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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想必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地方都發(fā)生了大災(zāi)難,有許多人類都被埋在了廢墟里。

    我知道你們的嗅覺都非常厲害,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尋找被掩埋在廢墟底下的人類可以嗎。

    找到后你們就停在那里,汪汪叫,告訴他們那里有人就可以。

    當然,我不讓你們白幫忙,我會跟帶你們走的人說好,每天都會提供你們足夠的食物。

    等救災(zāi)完成后,你們有主人且原意回歸原主家的就回去,若是沒有主人的,我會讓帶你們的人收養(yǎng)你們,給你們一個家,可以嗎?”

    “汪汪汪,可以的,雖然有很多人對我們很壞。但是也有好人,你是個好人,我們愿意幫助你。”

    蔣禹清感激謝過他們,從靈境里拿出一堆白饅頭每只分了一個。等它們吃完后,現(xiàn)地詳細的告訴它們應(yīng)該怎么做......直接把它們當成了搜救犬。

    下午西南大營的將士們到了。帶兵的正是她親嫂嫂的親爹,素有玉面將軍之稱的趙青瀾趙將軍。

    趙將軍一見面立即對她下跪行禮,“末將參見皇后娘娘!”

    蔣禹清趕緊扶起他:“趙將軍快請起。這里又不是宮中,論起來,您還是我的長輩,尋常相待即可�!�

    然趙青瀾堅持禮不可廢,蔣禹清也就隨他去了。

    蔣禹清把當前的情況和安排同他說了,甚至跟他說了,她臨時訓練了一批狗。

    這些狗有著極其靈敏的嗅覺,對搜尋幸存者,會有很大的幫助,讓他一塊兒帶上。

    趙青瀾從前與她一塊兒共事過,知道這位皇后是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的。因此并不反對帶上這些狗。

    他將所有將士分為兩個梯隊,第一梯隊帶鎬頭鏟子等,由各校尉帶領(lǐng),向各個受災(zāi)縣快速挺進。另一個梯隊押送糧草物資等,緊隨其后。

    因為景衍飛鴿傳書時,特地交待他們務(wù)必把所有備用的軍帳全部帶上。因此也解一部分燃眉之急,只要油布足夠,后續(xù)的帳篷供應(yīng)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蔣禹清又問了南疆那邊的情況。南疆如今已經(jīng)歸屬大夏,此番受災(zāi),大夏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況且,蔣禹清始終打著,慢慢同化南疆人的主意,就更加不能放棄。

    趙青瀾道,他們的駐地就在南疆。且離地動區(qū)不遠。地動發(fā)生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jīng)出兵去幫忙救災(zāi)了,只是缺乏糧食藥品等。

    蔣禹清讓他分出一小隊人馬,再送一批物資去南疆,趙青瀾欣然同意。

    時間不等人,多耽誤一刻鐘,可能就會有多一個人逝去。趙青瀾安排完了之后,立即帶著大隊人馬和“搜救犬“直奔災(zāi)區(qū)。

    剩下的將士押送震災(zāi)的糧草物資等緊隨其后。

    第197章

    好好活下去

    蔣禹清也跟隨其中的一隊軍醫(yī),去到此次地動重災(zāi)區(qū),鯉溪縣。

    鯉溪縣,原名鯉江縣。因境內(nèi)有鯉江流過,而江中盛產(chǎn)鯉魚青魚等聞名。

    前朝末年,當時的云州知府是個酸儒,嫌“鯉江”二字不夠文雅就改成了“鯉溪”。

    本朝建立后,也沒有再改回來了,仍舊沿用了“鯉溪”二字。

    鯉溪縣內(nèi)多高山,水澤,峽谷。鯉溪縣城就建在鯉溪下游狹長的谷地里。

    剛出了云州府沒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大雨。盡管都穿著蓑衣,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著實不太好受。

    因著趕著救人,又不可能中途停下來,只能冒雨趕路。因此沒走多會兒,鞋襪就已經(jīng)濕透了。雨水順著臉頰流進衣領(lǐng)里,衣服也跟著遭了殃。

    眼見著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領(lǐng)隊的校尉不得不在一塊還算平坦的空地里停了下來,扎營過夜。

    蔣禹清分到了一個單獨的小帳篷。校尉要派人給她守夜,被她拒絕了。她向來不是矯情的人,守什么夜。

    等將士們都進入帳篷后,蔣禹清悄悄的給營地加了個防護罩,以便讓大家休息的得更好些。

    剛做完這一切,她腰間的通訊玉符亮了,蔣禹清趕緊接起。

    “阿衍�!�

    “到了么?”

