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抽到飯卡,在其他人疲于生計時,只有謝禾因為飯卡成了諸多npc的座上賓:“謝先生,這是我珍藏多年的柏圖斯梅洛,請您賞臉品鑒一番�!�
抽中逢賭必輸卡,謝禾捏著卡角,若無其事:“我賭我會輸——”
一瞬間卡片邏輯錯亂,崩潰自焚,轟炸整片鬼區(qū)大樓。
抽中跳舞旋轉(zhuǎn)小芭蕾卡,謝禾指著惡鬼,語調(diào)平靜:“我想讓他的腦袋跳旋轉(zhuǎn)小芭蕾�!�
話音剛落,惡鬼的腦袋高速旋轉(zhuǎn)了起來,咣唧掉在地上。
……
直播間炸了:�。。�!
歐神算什么,我愿稱之為謝神!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謝禾拿著垃圾卡殺穿了游戲副本。
非酋是嗎?
我偏要玩轉(zhuǎn)垃圾卡,逆天而行,做自己的救世主!
某日,謝禾抽到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變身卡,使用過后下一秒他就變成一只軟乎乎的小貓咪,被拎著尾巴提了起來。
直播間:啊啊快跑!那是這個副本最可怕恐怖的npc!
小貓咪搖著尾巴,奶乎乎地歪頭看身后拎著他的人:“喵?!”
傳聞中最可怕的冰山npc隨苑冷著臉,耳骨卻微紅:“小魚干給你,讓我……讓我rua一rua�!�
直播間:“????”
謝禾搖著尾巴,蹭了蹭冰山npc白玉般的臉:“喵~”
【年下瘋批厭世攻】X【高冷雙標npc受】
————
副本一:惡鬼和他的盲盒娃娃(已完成)
副本二:畢業(yè)照上多出的學生(已完成)
副本三:深宮百妖怨(已完成)
副本四:萌寵們?nèi)珕T黑化(已完成)
副本五:夜訪吸血鬼城堡(已完成)
1.HE。
2.每場開局即抽卡,身份卡,技能卡,工具卡,死亡卡等等諸多。
內(nèi)容標簽:
強強
,恐怖
,無限流,
直播,主攻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禾,隨苑(yuàn)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在抽卡游戲撩完npc后我跑路了
立意:不屈服命運,勇敢抗爭逆境也翻盤。
第001章
抽盲盒
這他媽也行?!
天地昏暗,低沉的烏云在天際奔騰翻滾,任寒風凜冽也散不去這樣的濃重。
懸崖上,單薄的少年身型晃了晃。在對方端起手槍緊逼而來時,他先一步朝來人做出“開槍”的手勢,然后平靜地后撤半步,輕忽向后墜落。
“謝禾——!”有誰在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名字。
耳畔是呼嘯風聲,崖底的海面被轟然破開,翻涌的海水載著少年迅速往下跌去。能聞得到撲面而來的海藻和珊瑚的味道,在那一刻鉆入鼻息。
蒼白的指尖在深海里劃出一道泡沫構(gòu)成的弧線,往上游浮去的晶瑩氣泡就像是牽著木偶的銀絲線一般。少年的眼睫輕闔,頭發(fā)被海水浸蝕后愈發(fā)漆黑如墨,潮濕的發(fā)尾在蹭動著他眼尾的淚痣。
慢慢往下沉,往下沉,耳膜,呼吸道里全是腥咸的海水,水壓壓得他渾身都疼,鼓膜發(fā)出震耳的轟鳴,海水也足以將他溺斃。
純白的衣衫被水流掀動,露出一截勁瘦的腰腹。
無聲的咒語很快就在他的腰側(cè),刻滿了滴血的、流動的符文。
那是封印惡靈的標記。
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漆黑。他的面容卻毫無恐懼,甚至詭異地揚了揚唇。
***
下一秒。
眼瞳驀然睜開,他的眼底劃過一瞬的紅,很快,那點魅惑的紅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歸于死寂的黑色。
洶涌的氧氣剎那間扎進肺里,令謝禾不住咳嗽起來。
他好像失去了部分記憶。
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謝禾,今年19,是個剛放暑假沒多久的普普通通大一學生。
記憶線從他放暑假開始就斷了,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突然失去一段時間的記事,人生記憶線接不全。
一個機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仿佛在對著他的脖頸吹涼氣:【歡迎來到抽卡游戲世界。您將面臨游戲第一關:《惡鬼和他的盲盒娃娃》,該游戲總積分300分,你的初始積分為0分,游戲全程直播,每獲得100名觀眾關注可增長1分。注:獲得6666積分時,玩家可以實現(xiàn)一個心愿�!�
【請先設置心愿。這邊檢測到你的原身十分虛弱,請問您要選擇死而復生嗎?】
謝禾的眼仁黑漆漆的,他不在意這個話題,而是問:“你們的游戲好玩嗎?刺激嗎?會死人嗎?”
