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進去吧�!�
也不待鴉隱反應,他邁著長腿三兩步就折返回了車里,調轉車頭,他揮了揮手:“下次再見�!�
鴉隱看著遠去的車尾,終于從宮澤遲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中反應了過來。
男人寬大的風衣還攜帶著他的體溫,從她的后背到前胸,都是暖烘烘的一片。
不是,怎么要還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于燼落的鉆石戒指一件,宮澤遲的衣服又是一件。
Chapter97
粉色郁金香【用愛發(fā)電滿500個加更】
黑色的傘面,將天空漏下來的細雨遮擋在外。
踏過一條長長的回廊,那株高大的變種榕木棉已經(jīng)躍然于眼前。
雨水打濕了一簇簇毛絨絨的花朵,卻只有少許從枝頭墜落,一旦放晴,又是一樹灼灼盛開的好風景。
鴉隱將沾滿雨水的大傘收攏,放到了門外的傘架里,擰開了大門。
已是深夜,崔姨等人已經(jīng)回了房間入睡。
但一樓大廳靠里的小吧臺里的整面酒柜,仍亮著線狀的冷色調背景燈。
鴉元坐在吧臺前的獨椅上,雙手捧著手機‘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給誰發(fā)信息。
目光落到對方左手邊的四個子彈杯里,都盛滿了底部為奶白,上沿為粉的粉霧海shot。
一整套的搖壺、調和杯、吧勺等調酒工具就這么散亂地擺放在吧臺上——
鴉隱勾了勾唇,自家弟弟跟柏遠那群人混在一起,似乎學了不少吃喝玩樂的小把戲:“怎么還沒睡?”
“你回來啦。”
鴉元抬頭,又下意識地揉了揉干澀的眼睛,“之前打雷吵得我睡不著,所以下來喝點兒酒想著能助助眠�!�
“哇,森少給我的那個彩蛋里的餅干好苦啊,我就吃了一塊�!�
鴉隱打量了一番他的面色,發(fā)現(xiàn)沒有出現(xiàn)酒醉的紅暈,這才放下心,跟著在鴉元身旁坐下。
“快十二點了,你得上去睡覺了。”
鴉元飛速地瞟了眼鴉隱的神色,沒有看到生氣的意思,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我在回尚陽那個夜貓子的信息,拉我投部電影試試水呢�!�
“之前我回來沒多久,發(fā)現(xiàn)司機也已經(jīng)到宅子了……這么大的雨,怎么不讓他送你?”
鴉隱聞言,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今晚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有些超出了她的預料。
尤其是宮澤遲與成野森二人,在ICU病房外的爭鋒相對——
越是回想,便越覺得古怪。
她干脆也拿了杯粉霧海shot,一飲而盡。
辛辣的伏特加裹挾著楊梅汁的微酸,再加上某種乳酸菌奶的清甜,瞬間在她的口腔綻放開來。
鴉隱發(fā)出了一道滿足的喟嘆,又將手伸向第二杯:“宮澤遲送我回來的�!�
鴉元停下了打字的手,猛地抬頭:“宮家三少?”
“不是森少在你那個朋友那兒嗎?怎么遲少也去了?”
“宮家老爺子正好也在梅奧日常療養(yǎng),他估計看到成野森了,所以過來看看�!�
又是一杯shot下肚,鴉隱抬手往玄關處的置衣架指了指,“喏,夜里降溫得厲害,他的外套還在我這兒�!�
鴉元騰地站起身,聲音悶悶的:“哦,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睡。”
拖鞋與木地板相觸,發(fā)出‘噠噠噠’的腳步聲。
眼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了旋轉樓梯的末端,鴉隱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奇怪了,今晚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跟她搞變臉的絕活兒。
那個盛滿了被鴉元稱之為‘難吃’的彩蛋,就這么保持著被擰開的模樣,靜靜地躺在巴掌大的盒子里。
鴉隱將視線落到了另外一個用粉色郁金香花紋布包裹的禮物盒,想來這份應該是送給她的。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餐廳碰到成野森或許也不是所謂的‘緣分’。
像他那樣的人,哪兒需要隨身攜帶著兩份彩蛋禮物?
鴉隱原本以為,成野森應該對隨春生十分有意。
不然哪兒會為她又是找兼職,又是叫專車接送她的奶奶去自家最頂級的梅奧醫(yī)療看診?
像他那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怎么會將一個平民特招生的事情放在眼里。
后面他對她發(fā)起的做蛋糕的邀請,她都只以為因為阿元跟他們走近了的緣故,所以也對她釋放出了一定的善意。
——或許還有因為,她是隨春生朋友的緣故?
