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謝遲宴說:“帶你去茶室�!�
“大家都在�!�
秦凝雨輕輕點了下頭。
剛走進茶室,秦凝雨環(huán)顧了一圈,老太太、老爺子、小謝總也在,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冷感美人,骨相生得極好,此時微彎著眼眸,似清冷月光消融,難掩的驚艷活色。
謝從洲一眼看到她懷里的橘貓:“嫂子這親和力可以啊,我們家最膽小的圓圓都黏人上了�!�
小橘貓看到主人,就箭步?jīng)_了上去,在主人懷里撒嬌賣萌露出肚皮。
秦凝雨跟著謝遲宴坐了沙發(fā)上。
馮知霧笑道:“大嫂好�!�
秦凝雨也笑:“小霧好�!�
“你們別跟兩個客服機器人一樣�!敝x從洲語調(diào)懶懶地打趣,“大嫂,小霧也怕生,處久了就跟家里人一樣了,喜歡撒嬌,你擔待些�!�
然后被老婆輕踢了下腿。
謝從洲了然:“你看,害羞了�!�
“大嫂,你別理阿洲。”馮知霧眼眸幾分無奈,“他天天胡說八道的�!�
對于這位小叔子的胡說八道,秦凝雨早就領教過了,只是笑了笑。
因著貓咪同好,她們意外地聊得來。
晚些時候,穆書青拉著徐姨楊姨去了廚房。
“老太太倒是有勁,一大早就喊著要包餃子,”謝從洲還在幽怨大早上被喊醒不能跟老婆膩歪的事,“我一會要多吃點。”
又忍不住八卦:“大嫂,這兩天就呆在老宅,明兒不打算出去玩玩?”
秦凝雨之前已經(jīng)提前確認了謝遲宴的行程,明天是沒有安排的,慣性地問了句:“這兩天好像沒有安排吧�!�
謝遲宴語調(diào)沉穩(wěn):“有,下午走�!�
剛剛冒尖的期待倏然落空,秦凝雨想她幸好剛剛沒有先說出口,微垂眼眸。
謝從洲覷著兩人神色:“符溪的合作?”
謝遲宴說:“老狐貍待了這么久,我正好去跟他打個招呼,不然顯得我們多沒有待客之道�!�
“他倒是賊心不死。”謝從洲懶散笑了,他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在工作上向來是親力親為、一絲不茍的,既然大嫂都不說什么,他只能無奈搖了搖頭,“大哥,你這種工作狂,總有一天會被大嫂拋棄的�!�
馮知霧悄悄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別胡說了。
過了會,馮知霧要給圓圓開罐頭,謝從洲跟著一起走了。
剛剛還熱鬧的茶室,驟然安靜下來。
秦凝雨捧著瓷杯,慢吞吞喝著熱茶。
耳畔傳來低沉嗓音:“怎么了?”
秦凝雨回神,搖了搖頭。
謝遲宴看了她眼,又問:“真沒事?”
“沒事�!奔热粚Ψ揭Γ蔷退懔税�。
于是秦凝雨微彎眼眸,又點了點頭。
“路上順利�!�
-
下午,謝遲宴準時出發(fā)。
邁巴赫行駛在大橋上,謝遲宴接到老太太的電話。
穆書青問:“阿宴,你晚上還回來吃餃子嗎?”
謝遲宴說:“不了,我去辦事。”
穆書青又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下周才能回來�!敝x遲宴問,“老太太找我有事?”
“我倒是沒事。”穆書青口吻遺憾,“就是不湊巧,我早上聽小姑娘說托人拿到兩張滑雪紀念館的票,想著約你明天去,就是可惜了她的用心,估計是想著給你驚喜�!�
修長指骨叩在腿側,謝遲宴微頓:“老太太,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后,謝遲宴靠在座背,半闔眼眸,修長指骨輕捏鼻根。
想起小姑娘當時問他行程時猶豫的神情,臨走前藏住失落的輕笑,以及昨晚雨夜明媚笑眼里的期待。
原來是這個秘密么。
林徽祈眼觀鼻鼻觀心,瞧了眼窗外大下午就昏沉沉的天際:“老板,這天氣瞧著可不好啊,沒準會有雷暴�!�
謝遲宴口吻淡淡:“是么。”
林徽祈沒再開口,他跟老板這么多年,一直懂得什么是該說不該說,又或者什么時候多說少說。
半晌,就在林徽祈覺得明天注定是遺憾的時候。
車后座傳來低沉穩(wěn)重的嗓音:“最近兩天的行程,可以調(diào)整嗎?”