    “到了。你可還好,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蔣禹清坐在鋪了厚油氈的地面上,看了眼漆黑的四周:“情況不太好。

    百姓們?nèi)币律偈�,還有許多人被埋在廢墟下......”她跟他簡單的描述了下這邊的情況。

    景衍道,他會繼續(xù)從其他的州府調(diào)派物資過來。

    蔣禹清又問寶寶怎么了。景衍笑著說:“還沒睡呢,剛喝完奶,眼睛睜得溜圓。正在聽你說話�!�

    蔣禹清于是喊了幾聲“奕奕”,那邊傳來孩子“哦哦”聲。這是小家伙在回應(yīng)娘親。雖然看不見孩子,能聽到寶寶的聲音,她十分開心滿足了。

    景衍說,小家伙不肯去太上皇后那兒睡,只愿意跟他住一起。蔣禹清就笑:“那就好好體驗一下,怎么當奶爹,順便再給我描述一下是什么感覺�!�

    兩人又聊了一會,方才掛斷了通訊。

    等大家都睡熟后,她又往自己身上拍了枚隱身符,沿著既定的路線往前飛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同樣在地坦地方扎營的前峰營。

    暴雨中,一大片垮塌的山體攔把道路攔腰截斷,到處是都是滾落的巨石。正在這時,大地再一次震顫,余震來襲。

    右邊的山上大片的山體再度嘩啦啦的往下滑,無數(shù)滾落的巨石,砸斷大樹的咔嚓聲,這一切在黑夜里聽起來毛骨悚然。

    這里營帳里的將士們也被驚醒了,紛紛大叫著地動了,一邊往外跑。狗狗們也驚得一片狂吠。

    黑暗中,他們好像看到一大片泥土和無數(shù)巨石,往他們的營地方向沖來,將士們瞬間驚得大駭。

    千鈞一發(fā)之際,蔣禹清使出一招移山倒海,硬生生的將這片泥土給推去了另一個方向,可算是有驚無險。

    不僅如此,她又往整個營地加了個防護罩,以防止余震時,再有危險降臨。

    借著黑夜的掩護,蔣禹頂著暴雨開始加固了旁邊的山體,并開出了一條泄洪道,以防止滑坡再度發(fā)生。

    之后速度地清理了堵在路上的泥土碎石塌方,以便天亮后將士們能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這段路,到達鯉溪縣。

    沿著大路往前檢查,一路上清理了好幾處塌方和滑坡,加固山體,修復(fù)因地動而損毀的道路,一直忙到天快亮了才返回來。

    此時她的一身靈力幾乎已經(jīng)耗盡,疲憊的回到帳篷以后,她趕忙進入靈境里,坐在靈泉池邊打坐。

    一邊握住一塊靈晶,快速吸收起靈氣來,靈氣在周身大穴游走了三十六周天后,總算恢復(fù)過來。

    此時,外頭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天雖然依舊陰沉沉的,但是雨總算停了下來,這是好事,于救援有利。

    外頭哨聲響聲,將士們要拔營出發(fā)了。

    且說前方的先峰營,在看到被清理通暢的路面,和旁邊被加固好的山體后,均是一臉震驚。

    明明頭天晚上這里的道路還是被堵死的,他們都做好第二天冒險從塌方上過了。

    并且昨天半夜里又塌了一次山,他們都做好繞道的準備了,沒想到僅僅一夜過去這里就變得暢通無阻,這簡直就是神跡。

    他們突然想到很多年前在西軍邊關(guān)的一個傳言。

    據(jù)說就在離玉門關(guān)大營不遠的地方,沙漠的邊緣。一夜之間長出了一條長達上百里的防護樹林帶,和一條水渠。

    從前他們還不信,覺得那只是杜撰出來的傳說。今天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相信了,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

    三千多人的隊伍一路暢通無阻,在傍晚時分,他們終于到達了鯉縣城。鯉溪縣城損毀嚴重,幾乎已經(jīng)淪為一片廢墟。

    當神情麻木的幸存者們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軍隊時,一個個都愣住了。

    一位包著一條胳膊留著山羊胡子,神情狼狽的中年人,在小廝的攙扶下,蹣跚的走過來問領(lǐng)頭的校尉:“小將軍,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校尉道:“我們是西南大營趙將軍麾下,受皇命前來救援。請問這里哪位是主事者人?”

    那中年人立即哭了:“我們終于等到你們了,太好了。我是鯉溪縣的師爺,我們父母大人已經(jīng)在地動中被砸沒了�!�

    師爺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哭了一會,遂又轉(zhuǎn)向?qū)ι砗笮掖娴陌傩諅兇蠛埃骸案咐相l(xiāng)親們啊,你們聽到了嗎,陛下派兵來救我們來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幸存的百姓們一聽,頓時歡呼聲一片。歡呼過后,又變成了哭聲。

    領(lǐng)頭的校尉告訴大家,他們是先鋒營,道路已經(jīng)打通,后續(xù)的糧食被褥等震災(zāi)物資已經(jīng)在路上,很快就會到達這里。讓大家再安心等待一些時候。

