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浴缸原本是不小,但瞿末予擠進來就實在局促,沈岱偎在他懷里,那種慵懶的幸福仿佛是倆人清晨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瞿末予的手在沈岱全身游移清洗,洗著洗著就變了味兒,當(dāng)沈岱感覺到有什么硬熱的東西抵著自己的腰時,他驚詫地睜開了眼睛。
瞿末予將濕漉漉的頭發(fā)扒到腦袋,在水的潤澤下他那雕刻般鋒利的五官被平添了幾分柔和,他的臉貼著沈岱的臉:“阿岱,你好香。”沈岱腺體散發(fā)出的信息素雖然不如發(fā)情期時濃郁,但已經(jīng)足夠蠱惑、足夠誘人,被水浸透之后的曇花香更是多了一層柔媚的前調(diào),讓他身體里的血液再次為之沸騰。
沈岱抱著瞿末予的脖子,他也同樣在嗅著他為之癡迷的alpha信息素,小聲說:“你的腺體已經(jīng)好了,你果然在騙我。”
“沒有騙你,是因為你我才會好轉(zhuǎn)�!宾哪┯桕P(guān)掉了水龍頭,他輕輕捏著沈岱的下巴,目光直直望進沈岱的眼眸深處,“阿岱一定想要它徹底好起來,對不對�!�
沈岱沒有說話,但他的眼中有化不開的濃情。
瞿末予站起身,用大浴巾裹著沈岱,將他抱出了浴缸,重新放回床上。沒有開窗的臥房內(nèi),信息素的香和精液的腥臊混雜成濃濃的情欲的味道,光是回到這樣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令倆人蠢蠢欲動。
可沈岱還根本沒有緩過來,瞿末予貼上來時他快速往床里退去。
可惜床鋪并不大,瞿末予長臂一伸,抓著他的腳踝把他拖了回來。
“末予……”
瞿末予將沈岱翻過身,跪趴在自己面前,他低頭看著沈岱赤裸的后頸,腺體上那道粉色的疤清晰可見,誘人的信息素不斷地逸出,他齜起牙,他一直不敢用這個姿勢,否則欲望最濃烈的時候他有什么理由不咬下去。
瞿末予彎下身,鼻尖抵著沈岱的腺體,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眸中閃動著強烈的征服欲,他扶著沈岱的腰,將已經(jīng)脹得發(fā)痛的肉刃直直插進了那被他操干得合不攏的媚紅小穴,同時在沈岱耳邊說道:“我要標(biāo)記你�!�
“呃啊——”沈岱咬著嘴唇,仍無法克制從口中逸出的吟叫。他的屁股高高撅器,向動物界正在交配的雌獸,甘愿貢獻出自己的身體,完全向他的雄獸臣服。
瞿末予固定著沈岱的胯,用力地抽送起來,這個姿勢進入得或許不比騎乘位深,但最便于瞿末予發(fā)力,因而那肉刃每一下都像要將沈岱捅穿,插得又重又深,臀肉被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沈岱的身體被撞得不停地往前,卻又被瞿末予禁錮著無法脫身,只能承受那極致的快感帶來的極致的折磨。
高熱又緊致的腸壁像個肉套子,牢牢地吸裹著瞿末予的肉棒,每一次的抽插都給倆人帶來欲仙欲死的享受,但過于瘋狂的刺激也逼得人想要發(fā)瘋。
瞿末予發(fā)狠地往沈岱的生殖腔上撞,每一下都像要強行擠進去,隨著那酸麻和痛感同時出現(xiàn),沈岱知道瞿末予快要沖破他身體的最后一道防線,想要在他體內(nèi)成結(jié)。
沈岱突然感到一種恐懼,或許如果他處于發(fā)情期,生殖腔自然而然會為接納alpha的生殖器而打開,但現(xiàn)在不一樣,同時,曾經(jīng)被標(biāo)記而又被迫洗掉的傷痛記憶也被喚醒,他沙啞著嗓子叫道:“不、不要……痛……”
“乖,寶貝乖�!宾哪┯璧拖骂^,用牙齒叼起沈岱后頸上的一塊皮,模擬著標(biāo)記的動作輕輕研磨著,“忍一忍�!�
隨著一次重重的插入,瞿末予終于探進了生殖腔的入口,他感到身下人狠狠地抖了抖,他沒有退出來,而是固定著沈岱的腰,牢牢地釘死在沈岱的體內(nèi)。
被強行打開生殖腔的痛逼得沈岱低叫不止,他控制不住地掙扎起來,一心只想要逃。其實發(fā)情期的時候也痛,但處于那種境況下的omega大多神志不清,此時卻是清醒著承受被入侵的所有代價——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這一切生猛地提醒著他,瞿末予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盡管痛得他淚流滿面,但他卻無比需要這樣的清醒,讓他知道他所有的選擇出自本身的意愿,而不是發(fā)情熱。
