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佑？來這么早？”李源微笑看著那道背包的瘦削身影。

    “你來的比我還早�！崩杼煊右猜燥@吃驚看著李源。

    “我剛到一會，剛放下包。”李源一邊取出大槍一邊笑道：“我昨天晚自習比你走得早些，早自習自然要努力點�！�

    “是嗎？”黎天佑疑惑盯著李源。

    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

    每次晚自習，他都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所以被班上其他人稱為‘第一卷王’。

    但是��！

    只有黎天佑知道，無論他六點半到教室，還是六點一刻到教室，甚至六點趕到教室，永遠有一道身影已到教室李源。

    今天，他刻意提前到五點四十。

    李源，依舊已站在教室中。

    “噗嗤！”

    不遠處，李源取出大槍，已默默開始修煉起槍法。

    “難道，李源每天五點半？甚至更早就到學校了？”黎天佑看著李源，忍不住想到。

    旋即他便自顧搖頭。

    不可能！

    “我家離學校就一條街，算住的很近了。”

    “我偶爾五點多到，白天都會有些困。”黎天佑暗道：“若想保持一天修精神飽滿，還是得六點一刻起床�！�

    黎天佑同樣極為自律。

    “李源家境也只比我略好，做不起高級理療，又住的那么遠……他要五點半到校，得五點就起床，身體承受不了�！�

    “他應該也和我一樣，偶爾才會五點多到校修煉�！�

    “只是恰好這幾次，我們都撞到一起了�！崩杼煊硬聹y著。

    他也沒多想，便已獨自修煉起基礎修行法。

    直到六點半。

    天色已大亮，才陸續(xù)開始有幾個同學來到武道教室。

    “你們兩個卷王，又都到了？”幾位同學調(diào)笑著，旋即便都各自修煉起來。

    并非高三（二）班的學生都不努力，而是大部分學生專注文化課程，即便早到，大多也會去文化教室，復習文化課。

    “哐”

    李源將大槍放入兵器柜，離開教室向食堂走去。

    該吃早飯了。

    一日三餐，在規(guī)定時間吃下，按身體所需加餐或減餐。

    這是一位武道學生的基本修養(yǎng)。

    吃完早餐。

    李源便徑直前往文化教室，開始了一個上午的文化課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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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復一日。

    李源按部就班修煉著。

    高三的學習，無論是專注文化課程的學生，還是武道學生。

    過程都是非常枯燥、苦悶的。

    但李源很清楚，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天才，從來都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分，有時突破瓶頸時，的確是1的天分更重要。

    但是若沒有99的汗水，那么，天分再高，也終究是空中閣樓。

    因為，這個世界從不缺天才。

    缺少的，從來是努力的天才。

    ……

    日復一日，轉(zhuǎn)眼已來到九月中旬。

    這期間，李源抽空去了‘星空武殿關山區(qū)分殿’，找鐘叔購買了一整盒基礎氣血藥液，花了19000藍星幣。

    鐘叔，是叔叔李長洲好友，入階武者，也是星空武殿成員，幫忙購買基礎氣血藥液有折扣。

    即便如此，這筆花費，也讓李源心疼。

    但不得不花。

    若沒有基礎氣血藥液，他的身體素質(zhì)進步速度，至少要減弱一半。

    甚至于，身體都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瘋狂修煉，會產(chǎn)生虧空。

    武道，不但要天賦，要努力，更要拿金錢去堆積。

    三者缺一不可。

    而如今，距老師許博所承諾的‘三等助學金’，已過去超過十天。

    李源雖心中渴望。

    但這期間，無論是上武道課，還是課間遇到老師許博，李源絕口不提這件事。

    就仿佛，雙方從未發(fā)生過交談。

    “這份助學金，我只有等待的份，絕不能去要。”李源心中暗嘆。

    因為，沒資格。

    許博老師既然一直沒說，肯定是遇到了難處。

    主動追問，只會讓對方不悅。

    ……

    轉(zhuǎn)眼，又過去了五天。

    月色朦朧，在高三教學樓外的油柏路上，播撒下清冷的光輝。

    高三（二）班空曠的武道教室中，十來名學生各自修煉著。

    場地一側(cè)，李源沉浸于槍法修行。

    他站在那里，整個人就如屹立不倒的巨石，蘊含著一種無形威壓，雙手持槍。

    反復演練著長槍的各種技法。

    “噗！”

