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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從雪山上下來了,可身上、眼里,到處都是雪山的影子。

    “這里的菜味道還不錯,咱們今天就在這里吃吧?”同伴詢問摩川。

    仿佛我是什么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沒有再給我一個眼神,沖對方笑了笑,道:“行�!�

    大堂沒有大桌,服務員指引下,他們?nèi)チ死镱^的包廂。

    “那是不是……摩川?”明卓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般,眼睛都亮了,“難不成你在等他?你們搞在一起了?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屁!

    握住桌上的一雙筷子,我彎下腰,閉上雙眼,努力維持平穩(wěn)的聲線:“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滾,我就把這雙筷子插進你的喉嚨里�!�

    對面一靜,明卓還想說什么,我直接蓋過他的聲音:“三!”說著猛地從座位上起身,手里抓著筷子作勢就要插他。

    他嚇得半死,嘴里罵著不干不凈的臟話逃也似的跑了。

    炒菜館里所有人都在看我,但我不在乎,扔了筷子,頹然坐回去,抬手叫人:“買單。”

    我坐回車里,但沒有點火,就這么開著窗,抽著煙,回憶當年明卓干的種種爛事。

    大二的公共選修課,我與摩川非常巧合的都選了“野外生存”課。

    學校選修課就那么一些,大家難免有選重的,課不是我開的,我也決定不了誰能上誰不能上,再不情愿也只能同處一個教室。

    野外生存,顧名思義,實踐必須在野外進行。除了課堂理論知識部分,授課老師有時也會選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帶我們?nèi)ケ笔薪纪獾纳钌嚼锫稜I。

    明卓是我同專業(yè)的大三學長,和娃娃臉一樣,主動搭訕,主動追求,主動要求試試看。

    我那時候還不知險惡,對男同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看他挺有誠意,長得也不錯,就答應下來。

    那是我和明卓交往的第二個月。他聽說我們在山里露營,問了有哪些人后就硬是要來找我。

    我以為他就是想來找我玩,沒多想就讓他來了。

    結果他給了我好大的驚喜。

    事后想想,其實一切早有征兆,在他那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與我一同下課的摩川身上時,在他總是有意無意向我打聽摩川的信息時,在他一得知露營還有摩川就興沖沖的趕來時……

    第23章

    沒想到能這么爛

    明卓和我不一樣,雖然同是男人,同是gay,但他仍然和我不一樣。

    他是那種會戴假發(fā)會化妝的gay,有時候還會穿著女裝去泡吧。我和他一起去過一次夜店,昏暗的五色燈光下,穿著短裙戴著假胸的明卓跟隨激烈的舞曲像蛇一樣扭動身軀,讓我震撼又新奇。

    原來gay也不光只有一種,原來有些gay不喜歡女人,卻可以喜歡穿女裝的男人,甚至他們還會根據(jù)體型將不同的gay分成不同的動物,然后各自為營。

    明卓拽著我的手,不管不顧將我拉進了一個真正的,屬于男同的世界。讓我見識了一些有趣的靈魂,也讓我領略了這個圈子里的糜爛與混亂。

    十月的北市不冷不熱,溫度適宜,是十分適合出游的季節(jié)。

    負責野外生存這門課的老師姓劉,早年當過兵,熟練掌握多種野外生存技能,包括但不限于徒手生火、下河捕魚、搭建帳篷、辨別天氣……

    這種野外生存實踐,要保證學生安全是重中之重,劉老師一個人帶不了太多學生,所以每次都會只帶二十人左右分批進行實踐活動。

    而第一次的實踐活動,就有我和摩川。

    那天我們剛完成四小時的長距離徒步,扎好帳篷,生好火,劉老師給了我們半小時的休整時間,我迫不及待地鉆進帳篷躺下,只覺得渾身酸痛。

    半個小時也睡不了覺,我干脆拿出手機點開趙辰元給我的那個游戲研究起來。

    游戲名叫“答題島”,雖然只是測試版,但無論是游戲機制還是游戲界面各方面都十分完善,讓人不由驚嘆這居然是幾個大學生搞出來的。

    不過這個游戲……確實也像趙辰元搞出來的。

    “答題島”主要分兩部分,第一部

    分是pk模式,可以選擇單人、雙人、和三人模式。別的游戲是推塔、吃雞誰活到最后誰勝出,而這個游戲則是一人三十道問答題,誰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得分最多誰勝出。問題涵蓋面之廣,讓才遠離高考兩年的我也經(jīng)�?吹冒l(fā)懵。