鴉隱一邊拆著彩蛋包裝,一邊又忍不住開始發(fā)散起了思維。
宮澤遲的出現(xiàn),打破了她的固有認知。
成野森臨走前那個不可置信到極點,甚至可以稱得上頗為受傷的眼神……
則讓她有了模糊的另一個猜測。
難不成,他對她也有意思?
就好像是自己提前看到的,甚至嘗試獵取但又失敗了一次的‘獵物’,被另一位獵手抓住了。
十成十的憤怒與不甘。
成野森送給她的這枚彩蛋的外殼繪畫,是一株米白色為底,上面畫了枝粉色的郁金香。
甚至在展開的兩瓣嫩綠色的葉片上,還綴著露珠狀的顆粒。
鴉隱挑了下眉,索性將彩蛋直接擰開。
里面的確沒有裝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令她長松了口氣。
餅干是粉色的方形塊狀,上面用模具印出了郁金香的形狀。
鴉隱猜測應該是往里面添加了汁之類的東西,才能讓烤出來的餅干呈現(xiàn)出這樣粉嫩的顏色。
不過她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么多含有粉色郁金香的預示,不得不讓她陷入了某個回憶。
那是她唯一一次,帶有刻意探尋……甚至稱得上‘引誘’的心思,靠近成野森的時刻。
也是在梅奧醫(yī)療,病房區(qū)域的走廊里。
成野森嫌棄她帶來的粉色郁金香會讓他過敏,卻又一把將她懷里的花束給搶了過去。
是了,甚至今晚她和鴉元用餐的那家‘Crypt’餐廳,桌上擺放著的香薰蠟燭,也是粉色郁金香的款式。
該說這家伙正是無所不用其極,試圖勾起她關于他的回憶呢。
還是說,這些小把戲換個人來根本注意不到,只能白費心機?
又或者……他的手段用在了不該用的時候。
鴉隱拿起一塊餅干想試試看口味,卻無意間碰到了盒子外層的綢布。
忽地,從里面掉出來了一張小卡片。
她仔細一看,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
You
are
my
destined
allergy.(你是我注定的過敏)
咔擦一聲輕響,鴉隱品嘗著從味蕾迸發(fā)的微苦。
鴉元也沒說錯,餅干的確烤得有些過火候了。
半晌,她輕嘆了口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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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8
大新聞
“下午的化學實驗課上完,我還得去劇場一趟�!�
“會長通知要開始為6月初的學院慶典的舞臺劇目演出做準備,今天要去分配角色。”
上完上午最后一節(jié)奧斯克文學課,阮澄挽著鴉隱的手臂,一路穿過道路兩邊盛放的垂櫻樹,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我就知道,我們隱隱是最棒的!”
“竟然一年級的第一學期就能登臺演出了,排演的什么劇目?”
阮澄興致勃勃地開口,“索蘭的戲劇社一向以經(jīng)典改編而聞名,待會兒去多半要先發(fā)給你們劇本看,你得好好挑挑�!�
鴉隱樂了:“得了吧,能演都不錯了,還挑。”
“我準備先買本《戲劇表演基礎》看看,劇目是改編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社長都提前跟我說了,讓我演朱麗葉的侍女�!�
她一向對任何事,都秉承著‘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態(tài)度。
最終的舞臺演出要是表現(xiàn)優(yōu)秀,說不定就可以混個干事當當。
有了社團活動的績點再加上期末的成績?nèi)珒?yōu),下學期就可以正式申請進入學生會了。
別看宮澤遲昨晚說的‘未婚妻’名頭,但只要一日不訂婚,便一日做不了主。
像他們這樣年紀的財閥后裔,極個別優(yōu)秀的如宮澤遲這般,可以提前接觸到家族部分核心的產(chǎn)業(yè)——
但像婚姻這樣的大事,是無法單憑自己的意愿做主的。
或許只有像成野森家里那樣奇葩的情況,老的不放權,任由下面的子女爭斗的家庭,婚姻才有些自主權。
非要自由戀愛,那就得同時自由地放棄掉家里的財產(chǎn)繼承權。
她在梅奧醫(yī)療的長廊里之所以掏出手機,再向宮澤遲確認,對方是否真的作出了決斷。
也只不過是,想為自己再拉一點附加分而已。
真正要上交的答卷,只怕還得要在宮老爺子的壽宴上,才能見分曉。
“侍女?”
阮澄聞言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有沒有天理��!你這樣的模樣去演侍女,整個索蘭都找不出能演朱麗葉的人!”
“不會到時候要讓你故意扮丑吧?”