“別怕,阿岱�!宾哪┯璧皖^吻著沈岱緊皺的眉,他知道沈岱此刻在想什么,他不必解釋什么也不必承諾,他會用余生去證明沈岱這一次沒有選錯,他低喃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沈岱的眉心竟奇跡般地舒展開來,他用淚濕的眼睛看了瞿末予一眼,他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依然用嘴型回道:“我也愛你�!�
瞿末予的性器開始成結(jié),死死地卡住生殖腔的入口,他心疼沈岱痛到佝僂的身體,但他不會允許沈岱逃脫,他要把他最愛的人,變成他的omega,一生一世、徹徹底底地占有。
沈岱張嘴咬住了被子,眼淚簌簌滑落。
瞿末予俯下身,露出鋒利的犬齒,懸停在沈岱的后頸上方,牙關(guān)竟有些微微地顫抖。
沈岱緊握著拳頭,盡力伸直了脖子,像一只引頸就戮的羔羊,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痛苦折磨,經(jīng)歷過腺體被冰冷的手術(shù)刀切開,他依然有勇氣向瞿末予袒露他的未來。
瞿末予心神大震,一瞬間有了落淚的沖動,他知道他會用一生去珍惜這失而復(fù)得的命定之人,他深吸一口氣,張嘴狠狠咬住了沈岱的腺體,同時已經(jīng)成結(jié)的性器開始射精。
鋒利地犬齒刺穿了沈岱的皮肉,成結(jié)的生殖器在體內(nèi)不停地脹大、不停地射出高熱的精液,沈岱的臉色慘白如紙,他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沈岱在昏迷之前,只記得瞿末予在他耳畔一遍遍重復(fù)著的“我愛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完結(jié))
在沈岱的成長歷程中,他很多次思考標(biāo)記的意義是什么,這種思考并非因為瞿末予的出現(xiàn),自他的第二性別發(fā)育完整,他心中的疑問就從未停止。
瞿末予是第一個讓他有了強烈的想要被其標(biāo)記的沖動的alpha,他是到了需要乞求標(biāo)記的那一刻,才明白他對基因的選擇沒有抵抗之力,渴望被他人主導(dǎo)違背了他受教育多年茁壯生長的自我意志,可那種渴望又是真實而迫切的,兩相矛盾下他必須為自己找一個合理化的出口,于是他相信他的靈魂向往自主,但他的肉體屈從于繁衍后代的原始本能。
瞿末予曾經(jīng)一度讓他相信,只有遇到真正愛的人,才能達到靈肉統(tǒng)一,標(biāo)記將不再是壓迫脅從的基因武器,而是愛到深處自然而然的表達,可是這種想法只短暫地在瞿末予的易感期里存在過幾天時間,待瞿末予清醒過來,等待他的只剩下狂風(fēng)暴雨。
洗掉那個不該存在的標(biāo)記時,他承受了一生中最大的疼痛,可也獲得了無上的解脫,他本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允許那樣?xùn)|西烙印在身體上,然而,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波折與煎熬,在終于看到了瞿末予的心意,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清醒著選擇了那個有瞿末予的未來,他心中對靈肉統(tǒng)一的信念從未消失,只待苦寒過去、冬雪融化,就會煥發(fā)勃勃生機。
早秋的暖陽灑落在沈岱臉上,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睜開眼睛,看著頭頂?shù)膹?fù)古吊燈和沙色的淺條紋窗簾,以及從窗簾縫隙里漏進來的陽光,渾然將他帶回了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一時恍如隔世,他已許久沒有這么輕松過,好像一夜間就卸下了身上的所有重負(fù)。
他躺在床上發(fā)怔了許久,身體的酸痛和周身縈繞的屬于瞿末予的信息素氣息很快將他拉回現(xiàn)實,他小心翼翼地側(cè)過頭,用手摸了摸后頸,腺體上貼著一塊小小的紗布,隨著頸項的轉(zhuǎn)動帶來些微刺痛。
沈岱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忐忑,焦慮,羞赧,期許,但沒有后悔。比起第一次被標(biāo)記是在他無法反抗的情況下,這一次是他自己做的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后悔。
臥室門被推開了,瞿末予頂著剛沐浴完的半干的頭發(fā),手里拿著一杯溫水。
看到已經(jīng)醒來的沈岱,瞿末予愣在門口,沈岱也撐起身,靜靜地望著瞿末予,一種奇妙的氣氛在倆人之間流轉(zhuǎn)。
第一次被標(biāo)記后,
