他數(shù)次欲開口想讓蔣禹清算了,可到底怕中途打斷治療會給妻子造成更大的損傷,又生生的忍了下來。

    蔣禹清看在眼里,心里很為衛(wèi)靈蘊高興。她的遭遇或許令人唏噓,生活也清貧,卻讓她遇到了一個待她一心一意的好丈夫。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蔣禹清倒是覺得她比元舞陽要幸福多了。

    治療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方才停下來。

    治療完后,衛(wèi)靈蘊就睡著了。蔣禹清干脆把這個房間讓給了他們夫妻,自己另外開了一間住下。

    誰知,衛(wèi)靈蘊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肖鳴擔(dān)心家里的三個孩子無人看管,又不放心將妻子留在這里。

    蔣禹清只好雇了一輛馬車給他們送家去,約定明日一早上門來復(fù)診。

    然次日一早,蔣禹清的房門就被敲醒了,打開門一看,正是衛(wèi)靈蘊和肖鳴兩人。

    衛(wèi)靈蘊激動的一把抱住蔣禹清,竟是未語淚先流:“你是清寶妹妹對不對?”

    蔣禹清亦緊緊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是我,再次看到你真的好高興!”

    當(dāng)初她從肅州回京,跑去衛(wèi)家找衛(wèi)靈蘊,聽到她消蹤的消息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后來也曾委托大師兄的鏢隊幫忙在她失蹤的州府尋找,均是一無所獲。

    蔣禹清給她講了衛(wèi)家的現(xiàn)狀:“你父親如今是鎮(zhèn)西元帥,掌管著肅州所有的兵馬。

    你哥哥如今也升了四品的將軍。

    你母親也還好,只是時常惦記你,如果他們知道你還活著,不知該有多高興。”

    衛(wèi)靈蘊聽完狠狠的哭了一通,說起當(dāng)年的事情來。

    原來,當(dāng)年她母親帶她去外祖家賀壽,是存了將她嫁給娘家表哥的心思。

    她在外祖家住了些時日,著實看不上表哥的軟弱,便趁著回程時,家里人不注意偷偷跑了,打算去肅州找她爹。

    誰曾想這位空有一身武藝,又從未單獨出過遠門的大小姐,竟然走錯了方向。明明要去的是西北,卻硬生生的跑到了西南。

    最要命的是將軍府將她保護的太好,好到不知江湖險惡。

    路上遇到有人劫新娘,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抽鞭子跑上去幫忙。

    結(jié)果好死不好死的,竟是兩伙江湖幫派火拼,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了。

    因為落水的時候,腦袋撞到了江底的石頭,以致于被人救起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就這樣,生生與家里人分開了十年。

    十年,她娘的眼淚都快流干了。

    蔣禹清聽完,心頭一萬只草呢馬呼嘯而過。什么叫作死?這丫就是。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娘非讓你嫁的話,大不了跑回去把那表哥打一頓,打怕了他自然就不敢娶你了。

    你折騰自個兒算怎么回事!還有比這個更蠢的嗎?氣死她了!

    蔣禹清忍了又忍,心里一個勁兒的讓自己別沖動,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還是讓她家里人來教訓(xùn)她吧。

    總歸是忍下了。

    蔣禹清問她:“你打算怎么辦?是自己回家去,還是等你家里人過來接你?”

    她流著淚說:“我要回去找我娘。”

    “也好!把你相公和你的孩子一塊兒帶上。這兩天你們回家,把屋里的事情理理順,我安排人手護送你們上京�!�

    “清寶,謝謝你!”她再次抱了抱蔣禹清。

    蔣禹清回抱了下她:“咱們是朋友,說那么多,還不若請我去你家吃頓飯,不過分吧?”

    “不過分!”

    路上,聊起她這些年的過往,蔣禹清聽著,她的生活雖然清貧了些,但丈夫真心疼愛,幾個孩子也都孝順懂事,卻也是幸福的。

    一個人的幸福,經(jīng)濟基礎(chǔ)或許很重要,卻也不是絕對的。

    從她臉上真心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肖鳴真的將她照顧的很好。

    她的家,在小城西邊的一條小巷子的盡頭,是一座兩進的青磚院子。

    雖有些年頭了,但墻上的磚雕顯示著,它的主人也曾經(jīng)輝煌過。

    院子里十分寬敞,收拾也干凈整齊。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女孩兒,正帶著兩個小童玩耍,想來便是她和肖鳴的幾個孩子了。

    果然幾個孩子見了夫妻倆立即迎了上來,甜甜的喊爹娘。

    那小姑娘盯著她看了一會才羞澀的跟她娘說:“這個姐姐好漂亮呀!”

    衛(wèi)靈蘊噗嗤一聲笑了:“這位可不是姐姐,她是娘親的朋友,你得叫姨姨。”

    “無防,叫姐姐,叫姨姨都行。反正都是我占便宜�!�

    一面從帶來的大包袱里,往外掏東西:“來,小可愛們,快來看看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午飯是肖鳴親手做的。難得他一介書生,竟然還做得一手好菜,更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迂腐想法。

    吃完飯,肖鳴去收拾碗筷,姐倆湊一塊兒聊天。衛(wèi)靈蘊道:“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跑這兒來了?”

    蔣禹清笑道:“我哪兒不跑?我這次本是要回青州參加我兩個哥哥的婚禮的。

    是我?guī)煾悼次姨e,就讓我來這邊幫他取兩味稀罕藥材回去。

    我來的時候不巧,我?guī)熓迮艹鋈ゲ伤幜耍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我只能找個地方住下,等他回來了再走。

    誰曾想就撿著你這個失蹤人口了�!辈坏貌徽f這是緣份。

    十年未見親人,衛(wèi)靈蘊歸心似箭。想著這一走,可能以后都不會再回來這邊了。

    夫妻倆商量了一下,干脆把房子和田產(chǎn)都賣了,湊了盤纏預(yù)備上京。

    蔣禹清雇請了當(dāng)?shù)刈詈玫溺S隊,一路護送他們一家五口上京,并約好了京城見。

    送走了衛(wèi)靈蘊一家,那位師叔也采藥回來了,蔣禹清取了藥材,騎上白小十直奔青州。

    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不過半天就到了青州縣城。

    第171章

    美女與野獸

    如今的青州是大夏有名的富庶縣。這里不僅盛產(chǎn)稻米,還有特產(chǎn)的水果罐頭和山茶油。

    雖然日頭毒辣,可街上來往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沿街還有許多拉著板車賣晚熟西瓜的。如今的西瓜,在青州可算不是稀罕物。

    故地重游,每次的感觸都會不一樣。蔣禹清問白小十:“你覺得現(xiàn)在青州跟從前比如何?”

    白小十道:“翻天覆地,從前的青州,街道又小又窄,如今的街道擴寬了許多不說,兩邊全都是小樓。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乞丐,百姓們的衣服也都干凈整潔,臉上滿是笑容,精神面貌都不一樣。”

    一不小心走到了和安堂。當(dāng)年那個嘴毒的老大夫已經(jīng)不在了,如今這個店里的坐堂大夫已經(jīng)換成了他的徒孫。

    雖然已經(jīng)多年未曾見過,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蔣禹清。因為她額間那朵獨一無二的紅蓮印記。

    坐堂大夫欣喜若狂,立即俯身給蔣禹清行禮,口稱師叔。

    蔣禹清受了他一禮,道,我只是順路進來看看,一會就走,不必管我。

    那弟子點頭稱是,自去忙碌不提。蔣禹清在店里四處察看了一下,又翻了翻藥柜,見無一不妥,遂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那弟子打了招呼后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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