    贏得pk后可以升段位,獲得相應的積分,而游戲的第二部

    分正需要這些積分來兌換道具。

    通過主頁“我的家園”入口,玩家就能進入到一座只屬于自己的島,島上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建設,建設得越好,吸引游客越多,賺得錢也越多。而錢又能兌換pk時的各種道具,形成完美閉環(huán)。

    剛開始玩,我的島上一片荒蕪,連個魚塘都沒有�?刂浦麨椤懊趾茈y念”的Q版小人,我在海灘上來回奔跑著,試圖撿一下海洋垃圾去賣錢。

    這時,明卓打來電話,問我在干嘛,說自己無聊,想讓我去陪他。

    由于他長得太像女孩子,對著他那張臉時,我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但電話里就不一樣了,哪怕他把聲音夾得再細,我也不為所動。

    “沒空,在上課�!�

    “上課?你在哪兒上課?”

    “山里�!蔽腋唵握f了下野外生存實踐是怎么回事。

    “又累又臟的,你怎么選了這課�!彼г怪蝗徊恢老氲绞裁�,話鋒一轉(zhuǎn),問我一起的還有誰。

    我報了幾個名字,最后頓了頓,說:“嚴同學的那個室友也在�!�

    明卓哦了一聲:“那個很高的層祿人?”

    “對……”正說著電話,帳篷忽然被掀開,摩川彎下身,沒有看我,直接鉆了進來。

    他穿了件寬松的白色襯衫,可能干活有些熱,袖子擼到了手肘,露出兩條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

    一進帳篷他就翻出自己包里的礦泉水喝了好幾口,喝完了,也不說話,原地坐了會兒,隨后就躺下了。

    “……我來找你吧?你們這課應該不限制探視吧?”

    摩川的腿就豎在我身側,我掃了一眼,盡管不服氣,還是不得不承認,他腿確實很長,比我高出的那幾厘米估計都長腿上了。

    “柏胤?”

    我將手機更往耳朵上貼了貼,道:“隨便你,你要想來就來吧。等會兒我發(fā)個定位給你,你打車到那個點,走進來大概十分鐘�!�

    分帳篷的時候,我也沒想到10個男的老師還能把我和摩川分到一起,但最后分完帳篷,老師問有沒有問題,摩川并沒有站出來表示異議。

    他可以我不可以,倒顯得是我怕了他。因此我站在人群另一邊,哪怕心里嫌棄得要死,依然微笑搖頭,告訴劉老師他分配的沒有問題。

    掛斷明卓的電話,我給他發(fā)去定位,隨后又調(diào)回游戲畫面,才剛要操作,就聽到帳篷外有人叫我。

    放下手機,我爬到門口探出頭去:“怎么了?”

    原來是這次野外實踐活動我們自己就背了米過來,其它吃食、飲料劉老師直接跟山里的農(nóng)家預定了,需要派幾個男生去取。

    “老師,我剛歇下�!蔽也磺椴辉赋鋈�。

    劉老師:“你看你,一點汗都不愛出這怎么行?快點,別抱怨了,跟其他人一起去�!�

    我拖著腳步跟上大隊伍,提著菜再回來時,摩川站在帳篷外四處尋找,手里正拿著我的手機。

    見我回來,他直直走過來,將手機遞給我:“有電話,打了很多個�!�

    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袋子,我從他手里接過手機,一看來電人,果然是明卓。

    “什么事?”我到一邊接起電話。

    明卓笑嘻嘻說他突然有個朋友搬家要他幫忙,這會兒又來不了了,只能晚上來,讓我不用等他。

    我聽他周圍環(huán)境嘈雜,有男有女,明顯是又在外面玩,卻也沒計較,告訴他知道了便掛斷電話。

    到了晚上,劉老師組織大家圍爐夜話,一名男生正說到他親身經(jīng)歷的靈異事件,明卓到了。

    他擠到我身邊,貼著我坐下,一邊聽一邊湊到我耳邊撒嬌著道:“好可怕哦,晚上我都不敢一個人回去了�!�

    他身上濃郁的香水味熏得我鼻子很不舒服,我稍稍拉開與他的距離,喝了口易拉罐里的啤酒道:“你想過夜也行,但不能洗澡,而且要三個人一個帳篷。”