瞿末予醒來的那一刻就是他們的關(guān)系崩壞的開始,所以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沒有真正體會過標(biāo)記所帶來的一系列正向的變化,反而被誤解和怨恨填滿心胸。
此時此刻,所有文藝作品的刻畫和人們訴說的標(biāo)記之后的變化,都侵入他們的腦海,人在面對陌生的感受時,會本能地尋找對標(biāo)的形容方式,他們想到了很多很多,卻都無法準(zhǔn)確描述這一刻的心情,就好像一個孤獨的、別扭的、怪異的靈魂在這世間飄蕩了很久很久,終于有一天找到了另一個與之完全契合的靈魂,它們嚴(yán)絲合縫地結(jié)合在一起,它們彼此殘缺卻在相擁的瞬間達到了永恒的完整,從此生命中再無缺憾。
這種巨大的幸福和喜悅,能讓人原諒生平經(jīng)歷的所有,甚至愿意在這一刻死去,只為了留住剎那的極致的完美。
倆人就這么靜默地凝視著對方,他們確信對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感受,而這種感受,在這人世間只有彼此可以分享,且不需要任何語言。
太美好了,美好到像一場夢境。
瞿末予放下手里的水,坐到了床邊,輕輕親吻沈岱的額頭,喃喃著說:“做夢一樣�!�
沈岱撲進他懷中,緊緊抱著他。
瞿末予也回抱住沈岱,他低頭枕著沈岱的肩膀,嗅著沈岱腺體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味,那是曇花與黑檀木相結(jié)合的特殊的信息素,芬芳又清冷,香甜又克制,這個omega屬于他,完完全全屬于他。他才相信他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追尋勝利,才能看到自己的價值,不需要無休止的爭斗去證明他存在的意義,他不認(rèn)為自己“贏了”沈岱,但這種無上的成就感前所未有,他懸浮在半空的心落到了真正能夠承托住他的大地,他得到一個人,就得到圓滿。
“我擔(dān)心有了標(biāo)記以后,我會失去自我,但我現(xiàn)在沒有那樣的感覺�!鄙蜥返亩滟N著瞿末予的左胸,他閉上眼睛聆聽愛人的心跳,那么寧靜,那么安全,“我覺得很平靜�!蹦强赡苁且粋人畢生所追求的終極的心靈平靜,當(dāng)繁華落去,熱鬧散場,一個靈魂最終要尋得歸屬的那種平靜。
“我也是。”瞿末予感到一陣鼻酸,他從未想過,巨大的幸福會讓人想要落淚。
沈岱抬起頭,笑著說:“我們回家吧,我想讓丘丘也感受到這種安穩(wěn)。”
倆人一夜未歸,丘丘也就不滿地哭鬧了一夜,直到他們雙雙出現(xiàn),帶著被深深連接在一起的信息素,丘丘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變化,他用笑容表達自己充沛的安全感,并很快就進入了甜夢中。
沈岱用手指輕輕繞著丘丘柔軟的毛發(fā),眼中滿是溫柔寵愛。
“你不回家他能哭一個晚上,真是精力充沛�!宾哪┯栊Φ�,“alpha確實難帶�!�
沈岱盯著丘丘,突然臉色微變,抬起頭看著瞿末予,眼中有幾分慌亂,他真是昏了頭,竟然才想起這件事!
“怎么了
?”瞿末予也緊張起來。
沈岱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瞿末予也明白了過來,竊喜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但他表面上很鎮(zhèn)定,輕咳了一聲道:“你沒有在發(fā)q期,受孕率不高,應(yīng)該沒事的�!�
omega只有在發(fā)q時才容易懷孕,因為發(fā)q時生zhi腔會做好準(zhǔn)備,但這不代表平時的x事里就安全,畢竟昨天瞿末予已經(jīng)侵入了生zhi腔……
見沈岱緊緊皺著眉,瞿末予又安撫道:“我腺體受損了,可能也沒那么容易……”
“睜著眼睛說瞎話�!鄙蜥费鹋氐闪琐哪┯枰谎�,“你早就好了�!�
瞿末予一攤手,繼續(xù)睜著眼睛說瞎話:“沒好呀,我時不時還是覺得虛弱。”
沈岱懊惱地搓了搓頭發(fā),但他看著丘丘,又忍不住想,如果再有一個像丘丘這么可愛的寶寶,也挺好的。
瞿末予長臂一伸,將沈岱撈進自己懷里,緊緊地抱著:“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把這件事對你工作的影響降到最低,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了�!�
沈岱輕輕握住瞿末予的手,點了點頭。
“但是以防萬一……”瞿末予蹭著沈岱的臉,“萬一你真的有了,我們這樣怎么行呢�!�
“我們怎樣?”沈岱一時沒聽懂。
“我們應(yīng)該立刻結(jié)婚。”瞿末予斬釘截鐵地說。
“��?”