林徽祈說:“符溪的合作可以讓譚總監(jiān)先探口風,下周再議,國外SEI能源的會議,可以推遲到大后天,最遲后天要登機�!�
“都推遲安排�!�
謝遲宴似是想到了什么,無奈搖了搖頭,低笑了聲:“現(xiàn)在回去�!�
第13章
是怕我專門回來睡你么
秦凝雨被老太太叫著陪包餃子,
徐姨和楊姨在旁邊打下手。
謝關南邀老友喝茶下棋去了,而作為當場唯一的男丁,謝從洲就沒有好運氣了,被老太太支使著一會拌餡搟皮,
一會端茶倒水。
秦凝雨瞥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
這位傳聞中桀驁難馴的謝二公子,
此時脾氣是相當?shù)暮�,雖說還是不愧混不吝的名號,嘴上依舊一套一套的,可在家人面前,展現(xiàn)的是從沒見過的柔和耐心的那面。
這是個幸福的家庭,
秦凝雨恍惚冒出想法。
還在想著,
穆書青狠狠打了下謝從洲的手。
“你看看,這包得都是些什么,一煮,一個個準要露餡。”穆書青不滿地說,“沒事凈添亂了。”
“得,擱這惹人煩了。”謝從洲手一撂,起身,
“我這就走,
不在這礙老太太的眼。”
“回來�!蹦聲嘧匀磺宄抑戌蹖O的性子,
苦口婆心道,“小霧這兩天才忙完,
累著了,
讓她好好睡會�!�
謝從洲微挑眉峰:“我陪著睡不是更好?”
“睡什么睡?我看你精神旺盛得很。”穆書青頓了頓,
大孫媳在身邊,她實在是沒法將“萬一小霧醒來直面一直盯自己睡的癡漢臉,
該多造孽”說出口,嫌丟臉,只能委婉地說,“你姨家的邊牧都沒你能黏人�!�
“這多冤枉,嫂子你來評評理�!敝x從洲坐了回來,大馬金刀的坐姿,懶散笑道,“不讓陪老婆,陪老太太包餃子又被嫌棄,我這家庭地位鬼都見愁�!�
秦凝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微抿唇角,回了個憋笑的笑容。
穆書青護短道:“別難為你大嫂,就你這嘴鬼見愁了,死的都能被你忽悠瘸,少在這里裝可憐賣傻瘋,有這時間還不如跟你大嫂學點怎么包餃子�!�
“這倒也是�!敝x從洲能屈也能伸,湊了上來,“學點包給我家寶寶吃。”
秦凝雨手指微頓,指尖不小心戳破了餃子皮,昨晚醉酒的記憶突然襲擊了她。
“凝雨,阿洲有的話你就當沒聽到�!蹦聲鄧诟赖�,“他算是沒救了,分離焦慮癥太嚴重�!�
秦凝雨手法不錯,皮薄餡大漂亮緊實,瞧著跟貨架擺著賣似的。
謝從洲學得倒是認真,秦凝雨原以為是開玩笑,看他不是在講空話,就盡心盡力教起來。
過了會,謝從洲接到信息,懶散笑了起來,起身跟她們告別。
“孫大不中留�!蹦聲鄩焊鶝]抬頭,無奈搖搖頭,又忍不住囑咐,“別鬧著小霧�!�
謝從洲邁著大步:“放心,老太太�!�
秦凝雨又包了會餃子,想起早上那會老太太說的明天逛街的事情。
于是開口問:“奶奶,早上說的逛街的事情,明天要去嗎?”
“逛街的事啊�!蹦聲嗾f,“改天吧,奶奶有事�!�
“嗯�!鼻啬晷α诵�,“那等奶奶再約時間�!�
“好孩子,難為你了�!蹦聲酂o奈嘆氣,“阿宴也是個不解風情的,光知道忙工作了,等他回來奶奶幫你說他一頓。”
“不是的,奶奶。”秦凝雨連忙解釋,“這事我沒有跟阿宴講。”
穆書青揶揄道:“怕奶奶說他一頓?”
秦凝雨乖乖點了點頭:“也不能隨便讓別人被誤會�!�
穆書青又問:“這事你就沒跟阿宴講一句嗎?”
秦凝雨微抿唇角:“看他要忙,就沒提�!�
“你啊,太懂事客氣了,符溪這事我知道,說小不小,說大也算不上大,阿宴親力親為慣了,沒事他自然去忙工作�!蹦聲嗤蝗灰馕渡铋L地笑了,“再說了,你沒問一句,怎么知道他不愿意陪你呢?”
秦凝雨微怔,顯然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穆書青笑著囑咐:“夫妻間啊,還是平日里多說說開些好�!�
秦凝雨輕笑:“知道了,奶奶。”
閑聊了會,秦凝雨在門外就聽到唐思思的喚聲。
“老太太!大嫂!徐姨楊姨!”