    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大家顧不得休息,校尉吩咐點起松明火把,一部分人立即找地方搭建營地,一部分人立即帶著狗子,開始在廢墟中搜尋幸存者。

    軍醫(yī)則立即給受傷的百姓們治傷。

    見此情形,一些沒有受傷的百姓們也紛紛自動自發(fā)的加入進來。

    或幫忙扎帳篷,或幫忙抬傷員,或是在前頭給負責搜救的將士們帶路,他們知道哪里壓著的人最多。

    人多力量大,隨到將士們的到來。一座臨時的營地,很快拔地而起。災(zāi)民們有了暫時棲身的地方,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隨著狗狗們的加入,和搜救將士們的努力。搜救的隊伍很快就從一處廢墟中救出來一個年輕男子。

    他的右腿被倒下來的橫梁砸斷了,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的擦傷,雖然被埋了幾天,慶幸的是意識還算清醒。

    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抬到了醫(yī)帳中,進行救治。

    另一個小隊也從廢墟中挖出一對母子。當隊員們搬開壓在母親身上磚石橫梁時,發(fā)現(xiàn)母親早已氣絕身亡。她的身體向前蜷縮著弓起,懷里似乎抱著什么東西。

    狗子也一直在狂叫。眾人拉開她血肉模糊的軀體,在她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將將幾個月大的嬰兒�?吹竭@一幕,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位將士含著淚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有微弱呼吸。

    大家頓時激動起來,忙把他從母親懷里抱起,飛快跑回了營地......

    下半夜的時候,蔣禹清他們到了。大批震災(zāi)物資的到來,讓整個臨時營地都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聽到這隊伍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就是當今皇后時,百姓們更是哭得泣不成聲。

    這一刻他們無在心里感嘆,生在大夏,真好。

    蔣禹清安排將士們把糧食衣物被褥等東西發(fā)下去。

    一位醫(yī)徒著急的跑來問她,說廢墟里剛剛救出來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孩子的情況很危險,請她趕緊去看看。

    蔣禹清丟下手上的事情,立即往醫(yī)帳走去,看到這個臉色灰白,奄奄一息的小嬰兒時,她的心都要碎了。

    做為一個剛生完孩子不久的母親,她看不得這樣的人間悲劇。

    忍著心里的難受,蔣禹清直接用了回春術(shù),一絲都不曾保留。他已經(jīng)沒有父母親人,不能再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孩子,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個回春術(shù)過后,孩子醒了過來,張著嘴哇哇大哭,顯然是餓壞了。蔣禹清把孩子抱到油布支起來的屏風后頭,施了個隔絕陣,拉開衣服給孩子喂奶。

    在宮中之時,奕奕都是吃的母乳。來了災(zāi)區(qū)后沒辦法喂奕奕,她怕回奶就每天用靈力疏通,防止時間長了回乳,回去后兒子沒得吃,這會兒喂這個孩子剛好。

    孩子很乖,吃飽后就睡著了。蔣禹清給他換了套純棉的柔軟小衣服,這是都是她從前存在靈境里,給奕奕備用的。

    之后又拿出幾桶嬰兒奶粉,拆了包裝,倒進一個干凈的大瓷罐里,又另外拿了幾套沒有任何標志的純棉小衣物,打成了一個大包袱。

    之后撤下隔絕陣抱著孩子拿著包袱走了出去。她必須給孩子找一個能暫時照顧他的人。

    問詢了兩個帳篷后,一對中年夫妻站了出來。小心地問,他們可不可以收養(yǎng)孩子。

    那婦人流著淚道:“我們的三個孩子都沒了,我這把年紀再生一個也不可能。若是可以,我們夫妻倆希望能收養(yǎng)這個孩子。孩子有所依,將來我們老了也有所靠�!�

    蔣禹清問了一圈,確定這是對厚道老實的夫妻后,便同意了。同時把包袱也給了他們,并告訴他們怎么沖奶粉,喂孩子。

    夫妻倆聽到他們可以收養(yǎng)這個孩子后,禁不住喜極而泣。

    蔣禹清溫柔地輕輕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對婦人道“好好照顧他!”

    “哎,我們會的。從今后,他就是我兒子了。但有我們一口吃的,絕不讓他餓著半分�!�

    蔣禹清轉(zhuǎn)身離開,她想如果孩子的母親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應(yīng)該會瞑目了吧。

    第198章

    堰塞湖

    天亮后,蔣禹清又找了鄉(xiāng)親問明了水井的位置,挑了幾口看起來最干凈的水井,教他們做了幾個簡易的過濾裝置。

    告訴災(zāi)民們務(wù)必把水過濾沉淀后,燒開了再喝。

    不要怕麻煩,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疾病的發(fā)生。

    鯉溪是個小縣,縣城不大。房子沒有高樓層,都是磚木結(jié)構(gòu)的,因而搜救起來難度并不算太大。

    但由于這個時代的交通不發(fā)達。云州又離京城甚遠,信鴿從光是云州飛到京城就要三天。

    加上前后耽誤的工夫,此時距離地動發(fā)生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六天,早就錯過了救援的三十六個時辰的黃金時期。