鴉隱立刻噓聲示意對方小點兒聲:“反正是沖著課外活動點去的。”
“如果劇目有需要那就扮唄,我又不會真因為演個劇就變丑了�!�
阮澄對此持有不同看法,她痛心疾首道:“這簡直就是在謀殺觀眾的審美,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朱麗葉應該是林窈窈演吧?”
“她雖然長得還行,但那一副拽樣子,哪兒能演得好朱麗葉?”
鴉隱搖頭:“都說了會改編,誰知道呢,人家能當上副社長總有兩把刷子的�!�
說話間二人抵達了目的地,餐廳外的噴泉依舊噴灑著道道晶瑩的水柱。
昨夜的一場雨后,又是一個陽光和煦的好天氣。
阮澄跟鴉隱一塊兒,迅速找了個常去的餐臺外排隊點餐。
只是刷個手機的功夫,阮澄出于待就業(yè)新聞人的專業(yè)素養(yǎng),又放低了聲音給鴉隱說著她剛看到的新聞。
“嘖,烏寧市發(fā)生了煤礦坍塌的重大事件,里面活埋了有40幾位礦工。”
“通過宮氏最新研發(fā)的生命探測儀檢測顯示,礦井下面還至少二十九位礦工仍有生命跡象�!�
鴉隱最近對礦業(yè)開發(fā)方面的新聞有些敏感,聽了阮澄的話,也掏出了手機。
屏幕上,已然跳出了最新的相關資訊。
一目十行的瀏覽完,并非鴉氏旗下的開采公司,她稍稍松了口氣。
見上邊兒已經(jīng)出動了專業(yè)的救援設備和人員去往烏寧市,鴉隱又將手機揣回了口袋里。
之前她讓阮澄幫忙查閱三年前,及桑鎮(zhèn)書記官卷款潛逃,造成數(shù)十戶孤寡老人饑寒交迫死于家中的消息。
已經(jīng)有了點眉目。
除了對外批報的正式新聞外,阮澄告訴了她一點兒小道消息。
原本的新聞里說最后一次發(fā)現(xiàn)木凡的蹤跡,是在毗鄰利加邊境的一個逸江小鎮(zhèn)。
大家都推測他逃往了國外,隱姓埋名銷聲匿跡了。
但實際上,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只看到了一個類似于木凡的背影——
也就是說,除了一些標注著木凡動身的渡船票據(jù),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他曾到過逸江市。
鴉隱懷疑,他根本就沒能走得出及桑鎮(zhèn),就被秘密處理掉了。
要繼續(xù)往下查嗎?
需要冒多大的風險,她又能從中獲得多高的回報比?
“不過話說回來,隱隱你送我的那條黃寶石項鏈的確好看——”
阮澄摸了摸那顆閃亮的寶石吊墜,笑嘻嘻地回過頭來,“這周末你該不會還有事吧?”
“我一直都在約你空余的時間,去我家旗下的HY娛樂公司玩玩兒。”
說到這兒她稍稍壓低了了聲音,沖鴉隱眨了眨眼睛:“說是下個月要在火龍果平臺推出一款大型男團選秀�!�
“我們HY的漂亮孩子很多哦……”
“她沒空�!�
宮澤遲不知何時靠近了二人,阮澄稍稍抬頭,視線剛好落到對方右胸銘牌下,那枚閃亮的玫瑰花枝徽章上。
正在她左顧右盼了,懷疑面前高大冷峻的學生會會長是不是在對她說話的時候。
又見那張如冰雪般冷冽的面孔,看向了她……身旁的鴉隱?!
“為什么沒回我消息�!�
鴉隱張了張嘴,剛想說沒看見,只見那張淡色的薄唇又道,“我的衣服還在你那里�!�
阮澄:�。�!
電光火石間,她終于想起來了!
今早她還在夸對方新戴的那塊,名為‘秘密花園’的Gin家獨款鉆表,特別好看。
由110克拉色彩鮮艷的大顆彩色鉆石,鑲嵌在鉑金手鏈上。
如果不掀開表盤,也完全可以當成一只鉆石手鐲,適合搭配任何色彩的服飾。
仔細想來,那表盤中特意定制的玫瑰狀圖紋,不正是跟會長胸前的徽章一樣嗎!
這個是天大的新聞!
