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產(chǎn)乳。
小姐……喜歡看嗎。
懷七余光偷瞥,在發(fā)現(xiàn)小姐一直盯著瞧時,緊攥的手松了些。
他偏過?些身子,讓小姐看的更清楚。
十分鐘,器具停下?,隨著溢滿一小袋,那股不適的脹痛感也逐漸消下?。
“這么多�!碧斟\低語,她幫小狗將袋子取下?,又拿了一個空袋來。
但還有一側(cè)堵著呢。
她用熱毛巾擦了擦,手感明顯一個軟些,一個硬些。
陶錦期待此刻很?久了,她揉捏幾下?,力道頗重,男人?乖乖受著,即便眼眶已?經(jīng)?疼的泛紅,也一聲沒吭。
看起來好?可憐,好?想欺負一下?。
陶錦俯身幫他。
抱著好?奇的態(tài)度,她嘗了幾口,最后點評道,“小狗奶,不好?喝�!�
她說罷起身,將器具放上,抬頭卻見?小狗的手緊緊摳著床沿,聽了這話,那雙被刺激出眼淚的黑眸瞧著她。
“屬下?的味道很?差嗎?”他顫聲問?。
怎么聽起來很?難過?。
陶錦用指刮了些流到他胸膛的,然后點在小狗的唇上,“自己嘗嘗。”
懷七似沒反應過?來,眼睛凝著她的嘴,直到指尖涂到唇上,他才倉皇別開視線。
陶錦無情點破小狗的心思,“以為我會用嘴渡給你?嗎。”
懷七胸膛起伏,低聲道:“屬下?不敢�!�
可是小狗看起來,分明很?期待被親啊。
番外三
Enigma妹
X
Alph……
陶錦眼底生出?笑?意,
目光掃過他唇角,“嘗了嗎。”
懷七這才?想起來,殷紅舌尖舔過有些干燥的唇,
勉強嘗出?一點?味道。
一絲很?淡的奶味。
器具還在工作,
面色虛弱的男人認真品嘗著自己的味道,
那雙漂亮的眼垂下,鬢角碎發(fā)被汗打濕,黏在臉頰旁,情?緒不算高漲。
須臾,懷七抬起眼,
喉結(jié)滾動道:“屬下未嘗出?味道,
主人可?否再喂屬下一點?�!�
燈光映在他眼中,
似碎光閃爍,還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期待。
這明顯是個借口,但陶錦還是決定滿足小狗。
她拿開?器具,
將袋子?封嚴,
然后含了滿滿一口,一點?點?渡給懷七。
帶著一絲甘甜的初乳在兩人口腔溢開?,
其實味道不差,
只是單純的奶味,陶錦方?才?的話只是在逗小狗。
懷七忍著羞恥,吞咽的很?緩慢,
慢到很?難不懷疑他是在刻意拖延的程度。
仿佛只要咽不完,
這個吻便不會結(jié)束。
陶錦很?早之前就知道,懷七很?喜歡接吻或撫摸。
摸摸腦袋,就可?以撫平他的心緒。一個吻,便能?令那些不安與驚慌的負面情?緒消散。
小狗的腦回?路很?簡單。他在靠這些微小的舉動,
確認自己還有存在的價值,是否還能?取悅到他。
那些舉動對他來說,是嘉獎。
擔憂壓到小狗的傷,陶錦虛虛俯身?,指尖一路摸索到他后頸處。
在這個世?界里,腺體向來是敏感的器官,可?以直觀傳達情?緒。
指腹輕揉,她釋放信息素開?始安撫小狗,兩人離得太近,男人纖密睫羽輕顫,小刷子?般掃到她面上,帶起一陣癢意。
或許是氣氛太安寧,又或許是被她的信息素安撫的太舒服。
陶錦離開?時,小狗撐起身?子?,竟還欲仰頭追隨,濕潤清透的眼望著她,清晰表達著一個意思。
他還想要。
還沒被親夠啊。
陶錦偏過頭,透過半扇玻璃門看向門外等候多時的護士,還有門旁第二次亮起的燈。
護士來了有一會兒了,因懷七的渴求太深,陶錦才?沒有停下。
好在門是單向玻璃,隔音效果也很?好。
見懷七愣住,陶錦開?口,“先讓護士把奶取走,寶寶還沒吃飯呢�!�
“抱歉,是屬下之責�!睉哑唛_?口,心中暗責自己的分心。
他怎能?貪戀一時溫柔,竟沒注意到護士的到來,還需小姐提醒自己。
暗衛(wèi)出?身?的小狗生出?濃重的愧疚心,絲毫沒意識到,他剛剛生產(chǎn)完,身?上打了各種藥,正是人生最虛弱的時刻。
陶錦揉揉小狗的頭,起身?將房門打開?。
護士取走存儲的乳汁,習慣性掃了一眼連接的儀器,發(fā)現(xiàn)產(chǎn)夫除了心率有些飆升外,其余的都很?健康。
病床上的男人臉色泛紅,唇色殷紅水潤,被子?半遮在胸前,里面還墊著幾?張柔軟紙巾。
一眼便知發(fā)生了什么。