    即便如此,蔣禹清還是讓帶隊的校尉,把其中的一千五百人分成數(shù)個小隊。

    攜帶大批的賑災(zāi)物資,由幸存的老鄉(xiāng)帶隊,去到下轄的各個村莊里去救人,務(wù)必不放棄每一個活著的百姓,能救一個是一個。

    救回來的人,如果離縣城近的,就全部送回這里的臨時安置點。若是離的遠,那便就近搭建帳篷安置災(zāi)民。

    幸存者被陸續(xù)從廢墟中挖了出來,人數(shù)雖不多,卻也不少。他們中的一些人被救出來后,就因為各種并發(fā)癥相繼死亡。

    有限的醫(yī)療資源,和源源不斷從各個村落送來的傷員。蔣禹清仿佛又回了在戰(zhàn)地醫(yī)院的時候,腦子里只剩下了,救人,一刻不停。

    一邊做手術(shù),一邊給他們輸入生機,傷重垂危的甚至直接動用回春術(shù),靈力消耗巨大。

    加之生完孩子后,境界下降,她幾乎是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停下來恢復(fù)一下靈力,到后來她甚至一邊吸收靈晶一邊救人。

    如此高負荷的運轉(zhuǎn)下,饒是她是修仙者也有些扛不住。

    如此又咬著牙撐了兩天,由各地天醫(yī)谷弟們組建的臨時醫(yī)療隊來了,蔣禹清終于松了口氣,安排數(shù)天未合眼的軍醫(yī)們?nèi)バ菹ⅰ?br />
    把這里暫時交給醫(yī)谷的弟子們。

    隨后她回到帳子里給丈夫和兒子打了個通訊報平安,之后狠狠的睡了一覺,回到靈境里好好的恢復(fù)了下靈氣。這才踏出帳門。

    外頭不知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雨,越下越急。

    蔣禹清隨手撈了把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破傘,去醫(yī)帳里巡查了一圈。

    路過一個營帳的時候,聽到有百姓在議論:“這大雨幾乎是天天下,照往年,鯉溪的水早就漲起來了。

    我昨天跟著官爺們進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水線壓下去了一大半,都能看到河底的暗石了。這么多雨水,溪水不但沒漲,反而越來越小,真是奇了怪了�!�

    另一個接話道:“我也看見了。你說這水莫不是讓老天爺給收到天上去了吧,否則又怎么會天天下雨......”

    蔣禹清聽完,心里一驚。忙跑回去,找出鯉溪縣的輿圖打開一下,發(fā)現(xiàn)鯉溪縣城就位于鯉溪下游,上游全是高山峽谷。

    明明連日大雨,溪水不漲反降,很有可能是地動導(dǎo)致上游山體滑坡,垮塌的山體阻塞河道,形成堰塞湖所致。如果是這樣,那么下游的百姓們危矣。

    她不敢大意,以休息為名,在帳子外頭掛了免打擾牌,讓白小十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進。

    之后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出了縣城沿鯉溪往上游飛去了。飛有約有一刻鐘,在兩山的峽谷間,果然看到堰塞湖。

    右邊的山體因為地動,被震塌了一半。大量的泥土山石傾瀉進河流當中,形成了一道數(shù)十米高的大壩,把鯉溪攔腰截斷,只余一個邊角還在往下少量的流水。

    土壩的上游,水位已經(jīng)高出下游十來米,并且隨著降雨和時間的推移,水位還在不斷的上漲。

    這種泥土壩沒有任何結(jié)構(gòu)可言,十分松散,無法抵御太過強大的水壓。

    一旦潰壩,巨量的洪水會在傾刻間傾泄而下,介時鯉溪下游所有的村莊和幸存的百姓,都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鯉溪縣城更是首當其沖。

    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就是在潰壩之前,將大壩炸開一個口子,放水泄洪。

    想到這兒,她把從前從肅州驚馬槽得來的那個陣盤拿出來,打進壩體。之后拋下數(shù)十枚靈晶,構(gòu)筑起了一個規(guī)模宏大的加固陣法。

    以防止在她疏散下游所有人員之前,突然發(fā)生潰壩。

    又把那個還在流水的小口子,開大了一些,加大水流下泄,再把右邊塌方的山體進行加固,防止它出現(xiàn)二次垮塌。

    飛回鯉溪縣城后,她立即招來了衙門師爺和帶隊校尉,把堰塞湖的事情說了。大家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司時,也沒有人還懷疑她的話。

    鯉溪縣城地勢過低,一旦加大洪水下泄,這里將會瞬間變成一片澤國。

    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災(zāi)民全部遷移到地勢更高的地方,同時通知所有沿河的村莊和百姓,全部遷往高地。

    大家經(jīng)過一番商討后,最終選擇了縣城外東邊五里處的溪華溪華寺是個廢棄已久的和尚廟,座落在溪華山。

    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地勢稍高點的小土坡。此次地震并未對它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而且山上植被茂密,不會輕易出現(xiàn)山體滑坡的情況。

    事不宜遲,大家立即行動搬遷。災(zāi)民們也十分配合,讓干什么干什么。沒見皇后娘娘每天都為了他們的事情東奔西走嗎?