    他噘了噘嘴:“三個人?還有誰�。俊�

    我看了眼對面在跟劉老師說話的摩川,吐字道:“層祿人。”

    “摩川?”他愣了下,眼里映照出跳躍的火光,笑道,“那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十點多的時候,一部分人回了帳篷休息,但大部分人仍在火堆旁喝酒聊天。明卓扯了扯我袖子,說自己想去方便,問我要不要一起。

    他說話時,有意無意瞟著遠處黑黢黢的樹叢,眼角眉梢都帶上一層朦朧的媚態(tài)。

    我又不是傻子,他上廁所問我要不要一起,我當然不會以為他單純是想和我并排撒尿。

    “沒興趣。”我晃著手里的易拉罐道。

    “好吧……”他的失落毫不掩飾,松開手,重重踏著步走開了。

    我發(fā)現(xiàn),娃娃臉也好,明卓也好,似乎都不太明白我的“試試”是什么意思。

    試試就是試試,試試能不能產(chǎn)生感情,試試能不能合得來,試試有沒有必要在一起……而肉體關系,是試過后沒問題才會考慮的。

    明卓不止一次明示或者暗示我,就算沒有很深的感情也可以做了再說,做著做著就有感情了,實在讓人懷疑他跟我交往的目的性。

    縱然外界總傳我玩得花,人也渣,但無論是對哪一段感情,我從來都是認真的。認真地想要喜歡上他們,也認真地嘗試成為一個合格的男友。

    因而當我發(fā)現(xiàn)明卓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遠遠長于一個正常的時間時,才會出于擔心,起身前去尋找。

    微涼的風吹過面龐,激起體內(nèi)的酒性,讓身體變得灼燙。我踩著枯枝爛葉,朝著明卓離去的方向一路尋找,最后在靠近一處溪流的地方,聽到了隱約的人聲。

    “你不是……柏胤的戀人嗎?”

    摩川?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沒有冒然出聲,轉(zhuǎn)而放輕腳步,小心往聲音處靠近。

    樹林之外,摩川赤著雙腳站在清澈的溪水中,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肌膚呈現(xiàn)出一種泛著冷色的白。他可能前面正在洗漱,向來扣到底的扣子解開兩個,領口直開到鎖骨下方。

    而上個廁所就消失不見的明卓,此刻正無比諂媚地跪在岸邊,像條狗一樣一步步爬進溪水中。

    “他啊,就是空有其表,哪像您啊……”他涉水而過,爬到摩川腳邊,臉龐輕輕蹭過對方的大腿,“頻伽,神仙……可憐可憐我吧,我不要多的,就讓我舔舔您,親親您,摸摸您……”

    我扶著一截樹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到假酒產(chǎn)生幻覺。

    “我還不是頻伽�!蹦Υ�,平靜地陳述。

    明卓笑起來:“那不是更好?在成為頻伽前,您可以嘗試更多快樂的事。您要是不喜歡男人,可以把我當成女人。”

    我知道男人可以很爛,但沒想到能這么爛。

    我受到巨大的沖擊,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發(fā)出了一點響動。明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淫蟲沖腦,完全沒有察覺,但摩川第一時間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泛著層銀芒的雙眸準確捕捉到我,他發(fā)現(xiàn)了我。厭惡,輕蔑,還有憐憫,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些情緒,但不知道是針對我的,還是明卓的,或者是我們兩個的。

    我屏住呼吸,與他對視著,血液涌上頭頂,熱度在臉部擴撒,他仿若能看破一切的目光讓我在這詭異的境況里一秒更比一秒難堪。

    他好像在說,你看,我沒錯怪你吧,你們同性戀真的很惡心。

    指甲摳進樹里,我一時有些分不清,明卓和摩川到底哪個讓我更生氣。

    “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更對別人用爛的東西不感興趣�!比粲袑嵸|(zhì)的視線劃過我的臉,再次落回腳邊的明卓身上,摩川說出這樣刻薄的話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別這樣說嘛�!泵髯垦銎鹉槪瑵皲蹁醯氖峙噬夏Υǖ难澩�,像蛇一樣吐了吐自己的舌頭,不甘放棄,“很少有人用過我的嘴,您可以試試,真的,我的口活兒很好……”

    眼看他那手就要去摸摩川的襠,我再也忍不下去,一撐樹干,沖出去對著他身側就是一腳,將人踹到了溪水里。

    “你發(fā)春發(fā)夠了沒?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人家什么人,能看上你嗎?”說著我看向摩川,冷笑道,“是吧,神子大人?”