唐思思就站在窗外,目光往里探:“包餃子怎么都不叫我?”
穆書青笑道:“這不是等著包好了,再叫你這個小饞貓起來。”
“那我就安心吃現(xiàn)成的了�!碧扑妓记纹さ卣A讼伦笱�,“你們猜,我在門口碰到誰了?”
穆書青很配合地問:“碰著誰了?”
“等下告訴老太太�!碧扑妓假u起關子,又直直看向秦凝雨,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大嫂不猜猜看嗎?”
“我嗎?”秦凝雨緩緩眨了下眼眸,心里下意識有種預感,可又覺得會不會是她想太多了。
可是下一秒,唐思思就控制不住激動,自己先把答案說出了口,“我碰到大哥了,他跟徽祈哥剛剛回來!”
秦凝雨手指微頓,低頭一看,指尖又不小心戳破餃子皮了。
穆書青了然笑道:“留著你徽祈哥了嗎?”
“留到了!”唐思思唇角高高翹起,“徽祈哥說要回去陪于姨吃飯,我就打電話問于姨晚上要不要一起,于姨答應了,李叔已經(jīng)出門去接了�!�
穆書青打趣道:“辦事妥當,你徽祈哥的主全讓你給做了�!�
唐思思摸了摸鼻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人多也熱鬧嘛�!�
穆書青笑她:“凝雨,你看她還害羞了�!�
秦凝雨也笑了笑。
“哎呀!”唐思思跺腳,捂住半張臉,有些惱羞成怒地說,“別說我了,我們不是在說大哥的事情嘛�!�
秦凝雨有些被這個反應可愛到,又對上小表妹可憐巴巴的求助目光。
于是心軟地開口:“你大哥呢?”
唐思思立刻順桿子爬下來:“大哥啊,被二哥叫走了,我是來告訴大家好消息的�!�
“是是是,你可真是報福鳥�!蹦聲嗥鹕�,拍了拍秦凝雨的手臂,“包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走吧,去喝茶歇會�!�
秦凝雨跟唐思思坐在一塊,老太太單獨坐一邊。
唐思思很話癆,一直跟她們講著大學里有趣的事情。
秦凝雨還挺喜歡跟她相處的,就是有些擔心她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嗓子會不會干,于是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唐思思連忙接過:“謝謝大嫂�!�
穆書青得以插話道:“這會你知道小霧為什么不來了吧�!�
唐思思立刻反駁:“二嫂才不會嫌我啰嗦呢,她可喜歡我了。
“而且大嫂第一次見面就夸我漂亮可愛,大嫂也喜歡我。”
只是剛說完,腦袋就像是薅小狗狗般,被重重揉了下。
“你二嫂最喜歡我�!鄙砗髠鱽響械∩ひ簦斑有大嫂禮貌夸一下,你還當真了?”
“二哥!”唐思思炸毛,伸手艱難推著勁實有力的小臂,“你知不知道成年人的頭碰不得!”
這邊還在鬧騰,秦凝雨注意力卻完全在身旁男人的身上。
目光對視上,秦凝雨下意識想起身。
肩膀卻被寬大手掌按住,低沉嗓音隨之落下:“太太坐著就好。”
謝遲宴在她身旁坐下。
秦凝雨想問他怎么回來了,可張了張嘴唇,只吐出干巴巴一句:“你回來了啊�!�
謝遲宴輕笑道:“看起來有些失望�!�
“不是�!鼻啬暾f,“是挺意外的。”
他們挨得近,她感覺鼻尖掠過外頭裹來的冷冽氣息,彎腰,倒了杯熱茶,推到男人面前的茶幾上。
“外面冷嗎?喝杯熱茶吧�!�
秦凝雨沒聽到回話,偏頭,卻看到謝遲宴在瞥著她。
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謝遲宴挪開目光,眼眸似有幾分無奈,修長指骨握住瓷杯,微抿了口:“有什么事么�!�
語焉不詳?shù)脑挘啬暧行┟粶蔬@話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開口了。
而另一邊還在鬧著,唐思思慘遭物理鎮(zhèn)壓,無論是體型還是嘴上功夫,她都不是二哥的對手,只能搬出救兵威脅:“二哥你再欺負我,我就去告訴二嫂!”