    “噗嗤！”槍尖空中劃出一道道無形的弧線，形成一道道幻影，忽而疾如狂風，猛攻直刺。

    “轟！”忽又堅如磐石，槍影綿延流轉(zhuǎn)。

    李源的每一次轉(zhuǎn)身提槍、轉(zhuǎn)身、刺擊、格擋、架槍，都準確無誤地落在心中的預設點上。

    伴隨脊柱弓直腰部扭轉(zhuǎn)，渾身肌肉筋骨都隨著長槍而動，已然達到了一種身、心、技彼此結(jié)合的極高境界。

    忽然。

    剛剛架槍呈防守之式的李源，猛然持槍猛進前刺，猶如萬千巖壑中潛伏著一條巨龍，蓄勢迸發(fā)。

    這一槍爆發(fā)前，隱匿到極致。

    但當這一槍迸發(fā)，威勢也恐怖到了極致。

    “轟！”槍影剎那間都變得模糊，空氣都隱隱在炸響。

    這一幕。

    令周圍同學都為之吃驚，都忍不住回頭看向李源所施展的這一招。

    “終于，徹底完善了這一殺招�！�

    “巖壑藏龍！”李源收槍，眼眸中隱隱有著一絲光芒：“有了這一殺招，配合我之前所創(chuàng)殺招‘磐基砥柱’，一攻一守彼此結(jié)合�！�

    “我，完全有希望能在星空格斗網(wǎng)上，將黃金段位的積分，打過500積分�！�

    星空格斗網(wǎng)早有規(guī)定。

    若在十八歲前，能打到黃金段位500積分，便會獎勵五萬藍星幣。

    “嗯？”李源忽然注意到了神宮面板的提醒。

    你的槍法境界，由三段40提升至三段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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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許博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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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創(chuàng)出這一絕招，我的槍法境界，一下就提升了6？”李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種提升，在他預料中。

    李源記得，高二下學期快到期末考試時，他的槍法境界一直被困在二段99，難以突破。

    許博老師，當時給過他三條建議。

    第一，拳法和身法是都是、心的結(jié)合，伴隨一步步提升對身體的掌控程度，最大程度的調(diào)動身體力量，拳法和身法往往都會不斷提升，反之亦然。

    第二，槍法是器！修煉槍法，本質(zhì)是身、心、器三者的彼此結(jié)合，器為外物，非身體本意，所以更難修煉；但器超出身體力量之外，也能發(fā)揮出超越身體的恐怖戰(zhàn)力。

    第三，練槍到瓶頸，可以嘗試由拳化槍！

    “歷史上，傳武中的‘形意拳’是由槍術中衍變而來。”李源暗道：“將槍法中的勁力運用、技法變化融入到徒手拳術，真正做到了脫槍為拳�！�

    “當今時代，修行法中的樁功練法、呼吸法彼此配合，令身體修煉效率遠超古人，整個人類文明都踏上了生命進化之路，一次次打破生命極限，最終涌現(xiàn)出能夠飛天遁地的武者，但武道技藝的根本原理是不變的�！崩钤椿仡欉^去：“《磐石拳法》和傳武中的形意拳，有異曲同工之秒，同樣能化為槍法�！�

    這，就是李源得到老師許博指點后，所選擇的方向。

    這也是李源如此瘋狂鉆研《磐石拳法》的原因之一。

    拳法、槍法、身法，三者從來不是相互獨立的，而是相互促進。

    高二期末考試時，李源未能突破。

    因此假期時，他都沒一點放松，一直在瘋狂琢磨。

    伴隨精神力進一步提升，最終開學前的半月。

    李源以基礎槍法為基石，結(jié)合《磐石拳法》的內(nèi)核奧秘，創(chuàng)出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式槍法絕招磐基砥柱。