【好玩。刺激。會�!�
謝禾一直懨懨的,直到聽到最后一句,這才抬起頭,輕忽笑了下�!八嘘P卡都以最高分數(shù)通關,并獲得最大數(shù)的觀眾關注時能獲得多少分?”
【以每場游戲獲得90%觀眾關注數(shù)來算,是2400分�!�
“暫不選擇心愿,直接開始吧�!饕怯X得我的積分會很多很多啊,到時候至少能許三個愿望吧,而且我的愿望都很難辦。”
謝禾輕撓了一下眉骨,慵懶地拖著調(diào)子,“我覺得有點欺負你們啊�!�
系統(tǒng):“……”
系統(tǒng)聲繼續(xù):【游戲正式啟動。劇情傳輸:每天晚上,一個惡鬼都會來抽走一個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隱藏盲盒,如果抽錯,他就會將錯誤的娃娃吃掉。每個盲盒只有一次參與抽獎的機會哦,請好好珍惜吧�!�
【任務目標:在六天內(nèi)了解真相;找到惡鬼的尸體;并解決掉真正的惡鬼。在保證自己不死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即可闖關成功�!�
【副本難度系數(shù):一顆星(簡單模式)】
【下面是所有玩家抽卡環(huán)節(jié),卡片有技能卡、格斗卡、裝備卡等等,游戲開始后無法終止,30秒內(nèi)沒有抽卡,將視作玩家自動放棄抽卡資格�!�
謝禾看了看眼前突然冒出的諸多卡片,隨手點了一張,卡片掉落在指尖時,他的表情奇異地變了變。
【恭喜您抽中:R級卡-飯卡】
【用處:變出你想要的吃的�!�
謝禾:“……”
游戲大廳里,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飛快敲擊著鍵盤嘲笑道:[笑死了,這人是什么抽卡非酋嗎?別人都抽中隱身卡、力大無窮卡……這人的手氣也太差了吧,抽了張飯卡能干嘛?是想把自己變成肉丁給惡鬼塞牙縫嗎?]
[??飯卡,真的有這種卡片存在嗎?為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
[給樓上解釋一下。系統(tǒng)發(fā)卡片是給玩家提供便利的,上萬張卡片里面只有七張R級廢卡,他能在上萬張SSR卡片里把僅有的幾張R卡抽出來也是不容易,相當于在一盒子白球里摸到黑球了!]