    第24章

    我真的真的沒有亂搞

    摩川用指尖輕輕拭去眼下被濺到溪水,臉上那點些微笑意已然不見。

    “確實看不上�!彼f。

    “柏……柏胤?”明卓狼狽地從溪水里慌忙起身,總算是記起用他上面那個腦子思考了,“沒有,你誤會了,我們什么也沒有!”

    只是上面那個腦子看起來也沒有很好用。

    “我這輩子,最恨見異思遷的渣男�!蔽覐乃飺炱鹨粔K比拳頭還大的石頭,顛了顛,森冷地望向他。

    明卓嚇得要死,一步步后退:“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你,你別過來!”

    連這套說辭,也是那么符合渣男的刻板印象——自己沒有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腦海里充斥著憤怒,而酒精更催化了這種憤怒。

    誰不好找?偏偏是摩川……偏偏是摩川!

    我抓著石頭就要沖上去,卻在發(fā)力的一瞬間被人從身后拽住了手腕。

    身后也只有那一個人,然而我實在不懂他為什么要攔住我。

    “放開!”自由的那只手一拳就上去了,結果也被輕松截住。

    腳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子,我一個不穩(wěn)踉蹌著往前栽去,撲進了摩川懷里。

    “你喝醉了�!�

    耳廓有細軟的風拂過,我撇過臉,試圖掙脫。摩川手上的力道猛地增大,我立馬整條胳膊都麻了,悶哼一聲,手上的石頭應聲脫手,砸入溪流中。

    “我……我先走了!柏胤,等你明天醒了咱們再細聊!”明卓一看這架勢,哪還有不跑的?一連串踏水聲后,周圍只剩風聲、水聲,以及我和摩川彼此的呼吸聲。

    明明只比我高了一點,手腳也就長了那么幾厘米,力氣為什么能差這么多?我納悶地想著,卻直到無處發(fā)泄的憤怒漸漸蟄伏也一籌莫展。

    “放開我�!蔽彝碎_一些,再次要求。

    這次摩川沒有遲疑,一下子松開了五指。

    揉著隱痛的右手手腕,我迅速拉開與他的距離:“他是他,我是我,你別以為所有同性戀都跟他那么不要臉。”這事冤有頭債有主,明卓走了,我也沒想要找其他人的麻煩,就打算今晚的鬧劇到此結束了,“回去了。”說完,我平靜地轉(zhuǎn)身離去。

    才走幾步,背后傳來摩川的聲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想讓人覺得你們是一類,就多走正道,離垃圾遠一點。”

    我難道是喜歡才專門挑垃圾交往的嗎?憑什么每次一出什么事都只怪我?

    混蛋,都是混蛋!

    蟄伏的怒火瞬間噴涌而出,很難說是因為酒精,還是積怨太深,我怒吼著轉(zhuǎn)身沖向摩川,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順著慣性趔趄兩步,臉被打偏到一邊,唇角沒一會兒滲出鮮血。

    “我他媽以前送錢送糖給你的時候,你怎么沒嫌我垃圾?同性戀不是正道,你的路才是正道是嗎?”我腦子根本沒在思考,所有的話語直接脫口而出,比的就是誰更刻薄,“你高貴,你了不起!你嫌我惡心,我還嫌你虛偽呢!”

    攥住摩川的衣襟,冰涼的溪水飛濺而起,我再次揮拳,他卻沒有再讓我打到他。

    扣著我的胳膊,他反手將我按進了水里。

    腳下的溪流其實很淺,連鞋面都沒不過,可由于我撲騰得太厲害,沒一會兒衣服、褲子,甚至連頭發(fā)都濕了。

    “你記得我?”我的話讓摩川錯愕,而他的反應也讓我確定,他早就認出了我。

    “對啊,我一直記得你……”右手被制不能動彈,另一只手泡在溪水里,指尖插進細沙中,一點點握緊,我嗤笑出聲,“但跟你一樣,因為覺得你太討厭了,所以才故意裝不認識你!”