    雖然剛安置下來就搬遷麻煩了些,卻也是為了他們好。

    村民們搬遷的時候,蔣禹清也沿著鯉溪往下游飛去,挨個通知下游地勢低的居民安置點,務(wù)必在一天之內(nèi)搬到高地,做好迎接洪水的準備。

    鯉溪縣又緊臨南疆。溪水出了大夏再拐過兩個彎,與另外兩條大河匯流在一起,流進了南疆。

    大夏同樣派出了軍隊在南疆救災(zāi),搭建了數(shù)個臨時安置點。蔣禹清寫了數(shù)張紙條,蓋上自己的皇后金印,與白小十分別投到各個大營主官的帳子里。

    言明上游出現(xiàn)堰塞湖,一天后即將潰壩,洪水即將來襲。為了安全,令所有百姓務(wù)必在一天之內(nèi),全部遷到安全的高地。

    主官們接到蔣禹清的信件,不敢怠慢,立即組織百姓轉(zhuǎn)移。

    做完這一切后,蔣禹清方才同白小十返回到鯉溪。此時,鯉溪的災(zāi)民們已經(jīng)全部遷到了溪華雨越下越大,天像破了一個窟窿一樣,往下倒水。夜里又發(fā)生了兩次余震,好在都是輕震,有驚無險。

    天剛亮蔣禹清就帶著白小十飛到了堰塞湖處,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快要漫到壩頂了。

    而且,上游的洪水,還在不停的往下游涌來。泥壩的一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漏水,情況岌岌可危。若不是她打下的加固陣法,只怕昨天半夜時就已經(jīng)潰壩了。

    她趕緊讓白小十飛去下游查看災(zāi)民的轉(zhuǎn)移情況,及時用傳訊玉符給她通報詳情。白小十領(lǐng)命而去。

    白小十走后,蔣禹清把之前那個口子又打開了一些,用靈力盡量控制著,加大下泄的水量。這樣精準的控制十分耗費靈力。

    方不過一個時辰,她體內(nèi)的靈力就已經(jīng)消耗一空,累得滿頭大汗。因此不得不暫時停下來,進入靈境里恢復(fù)靈力。

    然而,她心里清楚,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半個時辰后,白小十給她打來的通訊,沿岸所有的災(zāi)民均已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可以放水了。蔣禹清于是讓它飛回鯉溪,嚴密堅控水流的大小,隨時通報她。

    災(zāi)民們安全了,蔣禹清遂稍稍放下心來。開始慢慢把下水口繼續(xù)加寬加大。

    渾濁洶涌的洪水,裹挾著大量的泥沙和雜物,通過豁口往下方?jīng)_下來,形成高達數(shù)十米高的瀑布。瀑布沖擊下方的水面,激起數(shù)丈高的水霧。

    轟隆隆的水聲,震耳欲聾,也震得岸邊的草木瑟瑟發(fā)抖。但凡膽子小一點的人都不敢往水邊靠近哪怕那么一星半點。

    蔣禹清站在左岸一塊巨大的山巖上,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下泄的水流。

    半個時辰后,白小十發(fā)來通訊,說第一輪洪峰已經(jīng)到達鯉溪縣城,水流剛剛淹到河岸,還可以再加大一些。

    蔣禹清于是又稍稍擴寬了下泄口,如此三次之后,白小十說洪水已經(jīng)漫上城外的橋墩了,再大就要把縣城給淹了。蔣禹清聞言,便立即取消了第四次擴寬下泄口的打算。

    鯉溪剛剛遭受了重創(chuàng),再被洪水淹一次,那就真的是滅頂之災(zāi)了。

    且廢墟里還壓著許多人和畜類的尸體未來得及刨出來。一旦泡水就會加速腐爛,極容易形成瘟疫,這是她絕對不容許的。

    因此,盡管支撐的十分幸苦,蔣禹清還是咬著牙頂著上游的巨大的壓力,一點點往下泄。白小十也及時的飛回來,不停的往她嘴里喂回靈丹,往她手里放靈晶。

    好在第二上午,大雨終于漸漸的停了下來,入庫流量也隨著大雨的停止,漸漸減少,這讓她壓力稍稍減輕了些。

    如此又咬著牙撐了五天,終于泄掉了全部的洪水。最后又一鼓作氣,一把挖掉了整座泥壩,至此下游終于平安了。

    她心里一松,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一頭載倒在地。

    暈過去前,閃過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她一定是累花眼了,不然怎么會看到孩子他爹來了。”