[后悔選這個游戲本了,這把新人太多,玩家太菜了沒意思,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全軍覆沒。]
謝禾卻拿著飯卡,語調(diào)懶散,眼尾微挑:“也不是不能用�!�
收起飯卡后,謝禾感覺身體忽地一沉,恍從一個封閉的薄膜里被抽離出來,而后擁有了實質(zhì)。
“哈……!”他沒忍住驀然躬了一下腰,是胃部突然刺痛了一下。
剛才和系統(tǒng)對話的時候?qū)ν饨缫稽c感知都沒有,現(xiàn)在應該是五感回籠了,能感覺到周圍漆黑而冷。
謝禾隨意捂了一下衣服,鉆風的衣服里面空空蕩蕩的,指骨抵在胃部,背后的骨節(jié)也一節(jié)一節(jié)頂起來,感覺像是見了鬼一樣,特別餓,特別餓。
餓得胃里泛起胃酸,像是被陣陣針扎一般發(fā)疼,漂亮的指骨狠命地朝里按了好幾下,他才勉強直起些身子,看了看四周。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密閉、逼仄的四方盒子里,盒底還在不住搖晃,應當就是吊在空中的盲盒。盒子里黑漆漆的,只能感覺到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
看不見外面,但按照游戲規(guī)則,房間里將吊著一個、一個獨立的盲盒,所有玩家都被關在不同的盲盒里,像是展示物一般,等待惡鬼的抽取。
周圍很吵,還布滿許多嘈雜的聲音,一切都是陰森而未知的,空氣間像是開了低溫空調(diào)一般冷得瘆人。
那些盲盒里面的玩家都在崩潰大叫著,奮力拍打著盲盒暴動起來:“放我出去!別他媽跟老子開這種玩笑!!”“啊啊啊這里面有血靠!”“誰?誰在拍我肩膀!滾出來!”
誰的聲音已經(jīng)被嚇成了顫音,輕飄飄的哆哆嗦嗦道,“……這盒子里沒人吧�!�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
謝禾摸了摸盒子的內(nèi)壁尋找線索,但他探索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出口的存在,連盒子的頂部也被封死,染了他滿手的黏液。
指尖過處是冰涼而濕滑的觸感,仿佛是張剛剝下來的鮮活的人皮,甚至能感受出皮膚的肌理紋路,和會呼吸翕張的毛孔。
黏稠的水聲淬著,下一秒就要吃人的感覺。
盲盒外傳出倒計時的鐘聲。
滴答、滴答——
秒鐘還在繼續(xù)走動著,時間彷若被無限拉長。
像是有什么危險的怪物就要靠近了。
滴答、滴答——
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玩家們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脊背發(fā)涼,說話聲也越來越小,只留漆黑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咕嚕嚕地睜著。
倒計時的鐘聲清晰地響在耳邊。
盲盒像是有生命一般,發(fā)出低弱而期待的粗重呼吸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未知的恐懼懸在所有人的心底。倒計時的盡頭……會是什么?!當鐘聲結(jié)束,他們會面臨什么?
所有人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心底打顫,神經(jīng)緊繃,渾身痙攣發(fā)抖大氣不敢出,甚至腿腳都發(fā)軟了,連盲盒的內(nèi)壁也不敢靠近。
彈幕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好瘆人!]
[救命,彈幕怎么突然變少了?怕zzzzz]
[啊啊啊啊啊好緊張,感覺陰森森的,忍不住捂著眼睛看。]
指針走動的聲響中,謝禾按著餓得陣陣抽疼的胃,隨意坐下身來,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黑暗的前方,心里卻升起些莫名的期待。
他搗了幾下餓得不行的胃部,捏捏飯卡,對著它做了個噤聲手勢,壓低聲音,笑,“親愛的小飯卡,來桶泡面吧�!�
他眼尾輕挑,像是真的能和飯卡對話似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完全不顧飯卡只是一張死氣沉沉的死物,黑暗的箱子中,有種詭異的感覺。
指針突然清脆地“咯噠”一聲,冒出整點報時鴿子嘶啞的慘叫聲。
倒計時,結(jié)束了。
四周的溫度極低,帶著刺骨鉆心的森冷�?諝忾g也染上了一股濃烈的血腥腐爛味,像是有什么陰森森的東西已然靠近。
盲盒內(nèi)壁上的喘息聲戛然而止,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玩家們腿腳麻痹著連動也不敢動了,徒留發(fā)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恐懼地睜著,額間也布著涔涔冷汗。
要來了是嗎?會是……什么東西?!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心里的弦在這一刻抵達某個最高臨界點,那根弦已經(jīng)繃到極致。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轟然靜止。
死寂的黑暗里。
卻傳來了吃泡面的“呼呼”聲。
謝禾在自己的盲盒里,捧著泡面吃得正香,蒸騰的熱氣一點點熏起來。漆黑的睫羽上也染了一些細碎的水霧。
[????????]