“就今天,你戶口在家吧?我讓恒叔把我的戶口送到民政局,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
沈岱有些懵:“你說什么呢,哪有……”
“就現(xiàn)在�!宾哪┯璞е蜥氛玖似饋�,“你去找戶口�!�
沈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瞿末予。
“去啊。”瞿末予拉著沈岱的手,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該給我和丘丘名分嗎。”
沈岱失笑:“哪有這么草率的,你冷靜一下。”
“這怎么算草率呢,我想了好久了�!宾哪┯枳ブ蜥返氖址诺阶约旱男目�,“在我心里,我們的婚姻就沒有中斷過,現(xiàn)在只是需要用程序補上這一段缺失,所以我一天都不想多等。”
“可是,我們不簽什么東西嗎�!鄙蜥废肫鹚麄兊谝淮谓Y(jié)婚時,那厚到翻都翻不完的合同。
“簽什么?去民政局,人家讓簽什么簽什么�!�
沈岱的心臟砰砰直跳,他總覺得沖動行事是不妥的,好像在被瞿末予拽上賊船,但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瞿末予催促道:“去找戶口和身份證,好嘛,寶貝�!彼┥碓谏蜥纺樕嫌H了好幾下,“快去,我想馬上就娶你,今天就要娶你�!彼律蜥贩磻�(yīng)過勁兒來后悔一樣,要趁著倆人剛剛完成標(biāo)記,情意正濃時,把正事辦了。頂級alpha,就是要殺伐果決。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響,沈岱真就鬼使神差地找出了戶口本和身份證,被瞿末予拖上車,一路開到了民政局。想起倆人第一次結(jié)婚,是協(xié)議之下的一個小小流程,雖然是假的,他也做了好幾天的心理準(zhǔn)備,相比之下,這次簡直更像假的。
直到要拍攝結(jié)婚照的時候,沈岱才從那種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里清醒過來,他還記得他和瞿末予的第一張結(jié)婚照,滿是敷衍和僵硬。
他去了趟洗手間,細心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順了順襯衫的領(lǐng)口和前襟,對著鏡中的自己練習(xí)了一會兒微笑,帶著滿意的表情走了出去。
大多數(shù)新婚夫妻都不會在民政局拍結(jié)婚照,而是在商業(yè)照相館拍一套好看的、滿意的,但倆人都不太在乎照片好不好看,只要照片上的人是彼此。
他們坐在簡陋的攝影棚里,背后是大紅的幕布,肩膀挨著肩膀,當(dāng)攝影師讓他們再靠近一些時,他們轉(zhuǎn)頭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望不見底的一彎深情,也看到了堅定不移的愛意,他們相視一笑,轉(zhuǎn)向鏡頭,腦袋微微偏向?qū)Ψ剑瑢⑦@飽含幸福的笑意留存在取景框里,定格成永遠。
拿著紅彤彤的結(jié)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沈岱依然充滿了不真實感,他用手機拍了又拍,然后打開結(jié)婚證反反復(fù)復(fù)地看,用手指撫摸照片,撫摸鉛字和鋼印,從每一個細節(jié)里感受這份幸福的真實。
倆人沒有上車,而是拿著結(jié)婚證,沿著人行道一路牽著手往前走,像很多對從民政局出來的雀躍的新婚夫妻。
瞿末予不時將沈岱的手放到唇邊親吻:“阿岱,這一天一夜對我來說也同樣像在做夢,但這不是夢,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的omega,是我要用一生一世陪伴和愛護的人�!�
沈岱抬頭看著瞿末予,眼眶漸漸濕潤,他笑了起來:“我知道,這是真的�!睆淖蛱斓浆F(xiàn)在,他整個胸腔都被愛意和幸福填的滿滿的,沒有任何余地去質(zhì)疑這份感情的堅定程度。
“婚禮想怎么辦?”
“低調(diào)一些,別著急�!鄙蜥返奈逯妇o扣著瞿末予的,“形式不重要�!�
“好,都聽你的�!�
“你知道嗎�!鄙蜥分噶酥秆矍暗穆罚暗谝淮魏湍戕k完結(jié)婚手續(xù),我也走過這條路,當(dāng)然是一個人,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我要克制自己,履行完合同的約定,不要有別的想法,可是我也猜到了自己做不到,因為那個人是你�!�
瞿末予停下腳步,溫柔地看著沈岱:“我以前不相信‘緣分’,有了你,我覺得命運一直在把我們推向彼此,從五年前那場實驗室的意外開始,所以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
沈岱只覺得眼眶發(fā)熱,他知道他們走過的所有坎坷的路在這一刻都有了意義,他深吸一口氣,將幾近泛濫的情緒憋了回去,晃了晃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揶揄道:“瞿總想清楚了,這次可沒簽婚前協(xié)議,你要和我一起好好珍惜和經(jīng)營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