    第199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景衍眼睜睜的看著蔣禹清倒下,心頭大駭。輕身術(shù)運用到了極致,瞬間竄出去一里多地,一把將妻子摟進懷里。

    翻身坐上白小十的背,抱著她飛速的往鯉溪縣城奔去。

    蔣禹清這一覺睡了足足兩天。醒來后看到熟悉的帳子,腦子還有些發(fā)懵。白小十一直趴在她的床邊,見她醒來,很是松了口氣。

    漂亮的尾巴甩了甩,吐槽道:“禍害遺千年,我就知道你這女人沒那么容易死掉的。偏偏你男人還擔心的不得了,一會進來看一下,一會進來看一下�!�

    蔣禹清坐起身,不客氣的往它頭上敲了一記:“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絕對是世上最漂亮的器靈。”

    白小十果然上當,頗為希冀的問:“然后呢?”

    蔣禹清雙手抱胸:“只可惜長了張嘴!”

    白小十:“......”聽著不像什么好話。

    蔣禹清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它:“這也是你單身萬年的緣由!”

    白小十:“......”這絕對是鹿身攻擊,它敢用自己的漂亮的角打包票。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壞了。

    白小十氣壞了,站起來氣咻咻的頂開帳子門跑了出去。

    這日子沒法過了,它要離家出走。

    等等!鹿蜀剛才說什么,她男人?所以,景衍來了?

    正在這時,門簾被掀開來,一個筆挺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景衍。

    蔣禹清眨了眨眼,詫異道:“原來我眼睛沒花,真的是你。你怎么也來了?”

    景衍面無表情道:“不來,我還真不知道我娘子竟然這么英勇,一個人就敢去對抗那么大的洪水。”

    蔣禹清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沒辦法嗎?”

    她其實有想過派人用火藥炸掉堰塞湖的,但那沒法控制洪水的流量。一旦炸開,跟直接潰壩沒區(qū)別。

    景衍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到床邊。摸了摸她的發(fā)頂?shù)溃骸艾F(xiàn)在感覺如何了?”

    蔣禹清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累的。一會進靈境里好好恢復(fù)一下靈力就行了。”

    “你有數(shù)就好。”

    “那你呢,怎么會來這里的,還來得這么快?你又不會御劍。”

    景衍輕柔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還敢說.......”

    原來蔣禹清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控制泄洪上了,以至于忘了給景衍打通訊。

    景衍打給她,她也沒注意到。因此,在她“失聯(lián)”兩天后,景衍徹底坐不住了。

    把兒子往太上皇后那一放,說了聲他要去找清清,就騎著馬奔出了京城,連侍衛(wèi)都沒帶。反正帶了也追不上他,反而徒增累贅。

    蔣禹清好奇道:“那也沒這么快��?”

    景衍笑著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普通馬匹的速度確實沒那么快,但我騎得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

    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輕身符嗎,我把它全貼座騎身上了,所以三天就到�!�

    蔣禹清嘴角抽搐著:“給汗血馬貼輕身符,你真是個天才�!�

    “多謝娘子夸獎!”

    蔣禹清:“......”

    這兩天,景衍把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左右人已經(jīng)來了,干脆留下來,把事情解決完了再走。

    左右朝中有太上皇頂著,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奕奕沒有父母在身邊,可能會有些哭鬧。蔣禹清知道他的性子,因此也并未打算勸。只盼著災(zāi)區(qū)早日恢復(fù)正常,他們也能早點回京。

    百姓們好幾天都沒有看到皇后出現(xiàn),還以為她已經(jīng)離開鯉溪。只有師爺和校尉知道,皇后去了堰塞湖。

    這幾天他們親眼看見,洪水雖然大,卻連續(xù)好多天都保持在一個十分穩(wěn)定的狀態(tài),從未淹進過縣城,就像是被人限制死了一樣。

    直到洪水退去,皇帝陛下親自找來,帶回了臉色蒼白,已經(jīng)昏迷的皇后娘娘。

    等他們再派人往上游查看時,橫在溪里的泥壩已經(jīng)不見了,旁邊垮塌的山體也已經(jīng)被人加固好了。

    這么短的時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絕非普通人力能及。

    沒人知道皇后具體用了什么辦法,但代價一定是巨大的。

    這次洪水危機,整個鯉溪下游無一人傷亡,財產(chǎn)損失也降到了最低。

    他們私底下都在猜測,或許皇后娘娘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也說不定,才能有這樣搬山填海的大神通。

    接來的日子,兩人都是早出晚歸,各自忙活著手上的事情。救災(zāi)工作也因為景衍的到來,開展的更加的順利。

    朝庭撥下來的各種賑災(zāi)物資,有一分算一分,全都實實在在的落到了災(zāi)民手里。東西一路從上到下,無人敢伸手,除非想拉著九族一起陪葬。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搜救行動已基本結(jié)束。