[不是?這么緊張的時候他居然在悠哉悠哉吃泡面?天秀!!]
[臥槽?這新人什么心理素質(zhì)?]
[好帥的小哥哥…想舔掉他睫毛上blingbling的小水珠。]
“噠、噠�!蔽粗暮诎抵�,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語調(diào)不低不重:“主人,時間到了。請您開始抽盲盒吧�!�
那聲音極啞,像是沒了喉嚨,在用氣管發(fā)聲一般。
抽盲盒?!
玩家們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
規(guī)則上說。每天晚上,一個惡鬼都會來抽走一個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隱藏盲盒,如果抽錯,他就會將錯誤的娃娃吃掉。
抽盲盒。
然后,抽錯……就會被惡鬼吃掉?
最漂亮的隱藏盲盒……誰知道什么才是最漂亮的隱藏盲盒��!
晚間的氣溫迅速降低,逼仄的空間里滲了些其他玩家努力忍住不發(fā)出聲音、但卻不住地牙齒打顫的細響。
“咯…咯咯……”
別抽我,別抽我……
似乎是對玩家們的害怕很是滿意。
死寂里,無征兆地響起了一道細細的尖笑聲。
笑聲里夾雜著興奮,陰森又滲人。
就像是銳利的匕首般,直刺耳膜。
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氛圍壓迫著眾人。
玩家們紛紛膽戰(zhàn)心驚地捂住耳朵,蜷在盒子里瑟瑟發(fā)抖著,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瑟瑟地滑下來,不敢動手去擦。心臟也驚得咚咚直跳,就快要撞破胸腔!
唯獨有個盲盒里正在……
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少年懶懶散散地席地坐在盲盒里,自顧自地吃著泡面,他已經(jīng)吃了好一會了,就像是剛剛熬完夜的人在趁熱享受宵夜一般。
昏暗的光線里,他的眼下帶著些陰郁的黑眼圈,將眼尾的漂亮淺痣也容在里面。
他隨意地捂了捂腹部的衣服,那種銳利的餓的感覺終于退散了些。
瘆人的笑聲停頓了幾秒,化成一道尖利的嗓音:“管家,我要那個掛得最高的盲盒!”
話音剛落,謝禾的視線陡然明亮起來。
他抬頭,就見自己的盲盒兀自發(fā)出炫白的亮光,一瞬間跟開了曝光燈一般,亮得扎人眼球!
謝禾咬著泡面勺,瞇了瞇眼睛:“……”
原來那個掛得最高的盲盒,是他的。
[噗,這新人來得正巧。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哈哈哈笑死我了,吃泡面裝x不是還挺能耐的?沒玩過游戲還裝x,被抽中,活該!]
[坐等看新人怎么死,嘻嘻。]
盲盒外傳出吱呀作響的聲音。
謝禾咬著泡面勺,緊盯著聲音的方向想,那或許是誰的腳正踩在老舊的梯子上,逐漸爬上來,就要拆他這個大盲盒了!
聽這聲音,它離自己的盲盒。
不出3m。
漆黑的鬼氣蔓延進盲盒內(nèi),盲盒的亮光被削弱了不少,變得幽幽暗暗。
整只盲盒都在哀怨得搖晃顫抖著,發(fā)出低弱而飄忽的聲音,陰森的氣音在耳畔連綿不斷,像是飄散的游魂,一遍遍回蕩。
“吱呀、吱呀——”
外面的東西還在不斷攀爬著梯子。
謝禾捏著飯卡,漫不經(jīng)心地要了罐旺仔牛奶。
他的皮膚蒼白,漆黑的瞳仁里照不進光亮,藏著些厭世感。
距離。
1m。
謝禾找飯卡要了一包薯片吃起來。
[還在吃???他在想什么?]