護士囑咐,“讓產(chǎn)夫多休息。”
陶錦點?頭應好。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懷七確實需要休息,房門關(guān)上時,陶錦將燈光調(diào)節(jié)成睡眠模式,走過去親親小狗的嘴。
不是小狗喜歡的那種,只是蜻蜓點?水。
“先睡吧�!�
“是�!蹦腥它c?頭,舌尖回?味似的舔過唇角。
懷七本該在出?手術(shù)室后便睡一覺,恢復體力,硬撐著熬到現(xiàn)在已?是極限。
獨立病房的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陶錦躺在另一側(cè),任由自己的信息素溢滿房間,帶著濃重的安撫意味。
果不其然,小狗很?快睡著。
他不便翻身?,臉頰卻執(zhí)拗轉(zhuǎn)向她的方?位。
又被陶錦掰回?去。
她動作很?輕,然后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小狗擰起的眉心,也不知道做什么夢呢,睡著了還蹙眉。
不消片刻,眉宇逐漸撫平,男人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
似夢到什么美事,睡夢中,懷七的唇角輕輕上揚,輕喃了一聲小姐。
懷七確實在做夢,夢中他回?到了古代?,那個幽冷的暗衛(wèi)別院。
懷七記得,那日他剛出?完任務(wù),拖著一身?疲憊與傷回?到院子?。
房間內(nèi),他冷靜且熟練地處理著身?上傷口,清水很?快變成一盆污血,他用牙齒撕開?布條,綁在身?上,隨即穿上衣衫走出?門,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身?姿依舊英挺似劍。
那時,懷七是這座院子?里,最年輕的六翎暗衛(wèi)。
剛行到主院,便見地上躺著一具尸體,同僚低聲商討著。
懷七神情?未變,步履未停,他徑直路過尸體,那雙見慣生死的眼眸看向周遭人,聲音亦十分冷漠。
“發(fā)生了何事?”
“懷哥�!庇邪敌l(wèi)開口,低聲解釋,“小遠死了�!�
院子?里每天都在死人,昨日并肩的兄弟,今天可?能?就變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體,懷七早已?習慣這些事。
他終于將目光看向地上那張過分年輕的面孔,脫下外衫,輕輕蒙到那孩子?的面上,語氣依舊淡漠,囑咐道:“收牌安葬,別將尸體一直停在這里,容易爛掉�!�
他早習慣處理這些事。
暗衛(wèi)沒有身?份,更無親人,死了也好處理。
炎炎夏日,尸體腐敗的味道可?不好聞。
“可?是懷哥�!蹦前敌l(wèi)聲音很?是為難,“小郡主明日就到行宮了,如今小遠死了,驟然換人,那內(nèi)府的蕭統(tǒng)領(lǐng)怕是會問責。況且......余下那幾?位都不在外府,去哪找人頂上�!�
懷七頓了下,他聽說過這件事。
王府剛及笄的小郡主去行宮修養(yǎng),王爺擔憂幼女,特派一名外府暗衛(wèi)隨行保護,歸期不定。
內(nèi)府辦事精細,他們呈上去幾?個暗衛(wèi)名單,挑來選去才?選中小遠。
事情?敲定時,小遠還很?欣喜,比起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他愿意去伺候一位錦衣玉食的小郡主。但很?快又有些發(fā)愁,聽聞貴人規(guī)矩多,行宮地址復雜,人員更是混亂,這個活兒也不輕松。
也不知那小郡主性格如何,待下人又如何。
在外府失手,受一頓責罰也就罷了,若是保護不好小郡主,那真真是掉腦袋的事。
昨日鮮活的喜怒,如今已?經(jīng)煙消云散,毫無意義。
“懷哥,要不傳信給蕭統(tǒng)領(lǐng)吧,就實話實說。”
院內(nèi)氣壓沉悶,小遠的尸體被抬走,懷七望著遠方?,聲音無波無瀾,“我去吧。就算內(nèi)府怪罪下來,也牽扯不到你們。”
此言一出?,周圍幾?人抬起頭來,皆有驚詫與擔憂。