    我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刺痛他,不過他的壓制確實有一剎那的松懈,就像是……怔住了。

    而我并沒有錯過這一難得的反擊機會,手在沙里用力一撐,扭身便將摩川壓到了水里。

    上下位置調(diào)換,我騎在他身上,急促喘息著,兩只手牢牢抓握住他的手腕,舉在他腦袋兩側。

    “我?guī)瓦^你,你就這么報答我嗎?”我緩緩俯身,逼問道。

    摩川此時渾身衣衫濕透,襯衫紐扣在扭打中也被扯掉了一顆,導致衣襟敞得更大了,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他的胸膛。而唇角的血色化在水中,好似一團鮮艷的口脂。

    凌亂又困頓,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他。

    “我道過謝了�!比欢劾锊豢锨暮輨艃海故呛褪粴q那年我遇到的少年一模一樣。

    他這樣理直氣壯,反顯得我好像在挾恩圖報一樣。

    對啊,他都謝過了,我還想怎么樣?讓高貴的神子和我手拉手做朋友嗎?我配嗎?

    “行吧……”我直起身,這回是真的不再憤怒了,“我?guī)湍阋换�,又揍你一拳,算是恩怨兩清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你別來我面前討嫌,我也不去你面前招煩,怎么樣?”

    長長呼出一口氣,我松開他的手,從地上起來。

    他跟著起身,水滴順著他的發(fā)絲滴落下來,他蹙眉抄了把頭發(fā),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復:“我們上同一堂選修課,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他低著頭一顆顆解開扣子,將襯衫脫下后一點點擰干。朦朧的光線下,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沾染了水色,順著紋理起伏,隱沒在下腹。

    我身上穿著件T恤,又薄又透,被水一浸全都貼在肉上,濕冷一片。也管不上剛剛打完架的兩個男的在小溪邊赤身相見有多奇怪,我學著他的樣脫掉衣服,邊擰邊道:“不得已要見面的場合,你就繼續(xù)演唄?你不是挺會嗎?”

    把T恤當毛巾那樣擦了頭發(fā)和身體,再次擰干后,我朝半空甩了甩,重新穿上走了。

    還好包里我特地多帶了套衣服,回去后偷偷進帳篷換了,沒驚動任何人。

    喝了酒又洗了頭,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沒覺得什么,等靜下來就開始頭疼了,外頭還在歡聲笑語,我已經(jīng)撐不住鉆進了睡袋。

    摩川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反正睡著的時候帳篷里是一個人,醒來后帳篷里仍然只有我一個人。要不是他的睡袋有使用過的痕跡,我都要以為他昨晚沒進來睡過。

    酒醒后,我對前一晚的事多少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怎么跟摩川發(fā)起瘋來了。但事已至此,我也拉不下臉去跟他道歉,便只好這樣算了。

    反正關系一直不好,也不在乎更差一點。

    實踐活動結束后,我就跟明卓分了,之后再也沒見過面。我知道他是海城人,但我們統(tǒng)共就交往了兩個月,一學期都沒挺過,自然也沒能摸索出對方在海城的活動區(qū)域。

    況且,都快十年了,誰能想到這家伙突然就跳出來了?不早一天,也不晚一天,偏偏就是今天。

    煙一支接著一支,慢慢在煙灰缸里堆積成山。不知過了多久,炒菜館的門從里面被推開,和摩川一起的那行人吃完飯出來了。

    我一下坐直身體,緊緊盯住大門,但直到那些人走出十來米,摩川都沒有出現(xiàn)。

    走了?不可能啊。

    我滿心疑惑,差點要進店里一探究竟,那門被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再次推開,摩川出來了。

    他站在路邊,并不往海大方向走,看著像是在等車。我發(fā)動車子,緩慢滑行到他面前,探出身子問:“你去哪兒?”

    一般這種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在車里的場景,為了方便對話,站著的那個人是怎么都要彎下腰的,但摩川不,他別說脊背,連腦袋都不愿意低下,只是轉(zhuǎn)動眼珠往我這邊看來。

    “好巧�!彼�。

    五十萬美金的石頭我眼也不眨就買下來,他簡單的兩個字聽得我膽戰(zhàn)心驚。

    我一時搞不清他這“好巧”是指什么,是我倆吃完飯還能在路邊遇到好巧,又或他打算將目睹我和明卓吃飯的那幕就此帶過,只當這是我和他在今天的初見?