[不想看了,膽小如鼠的廢物們和一個就知道吃的花瓶。]
0.5。
燭火在盒上投出一個肥大的影子,龐然巨獸般的陰影將謝禾寸寸吞噬進去,帶著沉悶的壓抑感。
0.2m!
謝禾喉結(jié)滑動,剛好喝完最后一口旺仔牛奶。
他漫不經(jīng)心倚上盲盒,左手隨意地搭于膝蓋,瘦長的指骨悠閑搖晃著空癟的易拉罐。
另一手不慌不忙地捏了捏飯卡,語調(diào)疏懶,對它輕笑道:“小飯卡,再來50斤吃的吧。”
飯卡劃過一道無聲的亮弧。
盲盒外,怪異的吱呀聲停了。
0m!
管家爬到了梯子的最高點。
蠟燭芯在寒風里顫顫巍巍,有把生銹的剪刀在火光下一點點張開,就要剪去盲盒頂端的絲帶!
“嘭、嘭…”
盲盒里倏地變出一堆五彩斑斕的零食。它們堆積在了盲盒里,整只盲盒都開始搖晃起來。
緊接著,盒身因載重過多,猛地向下沉了一截。
那只負荷過多的盲盒晃了晃,卻在轟然間砸在地上,揚起一層刺鼻的飛灰。
穩(wěn)穩(wěn)地坐落在地。
成了掛得最低的盲盒。
頃刻間,它從最高變成最低。盒子外面的亮光也招搖地“刺啦”閃了兩下,應聲滅了!
滅了�。。�
老管家站在梯子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盲盒無事墜地,目瞪口呆。
盲盒外,惡鬼呆若木雞。
彈幕驚了:
[�。。
[這他媽也行?!]
第002章
回房間
那一眼差點沒把兩人送走。
[還能有這種操作????]
[沃日!�。。�!我怎么沒想到啊啊啊啊啊,變出吃的,盲盒載重過多就會自己掉下來。]
[絕�。�!這個小機靈鬼,我忍不住點個關注了。]
謝禾捏著易拉罐,很輕地笑了一聲。
實際上他卻分了點心,莫名想到剛才喝的那罐旺仔牛奶還是挺甜的。
惡鬼回過神來,神色驟變,它身上猛然淬起越來越濃的鬼氣,怒吼一聲,猛地撲向謝禾的盲盒。
然而還沒等它碰到盲盒,“刺啦——”一陣青煙在惡鬼身上燃起,惡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彈飛了出去。
它根本拿謝禾的盲盒沒有辦法。
謝禾淡定自若地倚靠著盒身。
他早就知道,惡鬼不能拿他怎么樣了。
游戲規(guī)則說:每個盲盒只有一次參與抽獎的機會哦,請好好珍惜。
謝禾的盲盒,已經(jīng)參與一次抽獎了,機會已經(jīng)用光。
所以,惡鬼根本無法反抗游戲規(guī)則,絕無可能,在今晚再抽中他。
彈幕激動地跳出來:[不會吧?他這么淡定,難道早就猜到惡鬼沒法抽他了???]