“呃,多謝會長的慷慨相助……那件風衣外套我已經(jīng)讓管家安排去干洗了�!�
鴉隱笑了笑:“明天給你送過來。”
她根本不用往周圍看,就知道離得近的一眾學生們的耳朵都已經(jīng)豎起來了。
離得稍遠些距離的人群里,已經(jīng)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Chapter99
停止調查
鴉隱一向不怕‘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樣的讖言。
到過高處,總比一輩子都被人踩在腳下來得痛快。
至于摔不摔的,那就要看她的本事和手段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構想出那些曖昧而虛幻的情節(jié)——
“會長給我發(fā)什么消息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宮澤遲的視線掃過那張白皙的臉,聲線低沉:“跟我去上面用餐�!�
鴉隱看了看一旁的阮澄,對方連連沖她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讓她去。
“好�!�
鴉隱跟在宮澤遲后面,一路穿過熙攘的人群。
她的五感一向不錯,在走向最上層階梯的時候,甚至能從身后那些窸窣的討論聲中聽到諸如‘她怎么跟會長走得這么近’、‘天啦會長竟然帶她到ED的專屬餐區(qū)去了’‘她是鴉氏二房的那個……’
二樓的餐區(qū)從裝飾上來看就要比下面兩層的更為奢靡,供應的食材也更加稀有且豐富。
不過鴉隱沒心思享受,只隨意挑選了幾樣看得過去的,正打算用餐卡結賬,卻被帶著一臉恭敬笑意的服務人員婉拒。
對方委婉地表示會直接從對應ED的儲值上劃去,鴉隱只能在點餐完后又回到了宮澤遲挑好的一處環(huán)形的沙發(fā)卡座里落座。
在她身側的墻壁上甚至有智能的影音系統(tǒng),如果摁下按鈕,會從入口的位置降落下一道屏蔽視野的水晶簾門。
不悶,又能最大限度地隔絕掉外部視線的侵擾——
雖然除了別的ED可能也帶了人上來,幾乎不會有人路過。
等餐的時間,鴉隱先掏出手機確認了一下宮澤遲所謂的‘沒回復’的消息,果然聊天欄里最新一條,是對方主動發(fā)來的一條「一起午餐」
她下意識地就想撇嘴,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沒達成,又先忍住了。
宮澤遲這人,是她目前在高等部接觸到的三位ED中,表面上看起來最正常的一位——
但實則什么樣,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共四個字,沒有問號,也沒帶征求意見式的‘有沒有空’之類的話語,就這么平鋪直述的給她下命令。
且不說她確實沒看到,就算真看到了……也懶得回復。
就好比昨晚非要往她身上套的外套,她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了一次,但他總會想盡辦法達成他的目的。
尤其是早上她聽楊管家說那件風衣口袋里還放著一個包裹,小卡上還寫著她名字,原本心里的那點兒不適,又被勾了起來。
“會長送的彩蛋禮物我非常喜歡�!�
鴉隱抬起手腕,這支‘秘密花園’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亮,
“為什么不當面給我呢,萬一尺寸不合適還可以再調整。”
宮澤遲十指交叉著擱在桌面上,淺綠色的眼眸里微微泛起漣漪:“不會出錯�!�
“怕你拿不出多的彩蛋,回禮給我�!�
鴉隱心說她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本來是想刺一下對方過于霸道的行事作風,反倒還變成她失禮了。
顯然,她不可能做出脫下手表扔回去這樣當面打臉的行徑,但要再忍,只怕后面的日子對方會越發(fā)肆無忌憚地入侵她的生活。
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發(fā)展。
于是她微微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開口:“還不是因為會長大人在昨天之前,對我一直都是一副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我總不好擅作主張,添麻煩吧?”
“倒是在春生的事情上,才見了你多出來的幾分人情味�!�
說到這兒,鴉隱微妙的一頓,漆黑的眼眸放肆地看向那平靜的面龐,“只可惜,要是春生她知道自己的奶奶之所以變成這樣……”
“都是因為會長大人你的家族,想要以更加快速和低價的方式完成地皮收購所采用的非法手段——”
“心情到底又該如何呢?”
一整夜的時間,鴉隱通過上次的幫手搜集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譬如及桑鎮(zhèn)近年來病逝的老年人的數(shù)量驟增,除了器官衰竭,癱瘓和精神錯亂的癥狀也頻頻出現(xiàn)。
能大面積覆蓋身體衰弱,呈沉積型重金屬中毒狀態(tài)的老年人,鴉隱一下子就想到了及桑鎮(zhèn)或許某些地段的飲用水質出現(xiàn)了污染問題。
鴉隱已經(jīng)派人去調查近十年內(nèi),當?shù)厥欠翊嬖诓傻V行為,又或者被包裝成了某種別的產(chǎn)業(yè)進行運作的情況。
至少已經(jīng)弄到了部分用水源送去檢測——
這也是她直接當面打出一張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