    不對,操,我他媽才沒和明卓一起吃飯!

    “我和明卓不是在約會,我們就是恰巧遇上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蔽彝忉�。

    他點點頭:“這么多年還能遇上,看來你們緣分不淺。”

    不到十度的天氣,我手心竟然出了層汗:“同在一個城市二十多年就遇到這么一次,我跟他能有什么緣分?我真的真的沒有亂搞。”

    明卓這害人精,我剛剛真應該打他一頓的,這要是放古代,都是可以去擊鼓鳴冤讓他還我清白的程度了。

    我見摩川無動于衷,似乎并不相信我的樣子,也有些急,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

    他看了看我抓著他的手,又看了看我,道:“你這么忙,還是不占用你時間了吧�!闭f完抬起手,掙脫了我的桎梏。

    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會陰陽怪氣?

    我緊了緊手指,見他要將手伸進大衣口袋里,一咬牙,追過去牢牢握住。這是我第一次感覺他的手是那樣溫暖,但也可能……是因為我的手太冷了。

    “我不忙�!蔽乙诲e不錯地望著他,說,“我特地開車二十多公里,從江的那頭開到這頭來吃飯,我忙什么?你去哪里我都有空。”

    摩川聞言,指尖顫動了下,什么也沒說,一點一點把手抽回去,抬腿往前走了。

    我怔然半晌,垂下手,懊惱地坐回車里,下一秒,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摩川跨著長腿坐了進來。

    他系著安全帶,嘴里報了串地址。

    我心里五味雜陳,只是長久地注視他,沒有動作。

    他并不看我:“不是要送我嗎?”

    我立馬移開眼,點開車載導航,輸入他剛剛報的地址。雙手放到方向盤的那一刻,巧遇明卓那爛人的陰霾一掃而空,我甚至直視著前方寬敞明亮的道路笑了起來。

    不過怕看起來太傻,很快又憋回去了。

    摩川的目的地是個非常老舊的居民區(qū),我有預感他是見人去的,猜測可能是朋友或者長輩,但沒想到,他見的是個女孩,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女孩。

    明顯層祿族長相的女孩抱著孩子來開門,一見到摩川便震驚地雙眸圓睜:「頻……頻伽?」

    第25章

    你想試試嗎?

    女孩扎著個普通的低馬尾,最多也就二十二、二十三的樣子,懷里的孩子先前可能在哭鬧,臉上淚痕猶在,這會兒一見我和摩川,連哭都忘了,只是嘬著手指好奇地看著我們。

    「您怎么到海城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女孩慌忙將防盜鐵門打開,讓我和摩川進去。

    海城這樣的老式小區(qū)一般都是沒有電梯的,一層大概四戶人家,女孩家是最靠東的邊套。不同于樓道里的昏暗,屋里還算亮堂,并且收拾得很干凈。

    整間屋子只有三四十平,分了兩個空間,進門是個小小的廚房加西圖瀾婭餐廳,由于還擺了冰箱、餐桌等物,我和摩川兩個大男人一站進去,顯得就有些擁擠了。

    女孩趕緊引我們進里頭的起居室:「里頭有沙發(fā),坐里面吧?」

    摩川看了看面前矮小的桌子和凳子,毫不猶豫順著女孩的指引進了里間。

    起居室的空間稍稍大一些,東西很多,但都收拾得很整齊,除了……玩具。

    到處可見孩子的玩具,各種顏色,各種款式,連狹窄的兩人沙發(fā)上都堆著幾只毛絨玩具,叫原本逼仄的房間平添幾分童趣溫馨。

    女孩將孩子放到大床上,手忙腳亂過來把玩具從沙發(fā)上收走:「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亂�!�

    沙發(fā)是標準的兩人座,但上頭鋪著厚厚的毯子,加上冬天穿得多,我和摩川坐下的時候,胳膊碰著胳膊,腳碰著腳,很有些舒展不開。

    女孩放好玩具,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頻伽,您要喝奶茶還是一般的茶?我給您去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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