[所以小哥哥早就預判了一切……?臥槽好牛逼�。「咧巧痰男「绺缥覑哿�。]
兜里的手機震了下。
謝禾剛掏出來,消息彈窗就迫不及待跳出:【恭喜玩家謝禾,逃過惡鬼的魔爪1次,積分+10�。ㄗⅲ好�100積分時可以升級卡片)】
【當前總積分10分,粉絲數(shù)65人,積分排名:81234(共計81250人)】
【等級:青銅】
【請繼續(xù)努力!】
滿屋子里的鬼氣肆虐翻飛,濃濃的霧氣間布滿惡鬼淬著怒意的嘶吼聲,懸在空中的盲盒都在劇烈顛晃。
那種感覺像是坐進了轟鳴的榨汁機,差點沒給玩家們把膽汁給甩出來!惡鬼的連環(huán)轟炸讓眾人明顯吃不消,一個個心態(tài)瀕臨崩潰。
其中一名卷發(fā)女玩家再也忍不住地哭喊起來:“救命!救命啊啊啊!我不要參加你們這什么陰間的整蠱游戲,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一點點都不好玩嗚嗚嗚……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非法囚禁嗚嗚!我要去報警將你們通通抓起來——”
女玩家一邊痛哭,一邊奮力拍打著盲盒,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響。
惡鬼肆虐的嘶吼聲突兀地停止。
他猛地轉(zhuǎn)頭,盯上了女玩家的盲盒。
然后,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我要抽——,這個膽小鬼的盲盒!”
盲盒應聲亮起!
卷發(fā)妹盯著自己盲盒里亮如白晝的四壁,一時間面如土色,驚恐地搖了搖頭:“不要、不要過來……你們不能抽我……”
后背卻驀然一沉。
像是順勢趴上了什么東西,觸感涼冰冰的。突如其來到酸麻和涼意,順著她的后頸一路麻痹到神經(jīng)末梢。
“咯咯咯……”這一次,細細的尖笑聲就響在她的耳邊,陰測測地對著她的耳膜里吹涼氣,故意刺激她的神經(jīng)!
……
“啊——�。�!”
瞬間爆發(fā)出尖叫和啃噬的聲音,鮮血淋漓地劃破這片詭異的寂靜。
一眾盲盒的劇烈晃動瞬間停止。
只剩下大快朵頤的咀嚼聲在屋子里空蕩蕩響起,像是殺雞儆猴的警示一般!
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一個惡鬼就會來抽走一個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隱藏娃娃。如果抽錯,他將會將錯誤的娃娃吃掉!
游戲規(guī)則像是咒語一般,陰魂不散地在腦中浮現(xiàn)。
所以,剛才那個玩家不是最漂亮的隱藏娃娃……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最漂亮的隱藏娃娃!
惡鬼,只是想吃人而已。
驚悚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眾人心里仍如敲響重鼓一般,痛苦不堪地捂住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才安寂下來。
“啪嗒、啪嗒……”響起許多道開鎖的聲音。
挺長一段時間。
外面都沒有動靜,惡鬼好像走了。
“是、是盲盒的門開了?”玩家中,有人盯著自己的盲盒邊緣傾瀉而來的亮光,試探地低噥了一句,聲音猶如蚊嚀。
一秒、兩秒……
外面依然沒有動靜。
惡鬼好像真的走了……
玩家們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將信將疑地推開門時,瞬間就有人胃酸倒流!
光線晦暗的房間里,燈泡呲呲閃爍,濃烈血腥味刺鼻而來。躺在地上的新鮮的女尸,在開門的那一刻狠狠扎進眼球!
——那是游戲送給他們的開門紅大禮!
那名死去的卷發(fā)女玩家,穿著身艷紅的裙子。
她的臉是面朝著地下的,身體卻轉(zhuǎn)了180度朝著上面。
一頭短短的卷發(fā)混著血液散開,四肢也以怪異地形狀扭曲著。
膚色青白帶著瘀血,應該已經(jīng)脫臼或骨折。
女玩家的腹部還高高隆起著,
竟像是懷有身孕!
屋里的燈泡不住地閃爍,發(fā)出“呲呲”的怪響。
在她背后的地面上,潑墨畫般漫開大片大片罌粟般的血色。
玩家們猝不及防目睹了房間中央的一幕,聯(lián)系起剛才的慘叫聲,登時冷汗如注,牙酸腿軟!