    現(xiàn)階段的工作,就是開展防疫,徹底的清理廢墟。之后會在新址上重建家園。

    重建是個大工程,耗費巨大。景衍從國庫撥款了一部分,蔣禹清也從自己的私人積蓄中拿出了一部分。

    此外,明陽公主聯(lián)合了幾位公主在京城舉辦了一場大型的募捐活動,又募集了一大筆的資金。這樣三方湊在一起,也將將夠了。

    蔣禹清又找到了沈氏商行,想要采買大批的磚石木料。沈家主自從上回在蔣禹清這里得了大便宜后,如今對朝庭是相當?shù)膿碜o。

    一聽說皇后要找他采購磚石木料重建災(zāi)區(qū),滿口答應(yīng),僅在成本的基礎(chǔ)上加了微薄的利潤。

    蔣禹清很滿意的沈家的識相。這沈家主還算是有幾分良心,沒有大發(fā)國難財,否則等阿衍騰出手來,只怕會要了他的腦袋。

    為了不耽誤今年的春耕,景衍下令從鄰近州府,調(diào)集了許多的專業(yè)建筑隊伍過來,又讓軍隊暫時留下參與到重建工作中來。

    軍隊有織組有紀律有力氣,令行禁止。有他們在,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工程的進度。

    同時召集百姓,采取以工代賑的方式,一同參與到重建工作中來。修房子,修橋,修路。

    這樣,百姓既得了工作,又得了錢財。于社會的安穩(wěn)也有莫大的好處。

    南疆那邊。

    地動發(fā)生的第一時間,大夏就派出了大批的駐軍和軍醫(yī),參加搶險救災(zāi),救治傷員。還調(diào)集來大批的賑災(zāi)物資免費發(fā)放給南疆百姓。

    洪水來臨前又及時組織轉(zhuǎn)移災(zāi)民�?芍^是操碎了心。

    這讓原本因為歸附大夏還頗有微辭的南疆百姓,徹底沒有了怨言。

    就連從前鬧得最厲害的南疆反對派們,這回也都沉默不語。有時候,說服一個人,不是看你說了什么,而是看你做了什么。就比如大夏。

    南疆臣服于他,在災(zāi)難來臨時,大夏也把南疆的百姓當作自己的子民對待,一視同仁。

    聽說,大夏的皇帝和皇后都親自臨災(zāi)區(qū),幫忙一起救災(zāi)。

    捫心自問,他們南疆的王室做不到�,F(xiàn)在想想,歸附大夏也挺好的,至少遇到災(zāi)難時,還能抱著大夏這根蒼天巨腿,怎么著也淹不死。

    正月底,蔣禹川也趕到了云州,朝庭新派下來的鯉溪縣令也到了。

    重建是個漫長的工作,景衍身為一國之君,自是不可能長期待在這里的。

    因此,他出京之時,特地調(diào)了蔣禹川過來,主持災(zāi)后的重建工作。省得有眼皮子淺的對賑災(zāi)款下手。

    因此等二月初,重建全面開始時,景衍和蔣禹清也要啟程回京了。

    啟程前一天,蔣禹清又特地去看了那個孩子。孩子被那對夫妻照顧的很好。

    他們請求她給孩子賜一個名字。蔣禹清想了想說:“就叫平安吧,喻意一輩子平平安安�!�

    夫妻倆人都覺得這名字極好,孩子定能平安的長大。

    臨走前,蔣禹清又給孩子留下了足夠他吃到一歲的,各個階段的奶粉。

    啟程回京城那天,幾乎整個里溪的百姓都來了。他們自動自發(fā)的跪在道路兩邊,灑淚相送他們愛戴的君王和皇后。

    沒有逼不得已,一切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一位婦人送上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小被。

    對蔣禹清道:“陛下和娘娘心里裝著我們云州百姓,我們心里感激。

    如今陛下和娘娘要走了,我們也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張百納被,是大家從自己的衣服上剪下來的布料和棉花做成的,已經(jīng)洗干凈曬干了。送給小皇子,還請陛下和娘娘不要嫌棄�!�

    蔣禹清知道在云州和許多地方,長輩們都有為新出生的孩子向鄉(xiāng)鄰討碎布做百納衣和百納被的習俗。喻意孩子得到了人世間的祝福,就會一輩子平平安安無災(zāi)無難。

    蔣禹清雙手接過這份重逾千金的禮物,含淚道:“多謝,很好看。這是我的孩子迄今為止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我代他感謝諸位鄉(xiāng)親�!�

    “陛下,娘娘,山高水長,一路多保重。”

    夫妻兩人扶起眾人:“都回去吧,不必相送。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此情此景,便是一向淡漠如景衍也不免深受觸動。