    這一招，是李源融合磐石拳法中‘磐基開立’和‘勢如砥柱’這兩招，融為槍法而成。

    無論是《磐石修行法》還是《磐石拳法》，都是首重根基、力起大地，是七大基礎修行法中防御最強的。

    這一式槍法，也是防御槍式。

    創(chuàng)出‘磐基砥柱’，令李源的槍法境界由二段99，一舉突破至了三段。

    開學之初的測試，和老師許博切磋，也是因為有這一絕招，李源才能撐下十多招。

    防御槍式，只能保命。

    要殺敵？必須攻擊。

    所以，這兩個月來，李源便一直在琢磨著，如何創(chuàng)出攻擊的一式。

    “磐石拳法擅守，所以創(chuàng)出防御絕招容易，但創(chuàng)出攻擊絕招卻難�！�

    七大基礎修行法，包含著七大拳法，像《烈焰拳法》《真金拳法》都是擅長攻擊的，都是能更容易創(chuàng)出攻擊絕招的。

    一次次修煉拳法、槍法中。

    隨技藝境界愈高，李源在借鑒了‘回馬槍’的理念后，方才徹底想通。

    “回馬槍，是示敵以弱，佯敗而走，再突然回身反擊，這是馬上槍術。”李源暗道：“我的磐石槍法擅長防御，無論勁力運轉(zhuǎn)、步伐移動，還是握槍手型等等，都會本能傾向于防御�！�

    “那么，一旦主動出擊，招數(shù)轉(zhuǎn)換間，很容易被敵人堪破�！�

    “唯有防守反擊�！�

    “以守代攻，守到敵人大意時，守到敵人狂攻猛進后疲倦時，才猛然出擊，一招致命�！崩钤囱垌�中有著光芒��

    以此理念，李源最終創(chuàng)出了‘巖壑藏龍’這一殺招。

    “按照這半個月的武道課上，許老師的單獨指點來看�！崩钤此妓髦�：“一段、二段，是技藝的基礎�！�

    最近幾次授課。

    老師許博，都會對李源單獨指點一二。

    “三段境界，則是講究身、心、器的彼此結(jié)合，力求將身體力量百分百的發(fā)揮出來�！崩钤窗档溃骸拔移綍r隨本能施展的槍法、拳法，都難百分百發(fā)揮�！�

    “唯有尋機會施展絕招時，才能做到�！�

    能百分百爆發(fā)身體力量的招數(shù)，如此，才能夠稱得上絕招。

    李源現(xiàn)在創(chuàng)出的絕招，也只有兩式。

    “接下來，若我能創(chuàng)出更多絕招。”李源逐漸理清了未來思路：“乃至有一天，我隨意一拳、一槍，都能做到勁力運轉(zhuǎn)圓滿，不損耗絲毫力量，那么，就應該能突破至四段境界了�！�

    在老師許博講述中。

    所謂‘四段境界’還有個稱呼人器合一。

    也稱為‘身心器合一’。

    放在古代，若技藝達到四段層次，都勉強有資格被稱為‘槍法大師’‘拳術大師’了。

    “人器合一？有些遠了�！崩钤次⑽�搖頭：“還是繼續(xù)琢磨更多絕招。”

    每一式絕招，都包含著身體的某種特定發(fā)力方式達到圓滿。

    創(chuàng)出絕招越多，最終，自然而然會跨入四段境界。

    “呼！”

    “嗤！”李源繼續(xù)修煉著槍法，進一步熟悉著‘巖壑藏龍’這一式。

    “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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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放假，有了足夠時間，就努力將積分打上黃金段位500分。”李源暗下決心。

    等不到助學金。

    那么，想減輕家里的經(jīng)濟壓力，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星空格斗網(wǎng)的獎金，李源已經(jīng)惦記很久了。

    ……

    辦公樓，一樓。

    老師許博的辦公室，實則是一間寬敞的武道室。

    “這小子，進步真快啊。”宛若鐵塔的許博穿著武道服，站在武道室中央。

    在他面前。

    大量光線凝聚，赫然形成了一道高約兩米、寬約兩米五的光幕畫面。

    光幕上顯示的，正是高三（二）班武道教室。

    而放大畫面呈現(xiàn)的，正是李源練槍施展‘巖壑藏龍’的影像。

    “也真沉得住氣，這么久都沒來問我�！痹S博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笑容。

    作為班主任，又是學校特級老師，他在學校的權限很高，能隨意調(diào)取班級監(jiān)控。

    所以，在那天見到李源四點多都來學校時。

    他便重點關注起了李源，并調(diào)取了之前的大量監(jiān)控記錄。

    這一查，讓見慣了大場面的許博，都有些吃驚。

    他現(xiàn)在，許博每天三點多就會到學校，已持續(xù)一年之久了。

    從未停歇過。

    “有決心，有毅力，是個好苗子。”許博暗道：“況且，我之前猜測是對的，他的家境一般般，他卻能這樣瘋狂訓練，身體竟承受得�。靠磥硭�的身體天賦的確驚人。”