院子?里都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知道,懷七不是在搶功,他剛結(jié)束一場為期半年的艱險任務(wù),幾?次死里逃生,昨日才?剛剛回?府。
他是真心為外府考慮。
“懷哥,可?是你好不容易攢了半月的假期,還沒休息一日呢。”最先出?聲的暗衛(wèi)忍不住開?口。
假期,那可?是暗衛(wèi)最難得的時光。
怎可?能?說丟就丟了。
“無事,我不必休息�!�
懷七看了一眼天色,行宮頗遠,如今啟程勉強來得及。
年輕的黑衣暗衛(wèi)翻身?上馬,連夜奔襲,終在翌日落日前,他趕到行宮,看見了那位剛及笄小郡主。
這一路上,懷七做好所有準備,就算內(nèi)府和小郡主怪罪下來,也無非是些皮肉之苦,沒什么的,他受得住。
下馬前,懷七習慣性用透骨針刺向掌心,壓下因策馬而不適的舊傷,保持最清醒的頭腦,抬步朝著馬車旁走去。
年少的小郡主身?著一身?霧藍羅裙,殘霞落在她面上,晃人心神。
那位尊貴的小郡主,便是他往后幾?月要效命的主子?。
對于這位新主子?,他沒有什么感覺,只希望自己能?好好完成任務(wù),活著回?去。
懷七單膝跪在小郡主身?前,眼眸看向地面,“屬下懷七,見過小姐�!�
淺色裙角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懷七能?感受小郡主毫不避諱,沒有惡意與殺意,只是肆意打量的視線。
“懷七。”
他聽見小郡主念他的名字,聲音清亮含笑?。
“起來吧。”
他跟在小郡主身?后,抬步走上行宮。
二十歲的懷七不曾想到,他往后的人生,會從此刻開?始改寫。
他灰敗陰郁的人生色調(diào)逐漸變得鮮明,不再只有苦痛與死亡,那顆沉寂的二十年的心臟,也終于開?始跳動,嘗遍人間喜怒哀樂。
只為小姐一人。
第一次情?動、第一次抗令、第一次痛到窒息……第一次喜極而泣。
十幾?載光陰匆匆,春秋冬夏,走馬燈一般浮現(xiàn)在夢中。
畫面最終定格在,他生下女兒,小姐溫聲在病房里陪他的場景。
懷七驟然睜眼,心跳如雷,望著頭頂?shù)陌咨�,只覺得人生恍然如夢。
不,不是夢。
這是他真切活過的一生。
他轉(zhuǎn)過身?,加速的心跳逐漸平息,幸而,小姐還沉睡在他身?旁。
懷七抬手撫上隱隱作痛的小腹,一切已?經(jīng)過去,如今他早不是外府的暗衛(wèi),他能?光明正大跟在小姐身?旁,甚至......能?為小姐誕下血脈。
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胸口又傳來熟悉的脹痛感,想起睡前被小姐玩弄的場景,懷七耳廓發(fā)燙,他忍住疼意,偏頭看向小姐,不舍再睡去。
*
陶錦睜眼時,發(fā)覺小狗已?醒來半天,還不叫她。
“主人昨日辛苦,屬下不忍打擾,只想讓主人好好睡一覺�!睉哑呓忉尩馈�
陶錦難得沉默,說的好像昨日生孩子?是她一樣?,她湊近,在小狗的唇角親了一口,“是你辛苦�!�
吃飽睡足的女嬰被抱到兩人身?前,短短一夜,女兒眼睛已?經(jīng)睜開?許多,黑亮的雙眼好奇地探索著外界。
陶母極為喜愛這個孫女,抱著不肯松手,又拉著女兒的手,說陶錦的眉眼與女嬰有多像。
陶錦抱過女兒哄逗了一會,初為人母,她的心情?很?是神奇。
轉(zhuǎn)了一圈,屋子?里就剩懷七一人沒抱過孩子?了。
男人局促坐在床上,黑眸不知所措的看向她,還有她懷里的女兒。
陶錦抱著寶寶走過去,小心遞給小狗,聲音溫柔,“抱抱看,我們的寶寶�!�
懷七從沒有抱過孩子?,他幾?乎僵立住,仿佛抱的不是剛生出?的女兒,而是什么定時炸藥一般。
太小太軟了。
這就是他與小姐的女兒。
護士幫忙調(diào)整懷七的抱姿,男人學東西一向很?快,幾?下便掌握要領(lǐng)�?�?是寶寶似乎被折騰出?了脾氣,張嘴便要哭,懷七心跳狠狠一跳,目光下意識看向小姐。
陶錦被小狗的反應逗笑?,她坐到懷七身?旁,一邊逗女兒一邊道:“你哄哄寶寶嘛�!�
小狗眨眼,想起護士教的,他小心翼翼抬起掌心,輕輕撫著女兒的背,用眼神懇求女兒別再哭了。
陶錦出?聲哄著,“寶寶,莫哭了,爸爸抱著你呢。”
寶寶躺在懷七懷里,眼眸看向陶錦,感受到媽媽爸爸熟悉的氣息,竟真的停止哭泣,閉眼睡去。