    尤記得很多年前,還在肅州時,岳父曾教導(dǎo)他的話。君為輕,民為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才能真正的得天下。

    太祖皇帝從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天下不是權(quán)利,是義務(wù)和責任�!贝舜蝸碓浦荩钋械捏w會到了這些話的含意。

    他的子民是最好的子民,如此可愛。身為君王,他有信心有責任有義務(wù)帶領(lǐng)他們過更好的生活。

    第200章

    回京

    蔣禹清又囑咐領(lǐng)軍的校尉,讓他務(wù)必照顧好這些狗。有主人的給送回府城去,沒有主人的便收留進軍營里。

    這些狗都十分通人性,帶回營里加以訓練,可以作為軍犬,以后能派上大用。

    夫妻倆人離開鯉溪后,轉(zhuǎn)過一道山彎。蔣禹清將景衍的汗血寶馬收到靈境里,兩人共乘白小十,直飛云州府。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梳理,云州城已基本恢復(fù)秩序。所有的災(zāi)民都安置的十分的妥當。

    夫妻兩人在城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尋了兩個災(zāi)民仔細地問詢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問題,這才去了知府衙門。

    陛下親臨,知府高昌裕既高興又忐忑。一絲不茍的同景衍匯報這段時間的工作。沒過多會,收到消息的同知尹博文和其他的幾位官員也來了。

    景衍對他們在此次災(zāi)難的表現(xiàn),予以了肯定。之后又指出了其中的不足,讓他們務(wù)必加以改正。

    中午還留他們一起吃了頓飯,雖是尋常飯菜,卻也足教以他們感激涕零。

    能和天子同桌吃飯,那是八輩子修來福氣。而且,他們此次也算是在陛下面前掛了號,以后只要不出岔子,基本算是前程無憂了。

    下午,景衍和蔣禹清又去了趟云州書院。

    聽說帝后親臨,云州書院的山長,陸弦大開院門,帶領(lǐng)全書院的先生學子出門相迎。

    “陸弦率全院師生,叩見皇帝陛下萬歲,娘娘千歲�!�

    景衍扶起山長,眾人寒暄幾句。陸弦恭敬人將二人請到院內(nèi),還未進門呢,蔣禹清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小師妹?”

    蔣禹清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一身標志性的騷包紅袍,正是陸邑。

    “三師兄,你怎么在這兒?”算起來,兩人已經(jīng)有一年沒見了。

    陸邑“嗨“了一聲:“別提了!”一面拽著蔣禹清的袖子,示意她到一邊說話。

    景衍沖陸邑點了下頭,對蔣禹清道:“去吧,一會我去接你”。于是這倆相差二十來歲的師兄妹,就樂顛顛的走了。

    陸弦在旁邊看了半天,驚訝的張大了嘴,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原來這熊孩子跟皇后娘娘相處,是這般隨意的嗎?

    師兄妹二人,沿著書院的林蔭道,邊走邊說話。

    卻原來,去年臘月里,陸父過七十大壽。陸邑拖家?guī)Э诘幕卦浦堇霞医o老爹過壽。

    剛過完年他就去了南疆,打算弄點好藥材再回肅州。沒想到,藥材還沒弄到,就趕上了地動。

    他擔心家里人,就立即往回跑。路上碰到了大夏的駐軍,他們正趕往災(zāi)區(qū)。

    聽說云州府沒事,他這才放下心來。

    又聽說,他師父發(fā)出召令,號令天下有空的天醫(yī)谷弟子都趕往災(zāi)區(qū)參與救治傷員,而且他師妹也來了云州。

    便干脆跟著軍隊一起,在南疆救人,前兩天剛剛返回云州府。

    之所以出現(xiàn)在云州書院,是因為他親哥就是現(xiàn)任云州書院的山長陸弦。

    院里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得了重病,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他哥就把他提溜過來了。

    蔣禹清想到方才有過一面之緣的陸弦,那真的是君子端方、一派儒雅之風。

    再看看人到中年依舊吊兒郎當,風流不羈的陸邑。真的很難想象,這樣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居然是親兄弟。

    蔣禹清問陸邑,打算以后是長住肅州,還是回云州,或是去京城。

    陸邑搖了搖頭:“還是肅州吧�;貋碓浦荩依锶硕际切├瞎哦�,思想迂腐又板正。

    我這人懶散慣了,離經(jīng)叛道的,沒得把他們都給氣死了,豈不是罪過。

    京城我也不喜歡,老子可受不了那些拘束。那些達官顯貴,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惡心的很,還是肅州呆著自在�!�

    蔣禹清失笑,這就很三師兄。

    他又得瑟道:“我去年收了個小弟子,在醫(yī)術(shù)上頗有天分。假以時日,說不定能超過小師妹你�!�

    蔣禹清笑著道:“我倒是巴不得!再多幾個這樣的弟子才好。”

    陸邑又問起她兒子:“我那小師侄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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