    許博并不知道《觀大日星空經(jīng)》的存在。

    他將李源能長久如一日，如此生龍活虎堅持訓練，歸于‘天賦異稟’。

    他眼界極高，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特殊天才，李源表現(xiàn)出來的，不算什么。

    許博最看重的，還是李源的毅力、悟性。

    “有天賦，不算什么�！�

    “但要有將這份天賦發(fā)揮出來的努力，才是關鍵�！�

    不過，即便調(diào)查清楚后，許博除正常指點教學，仍未采取任何措施。

    他還要觀察考驗下許博。

    有天賦就一定要用自己的資源人脈去培養(yǎng)？誰規(guī)定的？李源又不是他許博的親兒子。

    一個學生罷了。

    所以，他還要借‘助學金’這件事。

    看看許博的性子如何。

    若許博只等幾天，便急不可耐來詢問，許博也會去申請助學金，甚至會幫忙申請二等助學金，盡到一個老師的職責。

    但是，也僅時盡責，不會更多了。

    “差不多了。”

    “高三還是關鍵，不能耽誤太久，況且，終歸還是個孩子。”許博盯著光幕，開口：“黑狗，幫我接通譚校長。”

    “滴滴”投影畫面變了。

    很快。

    畫面上出現(xiàn)一個辦公室場景，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面容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

    若李源看到中年人的，一定會認出，這中年人正是學校校長‘譚振龍’。

    譚振龍，實際年齡已超過七十歲。

    這個時代，普通人的退休年齡是八十歲；若是武者更可以選擇延遲退休到一百歲。

    “老譚。”許博直接開口。

    “許博�！弊T校長笑道：“晚上給我打電話，什么事？”

    “我要申請個特等助學金的名額，批一下�！痹S博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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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特等助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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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等助學金？”正翻閱文件的譚校長，臉上笑容一下僵住了

    他下意識懷疑自己聽錯了：“許博？你說的特等？”

    “不然呢？”許博一瞪眼：“老譚，別廢話了，趕緊麻溜的批了。”

    譚校長頓感頭疼。

    作為校長，他的權力是非常大的，按理所有老師都是他的下屬……但許博的地位很特殊。

    “許博，不是我不給你批�！弊T校長抬了抬眼眶，無奈道：“特等助學金不是一等助學金，一等助學金只是十萬藍星幣，我能直接批�！�

    “特等助學金是五十萬藍星幣，我同意，也得再上報教育局�！�

    “我知道�！痹S博理所當然點頭：“你批完，我再給賀局打電話�！�

    譚校長一愣。

    許博口中賀局，正是他的頂頭上司。

    譚校長清楚，許博實力不算太恐怖，受傷后身體素質(zhì)也就19級水準，但能在星界中闖蕩二十多年還能活著回來……人脈深不可測。

    譚校長所知的，當年許博來關山區(qū)第一高中，是賀局長親自來送的。

    “許博�！弊T校長搖頭道：“你要我同意，總要告訴我原因，哪個學生？還是哪個初中的好苗子？”

    譚校長清楚許博的為人。

    教導學生很嚴苛，同樣也極為負責，做事往往為學生考慮。

    是學校的頭牌名師。

    否則，縱然許博人脈廣，譚校長也不會真在乎對方。

    至于懷疑對方要貪這五十萬藍星幣？譚校長更從未想過。

    要知道，許博的辦公室，是他自己耗費上千萬藍星幣裝修的……闖蕩星界多年的強大武者，積累的財富都是很驚人的。

    “是有個好苗子，但不是初中的�！痹S博道：“高三的�！�

    “高三的好苗子？值得特等助學金？”譚校長略感驚訝。

    他印象中，沒這樣的學生。

    助學金，對成績、家境、天賦、政治背景等諸多方面都有考量。

    “我將資料傳給你�！痹S博道。

    很快，譚校長便收到了網(wǎng)絡資料，立刻翻閱了起來，在教育界工作超過五十年……他的能力是很強的。

    “許博，這李源的確是好苗子，很有潛力，你能發(fā)掘出他，是立功了�！弊T校長先稱贊了許博的眼光。

    旋即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想評選特等助學金？我實話實說，李源還差了些�！�

    “哪差了？”許博臉上露出不悅：“你沒看他的槍法影像？”