病房內(nèi)陷入安靜,護士輕手輕腳抱走孩子?,屋子?里再度剩下兩人。
腹上的傷疼對懷七來說不算什么,他不習慣的是自己腫脹的胸前。
男人下意識抿了抿唇角,在小姐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解開?胸前的扣子?,主動出?聲。
“主人,可?否幫幫屬下�!�
陶錦手中正端著一杯溫水,玻璃杯不隔熱,見此情?景,她笑?了一聲,將杯子?貼上去。
本就漲的難受,熱水貼到肉上,更是不好受。
可?是懷七只是悶喘了聲,半點?沒躲。他知道什么姿態(tài)會取悅小姐。
玻璃杯子?緩慢捻過,竟?jié)B出?一些,可?見憋的有多難受。
陶錦沒太折磨一個剛生完崽的小狗,她將杯子?貼到小狗唇旁,“喝了,我?guī)湍�。�?br />
懷七接過杯子?,在他仰頭飲水時,握著杯壁的手忽而收緊。
二十分鐘后,陶錦舔了一口唇角,她將吸乳器收集的兩袋乳汁收好,又將口中剩下的渡給小狗。
親密又甘甜的吻,小狗喜歡到信息素都無意識飄散出?。
*
懷七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alpha身?體機能?恢復的速度簡直令陶錦驚訝,這才?短短幾?天,他身?材便恢復的差不多。
只是有些清瘦,腰身?更窄了,薄韌的肌肉摸起來有些柔軟,尤其是胸口處。
alpha現(xiàn)在正處于哺乳期,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等上幾?月就會逐漸恢復。
懷七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知道小姐盯著他的腹肌看了很?久,而后伸出?手,左摸一下右掐一下,最后落在他臀上,捏了捏,似在感受什么。
他終于反應過來,耳廓通紅,低聲答:“主人放心,屬下會盡快將身?材恢復,以供小姐玩樂�!�
“沒那么快的,你還在哺乳期呢�!碧斟\說罷頓頓,對他笑?道,“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看�!�
人父奶狗(限定版)
女兒長開?了許多,不再是剛生出?時皺巴巴的模樣?,小臉白嫩又可?愛,十分愛笑?。
如陶母所言,小丫頭長得很?像陶錦,但性格似乎是隨了懷七,乖巧的很?,也不怎么鬧人,有專門的育嬰師照顧,幾?乎不用陶錦與懷七操心。
這半個月里,懷七在育嬰師的教導中,學會了哄抱寶寶等事宜。
此刻,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女兒,窗外暖陽落在他身?上,為他整個人添了層金芒,襯的那凌厲眉眼也溫和幾?分。
不再是一柄冰冷無情?的刀具,也與面對她時百般謹慎討好的模樣?不同,懷七在面對她們的女兒時,竟然有種不自覺的柔意。
或者說,一股很?重的人夫味。
陶錦喜歡懷七這種改變。
人夫小狗,好吃愛吃。
她坐到小狗身?旁,接過女兒,鼻尖卻埋到懷七身?前嗅了嗅,用眼神詢問著。
男人忍著羞恥,不好意思地點?頭。
將女兒交給育嬰師后,陶錦與懷七回?到房內(nèi),還不忘鎖上門。
懷七有很?多,可?女兒的胃口小,根本喝不了,于是大多時候都變成了陶錦的玩具。
陶錦并不愛喝,她只是喜歡玩,喜歡看它們流滿胸膛,喜歡看小狗忍耐又羞恥的模樣?。被扇時,甚至會噴涌出?。
陶錦抬指擦掉被濺到臉上的小狗奶,笑?意深了幾?分。
“主人,屬下并非有意�!毙」穼⑺闹柑蝮赂蓛�,焦急解釋。
陶錦一口口含渡給小狗,讓他自產(chǎn)自銷。
懷七后背靠在墻上,手中握著自己的黑色襯衫。后來實在有些受不住,脖頸上繃起青筋,他抬手落在小姐腰側(cè),卻不敢用力。
男人來不及說話,口齒便被小姐堵住,只得揚起后頸,哀哀承受。
一場殘酷又溫情?的折磨。
陶錦圈住小狗的腰,嗅著房間里四溢的奶香,眼眸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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