未知的恐懼氛圍籠罩著眾人。一時間,又有好幾個人在旁嘔吐不已。
***
謝禾從盲盒里出來,神色如常地走向了尸體。
滴答、滴答——
天花板上,一滴粘稠的液體從高空滴落,帶著些溫熱,又順著臉頰輕忽滑落。
謝禾用手背胡亂抹了抹,錯愕地發(fā)現(xiàn)那是血。
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綴著許多未干的血跡。有幾處還未凝固,血珠子正滴滴答答落下,像是在下著淅淅瀝瀝的血雨一般。
謝禾避開鮮血匯聚的那塊,在女人身邊蹲了下來。
他一眼注意到尸體的頸側(cè)有針腳縫合的痕跡。
謝禾神色微暗,下意識地將泡面勺反過來,沿著女人的頸側(cè)到腹部嫻熟戳了戳。
尸體很軟,像是棉花做的一般。
輕輕一按,她的腹部就扁了下去。
也有幾處有些硌手,像是放置了什么硬物在里面。
眾人遠遠地望著在那邊自如探尸的謝禾,嚇得臉色發(fā)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視線聚焦的中心,少年偏瘦而漂亮,帽衫的帽子隨意地罩在頭頂,身型略顯單薄卻挺拔。
就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對待那具可怖的尸體,就像在隨意翻弄一具普通的玩偶。
“她的內(nèi)臟被吃了,換成了點別的東西——”謝禾輕車熟路用指尖摳開了尸體側(cè)面的線頭,指尖的觸感冰冰涼涼的,還有些濕滑,像是在撫摸生魚片一般。
嘩啦一聲。
從女人的肚子里忽流出一地漂亮的玩偶娃娃,裹攜著血絲的黏液,和殘損翻皮的、乳白色的盲腸,尸體的腐臭味也剎時席卷而來。
謝禾興致勃勃地將剛才的泡面叉子撿過來,將那截腸子挑到一旁,將那堆泡在黏液里的娃娃翻來覆去看了看,像是在翻炒面一樣。
不遠處的眾人看到這一幕,脊背倏地升起一股涼意。
察覺到被注視,少年純黑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朝那邊看去。
“!”
忽然的對視,令眾人不由打了個激靈,莫名地感到頭皮發(fā)麻,慌忙地移開視線,心臟狂跳。
彈幕那邊也好不到哪去:[臥槽??小哥哥怎么做到這么淡定地用泡面叉子翻娃娃的???]
[變態(tài)啊啊啊�。。�!]
[只有我覺得他的手指很好看嗎?嘿嘿。]
謝禾不在意地收回了視線。他拿著泡面叉子,繼續(xù)挑動起娃娃。
不再被那雙眼睛看著,眾人懸著的心這才回到原位,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
心臟的跳動也稍稍平和了一些。
有人好半天才回過神般,低語道:“這、這人好嚇人啊�!�
“是啊,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
“這……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們……”一個職場裝的男生渾身不住打著抖,他不敢回頭看尸體,“我們……會死嗎?就像、像那個女玩家一樣……”
一個黃毛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我在家里正準備睡覺,突然就來到這里,這鬼地方手機還沒信號,到底怎樣才能出去?嗚嗚……”
這時,一位黑皮玩家從旁邊走了過來,安撫地拍了拍黃毛的后背:“大家別太擔心了,好好玩游戲,闖完所有關卡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叫廖明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四關游戲了,也稍微有了點經(jīng)驗,或許我可以帶帶你們,總比摸黑前進要好。”
話音落下,黃毛等人都不由希冀地看向他,但眼底還有些擔憂和恐慌。
廖明澤身邊的一位圓臉男趕緊接話道:“信廖哥沒錯的。上次就是廖哥帶著我出來的�!�
他面露自豪,介紹道,“廖哥可厲害了,上回他用一張卡牌殺了一屋子的鬼怪,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