    “看了，是不錯�！�

    譚校長搖頭道：“但助學金是國家下發(fā)的，審核不止要我和賀局同意，也得智能監(jiān)督局通過審核�！�

    “智能監(jiān)督局，不是人工審核，只認大考成績，武道靈性是否覺醒也是重要指標。”

    “上次期末考試，他成績剛進年級前三十，還沒覺醒武道靈性……很難通過最終審核的�！弊T校長道。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有希望沖進年級前二十了�！痹S博一瞪眼。

    “那是你的說辭。”譚校長搖頭：“智能監(jiān)督局只認大考成績，至少得等到元月調(diào)考�！�

    “元月調(diào)考？”許博面露不悅：“還有好幾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老譚，你也是武者，你知道這個年齡的重要性。”許博道：“你現(xiàn)在能直接給什么資源？”

    “現(xiàn)在？”

    譚校長想了想：“二等助學金，我能直接審批同意�！�

    “五萬藍星幣？不夠。”許博干脆搖頭。

    “我手上，就這么多權限�！弊T校長雙手一攤，又道：“這樣吧，再單獨給他配間獨立武道室，這是年級前十的待遇了。”

    許博皺了皺眉，似乎還不滿足。

    “許博，夠了�！�

    “高三學生，五萬塊也夠買兩三個月基礎氣血藥液了�！弊T校長道：“等到元月調(diào)考，若他能沖進年級前二十，我再幫忙申請一等助學金�！�

    “年級前二十？老譚，我不得不說你，你太瞧不起人�！痹S博搖頭道：“李源，到元月調(diào)考完全有希望沖進年級前十�！�

    這下，譚校長笑了。

    “沒覺醒武道靈性�！�

    “他想沖年級前十，幾乎不可能�！弊T校長笑道：“若他真能做到……嗯，我盡全力幫他申請下特等助學金�！�

    “若申請不下來，我私人都贊助他一些�！弊T校長笑道。

    “一言為定�！�

    許博眼前一亮，眸子中露出一絲狡黠目光：“這是你說的，我可都錄像了……行，二等助學金的報告我已經(jīng)打給你了，趕緊批了�！�

    “我還有事，先掛了。”

    “滴”

    許博已掛斷視頻。

    留下辦公室中還沒回過神的譚校長，看著工作光幕上剛多出的一份‘待審批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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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一下。

    譚校長哪里還不明白。

    自己是被算計了。

    若許博真是想申請要特等助學金，又怎么會一秒鐘就傳來二等助學金的申請？

    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

    許博的目標，就是二等助學金……一開始說特等助學金，只是漫天要價罷了。

    “這許博�！弊T校長無奈一笑，開口道：“九號�！�

    “打開待審批文件�！�

    “同意�！�

    ……

    辦公樓，許博辦公室內(nèi)。

    “特等助學金？”許博露出一絲莫名笑容：“打電話給賀局？我又沒那么蠢�！�

    許博清楚，以李源現(xiàn)在的情況，絕無可能通過智能監(jiān)督局審核。

    “夠了�！�

    “還賺了個獨立武道室�！痹S博一笑：“這老譚，實在太古板，每次讓發(fā)點錢磨磨唧唧的�！�

    “國家撥的款，搞的像是他背著老婆存的私房錢，我又不會浪費……”

    “嗯？同意了？”

    “這次挺痛快。”許博想了想，道：“黑狗，給譚校長發(fā)一個笑臉�！�

    “哦不，發(fā)我上次保存的笑臉自拍�！�

    “是，主人�！�

    ……

    晚上九點。

    下晚自習的聲音，已回蕩在校園中，學生們正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高三（二）班的武道教室內(nèi)。

    只剩下李源和黎天佑，兩人正都在修煉著冷兵器。

    “李源，還不走？”黎天佑忍不住喊了句。

    “沒事，你先走�！崩钤葱Φ溃骸拔以傩逕挄��！�

    黎天佑愣了下。

    他今天五點四十五便趕到學校，本想晚上早些回家休息……現(xiàn)在卻猶豫了。

    “李源來的比我早，走的比我晚�！崩杼煊右ба溃骸安恍�，天賦我趕不上，難道努力還趕不上？”

    “繼續(xù)修煉。”

    遠處，李源根本沒注意到黎天佑的神情變化，他正看著神宮面板上的數(shù)據(jù)。

    生命層次：67級（未入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