謝從洲笑道:“多大的孩子了,自己都說成年了,怎么還告小狀呢。”
唐思思反口回去:“你多大的成年人了,還吃小表妹的飛醋呢�!�
謝從洲眼瞧著老婆走過來,不緊不慢地收回手,低聲道:“思思,別鬧,快表演一下。”
唐思思幾乎是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扭頭,張嘴就來:“大哥,你不是要忙,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突然聽到問話,秦凝雨垂在腿側的手指微蜷。
她微仰著頭,看著問話的唐思思,卻感覺到身旁男人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掠過她,可很快,那抹目光就像云似地飄忽開,像是她生出的一場的錯覺。
身側傳來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祈徽說可能是雷暴天,出行不安全�!�
“哦哦,那確實,太不安全了�!�
唐思思剛說完,轉頭就跟謝從洲講起小話。
然后被二哥無情推開。
唐思思眼睜睜看著這人走向自家老婆,腹誹“老婆奴”,她才不要開口說出來呢,一會又讓她二哥暗爽到了。
晚些時候,大家子人聚在餐桌旁。
秦凝雨第一次見到于姨,是林徽祈的母親,是位嫻靜的中年女性,唐思思就坐在她身邊,像是貼心的小棉襖,她看得出來,于姨是相當喜歡唐思思,像是對待女兒一樣寵。
而林徽祈坐在一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唐思思殷勤時,有種笨拙的可愛,結果反過來是林家母子在暗中照顧她。
秦凝雨嗅到了濃濃的八卦氣息,但是她旁邊坐著的是謝遲宴,一是覺得對方不像是會談論八卦的人,二是怕她亂提,誤戳破了什么窗戶紙。
只能垂頭,默默吃起碗里的餃子。
“老太太,別人家餃子放白菜像翡翠,您這直接塞翡翠是怎么回事�!敝x從洲筷子隨意一挑,把綠翡翠撥到墊到餐桌的紙巾上,“我說怎么硌牙�!�
“哎,還是你小子幸運。”謝關南很捧場,“老太太剛說,就放了這一個,這會還沒人吃到,怕不是漏下鍋了�!�
穆書青笑道:“是啊,剛還在跟老爺子說,是不是年紀大了記不得事�!�
“那我這作用可大�!敝x從洲笑道,“不得討個獎勵?”
穆書青說:“讓老爺子來�!�
謝關南清了清嗓子:“阿洲,符溪這次合作,說小不小,說大也算不上大,以后你就全權負責,你到晟域也有一年了,也該獨當一面去闖闖了�!�
謝從洲眼皮一跳:“我好不容易可以陪我老婆——”
馮知霧在桌底握住他的手指,笑著堵住他的話:“老公,路上平安。”
謝從洲摸著下巴,突然低低笑出了聲,這會算是徹底咂摸出味了。
什么家宴?怪不得這一唱一和的,合著是精心為他準備的鴻門宴。
“行,那我正好走一趟,省得讓老狐貍以為咱謝家沒人了。”
秦凝雨抿了口溫水,越聽越覺得剛剛這話,她好像才聽過。
還在想著,修長指骨挪開她手里的瓷杯。
低沉嗓音落在耳側:“小心掉在水里�!�
秦凝雨下意識抬頭,她剛剛看得入神,也想得出神,下巴距離杯壁只剩分毫。
她偏頭,對上被燈光映亮的深邃眼眸,似有幾分無奈。
莫名有種小時候做了糗事被抓包的感覺。
為了轉移尷尬,秦凝雨又實在好奇,往身旁挪近了點,湊近問:“所以突然回來,是為了讓阿洲有獨當一面的機會嗎?”
謝遲宴瞥著她,眸中那點無奈更深了些。
是猜錯了嗎?秦凝雨張了張唇。
又聽到穆書青叫她:“凝雨,別光吃面前盤子里的,來吃點蝦仁餃�!�
“嗯。”秦凝雨連忙應道,只能挪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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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邊,謝遲宴瞥過沙發(fā)上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坐在老太太旁邊的小姑娘,微垂著頭,側臉被暖白燈光染上一圈柔和光暈,像是被打趣了句什么,唇角微抿淺淺笑意,幾分青澀,也幾分羞澀。
謝從洲這會在私底下,總算忍不住揶揄道:“大哥,還什么雷暴天,是不是不舍得讓人家失望了?不過也就這小姑娘會信你�!�
謝遲宴不緊不慢地挪回目光,側臉深邃:“小姑娘么,不就是該多疼一點�!�
“大哥!”突然傳來唐思思的喚聲。
“還有�!敝x遲宴起身,邁出一步,“別叫人小姑娘,也就比你小四歲�!�
謝從洲:“?”
謝遲宴只留下一句:“你該叫大嫂�!�
秦凝雨被幾個人一起打趣,完全不是對手,臉頰飄著一層薄紅。
謝遲宴剛走近。
唐思思就仰頭問:“大哥,你跟二哥說什么悄悄話呢?”
謝從洲跟在后頭過來,口吻頗為意味深長:“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大人們的事�!�
唐思思斷言:“肯定是聊工作,無聊透頂了,我還不想打聽呢�!